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昌府衙不远处,坐落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大门上挂着块招牌,上书“月华客栈”四字,不过其实也不完全是客栈吧,毕竟也兼做酒楼生意。这店名起的雅致,人可一点不温柔,经营月华客栈的原是一对夫妻,丈夫名张华伟,时常外出做点生意,店里基本都是妻子王秋月在打理,此女性子张扬,算是连附近的小孩子见了都要下意识摸屁股的存在!店里伙计不多,一共就五个人,外加一个厨子,一个账房先生,其中还有三个是小孩子:在前面招待客人的小少年平安,后厨当学徒的男孩喜乐和小女孩莲花(那个是前面说的那位很明显了吧,肯定是平安啊)。说起来其实这王秋月人其实挺好,这几个小孩都是她收留的,也算是有养育之恩了。不过这三个孩子平时就顽皮的很,干活也不怎么勤快,免不了常常挨屁板儿,店里板凳都是长条的,那个小孩不乖了直接揪着耳朵按趴下去,分开腿在凳子上结结实实地捆起来,衣摆一撩裤子一扒白嫩嫩的小屁股就剥出来见了太阳,紧跟着一顿暴风骤雨般的痛打便降临在小孩子光溜溜的屁股蛋子上,直打得他们哭喊着求饶也不停歇,最后把裤子没收,前面的衣摆放下来,又一个小孩只能光着红屁股干活咯!
又一天早上,王秋月眼看着时候都到了辰时了,那三个小孩没一个起床干活的,柳眉一挑,拿了块板子便上楼去叫人,坐在柜台旁边算账的账房无奈地摇摇头,这几个孩子都在这儿干了好几年了,愣是没学着早点起床,老是得老板娘板子上身了才起,关键一个个长得都挺讨人喜欢,自己看了也心疼…
另一边,几个孩子还窝在被子里睡的香甜,突然小姑娘被窝里一阵冷风,身后一凉,紧跟着火辣辣的疼起来,小丫头顿时清醒了,双手紧紧捂住屁股不让打,带着哭腔求放过:“哎哟!别打别打!我这就起床啦!老板娘饶命!别打我别打我!”这么一闹另外两个少年也吓醒了,大一点的平安赶紧爬起来穿外衣,还想趁乱赶紧遛出去接待客人,躲开风头免过一顿揍。想法很美好,现实令人不忍直视,老板娘身手不凡,一把揪着他耳朵拎回来,跟那小姑娘并排趴着挨揍!板子又快又急地打了约么一人二十多下,王秋月这才把俩孩子放饶过了,没好气地给提上裤子,下手重了又是一阵哀嚎,索性又一人隔着裤子给了一巴掌:“磨蹭什么!赶紧干活去,再偷懒仔细把你们拉到大街上打!”平安龇牙咧嘴地揉着身后起身,小脸上写满了委屈:“明明我们仨都起晚了,咋就打我和莲花呢!他咋没事?”喜乐是满脸的委屈:“怎么还有我的事?昨天晚上刚挨完板子我屁股还没消肿呢!老板娘许我多睡一会儿的,肯定不打我啊!平安哥哥你自己挨揍不要拉着我好不好,我跟你又没仇……”“行了行了,都给我起来!赶快干活去!”王秋月说着一人屁股上补了一脚,直接给踢出门去了。
前厅里,平安正忙着招呼客人,突然瞧见喜乐正拎着个篮子准备出门:“诶,你干嘛去啊?不在后厨好好干活出去做什么?”“买东西啊,高厨子说让我去买点菜,喏,还给了我五文跑腿钱!”喜乐一脸的笑容灿烂明媚,手心里闪亮亮的铜板看得平安眼馋:“你师傅待你真不错!分我一个呗?”“嘿嘿不给!我先走啦!”跟好朋友闹完,平安开开心心地接着上班,没想到这一次等着他的却是个难缠的家伙。
门口飘进来一道灰色的人影,一进来就大喊大叫:“把你们老板娘叫出来!”平安定睛一看,是个年轻女子,一身灰色袍服—是个女捕快,名唤白元媛,二十岁上下,生的白净俊俏。小少年心下暗道不妙:府衙里就属这家伙最嚣张跋扈,每次各种收银子的事基本查出来都有她,每次都被拉到府衙外大街上,裤子扒得精光,露出白白嫩嫩的光屁股,拿巴掌宽的大板子劈里啪啦地狠狠打一顿,在这附近都出了名了,不过怎么打好像也都是死性不改,好在只是要钱,不至于掉脑袋,以至于这家伙现在还能招摇撞骗……
平安一溜小跑来到后堂:“老板娘!白捕快来了,说要找您!”王秋月一下懵了,这家伙怎么来了?匆匆忙忙赶到前厅,白元媛正靠在柱子上,白净俊俏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王老板,可知道妹妹今日的目的呢?”王秋月性子再泼辣也知道这姑娘的厉害,一拱手道:“小女子就是个做生意的,您来做什么,我岂能了解?”白元媛一脸得意,拿出张文书来,却又不给,纤白的手指勾了勾:“想知道吗?乖乖的拿银子来~就当是请妹妹我吃点心了~”王秋月刚一迟疑,白元媛立刻收了笑容,大大的眼睛眯了起来:“怎么,王老板是不给妹妹面子么?”王秋月无奈,只好递上一两白花花的银子,心下暗骂:下次见着你上司有你好看的。白元媛却是收回手不要:“拿碎银子来,这底下有你们店的标记,让捕头姐姐瞧见了又要揍我。”账房听了简直气得牙痒痒,但也只好拿了银子给她,白元媛精致的脸蛋上终于浮起了笑容,可紧跟着就收敛了一把揪住旁边的平安,几下捆绑起来!“大人接到状子,说你们店的这个小伙计在人家饭菜里下了东西,命我即刻将他逮了绑去衙门!”平安哪里能料到这个,当即挣扎起来,白元媛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姑娘,立刻把他裤子扒掉,照着屁股着力狠打,小孩原本就带着个红屁股,白元媛的爹爹又是练武的,连带着她也自幼习武,手劲不小,直接揍得小孩嗷嗷叫:“哎哟!白姐姐白姐姐!错了错了!别打了!”三十巴掌揍下去,小家伙屁股又肿了一圈,哭叫不止,王秋月心中有些心疼,这孩子再怎么调皮也是自己亲手养大,总归心里还是喜欢的,可是也没什么办法,毕竟除开府衙里的人能管得住白姑娘的就只有她爹娘了,偏偏这姑娘家住的远些,爹娘也不知道自家女儿被纵成了这幅样子,自然管不了她作威作福……
连拉带拽地被拉到府衙堂上,小平安吓得脸色发白,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哪里经历过公堂受审的事情,顶多就是围着看过别人家的公子小姐宵禁日夜游被逮住,判了拎到街上挨板子,看着都觉得疼,那大板子虽然薄可是还是一板下去就是一片红痕,就算是白捕快挨了打可都是哭得像个小孩,不容他不害怕。荣昌府府尹正端坐在公案后,一袭广袖官服格外威严,他拿起惊堂木一拍:“堂下可是月华客栈的小伙计平安?”小家伙不敢饶舌,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却听见白元媛开口了:“大人,这小子着实顽劣,方才属下去找他,他竟然还敢反抗,您可得好好揍他一顿屁股!”府尹点头:“即是如此,先按下去打二十板子!”平安懵了,怎么一来就要打?可是没有人给他反应的时间,立刻就有两个捕快上前把他按倒在一条板凳上,裤子脱到膝盖处,拿起本府专门设计着打犯了小错或者受审的孩子用的小竹板,劈劈啪啪地打起来,平安顿时感觉身后火辣辣地疼,哎哟哎哟地叫着,不一会二十板子就打完了,小家伙从凳子上爬起来,用手揉着被打疼的屁股。“现在可以乖乖受审了吧?我看你就是欠揍!”白元媛得意道,俊俏的脸蛋上洋溢着狡黠的微笑。“行了,带证人!”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孩快步走上堂来,平安一下子认出了她,前几日陪着她家小姐来过月华客栈的,好像是叫什么翠儿?“你说说,你家小姐是怎么出事的?”翠儿满脸的难过:“前些日子我陪着小姐上街玩,走累了午间便在这月华客栈吃了点东西,可是打那天起,小姐渐渐的食欲不振,上吐下泻的好几天不见好,昨天已经虚弱得很了,郎中瞧了便说是吃坏了东西,现在吃了药可算好些了,我说小伙计,你可必须的给个说法!”平安更懵了:“你家小姐平时一日三餐都有吃吗?”“当然有,那天之前还好好的呢!”王秋月刚刚忙完事赶过来,直接怼回去:“那怎么就说是我们家的饭菜有问题,还说什么平安下了东西,你莫要在这里空口白牙的污蔑人!”平安见到老板娘出来给自己撑腰,突然眼里一阵湿润:“老板娘…”王秋月上前摸摸小孩的脑袋:“平安莫怕,我还活着呢,没人敢欺负你!府尹大人明察秋毫,断不会屈了你。”白元媛脸上有些红白:“这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可听说那天你们家平安还和那女孩吵了一架,这总归不是假的!”王秋月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白元媛,不明白这小子跳出来干嘛:“白捕快,小孩子拌嘴也能叫做吵架吗?况且那女孩平日口齿伶俐,跟不少孩子都绊过嘴,这么说未免有些不合适了!”府尹大人眼见情况有些难办,还有白元媛这个难缠的下属,自己也不大好出面,只好示意自己手底下的人出来说说。
几个捕快互相看看,最后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写东西的师爷,把他看得没有办法了,只好走过去撺掇着左边站着的捕头:“兄台,你上呗,这情况不得不你出面解决了!”荣昌府的男捕头姓李,看着文质彬彬的,一身灰色的对襟制服袍,嘴唇上两道胡须,是本府人人敬重的人。李捕头听了师爷的话也是无奈,上前制止两位女子:“两位不要吵,王夫人您别急,我们过会肯定是要派人去那位小姐府上查的,不会冤枉了你们家平安的,白元媛你…”他凑上去对她小声道:“上次你整理文件出了岔子,可是我看你后面伤还没好可怜得紧,替你挨的罚!现在我后背上还有些许不适(不想拍成男,遂改成责背部,不过女捕还是依照古法打屁股~),你这次若是敢收银子,我非打烂你屁股不可!”
暂时平息了争端,李捕头赶紧带人随翠儿回府上调查,翠儿府上就是先前贿赂过白元媛和另一个女捕快的那位城西当铺掌柜的小公子家,这次出事的就是那小子的妹妹。一进门,就看见一个一身紫色衣裙的女子正揪着自家儿子的耳朵,手里反拿着苕帚,狠狠地打着已经红起来的光屁股,嘴里还骂着:“你个浑小子,就知道闯祸!你妹妹都已经病了,还不给我们省点心,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男孩疼得转着圈躲着娘亲的狠揍,奈何耳朵让人家揪着,屁股还是被不停痛打着,小孩臀肉已经被打的深红,满脸痛苦嗷嗷直叫,双腿交替着向上勾起,显得格外凄惨。李捕头有些尴尬,轻咳一声:“秦夫人,小公子的事可否先放一放,我们还是有些公务要办的。”当铺掌柜姓刘,妻子叫秦贤凤,膝下共一儿一女,都不是省心的主儿,大儿子刘思华年方十二岁,并无半点儿做兄长的气度,虽说念书不算差,只是顽皮的没边,小女儿刘思嘉比她哥哥倒是省心些,但是也只是一点点,挨得打也不少!这两个孩子虽说性子不坏,长得也可爱,但是淘气起来实在令人招架不住,故而秦夫人不得不被迫练了一手打屁股的好手艺。
此时秦夫人放下被打得哭哭啼啼的儿子,小孩抹着眼泪连裤子都不敢提,见自家娘亲指向院子角落里的搓衣板,思华乖乖跪了上去,面对墙角罚跪,殊不知在身后的房里,两双眼睛正透过窗户看着他挨打哭求的全过程,并且紧紧地盯着那两瓣红彤彤的屁股,少女的脸上满是坏笑,作为一个极顽皮的女孩,经常欺负自己的兄长挨揍自然是非常值得一看的!并且只要她的身体“转好”了,她绝对会告诉其他孩子,特别是学堂里的,她的好哥哥是如何被娘亲扒去了裤子,在院子里当众打屁股,疼得转着圈跳着脚求饶,最后还被罚跪了搓衣板,多好的谈资呀,几个小姐妹凑一起聊天,别人吐槽兄长揍自己的时候,自己可是看过亲哥哥挨打光屁股的!
“李捕头,您这是来查小女的事情的?”“正是,可否让我见见思嘉小姐?”秦夫人一指房门:“嘉儿前些日子难受,我把她抱到这屋里照顾了。”说着便带李捕头进了屋,一个白裙小女孩正躺在被窝里,脸色苍白。“思嘉,这位是衙门来的李捕头,有些事想查一查,你配合一下好吗?”小姑娘虚弱道:“好…娘亲扶我起来…”李捕头看小家伙疲劳不堪的样子,心里已是多了几分疼爱,秦夫人将女儿扶起,靠在床头,又端来药汤放在一旁小几上。“小姐,你前几日都吃了些什么?”“就家里的三餐,旁的就是些点心糖果,还有月华客栈的饭菜啊!”李捕头陷入了沉思,这么看,那么只有平安有嫌疑,可是他总觉得不甚对劲:“真的就这些了吗?不应该啊…”
此时,在府衙的牢房里,月华客栈的小伙计平安正趴在板条上铺了块布的小床上,一只手伸到身后去,小心翼翼地在被打得红肿发亮的臀面上揉蹭着,另一只手抹着眼泪,仍是止不住的抽泣。“平安…”王秋月从门口走进来,手里提着些吃的,一脸的担忧。“老板娘,你来这里干什么?”“干什么,你不吃饭啊!给你拿了点饭菜过来,趁热吃两口吧!”平安接过盒子,打开来拿着粥碗小口喝着,王秋月则凑上前去给他上药:“你也别太着急,这两天就给我好好歇着,屁股上伤养好了,过几天可能还有板子要挨!我尽可能配合着他们调查,委屈你几天了。”小孩突然一愣,随后眼眶里又滑下泪来,转身张开双手要王秋月抱他,这突如其来的亲近举动让王秋月也懵了,虽然自己确实很喜欢这几个孩子,可平时对他们教养严厉,动辄板子上身,对自己理应是有些害怕的呀?“老板娘…我从记事起就在客栈里生活,爹娘从没见过哪怕一次,客栈是我们几个唯一的依靠了,就算您严厉一些…”小孩说不下去了,低下头含着泪不说话,随后突然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过了一会王秋月松开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这两天老实待着,我们会想办法还你清白的,再闹什么事等回客栈就打烂你的屁股!”
回到月华客栈,王秋月愁眉紧锁,在柜台后面来回走动,“老板娘,平安哥哥怎么样了?”小莲花走上来询问,王秋月一脸的烦躁:“还能怎么样?现在都已经下了大牢了!刚刚给他送了饭去,现在刘家小姐一口咬定是咱们的菜有问题,李捕头已经去查了…唉…怎么就缠上咱们家了呢!”莲花大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老板娘,你说我要是乔装打扮成卖东西的小姑娘,那府里的人会让我进去吗?或者我跟喜乐晚上一块溜进去,也许可以听到什么?”“也行,试试吧。”
当晚,刘家墙外面就冒出来两个小小的人影,顺着墙边白日里已经架好的梯子爬了上去,翻进院子里,话说这刘家也够不谨慎的,院子里竟没什么看守,只有一个年老的门房站在门边打瞌睡。“莲花,我们下去看看?哪间是他们家小姐的房间啊?”“我猜是那边那间偏房吧,走,过去看看!”
窗户关着,大梁人家糊窗户的油纸还是很结实的,没有那么容易弄破,两个小孩索性直接听着里面的动静。先是一个细嫩的女声:“嘿嘿,小姐你这招还真是管用,那李捕头果然走了,现在你的事绝不会暴露了!”“是啊,不光是我,你的屁股也逃过了好一顿打呢!若是我胃病是嘴馋闹的事被娘亲听了去,咱俩的屁股一个也别想好!到时候就是四瓣红屁股打得噼里啪啦,最后两个屁股肿的穿不上裤子的小女孩对着墙角罚站!现在终于好喽,只要那小子屁股受不了疼,招了也就是罚些银子,这样也不算坑了他多狠,谁让他之前嘲笑我挨揍,还当众说,害得我丢脸呢!”墙边的两个孩子闻言气的不行,自己平安哥哥在公堂之上被打得屁股开花,还被关进大牢,就是拜这两个女孩所赐,她们竟然就脸不红心不跳的过去了,简直无耻!“欸对了,那个白姐姐为什么一直帮着我们说话呀?”翠儿好奇的询问自家小姐,刘思嘉得意道:“那自然不能是她主动帮忙,是本小姐使了银子,让她帮我们解决问题的。”“嘿,小姐你这招真高,我记得先前陈侯爷家两个孩子那案子的时候,咱家公子也使了银子,还三十两!让白捕快和她的好姐妹一起,给陈小公子挨板子时下狠手,结果就是当堂被揭穿,一顿板子打得三天提不上裤子,五天下不来床!这次希望白捕快不会再被发现了,那二两银子可不能白花…”刘思嘉听着自己丫鬟的吹捧,更加得意了:“那个郎中也是老实人啊!都没切脉就下了诊断,说是吃的东西有问题,其实不过就是肠胃伤了,哪里是那家伙下了药呢!不过对外咱就咬死是泻药之类就行,记住了吗?”两个小孩早已经气的牙痒痒,恨不得马上翻进去把这两个家伙一顿暴打,不过还是忍住了,趁着夜色离开了刘家,预备明天就去告诉李捕头,替平安哥哥讨回公道。
回到月华客栈,王秋月迎上来焦急地询问俩孩子道:“怎么样了?那小姐的病是咱家东西吃的吗?”莲花满脸的气愤:“她胡扯!她自己嘴馋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怕挨打反诬平安哥哥下药!我们两个刚刚在窗户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平安哥哥在公堂之上被打得屁股开花,现在还关在大牢里,非得让她也尝尝这滋味不可!”王秋月先是一喜,随后表情严肃起来:“肯定得让她尝到教训的,可是只有你们听到的,做不了证据啊?”喜乐接上了话:“这好说,郎中给她诊断的时候没有切脉,被她撒谎骗过去了,我们再请郎中来给她诊脉,只要摸不出药性,这家伙就完蛋了!”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王秋月便出现在一家医馆门前,只见柜台后高木凳上坐着一个小药童,正在打着瞌睡。“小公子,请问蒋大夫在么?”那小家伙立刻惊醒,看见王秋月更是大惊,慌忙应了一声,小跑到后面去叫人了:“先生!先生有人唤你呢!快些出来看看吧!”不一会一个须发灰白的老者走出来,向王秋月行礼:“不知有客人,恕罪恕罪,可是有什么事?”“本来过来看见你家童儿睡得香甜,不大好唤他起来,但实在事态紧急,还请…”那老者一下揪住小药童的耳朵,斥责道:“你又偷懒睡觉!为师一早起来都煎了两副药了,怜你年幼缺觉许你睡到辰时,你竟还这般偷懒!一会定打你个屁股开花!夫人,小孩子懒惰,您别与他计较,有什么事,且说与老夫听听。”“无妨,我便直说了,您前些日子是不是给刘掌柜家的小姐看过病?”蒋大夫一边将自家药童扔到墙角罚站,一边仔细回忆着:“好像是,那小姐说她肚子疼,又疲乏不愿诊脉,所以我大概猜是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她又说除了平常饭菜就吃了月华客栈的东西,我便没切脉走了,怎么,她病情不对?”王秋月尴尬一笑:“倒也不是,主要是月华客栈是我家的,昨天晚上我们店里的小孩子听到了些风声,希望您能去给她再看一次病,钱不是问题。”蒋大夫一听表情不悦起来:“什么意思?我蒋某人行医半生,断不能出此岔子,钱不必了,我看看去!”角落里站着的小家伙突然冒出来发话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先生~你走了我是不是可以不用罚站了?医馆得有人看着呀!”老人脸上浮现出一丝调侃的笑容:“可以啊!你起来吧!”小家伙脸上立刻绽开笑容,马上站起来,岂料自家师父还有后半句:“回来之后再多打二十戒尺!”小孩顿时难过,嘟着嘴到柜台后面去了,王秋月见他这幅样子,只觉像极了自家的小伙计,不禁更加想念了,带着蒋大夫直奔刘家而去。
见到秦夫人,只说是来给她女儿看病的,也被放进房中。自昨晚起思嘉就搬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正在屋子里养病,见蒋大夫进来,便想按照先前的说辞推脱,岂料对方直接上前诊脉,摸了片刻,老人收起了笑容:“小姐,你脉象中没有药性,系凉辛之物损伤脾胃所致,何故说是客栈的饭食下了药啊!”王秋月就等这一刻,立刻将她抓起来:“走,有什么话上公堂说去!”
府衙大堂之上,平安也被带上来,府尹大人惊堂木一拍:“还不从实招来!”小姑娘还在狡辩,可府尹大人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顿时大怒:“拉下去!扒开她的裤子,先狠狠的打上二十板!”立刻就有人把小姑娘拖下去,按倒在板凳上扒了裤子,两条长长的板子交替着笞在光屁股上,清脆的着肉声,没几下就打得白嫩嫩的屁股红肿起来,小姑娘哇哇大哭,双腿把板凳踢得砰砰直响,可见是有多疼,一时间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大堂上回荡着打屁股和女孩哭喊的声音,客栈众人站在旁边看热闹看得解气,这家伙可算是被打了,正所谓报应不爽,害别人挨打的女孩终于还是遭了报应,哭得一塌糊涂。
没一会,二十板子打完了,小姑娘屁股通红,可算是领教了公堂大板的威力,现在刘家兄妹两个的屁股都已经尝过了它的滋味了。“本官再问你一遍,是否诬告他人!”这一顿板子竟是打服了小姑娘,忙不迭地招认:“我错了,这事跟那小伙计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买通白捕快帮我说话,设法诬陷他下药的…”此时白元媛俏脸顿时刷白,吓得是魂不附体,赶忙辩解:“啊不不不,我什么时候收你的东西了?大人,这是诬告啊!属下自从上次收银子被打了板子,现在已经吃足教训了!肯定不会再犯了呀,求大人明察!”这一下子可是说中了,病症好查,上回白元媛就是因为没放好银两才被查出受贿,这回绝不可能再这么不小心了,怎么办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年老但雄厚的声音传了进来:“白元媛!你个混账!”只见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大步走进来,他身穿一件青色窄袖袍,腰系一条精致的革带,头缠黑色幞头巾,一副武人打扮。“爹?你…你怎么来了?”白元媛一见自家爹爹吓得直接跪下了,她这几年在这里为非作歹,完全是仗着爹爹不在身边,不知道她的罪行,现在可全完了!“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管你,你的脑袋怕是在脖子上挂不了几年了!你那些事我们都知道了,你娘气得不行,让我搬到这儿来住,好好教训你!”骂完了女儿,老者一拱手:“大人,是我们管教不利,小女如此顽劣不堪,若是让捕快们动手,只怕有劳各位,还请大人让老夫责打小女,断不会徇私的!”要说这白元媛也是有些家世的,她爹爹是个挺不错的将领,曾经在羽林军任职,府尹还是尊重这位为国一生的老将军的,不过他的女儿…“也好,拿大板子来!今天就以官法代家法,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一天到晚欺行霸市的家伙!”白元媛吓得简直快要哭出来,眼睁睁看着同僚们走过来,把她死死绑在凳子上,少女连声求饶,可没有人搭理她,白净结实的屁股被从灰色制服里扒出来,紧跟着就是一连串又狠又快的板子结结实实地揍在屁股蛋上!这拿出来的大板子是极痛的刑具,简直如同一个窄些的船桨,打起屁股来疼得跟打烂了一样。白父真是气急了,把板子挥得如同操练的仪仗大刀一样,白元媛的屁股肉眼可见的肿起来,被打得哇哇大哭,实在是疼死人了,若不是被捆得动弹不得,她此刻应该已经满地打滚了,爹爹过了这么多年,手劲还是那么大!“爹!啊啊啊啊啊!轻一点,啊!求求你了!哎哟!爹!啊!”一开始白元媛还哭喊着求饶,可是没一会就疼得只有惨叫了,她眼里不断的飙出泪花,身后的板子却是一下比一下重,结结实实地揍着。
客栈众人看着板子下辗转哭喊的白元媛,只觉得万分解气,这些年她在荣昌府作威作福,如今终于被打了屁股,实在是大快人心,有些人围在府衙门口看热闹,一看见白元媛被按倒狠狠地打板子,顿时拍手叫好,平安摸了摸自己仍然疼痛的臀肉,再看看白元媛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一副大仇得报的神情。“来人,把刘小姐也按下去,打她五十板!”刘思嘉立刻被揪下去,扒光了裤子,还不等她脸红呢,直接就有板子噼里啪啦揍开了,小家伙顿时疼得大哭,光屁股由红变肿,慢慢开始泛起紫砂。“一!光屁股挨打疼不疼?二!羞不羞?三!以后还敢不敢了?四!以后再犯怎么办?五!对喽,再犯打烂屁股!”一边打着小女孩的屁股,捕快一边说教着,这也是惩戒的一部分!“五十!下次再要犯事,想想今天又羞又痛的感觉!”“哇啊啊啊啊,不敢了不敢了…我错了呀!”小姑娘疼得不行,再看两片屁股,已经被打得高高肿起,紫红开花,表面都有了血印子,板子的痕迹印满了臀面。再看白元媛,嗓子都喊哑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光屁股被打得一个顶两个大,臀峰上打开了花,板子上还有些许血迹,终于,白老先生放下板子,看向府尹大人:“大人,您看怎么样?”府尹看看白元媛惨不忍睹的屁股,也觉得差不多了:“老先生,辛苦你了,带元媛下去歇息吧。”他又转向白元媛:“从今天起,每个月初一你都要挨打,挨一百大板,然后晾臀,直到大家都觉得你改好了为止!”白元媛哭丧着脸,被爹爹带回去了,像这种坏女孩,不应该得到安慰,但是作为爹爹还是好好哄了她一阵子,给她上药,毕竟还盼着她改过自新呢!
秦夫人赶到,告诉平安说自己已经惩罚了翠儿,现在她已经被打了屁股,正在罚站墙角,要带平安去看看。王秋月于是带着平安又跟她们母女俩去了刘府,推开门直接看到哭着站在墙角,屁股又红又肿的小丫鬟,见到平安赶忙认错:“我不该诬陷你的,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你若是…”平安眉头一挑:“凭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做什么平白害我挨板子?”话音未落,她又被拎了起来,院子里又一次响起了劈劈啪啪的声音,那天,少女的哭叫声一直持续了很久……
月华客栈里,平安又回到了前厅,忙前忙后地招待客人了,一切又回到了平时的样子,经历了这些事情,小家伙们跟老板娘倒是亲近不少。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等着他们呢?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这篇是
再提供一下这章新登场的角色组,有想看单独番外的可以在评论区打出来~
(秦夫人X刘家兄妹,蒋大夫X小药童,白老先生X白元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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