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昌府城郊的一处宅子门外的街道上,一个一身深青色衣袍的年轻人刚刚翻身下马,望着门口“宁世侯府”字样的牌匾出神地笑着,今年自打年关回来过一次之后,边关一直公事吃紧,练兵屯粮一刻也没闲着,今天终于又回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家里,怎能不感怀万千。一个白衣少女推开大门,一看见他赶忙笑着迎上去:“哥!你可算回来了!来来来,赶快进屋,爹娘都等你好些天了。”这个年轻人正是宁世侯世子,白衣少女陈泽兰的兄长陈崖松,小小年纪便已经作了北部军元帅的副将,实在是风光无限,意气风发,只不过不过回到家里之后,便又变回了陈泽兰记忆中那个温文尔雅的长兄。“听你说,那两个小的摊上事了?细细道来给为兄听听,到底怎么了?”泽兰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兄长自己去问问便是了,何必找我?爹娘也在那俩崽子屋里呢。”陈崖松笑着冲妹妹摆摆手,示意她让开:“就你机灵,走了啊,去厨房端盘点心进去!”泽兰也挺高兴,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陈崖松推开两个孩子的房门,只见两张床上分别趴着自家那两个不省心的弟弟妹妹,岭竹惯是个会看眼色的,之前挨打时瞧见爹爹正在气头上,一声不吭,现在嘛……把脑袋直接枕在娘亲腿上,肆无忌惮地说笑撒娇;塘荷那边就只好乖觉些,老老实实趴在爹爹旁边,毕竟虽然自己臀上已挨不得打了,可腿上和手脚心可都还是白白嫩嫩的,搞不好一会把爹爹惹急了再挨几下戒尺可不是好玩的。“爹,娘,孩儿打边关回来了。哟,这俩崽子又闯什么祸啦?给打成这样。”陈崖松在床沿上坐下,从娘亲西上捧起弟弟的小脸,使劲揉了两把,伸手给人儿揪到腿上,手掌轻轻打圈揉着那两团红紫的臀肉:“跟哥哥说说,到底犯什么事啦?”岭竹羞愧地把脑袋埋在衣袖里面,一言不发,还是一边的塘荷开了口,将自家小哥哥这些日子带着自己闯出的祸事一件件道了出来,毕竟不是她琢磨出这个顽皮点子的,讲起来一点都没有羞愧感,岭竹可是惭愧的紧,特别是当妹妹大谈自己和她一块挨板子时,那个绘声绘色地样子让人恨不得钻床底下去。
啪!一记不轻不重的巴掌打在塘荷那本就已经红肿的屁股上,小家伙顿时疼得背过手去连连揉着身后的两团,满脸委屈地看向身边的爹爹。“目无兄长,牙尖嘴利,我看是平日里惯坏你了!”陈博远说罢又是几下扇在掌下的臀肉上,顺势按着给女儿揉揉,这才算饶过了这个不大不小的顽皮行径。
另一边,梁陌云接到从荣昌府寄来的书信,嘴角不禁上扬,大步往陌雨的甘霖殿去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啊,院里房里竟然都找不到人,今天是假日的啊!陌雨根本就不用去太学开蒙院温书,以他的性子也绝不会给自己主动去找夫子的,所以他到底去哪了!陌云二话没说便快步走进殿内,然后惊愕地发现茗儿也不在,这说明什么,很有可能就是俩崽子一起溜出去玩了!
一个发髻上裹着淡绿色布巾的小童儿正在打扫陌雨的桌子,上面的笔墨纸砚都没有一点今天曾经使用过的痕迹,这着实让陌云有些怒意了,冲着那个童儿问道:“小家伙,今儿个看见四殿下没有?”小童儿闻言愣了一下,连忙摆手道:“没…没看见,太子殿下,四殿下一,一早就出去了,没跟我,没跟我讲过话……”陌云用一种揶揄的口吻又问了一遍:“一句都没有吗?”小家伙有点慌了,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啊,不是,呃,有,好像是有的,不对……”陌云一把揪住那小童儿的耳朵,使劲拧过去,小家伙吃不住痛哇哇地叫起来,连连告饶愿意供出陌雨和茗儿的去向:“哎哟,别拧了,四殿下带着茗儿哥哥一起出去了!好像还带上了蒙古和冬国的小王子,临走前交代院里的人不许捅出去,不然要挨板子的……太子殿下帮我瞒瞒四殿下吧,不然我的屁股又要开花了……”“好吧,我不说就是,你去把四殿下书桌屉子里的圆板子拿出来擦擦干净,摆在他床前的架子上。”说罢,陌云便径直离开甘霖殿,去了皇宫的客房。
早些时候,蒙古汗王已经先行带着长子回了草原,现在留在大梁的王女根本镇不住托里小王子,陌云只好去找冰皇世子雅科夫跟自己一块去逮人。
客房里,雅科夫那身常穿的毛领披风挂在墙上,穿着件冬国的长外衣伏在案边写信,陌云轻轻叩了叩门。“请进!”雅科夫收了信纸,起身迎客,陌云也不多客套,开门见山地就是一句:“阿廖沙现在在吗?”雅科夫明显一愣,不知道陌云为什么这么问。“陌雨一早就出去了,殿里的童儿说是跟阿廖沙和蒙古小王子一块走的,所以来问问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雅科夫一听也生气了,拿出先前的“国礼”板子,愤愤道:“这小子早上说碎了陌雨房里的一个花瓶,要几两银子去烧个新的送还给他,我也没多心,现在想来,肯定是串通好了要一道出去玩的!”陌云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迸出几个字来:“雨儿的房里根本没有什么花瓶!原本念他好动从没有放过这种脆弱的摆设,这俩崽子在诓我们!”雅科夫披上斗篷,系好系带,拎着责臀板子跟陌云一起上了街,去逮自家那不省心的弟弟了。
此时此刻,那三个孩子到底在哪里呢?跟着陌雨那个比他们更加淘气的小哥哥—梁陌霜,在一家酒坊的包房里里喝的已经有了些许醉意了。就在这时,门口突然进来一黑一黄两道身影,旁边还有个被拎着耳朵的青色小身影,瞬间把四个孩子中的三个酒都吓醒了,放哨的茗儿被逮住,自家哥哥已经找上门了!一阵眼神交错纵横,最后雨儿和阿廖沙一起死死盯着不靠谱又皮得不行的陌霜哥哥,用目光狠狠打了他不知道多少下板子。看着两个孩子那充满埋怨的眼神,陌云心下了然,上前去将桌子上的酒壶酒杯碗筷盘子一一拿开,放到一旁的软榻上,然后一把揪住陌霜的耳朵,往前狠狠一扯!陌霜当场被拽得一个趔趄,还没等反应便被一巴掌扇在身后,下一刻整个人被按着腰头朝里摁在酒桌上,臀部高高翘起,一看便是个挨打的姿势。“大哥!别,别在这儿打……那么多人都能听见的……”陌霜还是怕羞的,让他在这里挨打,那一会求饶哭闹声肯定全叫人听了去,往后便没脸再来这里喝酒了。“无妨,此次非得打得你不敢来这儿,也就不会有人在意了。”陌云说完这句令人脊背发凉的话,便从自己的衣襟里抽出一柄油亮的黑檀木戒尺来,在手里掂了掂。陌霜打小各种戒尺里面就最怕这把了,材质硬而柔韧,每次挨这个都是刚打十几下屁股就又红又肿,比一般的竹或者木制戒尺疼得多,而且持续性极强,至少会疼上好几天。陌云伸手一把扒下霜儿的裤子,两团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挨过打的白嫩臀肉被剥了出来,尺子重重的打上去,留下一道紫红的檩子,朝周围蔓延出一片粉晕。“嗷!大哥!霜儿知错了!轻点!”“你哪次不是板子上身就知道错了?一整个记吃不记打,行啊,那就用你身后这两团肉好好记住!”紧跟着陌云便甩下一连串的尺子,打得霜儿眼泪汪汪的快要哭出来了,痛呼声一直没有停过。门前已经聚集了几个看热闹的少年和伙计,不过由于有人看出来这几位不是一般人,也没有谁多嘴说些什么,只是兴致勃勃的围观着。
二十记戒尺打过,陌霜身后被打得红紫一片,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成串地落下来,眼眶已经哭得通红,长长的睫毛上弥漫着水气,看着很是可怜。“反省的如何了?”责打虽然停了,陌云的板子却还是…覆在他臀面上的。陌霜深吸一口气,用他平日里惯用的伎俩,软软糯糯地认错撒娇:“霜儿知错,其一不该来酒坊买醉,其二不该带着弟弟和别家孩子饮酒,其三…其三…实在不知了,大哥别生气嘛,下手轻一点啦……”啪!“你这幅模样便是丝毫没有反省!还敢讨饶,你后面那两块肉我今天非得给它打肿了去!”陌云确实是气急了,自家弟弟也太淘气了,陌霜才过了十三岁生辰,雨儿更是刚十一岁出头,竟然敢偷跑出来喝酒!是可忍,孰不可忍,陌云干脆把雨儿也揪过来按住,俩崽一块抽!痛哭声此起彼伏,陌雨白净的臀部也红肿起来,只不过还是比霜儿好得多,毕竟是被小哥哥带着来的,不必打得太重,可那黑檀木的厚重戒尺也着实够他受的了,陌雨哭得简直比挨得更疼的哥哥陌霜更加嘹亮凄惨。
雅科夫看看正在揍孩子的陌云,再看看被揍得嗷嗷哭的两个皇子,最后转过身凝视着自家弟弟。阿廖沙察觉到兄长的意图,连忙上前拉住哥哥披风的衣襟,用惯用的小伎俩摇晃着撒娇:“哥~我这也不是自己主动的,能不能别罚了呀……”雅科夫不置可否,而是指了指旁边挨揍挨得泪水连连的陌霜道:“看见你陌霜哥哥了吗?记得天香楼的事吗?”阿廖沙脸色一下就变了:“记,记得。”雅科夫俯下身子,毛绒绒的领子托着白净的脸庞,却一点都不显得温润,反而令小家伙脊背发凉,惊惧不已,只见他缓缓吐出几个字:“那你还记得当时,林小公子,陆小侯爷,还有其他几位公子最后都怎么样了么?”“被…被自家父兄狠狠打了一顿板子…哥!别!”阿廖沙话还没说完便也被揪住了耳朵,按在另一张桌子上,扒了裤子就是一顿狠揍。那块责臀板是上好毛竹削成,柔韧结实,之前在朝堂之上把阿廖沙打得屁股开花的就是这东西!这种板子打起屁股来真的很疼,而且打半天也不见发紫,一直红彤彤的,根本打不伤,就是里里外外每一块肉又红又肿,一摸都是滚烫的,持续不断的哭嚎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几十下板子兜着风落下,梁陌霜都已经哭得没了力气,瘫软在桌上,臀部肿胀发紫,高筒靴蹬出来一多半,可见刚才腿蹬的有多厉害,头发被汗水浸透,一绺绺地耷拉在脑袋上,金冠歪了些许,几根发丝支棱在外面,那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雨儿也没好到哪里去,臀肉又一次红肿起来,眼泪糊的满脸都是,精致的蓝底金花圆领袍上面全是揉皱的褶子,领口的纽绊都蹭开了,好不狼狈。“霜儿,雨儿,知错了么?”陌云终究还是心软了,帮俩孩子整理着衣服和头发,严厉中带着一点心疼地教训着。雨儿挨的轻些,忙不迭地应道:“知道了知道了,雨儿知错,往后再不敢跟着三哥到处乱跑了。”陌霜被打得都快没力气哭了,伸手扯住了兄长的斗篷,低声认错讨饶着:“哥…饶了霜儿吧…霜儿知道错了…往后不敢了…”陌云帮两个孩子揉了揉屁股,看着颜色差不多均匀了,这才让他们起来,准备带着回去。别看俩崽子屁股都打得发紫,除了肿胀得提不上裤子和走路扯着伤处姿势比较扭曲之外,放下袍摆还是能走两步的。“走啦,你们二哥写了信,在江南荣昌府找着为兄的一位友人了,本来想带你们一同去江南玩的,没想到你俩竟如此顽皮!这下好了,你们这伤估计难喽!走的时候给带上个垫子吧,回去上药!”
看着陌云带着两个弟弟离开,阿廖沙简直感觉天塌了,唯一一个能帮自己求情的人走了……他连忙转过头,眼泪汪汪地向兄长撒娇:“哥~这板子打得好痛啊,能不能免几下啊~”不过他好像忘了,自家哥哥根本没有说打多少下…“好呀!定数一百记,给你免十记,已经揍了五十了,剩下的你就给为兄好好受着吧!”板子继续摧残着两瓣已经红肿不堪的臀肉,阿廖沙没说完的话直接被打得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紧接着就是一顿痛打,这次打得又快又急,上一记的疼痛还没有消散新一轮的疼痛又在臀上炸裂开来,小家伙被打得哇哇大哭。霜儿雨儿被陌云带回去,托里王子刚刚已经悄悄溜走了,只剩下阿廖沙在这里承受着兄长的怒火,那天,酒坊里的板子声和孩子的哭叫声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
回到宫里,陌云先安顿好两个孩子,给他们分别抹了药,然后拎着茗儿去了母后的寝殿,让苑儿好好的罚了他一顿,随后辞了娘亲,抓紧收拾了行李,带着自家两个屁股还肿着的弟弟离开了皇城,来到了城西的运河沿岸。“哥~咱就不能让父皇派辆车送咱去江南嘛…这垫子虽然软和,可是颠簸个一两天的也疼得紧的啊?”陌霜揉着身后肿胀的臀肉,哭丧着脸对哥哥说道。“不大行,车马慢得很,我想早些到江南,实在疼得厉害你趴我腿上或者垫子上吧。”陌云虽然可怜他挨得狠些,但必须得赶在中秋前快去快回,陪着爹娘过节,所以还是一口回绝了陌霜的请求。陌雨又恢复了往日的淘气模样,肿臀还透过衣摆侧面的开襟若隐若现,就又开始招惹起同样屁股肿得提不上裤子的小哥哥:“你屁股疼还不是因为这事你是主犯!我后面可就就好过些,不像某些淘气包,都是当哥哥的人了,还三天两头犯错屁股被打的红肿,连裤子都穿不得,只能光着屁股,也不知道羞不羞~”陌霜被弟弟调侃,羞得不敢抬头,反倒是陌云听不下去了,揪住陌雨下耳朵拎起来,往那红彤彤的屁股上狠狠掼了几个巴掌,打得小家伙干嚎了两声,双手伸到背后去一通揉。“袍摆给我撩起来!我看这最后的遮羞布也不必留了,一天到晚好的不学,就知道揭你三哥的痛处,该打!”说罢就给小家伙袍摆掀开,晾着红肿的两团接着揍。就在陌雨快疼得受不了的时候,约好的船只终于赶到,负责接应的侍卫看见陌雨红着屁股抹眼泪的小模样,忍俊不禁又不敢笑出声,只好默默在心里一直回忆着这辈子最倒霉的时刻,压抑着想要开怀大笑的心情……
一大早,陌风算着日子差不多了,换上一身对襟立领样式便服长衫,来到荣昌府的运河港等哥哥,等到了日头高照,站在旁边,给陌风抱着斗篷的烟儿已经无聊到开始扯自家统领大人的左半片衣摆玩的时候,终于,一艘旗帜上绣着金色团云纹标志,代表着皇家御派的小船迎风而来,船头一名身着水烟色斗篷的男子悠然独立,正是陌风一直在等的兄长梁陌云。
小船靠了岸,陌云挨个把两个孩子抱下来,由于被罚的原因,陌雨的袍摆掖在裤腰上,露着姹紫嫣红的肿臀。“雨儿犯事了?怎么还晾着臀呢?”陌风伸出手探了探雨儿的伤处,过了几日已经好了不少,但依然红得好看,透出些紫砂来。“这两个崽子忒不省心,我收了你的信之后想着带他俩一起来江南玩玩,结果去了寝殿才知道,这两个该打的孩子又溜出去玩了,还带着蒙古汗王和冬国冰皇的孩子!你说我怎么可能不打?”现在回想起来,陌云还是想揍弟弟一顿。“好了好了,大哥,你不是还要见陈将军嘛,我带你去侯府啊?”陌风略微有些心疼,将话题从两个弟弟身上带开。“行,走吧。”陌云无奈的笑笑,风儿还是那么疼这两个小的,平日里虽然会打他们屁股,但揍完总是会抱在怀里,细细地安慰,讲明白此次挨揍的错处,实在是宠爱得紧。
宁世侯府门前,陌云提起门环,轻轻敲了几下。一身白衣的陈泽兰打开厚重的朱漆木门,看见一身便服的陌风竟差点没认出来,虽然只是很普通的浅蓝色对襟长衫,外面罩着件同色的斗篷,却也显得飘逸灵动,俊秀非常,仔细一看才发现就是前些天的翎刀卫统领梁陌风,那他身旁的男子应当就是当朝太子,兄长的好友梁陌云了吧?“几位贵客屋里坐吧,家兄已经回来有些日子了。”陌云礼节性地轻抬了一下手表示了一下对殷勤接待的谢意,便带着自家弟弟们跟着陈泽兰进了宁世侯府。
话说这陈岭竹和陈塘荷兄妹俩可不是省心的主儿,这身后的伤还透着些许粉红就又开始作妖了,可惜好像不太成功,这不,已经被自家娘亲罚跪了,长兄拿着戒尺在身后看着不许乱动,兄妹俩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家哥哥,希望他能网开一面饶过自己。“为娘怜惜你们挨了罚,请了夫子来府中讲课,免了伤处疼楚,可是你们也应当好好学!往人家茶杯里放泻药,罚跪还是太轻了些,若不是可怜你们身后红肿未消必定得罚上数十板子,再晾着臀去给先生赔礼道歉!松儿,扣掉这你弟弟妹妹这个月月钱的一半,告诉他们房里的人不许给拿零嘴吃!”李梦云把竹儿荷儿好好训了一通,提着耳朵一人拧了半圈,痛得他们连连讨饶认错,这才罢休。陈崖松一手拎一个打里院出来,正好迎面碰上陌云等人跟着泽兰进来,忙放开手里揪着的崽子,单膝跪下:“臣,叩见二殿下。”陌风也赶忙弯腰扶起陈崖松,带着尊敬道:“阁下是家兄战友,便是我半个兄长,莫要拘礼才是。”陌云笑着把陈家的两个小孩拢进怀里,一人脑袋上揉了一把,温柔地开口询问道:“这两个便是岭竹和塘荷吧?先前在军中曾听你说起过,如今一见,果真是可爱极了,只是不知性子如何,淘气么?”崖松看了看俩孩子身后的肉团,意思不言而喻。“皮得很呢!前些日子还给二殿下添了不少麻烦,被狠狠罚了一顿,现在还没好全呢!”陌风赶忙上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事情都结束了,罚也罚过了,时候快到正午了,我们找个地方吃个午饭如何?”说罢牵着雨儿霜儿便往外走,陈崖松却伸手拦住了他:“我带你们去吧,今日毕竟是在荣昌府地界,就由我来给大家接风洗尘吧!”
喊上自家爹娘,陈崖松带着亲友们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楼,招呼大家点菜。几个孩子都是挨过打了的,身后或红或肿地坐不下凳子,伙计看着孩子们小心翼翼坐立难安的样子,便知道肯定是受了教训,赶忙拿来垫子给放在凳上,小家伙们又感激又羞涩地对他表示了感谢,乖乖坐下等着父兄点菜。“塘荷,想吃点什么?哥哥给你点啊?”陌风温和地唤了陈家小妹,惹得两个弟弟一阵牙酸,怎地就是待自己这般严厉呢?“点心之类甜的不许多吃,不然要坏牙的!”陈崖松还是顾着妹妹身体,看着她不许多吃,被陌云叫住了:“今日乃我们旧友相逢之日,莫要再拘着荷儿了可好?挨了揍的孩子最惹人疼,这在我们国内都已经是箴言了呢……陈将军,祝愿我大梁国祚永安,盛世长存;五谷丰登,百姓安居,请满饮此杯!”陌云起身敬酒,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崖松赶忙举杯相对,一时席间众人年纪大的推杯换盏,年纪小的互相捉弄玩闹,欢乐的气氛充满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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