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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期征文作品

    《星球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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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初升

      甄叶林,女,热爱太空的普通女高中生。

      与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小甄也是个爱幻想的人,但并不是想象自己遇见了哪位白马王子,而是想象着太空里到底还有怎样的星球,怎样的生命。

      当然,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英语老师此时走过来敲了敲她的桌子说:“喂,小甄,愣神了。”语气温柔,不过是提醒一下。

      “啊,抱歉老师。”小甄猛然从幻想中回来,感觉特别尴尬,耳根开始发热。

      “怎么,被《星空》吸引了?”(详见北师大英语教材。)

      “没有,老师 我就是有点愣神。”

      “好好学英语吧,要不然以后怎么上太空呢?”小甄喜欢太空并不是什么秘密,爱好怎么可能是秘密呢?

      甄叶林点了点头,重新拿起笔,投入到听课状态。

      说起来,小甄有个好朋友,名叫贾龙,人称龙哥,男,喜欢打篮球。按他的说法:篮球也是球,星球也是球,小甄和他如此有缘分是不无道理的。

      “就是完全没有道理啊,那俩能一样吗?”小甄吐槽着。

      “都差不多的玩意嘛。”

      “别差不多。”小甄摆了摆手,“要打球你自己去打吧,我还要写作业呢。”

      “怎么,写完好晚上回家看杂志?”说到小甄心里去了。

      不过虽然是事实,但她还是不喜欢龙哥说出来,便连连说道:“好了,好了,你快去玩你的吧。”闷头学习,不理龙哥了。

      没人陪他玩,龙哥多少有些失望,只好一个人拿着篮球出去。然后忽然折返回来说:“我们几个打算端午节去看日出,你去不?”这里的我们就是指和龙哥打球的几个哥们,小甄也经常和他们一起玩,自然熟络。

      一听看日出,是个不错的活动,小甄便欣然同意了。有了肯定的答复,龙哥突然来了精神,感觉进多少个球都不费劲了。

      端午当日,正是天朗气清的好日子。

      赶着天还没亮,小甄就早早地起了床,穿好衣服向集合地点进发。

      北方五月的清晨依然散发着寒意,而小甄的满腔热血似乎又抵消了不少,她可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来到大桥上,这是个看日出的好地方,就看见了龙哥他们。此时桥上已经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他们大抵也是来看日出的吧。

      “Oi,小甄!这边!”龙哥挥手示意她。

      小甄则是一路小跑地过去,和朋友们来到了桥边。

      恍惚间,世界慢慢亮了起来,一点微光从地平线上升起,此后愈发明显。

      人群被这美丽的景观所吸引,有的感叹,有的拍照,而小甄则给大家科普起了太阳。

      “这一定又是你在杂志上看的吧。”龙哥笑笑说。

      “不是,是公众号。网络来得不比实体书快。”

      “不过你既然这么喜欢宇宙,为什么不去学地理呢?”

      “对啊,为什么呢……”小甄沉默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学什么文科!老实给我学理科去,报计算机。那些学计算机的多挣钱,再看看你,一天除了会花我的钱还会干什么?还学文科,没出息的东西。”……

      龙哥感觉不对劲,便不再问了。

      当小甄回头看向初升的太阳时,刚刚的失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似乎一切又充满了希望。既然不知道为什么,那就不管它了,眼前便是太阳,眼前便是光明,她相信接下来会越来越好的。

      (2)长夜

      雨天对于某些人来说相当讨喜,毕竟听听雨声,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可这对于刚刚弄湿了裤腿还要月考的小甄来说,可真不是个好天气。

      正所谓杂念越多,越考不好。

      小甄半个脑子都在烦裤腿湿乎乎的,就算拧了,也还是凉嗖嗖。

      “手怎么凉呢……我怎么就不会呢……”这也是杂念。

      平常周六的下午,龙哥正趴在桌子上睡觉。阳光照得他暖暖的,不睡不不好意思。

      “Oi,龙哥,别睡了,出成绩了。”龙哥的好朋友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说。

      龙哥朦朦胧胧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朋友递来的成绩单。考得还行,班级前几,那小甄呢?他从中间找起,毕竟小甄平常也是班级中游——没有。难道考前面去了?——也没有。那只有……

      龙哥回头看向小甄,只见她扣着成绩单,面如死灰。

      主角难过就要阴天吗?自然并不会随人的思想而改变,所以今晚月光很明亮,照着小甄回家的路,直到她走进阴暗的巷子里,进入了单元楼。

      家里只有父亲,他还没有睡,还关着灯,还看着电视。

      “回来了。”父亲冷冷的声音夹杂着电视机的声音。

      “嗯……”小甄下意识地回答,她只能闻到一股酒味。

      “这次考得怎么样啊?”故意的。

      “还好吧……”这话越说越没底气。

      嘭的一声,是父亲将酒瓶狠狠砸摔在茶几上,吓得小甄都不敢动弹。

      “还好?你告诉我那叫还好?别想糊弄我,你老师可都把成绩发群里了,你当我不知道?”父亲的谩骂声传来,完全盖过了电视机的声音,“我一天天养你,你都干了些什么?考这点分也好意思回来?”

      “对不起……”小甄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她都不敢去穿拖鞋,“我知道错了……”

      “来你过来。”

      在父亲的命令下,小甄畏畏缩缩地来到了他的身边,酒味与恐惧愈发浓重起来。

      忽然,小甄被一只大手摁在了沙发上。无情的巴掌呼啸而来。她只得奋力挣扎着。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父亲如此生气她还是头一次见。

      “错了?你还知道错了啊!”越吼 就越愤怒,越愤怒,下手就越重。

      “对不起……对不起!”小甄不断求饶着,她多么希望父亲放过自己。而在束缚之下,她能感受到的唯有疼痛。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手痛了,父亲停下了手。小甄得以获得暂时的喘息,瘫软在沙发上,不断揉着臀部。

      “把裤子脱了!趴好!”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急促地呼吸着,小甄只觉心里一阵委屈,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只好把手指插入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到了膝盖。屋里很暗,只有电视机的亮光,照着小甄发粉的屁股。

      “我就让你好好涨涨记性。”声音越来越近,原来父亲是去拿皮带去了。

      看亲爹手里的皮带,小甄愈发无助起来,求着说:“爸爸,不要,我知道错了。”不知是否诚恳,反正她越求饶,父亲就越生气。

      “还知道错了!”父亲挥下了皮带,正中小甄的臀部,打得她惨叫出来。

      “你回回都这么说,改过吗!”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现在知道的只有“屁股好痛”。

      叫骂声,惨叫声,电视声,响声嘈杂在一起,为这宁静的夜谱写了不一样的乐章。

      父亲宣泄着情绪,不断攻击着小甄的屁股,可能是喝了些酒吧,他迷迷糊糊得都注意不到女儿可怜的样子——手指深深扣着沙发,校裤早已被蹬到了脚踝,眼泪随着呜咽声流下,划过小甄的脸颊,划过她的心。

      “解释啊,接着解释啊!”父亲还在连续不断地挥舞着皮带,“就知道哭吗?!还是就会看你那破杂志?”

      小甄听不进去什么,只是把头藏在手臂里,极力掩盖着自己的哭声。身体不断扭动,妄图减弱痛苦。

      过了多久?可能只有电视机知道。

      后来的皮带好受多了,可能是父亲累了,可能是她能感受的疼痛已经到了极限吧,她不知道。

      胸腔起起伏伏,伴随着抑制的哭泣声。小甄累了,她现在全身是汗,臀部红里透青,高高地肿起,让人不忍直视。

      “滚去睡觉去。”父亲不耐烦地说。

      小甄此时才敢颤颤巍巍地支撑起来,将校裤提过膝盖,还惦记着书包,拿着它一瘸一拐地回了房间。

      父亲坐回沙发上,继续看着电视。

      终于关上了门,小甄并没有心思换睡衣,胡乱地脱过校服后就趴到了床上,她把头埋在枕头中,放声痛哭起来。因为痛吗?是的。因为心疼吗?是的。因为自然的生理反应吗?是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不……妈妈……”面部扭曲,全身发凉,她委屈,她难过,她不知所措。

      太阳照常升起,无论如何,小甄还是要上学的。只是现在的她,如丢了魂般,沉默无声。

      “小甄?愣神了。”英语老师敲了敲小甄的桌子,示意了下她。

      她不过抬头看了老师一眼,便连连说着“对不起”,然后拿起书,站到了班级的最后面。

      “这孩子……”英语老师也很无奈,但为了全班的进度,她只好等下课后再说。

      站着显然也没什么用,小甄的眼神也不在书上,而是时不时地就往地板瞟。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心情不好”吧,不是借口。

      小甄正批改着化学作业,不知怎地思绪又飘忽了出去,写着写着就把“紫色石蕊试液”的“石”写成了“死”。鲜红的“死”字不禁让小甄心头一惊,连忙划掉改回了“石”。

      英语老师也很无奈,她对班主任,也就是语文老师说,她已经找小甄谈过了,只是她什么都不愿意说。

      “我看她最近确实不太对。”班主任说。

      “你说她没考好也不至于失魂落魄成这样吧。”

      “原因已经不重要了,孩子现在都这样了,我必须做点什么。”

      再从后门看了看小甄,班主任也愈加担忧起来。

      “Oi,小甄,出去打球吗?”龙哥一如既往地来邀请小甄,毕竟是大课间嘛,玩玩对正常。

      “不了,我想睡会。”头发散落,小甄看起来很没有精神的样子,大概是因为最近晚上老失眠吧。

      龙哥皱皱眉,拿着球走出了班,“还是不打扰她好了。”

      (3)临光

      “演讲?”小甄不敢相信班主任找她原来是为了这个。

      “对啊,你不是喜欢太空嘛。正好最近讲到了《天文史上的旷世之争》,我喜欢你能给同学们拓展一下。”班主任自信地说。

      “这……算了吧,我讲不好的,我也不会演讲。”几乎是本能地抗拒。

      “怕什么,大不了就照着稿子念呗。”班主任一直盯着小甄的演讲,可她的目光依然在闪躲。

      “我……我真的可以吗?”她终于正视了班主任。

      “你一定行的,老师相信你。”班主任语气更加坚定。

      “那……我试试吧。”

      班主任莫名感动起来:这是个好兆头啊。

      似乎精神了些,小甄开始在杂志和网络上寻找起同学们可能感兴趣的太空话题。找来找去整理了好多,“他们应该都不知道吧。”瞬间小甄似乎有种成就感,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语文晚自习如约而至,小甄被邀请上了讲台,手里拿着厚厚的稿子,这可都是她用心准备的。

      班主任站在讲台下,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看着台下的观众,小甄顿时紧张起来,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在龙哥给她比了个口型“深呼吸,别紧张”。

      “他搁那吧唧什么呢?”小甄心里想着。虽然意思没传达到,但好在效果到了,看看龙哥小甄确实放松了下了,拿起稿子宣讲起来。

      同学们听的都很认真,某些睡觉的除外。

      只是讲着讲着,她只觉稿子冗长,便扔在一旁,开始用自己的话讲述自己喜欢的事物。没有了稿子的约束,小甄的演讲愈发流利起来,同学们都情不自禁地为她鼓起了掌。

      “嗯……讲完了?”睡醒鼓鼓掌吧。

      “谢谢大家,谢谢!”瞅给孩子说激动了。

      “所以嘛,何必阴沉呢,前途不还是很光明嘛。”龙哥后来每每提起这件事就爱这么说。

      “诶,好了,你都说多少遍了。来把球传给我,我再练练。”可能她也承认篮球星球都是球了吧。

      (部分根据现实改编)

       

      1.简要分析主角为什么叫“甄叶林”(6分)

       

      2.分析标题的作用(6分)

       

      (感觉浅了,可能我还是写不了长篇吧,管他呢。

      这本来应该是个剧本的,后来发现那样写好累啊,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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