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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宫旧事by云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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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痛感加剧的同时,她身上也开始燥热。】

      黄梅雨在下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露出了颓态,可惜夕阳未及露面,就带着云气里的红光一道隐落,天色瞬息昏暗。

      长街上策马人急打马臀,踏着水浪赶在前方巨大宫殿阖门之时驰入。

      灵今到达正殿勒缰下马,快步跑上大殿,刚靠近就见侍卫比平日多了一层,有几人手持刑杖侍立,是刑宫的行刑官,她听殿中隐隐传出板子着肉的闷声,一旁的阿季给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

      “灵梓没拦住李娘子…李娘子投湖自尽,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李老大人知道了此事,今日早朝…在太极殿触柱…现在还人事不省。”

      灵今一听就知不能善了,心中着急,但这会进去也必定受罚。

      她在门外默数,里面又打了三十多板后才没了行刑声,应该是周誉叫停了,之后脚步声靠近殿门,行刑官出来换人,灵今眼见是机会,跟着换手的行刑官进去。

      殿内跪了一众下属,正中刑凳上正趴着灵梓,下身的衣裤褪到了大腿根,臀上已经一片青紫,显然挨了不少,她双手被捆,口中塞了布团,汗水浸湿全身,必定是痛苦至极。

      周誉并未看跟进来的灵今,灵今见他不理会自己,又看了看灵梓的惨状。

      她壮了胆,走到周誉脚边跪下道。

      “主人,东西取回来了。”

      周誉点案面,灵今把怀里的盒子取出,放在周誉手边。见他仍不看自己,她犹豫着要不要退到一边,谁知腿还没动,就听上首一句。

      “跪着。”

      灵今迅速跪直身子,低眉垂目不敢再动。

      她与周誉已经一年未见,周誉这一年都在外清理匪患,此次西博城出事,皇帝急召他回宫。他进京前传信给灵今让她低调出行去大理寺取东西,这会回来才见上面。

      但怕是一年来见的第一面,就要挨打。

      方才换进来的行刑官将灵梓口中布团扒出,让她喘了口气,灵梓断断续续道:“奴婢…思虑不周,未…未察觉李姑娘求死之心。此次行动是奴婢全权负责还请…还请主上重罚…饶过…饶过……”

      她想说饶过其他人,周誉没等她说出口,打断道。

      “她带着伤在西博奔逃了那么长一段路,你们一个都追不上?”他又看了灵今一眼,道:“自然要重罚。”

      灵梓艰难道:“奴婢…奴婢无用…”

      周誉手里不知捏着什么,只露出一角,灵今看不出是什么,他脸色不善,盯了会手里的物件道。

      “五十杖。重打。”

      在场众人心中都是一抖,刑杖与家法板子不同,刑杖是方头的黄梨木棍,狠打下来不消多少就能要人性命。

      灵梓谢罚,她心中惧怕,却不求情,只抓紧了刑凳待酷刑上身。

      行刑官分立,把刑杖搁在灵梓臀上待命,灵梓略张开了腿,放松肌肉,以防止伤得更重,这次没人给她封口,刑罚下之下需要哭求声来震撼旁人。

      等了片刻,待周誉点头,行刑官掀棍重打,第一棍就让灵梓惊喊出声!她猛地低头死咬住绑着双手的粗麻绳来熬刑。

      行刑官这次不像之前一样刑讯慢打,而且打的又快又狠!两板之间略做停顿,又狠落下去,每一板都打得臀肉颤动,不过五六板,灵梓身后就有破皮之势,鲜血隐隐渗透出来!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殿内只有刑杖沉闷的击打声。

      “嗯……”

      灵梓呜咽出声,斗大的汗珠渗出额头,浑身上下血水混着汗水狼狈不堪!而一旁跪着的其余下属看得于心不忍,可他们尚未被赦免,如何敢来求情。

      场下打过三十,刑杖的威力就让灵梓支撑不住,在一声痛呼之后晕了过去!

      刑杖即刻停止,行刑官等着周誉的意思。

      灵今急忙双手搭到周誉膝头,悄声道:“主人,李娘子一心向死,决绝的事情旁人反而难以阻止,阿梓一定尽力了,求主人…饶她性命…饶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其他人见有人带头,连忙也俯身求情。

      周誉看着她,问道:“让你去取东西,从这里到大理寺要多久?你到此时才回?”

      灵今被他抓住,眼神躲闪道:“回程路上西市骚动,路上飘满了纸。”

      她压低声音道:“似乎是有人在散反诗,”

      “这是你要管的事情?”

      “不是!只是围堵的地方是回宫必经之路,属下只能…且当时金吾卫已至,拿人盘查…就…耽误了许久…”

      周誉未置可否,示意行刑官把灵梓泼醒。

      行刑官舀了瓢凉水泼向灵梓的脸,灵梓被这凉意激醒,抬眼见灵今跪在前头,虚弱道:“灵今…别…”

      周誉看了两人一眼,吩咐行刑官继续。但这次行刑官举棍再打却轻了不少,灵今知这是周誉难得的饶恕,不敢再多言,垂首等候行刑结束。

      此时虽然不及方才下板那么重,可灵梓受了那么多打必定疼痛难当,杖打声和几不可闻的呻吟回荡在殿内,不多时终于行刑完毕,灵梓被扶下刑凳叩头谢恩。

      周誉罚了其他人下去刑房各受四十板,让人都退出了大殿。

      殿中只剩下灵今一人跪在原地,周誉在上首不知在想什么,她规矩得跪着,紧张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生怕周誉一不顺心就抬起自己的脸赏一巴掌。

      殿外明亲王近侍万全安来禀告,周誉伸手拿折子时把灵今吓得一缩。

      “现在知道怕了?”

      他边问灵今边接过折子看了眼,起身出殿,没有料理灵今,未得吩咐她也不敢起身,只能跪在原地等候。

      直至完全入夜,灵今的双膝渐渐麻木,她心中恐惧得想,周誉要罚她跪一夜吗…

      就在她绝望时,有几人进殿来,灵今稍稍探首往后撇了一眼,见是两行刑官拿着紫黑色的竹板子入内,身后另有一监刑官,手中搬了一张刑凳。灵今知道是自己的惩罚来了。

      监刑官指挥人放好刑具道:“王爷吩咐,笞五十。”

      肃立的行刑官等待受刑人趴伏受打。

      灵今起身,刚一动膝盖便钻心得疼,灵今忍住扑倒的冲动颤颤巍巍得站起来,那三人自然不会来帮她,灵今慢慢挨到刑凳边上,俯身趴上去。

      待她趴伏好,监刑官上前将灵今的衣摆掀起,里裤退到臀腿相接处,露出臀峰。灵今常年受训,腰细臀翘,皮肉紧致轮廓流畅,她感觉身后一阵凉意,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然挨了无数次打,但每次露出屁股等打,还是觉得羞怯难当。

      行刑官上前,把宽大的板子搁到灵今的臀峰上。灵今逼迫自己放松不可绷紧臀肉,否则伤得更重,监刑官经验十足,见她已准备得当,便示意行刑。

      身后的板子离开臀峰,短暂的平静后随着风声的呼过,连续三大板狠落在臀上之后,刑罚才正式开始,这三板是警示受刑人畏惧刑罚,不算在正式刑里。

      灵今双手抓紧刑凳边缘,初受几板只觉身后火辣辣得疼,还能忍受,可臀肉却忍不住得收缩绷紧,许久没有挨过板子,她有些控制不住,灵今再次放松下来,正式受刑的板子就来了。

      左右两边重重挨了两板,宽厚的大板子几乎照顾到整个臀部!打得臀肉颤动,微微泛红,薄竹板比方才灵梓受的要轻,可绝不好挨!

      后方略一停顿之后,又是两板疾打而下,灵今的臀肉又红了一分,行刑官左右交替着节奏施罚,他们都是行刑的好手,知道怎么让受刑人最难耐,果然又打了十板,臀上已泛起大红色,监刑官示意略缓一缓。

      呼吸当口,灵今突然察觉板子下落似乎只有一侧更重,另一侧只是带过,那就意味着两板子才记一,周誉是罚自己鸳鸯板。

      监刑官待她回味了下屁股上的痛,板子再次狠落,这次没有停顿,打得极快,每次都是板子贴到臀上之后又快速抬起,肉浪翻飞在刑具下,方才的板子让臀肉已经被打熟,此时疼感更盛!灵今的双腿都跟着击打抖动。

      她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咬住牙关不喊叫,上身肌肉渐渐绷紧,但臀肉却一点也不敢收缩,反而像是往上翘高,让自己的每一分臀肉都挨足了打,摆着极好的受刑姿势。

      她们这些人自小入了明宫,深谙受刑的规矩和姿势。此时灵今在心中暗数着,自己加起来已挨了三十几板,就快罚到最后了。

      等她默数到四十,果然身后的板子停了下来,灵今整个臀部已经红肿一片,她大口喘气,双手不知要抓凳面还是凳子腿,好像抓对了地方,痛苦能少几分。

      还剩下最难捱的十板…

      身后的行刑官拿了湿布擦了擦刑具,又摆好姿势掀起板子责打,这次的打法不同,着肉后又往下压了几分,深深打到肉里才抬起,一板之后臀上迅速发白又变得更红!而这时右臀也狠狠挨了一板!

      灵今感觉身后剧痛,喉间忍不住要喊出声,每挨一板脑袋都控制不住得要仰起来!情急之下她只能咬住袖子不让自己失控!四五板之后臀肉开始浮现青紫的瘀青,加在瘀青上的板刑痛感更剧烈,灵今咬紧牙关挨着,只恨自己不能晕过去,不再感受这么清晰的疼痛。

      而她更难以启齿的是,在痛感加剧的同时,她身上也开始燥热,周誉长期的玩虐让她对痛感有了反应,灵今不知挨完打要不要见周誉,他在外许久,今晚是不是要侍寝?她想着周誉的模样,比挨板子更惧几分。

      后臀又狠挨了几板,五十大板终于打完,监刑官为她拉上里裤,将她扶起身道:“王爷有令,受完板子便前去寝殿侍候。”

      灵今急喘几口气点头,监刑官三人便带着东西离开了,留她在原地扶着矮塌站起,此时灵今膝盖疼屁股更疼,她忍着痛楚伸手往后揉了揉,想化开些淤血,她还不知道周誉召她入寝殿做什么,如果要侍寝…

      灵今抛开这些纷乱杂念,加快速度起身,硬撑着走出了大殿。

      【玉球滚过臀上将臀肉深深得压下去,周誉每一寸红肿处都不放过。】

      寝殿离得不远,就在大殿右侧,灵今走动几步后渐渐适应,于是快步往前,入了寝殿她见四下无人,只有内室亮着烛火,她吸了口气,踏入内室。

      周誉正盘坐在一旁的矮塌上,榻中方桌上放着一套茶与一盏烛台,烛光照映下的周誉没有方才罚人时那样冷峻,此时他眼眉稍稍柔和,但灵今刚受过他的笞,惧他得很,她近前跪下道:“ …谢主人责罚。”

      周誉正看灵今带回来的东西,是卷起来的一长条绢纸,他随手手摸了摸灵今的脸颊道:“反诗写了什么?”

      灵今悄悄看他神色,周誉相貌极好看,且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错觉,不过这种错觉,在灵今第一次受他规矩时,就完全消失了。

      她见周誉神色稍缓,回忆道:“只有两句,万春日落,斗柄北指。”

      周誉明了,他把手中绢布递给灵今,问道:“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灵今思索后道:“万春是天子长居的寝宫……日落……斗柄北指是为冬,是说大周要乱?还是字面意思,西博那位的爵位,宣北侯?”

      听他的解释,周誉未置可否,“你真的认为,北是指他?”

      灵今未接话,她心中有答案,不她不想言明,周誉对此事点到为止,又道,看看你手里的东西。

      灵今打开手里的绢布,看了几段后就道:“这是大理寺的卷宗?都是关于西博的?”

      “这些都是压下的卷宗,我吩咐人找出来抄录藏好,有些正卷,怕是已经遭毁。”

      “年前主人提议招募流民入伍,西博府兵异议最大,他们…?”

      “西博昌盛,府兵额外的好处也更多,西博官僚统领想必是好日子过得太多了。”

      周誉淡淡道,灵今听出他言语里的不悦,正想问他要如何处置,就听周誉吩咐道。

      “衣服脱了。”

      灵今顿了顿,随后迅速摘掉自己身上的配饰,再解衣去裤,她今日为方便出门,着的是男装,不多时就脱尽衣物,浑身赤裸得跪在原地。

      屁股上的伤麻木得疼,如今刚刚开春,灵今觉得有些冷。

      周誉放下双足,改为正坐,然后拍了拍他的膝盖,灵今明白意思,她略撑起身体,趴伏上去。

      阴阜正抵在周誉膝头,臀部因此被微微顶起,上半身一半趴在他大腿上,一半靠在榻上,她脖颈自然垂落,后颈处有一颗撩人的红痣。

      周誉将她双腿略分开,灵今一年多不与他亲近,此时耳根通红,脸上发烫,紧张得心如擂鼓。

      周誉将灯移近,仔细看她的板伤,臀上有大片的瘀青瘀血,周誉拿过放桌上的一个罐子,打开后只见罐顶嵌一玉球,球体可以滚动,带出里面的药膏。

      周誉揉了揉灵今受伤的臀肉,刚一触碰,趴在他腿上的人就抖了抖,周誉并不理会她,继续揉捏,灵今双手紧捏,周誉的手劲极大,掌中又有薄茧,揉臀的感受比挨板子还难受!

      整个臀都揉过之后,周誉便把那玉球放到了灵今的臀峰,玉球冰冷,灵今又被激得一颤,周誉将玉球在她伤处慢慢滚动抹药,他手法又慢又重,玉球滚过臀上将臀肉深深得压下去,灵今呼吸都断断续续,而周誉仿佛看不见她的反应,每一寸红肿处都不放过。

      左侧还没涂完,灵今就有些受不住,她额上又起汗珠,求道:“主人…可不可以…轻…轻些……”

      “瘀伤要揉开。”

      周誉说着,手中却不停。

      “我…我疼…”

      “我知道,忍着。”

      周誉丝毫没有要饶她的迹象,涂完左臀又换右臀。

      灵今忍得幸苦,此时随着周誉手上的力道微微颤抖,但臀部一动也不敢动,周誉看灵今趴在那抖得不停,另一只手按住了灵今的腰警示她。

      被按住的灵今果然不抖了,但她呼吸又疼得急促起来,眼角也逼出眼泪。

      “去过翠薇宫吗?”

      周誉突然谈起正事。

      灵今喘着气回道,“没…没去过…”

      “西博城郊的温泉行宫,宣北侯偷偷带着他那些姬妾,入过不少次。”

      “私入行宫…是…是要造……啊!”

      周誉手下又重了些,灵今忍不住叫了声,周誉道:“你再动也是造反。”

      灵今真的要哭了,幸亏周誉终于涂完,灵今忍出了一身汗,但臀上的伤经过这一顿折磨,确实看上去淡了些许,明宫的伤药一向用得最好,灵今觉得,大半都用在她屁股上。

      周誉松开她,拿绢布擦掉手上的药膏道:“带你去翠薇宫玩。”

      灵今趴在他腿上还没反应过来,听他这么说问道:“我…我?主人这次带我一起去?”

      能跟着出去玩灵今还是高兴的,她问了一遍跟周誉确定。周誉看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将她拉起来跪在他双腿间,略俯身靠近灵今道。

      “本王听说有些人闭门鼓擂尽后还未回宫,在街上被武侯逮住,为了逃脱把人打伤,跑回明宫时宫门已关,翻墙回的宫?”

      灵今一听,这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周誉不在镐京,灵今没有束缚太久,就有些松快得过头了……她心里一紧,周誉对她爱出明宫去坊间玩乐不大管束,有时他也会带着灵今出去,但他既然提及,就一定是要算账了。

      她心知狡辩撒谎后果更严重,只得承认道。

      “是我做的…我错了…请主人处置…”

      “本王想想。”周誉细细思索,好整以暇道:“犯夜者要杖六十,翻墙入宫杖六十,打人笞四十,私自出宫也要杖六十。”

      “主人…您说过我可以出宫玩的,我没有私自……出宫…”

      “那我说过你可以在外过夜?”

      “没…我只是………”

      她想说自己只是没来得及回来,但又一想,她肯定说不过周誉,没准还会牵出新罪来,她索性闭嘴,周誉看她认罚,道:“还要解释吗?不解释就受罚。”

      灵今身后还伤着,她心慌道:“现…现在打?”

      “是传行刑官来还是挨家法?”

      周誉倒是慈悲起来,让她自己选刑具。

      家法是一根紫檀木戒尺,一手长,女子三指宽,是周誉当年为了教灵今学问特制的,专门伺候灵今。戒尺经过特殊处理,坚韧异常,打一板就掀起一块油皮,虽说戒尺比不得刑杖,可灵今挨得最多的就是这个,每次都细细密密得挨上一两百下,受完后能疼上一整日,灵今一见家法就腿抖。

      但家法比刑杖,傻子都知道怎么选,灵今道:“家法…”

      “行,家法翻倍。”

      就知道天底下没有便宜事,灵今咽了口口水,正想求求周誉能不能分时间打,已经受伤的情况下挨那么戒尺,她定是受不住。

      周誉却也没有今日就打,他挥手道,“滚回去吧,三日后去西博。”

      灵今诧异,今日不打了?她放松了些问道:“不…不打了吗主人?”

      “你想挨,也可以。”

      周誉恐吓她。

      灵今连连摇头。

      “宣北侯一直递折子,邀本王去西博,本王满足他,带上你的家法,到了行宫本王再好好收拾你。”

      灵今心中悲戚不已,她低头顺从得领了令旨,逃命似得出了寝殿。

      周誉赶走她之后,又看起了那卷抄录的卷宗。

      多数是匪祸,抢劫与人命案,还有一些是拐卖良家女子,李思盼应是在流放地被绑架,卖到了西博。

      大周娼妓生意兴盛,只要有钱赚,自然有很多人被自愿。

      李思盼是当朝太傅李归廉唯一的孙女,三年前李太傅获罪,全家老小遭流放,李思盼刚至流放地就失踪,近日李太傅得以翻案回京,官复原职之后此处寻找打探孙女,没想到刚寻到人,就得到了她自尽的消息。

      可惜了一个才女,没能等到爷爷去救她,就在如花一样的年纪消逝了…

      李太傅得了她被拐卖入妓坊,又受不住折磨自尽的消息之后,在太极殿大骂西博官僚毫无作为放纵贼子,骂到激动处,竟然朝柱子上撞了上去!

      皇帝也震怒,命御史前往西博彻查,另周誉之前一直在全国剿匪,大周的土匪都要被他打光了,就剩西博。

      于是他请旨先往,以去温泉行宫之名,顺便剿匪,也能从旁协助御史办案,给李太傅一个交代。

      【周誉伸手掀开她的皂纱端详着她道:“是方才没舒服够吧?”】

      灵今第二日醒来,刚一翻动,就碰到了身后的伤,她摒着气往回翻,趴在床上过了痛劲和困劲之后才爬起来穿衣洗漱。

      她在明宫有一个自己的屋子,离周誉的寝宫不远,几年前跟了周誉之后,就被单独挪过来,不用和其他奴仆一起住,灵今本以为,周誉会让她去做他的贴身侍女。

      但灵今还是如从前,平日里除了多了周誉对她的调教训诫外,她依然能练习骑射刀剑,灵今也喜欢这些,练了之后身体好得很。

      她的日子过得比明宫其他奴仆要好一些,虽然没有过成别人家的宠姬那样,但灵今很满足了,总要比少年时在外讨生活要好。

      洗漱之后她出了院子,今日不用训练,她穿了身素色的襦裙,衣物用品是明宫统一安排,周誉偶尔会赏赐,灵今的用度还不错,毕竟明宫管事是会看眼色的人精,见她时常受宠,所以给的东西都是按最好的来。

      灵今生得白皙,乌发红唇,天生一副我见犹怜的清寂模样,不施粉黛也婉婉生情。

      她走出院子,经过月亮门时,侧头看了眼院子角落里的一颗树,那是一颗柿子树,如今已经结了很小的果子,灵今想,今年又可以丰收了。

      今日周誉起得晚些,他应是与皇帝商讨好了要去西博,所以这几日都不早朝,灵今入殿时,他身边的人还在伺候他穿衣,内室的香已到中调,是淡淡的白渐香。

      周誉见灵今进来,对她招了招手。

      灵今走进去,接过红叶手上的衣带给周誉系上,灵今手里动作着,察觉到周誉正盯着她,她头皮有点发紧,手里一丝不苟得整理好腰带。

      “都下去。”

      他遣散众侍女,万全安也跟着退下,离开时还带上了内室的帐子,内室没有点灯,晨光被窗棂阻挡,只露进一点点微光,帐子一合上,白渐香的味道就比方才浓了些。

      灵今拿来圆领袍给周誉穿上,周誉却坐回了床榻上,把灵今拉了过去,按趴在他腿上,没等灵今做反应,身后凉意来袭,她的裙子被掀起,亵裤褪到腿弯。

      灵今紧张起来,她放松自己趴伏好,周誉似是在看她的伤,看了一会又拿来昨天的药,在她臀上滚涂,过了一夜之后灵今的伤势好些了,玉珠按上去也没那么疼,他今天没有折磨灵今,很快涂完了药,待药膏完全被吸收,周誉才拍了拍她的臀道。

      “起来跪趴好。”

      灵今连忙从他身上起身,脸颊红透了,周誉站起身给她留位置,灵今完全脱去衣裤跪趴在床榻上,双腿分开,小臂贴着床,红臀自然往上抬高,方便周誉动作。

      昨夜没有侍寝,今日是逃不过了。

      只听身后周誉放下帷幔,他未脱衣,使用灵今时周誉从来不脱自己的衣服,都是灵今光着。

      灵今不大记得周誉第一次用她是什么时候,反正他不满意自己的水平,多数时候也不需要自己有什么表现。

      但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周誉对她的罚变成了赏,赏也变成了罚。

      等了片刻,周誉修长的手指就摸上了灵今的私处,灵今呼吸一滞,他有些粗粝的指腹上抹了润滑的脂膏,揉搓着灵今的穴口和阴蒂,揉得灵今身后发热之后,他送了一指进去,灵今身体微微前倾,喘了几声之后又规矩得往后挪回,摆好姿势。

      周誉抽弄之后又加了一根手指,灵今身上燥气渐渐升起,凭她自己的感觉来看,周誉并不想挑起她的情欲,只是方便自己进入。

      果然刚做好扩张,一根微热的硬物就抵上了灵今的穴口,那物在她穴口浅浅抽插几次,便箍着她的腰深埋到底。

      灵今只觉身下胀痛,呼吸都被打断!她不知道是不是天下男子皆如此,她也没机会知道,但周誉的尺寸灵今最初真的有点吃不消。

      她调整姿势让周誉进得更顺利,身后的周誉顿了顿,便逐渐快速抽送起来,撞得灵今受伤的屁股生疼,灵今一开始还能撑着自己,后来上半身越趴越低,周誉的身体撞着她的臀肉,已经退了些红的臀肉颜色又鲜艳起来,啪啪的声响似乎自己还在挨板子。

      周誉睡她少有爱抚,只有强硬的抽插,但长期的情虐之下灵今已无需多余的挑弄,她此时已经完全陷入情欲,穴内敏感得收缩,刚要沉溺,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放松。”

      受伤的屁股再遭巴掌,灵今疼得紧抓床单,她被迫放松,此刻已有些承受不住,可没有周誉的命令她不敢高潮,周誉又将她的双腿分开了些,退出性器到穴口俯身一送到底!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灵今真得是受不住了,求道:“主人…我…”

      “不行。”

      他无情拒绝,灵今欲哭无泪,只能忍耐,周誉抱住灵今,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下身埋进最深处之后又重又快得抽送!灵今体内的酥麻感一阵高过一阵,她难受至极又不得释放。

      折磨良久之后,周誉终于释放在她体内,平静片刻放开灵今退出了她。

      灵今未得疏解,身心俱疲,周誉赏了她一口水喝,她浑身是汗,也蹭到周誉衣服上不少,周誉用薄毯盖住她,叫人进来换新衣,灵今心里腹诽,早知如此他何必更衣,但又想到周誉不必自己洗衣服,自然不觉得麻烦。

      炉香已进入后调,从果香重回了甜浓的雀头香,丝丝缕缕得飘入床帐。

      红叶为周誉佩戴缎囊时,听他吩咐道。

      “吩咐人打水,照顾灵今沐浴。”

      他又对着帐中人道:“一会儿跟本王去刑部狱。”

      红叶依令去传热水,让侍女们来伺候灵今。周誉已穿好衣服出殿,灵今从帐中探头,周誉的另一个大宫女云叶笑道:“殿下走啦,快出来吧,我帮你洗澡。”

      灵今忙缩回去道:“我自己来!”

      云叶才不管她,拉开帐子把灵今拉出来,“怎么王爷给你洗你都行,还嫌上我了,快来吧!”

      灵今拿毯子裹着身体,被云叶拉走洗澡。

      刑部大狱潮湿阴冷,未进入内部就感受到他森然的寒意。

      灵今戴着幂篱,跟着周誉从马车上下来,周誉直接进入大狱,灵今忙跟上去,阿季在外面守着,并未入内。

      刑狱外今日不如往常,竟无一守卫,只有一个牢吏等候在门口,见了明亲王,他忙迎上来,拜了几声便引着周誉进入其中,走到最深处时,他才告了声罪退出去。

      刑狱越往内走,阴森感越盛,血腥气和秽物的气味都闷在里头,时间久了此地的味道变得十分怪异。

      周誉缓了几步,让身后的灵今贴着他走,灵今倒没有因为狱中的压抑气息太难受,她屁股痛身上又不爽,此时有些走神,没注意周誉缓了步伐,不小心撞上了他的后背,回过神后忙退了几步。

      周誉把她抓回来,伸手掀开她的皂纱端详着她道:“想什么呢?”

      牢狱中寂静异常,最里处的几间牢房内没有犯人,灵今办正事时还走神,让周誉逮个正着,她收回心思道:“有些冷…主人。”

      “是方才没舒服够吧?”

      周誉戳穿她,放下纱继续带着灵今走到最里面的一间。

      牢房内的地上,躺着一人。

      “林纪,西博府兵。”

      周誉道狱中人名姓。

      “为何入狱。”

      狱中人躺在地上,若他不出声,灵今都以为他死了。

      那人的手指动了动,睁开眼睛撑了起来,虚弱道:“是…何人?”

      “周誉。”

      “明亲王…明亲王?!”

      那人激动起来,他想爬起来,但腿似乎已经断了,拖在身后。

      “您…您来查属下的案子?”

      “为何入狱?”

      “属下……属下告西博府兵统领黄宗文,勾连权贵,以匪为兵……意图反邪……”

      他以趴伏做跪状,急切得说道。

      “如何以匪为兵?”

      “他以匪充兵,让土匪拿兵的薪水俸禄,在西博欺男霸女……”

      “你来告,谁受的状子?”

      “属下一入镐京……就被压入此地…他们收了属下的公验…说属下是逃兵…逃奴…”

      “身上的伤是刑狱所致?”

      “是…他们…刚被…刚被抓那几日…日日审我……我……我是不是…快死了……是不是要杀……要杀……”

      “你只告黄宗文?”

      “是…”

      “你可认得李思盼?”

      林纪想了想道:“属下…不认得她…”

      “你说黄宗文勾连权贵?都有何人?”

      “……”

      听到这个问题,林纪突然沉默下来。

      “是不知,还是不敢言明?”

      林纪似乎在下很大的决心,他犹豫道:“王爷………可以……保属下性命吗?”

      周誉道。

      “你以为你为何还活着?”

      “好……好……属下……属下写了…名录…这就…呈给王爷…”

      他费力得爬起来,去床铺下翻找,不多时,就找出一块和着血污与草屑的碎布,他爬到牢门口递给周誉,灵今上前,正想接过,周誉挡了挡她,自己附身接过碎布。

      灵今拿了个革囊出来,将碎布装好。周誉未再问话,领着灵今出了刑狱。

      踏出刑狱门口,灵今深吸了口干净的空气,二人未做停留,直接上了马车。

      坐定之后周誉问道:“如何看?”

      灵今想了想道:“他…他是如何平安到的镐京?是主人暗中助他吗?”

      周誉否认。

      “以匪充兵,自是上下皆知,为何他只告黄宗文?”

      灵今疑道。

      “黄宗文是他直属上官。”

      “状告上官风险未免太大,既然黄宗文有此问题,他手下人必定是一丘之貉,为何不先告爪牙,再牵扯出他?我看他受此重伤,还思路清晰,言语简单明了,知道要先保住自己,再交要命的东西。”

      周誉听到此处,笑了笑。

      灵今眼睛一亮,道。

      “黄宗文就是他需要的爪牙?”

      【为了几件衣服就把美人打成这样?黄都尉太不懂怜香惜玉。】

      宵禁一至,西博城街头巷尾归于寂静,平日里关起门来热闹的红教坊,此刻也无几盏灯火。

      黄宗文坐于大堂上首,在他面前,放着三排二十几张春凳,每张春凳上都趴伏着一名受杖的妓女娘子。

      大堂中刑责声与极痛的呻吟声交互,受刑的娘子皆被堵嘴,身后木杖正狠厉得照顾着她们的臀肉。

      黄宗文有些烦躁,他揉了揉眉心道:”“行了,把嘴里东西取了,打多少了?”

      鸨母戚金笠跪在一边抖瑟着,她忙回道:“大致都受了五六十板子。”

      “塞姜!审!”

      娘子们趴在春凳上,抓着凳沿瑟瑟发抖,打手将她们遮挡的衣物扯下,露出被责得红肿的臀部,一手大力掰开菊穴,另一手就把姜旋着往里顶去。未做扩张的后穴难以容纳粗大的老姜,众人都疼得抽泣起来,老姜好不容易完全置入之后,打手们又将板子搁到娘子们臀上。

      “箱子呢?”

      黄宗文在上首问道。

      众娘子根本不知他问的是什么,趴在春凳上面面相觑。

      黄宗文见无人答话,怒道:“打!”

      又一轮开打,打手们高高举起后狠狠砸下!瞬间堂内噼啪声一片!几板子过后臀上红肿变青紫。有的已经破皮出血。娘子们皆哭喊着说不知,她们疼得挣扎起来,被摆正她们挨打姿势的龟奴狠狠按着腰,挣脱不得!只能无助得摆动着上身。

      有些娘子熬不了疼收紧肌肉抗刑,但刚一绷紧,就压制着穴里的姜汁溢出,又刺激得她放松下来,晃着臀肉去接那冷硬的刑具!挨过三十之后,臀上皆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黄宗文又叫了停,他见杖责问不出什么东西,便让打手们撤了春凳,把啜泣的娘子们赶到堂中跪下,戚金笠去看黄宗文的脸色,黄宗文盯着她,似乎是在看一个蠢物,半晌他皱眉道:“抬刑床来,盯着我做什么?”

      戚金笠忙站起,急匆匆得让人抬来刑床。

      “谁与李思盼交好?”

      打手在人群中拖出三人,黄宗文看了看。

      “拖过来!”

      他随手指了一娘子,那娘子差点吓哭,打手将她拖到刑床边,刑床横着放,她半身趴伏在上面,下半身跪在地上。

      打手拿来一根棍子横放在她双脚脚踝上,分开娘子双腿,绑死在棍子两端。

      如此她身后门户大开,老姜依然置在菊穴里,阴私处也暴露在外,她又耻又怕。伏在刑床上发着抖。

      “箱子呢?。”

      黄宗文拎着根短鞭,边走到她身后边问。那娘子颤声道:“奴…奴没有见过…奴真的不知道什么箱子…”

      黄宗文拿着短鞭在那娘子后庭与花穴处滑动游走,那娘子眼泪控制不住得流,颤着声音求饶起来,黄宗文猛得抬起手,瞄准花穴狠狠抽落短鞭!鞭子抽过带出一道血花!

      那娘子惨叫的声音都变了调!黄宗文丝毫不留手,又是两道鞭子狠抽!那娘子私处血肉模糊!他又将短鞭抵到她菊穴处喝道。

      “说!”

      那娘子哭道:“都尉!奴真的不知!思盼她只伺候贵人们,平时少于我们来往啊!”

      “啧。”这个答案黄宗文显然不满意,他再次掀起短鞭狠打,专挑娘子脆弱处,不过几鞭子,就将刑床上的娘子打得疼晕了过去!他见此女无用,抬手示意换人上来,跪在前头的娘子又被拉了一个上去趴到刑床,黄宗文恐吓道。“你看见不招的下场了?想清楚要如何回话!”

      说罢他先震摄性得给了那娘子两鞭子,娘子挨了打,口中急呼道!

      “都尉!都尉究竟要什么箱子?!奴…奴真的没见过…”

      黄宗文再次狠打!跪倒在他身后的娘子们见此惨刑,恐惧得互相搂抱,有的竟然被吓到失禁,水渍流了一地。

      黄宗文打完手下这个,又要拉人来审,堂外却进来一人,轻笑一声招呼道。

      “黄都尉,兴致这么好?”

      那人言语温和,就算是说些平常话也带了莹莹笑意。

      黄宗文停了手,转身看来人,来人摇着扇子,衣着矜贵,他生得十分稚气,但举手投足却不是少年人举动。

      黄宗文见是他,忙堆起笑脸迎上去道:“侯爷,您今日怎么有兴致来这啦?”

      “本侯自然是来玩,啧。”他俯身扶着一娘子,让她微微往前探身露出伤痕累累的臀肉,“怎么下此重手?都尉,你这是动私刑。”

      黄宗文陪笑着拉过袁孟安道:“那贱人房中,藏了些不好的东西,末将听说,朝廷要派人来。”

      他似乎在忌讳什么,压了压声音道:“明亲王也要来西博!”

      “本侯知道呀。”袁孟安一脸理所当然道:“兄长早就与我通信,你究竟在找什么东西?”

      “呃…”黄宗文略有些尴尬,道:“就是一箱子衣服…”

      “哦?”袁孟安笑话他:“都尉的寝衣?”

      黄宗文未直接作答,只是苦笑。

      “怕什么?西博权贵,哪个没睡过她?”他又摸了摸手边娘子的耳垂道,“为了几件衣服就把美人打成这样?黄都尉太不懂怜香惜玉。”

      你小子自己玩的时候,比这个还狠不是?黄宗文心中腹诽,他自然不敢明言,忙告罪道:“侯爷你也知,近日为了那位要来的事情,我这忙得晕头转向,这不是一时恼火,头脑发懵下手过了嘛!”

      袁孟安收了折扇,敲了敲他手臂,回头唤戚金笠,戚金笠忙过来侯着,袁孟安问道:“黄都尉的箱子究竟在哪?”

      戚金笠恨不得发死咒道:“都尉已在此地搜遍了!真的没有!奴也是没有见过呀!”

      袁孟安颔首道:“都尉听见了,戚妈妈与咱们认识多少年了,她不会诓你的。”

      见他求情,戚金笠上前附和道:“若都尉不信,就将奴拿了去折冲府拷打审问!”

      二人一搭台阶,黄宗文哪里能不下,忙道:“今日…今日是末将小题大做,给妈妈和诸位娘子陪不是!”

      四下娘子们还疼得起不了身,台上三人就有说有笑得将事情揭了过去,袁孟安客套了会吩咐随从道。

      “既然出了事,那坊门便封几日,就说…娘子们互相染了风寒,恐伤了贵人们,不便外出。”

      他又定下惩罚,仍然是笑意盈盈的语气。

      “闭访的这些时日,各家取竹片子,每日在娘子们的屁股蛋上打四十记以作惩戒。戚家就不必打了,这不是都尉替本侯罚过了吗?”

      戚金笠忙拜谢袁孟安,让龟奴扶走抽泣的娘子们,随从也得令退下,去各家传宣北侯令。

      袁孟安似乎只是来传个闭坊的令,他正欲走,黄宗文却拦住他问道:“侯爷,亲王驾何时到啊?”

      袁孟安算了算时日,道:“嗯…就这两日了,听说兄长带了个专宠的奴婢来,有女人在路上嘛,总是会耽误些时日的,你那些人都换好了?”

      “换好了换好了!”黄宗文保证道。

      “抓紧时间再多操练操练,兄长常年带兵,是骡子是马他一眼就知,小心露了驴脚,他把你当成土匪给剿了!”

      袁孟安说完,展开扇子摇着走了,走了几步又邀黄宗文明日去他府上参宴,他得了好几个新美人。

      黄宗文嬉皮笑脸得送他出去,待他走远,黄宗文的下属上前道。

      “都尉,您为何不告诉侯爷,那东西可是要他命的!”

      “要他命?”黄宗文哼了声。

      “不告诉他是要他和我的命,告诉他就是光要老子的命!”

      下属忙应和他,黄宗文沉吟片刻,“告诉赵虎,这些日子都藏好了!没我的命令别冒头!”

      他嘀咕道:“明亲王近一年把整个大周的土匪缴了个遍,偏偏没来西博,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呃…都尉,您说,那个林纪逃入镐京,一路上我们的人都没逮到他,是不是明亲王?”

      下属也疑惑,二人脑子不太够用,一时间都犯了难,下属又低声道。

      “听说明亲王和皇帝势合形离,与咱们侯爷倒是少年时就交好,你说,这也不应该不帮着咱吧?”

      “交好?”黄宗文嗤笑了声:“称兄道弟和亲兄弟到底哪个重要?!他们交好?那袁孟安姓周吗!”

      【玉势掉出了两节,自然要打二十】

      西博城外,远远就能望见一营玄甲骑兵围着一支车队愈来愈近。

      正是明亲王的车架。

      马蹄惊起尘土,行路声浩浩荡荡,也掩盖掉了车内偶尔传出的低吟声。

      亲王马车宽敞舒适,车上床榻家具齐全,灵今穿了套鲜亮的胡服,她乖觉得跪坐在周誉脚边侍候,身前还放了只竹凳,上面有块巴掌大,长方型的檀木板。

      路途有些颠簸,而灵今在马车的起伏间眉头微微皱起,周誉正坐于榻上小憩,似乎是感应到灵今的难熬,他睁开眼睛看向她,灵今察觉到目光,心中下意识得一紧,不知道要不要抬眼去听吩咐。

      “难受?”

      周誉感她所感,问道。

      “…有…有点…”

      她回话道。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灵今猝不及防,人也向前扑倒在周誉膝上,脸色更是难看,她忍了忍,才恢复平常,抬眼求饶似得望着周誉。

      马车外阿季前来回报,“路上有些石坑,王爷可无碍?”

      周誉拿起檀木板道:“无碍,慢些行路,就快到了。”

      他点了点竹凳,灵今认命得闭了闭眼睛,弯腰把小腹贴到竹凳上,上身低伏下去,小臂贴地,臀便被竹凳自然垫高撅好。

      周誉探身撩起灵今的裙摆,灵今裙下未着寸缕,这一掀开就见光裸的身体,臀上还有前几天打板子的痕迹。

      但在旧痕之上,又有一层薄红,显然是刚挨过打。

      她私处正插着一根玉势,玉势留在体外的地方挂着一个圆球,圆球沉重有些沉,这根玉势又略细。灵今很难将其留在甬道内。

      随着车身摇晃颠簸,玉势已经掉出了两截,周誉抽出玉势,才见这根玉势做成了竹子形状,竹节的部分抽出时刮着灵今的敏感处,灵今难熬得微微颤抖。

      或许是今日的行路让周誉有些无聊,于是让她从晨起就开始戴,抽插磨动了半日,灵今身下早已黏腻不堪。

      刚开始只有竹节玉势,后来周誉又挂上了玉球,说掉出一截,打十下。

      此时掉出了两节,自然要打二十下。

      但周誉没有立刻打,他抽送着竹节,慢条斯理得蹂躏着她的甬道和穴口,灵今深吸了口气,忍着难受翘高了臀,让周誉玩弄得更顺手。

      随着玉势抽送的快慢,灵今压抑的喘息声渐渐急促,待她收缩穴口频繁时,周誉将竹节顶入她花心深处,然后抄起木板,对着她左右臀峰连打二十!

      他下手又快又重!马车内只听啪啪声响了一阵,双峰被责打得晃动不止,木板压下臀肉又弹起,打完灵今连一口气都没喘完!

      她把呼痛和哀鸣都强咽下去,看似无事,但绷紧的背和紧紧蜷缩的脚趾早已出卖了她。

      周誉伸手摸她发烫的臀肉,被打过的地方染了一片红晕,一碰灵今就不自然得躲了躲,他待灵今缓了轻颤,又拉着玉球拽出几节竹节抽动起来。

      “…主人……”

      被打过屁股的灵今更是难忍,她想求周誉给她,但周誉显然不如她所愿,玩弄片刻后便抽出了竹节。

      今日定是又不能了,她还没习惯空荡荡的身体,就见周誉把湿漉漉的玉势就这样随手扔到一边,随后推开了灵今身后的车窗道:“就要到了。”

      灵今还跪趴在竹凳上,光裸的身体感受到了背后吹来的风,她屁股上还有两块红印子,股缝私处满是水渍,完全暴露着!她有些慌张,周誉又按着她的腰,她想拉下裙子遮盖住臀腿也无法。

      就在她忐忑时,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灵今惊慌得抬头看周誉,好在周誉手快,松开灵今的腰将她的裙子放下,遮住了她的下半身。

      灵今松了口气,周誉又将她从竹凳上拉起,让她趴靠在自己身上。

      “兄长!”

      车窗外爽朗的男声传来,“孟安在此恭候多时!”

      周誉摸着灵今的背脊道:“何必劳烦?本王到了西博,自然会来拜见宣北侯。”

      宣北侯袁孟安忙在马上行礼道:“王爷折煞愚。”

      袁孟安老远就见周誉的车驾,他见那黑压压的四五百个骑兵,中间围着几辆马车,后面还有几辆蒙着黑布的马车,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不清楚的还以为周誉来讨伐西博。

      他策马迎到了周誉,拉动缰绳道:“孟安带兄长入城!”

      “贤弟稍候。”

      周誉说着,关上了车窗。方才袁孟安就已看到车内的情况,趴在兄长腿上的女子,地上的衣物和那不可明说的玉器,他心里了然,在一旁等候。

      不多时,周誉就带着靠在他身上的那女子出了马车,那女子此时面上戴了西域面纱,遮盖住她大半张脸,但她眉眼带春,撩动情意得瞧了宣北侯一眼。

      灵今此刻已经换了副神态,全然没了刚才伏在竹凳上被打屁股的乞怜样。

      袁孟安挑了挑眉头,侧过头摸摸鼻子。

      而周誉已经上马,又把灵今抱起坐到他身前,催马走出两步对她说道。

      “这就是西博。”

      灵今皱了皱眉头,不以为意道:“看上去有些小,还没有明宫的宫门大~”

      明亲王笑道:“里边大,坐稳,本文策马带你入行宫。”

      策马入城…灵今心里替自己的屁股哀叹。

      周誉话说完一勒缰绳,一骑当先!对身后的袁孟安喊道:“孟安跟上!”

      袁孟安也喊道:“兄长!行宫设了晚宴!”

      一行人在西博城主道上疾驰入城,路边百姓小贩听见声响皆早早躲避,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

      主道一直穿过西博城,便是翠微山脚,从下往上望去,就能见到一座华美的行宫,此时山中有云气,行宫藏于云里,更如天上宫殿。灵今一时看呆,忘了臀上的刺痛,不舍移开视线。

      袁孟安等人的马没有周誉的快,还未跟上,但山道旁已有侯府侍卫侯立,见周誉二人,忙迎上来行礼。周誉让他们平身,他催马慢慢上山,此处地势不高,山路平缓,马走得很顺利,两旁不时有侍卫守着,周誉边催马边道。

      “宣北侯周到。”

      灵今点点头,周誉又道。

      “翠微宫温泉天下盛名。”

      灵今瞧着边上的侍卫道:“殿下,和奴一起泡一泡吧?”

      “好。”

      周誉道,又压了声音贴近灵今道。

      “晚宴你不必去。”

      “我不去?”

      “袁孟安必是要给本王送女人,你就不必去装了。”

      周誉贴着灵今的耳朵说话,灵今觉得耳根发痒,不用去应酬她自然是高兴,她道:“殿下怕奴吓到新的美人?”

      话刚说完臀侧就被打了一掌,周誉道:“做戏做得把你来这要受什么给忘了?”

      灵今听他这么说,忙半扭过身子道:“没忘…只是坐了这么多日的马车…主人不累吗?要不要……”

      周誉无情道:“本王不需要休息。”

      灵今丧气,身后的袁孟安已经赶来,追过来道。

      “兄长,你们好快,我马鞭催断了都跟不上!”

      他生得稚气,跑了圈马之后更像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看了看灵今又问道。

      “兄长还未告知,这位娘子是?”

      “灵今,见过侯爷。”

      灵今依偎在他怀里,浅浅行了一礼。

      “奴婢不懂礼,别和她一般见识。”

      周誉客气道,袁孟安忙接他话头。

      “以前总想兄长要娶何人为妻,看来是要同娘子这般姿容绝色的。”

      灵今听了撒娇道:“王爷,您不是说要娶我做王妃吗?”

      “别瞎闹。”

      周誉斥她,说话间众人已进了翠微宫。

      袁孟安问迎上来的奴仆晚膳是否在备,仆从忙回已在准备,于是袁孟安对着周誉道。

      “时辰还早,兄长不如先歇息片刻,温泉那边也备好了,小侯带王爷前去。”

      “不必。”周誉摆手,“你跟着不便。”

      说完就搂过灵今往温泉走。玄甲骑兵此刻陆续上山入宫,或持戟或持枪分立各处,周誉带来的侍女快步跟着周誉的方向走,奴仆们搬箱子的搬箱子,拿东西的拿东西。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只是方才袁孟安看见的那几辆黑布马车不知去向,大概是安置到行宫别处了。

      翠微宫原本有伺候的奴仆,此刻皆站于袁孟安身侧,发着愣看皇城来人。

      袁孟安咳了一声道:“晚上的宴席准备得如何?”

      “已经备好了,只待您和亲王吩咐开宴。”

      “青鹤呢?”

      “在沐浴。”

      袁孟安瞧了眼灵今的方向皱眉道:“让她好好准备。”

      说完又嫌弃得看了眼行宫众奴仆。

      “去做自己的事情,别都跟没见过世面一般!”

      【看了屏风内的凌虐性事,青鹤的双腿不自觉得收紧,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溢出。】

      “主人,这酒真不错,主人再喝一些吗?”

      “不必。”

      “那要吃点糕点吗?”

      “不吃。”

      “我给主人捏捏肩?”

      灵今跪坐池边,伺候周誉用这用那,周誉闭目泡在温泉里,终于看了她一眼道,

      “家法少不了你。”

      灵今狗腿失败,周誉挥手赶走她。

      “这用不着你伺候,滚回寝殿去,晚宴之后本王自会跟你算账。”

      他下令,灵今也只好行礼告退。

      临走时周誉又吩咐她。

      “把雕着狸猫的锦盒拿出来,里面的东西戴好。”

      灵今不知盒子里有什么,但想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回了寝殿,灵今找出锦盒,打开一看耳朵瞬间红了!

      那是两串大小不一的黑色玛瑙珠子,仔细看上去,还透着些红光。

      大的那串并非正圆,个个如鸡蛋般大小。应该是塞入前穴,小的那串比他小一半,是正圆的珠子,必定是置入后面了。

      灵今不知晚宴何时结束,可她若不在周誉回来之前放好,让周誉见了有她好受的。她唤了婢女取水,先清理干净自己。

      盒子里还有一盒脂膏,灵今换下衣裙,只穿了套薄纱襦裙,她在手指上涂满滑腻的脂膏,跪坐在榻上,手指慢慢分开身下软肉插入阴道,给自己润滑扩张,待能进二指之后,又将那串大玛瑙串抹好,下身下塞去。

      玛瑙珠有七颗,头一颗进得极为困难,试了好多次都进不去,最后一灵今一咬牙,用力往里塞了进去,塞入一颗之后灵今觉得腰腿酸软,这脂膏不只是什么做的,抹上之后竟然能让玛瑙珠发热。

      灵今不做他想,又开始放第二颗,有了一次之后第二次就容易得多,玛瑙珠很快就滑了进去。待把珠子全数放入,灵今已经累得一身汗,她缓了缓,拿起另一串后庭珠,正待抹上膏药,却听见门外婢女迎周誉。

      灵今一惊,心想他怎么回来这么快?忙站起想去门口迎。

      周誉一人入内,未让门外的婢女跟进来。

      “放好了?”

      灵今还未走几步,神色不自然道:“还有……后面…”

      周誉让灵今双手撑着桌子,拉起她的裙摆,拽住连着玛瑙珠的穗子,将穴内的玛瑙珠拉出几颗,又推了回去。灵今被磨到了敏感处,刺激得浑身发热,腰肢渐软。

      周誉拿过脂膏抹了一大块,让灵今自己把衣裙抓好,手指上的脂膏尽数抹在灵今后庭,顺着这份滑腻很容易将一根手指探了进去,随后整根没入,在灵今身后抽插起来。

      周誉亲自动手,就没那么温柔了,灵今捏着裙子承受,转移思绪得问道。

      “主人…怎么回来了…”

      “席上被泼湿了外袍,一会伺候本王更衣。”

      周誉解释道。

      灵今道了声是,又问道:“是何人如此大胆?”

      “袁孟安送的舞女。”

      “王爷收了她吗?”

      边问周誉的手指已经抽出,又在她后庭处转了转,而后二指并入操弄她,灵今皱眉,身子不住得往前挪了挪,后庭也下意识收缩起来,周誉拍了拍她的屁股道:“趴好。”

      灵今忙把念头往别的方向去,看来今晚是不好过了。

      周誉抽出手指,不再折磨她,拿起盒子里的珠子塞入穴口,他接着方才的话道。

      “在本王面前不知礼数,胆大妄为,自然是拉下去痛打光屁股。”

      他这话似是说来嘲弄灵今的,灵今听了脸上又红了几分。身后珠子一颗一颗被置入菊穴,周誉可不会顾及她难不难受,毫不停歇得将所有珠子顶入,珠串的两根穗子留在体外,随着灵今的动作微微摇晃。

      “更衣。”

      周誉令道,自己去一边洗手。

      灵今站起身,温热的珠子前后夹击塞满了她的内壁,她放下裙子,忍住想要排出异物的冲动,小心得走到周誉身后,为周誉宽衣。

      周誉身上有一些杂香,怕是宴席里各种权贵身上的香料沾染,酒水撒湿了周誉前襟,渗进了里衣,周誉把衣服都脱了,重新换一套。他肩宽腰窄,人又很高,身材健硕肌肉匀称,是行伍之人才有的体魄,虽说灵今与他行云雨无数次,但每次他都是衣冠整齐,很少赤裸相对。

      周誉的背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灵今虽然好奇但没有问过,征战之人身上有疤很正常,她只当是交战时留下的伤,她此刻有些不敢直视裸身的周誉,对她来说看周誉的身体比看周誉的性器更难为情。

      周誉穿戴整齐,看灵今出了一身汗,吩咐她自己洗澡换衣,随后又去赴宴。

      灵今泡在浴池里昏昏欲睡,稍稍一动,屁股里的东西就提醒着她的处境,于是澡也不想洗,匆匆擦干净换上衣裙。

      穿戴好后她在寝殿里跪着等周誉,不多时外头突然热闹起来,周誉似乎被袁孟安簇拥着送回寝殿,离得近了,灵今听见外头有女子的告罪声。

      灵今猜想莫非那就是袁孟安送的舞女?她也是可怜,挨了板子还要爬起来讨好主上,不过这也没有痛打,不然怎么还站得起来?

      灵今心中腹诽,她倒没有针对那女子,她同情所有屁股遭罪的人。

      行至殿门口,袁孟安却把舞女留下自己走了,周誉见此形状,倒是直接让她进了殿。

      灵今所处之地和外间有一屏风之隔,丝质屏风在烛光下会呈现半透的效果,她看见周誉命人拿来杌凳赐坐。

      舞女青鹤这会心中紧张,也不知王爷是何用意。

      而明亲王再未管她,走到屏风里面,说道。

      “怎么只点一盏灯?”

      那女子回道,“殿下,我来点。”

      “不用你。”

      明亲王自行点了一盏灯放到桌上。

      这下室内二人的行动被外边的舞女看得更清晰,她见里面跪着一女子,只听明亲王道。

      “叫你等着是做什么的?家法拿过来。”

      那女子低声称是,走到一边打开了一个长锦盒一般的东西,在里面取出了什么交给明亲王,而后又跪下。

      那似乎是一根戒尺,比一般戒尺厚些也长些,一端还系着根穗子。

      周誉挥了挥戒尺,点地上的茶几,让灵今趴好,灵今乖觉得趴到茶几上,衣服拉上去,双手在背后抓紧。

      周誉调整她姿势,这茶几太矮,灵今跪着不能完全伏上去,此时双手背在身后,上半身只有脸和肩膀贴着茶几面,小腹腾空,让后臀自然高翘。

      外间的青鹤见此情形,这里面怕是在行家法?方才宣北侯在席间问起明亲王的宠姬,亲王只道是伺候不周,在寝殿内罚跪等板子。

      正当她想时,屏风内传出戒尺破空声,那清脆的声响炸开在受刑女子的臀上,那女子却只是身体微微一挣,又放松下来。后续的板子接踵而至,就算看得不真切,舞女也能感觉到这板子是极重的!而那受着家法的女子却只是随着抽打微微颤动,未见她呼痛挣扎。

      灵今此时只是苦熬罢了,周誉不论是云雨玩乐还是责罚都没有好受的时候,他手劲极大打罚方法又老道。戒尺在他手里威力放大千百倍,一板子抽下来灵今整个人都疼得绷紧,可为了不伤得过重,又迫使自己放松下来,否则填满的后庭再塞姜,那滋味灵今不想体会。

      身后已经挨了十几板,灵今寻思还不是哭的时机,继续忍耐,可真的太疼了,她一时熬不住,大腿一弯往下躲了躲,回过神之后连忙摆好姿势。而周誉哪里能容她不规矩,已在她大腿上补了三四下,全都抽在一处,灵今大腿上迅速起了一条红愣子,她闷哼了声,声音里带了些哭腔。

      周誉此时停下手,摸了摸她已泛红的臀,将她后面的珠子各拔出了一颗。

      那珠子磨着她的敏感处,拉扯时灵今不住得收缩穴口。

      “别动。”

      周誉警告她,随后又举起戒尺贴上臀峰,找了个位置后抬起戒尺就抽下去!已经被打红的臀肉经过缓和,再挨上打痛感更胜之前!灵今埋头熬着,终于又挨过二十板之后,灵今带着哭腔求饶。

      “殿下…疼…”

      有人在,她就不叫主人。

      “多少了?”

      周誉点着她的腰。

      “回殿下,三十六…”

      “这才刚开始,哭什么哭?”

      灵今只得收了抽泣声,把腰塌了塌,摆好了姿势等罚。

      那脂膏一定是掺了什么药,且还慢慢散出了香气,灵今这会越发难受起来,但还没等她细细体会,周誉又拉出一珠。灵今微微颤抖缩了缩屁股,周誉拍拍她的臀肉示意她抬高摆好,灵今忍着疼规规矩矩照做。

      啪——!

      听话不会换来手软,周誉再次不留手得抽过来!灵今呼吸急促,双足难耐得蜷缩又放开,几次深呼吸都被板子打断,因为前后都放着东西,板子不管责到那里,她都觉得体内的珠子在微微顶弄她,终于她再也压制不住,带着哭腔的喘息越来越急促难耐。

      屏风外间青鹤看得心惊肉跳,明亲王下手也太重了,这戒尺挨得,看起来比奴仆们挨的板子还重!而随着受刑女子的哭声渐渐大起来,明亲王暂停责打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似是安慰了会,问道。

      “还剩多少?”

      “六…六十九……”

      竟是要打百来板?!她见明亲王拿了麻绳来,将她的双手连腰绑了,按倒在高桌上,然后他按住了女子的腰迹,挥起戒尺在女子臀上连抽九下!

      灵今被这九下疼得差点惊叫出身!她强压痛呼,头颅高仰连受九板,周誉停手时,她才跌回桌面喘气!

      臀肉被责打了六十之后,已经红肿一片,但周誉说过,家法要翻倍打,那灵今就还有六十板要挨,她已经痛得发颤,周誉把戒尺放在她身边,戒尺碰到桌面发出的轻响都吓得灵今一抖!

      后庭拉珠又被推回去,甬道内的珠子却被一连串抽了出来扔到地上,青鹤见明亲王解开衣带,那烛火在桌上,正照得二人交合的过程异常清晰,她见明亲王的那物弹出,她不敢看却又移不开目光,那物粗长,若能仔细看还会见暴起的筋络。他抵住了女子的穴口之后就缓缓得推进,没有任何退缩缓冲,一插到底。

      灵今被这一下推得往前去,周誉将她拉回,他不许她高潮,那在这场性事中就没有任何快感可得,她双手被紧紧绑住不得动弹,周誉在她身后快速抽送起来,那脂膏的作用让灵今身上异常燥热,欲海汹涌却无法得到抒解,屁股又被撞得生疼。

      而此时更惊惧的要数屏风外的青鹤,她没想到看上去不近女色的明亲王竟也喜欢如此刺激的游戏,不禁害怕起来,看了半日的凌虐性事,她却也觉得身上热起来,双腿不觉得收紧,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溢出。

      袁孟安让她伺候周誉,此刻她无从下手,正不知要如何向袁孟安交代,屏风内的女子已被身后的明亲王伺候得瘫软在桌上,衣裙挂在半腰,被汗水沾在身上,她的发丝也凌乱了许多,眉头紧皱着随着身后男子的顶撞晃动。

      不知过了多久,明亲王拔出了性器,抚摸她片刻之后又将后庭拉珠抽出,将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那女子只有进入时仰头深深吸气,但很快被按了下去,趴在桌子上忍受着冲撞。

      后穴周誉不大用,不知他今日为何性质佳,灵今属于前后穴都敏感之人,周誉床技又厉害,她实在难捱,求道。

      “主…殿下……殿下……求……”

      周誉扇了她屁股一巴掌,让她闭嘴,只道。

      “忍。”

      灵今心里哀叹不已,身体里又按纳不住,她强忍着受周誉的冲击,酥麻感一阵高似一阵却不得释放。

      青鹤眼见明亲王在女子身后大力抽查无数次之后贴紧抱住了女子,开始小幅度却快速得抽动起来,那女子似乎难受极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越来越大。很快二人就止住了动作,明亲王从女子的脖颈一路摸到股缝,片刻之后拔出阴茎,和那女子分开。

      那女子失去固定之物身子更软,腿间也有些晶莹之物流了出来。

      就在青鹤以为已经完事之时,却见明亲王已经整理好自己,又拿了块巴掌大的木拍,揉捏着女子的后臀问道:“还差多少?”

      那女子答曰六十。明亲王则道方才动了加罚十板,但赦免她可以哭喊。

      随后一手揽过她,让她站直靠在自己身上,按住女子被绑在身后的手,左右轮着狠狠拍打!此时他二人离屏风近了几步,青鹤看得更真切,那女子腰细臀翘,腿脚因为踮起更是显得修长,体态匀称却不消瘦,她哭喊道。

      “殿下!轻…轻一些……求您……啊——!”

      回应她的只有更重的一记板子!她整片臀肉通红,却也只敢将踮着的双足小幅度得后抬又落下,挨打的臀部一动也不敢动,反而向后撅起方便周誉狠打,青鹤耳中只有木拍打屁股的啪啪声,她双手捏紧了腿上的裙子,一会看一会躲开。

      六十板在女子快连啜泣都没有气力的时候打完,家法结束之后明亲王松开女子的麻绳,那女子伏在明亲王肩头喘了会,便跪在他脚边谢罚,之后似乎是明亲王帮她擦身上药,上药时那女子又呼痛说难受,被明亲王的大手打了光屁股才消停。

      也不知过了多久,屏风内的烛光被吹灭,明亲王似已睡下,而那女子却穿戴整齐得走出来。

      “娘子还在这?”

      她面色如常,似乎方才经历那一场惨烈调教的人不是她。

      【他把灵今揽进怀里,在她臀上轻揉】

      “娘子请吧,今晚就委屈娘子宿在后殿。”

      青鹤忙回过神起身,她见灵今面容清冷,神色淡然,吩咐了句就出了殿门,又观灵今行走如常,也不知她是如何忍耐的。

      她试探着问道:“王爷…王爷是不喜欢奴吗?”

      她以为灵今会强打精神应付她几句,但灵今却十分自然得笑了笑道:“王爷睡下了,吩咐奴安置娘子。”

      青鹤心里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回去面对袁孟安。

      “姐姐叫什么?”灵今问道。

      “奴名唤青鹤。”

      灵今回头瞧了她一眼,她见青鹤五官灵巧,面容明艳,身形纤细,亭亭玉立,她夸赞道:“人如其名。”

      青鹤向灵今颔首致谢,灵今又道:“奴是灵今,娘子若有事,只管寻我。”

      “多谢灵娘子。”青鹤察觉她似乎很好说话,便又问道:“王爷他…好相处吗?”

      其实这个问题,青鹤刚才就应该有答案。

      “好相处啊,”灵今随意道,仿佛刚才挨的不是板子,是恩宠,“只是重规矩些,你席间弄湿了王爷的衣服,王爷罚你了?”

      “没有没有。”她忙摇头道:“王爷未与我计较。”

      原来今晚挨打的只有自己,周誉居然诓她。灵今半晌没说话,又从袖口拿出一盒子道:“这是殿下赏赐。”

      青鹤忙谢恩接过,二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后殿,灵今与她道别,只有她一人之后她稍稍卸了口气,走路有些狼狈得挪回了周誉寝殿。

      寝殿内已无烛火,灵今悄声入内,正要吹了灯笼去边上的窄榻睡下,却听一旁床榻中的周誉喊她。

      “灵今。”

      “主人,您有何吩咐?”

      灵今忙过去回话,

      “过来睡。”

      周誉让她上自己床榻,灵今少与他同眠,犹豫之后在他身边躺下。

      周誉似乎不困,灵今臀上还疼着,不好平躺。她想侧过身,可又不敢背对周誉,更不好意思面对他。

      周誉看出她的窘境道:“你还想背着本王?”

      灵今如蒙大赦,忙转过身面对周誉道:“没有…主人…”

      周誉也面对灵今,一手把她揽进怀里,一手隔着亵裤按到她臀上,然后轻揉起来。

      往常周誉只给她上药时会揉,但那也是惩罚的另一种方式,此时如此轻柔对待算是他在安抚灵今。

      “她可说了什么?”

      “没有,我把她送回后殿,她只问您好不好相处…”

      “你如何答?”

      “自然是夸赞一番主人。”

      灵今随口道,但说完就觉得揉臀的手重了些,灵今微微皱了皱眉,心道夸你还不好吗?

      “明日你歇着,本王召她伺候。”

      明天不用跟着周誉,灵今心中大喜,她自然还要装一装,未接周誉的话。

      “不高兴了?”

      “殿下要宠幸别人了。”

      她故作姿态道,周誉却不上她的当,捏了捏手里的臀肉道:“你少给本王装,不用你随行伺候,你高兴还来不及。”

      被他戳穿的灵今往他怀里缩了缩,手也抱上了周誉的腰,周誉手里依然揉着,灵今觉得疼痛缓解了许多,她被伺候得有些困了。

      “红教访里有明宫的人,你去一次。”

      明宫的人?灵今想起了灵梓对她说过,觉得那人有些问题,但她没有证据,所以还未与周誉提及,既然灵梓没有禀报,那灵今此刻自然不会说出疑问,只想着待自己探查之后,再和周誉商讨,于是她只请示何时去。

      “随你抉择,折冲府还有事要料理,那里就交给你。”

      “是。”

      周誉拍拍她的臀道:“做好了,给你奖励。”

      灵今小心翼翼得问:“什么奖励?”

      她心想不会赏自己一顿板子吧…

      “做得好,翻墙的事,可以不罚。”

      灵今听了喜道:“主人,我一定做好~”

      灵今保证着,腿也动了动,抬高了膝盖。

      周誉正与她对着,她膝盖一抬,恰好碰到周誉的下身,灵今忙缩回腿!眼珠子偷看周誉的反映。

      周誉逮她正着,笑了笑道:“方才处置得还不够?”

      灵今脸红,“主人…”

      “想是不是?”

      灵今忙摇头,但她确实想得很,不知道是不是脂膏里的药力还未散?不过周誉也不会容她纠结扭捏,直接将揉臀的手伸入灵今亵裤里,指腹按着她微微湿润的穴口,搅弄着里面的淫液道。

      “这是什么?”

      灵今私处被入侵,呼吸窒了窒,僵住身子不敢动,也不知怎么回答,周誉动起手来,离开她的花穴伸入小唇,两根手指按住阴蒂反复揉捏。

      灵今被他撩得情欲又起,她双手抓着周誉的衣襟,被他抱在怀里亵玩。

      抚摸过后周誉又探往灵今花穴处,那里果然已经黏腻一片,周誉不消用力就探二指入穴,浅浅抽查起来。

      灵今喘息渐急,身子不自觉得往下趴了些,让臀抬高方便周誉动作,周誉的抽动没有规律,或深或浅,或是离开穴口又去招呼阴唇处,灵今腿根发紧,十分渴望收缩穴口去吮他的手指,周誉将二指深深插入花心深处,用力往里按住,察觉到灵今在颤抖后才抽出,他剥下灵今的裤子,让她背过身去。

      灵今依言转身,周誉略抬起她一条腿,从背后慢慢进入了她,灵今抓着枕头,肉茎一点一点填满她的甬道,周誉深埋之后却未有动作,放下灵今的腿,手环着她,又按揉起她的阴蒂!

      女子此处最是敏感,不多时灵今就觉得自己要去了,而甬道内那根要命的东西还没开始动作,就在灵今酥麻感一阵高过一阵时,甬道内的肉茎突然抽送了起来!周誉的胯撞着灵今的红臀,灵今疼得皱眉,但很快情欲占到上风,她被前后夹击,口中边呻吟喘息边问道。

      “主人…我…”

      “今晚都可以。”

      得了周誉的首肯,灵今如蒙大赦,可以享受的时候她立刻就开始享受,不过片刻酥麻感再也压制不住,阵阵汹涌得占据上风!在她享受完高潮,清醒过来之后,悲痛得发现周誉依然热情高涨,甬道内的性器不知疲惫得抽送,抒发完的灵今此刻异常敏感,周誉每次顶弄都惹得她颤抖不止,她低声呻吟着,周誉又变换姿势,让她趴在床上,后臀被周誉抬高,换了姿势之后性器进得更深,他深深顶到花心里,又浅浅退出重重撞击,灵今抓着枕头,眼泪被逼了出来。她开始哽咽,直到自己的情欲又起,才跟着周誉的动作欲仙欲死。

      这一晚没能好好入睡,等二人做完已是深夜,周誉传来热水抱着灵今去沐浴,灵今趴在他身上随他摆弄,自己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第二日她正迷糊,就觉得裤子被人轻轻拉下,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敷到臀上,灵今以为是周誉给她上药,忙醒了醒转头去看,却是随行的医女,医女道。

      “殿下吩咐奴给娘子上药,娘子睡吧,奴伺候您。”

      “多谢。”

      灵今瞧了眼自己后臀,各种形状的伤痕遍布,红得要滴出血来。她实在是困,顾不上其他,又沉沉睡去。

      巳时刚至,灵今又醒了过来,她打算想先去见一见灵梓所说的那人,便不再多睡,起身梳洗打扮。

      梳妆台上放着个精致的盒子,灵今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只水色通透的镯子,并附有一张纸条,是周誉的字。

      “袁孟安献媚。”

      灵今笑了笑,把纸条拿出放到别处,关上盒子,未戴首饰,起身去红教访。

      红教访坊门紧闭,她自然无法从正门入内。隔着皂纱望了一眼,她便离开坊门,左拐右拐进了一小巷。

      戚金笠先是从妓后做假母,她今年刚过三十,但面容却比她的年龄看着要小五六岁,行走坐卧风韵十足。

      不过此时她顾不上姿态,她左右小心探看,在墙边开了一小门,把门外的灵今放进来。

      “贵人,当心。”

      她给灵今挡着头,问候道:“主子可安?”

      灵今回了安,她又悄声道:“黄都尉在此地!”

      “在此地做甚?”

      “还能做甚?!管不住他那档子事呗!娘子把幂篱摘了吧,跟奴来!”

      戚金笠念叨着,带着灵今进了宅院,妓女都做夜里生意,起得晚,此时才陆陆续续得有娘子们行走洗漱。

      此处屋宅不大,灵今摘了幂篱四处看,戚金笠见了她的模样多瞧了几眼才移开视线,领着灵今往里屋走。

      “此地是我姐妹的宅院,偶尔也会帮她管管,黄都尉在我家中,此时不便过去。”

      到了里屋,灵今坐到垫子上,她坐下时身后刺痛,臀部捱得小心翼翼。

      “你不留在家伺候黄都尉?”

      “我让我姐妹去了,我们平时几个妈妈互相之间也会关照,都是不容易的人,我家女儿们都是懂事的,只是上回的伤都没好透,还得打着精神伺候他!”

      刚一坐定,就听隔壁屋子有女子哭声,灵今问是怎么回事,戚金笠走到一旁,悄悄开了扇窗让灵今去看,灵今凑过去瞧了一眼,就见一女子光着下半身,趴伏在一男子腿上,那男子抓着她,身后有另一男子手持薄竹尺,往那女子臀上抽得噼啪作响。

      灵今的位置看不见伤处,她坐回原处,眼神问着戚金笠。

      戚金笠也坐下,她低声将通堂那日的事情告知灵今,灵今想了想道:“侯爷常来此地?”

      “以前常来,后来此地渐渐被成了府兵专用的地界…他们……不太讲规矩,那些文人富商们就不来了,侯爷嫌他们用过的娘子不好…就…不来了。”

      “府兵也多是世家子弟,怎会?”

      戚金笠听了此话,有些忌讳道:“不就是以匪为兵之事,说到底,是嫌那些土匪脏。”

      此时隔壁的娘子哭声更大了,戚金笠让灵今捎待,她匆匆走去隔间,灵今断断续续得听她。

      “哎哟祖宗!这有多痛啊?!几位大哥都是做做样子,你别哭了!”

      那受罚的娘子抽泣道:“每日都要打!怎么不痛嘛!妈妈!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呀!”

      “别哭了别哭了!妈妈给你买好药好吃的来啊,几位大哥这些钱拿去吃酒吧!还望你们多照顾照顾啊~”

      “妈妈,这钱够我们几个吃的?”

      “哎哟,近日开不了张,我这手头也紧得很呀,回头等好些了,奴再补给各位大哥!”

      她请走了打手,又回了灵今这边,灵今又道。

      “所以究竟有没有箱子的事?”

      “有是有…”戚金笠略有些紧张道:“只是也确实是丢了…此事是奴之罪…奴也悄悄找了好几日。”

      “箱子里有什么?”

      “这奴真的不知,那箱子上了锁,奴还未看过,没出事的时候箱子是娘子们的私物,平日里我们做妈妈的也不会看。”

      灵今点了点头又问道:“李娘子…走之前没说过什么吗?”

      戚金笠摇头道:“她只让奴帮她寄了封信,主子应该知道那信?关照奴看好她的东西。”

      她叹了口气道,“奴当时也察觉不对,及时告知灵娘子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言辞恳切,灵今倒也未看出她的不对来。

      她正要从怀里摸出一枚金铤来,看了眼戚金笠的手腕,心念一动,重新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递到戚金笠面前道。

      “主人赏赐你多年辛苦。”

      戚金笠连连谢恩,接过盒子一看,是一只水质通透的镯子。

      行宫中有一园子,四周被各色树木环绕,正中湖面上有几座大石台,假山亭台错落有致。

      青鹤伺候着二人,袁孟安不知在说些什么,十分欢喜的样子。

      说了会青鹤站起身,行至前方玉台起舞。

      她一走,周誉便道。

      “林纪写了份名册。”

      袁孟安一愣,周誉继续道:“放心,没有你。”

      袁孟安略松了口气,却又道:“愚可未与那黄宗文同流合污,兄长要信愚!”

      “若不是因为你,本王日夜兼程来此地做什么?”周誉道:“只是剿匪?边地这一年已无战事,温廷泽几月前就来了山重关巡查,让他顺手剿了就是。”

      “我知道兄长会帮我。”袁孟安叹了口气道:“我真的没有治理封地的能力,这几年…看黄宗文胡作非为,我…我不知该如何应对。”

      周誉喝了口酒,未看袁孟安发牢骚:“那怎么不给本王写信?一年前本王来此,你也未提有此事。”

      袁孟安抓着扇子,嘟囔道:“我这不是…不想老是让兄长帮我收拾残局…想自己解决嘛…”

      周誉放下酒杯站起来,青鹤还在舞,舞姿灵动轻盈,可惜在场二人都不会欣赏,周誉将她唤过来。

      “跟本王走一遭。”

      青鹤微微行了一礼,便跟着周誉走,袁孟安忙追上问道:“兄长要去哪?”

      周誉挥手道:“替你收拾残局。”

      三人出了园子,直至翠微宫殿门前,袁孟安见那几辆黑布马车已在等待,马车旁各立了四个玄甲,侍女先扶青鹤上了周誉的马车,周誉与袁孟安后上,坐定之后周誉吩咐出发去折冲府。

      马车上青鹤跪坐一边战战兢兢,周誉也不言语,行了半路袁孟安才问道:“兄长,你的美人呢?”

      周誉闭着眼睛,听到袁孟安问起灵今,有些不耐烦道:“昨晚多挨了几下家法,今日一早说本王欺负她,说什么也不肯起身,这会怕是还赖在寝殿里趴着。”

      “灵娘子怕不是生气家法重吧?”袁孟安说到此瞧了青鹤一眼。

      青鹤忙道:“昨夜的家法确实……”她意识到不该说这个,又转了话头道:“奴觉得…灵今姐姐是很好说话的人。”

      周誉睁眼看她,温声道:“昨日她与你说了什么?你就喜欢她了?”

      青鹤红了红脸颊,摇摇头道:“没有…只是灵今姐姐说话直白,不像那些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之人。”

      “她除了哄骗本王,更会哄骗小娘子,你莫要信她的。”

      周誉如此说,袁孟安笑了起来,青鹤也缓了缓紧张的情绪,几人又说了几句,随从便道折冲府已到。

      一行人下了马车,府内长吏忙迎出来,周誉未受他礼,直入府中校场。

      “召集全府兵,你们都尉呢?”

      他立于上首,喝问长吏,长吏忙道都尉在外办差,马上就回。

      周誉道:“呈上府兵名册。”

      他入军帐等候,青鹤跟随他左右,袁孟安也紧跟其后,周誉拿出鱼书,扔给赶来的刺史道:“西博匪患猖獗,本王要调府兵剿匪。”

      刺史与长吏面面相觑,他行礼道:“请王爷稍待,下官与都尉堪合之后…”

      “黄宗文人呢?!”

      周誉喝道:“本王至西博他不来拜见?!他想反邪不成!”

      见他呵斥,众人忙跪倒请罪,周誉并不与他们多言,静坐上首等待名册。

      不多时便有兵曹呈上名册,周誉接过翻看,而跪着的众人他未赦免,营帐中气氛极其压抑,青鹤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名册翻看过半,外头声响渐起,黄宗文大步掀开营帐,见帐中跪着的众人,他愣了愣,忙上前跪拜道。

      “末将…末将西博折冲都尉黄宗文,拜见明亲王!”

      “黄都尉,去哪办差?”

      “末将……”

      “红教坊可需要都尉亲自守卫?”

      周誉直接言明,黄宗文悄悄看了眼摸着鼻子的袁孟安。

      “擅离职守,来人!”

      周誉令道:“将他和随行者一道拖下去,打五十军棍!”

      黄宗文大惊,他没想到周誉上来就要打自己,当即脱口而出道:“周誉!你敢…”

      话刚出口他就悔了,山大王做了太久,忘了真老虎。

      “以下犯上,再加三十棍!”

      袁孟安见这判罚来得迅急,宣北侯也不敢言语,府中行刑官来架走黄宗文,不多时帐外就传来军棍击打声和几人的嚎哭,周誉放下名册,带着众人出了营帐。

      黄宗文与几个府兵正趴在刑凳上打军棍,军棍十分厉害,行刑官高高抬起,落下时用了巧劲,像是狠打,实际上没那么重。

      几个受刑人挨一棍屁股就撅一撅,随着棍子的狠打嚎叫。青鹤往周誉身后躲了躲,周誉也适时抬了抬袖袍挡住了青鹤的视线,青鹤略有些感激得望了他一眼,一旁的袁孟安唇角轻笑,又迅速移开目光。

      折冲府众三等兵已陆续到齐,周誉无需点也知人不齐,军棍有条不紊得打着,待众府兵都站到自己位置时,黄宗文刚好挨完八十军棍。

      他被手下搀扶起来谢罪,周誉就当这放水的军棍打得实在,饶恕道。

      “下不为例。”

      黄宗文艰难得起身,虽说打得不实,未伤到肉里,但面上必然皮开肉绽!他站起时不敢看周誉,却瞧了一眼周誉身后的青鹤。

      周誉靠近了青鹤的方向,问道。

      “吓到了?”

      青鹤忙摇头,“没…有王爷在,奴不怕的。”

      “本王不该带你来,吓到的话先回马车。”

      “奴走了王爷就无人伺候,奴没事的。”

      青鹤坚持留下,周誉也不再问,道,“把人都押进来。”

      众人不知他要压什么人,就见那几辆马车上的黑布被扯走,黑布下竟然是囚车,每辆马车里都绑着数十个粗壮男子。

      “本王在路上,顺便拿了些藏在山里的土匪,西博一向太平,诸位恐怕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今日让诸位练练手。”

      他命人将土匪们押下车,排成一排跪在地上,这些歹人口中都被麻核堵着,完全开不了口。

      周誉踱步上前,仔细看众府兵,黄宗文见他行过一个个府兵身前,有些兵依然是匪,他来不及换走。

      周誉随手点了几个,让他们出列。

      黄宗文一看就心知不妙,点的那几个全是匪,看来袁孟安所言非虚,是人是鬼周誉真的一看就知。

      周誉让他们拔出长刀,令道:“斩了。”

      众人都抖了一抖,面面相觑,跪着的人中自然有他们相熟的人,此事哪里下得去手。

      周誉不着急,他有道:“山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本王知道你们都是良家子弟,这些年太平日子过得多了没见过血腥,如今陛下对林纪所告以匪充军一事已有几分当真,亦对西博府有所不满。诸位若要证明自己不是蒙阴祖上的酒囊饭袋,今日就做出点的样子来。”

      他站定道:“谁敢不动,与这些歹人同罪论处,斩!”

      跪在地上的几人全身被缚又无法张口,皆呜呜叫喊,做着无用的挣扎。几个出列的府兵犹豫得举起刀,与此同时周誉的玄甲也抽出长刀,似乎只待周誉下令,便要斩杀不敢动手的府兵。

      场中肃杀之意瞬起,僵持片刻之后,终有一下定决心者先行下手,闭着眼睛手起刀落,斩杀了他面前的“敌人”!

      有人动手,接下来就顺利极了,剩下几人皆举刀去砍,鲜血喷溅出来!数颗头颅滚落到地。校场上鸦雀无声,受了周誉军棍的几人更是两股战战,青鹤在长刀落下之际就闭上眼睛躲到周誉身后,直到这会还不敢睁开。

      周誉体贴入微,让阿季带青鹤先上马车等候,他要继续看府兵操练,以便调合适的人选进山剿匪。

      青鹤忙跟着阿季出去,她独自坐上周誉的车驾,缓了缓神之后才坐定。

      她偷偷瞧了眼窗外,此时马车内只有她一人,刚才不敢看,这会她开始审视整辆马车内部。马车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寝居,该有的物品应有尽有,床帐坐垫全是绫罗所制,上面还掺了金线,她往里坐了坐,仔细看了看幔帐绑绳上的那枚圆球,居然是一颗夜明珠?

      她忍不住用手抚了抚周誉的床榻,突然在枕头下看见了一个木把手,她抽出来一看,是一块檀木手板。

      青鹤脑中迅速出现昨夜屏风后的画面,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忙把手里的檀木板放回去,可脑中的画面怎么也止不住,她甩了甩头,又想起袁孟安用那些玉势教导自己房事的时候,也会轻打自己的臀,他下手不重,只是纠正。

      但青鹤却觉得那不过瘾,若是明亲王……

      鬼使神差得,她又把手板拿出来,放在手里仔细得看。

      灵今回到行宫,趴在温泉池边边泡边吃周誉的葡萄,周誉不吃她吃,灵今可不浪费好东西。

      她泡得迷迷糊糊,没察觉有人在靠近。

      周誉见灵今正享受着,悄声上前摸了摸她的脸颊。

      灵今被惊得一凛,她睁眼后退,见是周誉才稍稍放松下来,但很快又陷入到另一种紧张。

      “主人…您回来了…”

      “睡着了?”

      她点头,脸上的水渍沾了周誉一手,周誉拿帕子擦了,又道。

      “身子趴上来。”

      灵今心里一颤,以为他要继续打她戒尺,她害怕却不敢犹豫,撑起手臂趴到石台上。

      小腹抵在温热的石头上,腿根还在水里,臀部露了出来,泡过温泉的皮肤更是白皙,显得她臀上还未消的红肿和瘀青愈发突兀显眼。

      水波在她花穴处轻轻拍打,周誉伸手按了按她的臀,又揉了揉瘀青,灵今皱眉忍下压痛,下巴靠在手背上,周誉就在她头顶,身影压在她身上,让她心绪不宁。

      好在今日周誉不打,只看了看她的伤,就让她退回去。

      周誉坐到她身边,继续摸她的脸颊,灵今在周誉身边时,时刻觉得自己像狸奴犬奴,被周誉抚摸把玩。

      “今日去了红教坊?”

      他闲问道。

      “去了,黄宗文也在那,主人,您去折冲府时他赶来了吗?”

      “没有,迟迟而来。”

      “那一定被主人打屁股了。”

      周誉笑了笑,放开了灵今揪了个葡萄吃,又道。

      “八十军棍,便宜他。”

      灵今咽了咽口水。

      “侯爷竟然没有与他通气。”

      “他巴不得黄宗文死在本王手里,”他顿了顿问道:“你有何收获?”

      “戚金笠说帮李娘子送了封信?”灵今道。

      “是,已经在太傅手里。”

      灵今又道:“我把那个镯子给了她。”

      “那可是袁孟安寻了许久,上好的翡翠。”

      “那等回去,主人再送一个给我呗。”

      “明宫里倒是有一块同等的翡翠,不过本王做了别的东西。”周誉说到此似乎嘴角笑了笑,灵今直觉做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听周誉问道:“为何赠她?”

      “我见她手上也有一个,只不过品质一般,料想她会喜欢的。为主人做事,怎么得也得给点甜头呀。”

      她自然是有别的用意,周誉明了,又道。

      “本王带了青鹤去折冲府。”

      灵今靠近他,道:“那些人杀了?”

      “杀了。”

      她略担心道:“我看青鹤柔柔弱弱得,不会吓出病吧…?”

      周誉拍了拍她的后脑:“你觉得袁孟安会找个柔弱女子到我身边?”

      灵今想想也是,“那主人还要继续出卖色相吗?”

      周誉笑而不语,灵今看得发怵,忙请罪道。

      “我错了……”

      “奖励没了。”

      “别主人!我错了!”

      灵今大急,抓着周誉的手求饶,周誉拍开她,“继续说,还发现了什么?”

      “我…我离开坊内之后,又翻墙进去…我发现…”

      灵今离开红教坊之后又返了回去,坊内多是娘子,灵今倒也不叫人注意。她查探半天,见一二层宅院,比其他宅院大且豪华,她便守了个无人的时候,从二楼窗户里翻了进去。

      周誉看了她半晌道:“你怎么这么会翻墙?”

      “……”

      灵今不语,这还是她以前讨生活的时候,晚上没找到住处要躲避金吾卫,便时常翻墙翻窗入坊躲避。

      “你看见了什么?”

      “戚金笠家的娘子遭了罪大多闭门不出,哦!我还看见黄宗文衣冠不整急跑出戚家宅院。”她边说边笑了笑,继续道,“有一间闺房格外大,但东西凌乱,也无人。我想应该就是李思盼的房间,我翻查了许久,找到了这个。”

      灵今从一边革囊里拿出一块丝绢碎布。

      周誉拿起一看,见碎布并无特别之处。

      灵今就着周誉的手,对着烛光,给周誉看了看正反面。烛光下碎布上绣的花朵清晰起来,周誉仔细一看,反面的花蕊,要比正面的花蕊多一根。

      不仔细看无法察觉,周誉心想,难怪没被搜走。

      “主人,这应该是双面绣,这花样有什么讲究吗?”

      周誉摇了摇头,又问道:“你从哪里找到的?”

      “就散落在地上,我觉得这个花样的秀法与房间里的其他绣品格格不入,便捡回来了。”

      周誉了然,赞道:“做得好。”

      灵今顺杆儿爬,道:“那奖励?”

      “赏你,翻墙的板子不打了。”

      “谢谢主人!”

      灵今高兴,又递了杯酒给周誉。

      “主人,今晚要青鹤伺候吗?

      “本王需要安抚袁孟安吗?”

      周誉未接杯盏,就着她的手喝。

      “要把…毕竟是一方诸侯。您……”

      灵今刚想玩笑让周誉出卖色相彻底点,一见周誉的眼神,她忙闭嘴道。

      周誉捏了捏她的耳垂道:“你的屁股还没好透,小心点!”

      灵今忙不迭应声,她又道:“您不想要,不如将她送回去?她留在这多尴尬?主人也不自在不是?”

      周誉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然后脱了靴子与外袍走下温泉,把灵今压在身下,他一边给灵今扩张,一边道:“本王也想,但就怕袁孟安多想,先留着吧,回明宫之时再送她走。何况…今日去了那,她恐怕是留在此地更安全。”

      他抽出手指挺身进入灵今,灵今手抓着温泉石头边沿,吸了口气道:“这个碎布…要…要寄给…李太傅吗?”

      周誉停了停道:“这时候别提太傅。”

      “哦…那…红教坊…我还去吗?”

      周誉将她抬起到穴口半露出水面的高度,继续顶弄她,他的性器在灵今甬道中大力抽插,送入带出时牵扯着灵今的软肉往外微微翻着,温泉内水声和交合声掺杂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更激烈。

      “开了坊再去。”

      周誉教训了会她的分心之后缓了攻势,温泉本就热,但周誉的性器更烫人,灵今抬起臀去迎合他,一边答应道。

      “知…知道…”

      “别乱可怜他人,妓坊里阴私手段不少,你多留意,若是中了那些阴招,本王先处置你。”

      之后又是一通耳提命面,灵今见周誉似乎情绪不顺,性器又在她体内越送越重,灵今已完全贴在石头上,周誉顶撞着她又道。

      “箱子我们不找,你也别在他人面前提起。”

      “是,嗯——!”

      她被周誉惯力一顶,差点失控,她忙问最重要的问题。

      “主人我今晚…今晚可以……可以吗?”

      “可以。”

      周誉恩赦,捞起她一条腿放到石台,让她双腿大开,而后附身抱住她冲刺。

      青鹤回去之后脑子里全是斩首的画面,她完全睡不着,便披着衣服一个人走在月色里。

      走着走着她就到了温泉处,此刻玄甲站得很远,夜色寂静,她走路也没什么声响,想着没有周誉的赏赐其他人不能来,她便要离开。

      突然她听见温泉池那响起一声低低的惊叫,只一瞬,就被压了下去,青鹤好奇,于是悄悄上前,在一处假山石后张望。

      她见灵今浑身赤裸着躺在石头上,周誉在上面压着她,二人交合正激烈,青鹤只看了一眼,就速速退开,搅水声荡在她耳边,她后退两步后又有些忍不住,再次探出头去看。

      二人纠缠在一起,周誉身上的衣物全湿,布料贴在结实的肌肉上,下身狠狠冲撞着灵今,发丝也散落了一些。他一手捂着灵今的嘴,灵今看着难受极了,抱着周誉被他带得上下摇晃,白皙修长的双腿晃荡在半空,时而分开,时而又耐不住得夹着周誉的腰,青鹤看得浑身发烫,又尴尬又不舍得离开,她忍不住蹲下来看,刺激的同时又突然在想。

      为什么明亲王每次都不脱衣服?莫非有什么隐疾?

      她胡乱猜测,见那二人终于停了,明亲王完全抱住灵今,是上回青鹤没见过的温情画面。

      她隐隐约约听见二人说起话来。

      “不行了?”

      “不…不行……了……”

      灵今在求饶,明亲王唇角轻笑,摸着灵今的额头在笑话她无用。青鹤以为白日里挡在她身前的周誉就是最温和的周誉,但此刻的周誉完全不同,他如此轻柔得擦掉灵今额头上的汗,又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揉捏她酸软的腰肢。

      不羡慕是不可能的,青鹤是人,人都有需求,她曾经希望和调教她的宣北侯发生关系,让他能宠爱一次自己,宣北侯似乎极其敬重周誉,以往送给权贵的女人他都自己睡一遍,唯独不碰青鹤。

      但此刻青鹤不去想袁孟安,她只想代替灵今,做周誉的身下人。

      第二日晨起,灵今正在行宫的马球场玩骑射,青鹤在远处走来,见灵今纵马疾驰,拉满弓弦,一箭就射中了离得很远的靶心!

      青鹤忍不住拍起手来。

      灵今见是她,朗声道:“你会骑射吗?”

      青鹤摇头道:“奴会骑马,但不会射箭。”

      灵今下马对她招招手道:“来我教你,你试试。”

      青鹤含笑点头,她小跑过去,灵今把弓弦递给她,然后从背后环抱住青鹤,握着她的双手教她如何搭弓拉弦,青鹤自小学舞,力量倒是可以,灵今带着她射时可以,但一离开灵今,就不得其法了,试了几次后便放弃不玩了。

      灵今收起弓箭,问她要做什么,青鹤邀请灵今去看花,于是灵今脱去飞鱼袋,陪青鹤一道。

      二人一同走着,青鹤悄悄去看灵今,她今日着骑射装,十分英姿飒爽。青鹤第一次见灵今就很喜欢她的样貌,她自己生得明艳,就会去喜欢那些面目清冷的女子。

      但她又不可避免得想起来昨晚温泉旁…她很好奇灵今为什么平时和那种时候的差距那么大。

      “今日看姐姐身手,就是比之男子都不遑多让。”

      她边走边夸赞,灵今笑道:“王爷不常在明宫,我也无事可做,随便练练的。”

      “王爷不是时常带着姐姐吗?”

      “哪有,王爷要带兵的,带着姬妾像什么样子。”

      青鹤状似了然,她又不好意思道:“奴见王爷十分宠爱姐姐,那为何…为何那日?”

      “哪日?”灵今想了想,她应该问屏风那日,她道。

      “哦,闺房情趣罢了。”

      她坦荡得说着,倒是让青鹤不知该接什么。

      午后周誉回来,见灵今与青鹤正俯身赏看行宫里的花,周誉走过去,托着灵今的下巴把她拎起来道。

      “又不注意身旁。”

      “殿下,婢女们没有通报呀。”

      “是别人的错?”

      灵今蹭着他的手道:“奴的错~”

      青鹤在旁见二人亲昵,不自如得移开了目光,灵今瞥见她的模样,从周誉掌心脱出道:“殿下,奴婢伺候您睡会吧。”

      周誉收回手,道:“不睡了,本王还有事,这两日恐怕要歇在折冲府,你想出去就带着人,不许一个人乱跑。”

      “殿下带上奴随身伺候吧。”

      灵今拉他手撒娇道,周誉却道他顾不上灵今,嘱咐了二人几句就离开了。

      青鹤看着周誉的背影问道:“王爷好像真的很忙?”

      灵今点头道:“殿下时常要平患,在镐京时也隔三差五得外出。”

      “奴听说,明宫廊庑连接,金碧荧煌,就是比之太极宫也不遑多让?”

      青鹤神往得说道,灵今忙回过头制止道:“民间胡乱传的话,你我不可说。”

      她说得严肃,青鹤忙点头保证不再说此话,但片刻之后她又犹豫着问,“但…明宫是先帝所赐,也不能算是殿下奢华吧?”

      灵今道:“那是殿下母妃过世时,先帝出于…”她压低声音,“愧疚…所赐,殿下不爱听这个,你可莫要提起。”

      青鹤忙自己捂上嘴,灵今觉得她还有些可爱。

      周誉说是这两日不回,其实去了四日、听阿季偶尔回来禀报时,灵今知道周誉已经带兵剿匪去了。灵今便守着行宫,和青鹤日日相处,青鹤逐渐话多起来,二人也日益深交。

      这天灵今想去山里打猎,刚行至雨晴园,就见青鹤与一婢女起了争执。

      她走上前问道。

      “怎么了?”

      “灵今。”青鹤忙拉着她道:“我无意间撞了这位姐姐…我…”

      婢女有些害怕,灵今熟悉她,是常给灵今送膳的芙蓉。

      “芙蓉?”灵今道:“怎么了?这是牛乳撒了?烫到你了吗?”

      芙蓉摇摇头,犹豫道:“我…我给姐姐来送燕窝牛乳,青娘子见了想要…可这是…我不给…青娘子就撞了我一把…”

      “我没有…”青鹤也低声道:“我只是走时不当心…”

      灵今听这说话一样犹犹豫豫的二人,有些头大…她问芙蓉。

      “我不是说要去山里打猎吗?怎么还给我送这个?”

      芙蓉愣了愣道:“啊?我给忘了…”

      “算了,晚上再给我送吧,姐姐也想要?”

      青鹤摇摇头,“我只是问一问…”

      “牛乳罢了,给青娘子也送一份。”

      青鹤听她说到此,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可…行宫燕窝不多…王爷都是紧着灵今你的…”

      灵今皱眉道:“无妨,我今日不喝了,你给青娘子送去。”

      说罢又嘱咐她收拾好碎碗,就要和青鹤道别。

      青鹤却突然道:“不罚吗?”

      “什么?”灵今回头问道。

      “王爷不是极重规矩…姐姐你也恪守,可她如此魂不守舍犹犹豫豫,还污蔑我撞她…”

      灵今看她一反常态,又回头看了看芙蓉,道:“你说得也是…待王爷回来,我会禀报王爷。”

      “这种小事哪里要劳烦王爷…来人。”

      她唤道,可左右却无人听她的。

      灵今略一思索道:“两位公公。”

      左右立马上来两个小太监。

      “带她去个安静处,笞二十。”

      她说着,对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立刻明白,带走了发懵的芙蓉。

      待几人离开,此地只剩下灵今与她,青鹤才有恢复了方才的样子道:“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没有,正规矩是应该的。”

      灵今道。

      “灵今,你要出去吗?我还想找你陪我…我…我还是去喊停吧!”

      “…别…我不去了,走吧,我陪你。”

      灵今忙安抚她,扶着她一起回了青鹤的偏殿。

      晚间灵今离开青鹤处,拉来小太监问芙蓉如何,小太监道没有打,就是在巷子里趴着叫了几声,灵今便放心下来。

      这一日周誉终于回来,深夜才回到寝殿,灵今听到动静,刚要起身,周誉却阻止她道。

      “不必伺候,睡吧。”

      “主人,我有事要说。”灵今坐起来。

      “说。”

      她将白天的事情告知。

      “她为何突然转变?”灵今疑惑,又问周誉道:“主人,匪患如何了?”

      “差不多了,还有一些不知藏到了何处。”

      “会不会在翠微山?”

      “何出此言?”

      “今日我本打算上山狩猎,她莫非是听到我要上翠微山,才闹起来。”

      周誉想了想,道:“她是袁孟安的人,没必要帮黄宗文。”

      “可是…侯爷或许怕赵虎攀咬他们勾连一气?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人找不到他们才好。”

      周誉笑了笑,灵今知道自己猜对了,蹭过去道:“主人…这个…有奖励吗?”

      “本王派人搜过翠微山,未见有匪。”

      “山头那么大,分散躲起来,很难被找到,但如今主人已知余匪在此地,主人天纵英明,就必有办法!”

      周誉受她吹捧,摸摸她的头道:“免了打人的罚。”

      “谢谢主人!”

      还没等她高兴,被子就被掀开,周誉将她抱过来按在腿上,拉下亵裤,抬手啪啪狠扇了两巴掌!

      “主…主人…”

      灵今惊叫着,下意识得伸手挡住了臀。

      “手。”

      灵今心中一跳,这些日子装宠姬装得没大没小,快忘了自己与周誉是什么关系了,她有些尴尬得想收回手,周誉已先动把她两手固定在腰后,随后又是左右轮着打了四掌!声音格外脆响。

      灵今臀上立刻火辣辣得疼起来,周誉借着烛火看灵今的臀,灵今的板伤已经大好,臀上皮肤又恢复了光滑细腻,只是方才的巴掌又打出了两个红印。

      “伤已好,可以惩戒新板子。”

      周誉摸着她的臀肉道。

      “现…现在…吗?”

      灵今怕得说话都犹豫,周誉拍着她的臀肉道。

      “私自出宫的罪。”

      灵今认命,把臀送到他手里道。

      “请主人处置…”

      “私自出宫的罪也免。”

      灵今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确认道:“真…真的?”

      “本王何时说过假话?”

      灵今感觉出了明宫,周誉就格外好说话,她喜道:“主人,灵今伺候你…”

      说完她脸红得埋下头,周誉又给了她一记,嫌弃道:“你的水平,是本王伺候你还是你伺候本王?”

      灵今无奈,又道:“那主人要用我吗?”

      周誉松开她,把她塞回被子里道。

      “睡你的,本王不久留。”

      他说不久留,便真的凑合在灵今榻上,小睡片刻便离开,灵今只感觉到有人替她掖了掖被子,身边人就不在了。

      西博剿匪行进得很快,黄宗文连棒疮都没好透,西博的土匪就没了一半,这下他大难降至。

      经过审问,匪徒招认是周誉打他们打得太狠,让他们无处容身,才想到顶替军籍子弟来当兵。

      而那些原本的军籍子弟,一些招认是自己不想受训练的苦,找了人来顶替,一些说是受黄宗文胁迫,让自己不得入伍。

      周誉直接把黄宗文扔进狱中,黄宗文对着周誉哭诉道。

      “末将也是无奈…起先是愿意来当府兵的人越来越少,每次出什么事就无兵可用,王爷您也知道,我大周规定必须是军籍才能从军…末将…末将也是无法…”

      周誉不信他鬼话,道:“莫非西博一半军籍都不愿从军?上回的军棍你的人给你放水,这回要不要试试本王的行刑官?”

      黄宗文惊惧道:“王爷饶命!末将……后来……那个赵虎来了之后…他…他手底下人在您…”

      他想说是周誉打土匪太厉害,让土匪没活路,但话一出口就知此话是找打,于是他道:“他见从军能光明正大得吃喝玩乐,于是带了他手底下的人一起…就…就成了如今的样子…”

      “他人在哪?”

      “跑了…末将也不知道…”他赌咒发誓道:“真的!之前他还来找过末将…这几日…就不知去了何处…”

      林纪所书的权贵名单,周誉给黄宗文看了之后,就将黄宗文移了关押地,不许任何人靠近。

      审完他,周誉便着手肃清折冲府中藏着的匪,审问加核对名录,以及让父母亲眷来认。

      他信不过别人,就让灵今帮他一起核对抄写,灵今有时写累了他就赶她去睡,好几次灵今醒来时,周誉还在案前忙碌。

      大部份匪徒都已伏法,或杀或关,只有赵虎和部分党羽还逃在外,灵今推测在翠微山中之后,周誉就让人秘密盘查,免得又让他跑了。

      红教坊关了大半月,此时也在周誉授意下重新开了坊门,如今没有了匪兵,原本蛮横的府兵被周誉雷霆手段管教了数日,周誉在西博,他们哪里还敢来。于是此地又成了文人墨客们的玩乐处。

      朝廷派来调查李思盼案的御史终于姗姗来迟,入行宫拜见周誉。

      而从青鹤来行宫为止,周誉都没有召幸过她,她心中着急,不知周誉会不会带她回镐京,她如今可不想回到袁孟安身边。

      这一日周誉与御史一道去查案,青鹤却来找了灵今,问她可否带她出去逛逛,周誉倒是未禁止二人出宫,灵今便与小太监告知了声,与青鹤一道坐车入城去玩。

      西博繁华不输镐京,周誉来此地之后一直在忙,没空带灵今出来玩,加上近日又在帮周誉做笔录,灵今也疲累得很,不大想动,要不是今日得空,青鹤又提起,还真不知何时才能见见西博城中景象。

      二人坐在马车上向外张望,灵今不熟悉此地,这会也不知道要去哪,马车在街道上慢行,两边叫卖声不绝于耳,灵今想着要不下马车去走走,正欲和青鹤说,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走过,手腕上正戴着灵今给出的那支镯子。

      戚金笠?

      灵今认出那人,她正踌躇是否要跟,可青鹤还在。

      “咦?”

      身后的青鹤突然凑过来道:“那不是秦娘子吗?”

      “谁?”灵今问道。

      青鹤指了指秦妙的方向,道:“那个人,是红教坊的秦妙娘子。”

      “你认得红教坊的人?”

      青鹤不好意思道:“奴也是…坊内所出不过。”

      她急忙解释道:“奴刚学完艺,就被侯爷带走了。”

      灵今坐回马车,不动声色道:“红教坊什么样子的,”

      “嗯…如今奴也不好再去,不知要如何说,不过,很是繁华就是了,这两年扩建了几次,差不多占了西博的三分之一。权贵和文人们络绎不绝,宵禁之后,坊内依然灯火通明夜夜笙歌。”

      灵今点点头。

      “我也认识李娘子。”

      青鹤突然道,灵今看着她问道:“李思盼?她当初是红教坊头牌,她是什么样的女子?”

      青鹤却有些不以为然道:“李娘子…生得不是很美…不过她性情好学问也好。”

      她似乎有些瞧不上李思盼,灵今见她如此说,倒是信了她在红教坊不久的话。

      大周从妓者更看重才学,而非相貌,李思盼少女时期,便是镐京才情绝艳的才女,当今不少文臣学儒,都要钦佩她的才学,妓女所要紧的评诗,做词,席纠,对她来说犹如儿戏。

      青鹤应该没有太多学识,所以灵今不在意她瞧不上李思盼,没有见过太多世面而做出错误的判断并不是青鹤的错。

      不过灵今倒是开始好奇为什么袁孟安选了青鹤来送给周誉,莫非他也是个无学无术的?

      灵今此时腹诽袁孟安,忽略了自己曾经在周誉的板子下苦学的事实。她不再谈此事,让青鹤带自己去胭脂铺逛。

      二人直到晚膳前才回了翠微宫,周誉却一直未归,灵今心中犯难,她怕红教坊有变故,便换了男装便服,独自出行宫。

      赶在宵禁之前,灵今踏入红教坊,坊门一闭,坊内的热闹却越发厉害起来,红教坊灯火充斥着各家各户,街道船坞,尽是喧嚣。此地各种各样的客人络绎不绝,俨然与外面的世界截然相反。

      灵今四处逛看,在迷了眼之前,她终于到了一处最靡丽的宅院,刚一靠近,香喷喷的娘子们就上前来招待她,灵今顺着她们入内,娘子们看得出她是女子,但她出手阔绰,便只当她是溜出来偷玩的贵人小姐,盛情介绍。

      灵今随意选了一人,那相貌有些乖巧的小娘子带着灵今上了二楼,她边走边道:“上房只剩一间了,今晚我们家有贵人在,别的都定走了,郎君莫见怪。”

      灵今点头示意无妨,小娘子带她入屋,灵今见房内布置精巧,外堂内室露台皆有,与她上回偷偷进的李思盼处并无二至,只是面积小一点,小娘子出门去取酒食,灵今便自己看了起来。

      她走到内室,却见墙上挂着许多物件,都是房事助兴的东西,又打开了几个精致的箱子,里面的物件更让灵今脸红,那小娘子取了酒来,见灵今正好奇得看墙上东西,她过去道。

      “这些都是供大人们玩的,若是银钱不够还玩不了这些。”

      “哦?”

      灵今好奇道:“贵人都喜欢玩这些?”

      “是啊,郎君你不知道?”她凑近灵今耳边压低声音道,“这还是侯爷兴起的,他喜欢责打女子后臀,他后院中不管妾室通房还是丫鬟,都受过他不少罪。我们西博都知道,贵人们一开始觉得惊奇,后来居然也效仿上了,回回来这些带刑具的隔间,我们的姑娘都要受好一通罪。”

      她又问灵今要不要玩,灵今忙摇头,看了会这些各式各样的用具,灵今发现里边还有个隔间。里面居然放着刑床,墙边放着一排各式各样的刑杖。

      “这是挨板子用的。”小娘子道:“有些大人不喜欢自己动手,来之前会让龟奴们先打熟了姑娘。”

      灵今退出去,不想看这些东西,回到茶案边坐下闻了口酒,这酒极好闻,但除了酒香,灵今却闻到了另一股她有些熟悉的香气。

      “这屋子里熏香了吗?”

      那娘子指了指门口的香炉道:“奴方才点了香,郎君若不喜,奴去移走。”

      “无妨。”

      “那郎君想吃点东西吗?奴去传。”

      小娘子声音甜糯,伺候周到,灵今靠近她问道:“你能看出我是女子吧?”

      “可以…”她低头道,“娘子不必担心,也时常有贵女扮男装来玩,奴不会声张的。”

      “那你不必伺候我,下去吧。”灵今取了碎金子赏给她,小娘子见了赏钱便高兴道:“今日我们家还做了芝麻胡饼,一会奴给娘子送来。”

      灵今点点头,又问道:“我来时怎么不见你们戚妈妈?往日里她可得在大堂迎客啊。”

      “妈妈在伺候贵人呢。”

      “哪位贵人在?”

      小娘子想了想,凑过来低声道:“好像是…京里来的大人,和我们侯爷,还有……几位折冲府的大人。”

      灵今点点头,小娘子有想起什么,她道:“不过他们都簇拥着一位样貌俊朗,似乎是更厉害的贵人,奴不认得。”

      听她这么说,灵今瞬间头皮发麻,袁孟安都要簇拥的人…

      除了周誉还有谁?!

      【她口中细细呜咽,是在他身下极难受时才会有的表现】

      灵今开始坐立不安,潜意识里觉得再呆下去要倒霉,于是问道:“贵人们如今就在此地?”

      “现在不在。”小娘子摇头道:“今日船坞有风娘子献舞,大家都去看了。”

      灵今松了口气,道:“献舞吗?我也去瞧瞧。”

      “娘子要奴陪着吗?”

      “不必,你在此地等我,我一会还回来。”

      灵今起身出门,她望了眼李思盼那屋,屋门紧闭,看上去是封起来了。

      既然周誉在,那她也没什么好查探的,被周誉撞见倒没事,他本准许自己来此地,怕就怕撞上他和其他官吏在一起,那面上不好交代,周誉必要象征性得罚一罚自己。

      从戚金笠家往河道那边看时,确有一条挂满各种灯笼的大船,船上远远就能见到一翩若惊鸿的女子,舞姿华然,比青鹤更技艺高超。

      她正要往外走,却碰见了戚金笠。

      戚金笠见了她也是一愣,认了一会才过来悄声道:“娘子怎么也在?”

      也?灵今朝她手腕看了一眼,没见到那个镯子。

      还没等她回答,戚金笠就道:“主子和大人们在外边呢,娘子可要去寻主子?”

      灵今忙道:“我自己去,妈妈你忙吧,无需管我。”她自然是要溜。

      快行至外间时,有一酒醉大汉撞上灵今,他身子晃了晃,揉了揉眼睛道:“咦,穿了男装的娘子?”

      他上前就要来抓灵今。

      “有趣!就你了,快些来伺候爷吃酒!”

      他看似醉得深,手脚却极准,灵今竟避不开他,被他一把抓住!

      戚金笠见灵今被人骚扰,忙要来解围,却被壮汉一把推开!这壮汉力气极大,灵今试了试挣脱不得,权宜之计她靠近壮汉道:“爷,别抓疼奴呀。”

      “弄疼你了不是?是某的过失!”他松了松手里的劲,灵今注意他身上有疤,手上又布满了厚茧,眼明手快,是长年习武持刀之人。

      她不好硬来,只能跟随他往里走。她脑子快速思索,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他就是?

      想到此处,反而是灵今不能放他走了,于是她挽住壮汉的手,在他鼻子上点了一点道:“奴今日是邀了郎君的,一会就要来了,您可得快些!”

      那壮汉笑得猥琐,道:“瞧娘子说得,某可快不了,你那郎君何时来啊?”

      “现在。”

      身后突然传来个熟悉的声音,灵今浑身一凛,而那壮汉的脖颈处被架上了一把长刀。

      “放开她。”

      壮汉一顿,权衡片刻后放开灵今,嬉笑道:“哎呀,误会误会,某以为她的郎君不来了,这不是…”

      他转过身,却见身后阿季用刀架着他,另有十几个持刀侍卫左右将他围住,而那让他快些的娘子,已退入人后,被一玄袍男子抓在手里。

      众人以为是捉奸好戏,忙伸头来看。

      “赵虎。”

      周誉点名道姓。

      “寻你这多日,原来躲到这里了。”

      赵虎颈项在阿季刀下,他正遇反抗,周誉提醒他。

      “妄动之前,想想自己能否逃脱。”

      其余侍卫皆上前围住他,赵虎不服,单手握刀就推开了阿季的刀刃!他手掌被割出血也不惧!要迎上众侍卫破局逃跑!

      但刚左躲右闪跑了几步,就觉得脚下发软,他往前一扑,整个人重重倒在地上,竟然晕了过去!

      侍卫和围观众人皆面面相觑,周誉道:“绑回去审。”

      几人将他绑走,袁孟安在后面惊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御史大人也凑着脑袋看热闹,他还偷看了眼周誉抓着的小郎君,但仔细一看,发现原来是个娘子。

      “我手指藏了点蒙汗药,刚往他鼻子上撒了点…他喝了酒…效果就……”

      她在周誉身边,声音越说越低。

      周誉低头看她,她把脸别到其他地方,不敢看周誉。

      袁孟安见他二人的样子,笑着打圆场道:“灵娘子立功啦,此人惯会躲藏的,你家殿下抓了他许多日。今日倒是落到你手里了。”

      “立功?”周誉冷笑道:“那本王可要好好赏赐她了。”

      灵今大气也不敢出,低声道:“奴…奴不该来这种地方的,奴知错……”

      “知错还不滚进来!”

      周誉喝道,率先入了宅院,众人看热闹没了,便各自散开。

      灵今被他带入厢房,戚金笠也跟在身后,周誉坐到矮榻上,灵今跪到他脚边,可怜巴巴得悄悄看周誉。

      周誉看她贴过来,伸手就是一巴掌,灵今被打得头偏了偏,她再抬头时已眼中含泪,求饶道:“殿下,奴婢知错了,求殿下回去再罚好不好?”

      袁孟安适时火上浇油:“这几日兄长忘了美人,娘子出来解解闷罢了,本侯就当没看见,兄长莫要罚她。青鹤应该没有…”

      “没有,奴哪里敢拉着青娘子一起。”

      灵今小心翼翼道,周誉箍着她的下颌,让她抬起脸,怒其不争道:“别人有你这般大胆?”

      “没有!没有…殿下…奴知错了…”

      灵今忙认错,伸手搭上周誉的小臂,这件厢房与方才灵今那里并无二致,周誉自然也看到了墙上的东西,指着一柄如船桨般的长板问道,“那是何物?”

      袁孟安是这方面的专家,忙差人拿下来解释道。

      “是用几层薄木板贴在一起的板子,此物轻薄打不伤人,但他面宽,一板子下来整个臀上都能挨到,比平常刑具疼多了。”

      灵今见了,皱眉求道:“殿下?”

      周誉让随行侍卫拿了板子,对灵今道:“去桌子上趴好,受八十板。”

      灵今听了大为害怕,就要往周誉怀里扑,周誉让侍卫将她拖走,按到矮桌上。

      此时戚金笠已将门窗关严实,让其他人退出去。侍卫未给灵今去裤,只掀起衣摆。她趴在矮桌上,里裤轻薄,上首两人正好能看清她双峰的弧度,侍卫将浆板抵在她臀上,待周誉挥手示意,侍卫便掀起船桨板子,往要受苦的臀肉上重重得狠打下去!

      板子着臀,大块的臀肉被压下又弹起,虽然隔着一层布,但薄薄一层抵挡不住什么。打板子前三板最难捱,此刻不需要灵今苦忍,于是刚觉得疼她就开始哭。臀肉被宽大的板子反复虐打,这东西真的很疼!灵今随着身后的手起板落哽咽,她觉得有四五块戒尺同时打在屁股上!挨足二十多下之后整个臀肉都热到发烫!隔着裤子看不见伤得如何,但灵今自觉已经要肿起来了!

      打足三十之后,灵今已经耐不住得躲来躲去,周誉在训人,袁孟安在一旁看得又舒爽又觉得差点劲。

      舒爽的是看女子挨板子本是趣事,何况还是周誉的宠奴,差的是没有去裤,不够香艳。

      打过四十之后,侍卫挪了位置,把板子往下挪了挪,照顾灵今臀腿处的嫩肉,此地的痛感更佳,灵今开始挣扎起来。往地上滑了下去跪坐着,躲开了板子。

      侍卫当即停手,看周誉的意思。

      “趴回去,再动就加罚!”

      周誉呵斥她,灵今哭得十足可怜,眼眶通红,神色愁楚。她捂着臀肉看了会周誉的脸色,见他不是玩笑,便又掀起衣摆,慢吞吞得趴回去,她的眼泪倒不是演的,挨打哪有不疼,她也是极怕疼的人,只是被周誉管教得格外能忍罢了。

      袁孟安看得高兴,瞥了眼周誉后道。

      “兄长这里还有一间隔间,里面备好了刑床和刑杖,娘子们冒犯到客人,也会拉进去教训,眼不见也不会心疼。

      周誉望向隔间,未动声色。

      再次落板,侍卫已经随着周誉的暗示放水,板子高高掀起,迅速朝灵今臀腿间打去!但快要靠近时却收了手,只施了一半的力打到肉上,袁孟安看不见她臀腿间的位置,不觉有异。而灵今身后已经麻木,只随着落板颤抖。

      她此时痛感不惧,可身上却越发热起来,细汗渐出,臀后更是烫得厉害,板子打在肉上,如针刺般的酥麻感快要胜过痛感。

      灵今此时无暇他顾,她身下的桌上被她蹭出了水渍。侍卫见她反应小,于是下一板子打在十足敏感的臀峰上,灵今吃痛,仰头哭叫了声!这一声变了调,让人听出点旖旎之色。

      周誉看她模样,心中有异,他未叫停,观察灵今趴在桌上颤抖难耐的模样,她口中细细呜咽,是在他身下极难受时才会有的表现。额上的发丝因为挣扎而散落,被细汗粘在脸上,她眉头紧皱,不时随着板子落下呜咽或是绷紧后背又放松下去。

      周誉看着责打默数,七十五…七十七…七十九…八十。

      八十板打完,灵今趴在桌上喘息,周誉屏退侍卫,手敲了敲桌子道:“过来,趴在那还想挨不成!”

      听见他的呵斥,灵今甩了甩发懵的脑子,撑起身体,走过去跪下,周誉抬起她的脸,见她脸上潮红,眼中水光氤氲,他余光瞧了眼袁孟安,见他正窥看灵今的后臀处,于是他道。

      “钱御史晾这么久不好,麻烦孟安去招待他一二。”

      “好,那兄长?”袁孟安收回目光,又体贴得问周誉是否要去。

      周誉道:“告诉他本王要管教奴婢,让他自便。”

      “是。”

      袁孟安拜了声,退了出去。待他一走,周誉就全身心来处置灵今。

      “你碰了什么?”

      他言语里已见薄薄怒意。

      “我…”

      灵今依然有些迷离,周誉再次抬手掌掴,这一掌比方才重了多!挨打后脸颊迅速泛红,是真正的惩罚。

      灵今蹙眉受了,才回了点神色,道:“我刚来时…好像…闻到了一种香…很熟悉…”

      “什么香?”

      “……”灵今动不了思绪,她臀后发麻得疼,那种酥麻感却越来越多得从臀上涌上来!

      “你为何今日来此?”

      “青鹤…在街上指…戚金笠为……为…另一人…我…我觉得奇怪,我方才见到戚金笠…她没有…镯子…应该…应该不是我…上回见的…那人…”

      周誉见她越来越沉溺,便不再问,抓过她按趴到腿上,脱下她的裤子道:

      “验伤。”

      灵今心中咯噔一声,忙道:“板子…不重…”

      周誉查看她后臀,整个屁股连同臀腿处通红一片,但肿胀与瘀青的情况尚可,周誉伸手揉了揉,又分开了她的臀肉看她私处,那里果然已溢出淫液。

      周誉在手上倒了酒清洗,然后直接伸指分开花瓣,插入灵今穴中,黏腻的甬道让手指进得顺畅无比,灵今像是被疏解了一般,舒服得微微仰头,甬道收缩吸着周誉的手指,后臀抬起又放下,希望周誉的手指能够在她穴内抽动一番。

      这香厉害。

      周誉见她如此,更是怒她托大,他抽出手指,将她双腿分开露出私处,伸手揉搓半刻之后,突然施力打了一掌!

      灵今身体里的欲望刚被疏解半分,就被他这一掌打懵了,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阴唇处又被掴了一掌,灵今惊得呜咽一声,竟然想收腿去藏受刑处,周誉箍住她的大腿,又抬手责打,一连狠责罚了十多下!直到灵今花穴与阴阜处都红了一圈,周誉才收回手。

      他不论是罚还是床上调情,都只打臀,或者打手,很少打灵今的私处,灵今受了十几下巴掌却陷得更深,扭着臀要周誉。周誉松开她的腿,拿酒倒在丝绢上,拧干后擦干净灵今不成样子的私处。灵今被凉意一碰,略略清醒了些。

      周誉让她跪起来,灵今眼泪滚在眼眶里,她虽难受,但也知今日犯了大事,垂头丧气得跪着。

      “清醒了吗?”

      灵今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敢去看周誉。

      “那先来谈谈要怎么处置。”

      他要打?!在这里?灵今慌忙抬头想去求,但见周誉盯着她的神色,她又不敢说话。

      周誉又问道:“想起什么香来了?”

      “似乎是…”灵今混乱的脑子抓到一条线索,她道:“那时…在您被青鹤泼湿的衣服上…我那时也是问了这个味道…”

      周誉还抓着她的手,此刻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后才道。

      “过来。”

      灵今惧怕受刑,可也不敢拖沓,站起来跟着周誉进了隔间。

      满墙的刑具等着招呼她,周誉看了看,拿了根藤杖。

      灵今站在门边心如悬旌,周誉拿藤杖点刑床道。

      “裤子脱了趴好。”

      灵今挪过去,脱下裤子放在一边,掀起裙摆光着下半身伏到刑床上,隔间里有些闷,灵今抓着刑床边檐,心里慌作一团,但说来也奇怪,她一趴下,等待着被打屁股,方才那股燥热又涌了上来!

      周誉把藤杖放到灵今臀峰,灵今缩了缩臀肉。她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再挨藤杖会成什么样,或者说,她不知道周誉要罚到什么程度才能饶她。

      周誉的第一杖片刻后就打了下来!灵今没想到这么疼!许久没挨过藤杖的滋味让她险些受不住!她喉中哀泣呻吟,这一声又带了粘腻之味,周誉命令道。

      “报数。”

      周誉又掀起藤杖,重重得抽下来!藤杖惯到臀峰上!比第一下更重!臀上发白充血后迅速起了一条发紫的愣子!灵今再也压不住痛苦,喊叫道。

      “啊——!一!”

      周誉并不理会,又是一杖掀落!藤杖韧性十足,打下去咬着肉,第二道紫痕浮上来!

      “嗯……二!”

      “三!”

      “四!!主人!求您!!”

      灵今疼得受不住,失声求饶。说来也怪,若是在明宫,才挨几杖是万万不敢出声的。但出门在外,和周誉之间就似乎没有那么紧张严肃。

      她又受了几杖重刑,哀求着想让周誉打得慢一些,周誉不理她求饶,继续狠打。一直不间断得打了十杖之后才停了停。

      灵今大口喘气,臀上已紫红一片,可身下的潮热却不退,周誉探手分开她的臀瓣,就见她下半身的穴口又溢出粘腻的汁水。

      藤杖也打不散药力。

      周誉将她双腿分开,露出私处。这次他站到灵今身前,将藤杖低到大臀内侧,花穴边的臀肉上。

      灵今瞬间僵住了,肌肉下意识得绷紧。周誉用杖头点了点警告她,灵今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皮肉刚一松弛,周誉狠厉的一杖就抽在了嫩肉上!这下灵今疼得眼泪直流!她止不住得颤栗起来!口中求道!

      “呃——!我错了!我不该冒失的!主人…啊!”

      周誉再次狠打!灵今才想起来报数,周誉又把杖头点着受刑的地方道。

      “规矩呢!”

      灵今住了口,哆嗦着抬高了后臀把那处露得更多,周誉又是三杖砸下,灵今哭着喘息起来,这五下让她的那处快速肿胀起来,别管方才酒里放了什么,就是再猛烈的春药也没了效果!

      一边挨完,周誉不管她数不数得清,另一边自然也不会放过,又是五杖急打!灵今的双腿都肿得合不拢。周誉见她抖得厉害,看下面也罚得差不多了,又将藤杖横贯在臀腿处。

      “数了多少?”

      灵今喘着气道:“十…十七…”

      周誉继续施罚,灵今艰难报数,打过二十五,灵今的臀上再落杖就要破皮出血,周誉查看一番,避开了她快打破的地方,打在臀腿和大腿上,但灵今依然疼得受不住,断断续续数到了三十,周誉停下手。

      他附身用拇指按着灵今大腿内侧,灵今被她按得直哆嗦,她抽抽噎噎,周誉按了会问道。

      “自己觉得罚够了吗?”

      灵今不知如何作答,但再打她必定受不住,她颤声道:“我…主人…我真的疼…可是…可是我知道我今日做得太险…若是被赵虎拉走,那我还有何面目见主……啊——!!”

      没等灵今答完,周誉似是被这一句激怒又举起藤杖,一杖狠落到臀峰!这一下腿上彻底开裂渗出血点!灵今压在喉间的低吟都变了调!待她消化了这一杖的痛苦,他才落第二杖!一直打完四十整!他才终于住手。

      灵今疼得浑身直颤,脑袋抵着刑床忍耐,臀腿一片惨淡,周誉放下藤杖站在她身后审视发抖的灵今,他未再训斥审问,思量片刻后只冷声命令了一句。

      “滚起来。”

      一大清早,阿季就领着一众人到了周誉寝殿后院,他身后跟着四个行刑官,另有二人架着一蒙眼的女子急行,仔细一看,似是戚金笠。

      到了地方,阿季朝里拜道:“主子,人已带到。”

      殿内并无应答,阿季靠得近,听见殿内窗格间传出几声女子克制的喘息声,而后又是几声脆响,似乎是戒尺着肉的声音,这几声外间的人都听了一耳朵,众人低头不敢言语,阿季想来应是灵今在内伺候,也不知是否要再次回禀。

      而此刻殿内灵今正一丝不挂得趴伏在窗边的书案上,与阿季仅有一窗之隔。她上身撑着桌面,腰部塌陷,臀部翘起,身后门户大开,昨夜挨过狠罚的臀肉还肿得老高,严重的地方已经起了硬块。

      她后穴里塞着一根鹿茸。周誉用手在她两腿之间轻轻抚过,又摸到阴蒂处揉搓起来,分开花瓣时,依稀能见里面还入了玉势。

      灵今喘息声急促,听着外头似乎有人前来,她想把头埋向手臂,可刚一低头,后臀就结结实实挨了四板。灵今忙仰起头摆正姿势,受过刑的臀部可禁不起连打!

      此时殿里头没有点灯,外间的天光又亮了些,阿季的身影便透在了窗上。

      周誉今日起时天还未亮,起身后看了看睡在榻上的灵今。见她伤势稍缓,便分开了她的双腿,取来浸了药的玉势来排解她的余毒。

      灵今被玉势的插入弄醒,神魂还没到位,就下意识得提臀去迎,周誉打了她一巴掌,不需要她表现。

      昨夜她受完藤杖,就被周誉拎了回去,周誉一路无话,灵今跪在一边,臀上疼得厉害,周誉不搭理她,灵今便连撒娇讨饶的话也不敢说。

      回了行宫周誉传人来给她上药开方,他却未留在灵今身边,灵今觉得此事不会善了,她屁股疼人也疲累,就这样怀着满腹心思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深夜,灵今望了眼周誉的床榻,帷幔放下,他似乎已经睡下了,灵今摸了摸自己的后臀,刚一碰上就缩回了手,她悄悄变换姿势,又继续睡下。

      而等她再醒就是如此状况。

      灵今自然知晓是周誉在他身后动作,她不太敢动,刚挨他的板子不久,自然对周誉心怯得很,周誉抽插揉按了会,便将玉势深埋进她甬道内,命令道。

      “脱衣服,去书案上趴好。”

      灵今忙爬起来,臀上还疼得很,动作却毫不犹豫,她脱下身上唯一一件寝衣,去到窗前的书案上趴伏好。

      晨起天气又些凉意,她光着身子在桌案上趴了小半个时辰,觉得些冷。周誉有时会走过来,指腹在她身后抚摸按压,每次触碰,灵今都会微微股栗。

      玉势适应之时,周誉又在她后穴入了根鹿茸,阿季还未到时,她还在用菊穴艰难吞吐着。

      窗外的戚金笠已经按跪在地,周誉隔着一层窗纱道:“打。”

      周誉说着,一边拿戒尺告诫似得拍着灵今的伤臀。

      阿季领命,示意行刑官动手,戚金笠跪在地上战栗不止,她刚要求饶,就被行刑官拖起按趴在台阶上,解开她的衣带掀起到肩胛骨处,又褪下里衣裤到膝弯,整个后背到腿大敞。受审之人没有刑凳可趴伏,皮肉直接贴上冷硬的地面。戚金笠哪里受过这等阵仗,当即已吓得不敢动作。

      行刑官将她口堵住,指挥一人按住她肩膀,后又有一人按住戚金笠双腿,而后四人一起上前,高举刑棍,吃了劲得恨打下去!四人一起行棍!不光是臀部,但凡裸露的地方都要挨打!戚金笠猝不及防受这等毒打,一时也记不得什么规矩,拼命要挣扎起来,但她已被按死,该受刑的地方一分都躲不过。

      灵今在里边听着外面的行刑声,她虽然看不见情形,但也知道厉害,她知周誉是在下狠手。而周誉此刻站在她身后,听窗外的棍棒击肉声,再次举起板子,在灵今高翘的臀上足足打了十记!

      遍布肿胀瘀青的臀肉再遭板子,滋味无从描述,灵今憋气苦熬,小腿绷紧吃下痛楚,悄悄回头望了她主人一眼,周誉与她对视,拍着她的臀肉道:“怎么?一会也拉出去挨一顿?”

      “不…主人…请…请主人亲自罚我…”

      周誉把板子又抵到灵今臀峰上,问道:“错在哪里?”

      红教坊的事情周誉还没审她,灵今整理思绪,认错道。

      “我…我觉得青鹤想让我去红教坊…我想不通缘由,就直接…以身犯险…还…还未察觉那香有异…”

      听她明知故犯,周誉又重重打了她几板,戒尺虽远不如藤杖,可灵今受伤的屁股却吃不住痛。每上一板灵今就两股战战,小腿不自觉得交替踮起,试图转移痛苦。身后还有鹿茸和玉势磨她,挨板子时她两穴会微微收缩,于是里外都受罪,痛感入骨!打到后面竟然摆动屁股躲了躲。

      周誉见了按着她的腰抬手就狠打下来,灵今忙呼痛低声求饶,而窗外的责打声更大,盖过了她这几声呜咽。周誉最见不得她躲罚,下手越发狠起来,灵今受着戒尺,渐渐有了哭腔,她求道:“主人…主人…求您,求您轻一些…”

      “还有呢?!”

      他喝问道,灵今忙答:“我…我与赵虎身型悬殊过大…我应当直接跑的…不该存随他进去…要制住他的想法…万一迷药无效…”

      灵今可怜兮兮得回头,“昨日主人罚了那么多,灵今真的疼…也知错了…求主人给个数目好吗?让灵今有个盼头…”

      周誉拿戒尺拍了拍她的脸道:“撅好了!”

      灵今不敢再求,而周誉也未再打。听着外头的动静,似乎是打完了。

      阿季这边也听着里头的动静,这会里头安静下来了,他才靠近问道,“主子,打完了,主子是否要问话?”

      周誉未理会外边,拍着灵今的伤臀道:“她身上没有镯子。”

      灵今想了想,忍着臀上的伤痛道:“或许,她有双生姐妹?那日…我见的确实…是秦妙…我对她们不熟悉,但黄宗文熟悉…所以戚金笠不好让秦妙替她招呼黄宗文…替她应付我却是可以…”

      “接着说。”

      “…如果是秦妙…她说箱子不见时…那份慌张不像是装的…戚金笠让她来招呼我,说明她信任这个姐妹…但秦妙拿了镯子却不告诉戚金笠…应该是怕戚金笠抢她镯子……她缺钱且贪财…那箱子…”

      灵今顿了顿道:“箱子被秦妙打开过,但里面的东西她不敢动,她怕戚金笠连累自己,把箱子扔了?然后跟戚金笠说不见了?”

      周誉听完她的分析点点头道:“昨日贸然去红教坊之时,还没想到这些是吗?”

      “…没…”

      “赵虎在红教坊游荡多日,戚金笠却不告知,为什么?”

      周誉再次提问。

      戒尺搁在她臀肉上,迫使灵今脑子快速分析,她猜测道:“是不是也是因为秦妙?赵虎用秦妙威胁戚金笠?那这么看…戚金笠对这个姐妹是极好的…只可惜…”

      “好。”周誉道:“若与她所招认的对上了,今日就饶你,若对不上。”

      他未说后果,直接审问窗外人。

      “香是谁点的?”

      戚金笠已被打得半死,此刻也不敢撒谎狡辩,但这个问题她真不知,她喃喃道:“香…什么香?”

      周誉再问:“赵虎在红教坊多久了?”

      “赵虎…奴…奴也是昨日……”

      “再打。”

      “主子!我招!别!别打了!”

      她身后已经血红一片,剧痛难当,听见这话当即改口道。

      “赵虎…几日前就在…他…他威胁奴…让奴待灵今姑娘来时…在房中点香……”

      “他用什么威胁你?秦妙?”

      戚金笠见妹妹已暴露,颤声道。

      “秦妙…是奴的双生姊妹…她是两年前才来投靠奴…奴也不能…不能不管亲妹妹………!”

      “所以你就构陷本王的人?!”

      周誉怒斥她,戚金笠忙自辨道:“奴知错!赵虎说那是娘子香不伤人的!他用奴妹妹的命威胁…一边是人命一边是…奴才会铤而走险…昨日见主子来了,奴便急急得要引主子回奴的宅院去抓他!”

      昨日周誉正好劫到灵今,也确实是戚金笠提醒,他沉吟片刻,道。

      “你当她是妹妹,她连收了镯子的事情都不告诉你?”

      “她…她确实贪财…也是因为穷怕了…求主子饶她性命!奴愿承担她的罪责!!”

      “你信?”

      周誉拿戒尺点着灵今的肩膀,灵今道:“姐妹情深应当不假……”

      周誉放下戒尺,手指深入灵今穴内拔出一段玉势,随即慢慢抽送起来,灵今余毒未清,此刻又燥热起来,她咬牙隐忍,闭气不敢发出半点情欲之意。

      周誉处置着灵今,又向外问道。

      “李思盼房中有一木箱,现在何处?”

      戚金笠却镇住了,片刻后才道。

      “箱子不见了…奴…真的找过……”

      “还在撒谎?打!”

      周誉下了令,行刑官将戚金笠抬起,让她跪在台阶上,又将她上身按在地面,呈一个前伏后翘的姿势,完全方便行刑官打臀。

      灵今听外头动作了一阵,戚金笠又开始喊道:“主子!!主子!真的丢了!!啊——!别打!”

      刑棍破风挥下的声音,狠狠打在戚金笠伤横累累的屁股上,戚金笠挨了一棍痛呼出口,哀叫一声,而后第二第三棍连着砸下来,戚金笠连连求饶叫喊,连打十棍之后行刑官停下来,待周誉来审。

      “主人…箱子秦妙怕是不敢告诉她是自己丢的…”

      灵今推测道,周誉也猜到她要为妹妹顶罪,不敢提是秦妙丢的箱子。

      于是他道:“把你妹妹和箱子找出来,本王可饶她一命,若执意包庇,你知道后果。”

      戚金笠在欢场沉浸,自然懂得审时度势,她坚持不招也是为了保妹妹性命,此刻听周誉做了保证,忙发誓会找回秦妙交给周誉。

      周誉让人将她拖下去,又问赵虎如何,阿季道。

      “他还没醒,昨日他醉得厉害,又被灵今撒了药,且路上他突然暴起,挨了看守他的兄弟一刀柄,大夫去看过了,说是还有得睡呢。”

      “待他清醒,先打一顿。”

      “是!”

      阿季的声音听上去跃跃欲试,他一退走,外头的动静迅速散了,周誉也将玉势抽离灵今身体,他分开灵今高高肿起的臀瓣道:“这香得解。”

      “主…主人?太医不是开了药…?”

      “药不治本。”

      他揉着灵今不堪的穴肉道:“上回如何疏解的?”

      灵今不答…受家法那晚周誉按着她做了四次…第二天灵今腿都发软…

      但此刻周誉显然是要用她,灵今知趣得将臀抬高了些,好似要央求周誉进去。

      周誉也不多言,脱了外袍揭开腰带,挺身就进入了灵今。

      肉茎撑开褶皱,慢慢深入花心,灵今舒服得悄悄叹气,她两日来的渴望终于得到了缓解,但舒服之后马上是痛苦,周誉深埋她体内之后开始动起来,胯撞着她的伤臀,犹如继续被打板子,她又痛又爽,口中禁不住呻吟起来,一如昨日挨那船桨板。

      周誉没有多余的花样,只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他的性器粗大,反复磨插灵今的敏感处,灵今不多时就要去,她口中求着,周誉准许她,灵今便更无抑制得配合低叫起来,不多时她便筋挛一阵,是已抒发得当。

      周誉退出她的甬道,又拔出鹿茸,就着她微张的后廷插入小穴中,一阵猛烈冲刺之后,周誉也释放在她体内。

      今日周誉未在折磨她,抱着她去洗澡。连罚两日,周誉都没有安抚过她,灵今有些讨好般抓着他的衣服,手指深入她穴中清洗时,她趴在周誉怀里瑟瑟,抱紧了他低声哼着。

      这次伤得的确是重,周誉上药时灵今控制不住得颤抖,周誉却未再责令她不准动,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早些让灵今结束痛楚。

      灵今趴在周誉床榻上,凉丝丝的药膏抹上时她头脑也更清醒了些,不过她依然不太明白,青鹤是怎么知道能用秦妙来引自己去红教坊的?

      难不成只是巧合?是自己想太多了?

      难怪周誉要打…原来是自投罗网…

      灵今把脑袋垂了下去,周誉见她打蔫儿,揉了把灵今的后脑以示安抚,随后却未留下,离开了寝殿。

      周誉离开之时,传了芙蓉来照顾她,小姑娘有些生气的样子,给灵今端来清热解火的汤药。

      “你怎么啦?青鹤又欺负你?”

      芙蓉撅了撅嘴,道:“没有,不过是给她送食的时候老是阴阳怪气得。”

      “上回打疼你了吗?”

      芙蓉摇摇头,把碗勺收拾好,坐会灵今身边道:“小公公就在我屁股上拍了阵,倒是喊得嗓子疼。”

      “你怎么那日对着她时不这么凌厉?”

      “因为…”芙蓉皱眉道:“因为你没来之前,她骂我了!我一时被她吓懵了。”

      灵今趴着笑起来,又牵扯着她的伤。

      芙蓉欲言又止,灵今忍不住道:“你要说什么就直说,这里又没有别人。”

      “行宫里的奴仆们…大清早都在传…说你昨夜出去偷…………被王爷狠罚了,王爷要厌弃你。”

      “偷人?”

      “哎呀!”芙蓉如临大敌,忙制止灵今,“别那么大声!”

      “是行宫的奴仆在说,我们明宫的人可都没有掺和,咱们都知道你的!”

      灵今点点头道,“没关系的,别掺和就是了,再说我确实被王爷罚了,你看我这伤。”

      她臀上此时在用药巾敷着,芙蓉望了一眼道:“王爷罚得这么狠,他难道还没有我们信你?!”

      “殿下若是不信我,怎么会只是挨打了事,你可万不能瞎说,否则挨板子可就不是拍几下那么简单。”

      “我知道的!”芙蓉保证道,她还记恨着上回的事情,又问道。

      “那燕窝还给她吗?我觉得好浪费…”

      “不给了,拿来我吃!”

      灵今惯会哄人,芙蓉立刻高兴道“嗯!那你要不要睡会?晚些我给你送膳食来!”

      灵今其实睡不着,但她想一个人躺一会,于是道自己要睡,芙蓉便帮灵今把药巾拿走,又给她盖好被子,退了出去,灵今趴着无所事事,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太医开的药方里加了助眠的东西,不多时她却睡意袭来,竟然又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灵今察觉有人坐在她身边,她睁眼一看,见是周誉。

      “主人?”

      她忙撑起来要跪,周誉却抬了抬手道。

      “趴好。”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手放到她颈后摸了摸问道:“疼?”

      灵今闻着他身上的檀香,感受了下自己身后道:“好些了…”

      周誉掀开被子,拿了烛台放在她臀边。

      “赵虎招认什么了吗。”

      灵今问道。

      “和黄宗文所言一致。”

      周誉拿来药箱,给她上药。

      药膏抹到臀上,灵今抖了抖,双手抓住枕头,臀腿肿得很,斑斑紫紫的伤布满整个下身。

      他又补充道:“他没招是谁指使要害你。”

      “那…主人要如何处置他?”

      “他以前烧杀抢掠无所不做,认罪画押之后,斩了。”

      “不必上报朝廷吗?”

      “一个土匪,杀就杀了。”

      周誉上好了药,起身擦干净双手。

      “连同逃窜的党羽,一共三十人,手上没有人命的,脊杖一百关押,等御史去判,有人命的都斩。”

      脊杖一百,有时还不如直接斩首,灵今心道,但罪和罚自有法道,她没资格做评判。

      “饿吗?”

      周誉问道,灵今点点头,有问道:“主人您用膳了吗?”

      周誉也道没有,他传来晚膳,灵今坐起来,周誉拿了软垫给她垫在臀下,灵今小心翼翼得跪坐好,陪周誉一道用膳。

      今晚都是清淡膳食,灵今有伤在身,也吃不了重口的。

      “今日想通了什么?”

      周誉边夹菜便审问灵今,灵今咽下嘴里的东西道。

      “…青鹤是不是与赵虎一道?难道…黄宗文以为她是您的宠姬,挨了打派赵虎去报复青鹤?青鹤用什么与他做了交易?可青鹤看起来…没有钱啊…主人您近日赏赐她了吗?”

      周誉在心里叹气,他不明白为什么灵今在某些方面这么迟钝。

      “你眼中只有钱吗?”

      灵今犹豫片刻道:“可是我每次用这种事换不挨打…都没用……二人云雨一回就能让对方为她送命吗?”

      “……”周誉想再揍她一顿,捏了捏拳头忍住了,又道。

      “那你觉得她为何害你?”

      “是不是宣北侯想让青鹤替代我,让我失节之后,主人就厌弃掉我?”

      “赵虎应是她自作主张。”

      “为什么?哦…”灵今恍然大悟道:“她以为是我设计害她被人报复吗?”

      周誉皱眉,盯着她道:“……你是不是觉得,宠幸是不必争夺的?”

      灵今被她盯着有点害怕,但依然说道:“主人连做戏都不大愿意…哪里给了她得宠的念头,主人你撩拨她了?”

      她居然讽刺周誉招蜂引蝶,周誉抬手就拧着她的耳朵道:“你不稀罕,其他人削尖了脑袋要往里钻!无需本王做什么!”

      灵今忙放下碗捂着耳朵怵道。

      “别…别…我稀罕的……我…我不是每日都努力想法子争您的宠吗…”

      灵今屁股上伤着,被他拧住耳朵也不敢躲闪,只能低声求饶。

      “你每日努力想的是少挨板子。”周誉戳穿她,又严厉道。

      “灵今。”他放开了灵今的耳朵,:“本王不会因为你被人构陷,失节失贞这种事情打你,那是他人的错,不是你的。”

      说完抬手戳了戳灵今不开窍的脑门。灵今自然是信任他的,点头慎重道。

      “我知道…主人是气我顾虑不周,差点伤到自己性命…”

      “你倒是清楚。”

      周誉给她盛了碗甜粥,灵今接过道:“主人…我有点想不通,青鹤用秦妙引我去红教坊,那她就是知道我见过双生姐妹的事情?她是如何得知的?”

      周誉瞧了灵今一眼道:“还会有谁?是袁孟安告诉她。”

      “侯爷?侯爷怎么知道…”灵今突然想通了,她道:“侯爷跟秦妙也?”

      “袁孟安对成熟女子确实有喜好,怕是见了你那个镯子。”

      灵今早知道就应该送个别的什么,干嘛送走那么贵的镯子!她小失一笔横财,有些懊恼,不过周誉却赞了句。

      “也亏得你送的是镯子,才暴露他。”

      她想想也是。见财迷失落,周誉有些好笑道:“你猜到本王也在红教坊了吗?”

      这个问题又是个陷阱,灵今道:“赵虎四处躲藏,但他之前就爱流连花丛,忘不了那档子事,所以……但是!主人教训得对!我就算猜到主人在哪,也不能如此冒险!”

      周誉伸手摸着她的脸颊道:“溜须拍马得这么熟练,屁股好了?”

      “疼得厉害呢…主人的教训哪有打了不疼的道理……”

      灵今张口就来,周誉显然顺心了不少。

      “明面上的针对你总是能应付,怎么背地里的暗害就这么不长记性?“他训了句灵今,又道:“你不想知道本王要如何处置青鹤?”

      灵今摇了摇头。

      以她对周誉的了解,青鹤怕是不会有好下场,有时候处置女人不需要罪名,况且青鹤确实要害她。但灵今也无法从她的悲惨结局里得到报复的快感,索性不去知道。

      见她不想讨论此事,周誉便转了换题道:“赵虎被抓,西博剿匪就结束了,待李思盼案有个了结,就可起身回明宫。”

      “主人…”灵今犹豫道:“李娘子的案子,能结成什么样?”

      “黄宗文做凶手。”

      “可是…李娘子自尽,显然每一个凌虐过她的人都是凶手…”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惠妃有孕,陛下寄来的私谕处处提醒本王不要太动杀戮,亏损龙胎功德。”他有些自嘲得笑了笑道:“不杀?枉死的老弱妇孺又算什么?天子有此意,再深入去查牵扯出的人命只会越多,如此处理,已是最好结果。”

      灵今自然理解他,又问道:“那李老大人能接受吗?”

      “怕是我要亲自向老师告罪了。”

      “宣北侯呢?”

      灵今突然道,“他看起来,怎么说也是最助纣为虐的那个。”

      周誉揉了揉她的耳朵安抚她道:“莫行于口,袁孟安蒙阴他祖辈的功绩,若无大错,皇帝不会处置他。”

      “朝廷已经下了旨意,押送黄宗文上京,连同搜出来的一并证物,都封锁了带回去。”他夹了块鱼,吃下之后又道:“袁孟安也去。”

      “为什么也去?”灵今好奇道。

      “他要协同呈报黄宗文罪行,西博折冲府也要重新整治,还有那些逃了兵役的子弟,要如何处置,都是他要做的,陛下自然要一一问清楚。”

      灵今点点头,又道:“宣北侯…行吗?”

      “行?”周誉反问,“行也不会把西博弄成这幅模样。”

      他今天话语有些多,但灵今却觉得他依然情绪不佳,她吃完自己的面汤,挪到周誉身边道:“主人,秦妙找到了吗?那个箱子里?有什么啊?”

      “人找到了,她说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就把箱子扔到了红教坊的后山,箱子还在搜。”

      灵今点点头,有些好奇箱子里到底有什么。

      周誉也放下碗,好整以暇道:“你来猜猜,箱子里有什么?”

      灵今想了想,脑子里出现了一样东西,她道。

      “双面绣?”

      周誉得此答案,含笑赞赏与她对视,却未置可否,他只道,“今夜早些歇息。”

      “主人留下吗?”

      周誉起身,把灵今抱起来放到自己的床榻上道:“陪你一会儿,就走。”

      灵今习惯了他时常忙里忙完,靠着他的肩膀发呆。

      “怎么了?不高兴?”

      “我在想,李娘子为什么刚好在阿梓来时自尽。”

      她话说出口,周誉却道,“别想了,多睡伤才好得快,你这几日在寝殿歇着,我会对外说让你禁足,免得有人来滋扰。”

      灵今点点头,她刚醒还睡不着,双眼亮晶晶得看着周誉,周誉与她对视片刻后,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道:“睡觉!”

      处置了赵虎一事,西博剿匪就算结束了。

      李思盼的案子只交给了钱御史去处理,左右都要算在黄宗文头上,钱御史偶尔请奏时,周誉都默认首肯。

      青鹤在得知赵虎伏诛之后,突然病了一场,时常在自己屋里不出来,这倒也让周誉的禁足多此一举,于是“禁足”在灵今能正常走动之后就解了。

      案子没有完全结束,周誉还不回京,于是就在行宫里空闲了下来,但这也意味着灵今又被天天他拎在身边,考究学问,或调教伺候。

      她臀上的伤已好了不少,但因之前红教坊的事情,周誉在那次“解毒”之后就丝毫不允许她释放,灵今整个人都愁云惨淡,只想案子快点结束,回明宫去也就意味着惩戒期结束了。

      而正当她愁闷时,明宫中却来了人。

      那人进来就抱住了在池边喂鱼的灵今,灵今回头一看,竟然是灵梓!

      她忙回身抱住姐姐撒娇,又关切问道。

      “你的伤好了吗?”

      “都多久啦?早就好了!”

      她们二人无血缘关系,但为同一年进明宫,所以都是灵字开头,又同是孤女性情相投,灵梓略大灵今一岁,时常照顾灵今,时日久了,就真如同亲姐妹一般。

      “你呢?这些日子挨打了没有?”

      “怎么没有……今早……”

      灵今止住口,她从不与灵梓讲房中之事,灵梓也懂,抿着嘴笑她。

      “别笑了,我快难受死了!姐姐,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可以回宫了?”

      灵梓捏着她的脸道:“哟?这么爱玩的小娘子,竟然知道要回家?”

      “主人最近得了空,一天到晚拎着我,我喘气都不敢大声!”

      “那我可没法子,我来也是带了仪仗来,王爷回宫要用亲王仪仗。”

      灵今哦了声,又道:“对了阿梓,戚金笠有个妹妹你知道吗?”

      灵梓摇摇头。灵今便道出了事件原委,灵梓听了道:“当年我到西博时,她在人贩子手里,我们拿了人贩子,救了她。”

      灵梓在灵今身边坐下来慢慢回忆道。

      “她那时候求我们说,她无其他活路,愿意为我们做任何事,于是我请示了殿下,将她放进红教坊。她的年龄是改大了的,今年应该…二十五六吧,戚金笠这次保她妹妹心切…差点误了大事。”

      灵今道:“难怪看着这么年轻。”

      “阿梓。”灵今突然道,“你说李思盼真的是自尽的吗?”

      “仵作验过,是溺亡。”

      “会不会,她不是自己想死?”

      灵梓犹豫道:“你的意思是,受了什么威胁?”

      灵今说不出来,李思盼的确死得蹊跷,她低了声音与灵梓道:“你说,会不会是她想…想让朝中人替她报被欺辱的仇,所以…”

      她住了口,似乎有一根线在她脑中连了起来,周誉的意思是李思盼自尽不再查下去,为什么?除非最大的凶手无法以一般的罪责处置,李思盼是高官之女自然也明白此道理。

      她会怎么做?

      灵今有些头皮发麻,她不知要不要与周誉去说,但灵今能想出来的问题,周誉不会看不出来。

      灵梓见她发呆,捏了捏她的脸颊,灵今忙回过神来,她没有说出心中猜想。

      二人又说了会话,灵今把这段时间的事情都告诉灵梓,灵梓听得直皱眉道:“你可真是…那青娘子?”

      “这几日不大走动,主人不许我去看她。”

      “别瞎好心!”灵梓戳戳她。

      “我不是同情,我只是…你知道我以前的家里,有好几个姊妹吗?”

      “我知道,你提过一次。”

      “她有点像…跟我最亲的一个姊妹。”

      灵梓揉揉她的头道:“那也只是像,你如今有殿下,有我呀。”

      灵今听了又缠上她,二人腻在一起说笑,却未察觉不远处,躲着一人在那窥看。

      青鹤靠在亭子里,竹枝挡住了她的身形。

      她其实喜欢灵今的性情,她有时会想,若是去了明宫,有灵今这样的朋友,一同侍奉周誉,那日子也很不错。

      但她带着袁孟安要她上位明宫的目的,她不得不把灵今当作对手。

      人是很怪异的东西,喜爱与嫉恨会夹杂在一起。

      尤其是对那些样貌 人品 待遇 宠爱 运气都比自己好一分的人。

      好太多会仰望然后崇拜,好一分会羡慕然后生恨。

      青鹤自认为她只比灵今差一分。

      赵虎未供出自己,秘密再也无人知,可她却觉得,周誉和灵今知道,至此青鹤常常噩梦连连,她起初留恋周誉对她的遮挡庇护,但后来,却觉得那只是他权势滔天的施舍。

      她连他二人之间的性事都不再羡慕渴望,她也明白了为何明亲王总是不脱衣,因为他是上位者,他只需宣泄无需爱抚,灵今于他,也只是玩物罢了。

      青鹤这样想,也释怀了,她突然怀念起赵虎,和那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你这斯瞎眼了吗?我哪里是什么王府宠姬!”

      赵虎扛着青鹤到山间,将她扔在地上,他拔出青鹤口中的布团,青鹤一改往日的温顺模样,张口便骂他。

      赵虎见她如此泼辣不惧,反而来了兴趣,他先是道自己要尝一尝亲王的女人,但青鹤却认出了他是黄宗文的人,思索后试探道:“莫不是黄都尉被王爷打了军棍,要你来行这种事情报复吧?”

      赵虎见她猜测准确,便道出缘由,青鹤冷笑一声道。

      “若是我?怎会我的屋子无人守护?让你能轻易进来?真正的贵人,你可捉不住。”

      赵虎皱眉,他方才入行宫带走青鹤确实异常顺利,见他迟疑,青鹤又道:“放开我,我告诉你是谁。”

      “放开你,你跑了怎么办?”

      “你这么壮个汉子跑不过我一小娘子?”

      她人如娇花,性情又泼辣,赵虎此刻倒是有些馋她,他问道:“娘子那日也跟着亲王,娘子究竟是何人?”

      “我是侯爷的舞姬,被侯爷送给王爷做礼物。怎么可能刚来就为他办那种事?你们黄都尉当真没见过我?”

      赵虎却不太知道黄宗文的人际关系,他笑道:“放开娘子可以,但我如何知道娘子说的是真话?”

      “信不信由你,王爷的侍姬是和他住在一道的,你绑不来,不过黄都尉倒是颇为愚蠢,用这种方式报复王爷,他不怕罪没定上,就先不明不白得死了?”

      “那依娘子的意思呢?”赵虎其实也觉得此计愚蠢,只不过他在山里窝了多日,馋女人了,便顺势答应下来。

      青鹤见他听了进去便道。

      “我可以帮你引她来。”

      赵虎粗中有细,看出这是女人之间的争斗,“娘子是帮我还是帮自己?”

      “有什么区别?你能完成任务就是了~”

      她笑起来赵虎更是心动不已,他扔了刀,凑近道:“方才是某冲动,某虽是土匪,但也讲道理不是?希望娘子能先展现诚意。”

      青鹤看出他用意,也玩味起来。“郎君要做何事?”

      赵虎松开她身上的绳索道:“那要尊重娘子的意思。”

      他目的都写在脸上,青鹤起初厌恶山野莽夫,但此时仔细观察他,却发现赵虎面容周正,脏污也不过是泥灰,他身体壮硕孔武,与周誉的高挑匀称不同,赵虎肌肉发达十分彪壮。袁孟安调教青鹤之时,只用道具教她人事,从来都没有碰过她,青鹤早就渴求肉体。

      她权衡利弊,若是此事做成,那她还能试着得周誉宠幸,若周誉将她送还袁孟安…

      那小子对自己是忍痛割爱,她若回去必取得他欢心,袁孟安从开懵起鸟就没停过,自己何需为他守节?

      青鹤此刻想起那晚屏风内的家法,初看觉得害怕,可这些日子以来,她却会时常肖想盼望,于是她伸手点了点赵虎的额头。

      “我讨厌脏兮兮的男人,你去那边的泉水里洗干净了再来。”

      赵虎大喜,把之前要做的事情忘个精光,边向池边跑边脱衣服,不多时就回来了,青鹤靠着石头等着他,见他光着回来,她上下审视一番,又伸出手指从赵虎的囊袋处滑到龟头,触得赵虎浑身酥麻。青鹤对其身形尺寸相当满意,于是主动宽衣,赵虎见她如此主动,上前欲帮她,却被青鹤拦了拦道,“我自己来。”

      她深谙诱惑之道,将衣物脱得只剩下寝衣,饱腹从里面被她扯出扔在一边,双峰和身下那抹丛荫若隐若现,赵虎看了快要暴起,青鹤道。

      “把你的大氅铺到地上呀,一点都不懂!”

      赵虎慌忙照做,待他铺好,青鹤已自己跪趴到衣服上,晃了晃大而翘的臀道:“来吧,轻一些,我受过云雨的教导,但还是头一次与人交合。”

      赵虎连连应声,他单膝跪到青鹤身后,满是厚茧的大手揉着青鹤的阴蒂和穴口,青鹤察觉到久违的舒爽,赵虎伸出一根手指向她体内入侵,青鹤的穴口已经湿润,手指进得很容易,异物入侵,青鹤压了声音喘息着,却没察觉任何快感。赵虎本是粗人,见她容纳之后就不再留手,又入了一指直深深插入青鹤甬道,青鹤吸了口气道。

      “可…可以了……用你那物…进来!”

      赵虎早就急不可耐,掏出东西抵住青鹤穴口就要往里塞,青鹤被顶得往前扑。

      “慢些…慢些…”

      酥麻感渐渐攀上身体,可青鹤始终觉得缺少些什么,赵虎见她下半身已经湿润无比,于是将她的胯部把住,想缓缓将自己的阳具插到最深处。但只在入了一截龟头之后,就被阻碍住,青鹤下意识得收紧肌肉抵抗着入侵,赵虎试了几次都不得法,道:“娘子放松些。”

      “我…我不能……”

      她头一次真正与人交合,还未适应,她努力放松,却不得其法,想了想后,她让赵虎先退了出去。

      青鹤转身过来看着壮实的男人,又拉过他的掌心看了看后,撩起落了下去的上身衣裙,趴在男人腿上道,“责我的臀。”

      “什么?”赵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自然是看见过别的男人责女子臀,但他与人交合时不好这口。

      “用你的巴掌,打我的屁股。”

      赵虎听她的话,抬起往青鹤娇嫩的屁股上掴了一掌,痛感来袭,青鹤却放松了下来,赵虎又打了几掌,借着月色看青鹤的腿肉已透出粉色。

      “还打吗?”

      “打,待我哭求你再停手,用力些!”

      赵虎不知她这是何趣味,但既然美人如此要求,他也照做,他按住青鹤的细腰,高抬巴掌,不再留力,连续左右快速抽打青鹤的臀肉,林间啪啪声不断,青鹤享受着痛感,快感也渐渐升起,一连受了几十掌之后,她觉得刺痛难忍了,她低声哭起来,臀却高抬着让赵虎去责,赵虎也探究出了此举的好处,连连施掌,直到青鹤双臀通红,哭着求他停手。

      赵虎这才停止责打,青鹤又跪起来,上身趴伏,撅高了臀肉让赵虎再次进来。

      这次甬道放弃抵抗,阴茎进得顺畅无比,粗壮的茎体完全深入她体内,龟头直顶花心,青鹤难受至极,却也舒爽至极,赵虎完全埋入甬道之后,又抬掌打她屁股,他力量极大,巴掌打上去红印骤起,青鹤呜咽一声,而赵虎也动作了起来,抓着她的臀肉上下摆动,青鹤进入了状态,喘息着道:“原来…是如此…感受。”

      “娘子如此尤物,便宜那个王爷了!”

      “他?他…根本就…没有…宠幸过我,我看他…根本啊…慢…慢些…根本不行!”

      青鹤不忘诋毁周誉,赵虎动作强蛮起来。青鹤被他抽插得脚背挺直,贴紧了地面娇喘起来,身体也主动摆动去迎合赵虎。赵虎不再打她,可她却又觉得空落起来。

      “你继续。”

      “什么?”

      “继续打……”

      赵虎会意,抽出肉茎,让她骑在自己身上进入她,然后搂紧她的腰抬高她的臀部,一手交替得在左右臀上责打起来,双臀被打痛感持续迭加,青鹤的快感也层层涌出身体,她仰头喘息,似是要窒息而去,赵虎见她已至零界点,更是加快速度抽送起来,甬道内的刺激感加倍,青鹤与他很快就上了云端。

      结束之后赵虎搂抱着她,二人靠在一起歇息,青鹤这些日子憋屈得很,此刻得以释放,她懒洋洋道。

      “你吃过燕窝牛乳吗?”

      “啥?燕窝那是皇帝才吃得起的吧…牛乳喝过一次,味道怪得很!”

      青鹤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肌道:“这种好东西,她说不过是吃食罢了…”

      “你在说谁?”

      “没什么…”

      她嗓音柔婉,低语起来格外好听。赵虎突然生出救美人的念头,他道。

      “那个……娘子…”

      “怎么?”

      “你跟着那个…那个王爷这么不高兴?不如你跟了我?我赵虎没有那么多钱,但这么多年抢来的东西,还是养的起你的,燕窝…不太行,牛乳可以!别的好东西也能时常弄给你!”

      青鹤往他肩上靠了靠,笑道。

      “不行。”

      她目光深深道:“我要她的燕窝。”

      她又坐起,躺倒在地上自己掰开花穴道:“来吧,请郎君享用。”

      有此厉害的佳人赵虎自然是扑将上去,他双手搓揉着青鹤的双峰,又要去吻她全身,青鹤忙道:“别弄出印记来…”

      于是赵虎便轻轻得吻着她,二人又是一番大汗淋漓,青鹤边在他身下摇晃边道。

      “你想试试…王爷的…女人吗?”

      “你不是说抓不到吗?”

      “笨…说了帮你引过来呀~这就忘…忘啦?”

      “那你…你不会吃醋吧?”

      赵虎此刻做起专一郎君来。

      “你到底帮不帮我?”

      “帮!我帮!”

      赵虎保证道,青鹤抬起身子抱住赵虎,凑到他耳边道。

      “那你可要保证大显身手,最好,让她死在你身下!”

      赵虎听这耳畔魅语,当即抓住她的臀肉,大力摇晃抽查起来!青鹤呻吟不止,叫得爽快!二人交合数次汗精纠缠,入了后半夜赵虎快被青鹤吸干了,青鹤却还不解渴,又主动上前献出后穴,赵虎已然不行,用手指指奸了她一次。

      二人媾和结束后赵虎还依依不舍得送回青鹤,并发誓一定帮她办好要紧事。

      侯府坐落在西博一角,府内有一座大型林苑。

      因即将要入京,袁孟安便请了西博众权贵来府中,巴结周誉,周誉被他们缠住,管不到灵今,灵今便被他赶去后院玩。

      青鹤也终于被周誉放出来,与他们同行,她与灵今同行,有些不是滋味,赵虎没有供出她,但她直觉灵今已经知道了什么,她不怕灵今与她对峙,但灵今却如同没事人一般,对她毫不在意。

      她恨这种毫不在意,就如同拥有无数富贵与爱的人,受一点伤或失去些什么,完全无所谓!所以灵今越是和她相处自然,她心里越不是滋味。

      “青鹤?”

      灵今见她发呆,喊道。

      青鹤回过神,问怎么了?

      “看天气要下雨了,我们去亭子里吧。”

      青鹤点点头,跟着灵今和灵梓往亭子里走,亭子在水中,灵今走在靠水岸近的地方,青鹤见她的背影,突然十分想要上前,去轻轻推一把。

      正当她越走越近时,灵今却回过头来道。

      “青鹤。”

      她盯着自己。

      “这里滑,小心。”

      灵今或许并无他意,但在做贼心虚的青鹤看来,灵今这一眼警告味十足,她竟然被震在当地,愣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阵雨不过一会,青鹤坐在一边不太说话,雨停之后有婢女来传三人,三人便离开了此地。

      权贵们陆续回客屋处小憩,周誉只与袁孟安在说话,见三人到了,周誉却唤了青鹤过去。

      青鹤有些紧张,到周誉身边后,只听他道。

      “此间事已无大碍,本王也即将回京,这几日要多谢青娘子相伴。”

      他轻握了青鹤手腕袖子拉她到袁孟安面前道。

      “这就送还给孟安。”

      他竟然是要赶自己回侯府?!

      青鹤当即跪下道:“王爷,是不是青鹤伺候不周?还是青鹤得罪了灵今姐姐,王爷不容青鹤?”

      周誉整了整袖口道:“明宫无需侍婢,这点孟安应该知道。”

      袁孟安忙告罪道:“是…是愚思虑不周,兄长当时收了青鹤,是兄长给愚脸面。”

      “王爷!求您垂怜!”青鹤膝行两步抓着周誉袖子道:“奴可以做婢女,做洒扫奴仆,求求王爷别赶我走。侯府有规矩,若送出去的女子被赶回来,是要挨侯府的规矩板子!王爷上回饶恕了奴,就再怜惜一回吧!”

      灵今突然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她见青鹤的可怜模样,心想自己如果是男子,一定扛不住。

      “是吗?”周誉属于寻常男子之外的人,他讶道:“如何罚?灵今一天到晚闹腾,不如孟安给兄长看看你如何管束奴婢。”

      他拉着灵今摩挲她的手背道:“本王舍不得打,也可借此惩一儆一。”

      灵今被他抓着,悄悄和灵梓对视了一眼后立刻分开目光,二人面不改色,做她们的摆设。

      青鹤见苦肉计不成,她心中惊怯起来,侯府正规矩,要当着众人的面裸臀受罚,青鹤之前一直被袁孟安当宝贝,从未受过此刑。

      袁孟安思索片刻后,又看了看青鹤道。

      “也好,正规矩也是替王爷教训她。”

      “孟安,青鹤从来都是你的人,本王未碰过她。”

      袁孟安笑容略僵,道:“来人,传刑房的人来。”

      而周誉也抓过灵今,让她跪在自己身边道,“跪在这看着。”

      灵今规规矩矩得跪好,靠在周誉腿边。

      侯府的行刑官已拿了刑具至殿中,却是有七人之多。一人手中拿了根细藤条,一人手中是一块宽牛皮拍,还有一人手中是一块檀木板子,剩下二人手中是毛竹大板。此时殿中已放好一张方形高凳,那凳子比平常凳子高些也大些,边缘处还放了块原木。

      空着手的二人上前架起青鹤,将她压在凳子上,这凳子只有刑凳的一半,所以只有上半身趴在上面,而小腹真好压在原木上,整个臀部高高翘起。因为凳子高,所以双腿要伸直垫起,众目睽睽下挨打还是第一次,与那一夜的调情不同,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抖得厉害。

      此时嬷嬷上前来,掀开青鹤的裙子退下里裤,拿出一块水姜塞入青鹤后穴中。

      好在青鹤之前被赵虎打过的痕迹已经完全没有,否则今日必有大灾。

      姜未留把柄,整块塞入,中间穿了根细线,以便事后取出。青鹤未做扩张润滑,姜块进入有些困难,嬷嬷先是塞了一截,又转着把姜块送进去,后穴被这一转立刻填满姜汁,热辣感迅速钻出来,只是行刑前的准备,青鹤就难受得逼出了眼泪。

      塞完姜之后嬷嬷又将青鹤的里裤穿上,把裙子放下。

      青鹤正疑惑,不是要打?还穿上做什么?就听上头袁孟安解释道。

      “为了不伤到女眷,可又得让他们记住教训,我们侯府的家法打的顺序不用,先打檀木板,给小娘们热热臀,警示敬畏规矩,自然,是要泼上水再打。”说着就有人在青鹤身后泼上来一瓢冷水,水浸湿衣物后青鹤翘起的臀部若影若现,那手持檀木板的行刑官上前,把板子横在青鹤臀峰上。

      袁孟安示意可以开始,行刑官抬手就打,劈劈啪啪的击打声在殿中响起,青鹤只觉得身后迅速热起来,臀上一片脆疼。

      这可比赵虎的巴掌疼多了!她又听上首道:“未光臀的板子不计数量,打熟之后方停。”

      打熟?青鹤攥着手心想,什么才叫打熟?此时身后又是重重几板,青鹤忍不住呻吟一声,身体往后挪了挪,行刑官见青鹤挣扎,示意另外二人上前将她摆正位置,摆正之后又按下青鹤的腰,将她的臀按往上翘,在臀腿处狠打了五板,檀木板混着水真的是巨痛难当,超出青鹤的承受力,她连连呼疼,渐渐有了哭腔,又求绕道。

      “侯爷…侯爷饶命…!”

      “莫要喊叫,否则麻核封口。”

      青鹤不敢再喊,身后的板子不知打了多少,似乎八九十下之后,终于停了,而此时屁股也是真的火辣辣得疼!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行刑官掀起青鹤湿透的裙子,又脱下里裤检查,青鹤的臀峰已经通红一片,行刑官又给她带上裤子,但没再放下裙子,袁孟安又解释道:“接下来是皮拍,隔着一层布训诫,直打到整个受刑部位再红一分。”

      说完行刑官又泼了一瓢水在青鹤臀上,青鹤被激得一抖,屁股收缩又刺激到穴内的姜溢出汁液,整个屁股从里到外火烧火燎。而身后宽大的牛皮拍又在她臀上拍了拍,身边两人抓着她,将她往前拖了拖,让她整个臀部都垫高在原木上,方便皮拍给她臀腿相接处也上色。

      摆好姿势之后牛皮拍就打了上来,牛皮拍质地软,与放才的痛感不同,皮拍的痛是延时的,所以行刑官打得比方才要慢,让青鹤体会到痛苦之后才打下一板,一板同时照顾两边臀瓣,顾也无需左右交替来打。

      灵今见此刑罚花样百出,悄悄看了眼周誉,心中求他不要在这里获得灵感…

      青鹤被袁孟安调教得好,本是要送给周誉给自己吹枕边风的,所以一直不舍折磨玩弄,如今既然送不成…他见青鹤趴在凳子上,酥胸被压迫得要挤出来,整个人因痛苦害怕而发抖,反倒是激起了袁孟安的玩心。

      他继续解释道:打完皮拍就是裸臀受责,五十下除了板子外,要先用藤条打后穴五十下,再换上姜块,受正式刑。

      青鹤已哭得听不清上首在说些什么,此时皮拍打完臀腿相接处又打上了臀峰,臀峰方才挨了不少板子,这时又挨皮拍,疼得青鹤又哭出声。行刑官按下她有些弓起的腰背,手起板落在臀峰处连打了二三十下,打得青鹤上半身挣扎不止。

      灵今被打屁股的经验也是十足丰富,此时看受刑觉得自己身上都开始疼。

      又是啪啪十几下,行刑官停了手,将青鹤裤子退到脚踝,此时青鹤的臀上已经鲜红一片,却丝毫没有破皮的迹象,可见这几个行刑官也是各中好手。

      接下来要受什么?青鹤心中怕着,就听监刑官道:“请姑娘自己分开臀瓣。”

      青鹤此时也顾不上丢不丢人,哆嗦着手伸向后,分开臀瓣露出后穴,穴内的姜条还若隐若现。

      手持藤条的刑官让人调整好她的姿势,遂挥舞藤条打落,这一藤条精准打在青鹤菊穴处,青鹤后穴猛得收缩!又被里面的姜条刺激住,不得不松开,等她一放松,藤条又挥了下来,五六下之后青鹤痛苦得脱了手,松开了臀瓣。

      袁孟安此时倒是好心,让嬷嬷上前帮她,于是嬷嬷上去分开青鹤臀瓣,比之先前,这次受刑部位露出更多,行刑官也是不再留手,快速抽打!青鹤受不了这种屈辱的痛楚,边哭边晃动头,仿佛变换姿势能缓解她的痛苦!

      啪!又是一藤条抽下!青鹤仰头痛呼,口中又喊着她知错,打过三十之后,行刑官待她缓了缓,继续抽打。

      灵今忍不住抓了抓周誉的手,她没有挨过那里,但也知是十分痛苦的,周誉反手握住她,让她更靠着自己。

      五十藤条打完,青鹤的后穴已经肿胀不堪,这时嬷嬷上前将她后穴的姜条取出,取出时抽得极慢,磨着青鹤的穴口,后又拿了一根更粗的老姜,这根老姜留有一头在体外,这也意味着红肿的后穴还要受老姜的刺激。

      方才打过的后穴比之前更紧,只是进了一分,青鹤就疼痛难忍,她哭喊着想躲避,却被行刑官死死按住,嬷嬷不留情面得一点一点把老姜插入穴中,插好后又反复抽插将老姜磨出汁液,也让姜液溢出浸到红肿处。

      此时青鹤已经无力挣扎,而按住她的行刑官又拖着她调整好了姿势,身后毛竹大板压到臀上,灵今见了这东西心想,最疼的要来了…

      正式刑与明宫一样,先迅速在后臀打上三板,青鹤刚挨上就仰头呼痛,左右立刻有人按着她!三板之后青鹤倒在刑凳上,毛竹大板挥起时会有个韧性的弧度,落下有一股借力,不用行刑官多用力就能打得受刑人求生不得,更何况青鹤刚挨了上百下的热臀刑!

      青鹤咬牙强撑,身后的板子有序得责打,每打五板会停一停,让青鹤的屁股回味疼痛,而有了这个停顿,接下来的板子则会更痛!这样痛感一层一层加剧,打了十板之后,监刑官又往青鹤臀上泼水,臀上有水打的就是水板!声音清脆响亮,听得十分害怕毛竹大板的灵今心中也直发颤。

      青鹤头脑发胀,毛竹板子打过二十五又停了停,不着片刻又重打下来,青鹤完全承受不住,训诫和刑罚当真是两回事!她仰头哭到:“侯爷!王爷!饶恕奴婢一命!”

      袁孟安此时也看够了,道:“行了,别打水板了,入三颗玉珠,将她臀再抬高一寸速速打完。”

      监刑官得令,让按住青鹤的人把青鹤抬起,又取来一块软垫垫高在原木上,行刑官将青鹤压回刑凳,加了软垫青鹤的屁股翘得更高,监刑官将她的双腿分开了些,臀缝此时也大张,露出前后穴来。

      方才的嬷嬷又上前,取了连在一起的三颗鸡蛋形状的玉珠,塞进青鹤花穴内,而挨了打的青鹤穴内黏腻,倒也不需她多受苦就吞了下去,玉珠入体后只露出一段流苏,挂在腿间,此时青鹤前后穴塞满,屁股紫红一片高高翘起,等着接下来的板子。

      行刑官上前将她按死,因是新换打法又加罚,属于新刑,行刑官照例先打三下杀威板!而后两人伦起板子左右速打,打得又快又狠!青鹤上半身被按死无法挣扎,只有屁股自由受刑,随着板子的落下微微翘起又塌下。

      行刑官打得虽快但非常有序,从臀峰慢慢打到大腿根,确保受刑人整个臀部都挨到板子,

      四十八! 四十九!五十!

      规矩板子在青鹤的屁股隐隐渗出血斑时,终于打完,行刑官松开青鹤,青鹤脱力得趴在刑凳上,嬷嬷上前扶了她跪下,玉珠和老姜却未取下。

      青鹤虚弱谢恩,跪伏在地,裸露的臀部没有一片好皮,袁孟安似是有些回味,道:“打过就算了,扶她下去,以后回本侯身边伺候。”

      周誉故意道,“不如孟安把这套刑罚带去镐京,教给我明宫的行刑官。”

      “兄长不是不舍得打?”

      “那是之前。”他拉起灵今,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道:“看清楚了没有?再胡闹本王罚得比这更重!”

      二人皆笑起来,灵梓也跟着假笑,只有灵今把头埋到他衣服里,完全笑不出来。

      此间事了,浩浩荡荡的回京车队从西博出发。

      王侯与囚徒一路同行,增加的还有亲王和侯爵的仪仗。

      青鹤也在此列,跟随着袁孟安的车架随身伺候,据灵梓和芙蓉八卦所说,那日行规矩板子之后,袁孟安就宠幸了青鹤,这几日对她无所不应,连去镐京办正事也只带上她,夫人与其他姬妾都未同行。

      灵今觉得灵梓能问周誉收了芙蓉,这打探天赋不做细作可惜了。

      青鹤坐在宣北侯车架上,觉得她此刻正如灵今当初,只可惜袁孟安只是侯爵,若他能封王…青鹤浅笑了声,袁孟安搂过她问在笑什么,青鹤找了个借口,二人又亲昵异常。

      四辕马车上灵梓与阿季正在跟周誉念着赃物证物的清单,以及后续又搜出了什么,做了何种处置。灵今跪坐在一边奉茶,周誉坐于上首,听二人汇报,他对手下人极其信任,并不会过多干预。

      灵今自己喝了一口茶,正神游天外,她回想在西博一个月,也未做什么正事,挨了两顿狠打不说,除了不方便和伤重的日子,天天给周誉当通房丫头还不得高潮。周誉说要好好管教果然是好好管教,也不用找什么由头就能让灵今又惧他一分。

      “灵今?”

      这时灵今突然听见阿季唤她,抬头啊了一声,阿季有些好笑得看着她说道。

      “我们在打赌那箱子有什么呢”

      灵今没有听之前的话,问道:“那箱子找到了?”

      “找到了,摔得破破烂烂,但那锁倒是锁得死。”灵梓道:“你要来猜猜吗?”

      灵今摇摇头道:“怎么不打开看看?”

      “有些东西要带回宫中,在陛下面前开。”

      周誉在上首解释道,他又嘱咐了几句,便让灵梓二人退下,灵今也想溜走,只挪了挪屁股,就被周誉喊住。

      灵今认命得坐回原地,等灵梓和阿季一走,她就挨到周誉脚边问。

      “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这些日子只受罚没有赏赐,憋坏了吧?”

      “没…我……”

      灵今还没说什么,就被周誉拉起,两叁下就把她的亵裤脱了扔到一边,灵今下身一凉,分开双腿坐到周誉身上。她呼吸急促起来,灵今觉得自己越发敏感,哪怕是周誉随手摸了摸她的脸,她都浑身发热。

      周誉摸着她的后臀道:“不想?”

      “想…主人…这是亲王仪仗…”

      灵今回道,身下周誉的手已经摸到她的股缝,他道。

      “那就不要出声。”

      灵今双手慢慢抓紧周誉的外袍,周誉见她下面湿润后,将摩擦她阴蒂的两指插入她花穴内,灵今浑身收紧,周誉一手把她的腰箍紧了些,让她的穴口往外露出,更方便自己动作,他手指抽动的频率加快,灵今也伏在他身上喘息起来。

      “主人…主人…”

      “今日只有赏赐。”

      听他这么说,灵今才放心沉浸到情欲中,周誉见她快了,抽出手指又重重按上了她的阴蒂,随后大力搓揉起来,灵今哪里忍得了这种挑逗,不到半刻就痉挛起来,快感持久绵长充斥全身,发泄之后灵今浑身瘫软,挂在周誉身上不得起身。

      周誉把她剩下的衣裙都脱了,留她光裸的身体在他怀里,随后解开自己的腰带,性器弹出贴到灵今下身,灵今被激得一凛,周誉用自己的外袍裹住灵今,扶着她的腰让她坐下去。

      灵今的花穴内已经非常敏感,周誉按着她的胯一插到底,灵今痛苦得仰头急喘,光裸的身体紧贴着周誉质地上佳的衣服,每一分战栗都清晰得传给周誉。

      马车此时行得迅速,颠簸得紧,不用周誉动作,他的性器也在灵今身体里冲撞顶弄,灵今被刺激得浑身酥麻,抓着周誉的双手又紧了几分,口中不住得呜咽出声。

      周誉这时却抱起她让她和自己分开了些,又用力让她坐下去,随后托着她的屁股大力捣弄起来,灵今此时欲仙欲死,快感接踵而至,阴道内腻出层层液体,但周誉却还未发泄,在她的情欲攀上顶峰时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和深度,连阴蒂都被周誉的身下的布料反复磨搓,阴茎此时如同凶器般快速冲刺!

      灵今不消片刻便再次高潮,而周誉压她更紧,高潮之后的阴道根本经不起触碰,何况是这样的侵犯!

      灵今难忍如此性事低声哭叫着求周誉,双手无力得推了推,这等大胆的举动在平日里一定会挨一顿板子,但此情此景周誉不与她计较,只是小惩大戒,掀开袍子一角,露出灵今因欲望泛着薄红的右臀,用力打了五下!每打一下灵今的甬道都会被激得收缩,打过之后灵今屁股上泛起一块红红的手掌印,明明高潮刚过,被这么一打又催起出了她的欲望。

      周誉连番抽插,终于射在灵今身体里,发泄完的他却不退出,伸手抹了点灵今和自己释放出的津液,在灵今菊穴处按着圈。

      “主人…”灵今露出怯意,而周誉只抱着她动作,不理会她的求饶。

      后庭彻底湿润之后,周誉将手指插进菊穴扩张,灵今浑身酸软,察觉到周誉的动作之后又把屁股抬了抬,配合他的动作,周誉满意灵今的聪明,无论是挨打还是挨肏,她总会找到最佳的配合方式。

      手指顺畅之后周誉又加了一根进去,待灵今后庭能完全容纳却不难受之时,她感觉周誉那物又硬了,胀满了她的甬道。

      周誉给她做好扩张,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取了个高枕放在榻中,让灵今趴上去。

      白皙的臀肉顶高在床榻间,上面还有一片清晰的掌印,灵今放松后庭,趴上去之后背过手扒开臀瓣,方便周誉进入。

      菊穴毕竟要紧致一些,即使做了润滑,刚插入时灵今还是感到了撕裂的痛楚,周誉慢慢抽送,直至整根没入。

      他将灵今双手扣在后腰,一手抓着她的大腿冲撞起来!此时二人身下都黏腻异常,带着水声的交合声清晰异常,周誉身体强健,每次都花样百出,没有一两个时辰是结束不了的,灵今趴在床榻上随着冲撞前后摇晃,情思又充斥着她的脑海,不时大口喘气又不时憋住气息忍耐。

      车外赶车的是灵梓,而阿季也未骑马跟着灵梓坐在一边,此时已经入了无人的官道,周围只有马蹄声与随行奴仆的脚步声,车内的黏腻之音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见,但赶车的二人是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五声打屁股的声音,灵梓听得最真切。

      周誉只会亲手打灵今,其他人都是拖下去直接挨板子,或者叫管教官去罚,她如今自然是没有了光屁股挨巴掌的经历。

      可在年少学规矩练武时,与她十分交好的管教官也会把她拉在膝盖上,脱了裤子用手打光屁股,后来那个管教随周誉出征牺牲了,灵梓此刻想来,心中不禁有些难过。

      而一旁的阿季就有些尴尬了,他还未娶妻,未尝人事。虽然在军营时常见到同僚下属被扒了裤子打军棍,但男人们的屁股他能看出什么感觉?哪能和女子白嫩光滑的雪臀相提并论,他忍不住有些遐想连绵,也不知自己以后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二人各自心事,车内的欲海此时已经被填平,灵今瘫软在床上,周誉拧了帕子来给她擦干净身体,灵今如今一碰就是一抖,但见王爷又屈尊伺候她,她也只敢忍着不动。

      被擦干净之后周誉给她盖上毯子,自己也脱去沾湿的外袍,他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灵今。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金子做的玉兔抱月,那圆月是一块极好的羊脂玉。

      “赏你。”

      周誉道,灵今拿着小东西一扫疲累,她的小金库又多了件好东西,她爬起来抱着周誉的腰道:“主人,回去之后您还出去吗?”

      “你是盼着我出去,还是不出去?”

      “我自然舍不得您。”

      “我不在明宫,你不是安然自在得很?”

      灵今听他语气不像生气的样子,继续道:“那主人也没有传令回明宫罚我呀,何况在西博受了那么多板子了,也算罚过了吧。若是不行,回明宫再让主人好好罚。”

      周誉赏了她屁股一巴掌道:“遂不了你的愿了。”

      “袁孟安若是做不好,本王还得来西博给他擦屁股。”

      “还来?”

      周誉颔首:“但愿别再出事,瑶嘉的身孕快七个月,她上回送信来说自己神思不济,她不好陛下也格外烦闷。”

      “有孕自然会身子弱一些,主人,您说过娘娘通一些药理,应该会照顾自己吧?何况陛下也很爱娘娘啊。”

      灵今安慰道,周誉却皱了眉,他道:“他们俩…打小就吵吵闹闹不得消停,成了婚倒是不吵了,只是…”

      他没有说下去,大概感情问题明亲王也拿捏不准,于是灵今道:“少年夫妻情感深厚,主人不必忧心,陛下不是有意册封惠妃为皇贵妃?”

      周誉点头道:“只待降下皇子。惠妃母家几代纯臣,陛下放心得很。”

      惠妃沉瑶嘉和天子青梅竹马,他们这些皇亲贵胄大多都是少年相识,她又是周誉的表妹,所以二人之间的外臣与后妃忌讳没有那么重。

      灵今见过两次惠妃,只看样子她不像是爱吵闹的女子。但她不了解他们的过往,他们少年在宫中相伴之时,灵今还在大户人家的灶台前,做她的烧火丫头,皇家地位升迁的暗流涌动她不好多嘴,所以她也未接周誉的话。

      周誉原本心情不错,但一提惠妃和皇帝,他面色又没了笑意,只一手捏着灵今的脖颈,不知在考虑什么。

      亲王仪仗浩浩荡荡,从西博到镐京,袁孟安一路上带着青鹤看山看水,二人既快活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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