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老师......
作者:桥东有枫  |  字数:8321  |  更新时间:2022-12-19 03:18:32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徐均朔,高二升高三的高中牲一条,隐藏身份是(并不很)资深的字母圈人士。

  郑棋元,高二升高三的毕业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一名,隐藏身份是(非常)资深的字母圈老手。

  期末考试前,小孩儿美其名曰放松压力,实则垂涎对方发在社交媒体上的花臂健身照片良久,终于借着复习周的空闲,在网上跟人搭上了线。

  Shawn是本地人,大他十六岁,是个老师,说话温温柔柔的,倒不像圈子里传的面冷手黑。好几次,徐均朔一边跟他聊,一边神游天外地想,Shawn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他觉得俩人爱好挺一致的,都爱听歌爱看剧,唯一的不同是自己表情包很多很怪,而对方发消息特别爱用点点点。

  一来二去的,聊得投机,又都在本地。

  这好像很难不动什么心思。

  于是期末考试后,徐均朔兴致勃勃地找到对方,纠结了几分钟措辞后,先是大篇幅地表达了自己考完试的兴奋之情,收获了Shawn的一句恭喜恭喜,和紧跟着的小抱怨。

  Shawn.ZH:哎,我们也刚考完。

  Suo:哇,那也,恭喜恭喜?

  Shawn.ZH:恭喜啥[白眼],我是老师好吧

  Shawn.ZH:要判卷…

  嘶,徐均朔这才想起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两天好像只顾着聊天泡帅哥,忘了复习这档子事儿,考试的时候边抠脑壳边咬笔杆,掉了不少头发……于是短暂地放下手机一会儿,面向学校遥遥作了个揖。

  亲爱的猫猫班主任保佑我这次顺利存活。

  然后转回手机上来,很委婉地,一记直球。

  Suo:老师,心情不太好的话,要放松一下嘛?

  就差把来玩儿我这几个字改成昵称顶脑门儿上了。

  Shawn.ZH:你们考完试了?

  Suo:考完了呀!这两天周末,还没开始课后服务呢

  Suo:所以,老师,有时间玩玩吗?

  Suo:老师太忙不愿意出门的话,网上也可以的

  救。

  徐均朔低下头,前额磕了磕桌面,怎么看怎么显得自己很急切的样子。

  怪起来了。

  手机响了一声。他差点弹起来。

  Shawn.ZH:可以…

  Shawn.ZH:明天晚上?

  Suo:七点半?

  Shawn.ZH:可以

  Shawn.ZH:工具准备好,门锁上,下面不许穿衣服,站着跪着你自己挑一个,摄像头打开,可以不露脸。

  好长一段呢。

  徐均朔一字字读下来,好容易才顺出一口气,然而还是死死地盯住手机屏幕不放,大腿内侧的肌肉绷得死紧,空出的手在身侧半握拳,深夜的汗水滑腻腻的,又冰凉,激得他无意识地搓着指尖,喉结上下滚了滚。

  过了会儿,才在纸巾上蹭了蹭指腹,颤抖着打下几行字。

  Suo:老师

  Suo:你能把这段话

  Suo:读一遍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徐均朔发完,自己心里七上八下,估计了一下时长,远超过读这段话所需要的时间。

  ……难道真是他太饥渴,吓着老师了?

  Suo:呃,那个,老师,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当我没说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呃我

  Suo:老师你说句话

  Suo:我真的要自闭了呀

  Shawn.ZH:没事。

  Shawn.ZH:刚才觉得效果不好,反复录了几遍,是不是等急了?

  等,急,了。

  想辩解,又觉得无话可说,甚至不愿辩解。徐均朔狠狠眨了下眼,手指蜷了半天才伸出去,犹犹豫豫地伸向屏幕。

  Shawn.ZH:【录音】

  他点下播放,费力地咽了下唾沫,然而什么也没咽下去,潮湿的夏夜里,他只觉得口干舌燥。

  不徐不疾的男声从耳机里流进耳孔,仿佛还带着体温,呼吸声被放大,像风吹过耳尖上短短的绒毛,像麂皮镜布拭着玻璃片,像抚平了的天鹅绒。

  正不容拒绝地命令着他。

  还要让他想起来那等急了三个字。

  徐均朔的脸一下子滚烫,压着嗓子鬼叫了一声,一把摘下耳机大口喘气,差点带翻了桌面上的手机。

  桌下已经握了多时的另一只手,颤抖着松开,慢慢爬上了自己胯下的火热。

  一点一点,抓住,缓慢撸动,加速加力,又握紧。

  不够,还是不够。他推开一点桌子,仰面靠在椅子上,前额已经渗出汗水,目光失焦地投注在天花板上,大张着嘴几乎要留下涎水,手里的物事儿却还是千钧在握,迟迟不发。

  涨得发疼……

  只好又委屈地倾下身子,下巴搁在桌上,汗水争先恐后地流下来,顺着下颌打湿了桌板。

  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提示着您正有一个微信语音通话请求。

  上面清清楚楚备注着Shawn.ZH。

  徐均朔真是吓了一跳,手忙脚乱要去拿耳机,冷不防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小小徐,当场痛得差点软下来。

  嘶……他差点就呻吟出声,可惜小小徐迎难而上,恋痛者挨了这一下,反而越挫越勇,士气愈发高昂,大有要一柱擎天之势。

  徐均朔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一边安抚小小徐一边抖着手戴上耳机,有气无力地道,“老师……”

  那边顿了顿,很疑惑地嗯一声,“你,怎么了?”

  看了眼时间,郑棋元摸摸下颏,难道是自己估计错误?

  “我,我没怎么……”呼吸声迷乱痛苦,擅自泄露了一切。

  郑棋元歪歪头,了然。

  徐均朔不得章法地胡乱揉搓着冠顶,一时间也腾不出神经思考,随口扯着谎,自己都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

  “小朋友,”对面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笑了一下,“你在撒谎对不对?你手里,现在,握着什么东西?”

  徐均朔呼吸一窒。老天,他怎么猜到的!

  “我,我没……”

  “松开,”郑棋元敲了敲手机壳,叩叩两声,“我还没允许,你不能碰它。”

  徐均朔只好顿住,呼吸乱得一团糟,还很不甘地挣扎,“痛,不行。”

  “松手。”语气突然严厉起来,还隐约带着一丝熟悉。

  可惜徐均朔才没精力分出去想到底哪里熟悉,他咬咬牙地松开手,一手还汗涔涔地捏着手机,一手无措地张在半空。

  下身涨得他简直要爆炸,然而半点得不到抚慰,他心里升上来极大的委屈,却又被莫名的快感包围住,下意识地束手就擒,以至于助纣为虐。

  好像是完全地被驯服了掌控了,任何自主的行动都不被允许,包括快感,包括意愿,甚至包括眼泪。

  泪水掉下来摔成几瓣,在日光灯下折射着迷人的光彩,他像是自责未能服从好命令一般,立刻俯下身用侧脸去蹭掉水渍。

  滚烫的脸颊压着桌板磨蹭,冰凉湿润,却让人冷静不了。

  要,烧起来了,啊……

  去他妈的命令吧。徐均朔甩甩头,胡乱想,手指一点点又爬回腿上,摸索着大腿内侧的软肉,下意识地往那里探去。

  “现在,”耳机里传来很低声的笑,像是识破了他的意图却选择宽容,差点吓得他又一抖,“握住它,用力。”

  “用力,直到你射出来为止。”

  “唔!”徐均朔觉得这真是很残忍,他要受不了了,刚刚半点不让他碰,这会儿又让他用力,手指慢慢收紧,疼得热烈却不敢停下。

  他真的不行了,好疼,再用力会废了的吧。

  “用力,连这都做不好么?”

  “你就应该被这样对待,”嘶嘶的话语声透过话筒响彻耳际,笑得那样放肆开心,“还是说,老师的话,你都敢不听了么?”

  徐均朔手一颤,眼泪凶狠地淌下来也无力去擦,手指死死地抓着茎体,几乎要陷进去,猝然听到那边轻声的笑,羞得差点喊出声来,手里一涨,眼前立刻花了一下,像跌入万花筒的世界,星光缭绕,无风无月,只有疼痛绚烂,欲望缠绵。

  “呜、呜呜呜……”不应期里,好学生慢慢松开手,身下的痛交织着快感绵密不绝,泪水涌出来噎得哽咽都失了声。

  那边很配合地沉默一会儿,才换回低柔的声线,“乖……”

  “很好,好孩子,很听话。”

  “你做得很好。”

  “老师很喜欢你。”

  徐均朔再也忍不住,擦了擦手胡乱扔开纸团,趴在桌上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哭吧,哭吧,好孩子……”男人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安慰惯了人似的,一如既往的温柔,噙着一点笑意。

  大概哭了有五分钟,徐均朔才勉强恢复冷静,理智逐渐回笼时,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的小熊猫差点原地昏死过去。

  和Shawn.ZH的语音早已断了线,那边很耐心地等了几分钟,才发来消息问他好一点没有。

  可惜还是低估了小徐同学的冷却期。

  徐均朔看到他消息弹出来,连忙要回复消息,却不小心按住了语音键,刚刚重启的大脑一下子宕机,不知道说什么又忘了放开,足足顿了三五秒才松开手。

  咻——

  发送成功。

  啊啊啊啊啊啊赶紧撤回!徐均朔熊猫慌乱.gif

  【是否删除消息】

  【是】

  “……”

  “怎么了,小朋友?”那边很快回复,“怎么不说话?还没缓过来吗?”

  Suo:没……

  徐均朔龇牙咧嘴五官皱缩面红耳赤地打字。

  Suo:我挺好的……

  Suo:谢谢老师……

  郑棋元看着手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Shawn.ZH:嗯,不客气。别忘了明天晚上,七点半。

  One day later但没完全later。

  徐均朔心神不宁一整天。当代高三狗考完试第二天一觉搂到中午,起来后一会儿点开和Shawn.ZH的聊天框看看,反复确认时间,一会儿把晚上要用的工具擦了又擦,一字排开又慌乱地收起。

  忙死了,虽然也并没干什么有意义的事。当日份额的作业一笔没动,好在小徐班长做事向来打提前量,他心里估算一下,明天再开始写倒也绰绰有余。

  指针滴滴答答,终于到了七点二十。

  徐均朔打开电脑,支好摄像头,清理好拍摄范围内的背景,反复确认了姿势保证不会被拍到脸,然后杵在电脑前面站得溜直儿。

  七点二十五分,徐均朔到旁边拿了个垫子,扔地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七点二十八分,徐均朔再次确认调整姿势后的摄像头,开始脱衣服。

  七点三十分整,徐均朔发起了微信电脑版视频通话请求。

  对方秒接,吓得徐均朔一哆嗦,一扔鼠标两手背后跪得规规矩矩。

  “唔……”对面的视野里只有一个保温杯,和一双修长的,互相搭着的手,右手无名指上一圈苍白的戒痕。从腕骨开始,往上攀缘着黑色的花纹,繁复而美丽。

  “跪得蛮好,不过……”

  徐均朔立刻竖起耳朵,紧张地咬着下唇。

  “去把衣服叠了,我喜欢爱干净的孩子。”那人悠悠道,带着不算严厉的斥责,“外裤怎么也往床上扔?有没有点规矩了?”

  徐均朔一懵,往床上看了一眼,刚刚脱下来的裤子堆成一团。

  行⑧。徐均朔有丶无语,但又不敢起身,只好跪着挪过去,颇为费力地叠好衣服。

  “好了,老师。”

  “过来。”

  徐均朔于是又挪回去,抬起狗狗眼很期待地看向摄像头,甚至轻轻啾了个飞吻,即使不会被拍到。

  “有皮拍吗?”

  “有的。”徐均朔从旁边拿起一个小拍子,双手捧起来展示。

  屏幕里的手抬起一只,应该是右手,食指关节轻轻叩了叩桌面,“转过去,三十下。”

  徐均朔脸上刷的热起来。好吧,他承认这是很正常的步骤,也早就给自己做过心里建设,然而事到临头,真的要把屁股展露给对方,还要自己用皮拍抽打……还真不是想到说到就能立刻做到的事情。

  屏幕那边倒是不急,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直到徐均朔深吸口气,勉强让自己转过身,一手背到后腰一手扬起皮拍,才语气轻松地开口,“小朋友,第一次实践?”

  徐均朔给他吓得一抖,他这个一惊一乍的毛病大概是很难改了,“唔,是……”

  “好,那四十下。”那人笑起来,很愉快。

  “??????”反驳是不敢的,只敢瘪瘪嘴这样子。

  “有疑问?”

  “没,没有……”哪敢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不是你说多少就多少。徐均朔腹诽。

  那边倒是很好心地解释起来,“多十下么,是奖励你的,昨晚表现得好,第一次实践又交给我,我也不能亏待了你不是?”

  “用力点,这就当是热身了。”对方嘱咐过他,又自顾自地絮叨,“皮拍算不上疼,往后可没这待遇了。”

  徐均朔抖了抖,呜,这难道还算轻吗!

  手起拍落,皮拍杀伤力不大,声音却响得很,一下儿就让小孩儿红了脸。

  然后就听见屏幕那边很清晰地叹了口气。

  “小朋友,你是没吃晚饭吗?”

  “用力,不会吗?”语气近乎是呵斥了。

  这一声用力直接把小朋友带回昨天晚上的午夜场,徐均朔害怕又羞赧地缩缩头,加了力气又狠狠抽下去,这下带了酥麻的痛感,涟漪一般在身后晕开。

  对面还不满意,冷淡地重复着,用力。

  可是姿势实在受限,自己DIY本就不好发力,更别说徐均朔什么经验都没有,皮拍落下去偶尔甚至会砸偏。

  又这样过了十几下。

  对面终于长叹一声,放弃了。

  “停。”

  徐均朔依言停了手,心下惴惴不安,突然被恐慌攫住。他,他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不想和我玩了?小孩儿委委屈屈地捏紧了皮拍,抽抽鼻子,眼眶不待开口便红了起来。

  “你……”

  “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你先听我说……”

  好么,又是撞架的两句。

  郑棋元好笑地揉揉眉心,多少带了些不耐烦,“好,你讲。”

  徐均朔慢慢转过来跪好,一边紧张地抠着皮拍,一边带着哭腔开口,还夹着点软软糯糯的鼻音。

  “老,老师,”他抽噎着,“对不起嘛,我真的没经验。”

  郑棋元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听不出感情。

  “你别生气,我用皮带好不好,用别的也行,我还有藤条的,”对面迟迟不回应,小孩儿哭得更厉害了,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老师,你别不要我……”

  至于么?郑棋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点哭笑不得,也有点被感动,只好又嗯了一声,转过了话题,“别哭了,有跳蛋吗?别的也行。”

  “……?”怎么会用到这个?徐均朔表情有点扭曲,还好没被对面看见,“有的。”

  我能怎么办我又不能反驳。徐均朔紧张地揪着衣角。

  “塞进去。”

  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敢反抗。徐均朔哭唧唧,只能回身找出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玩具,试探着按在身后,然后用力往里怼。

  妈的,怎么这么疼!

  这这这根本进不去啊!九敏!

  这么费劲?郑棋元想了想,“你是不是,没做润滑?”

  “啥?”徐均朔疼得说话都不太利索,才想起来有润滑这码事,“啊我忘了,啊……”

  这不能怪他,毕竟是网调,他也没想到自己还会被用到后面。

  郑棋元深深地叹气,“给你十分钟,去清理一下,回来做润滑。”

  “呜,好的。”徐均朔把进去了一半的跳蛋拔出来,带出啵的一下水声,立刻羞红了脸。

  他跪着有一会儿了,更别说还一直在折腾自己,这会儿大腿根实在酸得发疼,徐均朔起身时一个踉跄,整个人一下歪倒在地上。

  啊,好丢脸。小熊猫面红耳热地起身,不敢看屏幕,灰溜溜地蹭向厕所。

  殊不知他的一倒让屏幕对面的郑棋元瞳孔地震,当场一个战术后仰。

  众所周知,无线电和网线会让人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像本人乃至不像人类能发出的。

  但这、这……?

  这不就是放假前抓着他手腕轻晃,央求他少留些作业,还祝他假期愉快的,他亲爱的小班长吗?!

  草,生了出来。

  这还是小班长前两天在微信上教他的网络冲浪新词汇,由此可见,徐均朔是真的很爱带坏他这个中老年人……

  不,重点不是这个!

  郑棋元猫猫震惊,还是难以接受现实。

  妈的趁着放假搞个实践居然搞到自己的学生,这他妈的这怎么办?

  算了,搞就搞了,郑棋元安慰自己,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作为班主任,好歹比外面的野男人安全得多吧。

  然而安慰了自己五分钟,心理感受还是很微妙。

  以及,他才反应过来。

  他的小班长,玩得挺野啊……

  不过还是和在班级里一样乖巧。

  是任谁看了都要心动的模样。

  啧啧啧。郑棋元摸了摸下颏,这下怎么办?

  大概纠结了三秒吧,或者是四秒。

  管他呢,郑棋元想,送到眼前的不吃白不吃……注意安全不就好了。

  于是很有良心的郑老师&Dom,很愉快地切回状态里,对刚刚回来跪好的小孩儿发号施令,话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恶趣味。

  “现在,自己润滑。”

  “当着我的面,背过去做。”他一字一顿地说,然后很轻地笑起来。

  徐均朔的脸腾地爆红。

  太过分了……

  但是,他咽了咽唾沫,嗓子里干得厉害,下腹着了火一样,热流腾上来,把理智和羞耻都焚烧殆尽。

  他沉默着,咬咬下唇,很驯顺地转过去,俯下身子,前额几乎抵在地板上,一手背过去,抓住一瓣臀肉向外拉扯,一手沾了满指的白色膏液,颤抖着向后探去。

  一个指节,两个指节……两根手指,三根手指……滑腻的脂膏在他体温下融化,甚至随着抽插的动作泛起泡沫,像是在入海口堆叠的白色浪花。

  神经紧绷着颤抖,名为兴奋的电流冲动滋啦啦横扫他思维的原野。

  他伏得太低了,上衣松松垮垮地滑下去,堆在肩颈上一阵阵的痒,在得到允许后又被粗喘着扯下,不管不顾地扔在一旁。

  窗帘被夏夜的晚风掀开一角,月色淌进来,在汗湿的脊背上蜿蜒成河。

  郑棋元轻轻闭了闭眼,交叠放在桌面的手滑下去一只,皱着眉半阖着眼,视野里大概还剩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套弄半晌,一仰脖颈,长长吐出一口气。

  等到再聚焦了眼神看向屏幕时,他的小朋友早已无力地伏下去一动不动,腰臀倒是还自觉地高高抬起,从岔开的两腿间,隐约可见地上的一滩乳白,如同一片粘稠的月光。

  嗯?郑棋元挑挑眉,差点脱口喊出他的名字,“……徐、小朋友?”

  徐均朔蠕动了一下,背对着他气若游丝地回答,“昂?”

  “只是润滑而已,”对面似乎轻笑了一声,“连这都受不了?”

  “很舒服吗?手指很好用?”屏幕里的声音还是听不出起伏,隐约传来整理衣襟的窸窣声响,“我允许过你射出来吗?”

  徐均朔让他说得,浑身刚息下去一点的火焰又要重燃,只好小心翼翼地转过来,依旧气若游丝地求饶,“对不起嘛,我,我实在忍不住了……”

  郑棋元不置可否,抬起手擦了擦,抬起指尖轻轻摸了下摄像头。

  按理来说,这不是一个应该含有明确意义的动作,但徐均朔莫名地领会了。

  他勉强撑起身子,腿还酸疼着发颤,慢慢爬过去,用毛茸茸的头顶抵住摄像头,轻轻蹭了蹭。

  “呜,”小孩儿软着声音撒娇,“老师,不气了好不好,我是乖孩子……”

  “老师。还是说,我射得不够多么?”

  眼形圆润,眼尾稍垂,外眦角偏低,蛮典型的狗狗眼,和课堂上的一样灵动,只是此刻还带着情欲的乖顺和潮湿。

  “老师,我射出来,你不开心吗?”

  明明自己说出来脸颊都要发烫,却还是用力把每个字都咬得清晰。

  刻意装天真的勾引,倒也意料之中地有效。

  徐均朔想,我怕不是真的烧起来了,脑子都烧掉了吧,这才管不住喉舌唇齿。

  对面顿了顿,叹口气,突然很低声地笑他,“小朋友啊……”

  “你露脸了呢。”

  徐均朔大惊失色,立刻迅速瞥了一眼摄像头,不过很快冷静下来,堪堪维持住纯洁到做作的表情没崩,只有瞳孔慌乱地放大,倒映着对面屏幕里的手——抬起的手,带着戒痕的手,远隔无线电,轻轻揉了揉他头发的手。

  “可是,那还不是都怪老师,”他突然就镇定了,像是不知为何有了难觅来处的底气,笑了一下,对着屏幕吐出一点舌尖,“是老师太勾我了,太喜欢了。”

  倒是郑棋元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胆子还挺大,”他也笑起来,“放心吧,没拍照,也没做别的什么,我还是有道德底线的。”

  徐均朔这才完全放松下来,也不设防似的,就这么说了便信,恃宠而骄似的望向他,笑得更好看,眉眼嘴角都弯弯的,“就知道老师疼我嘛。”

  “是,”已经单方面知道他身份的郑棋元,也乐得惯着些自己的小班长,“但是以后和别人约调时,还是记得带个面具,保险一点。”

  “好哦,”小朋友眨巴眨巴眼睛,又很无辜地问,“但是我不是你的sub吗?”

  “老师为什么要我和别人约调?”

  “老师,是不喜欢我了吗?果然是我还不够好吧?老师不要我了……”本来也还未干的泪水很配合地掉下来,湿漉漉的眼显得越发委屈。

  郑棋元噎了一下,“我哪有……”才猛地反应过来小孩儿是在逗他,一时又气又好笑,“行啊,小朋友,既然如此,你总该努努力挽回一下我吧?”

  “……?”

  坏了,被反击了。徐均朔深感不妙,结结巴巴地问他,“怎,怎么挽回?”

  “唔,”郑棋元笑了笑,“刚不是有人说,还可以用皮带么?”

  “来,五十下。我要听得着响儿那种。”

  徐均朔:。

  徐均朔:我没了呀。

  “老师……”小朋友试图撒娇蒙混过关。

  “快点。”郑棋元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不为所动。

  徐均朔垂头丧气,仓鼠似的鼓起两腮,等了半天等不到宽宥,只好磨磨叽叽地转过身子,从旁边拿起皮带。

  反正都被人看过了脸,他倒也放得开,皮带起起落落,带来疼痛和羞赧,也让心里像滚水似的翻涌起风浪,小孩儿故意喊得浪荡又婉转,年轻的嗓子一声比一声脆亮动人。

  五十下,是郑棋元给他预留了放水量的数,即使小朋友再没经验,力气不够,甚至抛开打偏了的数去,剩下的也依然能打得他哭哭啼啼磨人耍赖撒泼打滚。

  “老师,”徐均朔可怜巴巴地央求他,原本刻意献媚的哭叫早已成了真情实感,“不打了好不好,真的疼……”

  “还剩多少了?”

  “……十下。”

  “打完。”郑棋元看似铁面无私,心里早已经把小孩儿抱起来揉了又揉。

  “打偏了不算,不够用力就重来。”

  徐均朔心里差不多已经在骂脏话了,然而面上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挂着泪痕又举起皮带,颤抖着手落下来,不敢不用力,又不敢太用力,身心的双重折磨简直让他想这么昏过去算了。

  好容易把最后十下熬完,郑棋元放水放出了一个丁香湖,一下也没叫他重来,然后好笑地看着小孩儿在地上缩成一团,惨兮兮地自己揉着身后。

  刚打完就敢碰,看来还是打得不够重。

  郑棋元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突然问,“小朋友,今天的作业写了没有?”

  徐均朔一颤,趴在地上心虚地不敢看他,

  “写,写了……”

  “真的?”

  “真的,我哪敢骗你。”

  “那好,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好好休息。”郑棋元又用指尖去摸摄像头,以为小孩儿还会过来蹭蹭。

  “嗯,老师再见。”徐均朔却龇牙咧嘴地爬起来,轻轻吻了下屏幕,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下,一片湖水脉脉粼粼。

  纯情得与之前大相径庭,反倒正好击中老男人心里最柔软不争气的点。

  郑棋元缩了缩手指,默默关掉摄像,平复了一下呼吸。

  虽然很想立刻再冲一发,但,他还有件事要做。

  微信角标跳了跳。

  棋元哥:朔朔,在吗?今天的作业写了没有?给我发一下我放到群里。

  棋元哥:不在吗?

  棋元哥:猫猫探头.jpg

  徐均朔刚关了摄像头,本想冲个澡就快乐睡觉,闻此顿时如遭雷击,虽然确实有被自家老师可爱到,内心还是滚过一大片单押弹幕。

  流年不利,今日水逆,本熊猫直接原地自闭。身心遭受双重打击(虽然爽得丫批),还要劳心劳力为语文动笔,还有没有天理!我哔哔了个哔……

  (唱起来了呀?)

  鸽老师终究还是不敢的,更何况是最爱的猫猫班主任。

  徐均朔开始打字。

  Shuo:写了写了,老师你等等啊,我现在不在家,等我回去了给你拍过去。

  棋元哥:好,不急。

  郑棋元放下手机,摸了摸锋利的下颌线,微微一笑,若有所思。

  “行啊,小班长。”伸手端起面前的红酒杯。

  徐均朔:啊啾!(摸摸鼻子)谁念叨爷……

作者的话: 感谢你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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