衍生作品——炎壤与文宇习(3)
年华似水
衍生作品——炎壤与文宇习(3)
作者:佚名  |  字数:21325  |  更新时间:2023-01-18 00:31:44

  上好了药,炎壤都快睡着了。

  “来!”怎么有人能永远保持兴奋的状态啊,“认识认识你哥!”

  啥?炎壤赶忙睁开眼睛。屋里没人啊,害的我白脸红了。

  一张照片出现在离炎壤的脸不到10厘米的地方,“这就是我儿子,你哥,以后要好好相处啊!”

  照片上是一只穿着西装的白色玩具熊。

  像争得大红花的小朋友一样渺海飞也似的去给自己的壤宝贝做早餐去,留下炎壤和文宇习。

  “再揉揉行吗?”文宇习磁性低沉的声音,像在草地上晒太阳,好温暖好安全。

  “恩???好????”炎壤皱皱眉,抿抿嘴,“谢谢老师????”。

  “壤嚷???还记得老师第一次打你,是为什么吗?”文宇习轻轻的揉着炎壤略显色彩斑斓的屁股,慢慢的开口问道。

  “恩????因为我剪了小白鼠的尾巴???”炎壤把脸从枕头上抬起来,自己支着,还晃晃脑袋。

  “啊!疼~~”文宇习戳了下炎壤的屁股,“还挺得意的是不是?”

  “唔???不是,老师不是已经罚过了嘛,再说以后我真的没再做过了。”炎壤急忙解释。

  “是不敢了吧,那只兔子呢?”老师给揉得真是好舒服啊,屁股胀疼的感觉缓解的很快。

  “哦???哪还敢啊,那是我第一次看老师发火,再说老师出手真狠????”说着还点点头,“诶!不许打我啊,我说事实!”赶紧侧过身躲预计要来的巴掌。

  “小心!看着点,药都蹭被子上了????”文宇习笑骂,“你就装吧,你是真怕我吗????”拉过炎壤,把睡裤往下拉拉。

  感觉身后凉了,“那个??别拉了???”本来上药,揉伤不用把裤子弄的这么下面吧。

  “哼~~下次再犯错我就想个更羞的方法罚,看你还敢不敢了。”文宇习知道小孩儿害羞了,故意说,还坏心眼的配合说话的节奏拍着炎壤的小屁股。

  “如来佛!”炎壤气鼓鼓的抗()议,觉得老师疑惑的停下手,“因为我就是猴子啊~~怎么也逃不出老师的掌心!!哟????哟???老师!轻点????轻点????不说了!”文宇习手上使了点劲儿,炎壤难过的晃着屁股,又瞪着腿,睡衣弄的乱乱的。

  “呵呵???安分点吧???揍轻了,是不是?”文宇习觉得眼前的孩子阳光的刺眼,年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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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其实每次老师一瞪眼我就害怕了。”炎壤说的倒是实话,可是犯错的时候就不是他了。

  “还真要给我打上法西斯的标签啊!”文宇习看药都吸收了,抽出纸巾先擦擦手。

  “SIR,炎壤记住这次的教训了!”郑重其事的语气,无价的承诺。

  “知道!小罗嗦????”文宇习刻意逃避在如此温馨的时候听炎壤说认错的话,但是炎壤可以在这样的气氛下说出这样的话,就真的说明他明白了,也记住了。

  “老师,给个奖励呗!”炎壤自己轻轻摸摸屁股,又整理下睡裤。

  “我没听错吧?犯错的人要奖励!?”文宇习心想自己的打算居然被小孩儿看透了,心里是暖暖的。

  “那我就一点功劳都没有啊?我要奖励啦~~~奖励!”说着眼睛还书往书桌那扫,之前自己和渺海说话的时候,他就看见老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放在了书桌上。

  “再喊!?”文宇习笑着冲炎壤皱了下鼻子,现在要是给他,小孩的伤就别想好了。

  “我知道是老师私藏的手术视频,我保证不熬夜看,我保证安心养伤!给我吧~~~”炎壤大喊大叫着。

  “我感觉有小孩不乖了!”带着大大的厨师帽的渺海端着托盘,用手肘扭开门,脚一伸,进门来。

  “哈~~~哈~~~daddy,你的帽子!”老师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呢?

  “网购的!”大厨得意炫耀。

  “还是货到付款”,文宇习安奈不住的开口,“渺海,你可以再狡诈点!”

  试想某天,文宇习家的门铃响,主任优雅的去开门,发现是快递公司的,遂被告知签收并付款,难得的是主任只用了一根脚趾头就在一秒钟之内想到这是哪个家伙的杰作,才没发生快递公司和客人之间纠纷事件。

  “哈~~哈~~~daddy,真绝!下次?”炎壤右手食指在脸颊上点啊点。

  “你要敢寄到我这儿!”文宇习未卜先知。

  “那我寄到daddy办公室!”有没有搞错,自己买的闲书怎么敢寄到老师面前。

  “行!但是我只帮乖小孩付账!”渺海拿起三文治,陶醉状的闻闻。

  “daddy~~我很乖~~~”就着老师的手大大的咬掉了三明治的尖角,又伸手去够果汁。

  “那daddy帮忙收着U盘,等壤宝贝伤好了再看。”转身向文宇习,“你尝尝我榨的果汁????”。

  文宇习自己倒了一杯,做了个cheers的姿势。

  “daddy!不要转移话题!每次有好资料你都和壤嚷抢!”可怜的炎壤只能抢过半个三明治狠狠的咬。

  “哦!哦!”故意看了一眼文宇习,又看炎壤,还托着长音,“想当年某人拿到Eason教授的课程猫在屋里看了三天?真是鄙人学习的榜样啊!?”渺海坏坏的笑说。

  炎壤眼睛使劲一闭,吞下嘴里三明治,对上文宇习质疑的目光,“我不要奖励了还不行嘛????”。

  仿佛没听到小孩委屈的声音,“渺????忙我拿个三明治~~~”

  渺海自然不会故意把自己的儿子推向火坑,但是结果确实差不多,“那我得去厨房拿,等下啊。”一句话说的炎壤就是再使劲嘴里的面包也咽不下去了,眼神仿佛在说,‘要不让老师吃我这个吧,只要daddy别走’,但是一切只是炎壤在心底的大声呼喊,所以起不到现实的效果,而现实的结果就是,渺海走了,老师过来了。

  “自己说怎么办?”文宇习简单明了的开口。那次对炎壤还真是难忘的记忆,因为Eason教授算是外科界人人知晓的人物,如果搞外科的人,不知道他的名字或者是没听过他的演讲,那真是枉为外科人,所以炎壤经过不懈的死缠烂打,终于得到Eason教授的第一助理寄来的的课程视频的时候,瞬间蒸发,自己在家里看了三天,接近零的进食量,和接近于百分百的清醒率,文宇习也只在炎壤终于出现在课堂的时候,对他大大的黑眼圈表示了不满的看法,不外乎就是年轻也不能太过精力旺盛的旁敲侧击,最终还是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而结束审判。

  炎壤这边就不是如老师的语气一般云淡风轻了,本来想着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早就混过去了,谁知道自己曾经不经意的和daddy的炫耀,成为那个大嘴巴的爆料材料。老师一再警告治病救人先学会怎么照顾自己,仿佛对自己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想的挺认真的啊,说?怎?么?办?!”一字一顿,倒是颇显节奏感。

  炎壤的沉思,更准确的说是算计,被文宇习成功的拉回,只得慢慢的开口,“厄~~厄?什么?”眼神不住的往门口瞟,心中默念daddy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真的需要提醒吗?”文宇习边扭着头和炎壤说话边走了几步把卧室的门锁上。

  听到落锁的声音,炎壤心中一片碎声,残存的希望之心碎了一地。“不用了,嘿嘿???”这个卧室好像没板子的,灵光一现的炎壤居然傻笑着回答。

  “那就自己说说吧???”坐在炎壤的身边,到是没有了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老师,壤嚷要是自己说,您是不是可以选择口头教育?”没板子啊没板子,不害怕啊不害怕,“而且,那个????壤嚷伤还没好呢。”炎壤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的很轻,不用想也知道,是想达到博取同情的目的。

  文宇习轻巧的褪掉炎壤的睡裤,把大手覆上还依然红红火火的屁股,“太极打的不错,继续吧???”把某个屁股当钢琴弹了几下。

  “啊!疼,别按~~~~”炎壤痛呼。

  “医学上也支持疼痛可以让人清醒的说法!”文宇习又弹了几个音符。

  “啊!错了!错了!”炎壤开始冒冷汗了,手伸到身后胡乱的拨开文宇习。

  “别按了,别按了!”大喊大叫换来的是更激情的弹奏。

  “老师,我改,我以后作息一定规律!”挣脱不了钳制,只好乖乖的认错。

  可是面对炎壤的认错,文宇习倒是无动于衷,手指在‘键盘’上澎湃了一曲又一曲。

  “啊!啊!罚20下,20下!哟????老师放开壤嚷啦!”看来之前表现的像个从来没挨过打的人一样没觉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行!20下皮带?”文宇习挑眉问道。

  “噶?”炎壤一下叫出来,没板子。可是没想到还有皮带,那是可以随身携带的东东。

  “用手好不好?唔???唔????”想想自己膨化屁股,炎壤不禁带着哭腔哀求道。

  “哦?壤嚷计划的是用手啊?”很明显的表达出,用手还敢报出20下这么少的数目,你以为我在拍你睡觉啊?

  “那????30下用手,好不好?求您了~~~”屁股又肆无忌惮的疼起来,最真实的感受就是一下也挨不了。

  “20下翻倍!”文宇习给出最终的判决。

  天啊!40下,炎壤再次为自己的屡教不改付出代价,下次再熬夜或者耍小聪明逃打真的要仔细考量下了。

  “诶?怎么把门锁了?”门扶手发出框框的声音,是渺海在叫门。

  “文宇,壤嚷!开门啊????”渺海大声的问道。

  “唔???唔????干爹???”还没发出求救信号,就被文宇习一眼狠狠的瞪了回去。

  “渺????十点半手术,是你上吧?”绝对的四两拨千斤的语气,很悠闲的飘出。

  “啊!对!”一连串的脚步声,门外安静下来。

  最后的救星也走了,炎壤扁着嘴,偷偷的揉了揉屁股,像是在安抚说‘别怕???别怕???’。

  “可以趴好了吗?”文宇习其实看到炎壤的小动作了,脱线的想,人家屁股长在你身上才是倒霉呢。

  炎壤慢吞吞的把自己摆正了,又借机揉了揉屁股,“老师,要不您骂壤嚷一顿解解气吧?”,小孩做最后的挣扎。

  “哦,不用了,没组织好语言!”文宇习在衣柜里翻翻找找。

  拿出条皮带,就又走回床边。

  炎壤看见那长长的物品的时候简直觉得自己要死过去了,顿觉眩晕感上升,“啊!真的不行,不行,不行!!老师,皮带真的不行啊!”一下提上裤子,就死死抓住文宇习拿着皮带的手。

  “壤嚷你觉得一而再再而三犯的错要怎么罚,你才能记得住呢?”文宇习先没对炎壤的反应做出回应,只是心平气和的说着。

  “已经记住了,真的,真的,真的!”炎壤牌复读机,无辜的看着老师。

  文宇习不在纠缠,面对一心只想逃打的小孩儿,说道理真是行不通啊,“自己趴好。”同时拿开炎壤的手。

  “不??不???真的不行啊,啊!”本来侧着身处于躲避姿势的炎壤。被文宇习一把抓了下脚脖子就趴平了,接着就是腰上被拽着的疼。

  “老???别???别??老师???别脱!”炎壤被吓的脑袋不够使,只能无力的哀求。

  “自己弄!”文宇习也担心自己的火气不断的上窜,就冷下声音,站在一边冷静,要求炎壤自己褪了裤子。

  炎壤本是没动的,但是老师也不催他,只是也不说话,他尴尬的不行,只能表决心似的,褪着裤子,可最后只露出大半个屁股就疼的碰都不敢碰。

  “哼???哼????唔????唔???疼,”炎壤疼的忍不住直掉眼泪,但是文宇习安静的出奇,炎壤也不敢哭出声,一直抹眼睛。

  “再????”文宇习看着心疼,急的出口想说再上次药吧。却被炎壤误会了,以为老师要说‘再磨蹭就怎样加罚’之类的,只能哆嗦着手,抓下裤子,露出整个屁股还有臀腿相接的地方。

  “再喷次药吧!”文宇习看小孩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被误会了,也不戳破,心道,要是能吓住他,那也比狠狠的揍一顿的效果还好。

  “不要????疼!”炎壤下意识的做出真实的反应,跟本没听老师说话的内容。

  文宇习已经开始拿起绿色的瓶子往炎壤的猴屁股上喷,壤嚷只觉得凉凉的,这才清醒过来,知道老师是心疼自己了,给上药呢。

  “唔???唔????老师竟吓壤嚷!”放下心的小孩儿,无比委屈的撒娇。

  “有吗?”文宇习配合的问道。

  “瞪着眼不说话,还不是吓人啊!”炎壤嘟着嘴,用枕头擦擦汗,控诉般的说道。

  2010-6-1201:27回复

  “要是真害怕啊,就不会屡教不改了!”文宇习道出最关键的问题。

  “啊?不是,也不是吧,每次的情况也算????也算不太一样????”炎小壤!想狡辩就别心虚好不好?

  “是啊!连着熬三天和连着熬5天可是有本质的区别!”文宇习很具有气势的反问,成功的让炎壤继续耍赖的的表情变成无力。

  “疼的怎么样了?”文宇习倒是没想继续和小孩儿磨牙。

  “恩?恩!daddy的药很管用!?????但是!但是!还是疼!”炎壤好老师的神色从温暖又变得些许的平静,赶紧补充道。

  “哦,那就让你daddy的神药多发挥会儿作用,反正早解决这点事儿吧,你daddy也回不来给咱们做饭,今天好像是个小孩的星型细胞瘤。”文宇习看似无意的叙述着。

  “啊?还没解决啊?”炎壤显然是过的太安逸了。

  得到炎壤诧异的表情,文宇习转过脸。

  “行了,咱们不等他了,解决完了,老师去做饭,批准壤嚷看会儿刚拿给你的视频!”文宇习一样一样的安排着,说的很是自然,就像在安排某天的手术。

  “您不生气了吧?”听文宇习的语气怎么也不是要教训自己的前兆。

  “但是你需要教训!”文宇习肯定的挑了下眉,狠拍了下炎壤的头。

  “那先记帐,行不?”炎壤心想反正老师也不生气,讨个便宜也不是没可能,其实炎壤不知道,文宇习的每次教训都不参杂任何的发泄。

  “加罚的部分记账!”这小孩儿要是在手术台儿上敢和文宇习这么磨,估计下一个上手术台的就是他自己了。

  “别加,别加!现在还不行吗,立刻,马上还不行吗!”,炎壤狠狠的皱下鼻子,头在枕头上撞了一下。

  “要不要给你找块豆腐撞啊!?”文宇习把炎壤的上衣向上折了下,露出一小块白腰。

  老师很少有这样的举动的,“老师?????”炎壤在床上蠕动下,衣服很自然的又回到原来的位置,挡住了腰。

  “不许动,你是在接受惩罚!”文宇习接着重复刚才的动作。

  炎壤又只是往上窜一下,就把衣服的下摆蹭回去了。

  就是这样的重复,文宇习也很耐心,炎壤也不嫌麻烦。

  “如果你喜欢这样,那我们的惩罚不会开始!”文宇习淡淡的声音说。

  “唔????”炎壤也不知道怎么说,老师这是想做什么啊,那么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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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渺海:医医是在等干爹回来吗??

  医医:貌似不是~~~

  渺海:那为什么这么磨蹭?

  医医:那个~~~~

  如果你喜欢这样,那我们的惩罚不会开始!”文宇习淡淡的声音说。

  “唔????”炎壤也不知道怎么说,老师这是想做什么啊,那么羞自己。

  “还要继续磨吗?”文宇习看着炎壤的红脸问。

  炎壤听出老师得坚定,虽然还不知道老师到底要怎么罚自己但只得妥协得沉默了。

  文宇习又把炎壤得上衣翻转了下,露出那段被反复遮盖又曝光得细腰。看炎壤没乱动,稳当得趴着,文宇习开口了,“之前说得,40下!”。

  炎壤点点头,双手环住枕头。

  “啪!”文宇习重重得拍在炎壤腰上,“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在接受惩罚!”文宇习提高了声音。

  “啊?老师,您?”炎壤顿时语塞,觉得更莫名其妙了,从前也会点点头,表示认可啊,今天老师是怎么了啊。

  “说话!”文宇习明白炎壤对今天自己故意羞他得做法很不解,但是每次炎壤对自己故意开玩笑羞他得话都反应极大,所以想让这小子记住教训并且改了,真是得打一番心理战了。

  炎壤看来是怕极了老师得沉默,所以逼着自己张口,“老师·····老师·····炎壤知道错了,四十下····”说完就自己翘了翘屁股,现在简直比关羽得脸都红了。

  “双手抱头!”文宇习看炎壤逼着自己按照老师得要求做,继续下面得命令。

  炎壤已经忍不住得抽泣起来,这样得受罚姿势,好难为情,“唔~~~~唔~~~老师····加罚好不好,不要````”炎壤还没说完,就被文宇习又是一下打在腰上。

  “啪!做好!”吓了炎壤一跳,“加10下!”

  “对不起````”听老师的语气是有些生气了,炎壤现在倒是识起时务了,赶紧把紧握枕头得手扶在后脑上。

  “每挨一下就要报数!”这是最后得要求了吧,炎壤心想,“是,炎·····壤听见了。”

  炎壤知道惩罚一定不好挨的,自己现在的屁股还叫嚣着疼呢,所以狠狠得闭上了眼睛,抿着嘴唇,唇边得地方都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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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段虐心得~~~~

  “每挨一下就要报数!”这是最后的要求了吧,炎壤心想,“是,炎·····壤听见了。”

  炎壤知道惩罚一定不好挨的,自己现在的屁股还叫嚣着疼呢,所以狠狠得闭上了眼睛,抿着嘴唇,唇边得地方都泛白了。

  第一下,没有声音,炎壤甚至不能判断这是第一下吗,很轻,正在犹豫要不要报数,“不算,重来!”老师淡淡的开口了。

  又是相同的一下,还是没声音,就觉得软软的,老师心疼自己用的手吗,可是应该有声音才对啊。正胡思乱想中,“啪!”实实在在的一巴掌打在显露出的腰上,“如果觉得这样得惩罚太轻,我们就换一种,报数!”

  接下来的一下,又变成了“棉掌了”,没有声音,很软,不太疼,唯一的感觉是异物碰到屁股的一点点疼。炎壤虽在走神,但是也知道今天得惩罚好像就是这样,于是,“一!”开始报数。

  还是安静的一下,软软的,一点点的刺痛,“二!”炎壤真是想不到老师在用什么工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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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好猜了吧~~~~

  又是绵绵的一下,“三!”因为双手抱头,所以声音不大,而且只能看见枕头这儿一点点的范围。

  接连相同的几下,炎壤都规矩的报数,但是麻麻的刺痛延续得久了就会觉得疼里还带着痒的成分,炎壤开始还忍耐的住,但是20多下的时候真是受不了了。

  炎壤大着胆子放开一只手,挡了下,另一支手还是抱头的动作,却在摸到自己屁股的时候意外的碰到了折磨自己的“刑具”,毛毛的,是!?是?!

  看看床上,果然那只熊不在自己身边了!

  炎壤尴尬的撑起上半身,老师的手里真的握着那只熊的一只手,说爪也行!

  “老师!您?”炎壤歪下脑袋,皱着眉,撅了下嘴,大大的从鼻子里出了口气。

  炎壤知道老师是顾及自己的伤,真的是连巴掌都挨不起,但是这么羞,啊!真是太羞了!炎壤在心中呐喊,以后真的不敢熬夜了,熬夜也绝对不能被老师知道了。

  看炎壤的不仅脸红了,脸脖子都红了,死死的揪着被单,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文宇习就知道,自己的学生不会再犯重复的错误了。

  “趴回去!”文宇习始终认为训诫是在心理层面进行的,所以依然是冰山一般的脸命令道。

  毕竟是个阳光的小伙子,炎壤倒是显露本色一般的,红着脸念叨,“老师,您真忍得住啊?咱不这样罚,成吗?您就用手吧?”。

  “啪!”没说完,腰上就挨了一下,还真是随了炎壤的愿,真真切切的文宇习的手,因为之前警告的时候老师也是用巴掌拍在腰上,现在炎壤才明白为什么老师非要自己露出一段腰身了。

  接着又是炎壤最怕的沉默,看老师玩味的眨了下眼睛,小孩儿只得又瞟一眼那只色熊,把头埋在双臂中。

  “啪!”清脆的一声,炎壤的小心脏又是一惊,是熟悉的来自老师的巴掌,是熟悉的火辣辣的疼。

  “肺部的空腔性疾病,列举三个!”巴掌伴随着文宇习的提问。

  “啊?那个~~”炎壤赶紧转换思维,“肺大泡,肺囊肿,肺气囊!”很简单的问题,自然难不倒自己。

  “啊什么啊,下次再这样就加10下!”又是干脆利落的一,炎掌,炎壤疼的缩了下臀肉。

  “尽可能避免或减少使用的药物,三个!”文宇习的手覆在炎壤的臀上。

  “阿斯匹林、苯氧苯丙酸、呋噻咪”炎壤炒豆一般的说,这个他知道很多,也不难。

  “啪!”依然力道不减的一下。

  “一般在服毒后几小时内洗胃最有效?”文宇习加快了提问的速度。

  “4~6小时内。”炎壤已经来不及想老师的目的,以及这样的提问什么时侯结束,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反应出答案。

  “银环蛇咬伤致死主要原因”文宇习的手揉了揉由凉转热的肉肉。

  “恩?呼吸衰竭吧???”炎壤记得好像看过这么一眼,貌似是这个答案。

  “啪啪啪!是?,还是,不是?”惩罚般的三下重拍。

  “是!是!”好想伸手揉揉啊~~~炎壤开始疼的吸气。

  “III度房室传导阻滞伴短阵室性心动过速,首选的治疗?”文宇习故意换了炎壤不擅长的心内科题目。

  “恩~~”炎壤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没有下文了。

  “啪啪啪啪啪!!”果然是连续的重拍,疼的炎壤本能地躲开了巴掌。

  “不会答还敢躲?刚才知道脸红,现在就不知道了?”文宇习瞪着炎壤。

  炎壤摇摇头,“不敢了???”又重新趴好。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炎壤的屁股又恢复了之前的火红。

  “还想不起来?”文宇习的手压了压急速升温的位置。

  “啪!”

  “啊!我知道了,心室起搏!”炎壤吞着口水喊出来,紧紧的皱着眉。

  “几下了?”也算是问题?

  “啊?”炎壤真是忽然有了防不胜防的感觉。

  “炎壤没数????”只好扁着嘴老实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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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揭晓~~抱歉久等!

  啪!”轻轻的一下,不是很疼,但是声音倒是颇具震慑力。

  “一个问题没答出来,多打一下!”文宇习用手比划着一个手指。

  炎壤这才从心底大大的舒了口气,最后的那个问题,如果算作问题的,当然老师确实把它算作问题了,幸好只罚了一下。炎壤扭头想看看老师,但是因为腰上也挨了几下比较重的,一扭还是有点疼的,所以只能用手撑着,强忍着疼给老师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文宇习看着这个小孩儿的样子,真是被逗乐了,挺翘火红的小屁股,白净的小脸还带着汗珠、泪珠以及决不能忽视的白白的一排小牙齿,因为疼不时弯一下的嘴角,保持这样的姿势也是相当困难啊,文宇习心疼的把手边的玩具熊扔了过去,“还耍宝呢,趴好!”

  “唔???”炎壤把砸在自己头上的巨大软物拿下来,顺势就撒气般的丢下了床,“哼!”,还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那~~~看看这个!”文宇习拿过炎壤的手机。

  “恩?daddy来的短信,”熟练的按着向下翻的键,几秒钟后炎壤崩溃的把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

  “怎么了?”文宇习拿过俩件干净的衣服想帮炎壤把汗湿的睡衣换下来。

  炎壤抬了下右小腿,没说话。

  文宇习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伸到枕头底下自己取了手机。翻开盖,还是短息阅读页,‘壤宝贝,分离血管的时候忽然想起说出你熬夜的事情,是不是犯了你那古董老师的大忌啊?’时间是10:50。

  文宇习又打开另一条,‘真的有事,是不是?’时间是10:52.

  接下来的短信,‘要不要daddy帮你求情啊?时间是10:55.

  文宇习正看的仔细,手中的手机一把被抢过去了,“daddy这台上台下的发短信也挺不容易的!我生完他三分钟的气了!”。炎壤知道这样密集的发短信,干爹要刷手戴手套很麻烦的,但是都没叫别人代发,就是顾及着自己的面子的,所以口中虽然很埋怨daddy出卖自己,但是心里却是觉得自己被宠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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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药不?”文宇习看小孩儿的嘴角露出美丽的弧度,小手抚摸了手中的翻盖手机,轻快的问道。

  “疼吗?”炎壤小嘴一撅护住身后。

  明知道小孩儿在装委屈和自己耍赖,文宇习也不戳破,玩意很浓的回答,“不知道???”。这倒是是实话,毕竟文宇大主任没在这种情况下被上过药。

  “您就不能说不疼啊?!”炎壤重重的趴回床里,反手自己试试某部位的温度,“唔~~~都烫手了!也没人给吹吹!”炎壤说完这样撒娇的话自己的脸都红了,真是奇怪病房里的孩子们是怎么天天都和家长这样说话的。

  “啊!”还在故作自怜自艾的人忽然一个尖叫。

  “没人给吹吹,有人给冷敷一下,凑合了吧?”文宇习帮炎壤把冰袋放好。

  “哼!daddy在的话一定给他的壤宝贝吹吹的!”炎壤继续学着小孩的样子说话,其实根本打的不重,‘刑拘’的实力有限嘛。

  “就是渺让我给你冷敷的!不信你自己看!”说着文宇习掏出自己的手机。

  一封短信,上书‘文宇!我也拦不住你教训壤宝贝,揍完以后好好给冷敷上药啊!你要不答应我就自杀!’时间是11:00。

  “啊!渺海!”炎壤实在对这个爹无语了。“他!他?他是不是地球的啊!”什么叫哭笑不得,今天炎壤算是亲生体验了一把。

  “不许没大没小的!”文宇习隔着冰袋拍了下正在纠结的炎壤的屁股。

  “唔???疼???”炎壤真是累的不行了,这一通折腾,身心具疲,身后凉凉的倒是舒服了很多,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

  文宇习看小孩儿软趴趴的呆着,帮他在上身盖了竹棉的单子,拿过药来给炎壤上药。有两个地方起来硬块,文宇习心想趁着伤员不太清醒,慢慢的揉开。于是拿了棉签沾了点儿药油轻轻的涂在硬结上,用手掌的侧面试探着用力,小孩先是往床里缩缩,文宇习就停下来,一会儿小孩又没了反应就继续,这样一来二往的,炎壤不再挣扎,还舒服的捞起身边的大熊,用熊爪挠挠脸,拽着熊腿睡着了。

  渺海那边的手术很顺利,不过也是晚上才回来的,还买回来很多奇怪的东西,反正一大一较大俩男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大的男人呢,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吩咐走的时候别留下一丁点儿云彩,较大的男人呢,则是貌似关心的翻遍了所有的袋子,最后摇摇头,感叹实在是没有值得掠夺的,就拖着比之前沉重不知道多少倍的步伐回房间了。

  医生的周末也没什么特别,文宇习喜欢在太阳还没完全升起,阳光只是柔和的深黄色的时候走出家门,散步到附近的热带植物园看看,其实在城市里这样的地方真的很难得,高大水绿的大叶植物,低低矮矮的小花儿,那旷达的布景,远望去是一大片的麦色,文宇习低头勾起嘴角,挑眉抬头,眼睛送向天空的淡蓝。

  其实并非繁忙就没空思考,文宇习一直信守很多道理反而要在被逼到临界的时候才能体会。就像听歌,只有低谷的时候才能将一首悲歌听到窒息,不然总是叨念歌者的无病呻吟;就像止血,只有碰上大出血才会铭记那条最重要的动脉,不然永远都只是冷眼注视着它的搏动;就像现在,只有经历了轰轰烈烈才知道风淡云轻有多美妙,不然总是会理所当然的愤世嫉俗。

  文宇习买了经常光顾的一家面包房的现烤面包就回了家,可能大家都不想浪费难得的空闲,家里的俩人也起床了,渺海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一边还盯着英语新闻。炎壤则是在慢条斯理的摆弄着一个个的草莓,虽然站着的姿势有点奇怪,但是当事人自称如果不碰的话,身后某部的疼已经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了。炎壤说出这些豪言壮语时措辞的复杂差点没把自己憋死,渺海直接嘲笑儿子,“你还不如说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了呢,比较符合工作用语!”。

  开门声和炎壤的手机铃声一块响起,文宇医生在进门的一刻就看见自己的学生很没形象但是相当流畅的把手指放在嘴里一吮,潇洒的单手翻开手机盖。文宇习瞪了一眼炎壤,炎壤赶紧缩下脖子听电话了。

  “说话!”估计是熟人。

  “什么?啊?什么短信?”快步往楼上跑,刚迈出一步就差点没疼的摔倒,于是只好扶着一旁的一椅子顺气儿。

  “哎,重要的事儿你还发短信,打电话啊!”炎壤又拿起草莓。打开水龙头,在哗哗的流水下冲那个新鲜红嫩的不规则体。

  “哦哦!我知道兄弟是为我着想,呵呵~~~别扎毛啊!现在还不晚!”炎壤装作无意的像周围看看,老师不在客厅,自然观察不到厨房的情况,于是炎壤小声说,“我现在就过去,哪个教室啊,老师名字的什么的给我发过来啊!”

  有人想哭但是哭不出来,炎壤真是想快但是快不起来啊,托着腿,撑着腰呲牙咧嘴的挪,离开厨房前还不忘抓了一枚草莓吃,习惯性的吮吮手指,又想起老师瞪自己的眼神,赶忙从嘴里抽出手指。挪挪蹭蹭的终于回到自己的卧室。找了件宽大的休闲裤,黑色麻质衬衫,在镜子前照照,嘿!抢干爹的衣服抢对

  昨天的食言医医很惭愧,不解释,不会有第二次了,对不起等文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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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漫步在校园里是一件很赏心悦目得事情,所以多做停留是很得民心的选择,但是现在这个男生的最佳选择却只能是飞奔到吕贤短信给自己的教室。

  到了多功能教室,已经是人满为患了,300人的空间猛的看上去已经没有虚席,炎壤先是飞快扫了眼讲台的位置,还好老师没来。然后就迈着大步子走上阶梯,开始寻找位置,下意识的用右手的大拇指和并拢的其他的四个手指搓弄这单肩挎包的肩带。

  找了一圈也没有个座位,炎壤正心下纳闷,难道还有人也用他们的方法,不然平时不见这么多的人啊,忽然炎壤觉得大家要是都用这个的方法那会不会更有意思啊,可是转念一想如果选这门课程的人都像他和吕贤一样,那结果?想着想着炎壤就觉得后背发凉,后果虽然不可预知,但是一定很被动啊,被动的很惨啊。

  炎壤正自顾自的想着,放慢了脚步,准备实在不行就在靠窗的地方找个位置,然后联系吕贤。把背包放在窗台上,手机忽然响了。

  “我到了啊,人倍儿多!你来了就直接在后面的窗户找我就行!”周围的人声很大,炎壤对着手机喊道。

  “什么!?你到了?我没看见啊!”炎壤顺手拿起背包,向教室前面走去。

  “你小子啊!坐这!你能过才怪!”炎壤好不容易找到吕贤,居然在第一排,怪不得一直没看见人呢,炎壤根本就没想到吕贤会选前排的座位。

  “你不懂!这叫灯下黑!”吕贤接过自己好兄弟的包,笑笑说道。

  “黑!黑你个头!过不了我概不负责啊!”炎壤向周围看看,虽然嘴上说不负责任,其实已经开始侦查地形了。

  吕贤心知面前这个朋友的风格,只是把文具准备好放在炎壤的桌子上,也不再说笑。

  炎壤看了下前后左右的人,转回头来开始在包里翻找,几分钟后,气鼓鼓的把包往桌上一扔,“没带笔!”。

  “大哥,给您放桌子上了啊,没看见?”吕贤睁大眼睛说。

  “哈哈~~太专注了!”这借口找的让面前的吕贤狠狠嘬了下嘴唇。

  俩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就智商的问题纠结,教室里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来,其实老师五分钟前就进来了,只是在讲桌上弄试卷,很多人没注意。

  吕贤和炎壤自然的分开坐,中间隔了两个座位的空间。

  因为坐在第一排,炎壤不得不在老师眼神的提示下起身去拿卷子,身后的伤还没全好,炎壤只好慢慢的撑起身子,还是觉得屁股忽然紧紧的疼了下,故作没事的拿到卷子,帮老师传了下去。

  慢动作般的做回座位上,炎壤拿起笔开始看卷子,“什么!我走了~~”炎壤不禁说出口,声音不大,穿透力倒是足以让方圆该听到的人都听到了。

  一旁巡视的老师,敲敲桌子,示意炎壤安静,还好心的提醒,题目难也要静下心看。吕贤则是大大的瞪了一眼炎壤。

  知道兄弟抱怨怎么可以留下自己作战,炎壤看老师走远了,“你看谁出的题!”。

  吕贤低头看了眼卷子,出卷人一栏,三个名字并列着,第一个赫然写着:文宇习。

  吕贤张大嘴,“怎么主任还凑这热闹?”明明这门课的卷子是助教出的啊。

  “天知道!我得走!”炎壤刚起身就扯到身后的伤,赶快又小心的坐下。

  那边的吕贤看了下监考老师,装作答卷的样子看题,嘴里却在说,“哎,主任出题,肯定不是他改卷子!没事儿!”。

  炎壤翻翻卷子,倒是很平常的题目,没有特别的文宇习风格,心里倒是有几分放心,说不定就是挂个名儿吧。

  吕贤继续,“兄弟的幸福就在你掌握在你手里了,别走啊!”

  炎壤撇了下嘴,“把单选答了。”自己则左手拿笔写起来。

  “遵命!”吕贤兴奋的甩甩尾巴,哦,我是说扭扭身体,被巡视的老师看了眼,不好意的朝老师笑笑急忙低下头。

  这样的题目对其他学生的难度来自大家都是以选修课的态度来学习,而对炎壤的难度却来自怎么答,才像是以选修的态度来学习的‘好’学生。

  飞速的做完多选题,故意把那道和临床联系紧密的题少选了一个答案。炎壤开始做问答题。吕贤早就做好了单选,保证全对后,开始注意自己好兄弟的进度,“哎!”小声的叫了下。

  “知道!笔迹你不是给我看过看吗?”炎壤心下了然吕贤的疑问,不耐烦的说道。

  吕贤吐吐舌头,又开始装模作样的答题。

  前面的几题很基础,炎壤故意留了几个破绽,洋洋洒洒的答满了卷面。最后一题,炎壤刚开始浏览题干就觉得很熟悉,但是又具体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病例,屁股上的伤,也因为坐久了开始添乱,炎壤没再多想,提笔就写。

  “把单选答案给我!”炎壤右手大拇指轻轻一拨,把自己的这份答卷推到吕贤面前,又灵活的两根手指一夹,把吕贤的那份暂时放在自己的面前了,短短的几秒钟,甚至连旁边的同学都没察觉。

  炎壤托着下巴,眼睛飞速的在卷子上扫视,默记下单选的答案。还是刚才的方法,卷子又被换回来,依然是左手,没停顿就开始填单选的答案。

  炎壤又从头翻了遍卷子,“吕贤,你追的那小学妹叫什么来着?”

  “亲爱的XX!”吕贤眯起眼睛,陶醉的回答。

  炎壤在姓名那栏写上那个被某人抹了蜜的名字,之后愤恨的把笔扔到还在陶醉中的某人头上。

  抓起背包和卷子,起身就走,可是身后不做美,刚站起来炎壤不禁疼的吸气,强撑瘸着腿把卷子放在讲桌上,安静的打开门出了教室。

  不久后吕贤也心满意足的出现了。

  吕贤承诺的美食大餐自然不会兑现,那小子现在整颗心都飞向那个流着蜜汁儿的名字的主人邀功去了,所以在炎壤大大的一句‘重色轻友’中跑去女生宿舍。

  看看时间快到午饭的时间,炎壤本来不饿的,想着回到家估计也错过了,所以就打算在路上走走,看到有喜欢吃的就吃点儿,确实是很久没悠闲的在学校周边的小摊吃了。当然如果有个健康的屁股的话就更美好了。

  溜达了没一会儿,就接到daddy的电话,兴奋的说着文宇做了米线,保证铝离子不超标还低碳低热量!于是炎小壤电话还没挂就坐上了回家的TAXTI。

  进门时,米线刚好出锅,炎壤忙托着腿,背包都没放下就蹭到老师身边帮忙,头上挨了一下,被训了句‘没洗手就碰吃的!又想抄书了吧?!’,炎壤终于悻悻的去了卫生间。

  洗了手,换了居服的炎壤,冲到椅子上就夹了一筷子蔬菜丸,随后就鼻子眼睛拧到了一起,“唔???烫!疼!”一只手扇着小嘴巴,一直手揉着屁股。

  两位家长被这孩子气的表现逗的大笑不止,“慢点儿吃!”渺海回身抓了杯早上的鲜榨汁递过去。

  “谢谢daddy!”含糊不清的声音,边说边嚼着心爱的丸子。

  文宇习自己小小的喝了口汤,“上午去干什么了?”,指指渺海身后的调味架。

  “下次不坐这儿了!我这还没吃一直伺候你们了!”渺海把调味架给文宇习,抱怨道。

  炎壤笑笑,“恩,去还吕贤书,他要的急,我就送过去了,daddy,以后我坐那吧,给老师们服务!”,小孩儿嘴里就一直没停,老师自制的米线就是很Q啊。

  文宇习点点头没说话,就是餐桌上的聊天而已,何况他管孩子不想把男孩管死了,那样的人不适合做外科医生的。

  倒是渺海很遗憾的说炎壤错过了现买的面包和自己下厨做的草莓酱。

  嘟嘟小嘴,“那不给儿子留点儿!哇~~生菜好脆啊!”笑的那么陶醉。

  “怎么可能不给壤宝贝留呢?晚上看书饿了,自己去冰箱拿!”,炎壤心里说干爹留下来主要的目的是炫耀自己的手艺吧,晚上象征性的尝下,就要去夸干爹的手艺了。

  无比和()谐的一餐结束,炎壤自觉的去收拾桌椅碗盘,渺海干爹早跑的没影儿了,文宇主任盯着洗抹布的炎壤的某部位看,终于给炎小壤盯毛了,“老师,要冲杯茶吗?”

  文宇习摇摇头,“一会再上次药。”

  “哦。知道了。”炎壤呼了口气答应道。

  “来我房间,我给你上!”文宇主任说完转身就优雅的走了。

  “啊?谢谢老师,不麻烦您了~真的~”看老师明明在看电视就是不理自己,炎壤垂头丧气的把抹布洗了一遍又一遍。

  文宇习看过了今日说法就上了楼,炎壤撅撅嘴,回自己房间拿了药去了老师的房间。

  文宇习的房间是典型的简洁风格,白色的家具,使整个房间透着明快,炎壤礼貌的询问自己趴在沙发吧,文宇习却搔搔小孩的头,“趴床上吧~~~”。

  炎壤调皮的把自己砸在软乎的床上,拿个枕头抱着,老师的创意枕头很让炎壤倾心。

  文宇习轻轻的褪下炎壤的家居裤,臀上的红肿已经消了,只是些青紫的印子,用手按按,炎壤也只是本能的缩一下,反应不激烈了,“老师,没事儿了,就是做椅子还会疼,走路时间长了还疼。”小孩儿感受到老师的认真,贴心的实话实说,不想让老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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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椅子时哪疼?”主任平静的问道。

  “这儿???”炎壤指指自己的屁股的某个局部。

  “哦,那下次专门打那儿!让你坐着的时候好好长长记性!”文宇习笑道。

  炎壤发现自己上当了,回头控诉的看着老师,“哼!我才不给您机会呢!”

  文宇习看着小孩也只是笑的儒雅。

  柔和经典的音乐响起,是文宇习的的电话。

  “喂,恩,是我。呵呵,是吗,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出发!好,一会见,好,再见。”挂掉电话,文宇习熟练的给炎壤喷上药,告诉小孩儿自己要和个朋友喝下午茶,还警告说不许一定和电脑玩儿,就出门了。

  炎壤舒服的趴在老师的床上玩手机,没玩几关贪吃蛇就开始被阳光晒着了,眼睛照的难受,于是小孩儿很不情愿的起身,去冰箱拿了daddy做的果酱,凉凉的想想就有食欲,又选了把小木勺子,从自己屋抱出外科书,趴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吃果酱边翻书看。

  那边的小孩儿好不惬意,这边的文宇主任也进行着气氛不错的聊天。

  “哎!文宇,还记得上次你搭我顺风车,看我还有没出完的卷子,就帮我出了最后一道题嘛?”文宇主任对面面容祥和的中年教授兴奋的问道。

  文宇习抿了口手中的绿茶,“恩,记得,出了个病历题,不是你说出偏点儿,改卷子方便?”,很放松的坐着,文宇说起话来也不像平时工作时的刻板。

  “呵呵,比起改卷子简单的轻松,发现黑马才更让我高兴呢。”教授把一张卷子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随手拿出,呈现在文宇习的面前。

  “用全英文答卷,这个程度真是不简单了!”只见教授迅速的翻着卷子,几乎把所有的题目都用手指点了一遍,绝对显摆的姿态。“还有啊!我的很多题都是从日文的期刊上直接翻译过来的。”教授又补上一句。

  文宇习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好友难得的兴奋,随即低下头仔细的看起最后一题的作答。

  倒是觉得这样的思路和思维很有条理,有几个地方的描述和看法稍显不成熟和简单,但是大方向还是正确的,字也很漂亮。“恩,现在还是有肯用功的学生啊!”文宇习从卷子中抬起头,微笑的说道,眼神中满是欣慰。

  “可不,看名字好像还是个女孩子呢!有机会我见见,正好在做课题,也许可以找到个好帮手!”教授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说道。

  文宇习点头表示赞同,继续无意的翻着卷子前面的选择题,出错的几题倒是可以原谅,毕竟和临床的联系的很紧又都绕了个弯儿。

  “呵呵,总是羡慕你有个好学生,看来我也看见曙光了呢!”教授开怀的笑着。

  对面的文宇习也笑的温暖,有希望的感觉真好。

  结束了美妙的下午茶,文宇习回到家的时候,炎壤正晃着脚丫,在沙发上看书,小孩儿把勺子扣在果酱罐子里,和老师打招呼,嘴上还沾着一圈深红色粘稠物。

  “啪!”主任边脱着外套边走到沙发旁,就给小孩儿的屁股一下。

  “哇!好疼!老师,不带这样的啊!”炎壤边揉屁股边喊着,“下次不在沙发上吃东西了还不行,至于下这狠手吗?”其实炎壤知道老师根本就没怎么用力。但是就是想和老师耍赖。

  “装!”文宇习把外套挂好,戳破小孩的鬼把戏。

  “嘿嘿~~~”炎壤坏坏的又有点不好意的笑笑,“其实还是有点儿疼的!真的!”。

  “明天给我上班去!”,外科医生手的感觉很灵敏,只是刚刚的一拍,文宇主任就大概了解了炎壤的伤情,才做出这样让小孩儿垂头丧气的决定。

  虽说表现的不是很情愿,但毕竟是个很懂得上进的孩子,所以炎壤还是和老师保证,明天一定准时去加班,还故意把加班两个字说的很重。

  “看哪块儿呢?”主任坐到炎壤身边,看他手中的外科书。

  要不说是优秀的小孩儿,遇到拿不准的问题就查书的习惯真是想藏都藏不住,书打开的那页,正是上午考试最后一题的知识点。

  文宇习双手抱肩,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炎壤???你上午干什么去了?”。

  炎壤下意识的撑了下沙发,“去见吕贤了啊。”觉得老师的眼神有点儿严厉,赶紧把书接过来合上。

  “恩?做什么了都?”文宇习抿抿下唇,稳稳的坐着耐心等待炎壤的答案。

  “就是???还书,没做什么啊??”炎壤倒不是故意瞒着文宇习替考的事情,只是考虑和吕贤有关,自己觉得不是大事儿,就没说的那么清楚。

  文宇习把外科书随意的拿过,翻看着,“没故意答错几道选择题?没故意把病历分析写的很含糊?没故意用左手写字?”。

  文宇习语气很是平静,也不抬头只是盯着书,倒像是说故事般的娓娓道来。

  “还想继续胡闹?”主任的声音在安静几分钟后又再度响起,吓了炎壤一跳,赶紧站起来,在老师面前站好。

  “不是不是!”炎壤边摇手边说,又觉得好像太随便,急忙把手放在腿两侧站直了。“就是替吕贤想追的一个学妹考的。”但是简单的总结。

  “去和胡教授说清楚,看教授怎么处理。”文宇习依然没抬头,平静的吩咐着。

  “啊?”炎壤脱口而出,没想到老师知道真相以后是这样的反应。

  文宇习没再说话,只把书再一次放在炎壤的手上。

  炎壤本以为自己替考的事情被老师发现也就是被狠狠骂一顿,再挨上几板子,毕竟是帮好朋友,牺牲些也没关系。可是万万没想到老师会这样处理自己,多说也无益,炎壤只好给胡教授通了电话,得到允许后去了教授的家。

  文宇习自炎壤出门就一直在炎壤房间呆着,等窗外的霓虹已经被文宇习看穿的时候,来了信息,‘原来还是你的宝贝学生啊,还是小孩儿,别罚太狠了~~~——老胡。’

  文宇习摇摇头,没有回复,把电话放在一边那本炎壤的外科书上。

  于是又是一阵的沉寂。

  “老师,您在啊???”炎壤推开门看见老师居然没开灯就站在自己的房间里。

  “处理好了?”主任继续平静的让炎壤后背发凉。

  “恩~~是,胡教授答应分数保留。”炎壤心想自己真是招谁惹谁了?明明是好心帮忙,哪知一见面胡教授就说考丄试就那样吧,自己不追究,但是希望炎壤加入自己正在做的课题,做些翻译的工作。

  “答应帮忙做课题?”文宇习转身坐在椅子上问道。

  “恩,”炎壤心想老师真是神算,自己不答应也不行啊,“那个,炎壤不会耽误工作的,老师放心。”炎壤看老师的脸色不好,赶紧保证。

  房间里出奇的安静,深蓝色的光照着整个房间,放在书上的手机影子长长的,炎壤心下毛毛的,但是老师怎么不发火呢?

  “老师,炎壤替考是不对,只是想帮个忙,那个!炎壤不找借口,老师别生气了。”炎壤深吸一口气,态度良好的承认错误。

  文宇习终于换了个姿势,“觉得自己英语很好?去拿本牛津词典!”文宇习抬手,指了下书柜。

  炎壤心想难道是罚单词?取出厚厚的大辞典看着老师。

  “墙角,双手伸平,托着吧。”文宇习关上门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记住自己做过的错事是避免重蹈覆辙的前提,一个人想要少犯错必须做到这点,但是记住错误的前提却是要先想明白认识到,那么现在文宇主任帮炎壤做的就是满足这个前提,对于还没明白自己错在哪的孩子,这样的反省很是关键。

  汗顺着挺直的脊背往下流,痒痒的,炎壤纵然是不敢乱动去擦汗,感受滚热的汗水的流动已成为炎壤判断自己还有知觉唯一的证据,伸平的双臂早就不受控制的不住颤抖,炎壤自己都说不清能坚持到窗外的天空泛灰的力量是意志力还是对老师的惧怕,或者说根本只是因为那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一夜的时间炎壤回想着自己做过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爱戴的老师这次是气极的,老师从不在盛怒的情况下和自己交流,因为有些事情即使再生气也不可以做,有些话语即使再愤怒也不可以说,睿智的老师深知这一点,所以选择压抑的冷静。

  门扶手被扭开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安静,炎壤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小声的开口,“老师???”。

  和细微的嗓音形成反差的是巨大的一声,字典掉在地上了!看来平衡被打破了,即使之前习惯的平衡也很痛苦。

  炎壤瞬间想蹲下捡字典,“啊,嘶~~~”肩关节像断了一样疼,麻痛的感觉过电似的的传到大脑,炎壤喘息着说,“对??不??起。”皱着眉,看着老师不惊的脸庞,跌坐在地上低下头。

  文宇习把字典拿起来,上面满是汗水,和炎壤手上的汗水来自一体。轻轻的把字典放在书桌角上,主任站在桌边,“活动下吧???”。

  “谢谢老师。”炎壤听到老师温热的话,眼泪很不争气的掉下来,其实开始反省的时候炎壤还是觉得委屈,真的觉得替考是大不了的事情,教授都不追究了。但是对老师的绝对信任,就乖乖的想自己犯的错,直到时间极度慢速的过去。老师都没回来看自己,整整罚了一夜,炎壤刚刚再看见老师的时候很是纠结,本来就想哭的,但是又委屈倔强的忍住了。

  炎壤抽着气甩手,整个身体一片刺痛,本来失去的直觉现在被疼痛代替,小孩只好坐的地上咬着牙狠心的捶打自己的四肢,好让血脉尽快流通。

  “想明白了吗?”文宇习也不计较炎壤的没规矩,像中国功夫的呼吸吐纳般平静的问道。

  炎壤听老师问话了,强撑着站起来,还是站不稳的,脚一沾地就感觉像是无数针一起扎,只好靠着墙,“对不起,老师,炎壤不该替考,浪费了教授辛苦出卷子的苦心,扰乱的教学秩序。”,这是炎热可以想到最上纲上线的错误表述方式了。

  “炎壤????”文宇习摸了下字典说道。“如果我的认知范围是这个字典这么大,那么我自己所能清楚的自己不认知的范围也只有字典周边这么大,对吗?”

  炎壤认真的体会老师的话,点点头。

  “那么我的认知范围如果是这本书这么大呢?”文宇习点点那本‘惹祸’的外科书,比字典自然是大的。

  “炎壤????”文宇习摸了下字典说道。“如果我的认知范围是这个字典的封面这么大,那么我自己所能清楚的自己不认知的范围也只有字典周边这么大,对吗?”文宇习说着在字典的周边的空间划划手。

  炎壤认真的体会老师的话,点点头。

  “那么我的认知范围如果是这本书的封面这么大呢?”文宇习点点那本‘惹祸’的外科书,比字典自然是大的。

  炎壤觉得眼睛睁得很累,于是微微眯了下,身子更是没力气,索性也不强撑了,重重的砸在墙上,炎壤甚至有瞬间的错觉,肩膀被那面墙铬得生疼仿佛可以缓解心上的压抑了。死死的看着老师,无意识的点着头,文宇习的形象在炎壤的视野内越来越小,但却越来越清晰,直到一直不眨的眼睛流下了眼泪,炎壤才停止这样的凝视。低下头,老师说的话字字压在他的心上。

  炎壤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被拉进浴室,不记得怎样被干爹用花洒狠狠的冲水,不记得怎样被推上车,不记得怎样被带到医院,不记得怎样被灌了一大瓶葡萄糖。

  反正现在是在手术室里了。

  “你跟的那个课题的实验病人有点状况,需要手术,一会主刀的专家就来了,壤嚷你先准备下!”渺海快语速的吩咐着,揪着炎壤刷手服的后领子就往刷手池走。

  自己接到科里的电话说是找不到炎壤,可是病人又很急,所以渺海就只好自己跑一趟去文宇习的家里,活生生把炎壤拖到医院。

  故意把适手的水温调的很低,冰凉的感觉终于让炎壤清醒了,或者说身为一名医生的敏感终于被拉回,

  “那病人心脏不好,还有乙肝,叫麻醉小心点儿,”炎壤回到手术室,和护士说道。

  “是江老师亲自做麻醉,听说这个病人好像和他认识。”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恩!是我,炎壤啊,这是我的同学,我亲自做吧,总想为他做点什么。”负责麻醉的江主任进来,只看露在口罩外面的那双眼睛就知道是个干练的男人。

  男人继续用低沉的嗓音道:“我知道他有不稳定型心绞痛,还是乙肝携带者,哎???”,说着话,手也没停,开始打开麻醉包。

  病人因为在病房躁动,所以被打了针才推手术室的,不然消耗病人体力不说,更是不利于稳定和控制病情。

  这时渺海才踱着步子回来,根本就没刷手,“江!刚才我去中心站,护士们说你值了36小时了?”

  “没事儿!又不是没休息过!”还是不惊的声音,平静的还不如碘酒灌进麻醉小盒的发出的声响。

  “不行!你这样是违背常规!”渺海仗着自己也没刷手,推了一下江主任,想让江主任停手下台儿。

  “没事没事儿,我有分寸!”江主任已经拿起消毒的夹子了。

  “不要!你这样不是为朋友好!”渺海也不顾无菌原则了,抢下主任手里的托盘和夹子。

  小高!去找本来当班的麻醉来!”渺海给一旁的护士使了个眼色,于是接着拉江主任往外走,“江,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绝对相信你的能力,医学的事情没有绝对的可与不可这我也知道,好像有点说远了。”,渺海忽然一嗓子,又拉回话题,“但是咱们得在制度的限制下把理智最优化吧。”渺海已经把江主任拉到走廊。

  炎壤在一旁消毒,心下想干爹果然不简单,话都让他说了!

  可是没多久江主任又回来了,“干爹呢?厄??靳主任呢?”炎壤诧异道,怎么干爹没看住人吗?

  “一会儿就来。”主任没继续向下说。

  不一会儿靳主任,也就是干爹气吁吁的回来,看到站在一边的江主任瞪了一眼,也没再说话。

  专家赶到手术就开始了,新技术的使用,虽然已经是尽量减少观摩的人数,但还是把不宽敞的手术间挤的稍显拥挤。监护仪发出滴滴的声音,可能是常年的惯性,手术室若是没这个声音才更让术者烦躁。

  对话简短,配合流畅。

  其实手术台,很特殊的操作台吧。就像警察的指挥台,电视编辑的切换台,甚至就像是普通人用的电脑,说白了就是一个工作的地方。

  但是医生的手术台又很特殊,源于神秘?更多的因为生命?但是作为执刀的那些人,此刻正在想的又是什么呢?是敏锐的判断,还是准确的出手,亦或是那是个活生生的人?

  炎壤利落的用弯剪刀配合着主刀的一次血管分离,听到麻醉师报出病人的生命体征,那个挺拔的身影闪到病人的头侧,“抽个血气吧。”江主任和负责的麻醉师交代。

  还是那个认真一丝不苟的优秀医生,现在却也是关心朋友忧心忡忡的坚定的男人。炎壤抬了下头让脸上的汗水向脖子上流以免污染手术视野,却不经意间对上那双干练的眼睛,眼光虽不敢停留,但是还是让炎壤瞬间回想起被拉走时干爹在江主任耳边轻语的画面,干爹说的什么呢,能让一一不饶要留下的主任平静下来。

  病人的情况比较严重,这样支持性治疗的手术时间不长,顺利结束。

  大家自觉地离开,不妨碍送病人,渺海陪着江主任留下来,炎壤给江主任推过来一个小转椅。

  “谢谢。”男人平静的道谢。看着责任麻醉师记录手术的麻醉过程,炎壤则坐到一旁记录手术过程。

  渺海一贯的云淡风轻,“看这不是也没事儿~~”,拍拍朋友的肩膀。

  男人低头勾了下嘴角,呼出一口气,“你不会告黑状,说我忘了老院长的嘱咐了吧?!”

  “必须告!”渺海踹了下炎壤的转椅,大声说道,笑的很邪恶。

  “哇????”手术室的椅子很灵活,炎壤一个没注意被偷袭,划出去,又扶着治疗车坐回来,“老院长的嘱咐?”还没停稳,又顺势划到干爹身边。

  渺海注意到儿子好奇的目光,一挥手,“问江主任!”又高深的看了眼主任就出去了。

  炎壤自然是不敢和麻醉大主任耍赖的,回去安静的写记录。

  亲自看着朋友被推出手术室,江主任才站起身,走到炎壤身边,炎壤抬头,看到的是一双眯着的眼睛,依然干练又多些释然,炎壤知道主任在微笑。

  几秒的对视,几秒的安静。

  “老院长说,做医生,永远要不得自以为是!”说完又是淡然的一笑,转身。

  炎壤放下手中颇有分量的病历夹,深绿色刷手服映衬出这个身经百战的麻醉师的担当,那样的步伐仿佛都可以给人安定,可是却依旧因为心中柔软的地方被触动而短暂的失去数十年铸造的素质。

  炎壤双臂交叉抱紧灰色的病历夹,低下头,他终于明白文宇老师罚他什么?气他什么了?

  炎壤回到文宇习家天都亮了,他在手术室洗过澡,换了衣服就直接开始做早餐。

  脑子里都是江主任说的那句话,正确的不正确的,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又是不正确的,对的不对的应该的不应该的,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什么是应该的什么又是不应该的?!炎壤本就是坚定的人,现在倒是有点不知所措了,打着鸡蛋,不停啊不停。

  其实事情真是用rightorworry区分的吗?这不是很简单的问题嘛。

  炎壤轻笑,忽然开朗了。

  文宇习到楼下踩跑步机看见炎壤已经回来了,像往常一样和老师道早安,文宇习也是清淡儒雅的点下头,仿佛昨天炎壤被渺海拉走之前没被老师罚到四肢无力。

  “老师,吃过早餐我到书房罚站。”没有脸红,没有加速的心跳,炎壤平静的声音说着。

  懂了而已。

  文宇习虽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和那句话,只道是学生自己想明白了,心中慕的一热,错觉间觉得炎壤刚才的声音很动听很透彻。

  和老师一起吃过饭,收拾好,炎壤便去了书房,文宇习露出个赞赏的目光,没多久也出现在书房。

  蜕变不是一次完成的,面前这个挺拔的男孩儿也是一样,文宇习进门站到炎壤旁边,一直不说话,炎壤就转过身,看着老师。

  “老师要怎么罚?”不含杂质的声音显露着说话人的诚心。

  “真的明白了?”一贯的看到问题的本质。

  “老师,华盛顿国立气象研究所有这样一条警言:当我们做对了,没有人会记得;当我们做错了,没有人会忘记。”炎壤坚定的看着文宇习,说给自己,绝不是在证明什么。

  “手撑着桌子。”文宇习听了炎壤的话,从知道炎壤替考到现在一直压在心里的阴云终于消散。

  文宇习看炎壤直直的撑着桌子,“如果只是因为害羞就忘了规矩的,老师觉得还是可以原谅的。”带点儿玩笑和鼓励的话语,让炎壤觉得脸有点烧。

  再一次站起身,脱下裤子,规矩的褪到膝盖,炎壤咬着嘴角看看老师,又撑回去。

  “炎壤,你帮朋友忙也好,胡闹觉得好玩儿也好,将来遇到事情,你就知道按照一定的条条框框操作是必须的,不然就行不通,你自然就改了。老师只罚你的自以为是!”话音刚落就是重重的一板子。

  炎壤有准备老师会罚得很重,绷紧了神经和肌肉生生的受下这一板子。

  文宇习也没说打多少,只是挥着板子。

  炎壤没挨几板就开始不停的冒冷汗,随着那夹着风的板子,炎壤死死的压抑着痛呼,砸在身上的板子,很厚重,但是炎壤能感受到板子传递的认真,老师很认真的教自己,老师很认真的干工作,老师???谢谢您。

  炎壤终于忍不住疼,弯了下膝盖,这次真是凭意志力才坚持到现在,心算下有三四十板子了,老师都打在臀锋上,没移动过分毫。

  炎壤交替着跺跺脚,松开咬着的嘴唇又重新咬上。

  还是没有移动,还是不说话,文宇习又砸下十几板子。

  “唔???疼!”炎壤实在受不住了,喘息着喊出声。

  “你以为自已可以撑到多少下!”文宇习终于开口了,板子的侧面砍下来。

  炎壤一激灵,这才明白老师要打到自己服软啊。

  还是那句话,蜕变并不是只在一瞬。

  刚才那下真真让炎壤哭出声,实在疼的不知道怎么疼了,还好只是最后一下,老师就把自己扶到床上了。

  炎壤在床上直吸气,身后火辣辣的疼,挨打的时候的错觉是这下打完虽然在两下之间的时间蔓延着疼,可是下一下来临的时候好像上一下就不疼了,又开始新的蔓延的疼,所以直到最后一下才会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但是,现在惩罚结束了,仿佛之前所有的疼叠加着疼,所以是怎么也忍不过去。辗转着,手空抓着都不能缓解这麻辣辣的疼,所以咬牙撑的住的也只是对疼痛的接受,而显然不是对疼痛的忍受啊。

  文宇习弄好了冰毛巾,走到床前,看着自己学生白皙结实的臀部上刺眼的暗红色的一道板痕,也是心疼的无以复加,本就是个极聪明的孩子,犯错也是因为脑筋转的太快了。不过这个只能在心里想想,让面前的这小子知道了还了得。

  “敷敷毛巾~~”文宇习轻松的说着,其实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外伤的止疼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吧,好像从没系统的给小孩儿用过。

  “唔???疼啊,怎么办?”炎壤在枕头上蹭着头,左右摇晃着,看的文宇习直眼晕。

  “一会儿就好了,别折腾了,还有体力呢?”文宇习拍拍小孩儿的背安慰着,递过去一杯温水。刚刚炎壤哭的惨兮兮的,现在喝水肚子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哼!老师你可是大夫啊,不应该悲天悯人嘛,真下的去手!”炎壤灌完水控诉着,那小语气,小情绪,小表情。

  “从带你第一天就说了吧,原则性的问题不打折扣!”文宇习替炎壤拿过一套干净的家居服,把身上那件汗湿的换下来。

  “要那套热狗的!”炎壤买过一套家居服,满身印着热狗、汉堡、薯条什么的一些快餐,胖胖的食物甚是可爱。但是炎壤只敢偷偷穿,因为被老师看到会被说幼稚还会罚抄病例分析。

  “不许穿那个,像什么样子!”这句话文宇习经常说,倒是让炎壤听的耳朵起了茧子。

  “老师~~~”故意拉着长声,“屁股疼,那个最宽松了!哎呦~~~疼~~~~穿那个不会蹭到。”炎壤嘟着嘴,推老师去拿。

  文宇习就知道过分聪明的孩子的聪明会表现在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比如挨完打之后的撒娇,比如给自己谋取点福利。

  “就这一次啊,伤好了就不许穿了,你现在是大人了!”文宇习又拍了下炎壤的屁股,表明自己不是在吓唬他。

  “啊!疼!恩???恩???老师快去拿啦~~”炎壤疼的瞪着腿,可是疼丝毫得不到缓解。

  主任拿来衣服,壤嚷先换了上衣,“老师!”调门儿有点儿高,因为文宇习不给炎壤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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