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受刑
作者:转载未知  |  字数:8481  |  更新时间:2022-05-05 01:48:37

  船到江心,一脸和善的老渔夫递了一碗热汤过来。

  “姑娘,喝一口吧。”

  女子和善笑笑,喝了一口。

  “姑娘,怎么了,有心事?”

  女子看着渔夫和蔼的笑容,不由得觉得泪水难以自制,哀怨道,“我爱的人,不爱我,那又有什么法子?”

  她看着眼前大江滚滚,觉得了无生趣,正是哀莫大于心死,凄婉唱到,“问世间,情为何物···”

  忽然,女子觉得眼前一花,身体摇晃,内功暗暗运转,她转过头去,发现渔夫的表情变得猥琐和模糊。

  “嘿嘿,这么有姿色的女侠,老子还没有尝过咧!”老渔夫狞笑一声。

  粗粝的手,按住了女子柔软的肩膀。

  女子的脸色,逐渐变得冷厉,“你下毒?”

  说着,一掌按在渔夫的身上,将他击飞出去。

  四周喊杀渐起,十几条渔船围了过来,女子横眉怒目,长剑抖擞,几下飞剑就将来敌斩落水下,她轻功超群,脚尖一点,就在水面上纵横飞跃。

  不消片刻,就将渔船上的所有汉子杀个干干净净。

  打开一个鱼舱,却发现里面不是鱼,而是一个个的少女。

  “哼!竟然是个贼窝!”

  “姐姐!他们是要把我们拿出去卖,这整片江边的渔家,都跟着黑鱼帮有联系!”一个胆子大的女孩子说道。

  女子见这女子胆大心细,又生的明媚皓齿,便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爹爹姓洪,他们都叫我小傻子。”女孩子道。

  女子不由得轻笑一声,“哪有女孩子叫这样名字,也是了,农家渔户,又懂得取什么名字,我们在这万顷碧波之中相遇,我便给你取名叫凌波,你做我弟子好不好?”

  女孩子欢快的跪下来,“凌波叩见师父!”

  女子叫女孩子带着那些被拐的少女继续躲在船舱,独自驱船前进,到了一处岸头,喝问一个脚夫道,“此处是什么江。”

  那脚夫隐藏住眼中的色欲,卑微道,“这是沅江。”

  女子冷笑一声,“沅江,沅江,我就知道跟那个贱人扯上名字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长剑一掷,便将那脚夫刺了一个对穿,将那脚夫钉死在了地上。

  “这妖女,怎地如此狠辣!”这时候,几个江湖卫道士正巧路过,大怒呵斥,女子情场失意,哪里理会这些名门正派,直接一路杀过去,几个起落之间,将这个船行的人,全部杀光!

  那两个名门正派的卫道士再也忍不住,抽剑攻击。

  女子的武功却高绝!只是随意几下,就将那两个卫道士击倒在地,挑断了脚筋,她情场失意,此时正是万念俱灰,又生性高傲,并不屑与跟这两个名门正派的弟子解释,这船行其实是个做人口生意的黑帮,况且这些自诩名门的人,恐怕还会劝说她什么罪不至死,什么劝人向善之类的狗屁话语。

  她径直一路杀过去,见人就杀,一连挑了六十三家做人口买卖的船行,将那些还未卖出去的少女,都一个个送回了家中。

  女子混迹江湖也不是第一日,她当然知道这六十多家船行黑帮,纵横沅江,背后不可能没有大宗族甚至是官府的庇佑,自己此举恐怕会招来大敌,因此叫新收的徒弟洪凌波先随便找一家客栈住下,小心行事,自己则是随意找了一艘船,开了出去,之后蜷缩在船槽之中睡下了,她要查清楚整件事件,将沅江后面的全部势力,一网打尽。

  天边泛起鱼肚白。

  女子合膝而坐,迎着晨曦的日光和江边的水汽缓缓吐纳修炼。

  良久,她站起身来,朗声道,“既然来了,又何必遮遮掩掩,鬼鬼祟祟。”

  几只渔船在芦苇丛中慢慢行使出来,看着船头的男子,女子全身一震。

  “莫愁!”那男子心痛的说。

  “展元。”女子眼角一湿,“怎么是你?”

  陆展元痛心疾首,“莫愁,我一直以为你古墓派也算是名门正派,师祖林朝英那是与五绝之首王重阳齐名的人物,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如此事情,与魔头妖女何异?”

  李莫愁一呆,“你说什么?”

  “莫愁,沅江六十三户渔家,可都是你所屠戮?”

  李莫愁全身一颤,向后跌倒两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信我,他不信我!他不爱我也就罢了,居然不信我。

  “莫愁,是你不是!”

  李莫愁何等高傲,就算是陆展元,也决不能这样质问她,当即,李莫愁也不辩解,昂然道,“不错,是我杀的!”

  “你你你!”陆展元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为何做下如此杀孽!”

  李莫愁冷笑一声,“只因为这江,有个沅字!”

  “你简直不可理喻!还好,还好————”陆展元气的七窍生烟。

  “还要什么?我替你说了,还好你没有娶我这个女魔头!对吗!”

  “正是!”陆展元愤愤道。

  “那你如今来做什么?杀我替那些无辜的人报仇吗?”

  “我!”陆展元一愣!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做,林朝英的武功与中神通相去不远,李莫愁虽然只学的十之二三,却也足以横行江湖,陆展元这两下子,还真拦她不住。

  周围陆展元身边的几个卫道士道,“陆兄,那林朝英又是什么贱人,你还跟这妖女费什么话,杀了她!”

  陆展元暗道不好,却见李莫愁眼中寒光一闪,待陆展元反应过来,身边的卫道士们已经全都人头滚滚!

  “你!你!莫愁,你怎么变得如此好杀!”

  李莫愁轻笑一声,美丽的容颜高傲的扬起,“我历来便是如此!她们辱我师门,死有余辜!你滚吧!”

  陆展元知道自己绝非李莫愁对手,只得长叹一声,转身离去了。

     李莫愁游荡了三四日,竟然都再无仇敌找上门来,随身的干粮也都吃完了,她扔掉了最后剩下的半块已经硬的可以砸死狗的糕饼,驱船回到岸上,她带上一副大斗笠,将眉眼严严实实盖起来,来到附近闹市。

  “听说最近出了个女魔头!”

  “是啊,据说被男人甩了,一怒之下,杀了几百人!”

  “为什么啊!”

  “肯定丑的像个鬼!所以被人甩了,据说男的是陆家的公子陆展元。”

  “何兄,你们说的那个陆展元,不是刚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吗,叫做何沅君的,跟你是本家啊!”

  “嘘嘘!别说!”一个路人道,“据说那个女魔头,听到姓何的,名字里面有沅的,都要杀人!”

  “据说,她前日**几百人,就是因为人家在沅江做生意!”

  “这么邪恶这个女魔头,要是被官府拿下,肯定要剥去裤子,狠狠打光屁股板子!”

  “哼!那个女魔头,厉害着呢!据说陆家夫妇已经被官府拿了!”

  “什么!拿下那陆家夫妇做什么?”

  “官府认定,陆家夫妇知道女魔头的下落,将这对新婚小夫妇下了大牢,那何沅君,已经在县衙挂打了两日屁股板子,县令老爷说了,要是今日她再不招供魔头的下落,便要去了裤子打!”

  “这何家小姐,是真的冤枉,你想,那女魔头,是她的情敌,如果知道下落,难道不早就举报了吗!”

  李莫愁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心头一震。

  没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牵连了陆展元,不过她毕竟行走江湖很久,为防止有诈,她还是换了一身不显眼的衣物,打算去往县衙看看。

  远远地,就有很多百姓三五成群的往县衙去。

  这时候正是南宋末年,经济发达的同时,文化活动却并不多,城镇中的闲人更是不少,听闻有案子开堂,都结伴过去看,很多时候,这些少女少妇被挂打板子,在他们眼中,犹如看戏。

  李莫愁混在人群之中,很快到了县衙。

  晌午刚过,公堂外面沸沸扬扬,里面却是十分冷清,三班衙役东倒西歪在那瞌睡。

  又过了差不多一炷香,后堂传来一声吆喝,“大老爷来了!”

  三班衙役顿时都精神了不少,整理衣冠,站直身子。

  等待里面传来一声“升堂————”

  三班衙役就奋力的拿手里的水火棍敲击地面,奋力喊着“威武——————”

  随着堂喝声结束,几个衙役押解着一个妙龄女郎从侧堂出来。

  李莫愁定睛一看,只见那女子扶风弱柳,步履娇俏,身段绵软,面色凄楚,真是我见犹怜,她身穿一套灰白色的女囚衣服,下身是灰白色的女囚长裤,露出的脚踝珠圆玉润,赤足蹬一对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露脚面布鞋。

  她手戴木枷,脚上拴着铁链,步履踉跄,在两个衙役的押解下,走的十分艰难,那一双纤纤嫩手,十颗手指,都是有着斑斑血渍,一看就是用拶子夹过的模样。

  这女子,正是李莫愁的情敌——何沅君。

  两个衙役带着何沅君来到堂上,双手一松,何沅君便一下子跪倒在地,低头颤抖着,看着地面。

  “啪!”惊堂木一响!

  “大胆何沅君!你一个戴罪之身,上的堂来,一不认错招供,二不向大老爷请安问好,真是刁钻泼皮!”

  “是!罪女何沅君,问大老爷安好!”何沅君这几日,在堂上牢里,被折腾的死去活来,虽然是侠女出身,可是哪里还敢有半点反抗,沙哑着嗓子,乖乖问安。

  那何沅君的声音,本来绵软甜美,此时受了折磨,有些沙哑的嗓音,却更加叫人怜惜,恨不得好好抱住,安慰一翻。

  就连李莫愁这个情敌,也不由得有些心软,升起兔死狐悲之念。

  这时,旁边的师爷主簿之类的人在县令老爷耳边嘀咕道,“大人,我看这罪妇人,刁横不堪,今日上堂,更是倨傲不已,不如先打二十大板,杀杀威风。”

  “不!不!犯妇不敢!”何沅君虽然身在囹圄,不过武功还在,内力听力也都很好,听得师爷这样说,不由得心生慌乱。

  “正是如此!来呀,给我先打二十大板!”

  县令却不管何沅君的求饶,令签一抛!四五个衙役就一拥而上,其中一个先是一脚踢在何沅君的背上,将她彻底踢趴在地,之后两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两棍交叉,将何沅君的脖颈叉在地上。

  何沅君双手抓紧水火棍的尖端,身后已经有人用水火棍插住她的双脚。

  “打!”

  一声令下!

  足有四个拎着宽边水火棍的衙役十字形围住了何沅君。

  “不————不要!”

  “啪!”就听见一声炸裂一样的重响,板子狠狠抽在了何沅君绵软的臀肉上!

  “啊————”这个带着几分江南暖糯口音的女侠,刚刚家做人妇,初尝禁果,不足二十岁的年轻少妇张开了樱唇秀口,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

  板子抽在臀尖上,顿时将那片鼓鼓的臀肉抽的塌了下去,带着灰白色的囚裤一起陷落,脏兮兮的囚裤被打的起了一蓬飞灰。

  一丝丝的血渍从裤子里面浸渍出来!

  “不要!”何沅君惨叫着,她已经连受了两日大刑,那看似完好的裤子下面,其实早就是一对皮开肉绽的屁股,所以只下一板子便伤口破裂,板痂碎开,再次血渍淋淋。

  “大人饶命啊!”何沅君痛得哭着求饶了起来。

  “啪!”

  “啪啪!”

  四边的板子,却丝毫不容情,像是四条毒龙的影子,在半空中飞舞狂落!

  “啊————”

  “啊啊!”

  “呜呜!”

  何沅君齐先是惨叫,后来屁股已经失去了知觉,只知道应该是疼痛的!

  不断地哭嚎,呜咽,交替不断。

  听着那一记记沉重的大板抽在何沅君的屁股上,听着这个本来神采奕奕,诗剑双绝的女侠,此时呜咽求饶,凄惨哀婉的模样,李莫愁也是腚门微紧。

  二十大板打完,一群衙役退开,令何沅君再次跪好了,仰头看着县令老爷。

  何沅君全身都是刑伤,就算是躺着都疼的不行,可是此时哪里敢反抗,只得强令自己跪好,用那被打的青肿的蹄子撑着地面,用那拶的发红的手指脚趾撑着身体,身体微微颤抖,泪目看着县令老爷。

  “啪!”惊堂木一震。

  “犯妇人何沅君!本官问你,你与那魔女李莫愁是否认识!”

  “贱妾认识。”何沅君答道。

  “是否熟识?”

  “她是我丈夫陆展元的前任女友,我们也曾经有过交集,算是熟识。”

  “前任女友,哼哼,我听闻她曾经大闹你的婚典!”

  “却有此事。”何沅君承认。

  “那就是敌对关系了?”

  “算是吧!”何沅君不确定道。

  “大胆何沅君,我再问你!那魔女李莫愁,在沅江屠了六十四户船家,总计二百余人,你可知道此事!”

  “罪女知道!”何沅君哭哭啼啼的说道。

  “既然知道,你为何不报案!”县令喝问。

  “我是后来才知道此事的,而且,这与我何干啊!”何沅君哭唧唧的说。

  “哼!后来知道,也是知道。你与李莫愁熟识,又跟她是仇敌,那么她犯了大案子,你难道不会落井下石,就算不报案让她罪加一等,也会向官府透漏她的行踪渊源,家传所学一干事宜,好方便我们破案。”

  “是!贱妾之前没有想到,以后会的!”

  “哼哼!”县令冷哼一声,“以后,晚了,没有以后了,你跟她是仇家,却不报案,只能说明一点,你们曾是同伙!”

  “啊!”何沅君犹如遭到晴天霹雳。

  就连在旁听的李莫愁也暗暗皱眉,这个县令是什么奇葩逻辑,什么诡异展开在,这样的人,也能做一方县令?真是民生苦啊!

  “哼!”县令为自己神妙的推理,而感到沾沾自喜,道,“被本县说着了吧!那还不快点招供那李莫愁的藏身之所,行踪武学?”

  “贱妾不知啊!”何沅君哭着摇头,委屈极了!

  “真是个贱人!不打不招!来呀!给我拶起来!!”

  “不要!不要拶了!”何沅君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这拶子可比板子难熬多了!

  “大人,按大宋律例,这拶夹大刑,月不过三啊!大人!”何沅君也是粗通刑律,慌忙提醒道。

  “哼!本县就是律令,你这贱人,不打不招!给我重重拶!”

  几个衙役立即上前,按住何沅君的双手肩膀,将她的手指套在了拶子里面,两边麻绳收紧,拶棍一个个排在一起,将何沅君青葱如玉竹的一根根酥手酥指碾在其中。

  “啊————”何沅君仰起头来,一双杏目瞪得溜圆,之后她美丽的面容微微扭曲,脸上的皮肤不断颤抖,将她的美目都挤成了月形!

  “啊!!!”

  何沅君仰头,挣扎,踢动,乱扭,可是无论如何都挣不开那些衙役铁爪一般的大手!

  “说不说!”耳边传来了炸雷一样的呵斥!

  “我真的————啊啊!!”何沅君的眼泪像是一个个小豆子一样,使劲的从眼眶里面跳了出去!

  “真不知啊!真的不知道啊!大人!大人啊!”

  何沅君疯狂的求饶哀嚎着,“啊啊!求求你明察呀大人!贱妾熬不住了!大人明察啊!”

  她全身忽然像是高潮了一般疯狂的颤抖起来,之后惨叫声戛然而止,之后全瘫软着昏死了过去!

  “泼醒再打!”县令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观看的人群。

  几个衙役立即用冷水泼醒了何沅君,“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何沅君凄婉的求饶道。

  冷不丁,身后两个衙役一把抓住她的裤沿儿,就要将她的裤裙剥了下去!

  “不要!大人开恩!不要剥去奴的裤子!”

  “你既然已经婚嫁,又犯下大罪,有什么不能剥裤子的,给我剥光了!”

  何沅君武艺虽然不错,可是连续三日受刑,又在几个壮硕衙役的钳制下,根本无法反抗,直接被剥去了裤裙,露出了里面一对饱满丰润的臀肉来。

  李莫愁仔细一看,何沅君那松软肥嫩的臀尖上,布满了鞭子抽,棒子打的痕迹,还有一些是手指头和指甲掐和尅出来的痕迹,显然是这几日在狱中被狱婆折腾的,看来陆展元真的也被抓了,要不然,以陆展元爱惜妻子的性格,绝不可能任凭何沅君被如此折磨,甚至当堂去了裤子,连光屁股都露出来了!

  三班衙役,见多了女子的光屁股,不过何沅君这样松软滑嫩的,饱满紧致的却也很少见,当即抡圆了板子,一五一十的又抽了起来!

  “哇————啊啊啊!”

  顿时,板子抽打声,和何沅君凄惨的叫声混合在了一起。

  李莫愁则是慢慢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既然确定陆展元被抓了,那么她就必须把陆展元救出来!

  且不说情人关系,单说这事情陆展元本来就是冤枉的,如果不救出来,也违反侠义之道。

  不过谋而后定,李莫愁还是打算再做点准备,今夜或者明晚才去劫狱。

  “啊啊————”

  一声声的惨叫之后,何沅君虚弱的趴在了干草铺满的床上。

  陆展元一脸心痛,放下了手里的软布和药盒。

  “沅君,脓血已经清理干净了,药也上完了。”

  何沅君脸上露出一丝丝坚定的神色,“几时了?”

  “已经是子时。”

  “让我睡半个时辰,之后叫人把我吊起来吊打。”

  “不行!沅君,你臀上的伤,不能再打了。”

  “李莫愁生性狠辣多疑,不加这一顿,她不会上钩的!”

  陆展元心痛的说,“沅君,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多虑了,莫愁她可能不是这样的人,何况她若不来,你这又要遭一宿的罪。值得吗?”

  “值得!展元!为了咱们俩能长相厮守,李莫愁必须除掉,她是不是那样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那个能力,只要她想,以她的武功,随时可能杀了你我,所以,必须先下手为强!”

  夜色渐深。

  一道黑影飘飘忽忽,慢慢*近了大牢。

  牢门口的两个值夜狱卒哈欠连连,李莫愁一扬手,两根飞针刺进狱卒的喉咙,在他们倒地之前,李莫愁已经飞身接近,拉住他们的袖子,让两个狱卒软软倒地,无声无息。

  李莫愁拿出滴油壶,给大牢外门的转轴上了油,之后掌心在门栓处轻轻一吐,门栓就应从内部被震断了,悄无声息。

  她慢慢打开门,将两个值班衙役拖进来,关好牢门。

  就如同她想象中一样,大牢的内部非常松懈,她已经摸清楚了这里的换防,整个衙门总共有二十名狱卒,五人一班,两天四倒,卯时(清晨五点)换班,她在寅时中段(凌晨三点左右)劫狱,正是守卫最松懈困倦的时候。

  外面两个狱卒已经被点倒了了,里面只有三个狱卒常驻。

  李莫愁进了大牢,却听见那个穿着班头服饰的道,“招供了没有?”

  “没有!”另一个狱卒答道。

  “带我去看看。”

  “是!”

  李莫愁穿着黑衣,跟着声音,来到了一座刑牢附近。

  她隐藏在暗处角落,呼吸如无,又一身黑衣,那三个狱卒竟然都没有留意自己。

  刑牢里面传来了一声声的皮鞭拷打和一个女子低声的呜咽。

  班头进了刑牢,皮鞭声停下。

  顺着他们的脚步,李莫愁见着一个身段绵软的女子双手被麻绳扎了,吊在半空中,正是何沅君,她依然穿着那件灰白色的女囚衣服,宽松的袖子落到她肩膀上,两只秀美圆润的粉臂,完全露在半空中,那粉软白皙的手臂上,全是皮鞭抽的血檩子。

  因为是吊姿,她的肚脐和一大段雪白的腰身也都尽数裸着,下裤倒是给留着未去,可上面却也抽的处处血渍,她一双囚鞋被剥了去,一双玉足赤着,脚趾费劲的点着地面。

  见得那班头进来,何沅君全身都是微微一缩。

  “何沅君!那魔女李莫愁的下落,你说是不说?”

  “大人,贱妾真的不知,求大人莫要再打了~!”何沅君凄婉哀求道。

  “不知!你是不知,还是你丈夫陆展元对那妖女仍有旧情,不允你说?”

  何沅君凄苦求饶道,“大人,以我夫妻二人的武功,这大牢如何能拦住我们,若不是真的冤枉,想要求一个清白,又何苦在这里受罪,这大堂上三推六问,大牢里百般折磨,我这一个小女子都咬牙抗下,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我们的清白吗。”

  “哼哼!”狱卒冷笑一声,“拦不住你们,那你们倒是逃一个看看啊!”

  班头一摆手,两个狱卒一人一边,按住了何沅君的两条肩膀!

  班头从墙上拎起来一条皮鞭,在旁边的冷水桶里面沾了,对着何沅君的胸脯,狠狠抽打了下去!

  “啊————”何沅君痛得大叫,饱满的双峰高高耸起,两只肩膀不断摇晃!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哩噗噜的往下掉,她双腿不断捻动,臀腿左右摇摆,可是却不敢又更大的挣扎,班头狠抽了十几鞭子之后,又摆手叫两个狱卒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臀部高高翘起。

  “不要!大人求你了!贱妾的娇臀,连续受了三天板责,已经再也受不住打了!”何沅君涕泪滂沱,娇声哀婉,不断求饶着。

  可是班头却并不理会,一把将她的裤子剥了下去,露出了里面饱满的臀肉,虽然陆展元已经给她上了一些草药,表面看去,有些消肿,没有之前那么肿胀不堪,血渍横流,皮肉翻卷的样子,可是却也依然一条条,一道道的布满了伤痕,十分可怜。

  “何沅君,我再问你一次,你招不招!”

  “大人,贱妾真的不知!”

  李莫愁心中冷笑,当日婚礼,这何沅君仗着自己是武三通的义女,师公是德高望重的一灯大师,何等的欺辱自己,没想到今日却落得如此地步,一个寻常的狱卒,也敢欺辱训斥她了,而她之前那傲然四顾,冷傲高贵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复存在,只敢低声讨饶!

  狱卒狞笑一声,“哼,我就专打你这不知道!”

  说着,他又从墙上解下一条三指宽的陈年竹板,那竹板足有一指头粗,表面陈旧不堪却韧性十足,黑红相间不知道染了多少犯妇人的血皮,更是毛刺炸裂,这一记竹板抽在臀瓣上,不知怎生疼痛麻痒,死去活来,狱卒在另一个刚刚炸好的,滚烫的辣椒油桶里面沾足了辣油,高高抡起来,对着何沅君伤痕累累的屁股狠狠抽下!

  “哇————啊啊!”何沅君痛得哀嚎嘶吼,两瓣臀瓣像是两个充满的水球一般嘶鸣摇晃挣扎。

  “招不招!”

  “贱婢真的不知道啊!”

  “啪————啊啊!”

  “招不招!说啊!!”

  “饶了贱婢吧!————啊啊!”

  李莫愁不在逗留,绕过这里,悄悄潜入,终于在一处牢房寻到了陆展元。

  “展元。”李莫愁摘下黑衣面罩,陆展元仰起头,在黯淡火把的照射下,李莫愁的面容尽是如此娇俏明媚,李莫愁今年二十有一,虽然比何沅君大上两岁,可是却比何沅君更像是十八九的少女,若不是性格太过刚强肆意,其实陆展元倒是愿意与李莫愁携手一生,可惜哪个英雄不爱温柔的女子,像是李莫愁这种一味强势,个性十足的女子,能够收获爱情,却注定难以结果。

  李莫愁看着陆展元,轻轻叹了一口气,忽然上前,抱住了陆展元,“我来救你!”

  “莫愁,我再问你一次,那六十三户船家,真是你杀的?只因为那江的名字里面有一个沅字吗?”陆展元又道,他虽然负了李莫愁,却并不希望她真的变成杀人狂魔。

  “若是我告诉你,那六十三户船家,都是人贩子,死有余辜,我是替天行道,你信吗?!”李莫愁道。

  “莫愁,你一直是这样,总喜欢找一些莫名其妙的借口,莫愁,你自首吧!”陆展元哪里肯相信六十三户船家都是人贩子这种事情,可惜真相往往就那么的奇葩而难以相信。

  李莫愁伤心道,“你不信我,又为何问我,我带你出去吧,你把你妻子也救走吧,再不走,他们就要把你的小娇妻剥光了活活打死了。”

  陆展元忽然反手抱住了李莫愁,“莫愁,你真的不去自首吗?”

  李莫愁摇摇头,“这大牢里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我李莫愁会乖乖的让人家吊起来鞭打,剥去裤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宰割,板责鞭笞,拶指喝问吗?”

  陆展元忽然道,“莫愁,对不起,我本来就不应该招惹你。”

  说着,他掌心内力一吐,内功在李莫愁的带脉大穴上猛然爆开。

  “噗!”李莫愁吐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一脸的凄婉,“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我早就知道这是一个局,可是,我还想试试。”

  陆展元愣住了。

  “你们的破绽太多了,生硬的对话,攻于痕迹的排练,就算那何沅君被打的再狠,做戏就是做戏。”李莫愁擦了擦嘴角的血,“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对我一丝感情也没有了,竟然真的对我出手。”

  “莫愁,你带脉已经被我震断,你束手就擒吧。”陆展元只能按照剧本继续说。

  李莫愁冷笑,拔出长剑,十八名狱卒已经鱼贯而入,加上陆展元的一掌,李莫愁奋起反抗,终究还是被钢索擒下绑住,最重的是班头那狠狠砸在头顶的一记门栓,终于将这个女侠击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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