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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打金枝

      打金枝
      
      锣鼓喧天,这一天,当朝墨雪帝姬出嫁,皇帝定封号墨雪公主。驸马爷是当朝科举状元郎司徒彦。这一天,普天同庆,净水泼街。
      
      墨雪是当朝天子最宠爱的女儿,自幼不爱女工爱骑射武艺,却极为孝顺,不粗俗。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墨雪还未见司徒彦一面,只听父皇说,这司徒彦文采非凡,还会骑射武术,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就披上红装,盖上红喜帕坐进了轿子。
      
      墨雪知道此刻新郎就在前面的马上,红盖头下的墨雪心里难掩激动,却又有一丝害怕,不知这驸马可是命中良人,自己又是否可以赢得他的心。
      
      坐在婚房中,墨雪幻想着驸马的样子,嘴角勾勒着笑容。自己如今也嫁做人妇,或许还会为人母,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外面觥筹交错接近尾声,驸马就快来了吧。
      
      外面传来脚步声,又有人离开,门终被推开。
      
      “臣拜见公主。”司马彦俯身拜见公主。
      
      “驸马免礼。”丫头杏儿知趣退下。墨雪心里小鹿乱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公主,微臣酒喝的有些多了,身子有些不适,恐不能伺候公主,微臣先告退,请公主早些歇息。”谁料是这样。
      
      墨雪还未来得及说话,司徒彦抬脚已经出了婚房。
      
      “公主,驸马怎么走了?”杏儿进来问到,这个驸马,新婚之夜,交杯酒都没喝怎么就走了。
      
      墨雪摘下盖头,眼角已含了泪。
      
      “许是不喜欢吧,算了,服侍我睡下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杏儿可不许跟母后说,免得母后伤心。”
      
      杏儿点头应下,替墨雪宽衣卸妆,洗漱后,墨雪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杏儿,你可见了驸马的模样?”
      
      “看见了。奴婢觉得驸马长得很是俊美,只是,好像不太高兴,眉头一直锁着呢。”杏儿自小和墨雪一同长大,墨雪又没有公主架子,两人说话从不用顾忌主仆身份,有什么说什么。
      
      “公主,快些歇息吧,今天这一天也累坏了吧。”
      
      墨雪点点头,闭上眼睛,脑中勾勒着驸马的样子。                                                                   
      
      司徒彦在书房的塌上辗转反侧。自己寒窗苦读十年,终于一朝金榜题名,怎奈婚事都没了主动权。想起那日高中状元,出外策马庆祝,百米之外马上那名女扮男装的女子,虽身着男装,可掩不住女子秀气,她飒爽英姿,没有深闺女子的娇柔造作,让人耳目一新,当时就下决心,这才是将来我的妻子。怎奈脸皮薄的要命,竟不敢上前询问名字。如今圣上赐婚,又是当今最尊贵的嫡公主,圣上最宝贝的女儿,自己又如何抗旨不尊,自己的命尚不足惜,可是老母亲,父亲劳苦半辈子,终于该享福了,难道也要上那断头台。罢了,罢了,娶便娶,难道公主还配不上自己这个书生吗?可是到了洞房前,还是没能劝得了自己的心。
      
      司徒彦也是内心纠结,他知道自己娶了公主,也就没了退路,从未有驸马休公主的先例。但是,那一日马上的英姿又缠在自己脑中,反复出现。
      
      就这样,两个人大喜的日子都没睡好。鸡鸣声,催着大宅迎来新的一天。
      
      “老爷,夫人。听说少爷他昨天没进洞房啊。”一大早丫鬟就听驸马的跟班说了,赶忙回了老爷夫人。
      
      “这个逆子。公主金枝玉叶,他居然敢让公主独守空房。”老爷子气的不轻。
      
      “这可怎么得了。公主必是娇生惯养,吃了这个委屈,要是回了圣上,我们如何吃罪得起。等会敬茶,怕是公主不会轻易饶恕啊。”老夫人也是恨儿子不懂事。
      
      “老婆子还等着公主给你敬茶,咱老两口还是去给她赔罪吧。”
      
      另一边,墨雪早早梳洗好了,发髻挽起,代表已是妇人,换上衣服,等驸马近半个时辰也不见人,无奈,敬茶不能误了时辰,墨雪带了丫鬟还有驸马府的小丫头去正堂给公婆敬茶。
      
      老夫人和老爷子正要去给墨雪赔罪,在厅门相遇。
      
      “草民叩见公主。”夫妻跪地请安。
      
      “公公婆婆快请起。”墨雪赶紧扶起二老,“我虽贵为公主,但如今嫁给驸马,二老就是我的公婆,哪有公婆给儿媳妇见礼的,公公婆婆快请上坐。”
      
      说着,搀扶着婆婆,杏儿扶着老爷进了堂内。                                                                      
      
      高堂坐好,由下人端了茶来。墨雪取过茶来,缓缓跪下,双手托起茶盅“儿媳给公公问安,公公请喝茶。”
      
      司徒云接过儿媳的茶。墨雪又给老夫人敬茶,“儿媳给婆婆问安,婆婆请喝茶。昨日驸马劳累过度,今早未能起身向公婆请安,公公婆婆切莫怪罪”
      
      “快起来,快起来。我家祖坟冒了青烟了,娶了你这个好媳妇。”老夫人抓着墨雪的手看着墨雪的脸蛋,未施脂粉,却清新脱俗,又没有公主架子,怎么看怎么好。明明昨日自己儿子不曾与她洞房,却懂得说话,替她自己相公请罪,真是越看越满意。又越发觉得自己儿子不像话,这样的女子还不珍惜,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请过安,墨雪又回了自己的住处,听雪阁。自己究竟哪里不得他意,新婚之夜,竟连面都不得见。
      
      “公主,公主”墨雪正剪着花枝子,杏儿急急进来,气都喘得不顺当,墨雪赶忙递给杏儿喝了,才听得杏儿回话。
      
      “公主,刚刚侍卫来报,说林阿婆被邻居张家欺负,张家把阿婆的宅子霸占了。公主,这宅子可是阿婆生活了几十年的家啊,张家看阿婆孤苦伶仃竟强占了那屋子,怎么办啊公主?”
      
      这林阿婆是墨雪一次出宫游玩遇到的,很是投缘。
      
      墨雪沉思片刻,回身坐在梳妆镜前“杏儿,为我换男装。”
      
      “公主”杏儿一听惊呼出声“公主使不得,今日才是你出嫁第一日,哪有这个时候出门的,只怕落了闲话”
      
      墨雪未与杏儿争辩,只自己去衣柜取了男装,杏儿深知自家主子性格,也无需多言,接过梳子,给墨雪梳着头发,一根白玉簪子将头发高高竖起。一身青色长袍,银白色腰带,秀了竹叶的筒靴,使得墨雪有一种不辨雌雄的美。再配上一把折扇,扇子吊穗轻轻摇摆,更衬得墨雪透着一股子前期活泼,翩翩一君子也。
      
      “公主,且等我换了衣裳”杏儿说着扭头要去里间换衣服。
      
      “杏儿,你留下吧,万一来人你也好周旋一下,这个时候我二人都不在,被发现了不好交代,又惹出是非。”墨雪拉着杏儿说道“你也不必担心,我也习武多年,虽不及男子,自保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有暗卫,你可放心。我尽快回来,你在家警醒担待着”说着出了门。墨雪躲过府中下人,寻了围墙最矮的一处翻身而出。
      
      好久没出来了,自打订了婚,母后日夜教导自己女工刺绣,还缝制鸳鸯枕,鸳鸯被,这就是折磨啊。外面的景色真是好,小商贩的叫卖,卖艺的锣声,看戏的叫好声,都那么好听,这才是自己喜欢的,自由的味道。墨雪摇着折扇,朝着哪个小女孩勾勾嘴角,引得人家红了脸,她才心满意足的摇着扇子离开。
      
      墨雪其实就是想出来散散心,阿婆那儿交给暗卫就可以解决,这些日子被母后圈起来可要闷死了,要不是这个机会,杏儿这丫头哪会放自己出来,定唠叨个没完。
      
      使着轻功来到郊外,寻了自己的马儿尽情驰骋。要说墨雪最厉害的就是轻功了,这么些年,要不是轻功,怎么能顺利出宫玩耍。马儿在林中闲逛多日,终于又见了主人,兴奋的不行,带着墨雪穿着树林一圈圈地跑,墨雪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林中。
      
      又坐在初见那女子的流霜亭,独自小酌,那日就是在这歇息,青衣“公子”骑马从旁边小径经过,行过百米,回眸一笑,自此让司徒彦魂牵梦绕。司徒彦盯着那条小路,懊悔那一日没敢追上去问个名字。                                                              
      
      “天行,你慢点嘛,呵呵呵呵。”天行像是听懂了似的,慢慢停下来,一步步悠闲的载着墨雪走着。“天行,我累了,载我去亭子歇会吧,一会儿我又该回去了。”墨雪拍拍天行的鬃毛,天行向着流霜亭走去。
      
      “公子,叨扰了,不知在下可否借此地休息片刻?”司马彦正低头斟酒,心里想着事,没有注意到脚步声,忽听得说话声抬头看,竟看得痴了。自己日思夜想,竟真把她盼出来了?
      
      “公子?”这公子好生奇怪,竟像个傻子,倒是长得一表人才,不知驸马长得有没有这么俊俏。
      
      这声公子才叫司马彦回过神来。
      
      “公子请坐,请坐”司马彦紧张地手脚都没地放,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会如此失态,当真汗颜。
      
      墨雪没有坐在石桌旁,寻了亭子围栏干净的一处坐了,把玩着扇子上的吊坠。
      
      司马彦百爪挠心,几次想开口说话,又欲言又止。金銮殿上,圣上问话自己都对答如流,此时紧张个什么啊,再不问,莫真要抱憾终身?
      
      “不知公子哪里人士,公子样貌颇像我一故人。”司马彦尽量让自己语调正常。
      
      “在下京城人士。兄台呢?”
      
      司马彦受宠若惊“在下山东人,来京求取功名。”
      
      “哦?公子也是山东人?那可认识司马彦?”说完这句,墨雪就后悔了,问这干什么,真是。                                         
      
      司徒彦一愣,这姑娘为何一问呢,但是自己不能说自己是司徒彦,皇榜已召告天下,状元司徒彦为当朝驸马。“在下和司徒彦有过几面之缘,却不熟络”司徒彦想着,还是看看,若是自己认识,这小人儿又是何表现。
      
      “公子认识?在下听闻他丑陋无颜?”墨雪想着措辞。
      
      “公子说笑,司徒彦乃当朝驸马,自然仪表堂堂”司徒彦这说的也是有些害臊,哪有夸自己的,但是却不容许这姑娘心中有自己有半分污点。真是笨,还是没问名字啊。
      
      “今日流霜亭一见,也算缘分,敢问公子姓名”司徒彦说着又从锦匣内取出一酒杯,斟上酒。
      
      墨雪心中觉得好笑,这也算缘分,那我与那集市上的卖板栗的小贩岂不是几世的缘分,哪个月没见上几回。心中想着,却也端起酒杯。
      
      “在下姓薛,单名一个默”
      
      “薛默,好名字!在下颜思骏先干为敬”司徒彦一饮而下,墨雪也喝下。
      
      “颜兄,可是俊美的俊,令堂真是高瞻远瞩,颜兄却是仪表堂堂,担得上俊字”
      
      “薛兄此言差矣。在下之骏,乃骏马之骏”司徒彦又把酒杯斟满,递给薛默,薛默接过喝下,司徒彦真是好气又好笑,这荒山野岭,刚认识的陌生人给的酒都敢喝,当真大胆。
      
      “骏马的骏,那兄台可会骑马?”一想骑马,墨雪顿时来了精神。司徒彦看着墨雪眼神里流露的光芒,觉得这姑娘透着一股子灵性,只可惜,如今已是驸马,与她无缘啊。
      
      “在下马术还是会的,薛兄可要比试比试?”
      
      墨雪脸上先是一喜,随即又暗下来。“今日怕是不行,天色不早,该回去了”墨雪说着,嘟着小嘴,脸上尽是不舍。
      
      “那我们改日。。。”
      
      “我正有此意,颜兄,不如三日后我们再比试,我定要与颜兄酣畅淋漓的赛一场。”
      
      看着她的小模样,本来刚刚是客套话,可没想到她当了真,想拒绝,又不忍坏了她的热情,只能点头,哪怕知道这自己驸马身份实在不合,也罢,她如今男儿装,我权当不知道就好了。
      
      “好,三日后未时,还在此地,静候兄台。”
      
      墨雪喜上眉梢,双手抱拳,“那好,就此别过,三日后见。”
      
      待司徒彦回礼,墨雪转身出了亭子上了马,跑出几十米又回头看了一眼,和那天初见情形一样,当真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墨雪急急回府,希望杏儿那没出什么问题才好。依旧从矮墙翻入,躲过下人回到听雪阁,还好没什么问题。倒是杏儿老大不乐意啊,这驸马太过分了,新婚燕尔,连人都不见了。墨雪倒没那么心烦,满心都是3日后的赛马呢!
      
      再说这边,司徒彦和墨雪分开后又喝了一会儿酒也回去了。回了书房,拿着毛笔不自觉的写着“薛默”                                                                                
      
      呵呵,有意思,薛默,这必然不是本名啊,女孩哪有这样的名字,薛默,薛默,司徒彦一拍头,倒过来可不是墨雪?难道这女孩就是墨雪公主?自己的夫人?司徒彦激动万分,如果真是,那该多好,梦中佳人乃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自己几世修的福分啊。
      
      这么想着,脚下就往听雪阁走去。听雪还是自己取的名字,嘿嘿。仆人看见自家老爷这副痴傻模样都很诧异,低着头抿嘴偷笑,暗自揣测着,这是有了什么喜事罢。
      
      “听雪阁。”司徒彦站在听雪阁外,急不可耐的就要往里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枉你为读书人,如今竟要做这等愚蠢之事吗?”
      
      墨雪的话让男子冷静下来。墨雪又继续说:“生命何其珍贵,你定遇到难事了吧,不如说与我听一听,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男子看了看墨雪,又看了看司徒彦,摇了摇头“你们帮不了我啊。也罢,藏在心里也难受,不如说给你们听听。我叫何晟,自幼与兰花青梅竹马,本已定亲,无奈那日游玩,兰花被许家二少–许明看中,他贪图兰花美貌,提亲不成,竟抢了我的亲。这许家二少乃许尚书公子,嚣张跋扈,又有官府撑腰,我状告无门。今日是那二少与兰花结亲之日,我若不死,怕兰花依然对我抱有希望,不如我一死,希望兰花死了心,与那二少好好过日子啊。”
      
      说着也流了泪,又赶忙擦去。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哼,这个二少当真无耻。”司徒彦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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