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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羽楼物语(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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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驯马桩上鞭烈马江女臀上舞夕霞

          眼前这个女人高挑的身材,白晰的皮肤,凤目、秀鼻、檀口、娇耳,凭心而论,不失为一个难得的美女。但很少有人称赞过她的美丽,俗语说:“眉目传情”,她斜斜上扬的细眉和凤目中射出的冷光告诉每一个见到她的人,这是一个严苛到狠毒的女人,她就是幻虹楼下属的彩羽楼阿姐严时芳,人称玉面女阎罗的十八阿姐,专门负责调教那些发配到彩羽楼的官妓。

          黄昏,训责厅里。坐在椅子上的她纤细的玉指握着一根同样纤细的鞭子——夕霞,这根鞭子娇艳的颜色也同指甲上的豆蔻一样娇艳。而跪在她面前的是七名没有通过清倌人考试的官妓,就让彩羽楼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都给我把头抬起来。”严时芳坐在椅子上,轻声喝道。虽然声音不大,但她们怕是早就听说过这玉面女阎罗的厉害,一个个都赶忙瑟缩地抬起了头,美丽的脸上布满了惊恐。

          “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这批女孩子果然出色,看来虹儿楼主又有得赚了,只是今天选那一个调教呢?所谓教妇初来,必须在最开始就把她们训得服服帖帖的,所以一定要把之中脾气最倔的找出来。”严时芳心里想着,凌厉的眼光从她们的脸上一个个地扫过去,吓得她们赶忙低下了头。只有跪在最后的那个眼光中带着一丝倔强,就是她了。

          “你,叫什么名字?”严时芳伸手一指,冷冷地问道。

          “江女。”她的目光居然毫不避让地对撞了一记,好大胆的丫头。不过,在这里倔强只不过是多受苦罢了。

          “刚才应该有人对你们讲了,我就是这里的十八阿姐,这里的姑娘背后都叫我玉面女阎罗。在这里,要想少吃苦首先就要把以前的性子给我收了。所以,进了彩羽楼的第一件事就是鞭驯烈马,就是从你们中间抽签选出一个人,在这里当众抽一顿马鞭子,磨磨你们的性子,就算真是烈马也要打得服服帖帖了,以示警戒。”严时芳顿了顿说道:“不过,今天就不用抽签了。”

          “妍儿、丽儿,把这个叫江女的丫头给我剥了衣服绑到驯马桩上去。”

          “为什么是我?这不公平!”那个小姑娘疾声说道。

          “公平?看来你还不清楚,这里我就是阎罗,鞭子就是公平。看你还敢顶嘴的烈性子,这一顿鞭子就公平的很!”

          驯马桩是个一人多高的结实木桩,在中间嵌着一个铁环。

          两个丫环都是跟着女阎罗多年的捆人老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个江女捆了个结实。她双手齐腕被捆在一起后拴到了铁环上,这样要想保持身体的平衡,就只有伏下腰把屁股努力向外撅起来。身上陪脱得一丝不挂,而小嘴被海棉做成的寂然球堵得结结实实。(寂然球:棉布缝成的球袋里填满吸水的海绵,塞在口中不仅可以让受刑人发不出任何声音,还能够吸干不断涌出的口水,故名寂然。)

          严时芳走上前,左手扶住她的纤腰,张开右手在她不停扭动的屁股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五道鲜红的指花就开在了那一片白皙之间。

          “丫头,公平不公平的话,等我抽过了这顿鞭子再来问你。”她面色冷峻地站在江女的身后,扬起了多年的老伙计——夕霞。

          这是一根奇特的鞭子,配合上严时芳的用刑技巧,细细的鞭梢抽在皮肉上不但不会抽破皮肤,连鞭痕也不会像普通鞭子那样隆起,只会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如果受刑人的肌肤很白,打得多了鞭痕重叠的话,就会像晴日里天边的晚霞一样浮现在白皙的肌肤上,这就是女阎罗为它取名夕霞鞭的来由,而眼前的这个江女就很符合这个要求。

          “刷刷刷!”纤细而精制的夕霞鞭带着尖锐的呼啸划破空气,雨点儿般地落到了江女的娇臀上,打得她左右扭动了起来。但被双手被牢牢地缚在驯马桩上,只能在有限的空间进行躲闪,精妙的鞭法在严时芳皓腕的抖动下展开,红痕很快地一条接一条地在江女白皙的屁股和大腿上浮现。

          夕霞鞭带来的疼痛尖锐异常,而且只停留在肌肤表面,呼啸的皮鞭仿佛可以把受刑人的皮撕烂,每一鞭下去都仿佛有一道烈火在皮肤上烧过。但对肌肤的伤害却很轻,以女阎罗的用刑手段,就算是抽上数百的皮鞭,让受刑的人疼昏过去,屁股上也不过是一片不太严重的绯红罢了。可以一次打上很多,这正是在初驯烈马时最需要的。

          几十鞭子过去了,烈马桩上的那匹“马儿”屁股上升起了绚丽的晚霞。女阎罗走到侧面伸出鞭子托起了她的下巴,那张美丽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江女慌乱地扭过头去,承受不住严时芳凌厉的目光,然而女阎罗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这只是她驯马的开始,为了使每一名姑娘都感受到鞭子的恐怖,女阎罗左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扳过来面向其余的姑娘。小江女的脸上早没有了挨打前的倔强,那张被塞了寂然球的小嘴努力地动着,似乎是在求饶。

          严时芳冷冷一笑,把那俏丽而布满泪痕的脸用力地拉向自己,轻声说道:“姑娘,这才刚刚开始,总要让大家都了解一下彩羽楼规矩的厉害吧!”

          “刷……”严时芳的玉腕一抖,夕霞鞭又呼啸着撕裂了空气,新一轮的鞭打像惊风急雨一样落到了江女那饱受荼毒的屁股和大腿上,让她像受惊的马儿一样在驯马桩上激烈地挣扎。又抽打了六、七十鞭,严时芳纤手一招,夕霞鞭像有了生命的灵蛇一般缠到了她的玉臂之上。

          总共打了百鞭有余,这已经超过了以往烈马驯的最高数目了。江女的屁股和大腿都呈现了绚烂的玫瑰红色。用手摸上去,那娇艳的肌肤已经变得滚热。鞭打停下了很久,还可以看出双腿和屁股上的肉在明显地颤抖。

          狠毒的女阎罗终于挥了挥手,旁边的丫环妍儿上前取出了口中的寂然球。江女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哭泣和喘息着。

          “姑娘,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是公平了吧!”待江女喘息稍定,冷冷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挥了过来。

          “在这里,阿姐就是公平。”江女喘息着答道。

          “很好,看来这顿鞭子已经让你懂些事情了。不管你以前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千金,如今获罪成了官妓,在这里只有服从。”

          “好了,妍儿,再赏她十细紫。”椅子上的女阎罗优雅地弹了弹手指。

          “为什么……还要打……”江女脸上显出惊骇欲绝的表情。

          “看来刚才那顿鞭子你还是没明白呀!我吩咐打人还需要理由吗?”一道冷冷的目光压了过去,江女慌乱地低下了头。

          “烈马训是让你们心里明白什么是服从,而细紫赏是让你们的身体知道什么是服从。”女阎罗的目光扫向正在跪着的其余六人,冷声说道:“都给我听清楚了,细紫赏是对你们每个人的。在细紫赏时不许叫,不许躲闪,否则就不算数,别看只有区区十下,要是控制不了自己身体,屁股上挨的打可就没数了。”

          “妍儿,赏这位姑娘四十细紫。”把她的数目增加四倍后,严时芳又故意冷冷地对问道:“江女姑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江女谢赏……”

          “很好!”

          所谓的“细紫”就是一根长约三尺,紫楠木做成的拇指粗细的刑杖。

          随着细紫的挥落和江女不时地发出的惨叫,其余的官妓脸上都露出了惊惶的表情。毕竟,再过不久这严厉的细紫就会落到她们的屁股上。

          细紫打在已经饱受夕霞鞭摧残的屁股上带来的疼痛是难以想象的。而且细紫赏不像烈马驯那样是暴风骤雨般的鞭打,而是每打一下后都会间隔一点儿时间,来考验受刑人的肉体是否驯服,如果发生了挣扎和哭叫,就不会计数,对受刑人的意志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即使是普通的十细紫也常常会打上三、十四记,曾经有一个官妓由于哭叫的太厉害,在挨了一百记细紫后仍然没有结束细紫赏。这样的便只有等伤好后再打了。但江女的表现似乎很脆弱,不断地扭动着发出叫喊,终于,再陪打了两百下后结束了细紫赏。

          严时芳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她隆起一道道紫痕的屁股和大腿,低声而严厉地说道:“不许叫。”然后用手捏住她屁股上一块紫胀的肉,狠狠用力一拧。看到她的俏脸一阵抽搐,也没有叫出声来。

          旗开得胜的女阎罗随手在她的屁股上再扇了一巴掌后满意地丢开了手,吩咐道:“妍儿、丽儿,今晚这里就教给你们了。这位江女姑娘的晾马夜就你们两个看着了,如何晾马你们也清楚。其余的姑娘在这里跪一宿看着长长记性,若是有敢睡着了的,赏二十细紫。”

          第二章驯马桩烈性消磨尽花红榜头牌落榜末

          “姑娘,今天就是你的晾马夜,你就保持这个姿势一夜不许动,晾马夜的规矩是不许倒下或着睡着,若是犯了规矩每次十下细紫。若是不想再挨打的话给我规规矩矩地把屁股撅好,好好想一想什么是规矩!明天早上我来验刑。”说完,意犹未尽的她又伸出两根纤指拧了拧江女的屁股。

          第二天,严时芳用过了早膳来到了训责厅。看到在驯马桩上拴了一夜的江女依然撅着伤痕累累的屁股保持着受刑的姿势,而脸上是刚刚哭过的泪痕,妍儿拿着细紫站在她的身后,看来是刚刚破了规矩而挨了一顿打。

          “妍儿,昨晚她挨了几次规矩?”

          “回阿姐,她硬得很,刚刚是第六次。”

          “噢!是吗,放她下来。”严时芳心中微微一动,看来江女的意志还真是出乎她意料的脆弱,普通的晾马夜都要打上个三、五次。严时芳坐在椅上,伸手接过了丽儿献上的香茶,伸出足尖挑起跪在面前江女的下巴,呷了一口茶问道:“知道什么是规矩了吗?”

          “彩羽楼里,阿姐就是规矩。”规规矩矩的回答,看来这匹小烈马已经彻底的驯服了。

          “很好!趴到我这里来。”严时芳放下了茶杯,指了指自己的膝盖。

          没有片刻迟疑,江女规规矩矩地趴到了上去。

          “放松,不许乱动,不许叫!”严时芳低声吩咐道。同时,两根纤细的指尖狠狠夹起了一块肿胀的臀肉。江女顿时痛的叫了起来

          “看来你还是很不老实。”严时芳一边说着,两根手指暗暗用力一拧。昨夜江女已经是残花败柳的屁股再受摧残,这就是验刑。听起来是检查受刑留下的伤害,实际上本身就是一种附加的刑罚,又称为指掌刑。用来检查受刑人的肉体是否驯服,若是在捻肉时乱踢乱喊,随时可以拴到驯马柱上再打一顿的。江女就很符合。

          说着,十八阿姐挥起细紫,又在江女的屁股上打了六、七十鞭,然后接着在江女的屁股上捻肉,直到她不再叫了。

          “扶下去吧!”严时芳站起身来:“接下来,大家的细紫赏开始了!”

          彩羽楼的女阎罗扬起了细紫藤条,准备大开杀戒了。

          六个姑娘的细紫赏严时芳足足进行了一个上午,而当晚又到了每个月算总账的时候。彩羽楼的官妓有数百人,身为总管的十八阿姐当然只负责最红的十二金钗的管理,其余的都由调教出来的徒弟们去管。

          晚上,十二金钗都来到藏金阁等待结果,十二金钗是彩羽楼中最红的姑娘,住最好的屋子、用最好的首饰,她们甚至有选择客人的权利,与幻虹院那边的清倌人几乎没什么区别。但是,必须想尽办法去赚花红。因为,每个月花红榜最后的两名就会受到两种惩罚中的一种,是抽签来决定的。而每年花红总榜的后两名会被取消金钗名分,降为银钗。

          花红榜后两名的惩罚,一种是打金枝,就是在算账的当晚,在藏金阁里当着所有姑娘的面当众挨打,而打人的就是当月的花魁。打过之后还要受“金钗做梅香”的附加刑,就是去给花红榜前七的姑娘每人做一晚丫环,听凭人家随意打骂凌辱。而且还要连续七天“清晨晾娇臀”,就是每天清晨在金钗院中露出伤痕累累的屁股裸臀示众,忍受别的姑娘的指点,嘲笑。

          另外一种是金钗赏,就是在随后的第二天,在许多出过钱的客人面前,先是表演琴艺、歌舞,求客人补足与花魁之间的差额,若是没有客人愿意,就将这名金钗当众责打,直到有客人愿意将差额补足或者打够了差额数为止。若是有客人愿意出钱,这名金钗就归客人处理,是愿意好好怜惜也好,还是要当众鞭打也可,当然也可以带回房去慢慢收拾,都随客人高兴。

          当然每个月受罚了的金钗不参加下一月份的花红榜排名。可以专心养伤,会有专门的大夫对她们的身体进行调理,以免留下不必要的伤痕。

          就在藏金阁里的众金钗都忐忑不安时,门开了。

          见严时芳走了进来,十二金钗都赶忙起身施礼。她挥了挥手说道:“都坐下吧!”

          十二金钗平时是可以在严时芳面前坐下的,这是做金钗的荣耀。她们按上个月的花红榜排位在严时芳的两边雁翅落座。右手边第一位的位置就是上个月的花魁清秋雨,她已经连续两月获此殊荣了。

          而最远的两名就是上个月的花红榜押尾,冷若冰和霜怜月。两人上月都抽中了金钗赏的签,在被客人面前打了一顿屁股之后都赚进了上千两银子,怜月的收入加起来甚至超过了花魁清秋雨。

          “奖优罚劣,每月一次我都要和姑娘们一起看这个花红榜。这个月大家谁没有努力,该奖还是该罚就一起听我来念念榜吧!”,女阎罗威严地坐在正中,冷冷的表情仿佛真正的阎罗一般,她冷冷的目光向两边扫视一周,姑娘们有洋洋得意的、有满怀信心的、有忐忑不安的、有低头不语的。从表情上看就可以大概知道这些金钗们这个月的收入如何了。

          严时芳打开由幻虹楼三小姐碧竹派人密封送来的花红榜,微微一楞,念道:

          “花魁江心月、一万七千两;

          榜眼影凝霜、一万六千五百两;……第八名水润玉、一万二千两一百两;第九名清秋雨、八千六百九十两;第十名柳若雪、一千七百八十两。”

          念完榜文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上个月的花魁清秋雨居然落到了榜末。当下严时芳心中一动,知道有客人动了手脚,上个月清秋雨获得花魁时也不过是赚了七千多两银子,而这个月她赚了八千六百九十两居然落到了榜末,按榜上的数目看,有人给前八名至少每人捐了一万两银子,可见有个出手阔绰的家伙盯上了清秋雨,一定要点她的金钗赏。

          “秋雨,看来有客人盯上你了,不过这也无话可说。我们还得按规矩来。”女阎罗一挥手,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妍儿递过了签筒。

          “只要你抽不中黄签,他这八万两银子就算是白砸了。若是中了唯一的白签,甚至连根毫毛都不会倒,不管他多么有钱,我们彩羽楼的规矩不能破。当然,如果抽中了黄签,明天就是你的金钗赏。”

          每月算账时抽的签和参加花红榜的人数一样,所以通常是十只,五只黄签、四只红签,还有一支是唯一的白签。抽中黄签就是金钗赏、中了红签则是打金枝,而唯一的白签代表的是网开一面,抽中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九支签受罚,所以花红榜后的抽签又被称做九死一生签。

          女阎罗把代表着不同命运的签筒往桌子上一放,正容说道:“清秋雨、柳若雪过来抽签。”

          两人同时伸出了手,纤纤玉指交碰到了一起。

          “若雪妹妹,你先来吧!”虽说是青楼无真情,但一直是彩羽楼当红姑娘的清秋雨对这个今年才升入金钗行列的柳若雪有着一份难得的好感。

          “多谢姐姐。”说着,柳若雪用颤抖的手从签筒中抽出了一支竹签,象牙色的签子通体晶莹,透出了月的皎洁。

          柳若雪脸上先是一喜,然后显出一丝愧色。

          “秋雨姐姐……”声音里带着歉意,低下头有些不敢看清秋雨。

          清秋雨却看也不看她,玉手一挥,一支竹签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却是一点触目惊心的艳红。

          除了柳若雪,其余的金钗几乎人人面露喜色,尤其是今天的花魁江心月。清秋雨今年二十五岁,七年前升为金钗,是花红榜榜首的常客,从未沦落榜末,除了今年才升为金钗的柳若雪,那位姑娘没有尝过她的板子。今天见她要当众挨打,谁不高兴。

          打金枝由花魁来执行,挨打的恨上打人的,就会拼命想当上花魁来报复,而打人的也会努力避免别人超过自己,打人者与挨打的角色相互轮换,结下仇恨。这样人人争当花魁,仇恨越来越深,每个人都拼命地想当报复别人,又避免别人报复,就促进了她们想方设法地多赚银两。当年,初升金钗时的江心月就曾经被清秋雨好好地打过一顿。

          第三回纤手施遍千般刑娇臀受尽万种苦

          “看来今儿我是在劫难逃了呢!七年了,除了开始的烈马训之外,秋雨好像很久没尝过当众挨打的滋味了。心月妹妹,待会儿别让姐姐失望哦!”

          “没想到姐姐事到临头还是牙尖嘴利,放心好了。待会儿奴家一定会好好服侍姐姐的,要不岂不辜负了姐姐当初调教奴家的情意?”江心月冷笑地说道。

          “点时香、请家法,打金枝开始。”女阎罗冷冷的吩咐拉开了打金枝的序幕。

          妍儿和丽儿抬过了行刑用的春凳。时香也在严时芳面前的桌子上燃烧了起来,打金枝的规矩是四支时香之内,行刑人可以随意选择板子、藤条、皮鞭,不计数目,从粉背、娇臀、到玉腿甚至是脸都可以责打。一支香的燃烧时间通常是一个时辰。所以打金枝会从傍晚一直打到半夜。

          为了防止花魁对受刑金钗的过度责打,严时芳设立了“花魁替责”的规矩。就是无论花魁如何用刑,一、不许打到上述之外不可以打的地方;二、不准把受刑人的肌肤打破;三、因为官妓要靠脸来赚钱,所以,这是一个敏感的地方,只许用手来打耳光,而且不许留下除了红肿外的痕迹。

          一旦违反了任何一条规矩,受刑金钗和花魁的身份立刻调换。若是打死了受刑的金钗,花魁受到的惩罚就会难以想像。拴在驯马桩上,每天二百皮鞭,直到打死为止。不过无论用哪一种刑,打多少下,都不会破的。

          “榜末清秋雨请花魁江心月调教责罚。”清秋雨跪下来说出了打金枝的场面话。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到了清秋雨的脸上。

          “姐姐,时候还早呢,烦劳姐姐先在春凳上趴好,咱们姐妹慢慢来。”看着清秋雨在春凳上伏下娇躯,江心月不慌不忙地搬了把椅子过来,在清秋雨的身边坐了下来。

          江心月伸手解开了清秋雨束腰的丝带,将她的两手反背过来束在身后,将长裙和亵裤一褪到底。

          “姐姐的玉臀真是让人越看越爱呢?难怪外面的男人们都像蜜蜂一样叮着姐姐呢,就是奴家我也见犹怜呢!”江心月温柔的声音像是呢喃一般。

          “啪!”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落在清秋雨的玉臀上。然后江心月的声音依然是像柔风细雨一般:“姐姐能把它稍稍翘起来一下么,奴家想给她垫个垫子呢。”

          清秋雨双手被绑在身后,艰难地耸起屁股,江心月将一个厚厚的软垫子垫到了她的小腹下面。然后说道:“姐姐含个寂然球吧!”

          “啪啪啪!”江心月的巴掌在清秋雨的娇臀上响了起来,因为寂然球的原因,清秋雨发不出声音来,只有屈辱的泪水在脸上悄然滑落。屋子里一时间只有清脆的响声,一众金钗都幸灾乐祸地看着。

          “奴家的巴掌,姐姐还消受得好吗?”江心月悠然问道,两手抚在自己脸上感受着手掌的热度,被寂然球堵住了嘴的清秋雨只能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愤怒。

          “看来姐姐很生气小妹的气呢,不过时间还早得很呢!我们慢慢来,首先奴家要和姐姐玩个美人拉车的游戏。待会儿姐姐就不会生气了吧!”说着,江心月解开了清秋雨手腕上的丝带。让她双手撑着地,挺直身体,把膝盖以下的部分搭在春凳的一端,然后用细麻绳将小腿与春凳绑在一起,细细的麻绳狠狠地杀入清秋雨那温润、白晰的小腿之中。这样清秋雨膝盖以上的身体全部悬空,双手必须撑着地面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

          “驾!”

          站在一侧的江心月挥动了手中的细紫,一道道紫痕接连不断地在清秋雨已然变得粉红的屁股上隆起,从靠近腰的部分,到臀峰,再到玉腿,一直打到膝盖的上部。紫痕的间距很近,但江心月的手法控制的相当好,没有一道发生了重叠。因为她知道,以细紫的力度若是两下打在同一位置,很可能把肌肤打破。要是没有“花魁替责”这条规矩,江心月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清秋雨的屁股打烂。就算是这样,清秋雨屁股、大腿上的几乎每一寸肌肤都没有逃过江心月的细紫,足足九十下细紫落在了这一段白皙之间。若不是清秋雨口中被塞了寂然球,嗓子早就被哭坏了。嗓子是官妓们吃饭的本钱,所以在打金枝的时候是绝对不许她们喊坏嗓子的。

          见清秋雨的屁股暂时不能再打,江心月的细紫一转,便落到了清秋雨纤嫩的足心上去了。打足心和打屁股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打屁股只是难以忍受的疼痛,但打足心就不同了,钻心的疼痛伴着浸入骨髓的痒。这痒比疼更加难熬而持久。所以,江心月再不是像雨点一样挥动细紫,而是半天才打一下,好让清秋雨细细地品味那疼痛之后万蚁啃食的感觉。清秋雨徒劳地想躲避着,双手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着,真像拉车的马一样把春凳拉动了大半个身位,渐渐地那双不染纤尘的玉足被打得紫胀起来,像馒头一样,江心月才停了手。

          突然,江心月坐到了春凳上,像美丽的驭者扬起了手中的夕霞鞭。鞭子像惊风急雨一样落到了清秋雨已然布满紫痕的屁股和大腿上。因为江心月是坐在了春凳上,左右开弓地鞭打着她的屁股,所以每一鞭都和刚刚的紫痕形成了四十五度左右的夹角,每一鞭都会抽中屁股或者大腿上的十几道伤痕,刚刚清秋雨顿时感到屁股上像火烧着了一样,夕霞鞭的特性便充分地体现出来,那就是抽下去是疼痛完全集中在肌肤的表面上。清秋雨拼命地挣扎着,但以她娇弱的身子怎么能拉得动上面坐了一个人的春凳。

          “啪!”夕霞鞭突然像惊雷一样落到了清秋雨两爿臀峰之间的那道幽谷之间。这一鞭即狠毒又出乎意料,清秋雨浑然忘了自己要靠双手来支持身子,两只手拼命地向屁股捂去。

          “嘭!”清秋雨的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地上,昏了过去。

          座位上的其她金钗大部分幸灾乐祸,但有些已然面露不忍之色,而柳若雪更是哭出了声来。

          坐在春凳上的江心月娇喘微微,但面上难掩出了一口恶气的得意。

          “娴医女,去验验她额头上的伤。”严时芳冷冷地吩咐道。

          听到了严时芳的话,江心月面色不由一变,握鞭子的手也抖了起来。因为若是清秋雨额头见血,那马上就是花魁替责的场面,挨鞭子的就是她了。

          彩羽楼中刑罚花样繁多,但姑娘们的身体是赚钱的根本,所以在刑责之余,彩羽楼自然专门培养了一批深明医理的女性大夫,被称为医女。这些医女都出自幻虹楼中素有闺阁神医的三小姐碧竹门下,地位超然。不但负责治疗彩羽楼姑娘们的疾病,在比较正式的用刑场合,都会有医女的存在,若是医女诊断之后,认为不宜用刑,冷酷如严时芳也会网开一面,以免真的使受刑的姑娘伤势过重。

          “回禀阿姐,清秋雨脉象并无大碍,额上也只是红肿而已。”彩羽楼的首席医女仔细地检查了清秋雨的脉象之后说道。

          “江心月,你可以继续了。”严时芳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既然没见血,打金枝就可以继续了。

          江心月明显地吁了一口气,吩咐道:“凝霜、若雪,把那个贱人给我弄醒了拖过来。”

          “秋雨姐姐,醒醒……”若雪还在清秋雨耳边小声呼唤。

          “哗!”不等清秋雨醒来,影凝霜扬起纤手,一杯凉茶劈头盖脸地倒在了她的脸上。

          “姐姐不但冰肌雪肤,身子还真是娇弱可人呢!方才姐姐可让奴家担心死了。”江心月从方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看着勉强跪在自己的清秋雨,冷笑着说道。

          “姐姐累了吧!,霜儿,还不扶姐姐过来休息一会儿?”

          清秋雨的美眸无力地瞪了江心月一眼。心中知道,她那里会安什么让自己休息的好心。不过是要对自己用“指掌刑”罢了。

          清秋雨跪趴在江心月的面前,两手被反绑在腰后,已然布满了条条伤痕的屁股无可遮挡地呈现在人家的眼前,任人施为。

          “奴家久闻姐姐有一副金嗓子,待会儿叫得动听些,奴家的手说不定便会软了。”江心月取出了清秋雨口中的寂然球,轻轻地说道:“这第一支香不过才燃了一半儿,我们慢慢来吧!”

          这“指掌刑”不过是花魁的纤纤玉指在受刑金钗的娇臀之上或捻或拍,比起前面的林林总总已然是一种轻刑了,就算是幻虹院那边的清倌人,在学艺期间有时也会受到来自上位教习的“指掌刑”调教。

          在闺房里使用的这种闺刑往往充满了旖旎风光,但在这里便只有耻辱和疼痛了。大家从事的都是相同的职业,对身体反应的了解都称得上是大家,在已经备受折磨的屁股上施行“指掌刑”,是彩羽楼很常用的手段了。

          江心月先是纤指在清秋雨的臀上缓缓地划着,仿佛在寻找先从哪块肉下手,清秋雨全身的肌肤都在江心月玉指时快时缓的划动下发出颤抖。

          “咝……”清秋雨发出吸气的声音,是江心月的两根纤指狠狠地揪起了一块臀肉。

          “姐姐叫得悦耳一些,要不然奴家可要用力了。”江心月“温柔”地威胁道。

          第四回紫娇臀初尝炙香刑红花魁再上驯马桩

          随着那灵动的五指在已经布满了伤痕的屁股上轻捷地跳动,清秋雨开始叫得莺啼宛转,这也是彩羽楼金钗的技巧了。

          或拧或拍了好一阵子,第一柱香不知不觉的燃尽了。清秋雨的屁股在饱受了指掌刑之后,紫痕已然模糊不清。

          “姐姐的屁股熟得像仙桃一样呢!不知道点上香灸会不会变得更加香呢。”江心月冷笑道。

          “不、不要啊!”

          已经被折磨得不堪忍受的清秋雨脸上显出了极度的恐惧,放下心中仅存的一点点骄傲,向这个一直和自己做对的对手徒劳地求着饶。

          香灸原本是一种治病的方法,用艾绒做成高不盈寸的宝塔形的灸柱,用生姜片作为间隔以避免过热,在赤裸的皮肤上点燃,用来治疗一些寒症,但灸柱灼烧时产生的高温仍然让病人感到疼痛难忍。而被做为闺刑之后,则在灸柱中加入了檀香等名贵的香料,在点燃后会发出清幽的香气,用的生姜片也变得薄了许多,虽然不会烫坏肌肤,但在屁股上点燃之后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所以在金钗中流传着这样的话——“愿上驯马桩,宁受细紫赏。只求娇臀上,不点宝塔香。”

          这种刑罚金钗中只有江心月一个人领教过,初为金钗时正敢上虹儿姑娘前来巡视,趾高气扬的她居然惹恼了更加趾高气扬的幻虹楼主。因为当天晚上还有客人叫她的堂会,为了不影响彩羽楼的收入,严时芳并没有动用鞭子、藤条什么的,只是当着众金钗的面用了小半个时辰在她的屁股上点了七个小塔,就疼得她昏了过去。用冷水泼醒过来梳洗打扮,一切行动自如,丝毫不耽误晚上的堂会。

          江心月之前没被打屁股都受不了这香灸的威力,现在清秋雨的娇臀已经被她修理得伤痕累累,肿胀的屁股上点燃香灸绝对够受,但却不会给她已然不能再打的屁股带来破皮的危险。使今天的金钗赏能够继续进行。

          妍儿和丽儿抬来了灸香榻,这是为专门香灸准备的特制刑床。床的四面都有坚韧的皮条,清秋雨俯卧在上面后,粉颈、玉腕和足踝都被皮条牢牢地固定在榻上,一动也不能。整个娇躯被捆成一个大字形。厚厚的垫子垫在小腹下面,把她肿胀的屁股凸现出来,显得格外无助。寂然球被重新塞到了嘴里,因为香灸的疼痛绝对会让任何一个人喊破喉咙。

          第一个香灸被点燃在清秋雨左边的臀峰之上,随着扑鼻的幽香,渐渐传来的高热让她全身不停地痉挛着,当灸柱快烧到姜片的时候,江心月用纤巧的小镊子轻轻地把它夹了下来,以免烧着了姜片烫坏了皮肤。

          在座的其她金钗有的已经露出不忍的表情,看了江心月的手段,即使是以前被清秋雨打过的人而暗自怀恨的人也感到她做的太过分了,比起她来,清秋雨做为花魁时的手段简直可以说是太仁慈了。

          看着清秋雨口不能言,不断从迷离的美眸中涌出的热泪,江心月冷冷笑道:“原来这香灸这么厉害,不知道姐姐从前做花魁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让姐妹们尝过她的滋味呢?”

          “等你将来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让你好好尝尝!”清秋雨在心中暗暗赌咒发誓。清秋雨作为彩羽楼的红姑娘几年来少说也做了几十次的花魁,在坐的金钗大都尝过她的板子,但心肠算不上狠毒的清秋雨还从未用过香灸。

          “姐姐这样看着奴家,是嫌奴家服侍的不周到吗?这回奴家给姐姐多点上几个好了。点几个呢?就点个九莲宝灯好了。”说着,江心月一口气在清秋雨的屁股上错落有致地放了九粒灸柱。她并没有一起点燃,而是每间隔一点时间,就点燃一粒,这样每粒灸柱发挥出高热的时间都不一样,让清秋雨感到每时每刻都有屁股上都有火在不同的位置上燃烧,每当一个灸柱即将燃尽之后,江心月就快速地取下来,并在别的位置上再放上一个。这样清秋雨的屁股上始终保持着九个灸柱在不停地炙烤着,当三十六个灸柱全部化成满室的异香之后。清秋雨屁股原先条条的紫痕已经看不见了,完全变成了紫中透红的葡萄色。

          “姐姐你看,这第一柱香才刚刚烧完,也就是说还有三个时辰呢。奴家手拙,不小心已经让姐姐的屁股熟透了。”

          江心月解开了绑着清秋雨的皮条,吩咐道:“凝霜、若雪,你们还不把姐姐搀过来。”

          好不容易忍受了这顿香灸的清秋雨全身酸软无力,被两人架着才勉强站在江心月的面前。只是由于刚刚脚心也被江心月打得肿了起来,她连站立都有些问题。

          “还有两个时辰,奴家也不想为难姐姐。剩下的时间姐姐就像当年初入彩羽楼那样,站一站驯马桩好了。姐姐说好吗?当然还是要依晾马夜的规矩。姐姐若是动了,妹妹还是要抽姐姐鞭子的。”

          “多谢花魁开恩。”清秋雨心中松了一口气,心想江心月的花样总算是出尽了,比起前面的这些,站驯马桩实在是好了许多。

          “姐姐先别忙谢,奴家还是有些小花样的。妹妹这两个手炉就给姐姐掂掂脚好了。”江心月娇声笑道。

          清秋雨被拴到驯马桩上,两腿分开,伏下纤腰,已然饱受折磨的屁股向后挺出,标准的驯马姿势,只是一双肿胀的玉足却不是落到地上,而是被江心月掂上了两个仅能放下多半个脚掌的盒子形手炉。

          “姐姐,奴家怕姐姐受凉,给姐姐的玉足掂了两个手炉。姐姐可不要辜负了奴家的一片心意。姐姐的玉足若是不踩在上面奴家可是要生气的。”说着,江心月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清秋雨的身后,手中扬起了夕霞鞭。

          过了一会儿,清秋雨脚下手炉传来的热量就让她受不了了,灼热使肿胀的玉足又痛又痒。她刚刚偷下来一只脚,眼尖的江心月就“刷”地一鞭子抽了过去。已然肿胀的屁股顿时像着了火一样。江心月接二连三地抽打,直到清秋雨的双足规规矩矩地站到手炉上去。再过一会儿,清秋雨又受不了灼热,结果又是一轮新的循环。

          在第二柱香燃尽后,清秋雨已经断断续续地挨了上百的鞭子,当然江心月还是有分寸的,不堪重负的屁股上只抽了几十下鞭子,其余的都赏给了受伤较轻的大腿和之前还未打到的小腿。这样清秋雨从娇臀到玉足都布满了伤痕,娇臀成了两个肿胀的紫球,原本白皙的大腿上布满了细紫抽出来的杖痕还夹杂着一道道夕霞留下的红印,而纤细、圆润的小腿上全是夕霞留下的红痕。

          “好了,今天的金钗赏时间到了,妍儿派人把秋雨扶回房里,按老规矩找人给她治伤。”严时芳平静地吩咐道,毕竟,这种场面对于以刑责为职业的女阎罗已经司空见惯了,虽然,这次清秋雨算是被打的比较惨的,但以前更惨的也见得多了。

          “从明天开始,秋雨依次给心月、凝霜她们做一天丫环。到时候做主子的别忘了监督她的‘清晨晾娇臀’。”

          吩咐完这边的事情,严时芳便回了房间休息了,从明天开始她就要策划江女的清倌赏了。

          第五回小江女拜师入春闺清秋雨究底受香责

          第二天清晨,严时芳的桌子上放了一封幻虹楼那边送来的信,她打开一看,居然有人出了三千两银子免了清秋雨剩下的责罚,严时芳凤目一转,心想:“看来这是让清秋雨受了打金枝的同一个人。这样也好,清秋雨闲着也是闲着,就帮我教一教那个小江女吧!”

          她来到了江女的房间,还趴在床上养伤的江女立刻像受惊的小鹿儿一样滚落床下。

          “江女给阿姐问安。”

          看着柔顺地跪在我面前的小姑娘,严时芳满意地一笑,心道:“看来这个丫头已经变得很乖巧了嘛!”

          “起来吧,过来让我看看伤好得怎么样了。”她坐在椅子上勾了勾食指。

          江女柔顺但有些困难地走过去,背过身轻轻地解开了裙摆,为了治伤,里面并没有穿贴身的小衣。前天被打了一晚的娇臀在严时芳的眼前一览无余。经过了初步治疗,红肿看起来消去了许多。

          “丫头,医女看过了怎么说?”

          “医女盛赞阿姐调教手段高明,没有伤到奴家的筋骨,再加上彩羽楼特有的伤药,后天便可下床活动,最多七天便可恢复如初了。”

          “在初入楼时你们都学过适人的才艺,你的哪些方面出众一些?”

          “奴家会弹琴、吹箫、歌舞也懂得一些。”作为彩羽楼的阿姐,了解旗下姑娘的本领十分重要,只有这样,才能更多更好地将彩羽楼经营下去。

          看来这个江女资质不错,严时芳感到十分满意,说道:“两个月后,阿姐便安排你的清倌赏。这几天自己好好把这些东西想一想。清倌赏后便决定你在彩羽楼的身份了,若是能赚足银两成为银钗以上的姑娘,以后的日子便好过得多。”

          “阿姐,奴家不知道什么是清倌赏,请阿姐教训。”

          “清倌赏的过程和金钗赏差不多,具体的情况过一阵子你去问金钗清秋雨好了,现在就跟我来吧!”

          这边说着话的时候,金钗院里的清秋雨已然跪在院子里晾了小半个时辰的娇臀了。昨晚受责之后自然有三小姐碧竹教出来的医女为她治伤。不过按规矩头七天“金钗做梅香”时只会用一些安神、清热的药物,以免受责后湿热壅塞,导致发热。而不会对臀伤进行任何的治疗,以使伤痕在“清晨晾娇臀”时尽可能地保持,起到警告所有姑娘的作用。

          “姐姐,哭丧个脸给谁看呢?给我笑一点儿,否则,别怪奴家鞭子无情。”得意的江心月站在一边,手里晃荡着鞭子,冷笑地威胁道。

          “好了,秋雨,你的责罚到此结束,起来吧。”看到江心月得意洋洋的嘴脸就连久司刑责的严时芳心中也一阵厌恶,虽然青楼的姑娘大抵也都是如此,但女阎罗还是十分反感江心月,这或许是因为她对清秋雨有一份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好感吧!

          “为什么?”听到了对头被免责的消息,江心月失控地惊讶道,甚至忘记了在彩羽楼里绝对不许向十八阿姐问为什么的规矩。

          “心月,你是在问我吗?”彩羽楼的十八阿姐一阵冷笑,“看来有必要让你复习复习规矩了。”

          “心月不敢……”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的新任花魁美目中闪出了惶恐。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

          “你已经敢了。”

          “心月知错了,阿姐饶了奴家这一次吧……”江心月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江女,扶秋雨姑娘回房,我有话要交待你们。”不理跪在地上的江心月,严时芳转身吩咐道。

          “谢谢阿姐。”从折磨中解脱出来的清秋雨连忙谢恩。

          “不必谢我,要不是有人出了三千两银子为你免责,我是不会免了你该受的责罚的。”严时芳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也听清楚了吧,江心月。念你也算认错的快,就替清秋雨在这里跪一会子。”说着话,严时芳拿过了江心月手中的鞭子放到了她的头上,“待会儿若是不小心让鞭子掉下来了,就等着吃鞭子吧!”

          清秋雨的房间。

          “秋雨,这个小姑娘叫江女,是新来的清倌儿,二个月后就是她的清倌赏,替阿姐好好调教调教。”严时芳把江女拉了过来,说道:“这个小丫头犟得很,比你当年也不差什么,交给了你,打骂教训之类的也不用我多说了,自然是你的权力,希望你别堕了彩羽楼的名声才好。若是交给别人自然是以银钗为合格标准,但秋雨是彩羽楼这些年来的唯一一个白金之钗,若是不能把江女调教成紫金之钗,便免不了花师之责。”

          “两个月?”清秋雨感到了一丝惊讶,“阿姐,打金枝之后奴家不是只有一个月的休养时间。”

          “你的休养时间是两个月。因为两个月后十之有九便是你的金钗赏了。”

          “为什么?”

          “秋雨,看来你也忘了规矩了,刚才江心月的下场你没有看到吗?”严时芳冷冷地说道,看来这些金钗养尊处优的都有些皮紧了。

          “秋雨知错,甘受阿姐责罚。”清秋雨伏下娇躯领罪,却依然问道:“只是从这次奴家莫名其妙地受了这次打金枝就感到奇怪,我们彩羽楼虽然是青楼楚馆,但从未受外人胁迫,金钗赏从来都是排到榜末之后由抽签决定,为什么两个月后就会是奴家的金钗赏呢?希望阿姐告诉奴家,奴家情愿再挨一顿板子。”

          “也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阿姐就破例告诉你一次,不过规矩不能坏。”看着清秋雨坚定的目光,让女阎罗的心也略有所动,看来美女真是吃香啊!不过板子还是要打的。她轻轻地拍了几下手,说道:“自己去把板子取来,在床上趴好。赏你二十板子,之后便告诉你为什么。”

          姑娘们闺房用刑的板子自然不同外面公堂之上,不过是长不满二尺、宽不盈一寸的竹板子,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就叫做香闺责,这香闺责更像私塾里先生用的戒尺多一些,每位姑娘休息或接客的房里都放着一把,客房里的自然是客人使用的,而这里的就是这种情况时派得上用场了。

          清秋雨虽然可怜,但规矩就是规矩,掌管彩羽楼多年的严时芳,早就练成了铁石心肠,在已经经过了一夜毒打的屁股上,只是三记板子,清秋雨直接就在床上昏了过去。

          “秋雨,你还想问吗?”召来了医女,用银针唤醒了清秋雨,严时芳冷冷地问道。

          趴在床上的清秋雨坚定地点了点头。

          “娴医女,若是接着打得话,你看她的身子还熬得住吗?”清秋雨的情况实在是太虚弱了。

          “回禀阿姐,若是继续这种强度的责罚,二十板子之内并无大碍,但秋雨姑娘可能出现再次昏迷的情况。”作为彩羽楼的医女,必修的课目除了医术就是刑科了。

          “秋雨,阿姐就先告诉你想知道的答案。在你打金枝之后,有人先是送来了三千两银子免了你剩余的刑罚,并且为两个月后除你之外的每名金钗捐了一万两银子,所以你下个月注定了是榜尾,虽然九死一生签中的生签是不容外人操纵的,但那人以每支一万两的染色钱将四支红签染成了黄色,所以说十支签中有九支代表了金钗赏。”严时芳用手拍了拍板子,说道:“该说得都说完了,现在趴好了,江女和娴医女把她按住了。”

          冷酷无情的女阎罗又挥起了香闺责。

          剩下的板子打完,清秋雨毫无悬念地昏了过去,严时芳吩咐了细心治伤,留下了江女便离开了。

          “彩羽楼的姑娘分为金钗、银钗、玉钗和荆钗四级。其中金钗只有十二名,不仅有独立的房间,而且除了金钗赏时都可以自行选择客人,即使是幻虹楼主或者十八阿姐也不可以强迫;而银钗也有十二名,除了住的房间小一些,每月必须接待三名阿姐指定的客人外,和金钗的待遇是相同的;而玉钗和荆钗的名额是没有限制的,她们都没有选择客人的权力,而且除了接客,大部分彩羽楼工作还要她们轮流负责,只不过玉钗的工作较少,大部分都是去金钗和银钗那里作当值丫环,而荆钗则要从事许多粗使的差事。并且上级身份的姑娘可以随意打骂凌辱下级的姑娘,所以在这里要想少挨打,就要努力向上爬。”清秋雨趴在床上向江女介绍起了彩羽楼的等级制度。

          “如果没有新进的清倌人,每年年终按当年的花红收入,金钗的后两名会降为银钗、银钗的后四名会降为玉钗,玉钗的考核不合格者降为荆钗;而同样银钗的头两名、玉钗的头四名、荆钗的优秀者会升一级。”

          “那奴家的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呢?”江女问道。

          “普通的清倌人在初来乍到时都是待定玉钗,地位与正式玉钗一样,一年后按所赚花红确定正式身份。但你的身份还没有确定,因为你就要参加清倌赏,这样就要等清倌赏后按所得花红来确定身份,所谓清倌赏就是从初入彩羽楼中还未破身的姑娘中选出比较出众的一位。这位姑娘在客人们的面前,先是表演一段才艺,然后请客人赏下花红,若有人出到八千两银子以上,那这姑娘的初夜便归这位客人所有,若是不足八千两。就要当着客人的面打屁股,然后再表演,再打屁股,再表演……直到赚进令人满意的银两,这期间,如果有客人愿意动手只要出钱就可以动手,若是打过五次之后赚进的银两仍然不能让人满意。那这位姑娘的下场就比较悲惨了。她不但不会有成为待定玉钗的机会,还被拴在普通姑娘集体用餐地方的驯马桩上一个月,每天吃饭前由当值的姑娘当众抽打十鞭子,以让大家警惕。然后做最低贱的荆钗姑娘。”我解释了后看到江女害怕的表情,又说道:“但不是每个初入彩羽楼都会有清倌赏的幸运的,虽然参加清倌赏的姑娘通常会多吃一些苦头,但若只有参加清倌赏才能直接成为待定的银钗甚至金钗。只要能赚足八千两银子的花红便是待定银钗;若在有人肯换一万六千两银子打你的屁股,买你的初夜就是紫金钗;这样一入楼便有了较高的地位,而不参加清倌赏的姑娘必须从待定玉钗做起。”

          “那阿姐为什么说姐姐是唯一的白金钗呢?”江女好奇地问道。

          若是清倌人表演了第一次才艺后就赚足花红,就一次当众的鞭打也没有,那么她的身份便直接是白金钗了。”

          “那什么又是花师责呢?听起来是针对姐姐的呢!”

          “每个参加清倌赏的清倌人阿姐都会安排一名当红金钗对她进行调教,而花师责就是针对做**的金钗所制定的责罚。若是被调教的清倌人沦为荆钗,那么那名金钗就要承受花师责。沦为荆钗的清倌人会被拴在普通姑娘集体用餐地方的驯马桩上一个月,而那名金钗则要在一个月内每五天清晨到银钗院去,在一众银钗的面前,由当值的玉钗甚至是最低下的荆钗用绣鞋打上十记屁股。虽然不算重刑,但身份尊贵的金钗除了在自己相得的客人和十八阿姐外会被责打外,基本和幻虹院那边的清倌人也没什么区别,所以花师责是要比打金钗和金钗赏耻辱得多的。”清秋雨“狠狠”地威胁道:“所以,你若是不争气害我受花师责,以姐姐白金钗的身份可以天天让你的屁股向姐姐现在一样。”

          “知道了,姐姐”江女低低地答道。

          “不过,白金钗哪有那么好当,唉……”清秋雨幽幽一叹,“有钱的客人们都等着看我们被打得梨花带雨、哭哭啼啼的模样,那里容易便好心出钱了,若是破身前赚足便是烧高香了,就算破了身子只要是银钗也很好了,只怕是荆钗的日子你可就苦了。”

          “那姐姐当年是如何成为白金钗的呢?”

          第六回遇机缘江女簪金钗因私语若雪受闺刑

          “说起来,和这次挨打一样莫名其妙,本来当地有名的客人都相约先不出钱等着看我被打的清倌赏。不过,我刚刚表演了一段歌舞,一个奇怪的客人直接出了一万两银子,却连碰都没碰我就走了。”

          身子刚刚能下床,清秋雨便开始了帮助江女准备清倌赏的事情,对这个倔强的小姑娘他很有几分好感,为了她的将来,也为了自己的屁股,她自然把倚栏卖笑的青楼手段悉心传授,如何媚而不俗,如何勾魂摄魄,如何歌、如何舞、如何走、如何坐、甚至趴在客人怀中如何宛转承欢、挨客人皮鞭时如何软语求告都事无巨细地一一传授,当然这其中也免不了让江女像习惯吃饭一样地品尝皮鞭和板子。

          一个多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清秋雨闲坐在屋里轻轻地抚着琴,自从打金枝之后难得有这么长时间的空闲,暂时不用倚栏卖笑,迎来送往,每天除了调教江女之外别无她事,金钗之间蛾眉相妒,除了资历尚浅的柳若雪之外别无可谈心之人,半个月之前,江女也因为清倌赏的原因离开了,幽居的生活就更加百无聊赖。身上的伤痕早就在医女悉心的调养下消逝无踪,沐浴之后对镜自赏,娇臀之上早就光洁如昔。但治好了又有何用?离阿姐所说的金钗赏的日子不远了,那个人砸下如此山一般高的银子,不好好折磨自己一番岂能善罢甘休。就算彩羽楼铁规不破,抽签之时仍有一线生机,但这个月免了,下个月又如何呢?不过是那个人多费一些银子罢了。虽然贵为金钗之首,花魁常驻,但身在彩羽楼,这身子还能是自己的吗?

          想着想着,清秋雨不禁滴下泪来。突然珠帘一响,几日不见的江女和柳若雪走了进来。

          “恭喜姐姐,姐姐调教出来又一个白金钗呢!”柳若雪轻声笑道。

          清秋雨一愣,心中算算日子,原来昨天就是江女的清倌赏,听了消息,心中不由一喜。

          “江女多谢姐姐调教。”江女跪在地上,叩谢了清秋雨的调教之恩。

          “起来吧!身为新的白金之钗,姐姐年老珠黄时不记恨我当初打你也就是了。”清秋雨淡淡说道。

          “姐姐说哪里话来,入身青楼哪有不挨打的呢!若无姐姐悉心教导,江女断然成不了白金之钗,说不定这会子已经在驯马桩上苦捱了呢。调教之时皮鞭板子本来就是常事,姐姐责打也是人之常情。”江女说道:“虽说青楼无真情,但姐姐的情谊江女不敢或忘。”

          “好一个不敢或忘,知道青楼无真情,还心存感激。自己虽然对她颇有好感,但多一半还是怕了那花师责的……”清秋雨心中暗暗惭愧,问道:“江女,这次你是如何成为白金钗的呢?”

          “说来奇怪,这次清倌赏只有一个人参加,那个人带着一个面具。”

          “面具?”自己当年的那个人也是带面具的。

          “他说:‘江女姑娘,你的清倌赏在下已经包了下来,没有人会和在下竞争。你尽可放心表演,护花费十八阿姐也已经受下了,今天不会有别人来打你。只是姑娘也须尽心表演,否则挣不到在下的花红,成了荆钗可怨不得在下。”

          “然后呢?”

          “然后我就表演了姐姐传授的离人歌和回风舞。他很认真地看完之后,问我这歌和舞是谁教的。我告诉了他。他点了点头,将一张银票交给了十八阿姐。对了,姐姐……”江女说到这里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那个人说:‘姑娘如此乖巧伶俐,本来在下是想在姑娘身上演练些许闺房刑术,但既然姑娘与清秋雨有缘,这演刑之苦便免了吧。不过,请姑娘为我带封信给清秋雨。”

          “昔时卿为宦府千金,自诩孤高,目无下尘。欲自荐东床者若过江之鲫。而卿常以戏之乐,常曰:仙姝岂植牛屎。然月有盈亏之变,世有沧桑之幻。今余为座上宾,卿沦堂前姬。金钗赏时,余当携歌、舞、琴、诗之姬与卿设花楼之擂,当使卿知,今时之闺阁非卿一人耳,若卿之艺败于别姬之手,是时卿虽饮泣婉求,欲免夏楚之责岂可得耶!”

          清秋雨看着这纸书信,陷入了回忆之中。九年前,自己还是家里的千金,父母的掌珠。父亲是文坛名士,母亲是闺阁才女,自己幼承庭训,闺阁才艺无一不精。对上门提亲的家伙自然是不屑一顾,也替父亲得罪了不少当时名流,但什么时候说过“仙姝岂植牛屎”,呃,莫非是那个小子,自己女扮男装混入私塾时认识的那个家伙,那么年轻居然就敢误人子弟的当起先生来……

          “姐姐这些日子要为半个月的金钗赏做准备,十八阿姐让我和若雪姐姐来服侍姐姐呢!”江女的话打断了清秋雨的思索。

          “谁说半个月之后一定是我的金钗赏了,不是还没抽签呢!”清秋雨不甘心地说道。

          “十八阿姐让我劝姐姐,不要说抽签十之有九躲不过金钗赏,就是这次躲过了还有下次呢。那个人好像不把钱当回事的,就是想点姐姐的金钗赏。本来阿姐是不在乎钱越多越好,但这次就连幻虹楼主也带过话来希望促成姐姐的金钗赏呢!姐姐可知道虹儿楼主可从来都是以小气财神、贪得无厌著称,所以若雪劝姐姐还是不要侥幸了,这件事情早完事……”

          “柳若雪,你在说楼主什么?胆子不小啊!”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十八阿姐。

          “若雪知罪!若雪知罪!”柳若雪吓得连忙跪到了地上,不住地打着自己的耳光。

          “住手,我让你打了吗?”严时芳冷冷地说道:“你们的脸是随便打的吗?”

          柳若雪骇然地住了手,彩羽楼的姑娘,脸是吃饭的工具,若是打坏了便无法接客。所以打脸是彩羽楼中很大的禁忌,上位姑娘虽然可以任意凌辱下位姑娘,但脸是绝不允许碰的。除了金钗赏时,当红花魁可以略微打几下榜尾金钗的耳光外,彩羽楼可以施行掌嘴的只有严时芳一人。除此之外,脸是连自己都不可以打的,但惊骇之下,初为金钗的柳若雪便忘了这个规矩。

          “阿姐,若雪姐姐也是为了劝秋雨姐姐,又是初犯。你就饶了她吧!”江女开口替柳若雪求起情来。

          严时芳闻言凌厉的目光扫向了江女,盯了片刻,江女慌乱地低下头去。

          “江女,知道为什么秋雨不替若雪求情吗?”冷面的女阎罗冷冷地开了口:“彩羽楼的规矩里是没有求情这一项的,即使你是身份最高的白金钗也是一样,念你初犯,今天就由你来责罚柳若雪吧!”

          “若雪,你也在彩羽楼有些日子了。应该把你的屁股打成什么样子也很清楚。秋雨,你的香闺责呢?”

          接过了清秋雨的香闺责,严时芳递到了江女的手中:“现在我和秋雨说几句话,你就在外面责罚若雪,只许打她的左半边屁股。至于打到什么程度,你和若雪随时都可以停止,就是不打都可以。不过,待会儿我说完话是要验伤的,若是到时候不合格动手的就是我了。而且两个人都要打,是选择江女打若雪一个人还是让我来打你们俩,自己考虑吧!”

          严时芳吩咐完了,便看都不看两人。江女还在犹豫,柳若雪却上前把她拉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间便响起了清脆的板子声。

          “秋雨,这次的金钗赏与往日不同,那个客人包下了场子,不许一个外人来观看。只是他提出了让他带来的艺姬与你同场较艺,若是你输了,才有受责之虞。以你艺冠彩羽楼的实力,应该不会轻易的认输吧!听虹儿楼主说,你当年才艺出众,甚至幻虹院的那些清倌人相比也称得上出类拔萃。阿姐甚至都不清楚虹儿楼主怎么会舍得让你到这里来。”

          “虹儿楼主又怎么样?那个奇女子不也是有害怕的人,毕竟,父亲得罪的是高高在上的当今武皇,她能保住我的命就已经很不错了。”清秋雨黯然地想道。

          “这次花擂负责评判胜负的是幻虹院那边的人,以她们的水平比赛应该称得上公平了。秋雨大可尽情施展,也让她们看看我们彩羽楼的人并非都是幻虹院挑剩下的。”

          “阿姐,那天都比些什么呢?”

          “琴、舞、棋、书法、丹青、诗”

          “评判琴的是谁?”

          “幻虹院首席琴师流音、魅姬银羽和流音之徒化雨。”

          “评判棋的呢?”

          ……

          清秋雨连续地问下去,严时芳突然间冷冷一笑:“秋雨,以你好胜的个性是不会问这些事情的。现在你是想替江女和柳若雪拖延一些时间吧!”

          “好了,你们两个进来。”严时芳向外间命令道。

          断断续续的板子声终于停了下来。江女搀扶着受刑完毕的柳若雪走了进来。

          “趴到桌子上去,江女把她的裙子撩起来。”

          柳若雪依言上身俯到了桌上,露出了刚刚受刑的娇臀。一看左半边屁股上深浅不一的伤痕就看出了江女是个新手,有的地方几乎要渗出血来,而有的地方只是微微发红而已。反而右边屁股上还稍上了几下。

          严时芳伸手接过了江女手中的板子,说道:“江女,进了彩羽楼不光挨打,如何进行闺房训责也是一门学问。现在阿姐就教你如何用板子打人。”

          说着,她挥起板子在柳若雪左臀上只是微微发红的地方狠狠地补上了几板,顿时,使柳若雪左半边屁股就均匀地肿了起来,她把板子塞到江女手中,说道:“从现在开始若雪右半边的屁股就交给你了,明天早上我希望看到她两边屁股的伤是一样的。”

          “秋雨,若是心疼她们,待会儿就指点指点江女,手法熟练些,柳若雪也少挨几下。不过你不可以自己动手。”严时芳吩咐完了,就转身离开了。第七回神秘公子终登场花擂之争金钗赏半月之后,终于到了清秋雨的金钗赏。  “独赏金钗夜,秋雨臀红时。”  这是彩羽楼最独特的一次金钗赏,往日可纳数百人的花厅空空落落,客席之上只端坐着一个人,儒雅的衣冠透出主人的才气,而华贵的衣料又彰显出著者的贵气。只是一张精致的银制面具完美地贴合在脸上,给人以几分神秘。  不过相人无数的严时芳却从露出领口的脖颈见出了几分端倪,小麦肤色的颈子还很紧致,说明这位贵公子的年纪绝不超过二十八岁。而身后站着六名姬妾垂手侍立,显示出良好的教养,看她们的颜色就是比起彩羽楼的金钗也毫不逊色。  “奴家见过公子,下面可以让秋雨姑娘开始了吗?”  “在下久闻十八阿姐,声名满花街。这金钗赏倒也不忙开始。在下想先请十八阿姐鉴赏一下在下身后这几名姬妾。”  “妾身见过十八阿姐。”那六名姬妾一起上前一步,盈盈下拜。  “这……公子这可折死奴家了,众位姑娘快请起。”这个贵公子的行为让严时芳也感到一丝困窘,虽然事出有因,带女人逛青楼就已经让人奇怪了,让自己的姬妾去参见青楼的鸨儿又是什么道理。  “十八阿姐以为她们还看得过眼吗?”  “哎哟,公子,看你说的。公子的爱姬都长得天仙似的,说句不中听的话,要是有一个能留在我们彩羽楼,那奴家做梦可都会笑出声来。”虽然被姑娘们称做玉面女阎罗,但作为江南首席青楼的鸨儿,严时芳自然有一套奉承客人的功夫。  “十八阿姐过奖了。这次金钗雅赏,花擂争春。秋雨姑娘若是独舞岂不寂寞?她们分别在琴、诗、歌、舞、书法、丹青上有些造诣。”  “虹儿楼主早知楼主有此雅兴,已经特意派了幻虹院的一众女方家做为花擂评判。”  “但既为花擂,胜固然有赏,败也需略有薄责。秋雨姑娘以一敌众尚且如此,况乎她们专精一技,若是输了,就请十八阿姐执行花责,亦不失为*雅事。”  “这,公子之姬妾,奴家岂可冒犯?”  “阿姐不必过谦。不怕阿姐着恼,在下久闻阿姐在花界素有*阎罗之称,尝恨无缘一睹风采,今得此良机,当然要请阿姐指点一二。”  “公子既如此说,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严时芳向六名姬妾轻轻一笑:“只是,待会儿对几位姑娘不免稍有得罪了。”  “奴家还有一问,若是秋雨败了,公子打算入香闺亲执夏楚吗?”  “香闺花责,美人垂泪,如此美景在下岂能错过,只是秋雨姑娘芳名远播。她们都想出些小点子想和秋雨姑娘亲近一番呢!为了这场花擂,她们几个也出了不少力,若是赢了自然该得点儿奖赏。”贵公子向后环视一周,说道:“听好了,若是待会儿赢了花擂,便可以和我去服侍秋雨姑娘,不过谁若是输了,我就把她交给十八阿姐责罚。”  “是,妾身谨遵相公吩咐。”五名姬妾整齐划一的应道。  “阿姐可以开始了,不知道秋雨的表演从哪儿开始?”  “秋雨初入彩羽楼便以琴闻名,就请公子先听秋雨抚琴如何?”  台上,清幽的旋律从大红的幕后传来,帷幕缓缓的向两边拉开,一帘鲛绡之后是绝代佳人朦朦胧胧的演奏,曲调中充满了淡淡的忧伤,就像暮秋的西湖上细细的雨丝。  清冷的琴意仿佛化成了轻风,不经意间荡开了鲛绡的一角,清秋雨的娇颜瞬间暴露在那公子的面前。  琴意当然化不成微风(我写的又不是玄幻小说),香帘轻启不过是吸引客人的常用手段,这一招在彩羽楼中叫做“*”,久观人色的严时芳目光扫向贵公子,敏锐地发现面具边上的皮肤颤动了一下,一直在和着拍子的手指也在空中凝住了。  曲终意未尽,良久,贵公子问道:“敢问姑娘,此曲何名?”  “冷雨清秋。”  舞台后方的暖阁里坐着的是幻虹院派来的评判,平日绝不被允许到这里来的各行清倌人,在幻虹楼主的指令下,每一艺都派出了作为代表的佼佼者。负责评判琴艺共有三人,为首的正是琴姬红梅的得意弟子,幻虹院的首席琴师——流音。  “化雨,你觉得如何?”流音对这个在闺阁就是自己弟子的女孩儿十分喜爱,首先开口问道。b-  “弟子觉得清秋雨的琴艺就算是在幻虹院中也算得上是好的了。”化雨认真说道:“只是不知以她如此琴艺,当初进入幻虹院应该不是难事,却为什么会到彩羽楼来?”  “造化弄人,就算是虹儿楼主也有做不得主的时候。有时候想留在幻虹院的发到了彩羽楼,而想发到彩羽楼的却去了幻虹院。”说这话的时候流音故意看了一眼旁边,说道:“你说是不是啊?”旁边的那人正是今天琴艺评判三人组的最后一人——魅姬银羽。  流音心性单纯,对管理并不在行,好在幻虹院中的琴师不过十几人,关系也不像彩羽楼这边复杂,加上她琴上的造诣让一众琴师佩服,这首席琴师做得也算中规中矩。像她这种单纯的心性自然不会喜欢银羽这样的魅姬,总觉得表面上对她恭谨如仪的银羽包藏祸心,对她总是隔三岔五的言语上敲敲打打。  “音妹妹,奴家来此不久,虹儿楼主精明多智,仙心难测。奴家岂敢妄揣。不如妹妹久侍身前,能知仙心呢。”银羽微微一笑,便岔开了话题。久经风雨的魅姬那里把这样心思单纯的流音放在眼里,若不是初来乍到,又对虹儿楼主和总管碧竹心存忌惮,早就在幻虹院里一试身手了。  “弦儿,这一场是你的。”  “遵命,相公。”一个身材颀长的清秀女子应声抱琴而。  “秋雨姑娘的琴艺你也领教到了,有赢的把握吗?”贵公子问道。  “刚才的琴声虽然有些悲凉,真可称得上是天籁呢!妾身只好勉力一试吧。”她微一欠身,柔顺地笑道:“若是做不到,妾身听凭相公责罚便是了。”  “妾身木清弦,请秋雨姑娘指点!”  木清弦走到台上,就在清秋雨的帘外横过琴来,玉指曼挑,刚刚还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悲凉被一扫而光。  这是一首欢快的曲子,仿佛林间的精灵在她的指间轻快地舞蹈。  “化雨,听出了有什么特别了吗?”侧耳听了一会儿,流音微笑着问道。  “嗯,这首曲子特别的欢快,那首‘冷雨清秋’应该是清秋雨的成名曲作,她的艺名都是取自琴曲之中,木清弦想从感伤的角度超过清秋雨是很难的,所以她有意另辟蹊径,选取欢快的曲子来匹敌……”  “好了,化雨,你能听出这些是应该的。我是问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流音打断了化雨,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这,弟子愚昧,请**指点。”化雨显得十分惶恐。  “从你拜师也有四年光景了,就算进入幻虹院也有大半年了,有什么特别之处还听不出来吗?”流音的脸色冷了下来:“最近看你就有些三不着两的,是不是想挨打了?再仔细听听,若是还听不出来……”  流音虽然师承琴姬红梅,但性格却不同乃师那般柔和,即使是为官宦人家西宾之时,也从不管人家是不是只让小姐学点儿琴来应景,教授极为认真,学生若有懈怠即使贵为千金小姐也照打不误。好在身后有幻虹楼这处极硬的靠山,那些官宦也吃罪不得,大多敬谢退馆了事。不过也有一些真心学琴的闺阁小姐师从流音学到了真实的本领,当年的化雨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这次若听不出特别之处怕是也免不了挨打了。  化雨惊惶的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想到若是再听不出来就要挨打,心里乱得那还听得出什么东西来。**姐姐的板子她可领教过厉害,当年自己还叫骆云朵的时候,**就当着父亲的面把她的小手打成个馒头似的。  “雨妹子……”趁流音转过身的机会,银羽的声音轻轻地传到了化雨的耳中,化雨循声看去,只见银羽好像不经意地扬起了五根纤指。  “心有灵犀一点通。”本来就疑惑这首曲调有些奇怪的化雨立刻领会了实质,表情也平缓了下来。  琴声一停,化雨已经微笑着开了口:“徒儿已经猜到了,那位姑娘弹的是五弦琴。”算你不错!”见徒弟答出了正确的答案,流音故作威严地横了她一眼,也很开心。她进一步解释道:“大凡弦乐,琴弦越多,越容易使曲子流入哀怨。她的琴只有五弦,只有宫、商、角、征、羽五音,缺少了清角和变羽两调,反而更能表达欢快的曲调了。”  刚才银羽做的这一切自然将流音蒙在了鼓里,却被另外一个人看在眼中,她就是幻虹院的首席棋师——碧竹的弟子墨雪。虽然脾气不像乃师般温柔,但精明却毫无二致。  “这个银羽可真不简单呢!算了,还是先放她一马吧。免得揭破了小雨儿非得挨打不可。”  这时,严时芳已经派妍儿进暖阁来问结果了。  “流音琴师,两个人的琴都弹完了。阿姐派我来取结果呢。”妍儿向流音轻轻一礼,她虽然容貌不恶,但是打惯了人的,凌厉的眼神看得流音也不禁心底一颤。  第八回花擂连败傲气丧尽闺刑遍尝娇躯满伤“两人判木清弦胜,一人判清秋雨胜。”严时芳不动声色地宣布道:“第一场花擂比琴,木清弦姑娘胜出。”  “相公,弦儿不辱使命呢。”木清弦向贵公子俏媚一笑。  “既然如此,弦儿就和我去见见秋雨姑娘吧。”贵公子站起身来:“别忘了给秋雨姑娘带的小礼物。”  “秋雨姑娘,奴家能赢很是侥幸呢。”木清弦双手背在身后,娇俏一笑。  “花擂之争,秋雨既然输了,姑娘或者公子责罚便是。只是……”清秋雨疑惑地问道:“只是奴家不知公子……算了,烟花不问客来处。公子任意采撷便了。”  “花魁名满江南,香闺满是兰麝。自然不知道我这身上带着臭气的家伙从何而来了。”面具后面的眼睛带出了一丝狡黠,贵公子开口道:“秋雨姑娘还是先见识下弦儿带的小礼物吧!”  “妾身自幼学琴,若是偷懒时先生都是这个东西打手心的,今天也请姑娘尝尝这个好了。”说着,木清弦取出了藏在身后的戒尺。  这根戒尺尺寸与私塾先生用的一般无二,只是尺的两侧比较薄,其中的一面中间凸起,形成了一个圆滑的弧度。严时芳见了,心中一动,这种戒尺正是她妹妹严时柳的得意作品,中间厚厚的尺脊有更强的穿透力,使打击力集中在中间。两面交替使用可以给挨打的人带来不同的疼痛。  “啪!啪!啪!”木清弦捉住了清秋雨的手腕,虽然态度上温文有礼,可是打起人来下手可真不轻。  清秋雨的双手手心很快就在戒尺的打击下变得红了起来。木清弦用得是平的那面,所以挨打的手心肿的很均匀。清秋雨贝唇咬着下唇,默默的忍着。打手心的疼痛并算不上难捱,只是这种感觉让勾起了她尘封多年的回忆。多年前,她还是千金小姐的时候,曾经混入私塾学习。就曾经被那个后来让她讥讽“牛屎配不上鲜花”的年轻先生打过手心……  戒尺停了下来,清秋雨白晰的手心现出了玫瑰般的色彩,香汗也沁了出来。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拾起被打得有些麻木的双手互相揉了起来。  “姑娘不要以为这就算过关了,妾身在学琴的时候先生的责罚可是很严呢。”木清弦轻笑道:“请阿姐吩咐人打些热水来。”  一个净面的铜盆被送了进来,上面氤氲的雾气显示出水的温度很高。木清弦取出了一个绣袋。  “哗……”绣袋中的东西被洒到盆中,是十几粒鸽卵大的明珠。  “先生为了训练我们弹琴时手指的灵活,通常打过手心之后会让我们用手指夹这些珠子。”说着,木清弦左手纤巧的食指和中指灵活地一拈,一颗还冒着热气的明珠便在她的闪出动人的光泽。她微微蹙了一下秀眉,水温显然不低。  “要是在先生弹完一首曲子的时间内夹不完这十四粒珠子,先生又会打手心的。不过这次是用戒尺的另一面了。”木清弦一笑:“下面妾身就去弹琴,姑娘试试好了。”    “叮咚”,木清弦手指一松,那颗明珠便重新落入了水盆。  琴曲响了起来,调子很欢快,清秋雨却在这欢快之中手忙脚乱了起来。珠子很滑,水又很热,虽然还达不到烫伤人的温度,但刚刚挨过打的手浸到和香炙差不了多少。一面夹着,清秋雨心中一面暗骂:“她的**真不知道是那个杀千刀的,这手段比起十八阿姐狠毒虽或不足,但刁钻犹有过之。”  严时芳却在一边暗笑。从那柄特殊的戒尺她就猜出了那个人是他的妹子严时柳,人称自己是掌管十八层地狱的玉面女阎罗,却不知道小妹是有地狱第十九层狱主之称的严十九。  就在清秋雨好不容易拈起最后一枚明珠时,琴声停了。  “好可惜啊!秋雨姑娘。”贵公子的语气中带着戏谑:“不过在下看那位先生责罚弦儿时也经常是这么可惜的。”  “虽然美人垂泪是闺房美景,但在下并不希望见到姑娘这么早就落下泪来。后面的节目会更加精彩呢。”贵公子说完,向木清弦挥了挥手:“弦儿,再动手时温柔一些,秋雨姑娘要哭了呢!”  严十九的设计果然匠心独具,凸起的一面打在已然肿胀的手心上果然有非同凡响的穿透力,再加上清秋雨的手在热水中浸了多时,循环加速的血液本来就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伤手十分疼痛,同时也使肿胀的手心变得更加敏感。打不多时,盈盈的泪花就在她的眼圈里一闪一闪,只是为了自己不多的尊严固执的忍着。  “十八阿姐,不知第二场花擂比得是什么?”  “本来该是棋艺的,不过奴家知道公子想将棋放到最后,就改成书法好了。”严时芳一笑说道。  “秋雨姑娘的手似乎不太方便呢。”贵公子合起扇子挑起清秋雨纤巧的下颏,看着她的泪眸轻轻说道:“若是再不小心输了不太会心服吧!”  “不用你假惺惺的!”清秋雨猛地别过头去。照说她沦落烟花多年,早就习惯了客人的冷嘲热讽,哪里会为了一句话去得罪客人,只是眼前的这个人不知为什么居然能够拨动她的心弦。  “啪!”严时芳走上前去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清秋雨栽倒在地。  “贱人,什么时候敢和贵客如此说话。皮子又痒了不成?”说着,手腕一抖,一直缠在腰间的夕霞鞭扬了起来。刚要抽下去时感到鞭梢被拉得笔直。  “十八阿姐,今晚秋雨姑娘是我的人,你不能打她。”贵公子冷冷说道。惯于察言观色的严时芳从他面具后的眸子里看出了两点火花。  “哎哟!既然公子怜惜她,奴家怎么好再多管闲事。”严时芳笑着退开了。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看得出来贵公子虽然故意折辱秋雨,但却不容别人染指。    “只怕秋雨这回要跳出彩羽楼了,希望她有个好归宿吧。”严时芳暗暗想道:“只是赎身费要多少银子呢?看这个公子的样子,该好好的捞一笔了。”  清秋雨却不这样想,虽然沦落风尘,但这场比试又激发出了她闺阁才女时的好胜心。  所以,当两幅书法作品都送入暖阁时,负责评判的三个人都被吸引住了。而贵公子带来的姬妾玉滴儿虽然专修书法一艺,但显然火候还是浅了些。幻虹院首席书女墨凝瑄、凤来阁档记书女玄玉、以及墨凝瑄的弟子墨点儿一致通过清秋雨获胜。  “公子,这次输的是玉滴儿姑娘呢!”严时芳不动声色地说道。  玉滴儿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听到自己输了脸色已然发白。  “点儿、平时就让你多练习,总是不听。专修一艺还输,待会儿挨打怨不了旁人。”贵公子斥责完了玉滴儿,对严时芳说道:“这样也好,在下正想见识一下十八阿姐的手段。”  “哟,公子。还是算了吧,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公子舍得吗?”  “花擂之争,闺罚亦是乐事。何况这丫头平时就好偷懒,阿姐正好替在下管教一二。”  “既如此,奴家恭敬不如从命了。”严时芳玉颜一冷,露出了玉面女阎罗的本相:“来人啊!抬春凳,妍儿、丽儿、准备板子。”  “公子,不要啊!”玉滴儿失声说道。  “滴儿,输了还不认罚!”贵公子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咦!她不是他的姬妾吗?为什么叫得是公子呢?”严时芳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春凳比人的膝盖高一些,三个丫环把可怜的玉滴儿按在了上面,两人按手,一人在后面抓住了脚踝使玉腿并拢了起来。  亵衣被褪了下去,白皙的娇臀裸露出来。妍儿和丽儿分在两边,跪下一条腿,举起了板子。彩羽楼的板子是仿造衙门的板子制成的,当然份量轻了许多,长不过三尺,宽只比两根手指并起来宽一点儿,厚度比手掌还要薄一些。  “玉滴儿姑娘,你家公子既然把姑娘交给了奴家,那阿姐就按彩羽楼的规矩来打,每十板子后可以休息一下,洗洗屁股,揉一揉。”  清脆的板子声传到了暖阁里来,化雨忍不住偷偷探头向外看了一眼。  “啊!”的一声轻呼,小脸儿变得苍白了起来。从小就是闺阁才女,千金小姐的她算得上是娇生惯养。就算是因父罹难被发配到彩羽楼来,上面有幻虹楼主和琴姬红梅的暗关注,下面有授艺之师的悉心呵护,最多也就是被**打打手心罢了,哪里见过这得残酷的场面。  只见那个最多比自己大上一、两岁的女孩子被结结实实地按在春凳之上,屁股在接连不断的板子下红肿了起来。而接下来板子暂时停住了,刚刚在打板子的两个人竟然在她的屁股旁边蹲了下来,一个人接过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泼了下去,接着,四只纤手在那红肿的娇臀上或捏或捻了起来,力量也在不停的变化,时而像恶狼在撕扯着鲜嫩的羔羊,时而又像春风轻拂过初融的湖面。虽然在她的角度看不到那个女孩儿的表情,但从她背上肌肤的颤动化雨感到这比打板子更加难捱,而从她压抑的呻吟声中化雨似乎感到的一点儿其它的东西,小脸儿竟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好大的胆子!”十八阿姐突然出现在化雨身边,一记耳光就将弱不禁风的她揉扇进了暖阁。  “你是那一支的姑娘?”严时芳看着倒在地上的化雨问道。  “十八阿姐,她是奴家的人。不知阿姐有何指教?”见徒弟吃了亏,流音赶忙护在身前,冷冷问道:“阿姐地位虽尊,只是幻虹院的清倌人还轮不到阿姐教训吧?”  “流音琴师,幻虹院的清倌人未经幻虹楼主允许绝不可到彩羽楼来,这条铁律你们该比我清楚。就算这次你们是奉楼主之命来此,也只能在这暖阁中,不准出此一步。”女阎罗号令彩羽楼,头一次见有人敢如此同她说话,当下目中射出寒光。  流音心中一懔,自己眼没错见,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跑出去了?当下脸色微变。  “这位姑娘看了不该看的地方,流音琴师也有御下不严之过。两位都是幻虹院的人,当然轮不到我来处罚,本该捆了送回去,又怕伤了三小姐的面子。”见吓住了流音,严时芳淡淡说道:“还是流音琴师明日自行向三小姐说明吧,要是让虹儿楼主知道了,怕是连三小姐都要受罚了。”  三小姐碧竹管理幻虹楼总账,是幻虹楼四位小姐中唯一一个被虹儿楼主允许到彩羽楼来的人,又兼为幻虹院总管,所以即使是有女阎罗之称的严时芳在欣赏之余,也要给她几分面子。  闲话少提,玉滴儿的板子打完之后,已然连站立都困难。严时芳命人搀着不停哭泣的她来到贵公子身前,背向站好撩起了她的衣裳。  只见玉滴儿的臀部虽然肿得厉害,但并无一处破损。贵公子不禁啧啧称奇。  “奴家以为,闺房责打不同公堂,动辄血肉模糊。公堂用刑残酷可怖,受刑人受伤严重,但数板过后,既使不昏死过去,也已经皮肉麻木,疼痛反而不多,所以多有毙于杖下而不得口供者。对于纤纤弱女的责打,强调的是一个‘疼’字。故用小板子,且每打十下之后,揉揉按按,让皮肉松驰下来,再接着责打必能使每一下带来的疼痛都高于前一下,而不会有麻木之感。也避免把女孩子娇嫩的皮肤打破。”严时芳自得地说道:“让挨打的女孩子每一下都有痛不欲生的感觉,这就是奴家被称为女阎罗的原因,不信的话……”  “玉滴儿姑娘,刚才姑娘是不是每一下小屁股上都实实在在地感觉疼的受不了。”严时芳转向玉滴儿问道。    “呜……”  “若是不说,阿姐可要在你的小屁股上抽鞭子了。”  “啊!不要……公子,求求你让她饶了我吧。”  玉滴儿的事情告一段落,花擂之争又继续开始。刚刚恢复了一点儿自信的清秋雨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受到了空前的打击。从小便自翊为才女的她竟然一次也没有赢下来,结果受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折磨,贵公子带来的这些姬妾好像同出一门,闺刑手段比起十八阿姐来说,残酷或有不足,但刁钻却是远胜。(.?  比画输了,那个姬妾取出的是拶指,不是公堂上用的那种栅栏似的木棍,而是通体由细密结实的麻线编成,清秋雨十根纤细的玉指伸在里面被轻轻一收,本来白晳的手指瞬间变得紫红起来,而到了最后,竟然有鲜血缓缓地洇了出来。  做诗输了,被人家绑在凳子上用手指尖掐小腿,居然要求清秋雨根据被掐的是左腿还是右腿代表的平仄和停顿时间来猜对方写的是词牌子名是什么。结果在终于猜出来是《满江红》之后,清秋雨原本粉妆玉琢的小腿上布满了青一块、红一块的伤痕,变成了“半江瑟瑟半江红。”  跳舞输了,那个促狭的姬妾居然在打肿了她的整个脚掌之后要欣赏她的踏水回风舞,在地上放了十几盆热水,让她在盆中跳来舞去。  这几轮下来,清秋雨不但受尽屈辱,第九回纹枰终香躯落人手面具落尘妆“公子,最后一项是棋艺。公子只带了五位姑娘,莫非……”严时芳似有领悟地微微一笑。  “阿姐果然聪明,最后一项当然是在下与秋雨奕上一局了。”贵公子站起身来:“只是,在下想在秋雨姑娘的闺房下这一局呢!”  精致的闺房里只有两人静静地坐在棋盘前,其余的人早就散了开去。  “叮!”一枚黑子落在了盘上,刚刚擦了药水的清秋雨忍着指上的刺痛轻笑着说道:“公子有没有想过,若是这局奴家侥幸赢了公子,该当如何!”  “这……”贵公子微微一怔:“在下倒真还没想过输。”  “既是对局,公子怎么就能说必胜。”  “那,这样……好了。”贵公子一笑:“秋雨姑娘若是能够胜出,在下就为姑娘赎身,纳姑娘为在下的第六房妾室。”  一缕带着几许不屑的清笑响了起来。  “残花败柳之身,岂可为公子执箕帚、添清香。”清秋雨微微笑道:“只是公子如此抬爱奴家,虚掷万金以调教奴家,奴家岂能不有以为报。若奴家侥幸胜得一子,公子若不是个小气之人,尝尝奴家每日受的香闺责如何?”  “秋雨姑娘……还像……”贵公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东西,胸中傲气顿生,淡淡说道:“就如姑娘所请。”  “闲敲棋子落灯花。”  一局棋把清秋雨带会了多年以前,那时的一局何其相似,自己绞尽脑汁胜得半子后芳心本来暗许,只是莫名的骄傲让自己说出了“鲜花岂能插在牛粪上!”激得对面的青年拂袖而去。此局何其相似,只是输上半子的变成了自己。  玉指拈着最后一粒棋子半晌,清秋雨苦笑一声,指尖一颤。  “叮!”落下的棋子在黑白之间惊起了一片小小的涟漪。  “公子棋艺高明,奴家甘拜下风。”清秋雨屈膝跪倒,双手奉上香闺责,低低地说道:“请公子责罚。”  她缓缓走到床上,弯腰伏了下来。一掀玉手,便将那万种风情呈现在了贵公子的眼前,而美丽的脸庞却深深地埋到了锦被之间。  “秋雨姑娘真的不愿相从在下么?”贵公子拿着香闺责板站在清秋雨身后,淡淡问道。    “公子说那里话来,公子来彩羽楼一掷万金,便是奴家的恩客。纹枰之上又胜了奴家,残花败柳之身,今夜公子自是予取予求。”淡然的声音从锦衾之中传来,“只是奴家虽身陷烟花,却也不慕侯门深宅之地。”   “公子说那里话来,公子来彩羽楼一掷万金,便是奴家的恩客。纹枰之上又胜了奴家,残花败柳之身,今夜公子自是予取予求。”淡然的声音从锦衾之中传来,“只是奴家虽身陷烟花,却也不慕侯门深宅之地。” “若是在下愿虚正室以待呢?”  清秋雨闻言猛地旋过娇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公子。  良久方道:“奴家心事本不足为外人道,然公子好意奴家不忍逆拂。奴家虽然低贱,但也早有心上人呢!”  “奴家虽然不敢妄想再同他相见,但今生沦落于此,再不适人也便是了。”  “姑娘情怀若此,在这脂粉之地实是难得。”贵公子淡淡说道:“只怕那人早就忘了姑娘吧!姑娘何不考虑再适他人,岂不远胜流落在这烟花之巷?即使幻虹楼主也须给在下几分……”  “不劳公子费心。”清秋雨闻言玉容转寒,平淡的语气中带出了冰棱般的冷意:“残花败柳之身本也不妄再执君手,随着岁月慢慢凋零也就是了。”  “奴家再说句不怕公子着恼的话,奴家身子虽然低贱,若是不愿相从公子,公子未必便能如愿。公子虽然财势遮天,可以砸银子点奴家的金钗赏,但这幻虹楼不是普通青楼,虹儿楼主天下奇女,虽然有爱财之讥,但未必会慑于公子之威而自坏规矩。”清秋雨说完之后,猛一旋身,双手撑住床边。  “公子要打便打,若是不打,奴家陪公子多时也有些累了,就不留公子了。”  “翻脸的速度还真快!”贵公子面具后的脸上一阵好笑,淡淡说道:“居在下所知,金钗赏的规矩是客人予求予取。秋雨姑娘如此慢客,岂不该罚?”  “那……就请公子责罚。”清秋雨生气时如虹的气势窒了一窒,芳心上涌起无奈,“身陷烟花,还要什么刚强?”  “啪!”板子落到了清秋雨裸露的娇臀上,并没有正中臀峰,而是偏了许多。  “啪啪啪!”接连几下落下的地方不但没有任何规律,而且打在屁股上的往往是板子的中间。这位公子显然不太会打人。  清秋雨疑惑的想道:“今天那些姬妾,闺刑手段都高明至极,但他好像压根没打过人似的,十八阿姐打人时都是板子一端着肉,这样才能用上力量。他根本就不懂这个道理,而且手法也笨拙之极,简直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了。那些姬妾的手段难道都不是他调教出来的吗?”  “哎哟!”清秋雨正在胡思乱想,猛不防一板子可是实实在在的板端打到了屁股和大腿之间的嫩肉上。  “秋雨,九年之前的一盘棋后,我就想总有一天要这样狠狠地打一个人的屁股呢……”  淡然的声音掩不住那丝激动,仿佛穿越了时空直击清秋雨的心扉。  她猛地回过身,秀眸定定地看着那银质的面具,仿佛要把它射穿一般。  良久方问。  “子君,是你吗?”  “哐啷”面具落下,露出了清秀的面容。    “啊!不……”清秋雨转身便要逃开。  “秋雨,做我的娘子吧!”子君捉住她的纤手一拉,便把佳人揽在了怀里。  “不……我不要。”清秋雨在他的怀中激烈挣扎了一番,渐渐冷静了下来,幽幽说道:“上天垂怜,能让我再见到子君,岂敢再奢望适君终老,若子君不嫌弃秋雨,秋雨能跟着子君做个执箕的仆妇就心满意足了。  “不,秋雨,我要得就是你做我唯一的妻室。”子君扬声说道:“我,苏子君,大唐唯一的异姓王——靖安王爷。在此郑重宣布,清秋雨为我唯一王妃,天地可鉴!”  “秋雨,我说过的话就是当今武皇也要给几分面子。”苏子君傲然宣布:“别说一座小小的幻虹楼,虹儿姑娘若敢阻拦,我便踏平了她这幻虹楼。”  “啊嚏!”卧虹轩里的虹儿打了个喷嚏,心道:“苏子君,好大的威风啊!”  “不……不,我早已不干净了”清秋雨慌乱地说道。  “伏到床边去。”子君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种威严。清秋雨虽然疑惑,但还是依言而行。  “啪啪!”两记板子打到了她的屁股上。  “靖王妃,王爷还没说你不干净,你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说?”子君故意板着脸问道:“不该打PG吗?判王妃屁股受家法四十,王妃可心服?”  “子君……你真得要……娶我吗?”清秋雨的声音激动的颤抖起来,扑到子君的怀里:“秋雨真的好幸福,幸福得像做梦一样。”  “那好啊!把小屁股撅好,让我再打几板子。”子君看着她,扑哧一笑,道:“要是知道疼,就不是在做梦了。”  “子君若是不嫌手累,秋雨当然随子君高兴。”清秋雨把头埋在子君的怀里,低低娇笑道:“只是王爷闺刑的手段实在太差,还是让妾身来教教王爷吧!”  “好啊!大胆的妃,还敢嘲笑本王。”子君故意板起了脸,说道:“本王就判靖王妃屁股再受四十家法板子。”  “本来嘛!”清秋雨故意撅起小嘴说道:“都有了那么些姬妾,手段还是那么差。都不知道用来欺负我的那些姬妾都是如何调教出来的。” “看着我的眼睛,秋雨。”子君正色说道:“我已经郑重宣布,你是我唯一的妻室。难道秋雨没听清楚?”    “那些人都是严时芳妹妹严时柳调教出来的弟子,是我为了一挫秋雨当年傲气而请来的,除了那个挨打的玉滴儿是我府上收留的孤儿。秋雨是我心中至爱,岂还容得他人?”  听了子君的话,清秋雨一阵发楞。本想子君不过不忘旧情,怎么料得他专情如斯?不禁再滴下泪来。  “竟敢认为本王是个花心大萝卜,岂有此理!”子君故意换上一副“狠霸霸”的表情,说道:“本王就再判靖王妃屁股再挨四十家法板子,靖王妃可心服?”  “奴家心服……”  “既然已是王妃,岂可再称‘奴家’?应该自称‘臣妾’或‘妾身’”子君故意说道:“靖王妃自称‘奴家’有违礼法,本王就再判靖王妃屁股再挨四十家法板子,靖王妃可心服?”  “王爷!”清秋雨扑到子君的怀里,娇声不依道:“王爷哪里是教妾身礼法,分明是借机想揍臣妾的屁股。”  “王妃不依?”  “依……”清秋雨红着脸低头说道:“子君高兴,就是把秋雨的屁股揍烂也是应该的。”  说着,她就要拾起放在一旁的香闺责。  “今天秋雨已经吃了不少苦了,本王就暂时饶了你。到洞房花烛那天,秋雨的小屁股还有苦头吃的哟!”子君搂着她说道:“将来的日子长着呢!本王可是最擅长挑错的。将来秋雨的屁股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有得苦吃呢!”  “是啊!落在你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手中,还真是倒楣呢!”清秋雨故意嘲笑道。  “秋雨的手段自然比我高明,将来王妃调教那些犯错的丫环时,本王就在旁边看着偷师。”子君一脸坏笑:“到时候,本王就用秋雨的手段好好的收拾秋雨。”第十回皆欢喜青楼嫁奇女全书完王府娶娇娘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子君便让秋雨休息,自己起身前往幻虹楼。  “虹儿姑娘,本王要娶秋雨为妻,需要多少彩礼姑娘开口便是。”子君站在幻虹楼主面前,依然是睥睨天下的口气。  “秋雨身为头牌,身价当然不斐。不过,彩羽楼的姑娘,说什么彩礼。纵然黄金万两,也不过是身价银子罢了。彩礼什么的,谈不上啦!”幻虹楼主尖冷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刻着子君的心:“莫非王爷还想敲锣打鼓地迎娶她不成?幻虹院清倌人出嫁自然是满城风光,不过彩羽楼那边的风尘女子从良也大操大办,靖安王府丢得起这个脸,我们幻虹楼还丢不起呢!”  “秋雨如何是沦落风尘的,虹儿姑娘未尝不清楚。”子君铁青着脸冷冷说道:“子君本以为虹儿姑娘天下奇女,没想到见识也如此庸俗不堪。”  “才说了这么几句就要气得跳脚,方才是谁威风凛凛地说要踏平幻虹楼来着?”  “可……哎……这女人还真是小气耶!”子君的脸由铁青色变成了猪肝色。  “在心上人面前好大的威风啊!亏我还替你费尽心机,护得她的完璧之身!”虹儿悠悠吐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事实。  “什么?怎么会?”  “懒得和你说。”虹儿白了目瞪口呆的王爷一眼,说道:“大惊小怪,你们家秋雨特殊,就她有个接客的替身,不信洞房花烛时自己看就是了。”  由于心情变化太快,苏子君的面部肌肉已经无法适应,开始痉挛了起来。  虹儿看了那这古怪的脸,噗哧一笑道:“奴家这幻虹楼确实有些旧了,就麻烦王爷给踏平了再建座新的吧!就当做彩礼好了,什么时候完工,王爷什么时候娶新人。”  “那……要多长时间,不如这样,本王先娶走秋雨,必定给姑娘重建幻虹楼,绝不食言!”堂堂的靖安王爷几乎要给人家跪了下来。  “那有先把姑娘娶走,再补彩礼的道理,王爷既然有踏平彩羽楼的本事,再盖一座想必也不难吧!再说,秋雨虽然聪慧,还没有作为王妃治理一个偌大王府的经验。趁这些日子,让竹儿她们教一教她如何齐家,也好成为王爷的内助啊!”虹儿笑笑又说道:“不过王爷盖楼的速度还是要抓紧一些,否则……”  看懂了当日虹儿姑娘眼神中*裸的威胁,重建幻虹楼的速度格外神速,不到二十天的功夫新楼建成。明天,靖安王爷就要迎娶清秋雨的事情已经轰动了整个杭州城。  “奴家参见准王妃。”刚刚在碧竹那里上完了最后一堂家政课的清秋雨回到自己的香闺时,发现十八阿姐等在自己的房里。  看着往日严苛的十八阿姐恭谨的态度,清秋雨心中一叹,昔时鞭打棰楚恍如隔世。    “虹儿楼主吩咐奴家对准王妃说,靖安王府娶亲,咱们也没什么好陪送的。就让王妃彩羽楼和幻虹院选两个姑娘陪过去好了,当然若是选幻虹院那边的要本人和三小姐同意才行。”  “选幻虹院那边的,岂不是剜了那小气鬼的心头肉?”清秋雨轻轻一笑。  “秋雨姑娘,请注意你的言行。明日姑娘位分虽尊,但此刻姑娘仍是彩羽楼的人,若是不想挨打请不要在我面前说楼主的坏话。”严时芳冷冷扬眉,又恢复了往昔十八阿姐的模样。  “这才是十八阿姐嘛!”清秋雨微微一笑,说道:“阿姐放心好了,妾身处烟花而保完璧、陷柳巷可待情郎,全赖楼主高天厚地之恩。若是真的不敬楼主,别说阿姐,就是子君也不会饶了妾身的。”秋雨柔柔笑道:“明天秋雨就要出阁,阿姐就先记下这顿打,别让子君笑话妾身是肿着屁股出阁的好吗?”  “好了!明儿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了,阿姐还那里打得?”冷面的女阎罗难得地展颜一笑,这些年看着这个奇特的女子,就连严苛如她冰冷的心中也莫名地产生了温暖的情愫。  “恭迎准王妃。”  清秋雨和十八阿姐来到藏金阁里,新晋白金钗的江女带着十二金钗连忙罗拜于地。  优雅地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经过大半个月的王妃礼仪学习,清秋雨已经学会了如何驭下,举止之间已然透出了威仪,她扫视了跪在地上的众金钗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方才开口。  “姐妹们都起来吧,秋雨此时还不是王妃,众姐妹无需拘礼。”清秋雨起身说道:“这次蒙楼主恩赐,准许妾身选两个姐妹陪妾身嫁到王府去。”  “江女,你和我嫁过去吧!”清秋雨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徒弟,众金钗都露出了羡慕的目光,因为这里虽然锦衣玉食,但终究不脱奴籍,此刻看到江女能突然得到这样的良机,其余的金钗目光很是复杂,嫉妒的同时盼望着同样的机会能落到自己头上。  “**姐姐,江女……不愿。”娇怯但是坚定的声音让一众金钗都是一怔,清秋雨也大感错愕,问道:“为何?”  “江女,你可知道,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恐怕一生也不会再有一次了。”就连十八阿姐都忍不住出言提醒了。  良久,江女方才言道:“徒儿,也想……成为下一个**姐姐呢!”  “人各有志,随你吧!”清秋雨幽幽一叹,心道:“还真是个倔强的女孩儿啊!”  她走到江心月的面前,说道:“心月,除了江女出人意料之外,你恐怕是这里唯一一个不愿意随我去的吧!”  “奴家有眼无珠,冒犯王妃,求王妃放过奴家吧!”江心月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  “本来,我是想把你带出去好好款待的,不过……算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替我好好照顾江女,若是她有什么不好,我自然不会放过你。”清秋雨伸出纤指托起江心月的脸,冷冷说道:“彩羽楼的金钗虽然尊贵,但这次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足够的银子是可以随意点金钗赏的。碰巧,姐姐我嫁的那个家伙钱好像多得花不完啊!” “好了,既然江女不愿虽我前去,我便只要若雪一人好了。”  “多谢准王妃。”柳若雪欢天喜地地跪了下来。  是夜,一个人守在房里的清秋雨坐在床上,手中不断地摩娑着自己的香闺责。除了若雪,这是她想从这里带走的唯一嫁妆了。  “王妃,若雪求见。”  “进来吧!”清秋雨赶忙把香闺责收了起来,说道:“雪儿,若是没人的时候叫我姐姐就行了。”  “王妃错爱,若雪岂敢。”  “还没同我嫁过去就不听话,是不是想挨打?”清秋雨故意板起脸,撑不住一笑,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方才虹儿楼主到我房里,让我把这双绣鞋转交给姐姐。”说着,若雪把一双精巧的绣鞋呈了上去。  “绣鞋……”清秋雨捏了捏鞋面,虽然精巧,但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鞋底分外结实坚韧,好像是细麻线混着牛筋和蚕丝织出来的。她疑惑地问道:“楼主没说什么吗?”  “姐姐……”若雪低下头,脸一红说道:“楼主说苏王爷正人君子,不擅闺刑,洞房花烛之时,若用香闺责只怕姐姐难以忍受,用这双绣鞋可以少些苦头吃。””  “腾!”想起了一件事情,清秋雨的脸立刻像火烧一样红了起来,她和子君家乡是有“打嫁”风俗的。洞房花烛时,丈夫要对妻子施行家法,也就是打一顿屁股,说是圣人说的“教妇初来”的意思。虽然不重,但当地的风俗是必须把新嫁娘屁股上的每一块肉都打到、打红。若是以子君笨手笨脚的样子,只怕把自己屁股打出血来都还剩没打到的地方。而绣鞋就不同了,想起洞房花烛时,子君用这双绣鞋打自己光屁股的情景,清秋雨在害羞中开始了憧憬……  锣鼓喧天之中几日鞍马劳顿,新婚队伍终于把新王妃迎进了苏州的靖安王府,送走了乱哄哄的宾客,终于迎来了两人独处的时刻。  两棵红烛摇曳着妆点着洞房的气氛,新嫁娘披着盖头端做在床上。  当那大红的盖头被挑起时,清秋雨的泪水夺眶而出:“子君,秋雨终于嫁给你了。”  扑到子君的怀里,清秋雨不停地抽搐着,子君温柔地拍着她的香肩,安慰道:“秋雨,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不已经是我的小王妃了吗?”  “子君,这不是梦吧!我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想知道这是不是梦,让本王打两下小屁股不就知道了。”子君坏笑着说道:“本王说过,洞房花烛时要好好让秋雨的小屁股吃点儿苦头呢!”  清秋雨滑落地上,除去凤冠和头上的钗饰放在一旁,柔顺地伏下娇躯,褪下绣鞋举过头顶,缓声说道:“贱妾蒲柳之姿蒙夫君错爱,得相随左右,初来无识,乞夫君呵责教训,为今后戒,使贱妾丝萝堪依乔木。”  “趴到本王膝上来”苏子君接过绣鞋板着脸说道。  “是……”清秋雨乖巧地应声站起,柔顺地趴到丈夫的腿上,纤手一褪,便将那万千风情呈现在夫君面前。  “啪!”绣鞋清脆地打在她的娇臀上,不像香闺责那么难以忍受,疼痛是一点一滴地渗入肌肤之中,就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就像“滴水穿岩”的水滴,清秋雨轻轻地咬着樱唇,乖乖地承受着夫君给她的责罚,在这渐渐渗透的疼痛中,她甚至有些迷醉了。渐渐地,她白晰的娇臀变得艳红了起来,苏子君也迷醉在这嫣红之中,本来已经达到目的了还没有停手的念头。  _  “王爷,你真要把贱妾的屁股打烂吗?”清秋雨娇喘着说道,虽然还能忍受,但在彩羽楼有着丰富的打人和挨打经验的她知道自己屁股上挨的打已然不轻了,洞房花烛夜,她可不想蹶着屁股趴上一夜,所以不禁软语相求。

          子君一怔,迷醉的神经才清醒过来,发现眼前的娇臀已经红得像夕阳一样,有的地方还泛出紫葡萄的颜色。不禁失声道:“秋雨、痛不痛?我帮你揉揉吧!”  “王爷若是再打,臣妾的屁股可真要烂了呢!”清秋雨趴在子君的怀里娇嗔道。  “对不起,秋雨,我……”苏子君的脸腾地红了。  “妾身知道,都是那个小气鬼送了王爷这么一件称手的‘兵器’,要不然王爷笨笨的样子……”  “好啊!还敢取笑本王。”子君作势又要把清秋雨按在膝盖上。  “王爷,待会儿再调教妾身不行吗,人家有正经话要说呢!”清秋雨娇声说道。  “好啊!本王倒想听听爱妃有什么正经话要说。”  “从今天起,妾身嫁入王府,王爷主外,这府中之事自然该让妾身替王爷分忧。”清秋雨正色说道:“所以,臣妾请王爷全权赋予臣妾治家的权力,非到必要,王爷不能干涉臣妾治家。”  “好啊!那些琐事最烦心了,有秋雨替我操劳最好不过了。”子君高兴地说道。  “妾身既然嫁了王爷,自然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清秋雨粉脸一红,娇羞道:“妾身服侍王爷,自然是如王爷意时打得,不如意时也打得;高兴时打得、生气时也打得……只是恳请王爷垂怜,对妾身有三不打。王爷可依得?”  “说来听听?”子君饶有兴趣地问道。  “一不打,妾身身为一府祖母,纵然有错,王爷不要当着下人的面责打妾身,是为人前不打。”  “二不打,妾身美貌是为悦王爷容,不犯大过,王爷不可打妾身耳光,是为脸面不打。”  “三不打,责打妾身只能用妾身房里的闺刑之具,不犯大过,王爷不可用惩治家仆的家法来责打妾身,是为家法不打。”  “第一件事,赋予秋雨全权治家之权;第二件事,是对秋雨有三不打;本王记下了,若是没别的事情,就该……”子君作势便要吹熄蜡烛。  “子君,秋雨还有一件事情呢。”清秋雨软软说道:“臣妾求王爷纳了若雪妹妹为侧妃。若雪妹妹……”  “靖王妃,你可知罪?”苏子君推开清秋雨,冷冷说道:“把你的香闺责取来。”  不知道子君为什么突然间变了脸色,清秋雨忐忑不安地取来了香闺责,小心地说道:“妾身不知哪里冒犯了王爷。”  子君一把拉过清秋雨,有些粗暴地把她按在腿上,板子笨拙地,但是带着风声地挥了下来。  只一下就让清秋雨发出了尖叫,引得外面值夜的丫环赶来隔门问道:“王爷,王妃怎么了?”  “没你们的事,退下。”  子君斥退了丫环,对捧着屁股跪在地上的清秋雨冷冷说道:“本王说过,王妃是我唯一挚爱之人,本王终生不会再娶她人。”子君说道:“难道这么快,本王说的话有人就不记得了吗?”  “若雪妹子聪明美丽,若是能和妾身一同侍奉王爷,可助人家一臂之力,也为王爷省不少心呢。”清秋雨柔柔说道。  “那就让她先帮你几年,等年纪大了为她选一个好人家也就是了,此事不要再说了。”子君用香闺责挑起清秋雨的脸,说道:“为防止王妃记吃不记打,好了屁股忘了痛。本王决定判靖王妃屁股每月受本王四十板子,好好提醒一下,直到若雪定了人家为止。”  “那若雪妹子要是三、五年不嫁人,妾身的屁股岂不是被王爷打烂了?少打些好不好?”清秋雨腻着子君求饶道。  “好啊!若是秋雨乖乖的,本王说不定就饶你一次。”  “谢王爷。”秋雨赶忙搂着子君说道。  “不过,即使乖乖的,本王也说不定不饶哦!隔上一段,总要找些毛病打打……”  “王爷,你好坏……”说着,清秋雨便奉上香吻,不让子君说下去了。  是夜,面对着专情又霸道的王爷,清秋雨彻底的迷醉了。……痛并快乐着。  作者题外话:彩羽楼的故事到此结束番外篇白金钗齐家治王府靖王妃人前暗受责三个月后的某一天,王府里两个丫环在悄悄的议论。  “王妃真是有本事,来了之后,府里被治得井井有条。”  “是啊!对待我们也算宽厚,三五不时就赏些银子、首饰什么的,就是家法严了些。”  “嘻嘻!钏儿,前天又被王妃打了吧!”  “可不是吗?我当着客人的面,失手把茶打翻在王爷的头上,本来王爷很生气,幸好王妃求情,说晚上替王爷打上这小婢一顿也就是了。要不然王爷非赶我出去不可。”  “结果呢?”  “结果当晚王妃把我叫到她们房里,当着王爷的面打了一顿……屁股。”  “别看咱们王妃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打起人可真不轻。都疼得我哭出声了,王妃一边打还一边指点着让王爷看,该打哪里,怎么打,真是羞死人了!”  “不过,打过之后是王妃亲自给我上的药,见效极了,当时肿的那么厉害,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  “哎哟!霜儿,别说了,马上就到王妃规定的‘月赏’的时间了,快去花厅吧,去晚了该受罚了。”  两人急急忙忙地来到花厅,过了一会儿,屏风后面传来娇美的声音:“这个月敬事房把大家的工作情况都记了下来,根据你们的表现,本宫或是板子或是银子都有不同的赏赐,先打板子,再赏银子。念到名字的人进来领赏。”  “霜儿,当值迟到一次,打五板子。为本宫绣香囊两个,赏十两银子。”  霜儿依言走了进去,一会儿板子声响了起来,嘤嘤的哭声传了出来。  挨打的、领赏的进进出出,半个多时辰后王妃把该发落的都发落完了。  “王爷,妾身都处置完了。”美丽的王妃娇笑道。  “爱妃真是本王管家的好手呢!”说着,年轻的王爷突然粘在王妃的耳边:“秋雨,你这个月欠我的四十板子呢?是不是本王也要给我的爱妃一点月赏呢?”  “王爷,看在妾身这么能干的份上,求求你饶了人家吧!不是说,只要妾身乖乖的,就会饶人家一次吗?”这王妃当然就是本书的主角清秋雨了。  “上月就没有打,这个月秋雨好乖乖呢,所以说,这次四十板子本王给秋雨乖乖的奖赏。”子君坏坏地说道:“王妃还不谢赏吗?”  有没有搞错,犯错要打,一个月乖乖的奖赏居然还是打?  “臣妾谢王爷赏赐。”清秋雨无奈地说道。  “只是……”她腻腻地求饶道:“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王爷给妾身留些体面,要不将来还怎么管理她们。不如晚上关起门来,妾身再领王爷的赏,好不好?”  “不行,看秋雨打人的打得这么过瘾,我也手痒痒了。”子君故意板着脸看着她说道,“反正也是在屏风后面,只要秋雨不出声,下人们不会知道是咱们王妃的屁股在领赏呢!”  “该死的冤家,”清秋雨伸出手指在子君的额头上狠狠地戳了一下,扬声向外面说道:“小清,对王爷不敬,打二十板子。”  说着,清秋雨站起身从后门溜了出去。  就在跪了一花厅的丫环都诧异这个叫小清的是谁,对王爷不敬不说,居然王妃点名还敢迟迟不出现,是不是不想活了的时候。一个身材高挑,与王妃酷似的丫环走进了花厅。  她低着头,故意让人看不清脸。走到屏风前,盈盈一拜:“小清来迟,请王妃责罚。”  她进了屏风后面,微带怒意的声音传出屏风:“大胆的丫环,月赏也敢来迟,加罚二十,打四十板子。”  屏风后,那小清抬起头来,正是刚刚溜出去的清秋雨,比起平日里王妃装束的雍容华贵,小环打扮的她更增了几分清丽,看得子君目瞪口呆了起来。  往日藏在闺房枕下的香闺责从袖口中滑出,清秋雨跪在地上,双手柔顺地将它举过头顶,娇媚地轻轻说道:“妾身恭领王爷赏赐。”  然后羞涩地褪下了贴身的亵衣,柔顺地趴到了子君的膝上,将娇臀呈现在丈夫面前。  子君一时有些发愣,清秋雨双手支撑着地,回过螓首,噗哧一声,俏媚娇笑道:“呆子,看我打了这么多人,手法也该长进些了,左右不过是四十板子,大不了我在床上趴几天也就是了,若是我连这都忍不下来,还怎么替你管外面的那些人。”  说完之后,她转过头去,贝齿轻轻地咬着樱唇,娇躯像一只灵猫一样软在丈夫怀中,等着板子落下。  清脆的板子声从屏风后传来,外面的丫环都十分惊异,王妃的手段大家都领教过,能捱过五板子不哭出声的就很不容易了,而且王妃曾经说过:“不管犯什么错,如果能在她亲自打十下板子之后还能不哭的就赏五两银子。而且若不是什么大错的话,剩下的板子都可以饶了。”而这个小清居然都被打了二十多下,连叫一声都没有,真是太厉害了,但脆生生的板子响还是不停地传入众人的耳中,看来王妃真的是生气了。  她们哪里知道,屏风后面乖巧地趴在丈夫怀里,屁股上挨着板子的人正是她们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王妃呢!

          番外篇之二美王妃正颜施庭训贤若雪将身明家规(上)不知不觉间,清秋雨嫁入王府已经半年有余了,临嫁前拜碧竹姑娘为师学习的王府家政课果然没有白费,再加上一同嫁过来的若雪之助,靖安王府在主婢二人的管理下,上上下下都井井有条,不但往来世宦有口皆碑,就是市井小民都交口称赞王府的下人在外谦和有礼,从不仗势欺人。正所谓“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大家都说苏王爷娶了一个好王妃。而夫妻二人也是琴瑟和谐,水**融,苏子君的闺刑手段在清秋雨的言传身教之下突飞猛进,在不像当年那样笨手笨脚。所以,清秋雨那白皙柔嫩的娇臀儿一个月里倒有一半儿的时间是红肿着的。对此靖安王妃也只能苦叹——“木工试枷,铁匠带镣”。半个月前,子君受武皇召入长安,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也只能暂忍相思之苦。转眼间,便是五月初五,靖安王府向城中老人和孩子分发粽子,每位超过六十岁的老人都可领取十个粽子,身为王府女管家的柳若雪便把这件事交给了玉滴儿负责。当日下午,闲来无事的清秋雨便和柳若雪乔装打扮成书生和书童溜出王府上了街,发现许多小孩儿的右鬓上都秃了一块,清秋雨二人初来此地,平时又深居简出,还以为这是本地端午节时的风俗,只感到十分可笑,也不以为意。二人便随便找了家茶楼坐了进去,茶楼不大,比起幻虹楼旗下那些或豪奢或风雅的茶楼远是不如。但人很多,下层百姓,三教九流将茶馆闹得熙熙攘攘。“听说了吗?宋大爷,今年端午节靖安王府散粽子了,说是每个小孩和六十岁以上的老人都可以领十个粽子。”“是啊!王爷新娶的这个王妃真得很好呢!逢年过节总是想着我们百姓……”“小姐,人家夸您呢!”若雪咬着清秋雨的耳朵轻笑道。~美而且娇的年轻王妃得意地轻轻一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柳若雪继续听下去。“……我们家的小毛还去领了十个呢,只是每个领粽子的都要在头上剪下一块头发,发粽子的人说是为防止有人冒领……”旁边听闲的两人心中一楞,谁吩咐的要剪领粽子人的头发?清秋雨用眼光询问了一下柳若雪,见后者也是一脸疑惑。“是啊,我们的阿娣也被剪了头发呢,小孩子家家的倒没什么,但我们都七老八十了,头上再秃一块实在是难看,好在现在武皇陛下圣明,生活比以前好多了,那位王妃的好意也就心领了,几个粽子不领也罢了。”番外篇之二美王妃正颜施庭训贤若雪将身明家规(下)“婢子多谢娘娘。”若雪低声谢恩道。“将玉滴儿放下来,扶到一边跪好,看柳总管受刑。”清秋雨挥手吩咐道。玉滴儿刚一被解下,就连声哀求道:“娘娘,错都是小婢一个人的,求娘娘放过若雪姐姐,打小婢一个人吧!”“啪!”一声轻响,清秋雨尚说话。玉滴儿脸上早着了若雪一个清脆的耳光。若雪冷声斥道:“娘娘赏打,哪里容得下你一个小婢插嘴,家法森严,岂容得你与本总管姐妹相称?还不上一边去跪好了!”张妈和桂妈向若雪深施一礼,说道:“柳总管,请!”若雪粉面微红,趴到春凳之上,纤手紧紧地抓住了两支凳脚。两支板子斜架在她的娇臀之上,一下子又让她想起当初彩羽楼的日子了。“两位妈妈,还剩多少板子?”清秋雨端起茶杯问道。“回娘娘,已经打了三十六板,还剩下十二板子。”“很好!总管犯过,更该重责。”清秋雨脸色一寒,吩咐道:“两位妈妈,给本宫加力重打。”板子又再度响了起来,满厅的丫环都十分紧张,清秋雨治家虽严,但动用家法的时候并不是很多,更何况现在打得还是府中两人之下,众人之上的美女总管。轻薄的罗衫虽然免去了若雪Luo刑的尴尬,但丝毫不能阻挡板子穿透的杀伤力,反而因为王妃的特意吩咐又加重了力道。但若雪却不像玉滴儿那样大呼小叫,受过彩羽楼考验的她为了维护自己总管的尊严始终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出,只是随着板子的每一次挥落,嬴弱的娇躯猛地一颤,娇嫩的粉脸变得越发的惨白,光洁的额头上渐渐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终于捱完了十二下板子,若雪紧绷的娇躯松驰下了,张妈和桂妈都感到一丝惊讶,相互看了一眼,都感到自己在刚才的十二下板子全力以赴,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居然连哼一声都没有。“婢子谢娘娘赏打。”忍着臀上钻心的疼痛,若雪跪下来说道,玉滴儿也被人扶过来跪好谢恩。“柳总管,现在本宫命你带着玉滴儿前去向百姓谢罪,就说本宫御下不严,让大家受苦了,现已经家法处治了她,并且凡是头发被剪的,每人发放十文钱去买帽子。”“是。”若雪答应一声,便要起来。“还有玉滴儿,这件事办完之后,多支银一月。七天之内安心养伤,不必当差。”清秋雨吩咐道。“婢子多谢娘娘。”玉滴儿心中一喜,赶忙谢恩。“先别忙谢。”清秋雨冷声说道:“从现在起,连续三个月的月赏,本宫都要先赏你十下板子,再算其它。这一点柳总管记下来。”“至于柳总管,办完了这件事,晚上到本宫的房里来。”清秋雨站起身来,走到柳若雪身边轻轻说道:“雪儿,别以为挨了几下板子就没事了,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现在都去吧”清秋雨转身回房,吩咐众人散去。当晚,若雪忐忑不安地来到王妃寝室,清秋雨正倚着床头看书。“婢子参见娘娘。”若雪刚要下跪,清秋雨已然操起放在床头的香闺责,顺手给了她一下子,打得她几乎跳了起来。“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没生气动家法的时候你要叫我姐姐,不许自称婢子。”“可是若雪刚刚犯了错,哪里知道刚才姐姐不是拿出了王妃的身份,要对若雪家法伺候,人家哪儿敢造次?”若雪委屈地说道。“明知故问!”清秋雨微嗔地瞪了她一眼,斥道:“给我到床上把屁股撅好,裙子脱了。”若雪依言认命地趴好,却见清秋雨并没有举起香闺责,而是从床头的盒子里取出了一瓶精致的药膏。晶莹的绿膏被清秋雨用纤细的手指挑起来抹到若雪的娇臀上,顿时让她感到疼痛缓解了不少。“姐姐不准备打雪儿的屁股了吗?”若雪轻轻问道。“谁说不打?只是看你今天被打得惨了,先放你一马。”清秋雨扬声说道。本来她是想再好好教训教训若雪的,可是一看她臀上的青紫,不得不改变了主意。“挨这么重的打也不叫一声,要是热毒都憋在心里怎么办?害得我还以为是两位妈妈手下留情。”清秋雨一边上药,一边埋怨道:“两个老家伙也真是的,知道打得是雪儿,也不会偷偷手下留点儿情。”“‘总管犯过,更该重责。两位妈妈,给本宫加力重打。’这话可是姐姐说的。”若雪咧着嘴说道。“呀!雪儿,还学会挑姐姐的话了。”清秋雨手上加力,说道:“小丫头,自己说,姐姐该怎么收拾你?”“雪儿是妹妹,犯了错自然是姐姐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了。”若雪乖巧加认命地说道。“雪儿身为王府总管,以身正刑,值得奖励。姐姐就先让你也把小屁股养好再来算账。”“雪儿谢姐姐怜爱。”“先别忙谢。屁股上的养得差不多了,晚上戌时五刻前就自己来找姐姐主动领打吧,到时后,是板子、藤条、皮鞭还是巴掌就看姐姐的心情了,反正每次伤刚好就就再打一顿,从今天雪儿的屁股就不要想能舒舒服服地坐椅子。”清秋雨“恶狠狠”地说道:“姐姐会不定期地脱下雪儿的裤子来检查,若是伤好了还隐瞒不报,想逃避挨打的话,雪儿的屁股就别想要了。”“姐姐想罚雪儿到什么时候啊?”一想起从现在开始,每次伤好后都要挨打,若雪不禁感到屁股上的伤更加疼了,甚至希望姐姐的药膏别那么灵验,伤慢慢的好才好呢。XLlJ|xhY-“啊!这个?打到什么时候”清秋雨像是刚刚想到似的,说道:“就罚到我家夫君回来好了。”“啊!姐姐。”若雪嘟囔道:“分明是想男人想疯了,打我出气。”“是啊!这就叫夜盼情郎晚难寐,闲责小婢解幽怀。”清秋雨得意地说道:“今天虽然不打了,但是也不能轻饶,现在就跪在床上把屁股撅好了,不许提上裤子,等姐姐绣完了荷包再放你走。”美丽的王妃倚在床头继续不紧不慢地给夫君绣着荷包,倒霉的若雪只好努力地撅着已经被打得伤痕累累的屁股,三五不时地偷开一眼那双纤纤玉手把该死的荷包绣到了哪里。番外篇之三念旧爱秋雨暗焚香泼酸醋子君用重杖(上)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了,若雪娇臀上的伤好了又打,打了又好,已经有八、九回了。这一天,他在自己的屋子里用过晚饭后,叫小丫头抬过浴桶沐浴,无奈地发现四天前那顿板子留下来的青紫已经褪得干干净净了。看看天色已晚,沙漏上显示已至戌时二刻,心想:“秋雨姐姐大概今天不会找自己吧!还是拖一天别去找打了。”正忐忑不安地倚在床上看书,转眼已经戌时五刻了,刚刚松了半口气,清秋雨的贴身丫环霜儿到了。“若雪姐姐,娘娘让姐姐过去一趟。”若雪心中暗暗叫苦,只得去了。到了地方,清秋雨只是闲问了几句平常话,就和若雪下起棋来。若雪心中忐忑难安,棋下得一塌糊涂,不到一会儿便败下阵来。“雪儿,你最近的棋艺退步了,有心事吗?”清秋雨不动声色地问道。“哪有啊?姐姐。”若雪慌乱地掩饰道。“没有就好?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清秋雨饶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轻轻说道。“雪儿告退。”如获大赦的若雪急匆匆站起身来,刚到门口。“雪儿,让姐姐看看你屁股上的伤好得怎么样了?”一声晴天霹雳从身后传来。若雪慢慢地回过头,看见姐姐正在坏笑地看着她。“姐姐……”“看雪儿这副表情,不用验伤也知道了。”清秋雨坐在床上,纤手拍了拍膝盖说道:“乖,到姐姐这里来吧。”烛火在室内淡淡的香风下摇曳着,彩羽楼白金钗的指掌刑就像纤指在优美的舞蹈,只是提供舞台的娇臀却迷失在各种疼痛之中,难以消受。在彩羽楼时若雪从未领教过清秋雨的手段,根本无法想像居然有人用手就可以制造出如此难以忍受的疼痛。不过这三个月来她的屁股可是对那双纤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只可惜熟悉是一回事,而能忍受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指掌刑不计数目,或拍或拧,疼痛也变化万千,在高明如清秋雨的纤指之下,更是疼痛的每一刻都是新的,根本让若雪无法琢磨。有时,在这双纤纤玉手的折磨下,若雪甚至认为不如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一顿板子来的好受些。这顿指掌刑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清秋雨才住手放若雪起来,让她给自己倒杯茶去。屁股上刚刚挨了顿好打的若雪只好一瘸一拐地下地沏茶去了。“坐啊!”接过了茶杯,清秋雨故意吩咐道。“若雪还是不坐了……”她尴尬地说道:“夜深了,姐姐打完了雪儿,也该休息了。”“谁说打完了?”清秋雨故作惊讶地说道:“刚刚那几巴掌只不过是给雪儿热热身,下面才是今晚的正戏。”“啊!”“叫什么叫?我分明看到雪儿的屁股已经全好了,居然敢不主动来领打,这次不给点儿厉害怎么行?”清秋雨轻轻嗔道:“今天晚上姐姐非好好地料理料理雪儿的屁股不可,至少要用香闺责狠狠地打上二十下才行。”“既然不愿意坐着,就在床上跪好了,把小屁股撅起来。等姐姐上完了香再来打你的小屁股。”等若雪不情不愿地在床上跪好后,清秋雨把香闺责轻轻放在她撅起的屁股上,说道:“雪儿,小心些哟!若是板子不小心掉下来,小屁股就要多挨五下板子哟!”清秋雨来到外间的佛龛旁,燃起了三支清香,淡雅的味道顿时弥漫在整个屋子里,美丽的王妃神情庄严,口中默默祝念,向观音圣像恭敬下拜。拜完了观音,她刚刚站起身来,就听到屋子里“哐啷”一声。进了屋子,清秋雨拾起香闺责重新在若雪的屁股上放好,笑着说道:“雪儿,一次了。”端起茶杯,静静地翻起了书。跪在床上的若雪心中叫苦:“早知道,姐姐让坐就坐好了……”正这么想着时,“哐啷”一声,香闺责又掉了下来。“雪儿,这是第二次了。”清秋雨笑道:“小心了。”“姐姐,求求你……”若雪可怜兮兮地小声说道。“求求我什么?”清秋雨装成没有听清的样子。若雪大窘,红着脸提高的一点儿声音道:“求求姐姐现在就打人家好了。”“雪儿的屁股痒了吗?”清秋雨笑着说道:“我去看看香燃尽了没有,香尽了姐姐立刻就打。”出去了一趟清秋雨在若雪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好可怜啊,雪儿。现在外面的香一半的一半还没烧完呢!”“哐啷”,若雪心中一苦,板子又掉了下来。“第三次了噢!”“菩萨啊,快点让香烧完吧!”若雪心中说道。“咳……”窗外传来一声咳嗽,两人一惊后都是大喜,是王爷的声音,若雪高兴的是自己的屁股终于逃过一劫,而清秋雨则是高兴夫君终于回来了。番外篇之三念旧爱秋雨暗焚香泼酸醋子君用重杖(中)清秋雨下地光着脚就打开了房门,而若雪也赶忙提上裙子。“妾身参见王爷。”未及参拜,子君已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转了一圈。“婢子拜见王爷。”若雪一上前一拜,得意忘形的子君才想起房内还有别人。见到掉到地上的香闺责,他微一尴尬后笑道:“本王晚归,累柳总管受苦了,早些回房安歇吧!”知道王爷是取笑自己挨打的事情,若雪大窘,粉脸儿一红,请了个安,赶忙溜之大吉。“雪儿,算你走运。”清秋雨倚在子君的怀中嚷着,又不依地说道:“王爷,你回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吓人家一跳。”一会儿,若雪端来了一壶酒、四碟小菜,说道:“王爷晚归,怕是还没用餐,婢子特意下厨整治了几个小菜。”子君尚未开口,清秋雨笑道:“雪儿,算你讨巧,今天的板子就免了吧!”“多谢姐姐。”若雪轻施一礼,心中暗笑:“姐姐就会说便宜话,王爷回来了,今晚挨板子的还不知是谁呢!”夫妻二人简单对酌了一会儿,子君说了些路上的趣闻,逗得秋雨叽叽咯咯地笑个不停。闲话了一会儿,子君问道:“本王的小爱妃这些日子乖不乖呀?说说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本王听听能不能挑出两件来打打屁丵股的?”“呀!王爷真坏,才回来就要打人家屁丵股。”清秋雨腻在子君身上,一五一十地把这三个月来的事情说了一遍,连她责罚玉滴儿和若雪的事情也都说了。“听起来,我的小王妃还真是既乖巧又能干,本王就是想挑错打屁丵股也找不到呢!”子君爱怜地捏了捏清秋雨的小鼻子,说道:“不过,本王还是想找个借口把秋雨的屁丵股打红呢?找什么呢?爱妃替本王想想,看看有没有好主意?”“王爷,哪有想打人家屁丵股还让人家提词的?”清秋雨大发娇嗔,腻了一回儿,说道:“既然王爷想打,那玉滴儿的错就算妾身管教不严,王爷就以此教训人家屁丵股几板子好了。”“那可不行,这件事情秋雨处理的非常及时、非常好,就是本王也未必会处理的这么好。”子君摇头说道。“那就算是奖励人家处理的好,王爷不赏银子,就赏妾身屁丵股几下板子好了。”“不行,本王说了,是要找个错儿罚几板子,不是奖赏。”子君笑着说道。“哎呀,哪有这样的,想欺负人家还要人家替你找借口,还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清秋雨蹙着蛾眉轻轻嗔道。“不如这样好了……”清秋雨眼珠一转,娇笑着说道:“王爷离家时,妾身每天早晚三柱香都是暗中为旧时情人祈祷平安。这个错,王爷该可以动板子了吧!”。“旧时情人,是谁?”子君有些发楞,虽然进屋时便闻到了淡淡的香味,但他还想不到秋雨会为什么旧时情人上香乞福。“王爷用板子审一审不就知道了?”清秋雨娇媚地笑道:“不过,贱妾可是不打不成招呢!”说着,清秋雨捧过香闺责塞到子君手中,将两个鸳鸯同心枕在床上叠好,柔顺地趴在上面,褪去下衣,娇笑道:“为了防止旧时情人被王爷知道,贱妾可是不会说的,王爷只管打人家好了。”子君被秋雨弄得莫名其妙,虽然不相信她真会另有所爱,但还真想一问究竟,香闺责自然是落了下去。轻轻打了十下,清秋雨的屁丵股被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子君便停手问道:“秋雨,还不招吗?”“王爷只管打烂人家屁股好了,贱妾就是不说。”清秋雨把头埋在被中说道。子君心中大奇,手上便加了几分力度,又是十下板子打过,清秋雨的屁丵股变得红艳起来。子君停手问道:“秋雨,还不招吗?”“那个人秋雨早就认识了,和王爷一样才高八斗,只是比王爷年轻多了,也没有王爷的一身贵气。”清秋雨捧着屁丵股赌气似的道:“王爷就是打烂了人家的屁丵股,人家也不告诉王爷。”本来以为只是玩笑,却不料清秋雨说来说去像真有这么个人似的,子君心中不由得泛了酸,放下了香闺责,说道:“秋雨,若是再不招供,为夫可就要大刑伺候了。”番外篇之三念旧爱秋雨暗焚香泼酸醋子君用重杖(下)二人的闺房之中除了清秋雨出嫁带来的香闺责外,清秋雨还按彩羽楼的样式仿制了一根细紫。她在将这根细紫交给子君的时候说道:“夫君,秋雨既然嫁给夫君,从今之后夫君就是秋雨的天,以后秋雨有错当然是受夫君调教责罚。这根细紫就象征着夫君对秋雨管教的权力,不过此物打人最疼,望夫君怜惜,寻常调教,用香闺责就可以了,秋雨不犯大错,请夫君不要对秋雨轻动此物。”知道此物厉害,虽然半年来夫妻恩爱时是板子常响,臀儿常肿,但子君还从未用过此物,今天见子君取出细紫,清秋雨不禁心中发虚,又有些好笑,心中暗道:“原来……大男人也是这么爱吃醋的。”“秋雨,若还不从实招来,为夫可是要动用细紫了。”“呀!连细紫都拿出来了,可见王爷根本不爱妾身,哪像那人儒雅体贴,早知如此,当初那人求婚妾身就该从他去了。”说着,清秋雨娇躯向床上一趴,气哼哼地说道:“王爷今天就是打死了贱妾,也休想问出那人的名字。”“刷!”细紫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抽在了清秋雨的屁丵股上,一道绛紫色的伤痕从红艳的娇臀上清晰地浮了上来,渐渐地她的屁股上布满了伤痕,却没有丝毫的交叉,可见子君的手段比起当初是进步了许多。接连打了二十几下,隆起的伤痕已经细密地布满了整个娇臀,可子君还没有停止的意思,清秋雨渐渐吃不消了,娇喘着抱住细紫说道:“王爷……王爷,别打了,妾身愿招。”“他是谁?”子君急切地问道。“妾身和他青梅竹马,十几岁时就相识了。他是私塾中学识最好的学生,先生也常常让他代课,他还打过人家的手心呢!”清秋雨捧着火热的屁股娓娓道来,子君听得有些熟悉。“只是他是个小气鬼,下棋输给人家,被人家说了两句就拂袖而去。他姓苏……”清秋雨微微一笑道:“王爷,这下,你该知道他是谁了吧?”“好啊!竟敢骗本王。”子君一愣,终于明白了,板着脸道:“审讯完毕,本王现在宣判,靖王妃胆敢戏弄本王,依家法打四十板子。”“王爷,容妾身把话说完,再受家法不迟。”清秋雨不慌不忙地说道。“那好啊!本王就听王妃说说……”见清秋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子君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小脸儿道:“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本王就加打四十板子。”“王爷,人家可没有骗你啊,当年的王爷本来就比现在年轻,那时王爷还是书生,自然没有现在的一身贵气,而妾身也确实后悔当初没有嫁给王爷啊!”清秋雨做了个鬼脸儿,道:“妾身有哪一点儿骗了王爷呢?”子君闻言,一时倒也语塞。见子君无话,清秋雨不依地晃着他的肩膀道:“王爷把人家的屁股打得这样疼,一定要好好奖赏人家,补偿一下。”“好啊!”子君微一思忖便笑了起来,捏着秋雨的小鼻子说道:“秋雨的故事讲得如此引人入胜,本王便重重有赏!”“我的王爷啊,要赏妾身什么呢?”清秋雨高兴地说道。“靖王妃听赏,本王亲手赏靖王妃屁股四十板子,重赏!”子君带着笑意一字一顿地说道。“啊!不罚了就改成赏,还是四十板子,哪有这样不讲理的?”清秋雨小事嘟囔道。“爱妃嘟囔什么呢?四十板子还不是重赏吗?若是嫌赏得还不够重……”子君故作惊讶地沉吟道:“不然……就八十板子?”“王爷,人家屁股现在都是肿的了,再领王爷的赏它就要烂了。不如暂时放过它,让它歇歇再来领赏不迟。”清秋雨粘粘地讨饶道。“竟然怀疑本王的手段,就是再赏一百下,本王也决不会让秋雨的屁股破一点儿皮。”子君得意地说道。“唉!妾身还真是自作自受呢!”清秋雨笑道:“不过,王爷,为什么开始的板子那么轻,后来用细紫却像要打烂人家屁股一样呢?”“动刑审讯,当然要先轻后重……”“才不是,分明是王爷吃醋了。”清秋雨倒向子君的怀里,呢喃道:“子君,虽然人家的屁股很疼,不过秋雨好高兴。”“不要王妃顾左右而言他。”子君捧着秋雨的脸说道:“还有四十板子呢,还不把小屁股捧过来受赏?”“啊!还要打?再打妾身便要哭了……”清脆的板子声划破夜空,小别胜新婚,只不过这一夜缠绵之后,美丽的王妃又有好几天要赖床了。番外篇之三念旧爱秋雨暗焚香泼酸醋子君用重杖(上)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了,若雪娇臀上的伤好了又打,打了又好,已经有八、九回了。这一天,他在自己的屋子里用过晚饭后,叫小丫头抬过浴桶沐浴,无奈地发现四天前那顿板子留下来的青紫已经褪得干干净净了。看看天色已晚,沙漏上显示已至戌时二刻,心想:“秋雨姐姐大概今天不会找自己吧!还是拖一天别去找打了。”正忐忑不安地倚在床上看书,转眼已经戌时五刻了,刚刚松了半口气,清秋雨的贴身丫环霜儿到了。“若雪姐姐,娘娘让姐姐过去一趟。”若雪心中暗暗叫苦,只得去了。到了地方,清秋雨只是闲问了几句平常话,就和若雪下起棋来。若雪心中忐忑难安,棋下得一塌糊涂,不到一会儿便败下阵来。“雪儿,你最近的棋艺退步了,有心事吗?”清秋雨不动声色地问道。“哪有啊?姐姐。”若雪慌乱地掩饰道。“没有就好?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清秋雨饶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轻轻说道。“雪儿告退。”如获大赦的若雪急匆匆站起身来,刚到门口。“雪儿,让姐姐看看你屁股上的伤好得怎么样了?”一声晴天霹雳从身后传来。若雪慢慢地回过头,看见姐姐正在坏笑地看着她。“姐姐……”“看雪儿这副表情,不用验伤也知道了。”清秋雨坐在床上,纤手拍了拍膝盖说道:“乖,到姐姐这里来吧。”烛火在室内淡淡的香风下摇曳着,彩羽楼白金钗的指掌刑就像纤指在优美的舞蹈,只是提供舞台的娇臀却迷失在各种疼痛之中,难以消受。在彩羽楼时若雪从未领教过清秋雨的手段,根本无法想像居然有人用手就可以制造出如此难以忍受的疼痛。不过这三个月来她的屁股可是对那双纤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只可惜熟悉是一回事,而能忍受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指掌刑不计数目,或拍或拧,疼痛也变化万千,在高明如清秋雨的纤指之下,更是疼痛的每一刻都是新的,根本让若雪无法琢磨。有时,在这双纤纤玉手的折磨下,若雪甚至认为不如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一顿板子来的好受些。这顿指掌刑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清秋雨才住手放若雪起来,让她给自己倒杯茶去。屁股上刚刚挨了顿好打的若雪只好一瘸一拐地下地沏茶去了。“坐啊!”接过了茶杯,清秋雨故意吩咐道。“若雪还是不坐了……”她尴尬地说道:“夜深了,姐姐打完了雪儿,也该休息了。”“谁说打完了?”清秋雨故作惊讶地说道:“刚刚那几巴掌只不过是给雪儿热热身,下面才是今晚的正戏。”“啊!”“叫什么叫?我分明看到雪儿的屁股已经全好了,居然敢不主动来领打,这次不给点儿厉害怎么行?”清秋雨轻轻嗔道:“今天晚上姐姐非好好地料理料理雪儿的屁股不可,至少要用香闺责狠狠地打上二十下才行。”“既然不愿意坐着,就在床上跪好了,把小屁股撅起来。等姐姐上完了香再来打你的小屁股。”等若雪不情不愿地在床上跪好后,清秋雨把香闺责轻轻放在她撅起的屁股上,说道:“雪儿,小心些哟!若是板子不小心掉下来,小屁股就要多挨五下板子哟!”清秋雨来到外间的佛龛旁,燃起了三支清香,淡雅的味道顿时弥漫在整个屋子里,美丽的王妃神情庄严,口中默默祝念,向观音圣像恭敬下拜。拜完了观音,她刚刚站起身来,就听到屋子里“哐啷”一声。进了屋子,清秋雨拾起香闺责重新在若雪的屁股上放好,笑着说道:“雪儿,一次了。”端起茶杯,静静地翻起了书。跪在床上的若雪心中叫苦:“早知道,姐姐让坐就坐好了……”正这么想着时,“哐啷”一声,香闺责又掉了下来。“雪儿,这是第二次了。”清秋雨笑道:“小心了。”“姐姐,求求你……”若雪可怜兮兮地小声说道。“求求我什么?”清秋雨装成没有听清的样子。若雪大窘,红着脸提高的一点儿声音道:“求求姐姐现在就打人家好了。”“雪儿的屁股痒了吗?”清秋雨笑着说道:“我去看看香燃尽了没有,香尽了姐姐立刻就打。”出去了一趟清秋雨在若雪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好可怜啊,雪儿。现在外面的香一半的一半还没烧完呢!”“哐啷”,若雪心中一苦,板子又掉了下来。“第三次了噢!”“菩萨啊,快点让香烧完吧!”若雪心中说道。“咳……”窗外传来一声咳嗽,两人一惊后都是大喜,是王爷的声音,若雪高兴的是自己的屁股终于逃过一劫,而清秋雨则是高兴夫君终于回来了。番外篇之三念旧爱秋雨暗焚香泼酸醋子君用重杖(中)清秋雨下地光着脚就打开了房门,而若雪也赶忙提上裙子。“妾身参见王爷。”未及参拜,子君已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转了一圈。“婢子拜见王爷。”若雪一上前一拜,得意忘形的子君才想起房内还有别人。见到掉到地上的香闺责,他微一尴尬后笑道:“本王晚归,累柳总管受苦了,早些回房安歇吧!”知道王爷是取笑自己挨打的事情,若雪大窘,粉脸儿一红,请了个安,赶忙溜之大吉。“雪儿,算你走运。”清秋雨倚在子君的怀中嚷着,又不依地说道:“王爷,你回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吓人家一跳。”一会儿,若雪端来了一壶酒、四碟小菜,说道:“王爷晚归,怕是还没用餐,婢子特意下厨整治了几个小菜。”子君尚未开口,清秋雨笑道:“雪儿,算你讨巧,今天的板子就免了吧!”“多谢姐姐。”若雪轻施一礼,心中暗笑:“姐姐就会说便宜话,王爷回来了,今晚挨板子的还不知是谁呢!”夫妻二人简单对酌了一会儿,子君说了些路上的趣闻,逗得秋雨叽叽咯咯地笑个不停。闲话了一会儿,子君问道:“本王的小爱妃这些日子乖不乖呀?说说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本王听听能不能挑出两件来打打屁丵股的?”“呀!王爷真坏,才回来就要打人家屁丵股。”清秋雨腻在子君身上,一五一十地把这三个月来的事情说了一遍,连她责罚玉滴儿和若雪的事情也都说了。“听起来,我的小王妃还真是既乖巧又能干,本王就是想挑错打屁丵股也找不到呢!”子君爱怜地捏了捏清秋雨的小鼻子,说道:“不过,本王还是想找个借口把秋雨的屁丵股打红呢?找什么呢?爱妃替本王想想,看看有没有好主意?”“王爷,哪有想打人家屁丵股还让人家提词的?”清秋雨大发娇嗔,腻了一回儿,说道:“既然王爷想打,那玉滴儿的错就算妾身管教不严,王爷就以此教训人家屁丵股几板子好了。”“那可不行,这件事情秋雨处理的非常及时、非常好,就是本王也未必会处理的这么好。”子君摇头说道。“那就算是奖励人家处理的好,王爷不赏银子,就赏妾身屁丵股几下板子好了。”“不行,本王说了,是要找个错儿罚几板子,不是奖赏。”子君笑着说道。“哎呀,哪有这样的,想欺负人家还要人家替你找借口,还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清秋雨蹙着蛾眉轻轻嗔道。“不如这样好了……”清秋雨眼珠一转,娇笑着说道:“王爷离家时,妾身每天早晚三柱香都是暗中为旧时情人祈祷平安。这个错,王爷该可以动板子了吧!”。“旧时情人,是谁?”子君有些发楞,虽然进屋时便闻到了淡淡的香味,但他还想不到秋雨会为什么旧时情人上香乞福。“王爷用板子审一审不就知道了?”清秋雨娇媚地笑道:“不过,贱妾可是不打不成招呢!”说着,清秋雨捧过香闺责塞到子君手中,将两个鸳鸯同心枕在床上叠好,柔顺地趴在上面,褪去下衣,娇笑道:“为了防止旧时情人被王爷知道,贱妾可是不会说的,王爷只管打人家好了。”子君被秋雨弄得莫名其妙,虽然不相信她真会另有所爱,但还真想一问究竟,香闺责自然是落了下去。轻轻打了十下,清秋雨的屁丵股被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子君便停手问道:“秋雨,还不招吗?”“王爷只管打烂人家屁股好了,贱妾就是不说。”清秋雨把头埋在被中说道。子君心中大奇,手上便加了几分力度,又是十下板子打过,清秋雨的屁丵股变得红艳起来。子君停手问道:“秋雨,还不招吗?”“那个人秋雨早就认识了,和王爷一样才高八斗,只是比王爷年轻多了,也没有王爷的一身贵气。”清秋雨捧着屁丵股赌气似的道:“王爷就是打烂了人家的屁丵股,人家也不告诉王爷。”本来以为只是玩笑,却不料清秋雨说来说去像真有这么个人似的,子君心中不由得泛了酸,放下了香闺责,说道:“秋雨,若是再不招供,为夫可就要大刑伺候了。”番外篇之三念旧爱秋雨暗焚香泼酸醋子君用重杖(下)二人的闺房之中除了清秋雨出嫁带来的香闺责外,清秋雨还按彩羽楼的样式仿制了一根细紫。她在将这根细紫交给子君的时候说道:“夫君,秋雨既然嫁给夫君,从今之后夫君就是秋雨的天,以后秋雨有错当然是受夫君调教责罚。这根细紫就象征着夫君对秋雨管教的权力,不过此物打人最疼,望夫君怜惜,寻常调教,用香闺责就可以了,秋雨不犯大错,请夫君不要对秋雨轻动此物。”知道此物厉害,虽然半年来夫妻恩爱时是板子常响,臀儿常肿,但子君还从未用过此物,今天见子君取出细紫,清秋雨不禁心中发虚,又有些好笑,心中暗道:“原来……大男人也是这么爱吃醋的。”“秋雨,若还不从实招来,为夫可是要动用细紫了。”“呀!连细紫都拿出来了,可见王爷根本不爱妾身,哪像那人儒雅体贴,早知如此,当初那人求婚妾身就该从他去了。”说着,清秋雨娇躯向床上一趴,气哼哼地说道:“王爷今天就是打死了贱妾,也休想问出那人的名字。”“刷!”细紫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抽在了清秋雨的屁丵股上,一道绛紫色的伤痕从红艳的娇臀上清晰地浮了上来,渐渐地她的屁股上布满了伤痕,却没有丝毫的交叉,可见子君的手段比起当初是进步了许多。接连打了二十几下,隆起的伤痕已经细密地布满了整个娇臀,可子君还没有停止的意思,清秋雨渐渐吃不消了,娇喘着抱住细紫说道:“王爷……王爷,别打了,妾身愿招。”“他是谁?”子君急切地问道。“妾身和他青梅竹马,十几岁时就相识了。他是私塾中学识最好的学生,先生也常常让他代课,他还打过人家的手心呢!”清秋雨捧着火热的屁股娓娓道来,子君听得有些熟悉。“只是他是个小气鬼,下棋输给人家,被人家说了两句就拂袖而去。他姓苏……”清秋雨微微一笑道:“王爷,这下,你该知道他是谁了吧?”“好啊!竟敢骗本王。”子君一愣,终于明白了,板着脸道:“审讯完毕,本王现在宣判,靖王妃胆敢戏弄本王,依家法打四十板子。”“王爷,容妾身把话说完,再受家法不迟。”清秋雨不慌不忙地说道。“那好啊!本王就听王妃说说……”见清秋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子君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小脸儿道:“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本王就加打四十板子。”“王爷,人家可没有骗你啊,当年的王爷本来就比现在年轻,那时王爷还是书生,自然没有现在的一身贵气,而妾身也确实后悔当初没有嫁给王爷啊!”清秋雨做了个鬼脸儿,道:“妾身有哪一点儿骗了王爷呢?”子君闻言,一时倒也语塞。见子君无话,清秋雨不依地晃着他的肩膀道:“王爷把人家的屁股打得这样疼,一定要好好奖赏人家,补偿一下。”“好啊!”子君微一思忖便笑了起来,捏着秋雨的小鼻子说道:“秋雨的故事讲得如此引人入胜,本王便重重有赏!”“我的王爷啊,要赏妾身什么呢?”清秋雨高兴地说道。“靖王妃听赏,本王亲手赏靖王妃屁股四十板子,重赏!”子君带着笑意一字一顿地说道。“啊!不罚了就改成赏,还是四十板子,哪有这样不讲理的?”清秋雨小事嘟囔道。“爱妃嘟囔什么呢?四十板子还不是重赏吗?若是嫌赏得还不够重……”子君故作惊讶地沉吟道:“不然……就八十板子?”“王爷,人家屁股现在都是肿的了,再领王爷的赏它就要烂了。不如暂时放过它,让它歇歇再来领赏不迟。”清秋雨粘粘地讨饶道。“竟然怀疑本王的手段,就是再赏一百下,本王也决不会让秋雨的屁股破一点儿皮。”子君得意地说道。“唉!妾身还真是自作自受呢!”清秋雨笑道:“不过,王爷,为什么开始的板子那么轻,后来用细紫却像要打烂人家屁股一样呢?”“动刑审讯,当然要先轻后重……”“才不是,分明是王爷吃醋了。”清秋雨倒向子君的怀里,呢喃道:“子君,虽然人家的屁股很疼,不过秋雨好高兴。”“不要王妃顾左右而言他。”子君捧着秋雨的脸说道:“还有四十板子呢,还不把小屁股捧过来受赏?”“啊!还要打?再打妾身便要哭了……”清脆的板子声划破夜空,小别胜新婚,只不过这一夜缠绵之后,美丽的王妃又有好几天要赖床了。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原作者是谁,有知道的请回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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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早的文了,原作者叫舞夕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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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早看过的几篇好文 可惜没有后续了
    • 已重置-36843没办法,原作者失踪,文章这那转,全是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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