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县令威逼刑杖落 师爷清风断冤情
县令继续发问:“把你今日所见,都说出来吧。”
“是,大人。”张老四答到,“今日午市,小人运着一车稻谷到米铺,想趁这几日集市热闹,赚点米钱养家糊口。”说到这,张老四回头撇了撇趴在旁边的北柠,“没曾想,小人在卸米时,却发现这个姑娘躺在谷堆上。”
“她是如何躺到哪的?”
“禀大人,小人不知。”张老四有些为难地说到,“小人只是在米铺和板车间来回运米,一回头就看见……”
“罢了。”县令抬抬手,目光转向北柠,眼神变得严厉,“这就要问你了。说,你当时正做何事?为何要藏匿到米铺?”
北柠一时怔住,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然而县令眼前逼问,也只能找个借口搪塞过去,虽然心虚,但北柠还是咬牙强装镇定,回答到:“大人,小女子在外流浪许久,到城里时已经饿了两日,在集市上实在忍不住,所以晕倒了。”随后侧过头对张老四说:“这位大哥,十分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忽然听到北柠的道歉,张老四本能地抬起头,眼神交汇时看到的是北柠泪痕斑驳又略带恳求的神情。张老四一怔,但随后避开了对方的眼神,又回到低头的姿势。
而北柠心里其实也完全没底,明白自己的谎言不过是饮鸩止渴,假如县令继续发问,就只能用更多的谎话来圆谎,恐怕终究会被拆穿,到时迎接自己的无疑会是更严厉的惩罚。
想到这里,一股绝望的情绪在北柠内心蔓延开来,她紧闭双目,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县令显然也对北柠的辩词不以为然,在他眼里,这都是一个误入乱党的女孩为逃避惩罚而胡乱编造的故事。从某种角度上说,他确实猜对了,只可惜真相却另有隐情。
如果不是在公堂之上,县令觉得自己应该会对这个女孩有恻隐之心。自去年黑月教兴风作浪以来,有不少百姓受到乱党蛊惑而成为了黑月教信众。他们很可能并不清楚跟随黑月教意味着什么,只是单纯地想吃饱饭,想少些徭役,想让自己和亲人的生活变好,而教中乱党正是利用了这种心理,给拥护他们的人创造了虚幻的希望,让这些信众死心塌地地为自己所用。
在县令看来,北柠就是这样一个误入歧途的黑月信众。黑月教徒行事诡秘,手段阴狠,可据手下报告,北柠不但大摇大摆地在集市上出现,还乖乖跟着衙役到了公堂,怎么看都不符合严谨狠辣的黑月教徒形象。结合北柠在公堂上那编造得颠三倒四的供词,无疑更像一个做了错事,却因害怕受惩而百般抵赖的小丫头。
如果没有身披这身官服,他更愿意用规劝的方式让这个姑娘走出歧途,和黑月教划清界限,重回正道。但今日自己是一方父母官,在这大堂之上代表的就是官府的绝对权威,不论是强壮的男人还是娇弱的少女,隐瞒事实和编造供词都是对公堂的蔑视和不敬,自然要受到刑杖的惩罚。
不过,眼下北柠已经挨了三十大板,也算是受足了教训,是时候给出关键证据推动结案了。县令心中想着,随后从公案上拿起一个一个小小的吊坠,对北柠说:“你可识得此物?”
北柠抬头看去,只见县令手中提着一个小饰品,看样式像是个半月牙形状的吊坠,在空中摇曳反射着淡淡的银光。这种坠子北柠自然从没见过:“小女子不知。”
县令失望地摇了摇头,“真是不知悔改。”随后转头向张老四问话:“说吧,这吊坠从何而来?”
张老四叩头道:“禀大人,这吊坠是两位官差带走这个姑娘后,小人在米铺打扫时捡到的。”顺着瞥了一眼北柠,“就在,这个姑娘出现的谷堆边。”
张老四说完证词,县令投给了北柠一个胜局已定的神情,“如何,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吗?”
北柠顿觉茫然,自己根本没见过这个吊坠,怎么就成了物证了,只好回答说:“大人,小女子真的从未见过这个坠子,还请大人明查啊。”
“大胆!”县令面带怒色,重拍惊堂木,“这坠子形似弯月,色如凝光,是黑月教党羽的贴身信物。你若和黑月教无关,这个坠子怎会出现在你身边!如今铁证如山,你竟还敢抵赖,看来是本官的板子你还没挨够。”说完便伸手取签。
北柠大惊失色,哀求到:“大人不要,小女子再也受不住了。这东西真的不是我的,我从没见过这个吊坠,更不知道它是黑月教的东西啊。”
县令摇了摇头,在他眼里,北柠已经亲手丢掉了通过招供来换取从轻发落的机会,右手一挥将令签洒下:“来人,重打二十大板!”
北柠第三次被按倒在公堂上,刚才张老四入堂时穿上的内裤再次被褪下,卫衣也被拉起到腰部的位置,中间一段女孩最为隐私羞耻的肌肤毫无遮掩地显露出来,即将用来接受刑杖的摧残。此时的北柠已经双眼浸满泪水,她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父母,老师和同学。父母对自己十分呵护疼爱,哪怕只是弄破了手指也会很焦急;老师们对北柠多有偏爱,即便是严厉的刘老师,在处罚时也都是点到为止,目的在于警戒而非惩罚本身。可如今,自己孤身一人穿越到了古代,就只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柔弱少女,在这挂着“明镜高悬”牌匾的公堂上,得不到任何怜香惜玉的对待。
板子重重落在北柠的屁股上,北柠哭喊出声。剧烈的疼痛还没消散,第二板就落了下来,变成连绵不断的痛楚,不断吞噬着少女稚嫩的身心。娇嫩的臀部显然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责罚,逐渐变为青紫的颜色,北柠已经分不清自己在呼痛还是在哀求,眼睛也被汗水和眼泪彻底模糊。
张老四意外成了这次杖刑的旁观者。起初走进大堂时,看到裙子和底裤都被拉下的北柠和她臀上肿胀交错的板痕,就大概猜到了可能发生什么事,但当亲眼目睹到过程时,还是感到心惊胆战。
只见县令一声令下,两个衙役就走上前把眼前这个女孩按倒在堂上,熟练地掀起上衣脱掉裤子,少女的臀部瞬间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随后,衙役举起刑杖,交替抽打在女孩的屁股上,每一板都伴随着女孩身体的抽动和疼痛难忍的哭喊声。之前,他也曾听闻过公堂审案时会有笞杖之刑,可当这一幕真的在眼前发生,看到娇弱清秀的少女在这官权强横的公堂上被无情地笞打,就如父权强悍的家长在责罚违逆的女孩,才清晰的感受到这公堂上官民权力之间巨大鸿沟。他不由得屏住呼吸,两个手心逐渐出汗,一种强烈的压抑感油然而生。
好不容易二十大板打完,衙役们退回了位置,整个公堂陷入一片死寂,只能偶尔听到北柠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还是县令打破了寂静:“想清楚了吗,你可招供?”
北柠抬起头,县令看到了她红肿的双眼。
她摇了摇头。
“你……”县令又惊又怒,这丫头怎能如此顽固。“你究竟还有何抵赖?”
“大人。”一旁有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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