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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所有相遇都是缘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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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1

      明亮的小视听室中,徐家四兄妹,陈玊和女孩都坐在舒适的观影椅上,每个人手边都有小食饮品,但很明显没有人想要享用。

      荧幕上的投影已经被缩到最小,声音也开到了最小一档,可是画面中残酷的鞭刑让人不由起鸡皮疙瘩。

      徐子婧按下暂停键,关掉了投屏。

      “妹妹,你…我都没见过你脸色那么差。”

      相比于做刑警的徐家文和皇家警卫徐家敬,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参了军的徐家独女徐子婧见过更多更血腥的场面,特别是和女孩一起时女孩出手更狠血溅得更高更远。可在几道见血的鞭痕前,女孩的脸色和徐子婧一样苍白。

      “在江郡你失血昏迷,脸色都没那么白。”女孩揉揉太阳穴,尽量让自己反击的语气轻松些。

      “往事不要再提。”徐子婧的脸红了些,回头瞪一眼三脸询问的哥哥们,“我还以为你对这种…呃…血腥的东西无感。”

      “那可是真的血,你当我是什么魔头才会无感?”

      “我和你一起的时候,你下手的时候不是很…很镇定吗?”

      “我要不镇定,我们俩个都回不来。”女孩向后仰用力靠在椅背上,“我只是出手狠,又不是虐待狂。”

      “也是……”

      气氛稍稍缓合,徐子婧又按下开始键。

       

      被直立着捆在木桩女子双目紧闭,双手合十紧握,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紧咬牙冠。镜头转向女子身后给了一个特写,她的臀部和大腿上部都是渗着血点的鞭痕,只有少许地方还是没有被打到的,却也是鞭痕间隙红肿不堪。她大腿根部的伤得最重,鞭痕交叠着,肿涨青紫已破皮渗着血。

      骇人的鞭啸再度响起,落在女子的臀峰,几乎是齐平的鞭痕快速充血肿起。本就红肿的皮肉像被有倒刺的舌舐过,原本的血点变得湿润,有组织液混着些血渗出。

      女子的惨叫中,鞭啸接连,一排鞭痕从臀峰至大腿密密布着。特写下的鞭痕之间既不留多空隙又不甚交叠,显示着施刑者的高超鞭技。鞭啸继续,女子的臀很快就不能再维持最初的肿胀完整,只能变得残破,鲜血淋淋地已看不清皮肉区别。

      慢镜头下依旧模糊的皮鞭的残影还扬着些许血雾,女子腰上和腿上缚着的麻绳也带上了均匀星点红。

       

      女孩直接关掉了投影,举起手边的已不太冷的冷饮大灌一口。

      “就这样吧,不看了。”女孩脸色比刚才更惨白。

      “妹妹,你要是害怕可以靠着我。”徐子婧握着女孩的手,两个人的手都是冰凉。

      “你不怕?”

      “真见了血也还好,跟着你,我什么场面没见过。那些打得又紫又肿的才是可怕的。”徐子婧倒是比刚才缓和些,“而且这些日子你不在,我们可是看了不少次片子了。这样的鞭刑确实没见过,也没看过有打出血的片子。”

      “这样打会留下伤疤吧?”

      “不知道,这个片子是这个叫‘兰木’的女孩最后的片子,发布时间在两年前。”徐家敬答,“她没有再出镜,网站上也没有她的消息,也许她…死了?”

      “她和我同名,是古史文家的女儿,大约比我年长两岁。”

      “甜甜认识她?”

      “小的时候在皇室的茶歇舞会见过一次,她和我同名,王子哥哥唤我,她以为在喊她。”女孩的眼又垂了下去,“五年前古史文家灭门,部分族人被吊在家族城堡中各处,多数女眷和奴隶都不知所踪,包括这个女孩。我当时还有问起过她,没想到…如果两年前她确实死了,那么她死的时候,还没有成年。”

      “二小姐,贵姓家的女孩二十一成年,平姓的二十成年,那都是化内的。化外之地,像东北三郡就是十八成年,而这个拍摄地格夜城是克里公爵治下,那里十六成年。”徐家敬顿了顿,“这些片子中被责打的女孩都是成年了的。”

      “我知道,就像乐町山,能活到哪天算哪天,没有什么年龄的区别。哪里像我们,活在父母的掌心,每天都是孩子成长的一天。”

      徐子婧愣愣地看着女孩,她知道女孩才从乐町山回来,女孩说了这样的话,是又在那边埋藏了谁吗。

       

      18-2

      父亲正与几位老朋友聊天喝茶,包括涅梅普教授,给女孩上过课的皇家学院的林平教授凡教授,都是女孩年幼时抱过她的人。

      女孩上前给几位叔伯打招呼。

      “塔琳娜,好孩子,来爸爸这。”

      女孩拉着父亲的手坐到父亲身边的地上,双手叠放在父亲膝上,上身上靠过去,温顺得像只小猫。

      “塔琳娜,我们正说你。”凡教授笑道,“准确的来说,是说到你们。”

      “我们?”女孩乖巧接话。

      “是的,你们。”涅梅普点点头,给女孩暗示。

      “‘我们’是指每个叫塔琳娜的人?”女孩得到肯定,继续道,“可是我的名字并不多见,不像爱娜丽娜叫的人多。所以伯伯们在说哪个塔琳娜?”

      “托石家的孩子,德可辛将军的女儿,塔琳娜·琳琅。她和你一样从军,上周刚从东边的帝拉东调回中都。”

      “怎么说起她了?”

      “随便聊起的。”

      “法,德可辛可比你宝贝女儿,那位塔琳娜中尉可没像你的塔琳娜要去乐町山那么危险的地方,一去还音讯全无。。”

      “是我太急躁,一被挑衅就冲过去没有考虑父亲会担心我。”女孩抬头看向几位伯伯,“让伯伯们也一同担心了。”

      “是啊,你爸爸联系不到你,担心得不得了,整天找我们喝酒。喝醉了还嚷嚷着要派大部队去乐町山找你,找到你把你腿打断再拿大铁链子拴住…”

      “凡,当着孩子的面尽说怪话。”父亲伸手把泪汪汪了的女孩拎到怀中,轻拍她的背,“爸爸是有担心小法,但是爸爸的小法能解决所有问题,爸爸相信你。”

      女孩在父亲怀中哭着,三位伯伯也都手忙脚乱一起哄,一会才止住。

      “怎么会聊到那位琳琅小姐?”女孩回归话题。

      “塔琳娜也知道,我会参与一些案件的侦破,林教授也会有参与。”女孩点头附合涅梅普教授的话,“这回我们参与了一起连环杀人案件的侦破,其中有两名死者与军方有一定的关系。”

      “其中一个有关系的人小法也认识,钱家的姑娘钱念念,同张涵茵是朋友。”父亲摸着女孩的头,张涵茵已经成了贞意的女朋友,来皇宫过两回。

      “另一个关系人是那位钱小姐的同校同学,叫爱娜,是安平西家的女孩。”

      “安平西?我有个中学同学也姓安平西。”

      “安平西是贵姓中的大姓,那位爱娜小姐是边室,不过她的祖父,伯父和父亲,她母亲边的兄长都在军中任值。”

      “连·克内·安平西,长·连,次会·连还有唐志平唐志安?包括那位德可辛将军,与他的长子营营·德可辛。”女孩报出一串名字,看着众人惊讶的眼神,“中都军部中相当有势力的小团体,我在峰北时与他们有过冲突,闹得不大,但很不愉快。”

      “不愉快是正常的,那位琳琅小姐实在是个盛气凌人让人不愉快的姑娘。我的好几个学生都有与她发生过争执。”涅梅普教授边说边摇头,“她说要接手连环杀人案,带着人去我办公室翻得一团乱,我和我的学生的资料像被洗劫过了一样。”

      “我在外头也是小姐架子居多,不过我是不敢那么嚣张。琳琅小姐态度像涅梅普伯伯说得那样跋扈,我想德可辛将军至少是在给她撑腰的。”

      “我也感到惊讶,我觉得托石家不至于教出那么没有教养的姑娘。”

      “父亲见过了?”

      “有幸见识过,实在是个骁勇的女中尉。”

      “连父亲都这样说,说明确实骁勇。”女孩靠在父亲怀中蹭蹭,“我可不会太嚣张,要是被传到父亲耳中,还不被打死?”

      “法,所以文说德可辛比你疼女儿。你的宝贝女儿怕被你打,他的宝贝女儿有他做靠山。”

      “是这样吗?”父亲笑着揉着女孩的头。

      “不是吧?”女孩又往父亲怀里蹭蹭,“至少我现在军衔比她高。”

      “是挺高,降两级了还是很高。”

      “降级了?谁敢降我们的塔琳娜的职级?”

      女孩嘟着嘴不说话。

      “开春了给你升回来。”父亲轻拍女孩的背。

      “三位伯伯刚才就在聊那位琳琅小姐?”

      “是的。”

      “那伯伯们还记得古史文吗?五年前神秘灭门的那个古史文家,他们家也有一个叫塔琳娜的女孩,比我大两岁。”

       

      18-3

      女孩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塔琳娜·升·古史文时是在皇室的茶歇舞会上。

      那时皇室会在每月的第一个周日下午举办小舞会,全国的八至十五岁的青少年都可以报名,抽中参加的孩子可以在一位监护人的陪同下参加。

      塔琳娜·升有注意到一个像玩具娃娃般精致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坐在靠窗的小沙发上,安娜公主像个小姐姐一般地照顾着女孩。

      南嘉和贞意一起走进来,大家都迎过去自我介绍。过了一会,南嘉拿着橙汁唤着女孩的名字,要她来喝了橙汁与自己跳开场舞。

      塔琳娜·升自然地以为南嘉王子是在喊自己,就上前向他行礼。南嘉不好拒绝地将橙汁给了她,并与她跳了开场舞。

      角落里的女孩看着这一切。女孩高兴坏了,终于不用规规矩矩地王子哥哥跳舞了,便直接溜出小宴会厅去后山玩。

       

      直到夕阳西落,天地间的一切都撒上金色的余晖时,茶歇舞会结束,南嘉才上后山来找女孩。

      其实在开场舞结束时南嘉就已经发现女孩不见了,父亲已经上山来找过两回了。可是女孩一直躲在树上,不管父亲怎么危胁要打她的小屁股都不出现。

      “塔琳娜!”

      “王子哥哥我在这里!”

      南嘉在凉亭边喊着女孩,女孩从密林中跑出来。她蓬蓬的公主裙摆已经被密林中的灌木划成一道一道的,还挂了几个苍耳刺球,头发已乱蓬蓬的,脸蛋红扑扑地出了不少汗。

      “玩累了吧?王子哥哥背你下山。”

      南嘉给女孩捉掉了身上的苍耳球,又把她抱到大石上,背到背上。南嘉本来就比女孩年长五岁,又长得高大些,女孩个子又比同龄人要小一些,背在背上并不吃力。

      “法叔叔上山来,塔琳娜躲着不肯出来,一点也不乖。”

      南嘉托着女孩屁股的手轻轻地往女孩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嗯~王子哥哥不打不打,小法乖的。”

      “小法一点也不乖,一会看法叔叔打不打你小屁股。”

      “王子哥哥救命。”

      “小法那么不乖,不该打吗?”

      “不嘛不嘛,王子哥哥最好了,王子哥哥救命。”

       

      等南嘉背着女孩下山,天色已经又暗不不少。父亲把女孩从南嘉的背上拎书包般拎下来,女孩还想勾着南嘉的脖子不下来,被父亲在屁股上打了两巴掌,就泪汪汪的不敢再闹。

      南嘉离开了,女孩被父亲抱回卧室。离晚餐还些有时间,足够让父亲把他的小女孩整理一下,再给她一个红彤彤的小屁股。

      旧式卧室中,女孩被洗过澡换上棉质印花的小睡裙乖乖地坐在床上,头发披散在肩上,戴着有一个小布兔子的发箍,抱着小兔子玩偶,看起来像个误入古典时代的现代小淑女。

      “小法一点也不乖。”父亲拿着小竹板走向女孩,小竹板不过三指宽手臂长,比硬币厚一些,但对小小的女孩来说,足够让她一见就哭了。

      “呜呜呜…爸爸…”女孩把小兔子扔到一边,从床边跑到床头,抓起被子钻进去。

      “小法,出来。”父亲看着被子鼓起中女孩动了一动,“不出来爸爸去拿皮带了。”

      被子的鼓起处动了起来。

      对七岁的女孩来说,皮带是可怕的。父亲曾用力地将皮带抽在沙发上,把女孩吓得哇哇大哭立刻求饶。当然,父亲也不会真的用皮带打,也只是威吓一下过于调皮的孩子。

      女孩从床尾爬了出来,双手攀在床尾的铁杆上闭着眼大哭。

      “爸爸不打…哇哇哇…”

      “不乖的小姑娘还不被爸爸打屁股?”

      父亲把女孩拎起,到沙发边坐下,拉下裤子露出小屁股,抬手就开打。女孩双手紧紧环着父亲的脖子,半跪在父亲身上扭着腰拼命躲。

      父亲严厉地看着调皮的女儿,可女孩闭着眼睛哭也看不到他严厉的样子,只能无奈摇头收起严厉样子。

      父亲将女孩从身上摘下来,按到腿上。女孩立刻双手捂住小屁股两腿乱踢,被父亲反剪了双手按在背上,大腿上也被拍了一下。

      “收声,趴好。”父亲严厉的声音响起,女孩的哭声小了下去,也不乱踢乱扭了,乖乖地趴着,撅在父亲腿上的小屁股还有红红的掌印。

      父亲又抬手在小屁股上拍了几下,女孩的哭声又起来了些。

      “呜呜呜…爸爸…呜呜呜…不打…”

      “爸爸上山来喊的时候装没听见?”

      小竹板轻轻的落在女孩的小屁股上,声音响但力度轻,对调皮的小女孩来说是很好教育工具。

      “爸爸…呜呜呜…小法不皮了…呜呜呜…”

      “被打屁股了就不皮了?调皮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被爸爸打屁股?”

      啪啪啪

      小竹板落在女孩光溜溜的小屁股上,留下淡淡的红印,女孩小腿扑腾着,呜呜呜地哭着,也代表了父亲打得并不很疼。

      “爸爸…呜呜呜…”

      在竹尺的拍打下,女孩的小屁股渐渐地红了起来,女孩的哭声也大了起来,撒娇的意味下去了些,哭声更真诚了。

      “再不听话怎么办?”啪啪啪

      “不听话…呜呜呜…爸爸打屁股…呜呜呜”

      “再不听话,爸爸可要狠狠地打小屁股了。”啪啪啪

      责打结束,父亲放下竹板,把女孩抱起来轻声安抚。

       

      18-4

      初到格夜城时塔琳娜·升才十五岁,离她的十六岁生日还有三个月。她知道自己的家族没了,她不再是古史文家娇贵的小姐了,她是奴隶了,就像之前自已家的奴隶一样。

      “塔琳娜!”

      拿着竹棍的打手来敲门,塔琳娜立刻从木板床上下来,打开门。她知道,所有的反抗都是无效的,她如果听话,还能存活,如果不听话,被打死也是无人追究的。

      她跪在地上,小幅地颤抖着,双眼只敢看地,不敢抬一下头。

      “抬头!”

      衣着考究的男子微微扬首,边上的打手便会意地喝道。

      塔琳娜缓缓抬头,双眸依然垂着。

      “看着我。”男子轻语,他嗓音低沉却有无形的威压。

      塔琳娜抬眼,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惊慌的小鹿。

      “还不错,挺乖巧,可以先试镜了。”男子轻笑着转身要离开,又停下脚步,“你叫什么名字?全名。”

      “我…我叫塔琳娜,塔琳娜·诺诺·升·古史文。”

      “原来古史文家的塔琳娜就是你。”男子转身,一面吩咐,“以后就叫兰木吧。挑几个轻度的本子,手打就好。这个姑娘的眼神挺好,不用狠打,泪汪汪的就够了。”

      “是,先生。明日我就拿本子给她。”

      “选好了先给我看一下,我给她讲戏。”男子顿一顿,“都叫‘塔琳娜’了还是那么胆小的姑娘,真是人不如名。不过,托石家的那个塔琳娜也一样,虽然比她神气些,也都是不中用的大小姐。不知道那位塔琳娜同这位比有多少骨气。”

       

      “塔琳娜!拿上你的东西出来!”

      又有打手来敲门,塔琳娜立刻开了门,拿了破竹篮把自己仅有的东西一扫进去,跑到门外把竹篮放到一边,跪着。

      “站起来!跟着来!”打手并没有太为难她,只是在前面走着。

      塔琳娜提着竹篮小跑跟着,边上的房间中传来女子的哭喊声和竹棍打在肉上的啪啪声。塔琳娜不敢多想,再快两步跟紧那个打手。

      从幽暗的走廊离开,是阳光照耀下明媚的花园景色,塔琳娜看着园子中的花草树木,呆了呆,又快速回神,跟上那个打手的脚步。

      穿过花园的侧面,塔琳娜跟着打手来到了一幢白色小楼,打手带着她到了二楼面东的房间。

      “先生,我带兰木小姐来了。”

      看到坐在窗边单人沙发上的男子,塔琳娜立刻跪下,瑟瑟发抖。这里地毯厚实柔软,跪着比在那个地道里要好多了。

      “好,你先出去吧。”

      打手应声出去并关上了门。

      “兰木。”

      “是的,先生。”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你是至今为止,最乖巧的姑娘。”男子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拉起来,“别那么胆小,看看这个房间,喜欢吗?”

      “我…”她环视房间,这个房间的布置要比她的公主房更精致,“这里好漂亮。”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兰木。”男子伸手拈了拈兰木的发,“这是奖励你的乖巧,你是唯一一个不用我的手下花力气管教就那么乖的姑娘。去洗个澡吧,水已经放好了。泡一泡放松一下,我在这里等你,不用着急,正好我小睡一下。”

      兰木细仔的洗了澡。她的套房中的浴室有淋浴也有浴缸,同星级酒店的别无二致,只是挂钩上挂着的不是浴袍,而是一条可爱的公主裙。兰木犹豫一下,选择裹着浴袍出去看看有没有别的衣服可穿。兰木才推开门,就看到正在小沙发上看书的男子抬头看向她,立刻关上了门。

      “兰木,开门出来。”男子命令道。

      “先生,我先换一下衣服…”

      “我数三个数,一,二…”

      兰木不敢再慢,立刻开门,只裹着浴巾跪在男子脚边。她的少女的身体窈窕有致,浴巾下身体的曲线匀称美好,披在肩上的发湿漉漉的。

      “确实乖巧。”男子揉了揉她湿润的头顶,将发着抖的小人拎起来放到腿上。

      “先生…我…”

      以标准的挨打姿势伏在男子腿上,身后只遮挡少许的浴巾被微微拉起,光溜溜的小屁股被大手轻轻揉搓着,兰木抖得更厉害了。

      “不许求饶,可以喊疼。”

      大手抬起又落在凉凉的小屁股上,兰木的颤抖停了下来,她从没有挨过打,但这样的打并不让她受不了。她小幅度地挣扎着,口中轻喃着,感受着身后的巴掌和温热。

      巴掌有节奏地轮流落在木兰的两边屁股上,带来渐渐增强的痛觉,木兰小幅地踢着腿,男子也不喝斥,只是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落在屁股上的巴掌声响了些,也更难挨了。

      “唔,疼…”兰木伸手到了身后想揉揉自己的屁股,被男子一把抓住反扣在背上。

      “小姑娘,我没有允许你伸手揉吧?”

      身后的巴掌更重了,兰木小声哭了起来。

      “呜…好疼呀…呜…”

      “倒挺显色。”没打多久,兰木的屁股已是粉粉一片,略带热度,男子再扬手补了几下狠狠的巴掌,留了几个指印便停了手,“好了,下来。”

      木兰立刻翻身下来,又复跪在一边,双手不知所措地垂着,不敢擦脸上的泪也不敢揉自己的小屁股。

      “用手把你的浴巾提起来,不用提那么高,把屁股露出露就好。对,就这样,晾着,晾凉了我们继续。”

      兰木抖着身子害怕地哭出了声。

      “害怕了?”

      “先生,我…我会听话的,我…”

      “在这里,挨打就是你每天要干的事。如果你不情愿被我打,我也可以叫别人来打。”

      “不!先生,我愿意的,我会听话的。”兰木性格软弱却也有几分机敏,她从来这里就一直顺从至极就是为了不挨打。她有看到地下室那几个拼死不从的姑娘是怎么被竹棍藤条像沙包一般地打得奄奄一息,所以她选择听话,打手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她现在似乎还是改变不了被打屁股的命运,但伏在这位先生腿上挨巴掌,和被往死里打,她还是会选的。

      “听话就好。”男子伸手抚了她的头顶,“不要让你的浴巾遮住你的屁股,对。”

      阳光从落地的木格子窗照入,伴着阳光看书的男子,提着浴巾露出粉红色的屁股的少女,屋中的一切看来和谐又有安宁。

       

      “我…我认识你说的这个兰木!”她肯定得喊出来,话出了口,却又不能确定自己的记忆,“她,她是兰姐姐,她是…”

      “你可以想起来再说。”还是那个声音,只是这回不再是满满的压迫感,可是不威不怒的声音让她心里发慌。

       

      19

      周六的早晨,床头的兔子闹钟响起,陈萌萌从自己的公主床上起来,穿着睡裙走到通向露台的木格子玻璃门前,把手放到起了雾的玻璃上。

      “好冷好冷。”玻璃传导给她的手以室外的温度,已是初冬,玻璃上的温度冷得她立刻缩回手。

      房中暖气充足,不会让起床变成困难的事。陈萌萌洗漱完就进衣帽间选衣服,衣帽间里各种各样的衣物配饰琳琅满目,像是个颇有规模的买手店。不过左手第一个柜子里就放着适合今天出门的衣饰,这是每天晚餐后管家腾连叔叔根据天气预报和她的行程帮她理好的,她只要挑选一下就好。

      被收养后陈萌萌就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如今她的衣帽间比幼时与妈妈一起蜗居的出租房还大,想来真是恍如隔世。

      陈萌萌挑好衣服,化了简单的妆,就下楼吃早餐,女孩已经由父亲抱着在桌边吃着了。

      “法叔叔,小法,早。”

      “萌萌你不多睡会?”陈萌萌坐到桌边,腾连端出她的那份早餐。

      “我今天要和法叔叔一起去公司。”

      “周六公司有人?”女孩放下刚拿起的牛奶,警觉起来。

      “他们接了个大项目,周末加班。”父亲笑道,“萌萌也有参与这个项目,所以回来和他们一起干活。”

      “也太辛苦了吧?”

      陈萌萌就读的町阳大学座落在峰南市下辖东阳镇,背靠乐町山东麓可可山头,从学校到镇上的火车站打车都要半小时,加上坐火车回中都要两个半小时。女孩当然不想陈萌萌下了课还倒车回了家还要去公司加班,会累的。

      “不会啊,大家一起做项目很有意思,能学到到很多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陈萌萌满是干劲。

      “项目要做多久?”

      “目前估计要一个半月这样,具体要看甲方的要求。”

      “也就是说未来一个半月你每周五下午都回中都,加班两天,然后周日晚上回学校?”

      “我周一早上回,周一早上我十点上课。”

      “不行,你会累的。”女孩板起脸来。

      “不会的,我会注意休息的。”陈萌萌不以为然。

      女孩抬头看向父亲,父亲只是舀了蛋羹喂她。

      “父亲。”

      “要尊重萌萌的意愿。”

      “一会小法你也和我们一起去执信。”陈萌萌邀请女孩。

      “我…”

      “要尊重萌萌的意愿。”父亲打断女孩的话并喂了女孩一勺鸡蛋羹。

      “我能有其它选项吗?”女孩当然不愿意去执信。

      “南嘉说今天他们学校有讲座,犯罪学的。”

      “还有其它选项吗?”这个选项也不是她想要的。

      “上楼让爸爸拿打一顿,然后趴床上养伤。”

      “我尊重萌萌的意愿。”女孩上楼去换出门的衣服。

       

      周六的执信人不多,前台的杨芊芊倒是在,招待女孩和父亲一起上顶楼的办公室签文件。陈萌萌自己去了市场部的办公室,找项目的同事们忙去了。

      女孩在靠窗的瑜伽垫上拉伸,父亲在一边的办公桌上看合同文件,女孩拉伸了一会,就自己下楼去找陈萌萌。

      女孩没有等电梯,而是走楼梯,才进了楼梯间,就听到下面有人说话。

      “悠佳,你确定你要离职?现在公司和生韵的很大前景也好,真的很需要你的能力。”说话的是陌生的声音,女孩对执信并不算熟,声音陌生很正常。

      “我确实必要离职的原因,和公司无关,是我的个人原因。”秦悠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女孩放轻脚步慢慢向下走,走了不出声对她来说太简单了。

      “这样,悠佳,你先休几天假,等你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和身体。最近看你憔悴了很多,你好好休息,身体要紧。”

      “闻经理,我确实需要离…”

      “悠佳,我是真的不希望你离职,你的能力我看在眼里,我想同事们也都和一样。这样吧,你先把工作放一下,回去休息,周一再说,好吗?”

      “嫂子要离开执信?”女孩从楼梯上走下,素白的手扶着扶手,手指上的黄铜戒指在楼梯间的灯光下哑然无光。

      “唐小姐,”秦悠佳抬头看到了女孩,“我和他没关系了,你不用再当我…是嫂子。”

      “没关系?”女孩愣了愣,“你们分开了?”

      “是的,闻经理,”秦悠佳又向闻经理,“这也是我要离职的原因,希望你能帮我保密,我不想被大家知道。”

      “我知道了。”

      “嫂子,”女孩开口,“看来当时我想错了,你没有能力与胜哥一起面对一切,你并不是合适他的伴侣。”

      “我知道,我知道。”秦悠佳落下泪来,女孩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轰响着,全身像针扎一般疼痛。

      “唐小姐,您也不用这样说…悠佳!”

      秦悠佳扶着扶手,缓缓地向下落。

       

      父亲和陈萌萌赶到医院时女孩已经不在了,秦悠佳带着氧气面罩,厉胜站在一边,浅迷彩的军装裤上还带着小码鞋印,很明显是女孩踹的。

      “首长。”厉胜向父亲行礼。

      “令夫人没事吧?”

      “唐总…我已经与厉首长没关系了…感谢唐总的照顾,唐小姐…她替我付的医疗费用我会还给她的。”秦悠佳气若游丝,断断续续。

      “你们…”陈萌萌目瞪口呆。

      “陈小姐,谢谢你的照顾…我准备离职了,之后…我会离开中都,祝你们的新项目顺利。”

      “悠佳姐,你也不用那么着急吧,这个项目才刚开始…”

      “陈小姐,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中都了。”秦悠佳柔弱却坚决,“厉先生,麻烦你跑一趟了…”

      “是我对不起你,你要离开是对的,”厉胜转过头不看秦悠佳,“你在医院休息休息,出院的时候打给我,我来接你回家收拾东西。”

      “谢谢。”

      礼貌和客气,像是分开了的情侣在证明自己是和平分手,还能做朋友。

      父亲和陈萌萌都觉得不该再多说什么,也就不逗留,离开了医院。

       

      “小法真奇怪,又要说悠佳姐配不上厉胜哥,又要踹厉胜哥。”在回家的路上,陈萌萌一边给女孩发消息,一边和父亲聊天。

      “是啊,真奇怪。”

      “小法好像知道什么,她说厉胜哥,啊,她说她晚上不回家吃饭。”

      “小法有说她在哪吗?”

      “没有,我问问。啊,她说我不用知道,我就说是您想知道,”陈萌萌哒哒的打字,“啊,小法下线了。”

      “给她留个言,要她早点回家。”父亲也很无奈。

      “嗯,我给她留言了。”陈萌萌熄了手机屏。

      “刚才在执信的时候,小法说要整个项目组的人去东阳出差做项目。”

      “啊?”

      “小法的主意好。你每周都从学校赶到公司加班,太辛苦。不如安排整个项目去东阳,离火车站不远的菡美庄可以用来当办公场地,菡美庄你学校也就二十几分钟的车程,你过去也方便很多。从那边回中都也方便,我可以安排加几个班次,沿途的小站不停,只停峰南庆城这样的大站,两小时不到就可以回到中都。”

      “法叔叔,这也太麻烦您了吧?”陈萌萌都惊呆了。

      为了能让她参与项目,法叔叔已经要求项目组全体成员周末必须加班了,怎么现在还要整个项目组去东阳找她?还要加开火车班次?这是把除她以外的人都折腾一遍了吧?

      “项目组去东阳,这样你没有课的时候也可以去参加。我会让杜玉过去帮你安排的,她还可以开车接送你和需要外出的同事们。”

      “这…阵仗也太大了吧?”

      “你是我们家的养女这件事在公司已经人尽皆知了,给你安排一下也没什么。菡美庄本来就是我的,拔给项目组做办公地也是顺手。”

      “那加开火车班次也顺手?”陈萌萌觉得别的可以理解成是法叔叔和女孩对她过度的溺爱,但是加火车班次确实离谱了。那么个项目怎么能叫火车为她而开?

      “项目组在东阳,但总有事情要回中都来办,开车的话单程至少要五个小时,有火车就会快很多。本来中都往返峰北的车票就不太好买,加两班车不单是为了项目组,沿途的人都能得到方便。”

      “这…这样吗?”陈萌萌哑口无言,怎么法叔叔就能把加火车车次说得和打出租车一样随意?虽然法叔叔是有这样的权力来着。

      “而且项目组是要算成本的,菡美庄的费用可以少记,火车票可比飞机票便宜多了。”

      “是这样的…”

      “还有一点,也许去东阳办公一个月,没准秦悠佳就能先不离职。一个月之后她和厉胜的关系能改善一下,没准他们还能回头,我们也算做件好事。当然,这也不一定。”

      “那是…”

       

      女孩回家时已经是天色将明了,本来想等她回家的陈萌萌和父亲都没熬住,只有楼梯上的灯亮着等了她一夜。

      女孩全身的衣物都破破烂烂的,有的衣料上还沾了血。她浑身都是烟酒气,身上和衣物上混杂的气味让她都有点受不了。女孩打开窗,把衣物全部泡在浴缸中,自己则站到莲蓬头下冲水。

      父亲开门进来。

      “不怕着凉。”

      开着的窗让外面的寒都进了室内,开门一瞬的冷风扑进来,让浴室的温度又降了一些。

      “我不冷,父亲。”

      父亲关上门,又上前关了窗。

      “去做什么了?”

      “去给几个之前帮过我的小混混撑场子了。”

      “说谎的孩子要被爸爸打屁股。”

      “父亲收到了什么消息?”女孩关了水,抬头看向父亲。

      “领事馆。”

      “我只是作为我个人去,与任何人无关。”

      “个人?小法觉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军方,家族,皇室,小法可能只是个人吗?”父亲拿了浴巾把女孩裹起来,抱回卧室,“而且还有人在盯着小法的一举一动,你也不知道除了爸爸他们还会向谁报告你的行动。”

      “真是麻烦,倒底是谁在盯着我!”女孩不耐烦地大声嚷嚷,踢了踢腿想要从父亲的怀中出来,被父亲向上拎了拎,小屁股上挨了两巴掌,就老实不动了。

      “也不是小法一个人行动的,帮你关掉领事馆警报和监控的你的手下,要是被查出来…”

      “什么关掉监控?”女孩觉得哪里不对。

      “东丹领事馆的警报和监控系统被黑客关了,不是你的人关的?”

      “不是我,那点警卫装置拦不住我,而且我会隐身的法术,监控拍不到我,我根本不用关监控来隐藏自己。”女孩被父亲放到软榻上,换了一条浴巾继续裹着,“怪不得我进去的时候整个领事馆乱糟糟的,原来是监控和警卫装置被关了。”

      “小法是说关监控和警卫装置的是别人?”

      “反正不是我,关了那些只会增加我行动的难度,属于多此一举了。”女孩坐着由父亲用毛巾擦拭着她的长发。

      “小法去东丹领事馆是为了什么?”

      “有人给我留了言,要我去走一趟。”女孩也说不上来什么,“我只是看到这个消息觉得很奇怪,所以我去看看。”

      “就为这样的理由就偷进领事馆?”

      “就是因为对方的说词很晦涩我才会想要过去看看,现在想来应该是为了让我去搅局。”

      “让你去你就去,平时怎么没有那么听爸爸的话?”

      “因为…因为…”被父亲这样一说,女孩变得支支吾吾起来,“父亲,小法会乖的。”

      “小法什么时候乖过?”父亲只是摸摸女孩的头,“每次都要爸爸打了才会乖一点,也只乖一会会,睡一觉醒了就又不听话了。”

      “爸爸,小法乖的。”女孩伸手拉着父亲睡衣的袖子撒娇。

       

      周一,又是一月一度的执信董事会,只是这一次参会人员多了一个。女孩坐在父亲的身边,趴在桌上睡自己的,父亲推了她两下,她装没感觉。于是父亲直接把女孩抱到怀里,从女孩身体的僵硬程度来看,她是在装睡。

      女孩心叫不好,她本来是打算在会快开完的时候出去上厕所然后一去不返,现在父亲抱着她,很明显是看出她的意图。不过就算是父亲抱着,也不能阻止女孩在会议结束前去厕所,所以女孩还是放下了心,在父亲怀中蹭了蹭。可是开会和父亲的怀抱对女孩来说都太过于适合睡觉,过了一会就真的睡着了。

      会议结束,父亲抱着女孩回了办公室,女孩睡得很香,父亲只是抱着她看文件,没有喊醒她。

      到了午饭时间,助理康宁拿着盒饭进来。

      “甜甜小姐昨夜没睡好吗?”

      “肯定是玩手机玩到很晚。”父亲溺爱地抚着女孩的头,女孩再往他怀里蹭蹭。

      康宁笑着出去了。

      “小法醒醒了,吃饭了。”父亲轻捏捏女孩的脸,女孩缓缓地醒来。

      “嗯?吃饭了?”

      “是的,但是吃饭前,爸爸还有话要问问小法。”女孩伸手捂在身后,父亲把女孩向上拎一点,抬手就是打,“手拿开。”

      “父亲,小法不敢了…”

      “不敢了?什么事情不敢了?”

      女孩伏在父亲腿上,裤子被拉下,白白的小屁股露了出来。父亲的大手随即拍了上去,女孩小幅地踢起了腿,嗷嗷地求饶着。

      “呜…爸爸不打…呜…”

      “知不知道为什么被爸爸打屁股?”啪啪啪

      “呜…知道…呜…”

      “自己说为什么。”啪啪啪

      女孩没回话。

      “为什么被爸爸打屁股?”啪啪啪

      “呜…不知道…呜…”

      “不知道就不敢了?什么事不敢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女孩不说话,父亲毫不手软地打着女孩的小屁股,女孩踢腿的幅度变大,屁股上的痛感也在加强。

      “呜呜呜…爸爸…呜呜呜…疼…”女孩出声喊疼。

      “能不能听话一点?”父亲把女孩拎了起来,女孩哭唧唧地点着头,“昨天玩手机玩到几点?”

      “呜…十二点多。”昨天父亲睡着后女孩就缩在被窝里玩手机直到手机没电,那时已经快三点了。

      啪啪啪

      “几点?”父亲再问一次。

      “快一点了…呜…”

      啪啪啪

      “小法,爸爸睡前你的手机的电还是满的。”

      “父亲,父亲小法错了…父亲…呜…”女孩缩到父亲怀中。

      “几点睡的?”父亲把女孩向上托了托,大手盖在已经打得热乎乎了的屁股上。

      “三点不到一点。”没办法,女孩只能说实话。

      “先吃饭。”父亲没有再打,只是给女孩提上裤子,就牵着去洗手了。

       

      冬日午后的阳光就是温暖和煦的象征,即便已经被玻璃削弱了些温度,晒在身上还暖暖的很舒服。不过,对女孩来说,要是她现在不是按父亲要求双手捏着耳垂,内裤又卡在大腿根光着肿肿烫烫的红屁股,晒太阳就会是一件更舒服的事。

      刚才吃完饭,父亲带着女孩楼上楼下地参观了整个公司,位于中心商务区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公司大楼后居然有个小公园似的花园。大楼楼顶也有菜地,不少喜欢种菜和园艺的同事都会趁午休时间弄花草种菜,花匠师傅还在楼顶搭了阳光房,里面的草莓正是鲜红,女孩摘了两个,一酸一甜也还可口。

      而大楼十三十四楼,有健身房和泳池,天冷了没人游泳,女孩倒是有点想下水游游。

      女孩感慨道:“没想到公司里还有那么多玩的,夏天我来的时候都不知道。”

      父亲笑道:“这些在新人培训的都有介绍,夏天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了。”

      于是女孩被父亲拎回办公室,小屁股又挨了一顿巴掌,挨完打的小屁股比午饭前的更红更烫,还被父亲罚站在落地窗前。

      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即近,女孩立刻窜到父亲怀里,拉过小毯子盖住自己。

      “唐总,有文件。”康宁敲门后就推门进来,女孩缩在父亲怀里,划着手机。

      “好。”父亲接过文件看着,女孩抬头一起看着。她似乎有种错觉,父亲只是这一家小小的公司的总裁,和边上那些高楼中的其他总裁一样,是个忙碌而富裕的大商人。

      “感兴趣了?”父亲摸了摸女孩的头。

      “没有没有。”女孩立刻低头玩手机。

      父亲不由得叹了口气,女孩愣了一愣,复抬头看向父亲。

      “父亲怎么叹气了?”

      “要是你和萌萌一样对这些有兴趣就好了。”

      父亲温和地看着女孩,女孩垂下眼避开父亲的目光,小嘴略略撅起。

      她知道父亲想让她离开军队,回到学校里和南嘉王子一起读书,到成人礼时与南嘉订婚成为准王妃,成为王妃,生儿育女,成为王后,安稳得度过一生。她也知道她在外面打打杀杀,父亲和皇室成员有多担心她,没了她的音讯,父亲几乎是酗酒度日的,父亲人生中仅有的几次喝醉还都是十九年前祖父母车祸离世时。一个四处找老朋友喝酒,然后哭着说自己把孩子弄丢了的父亲,女孩也不忍再想。

      “小法要睡午觉吗?”

      “嗯,我先去一下卫生间。”女孩本想说不用,但又怕父亲要她不午睡就去窗边罚站,便应下来,然后称要去厕所。

      卫生间中远没有办公室温暖,温度的下降也让女孩的心热了起来。这般阳光明媚的午后怎么能只窝在父亲怀里当睡猫呢?女孩推开了卫生间的窗。

      高层的窗并不能打开到让一个正常成年人钻出的大小,但女孩可以。于是女孩从窗中探头出去,发现了下面三层处有窗开着,她便爬了出去。

       

      行政部的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孩从打开的窗中钻进来,灵活得像只小壁虎。众人震惊之余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女孩没有制止,只是冲大家抱歉地笑笑,就去电梯厅。

      但女孩没有想到的,是执信集团的大群有聊天群正经群文件群会议群等等,每个群里都有父亲。只是父亲和公司高官们都不在群聊中说话,只会在过节时发个红包,所以大家都不会避讳领导们在群中畅所欲言。刚才给她拍照的人有把照片发到了公司聊天群,父亲看见了,便私信了杨芊芊,让杨芊芊拖住女孩。

      “甜甜!”女孩出电梯时,杨芊芊便向她招手。

      “怎么了?”女孩走过去,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呃…有…”杨芊芊正想着要不要说有唐总的快递,电梯门已经开了,父亲从电梯中出来走向女孩。

      “父亲…”

      女孩看到父亲,扭头就走。

      “小法!”父亲在唤女孩的名字,女孩权当没听见,头也不回,加快脚步。

      “站住!”父亲轻喝到。

      女孩只能停下脚步,定在原地,父亲从后面走上来。

      “父亲…”

      “在这里等爸爸,我们回家了。”父亲只是摸了摸女孩的头。

      “父亲…我…”

      “爸爸回办公室收拾一下东西就带你回家。小法也可以继续跑掉,只是淘气的小女孩肯定会被爸爸狠狠地打小屁股。”

      父亲说话的声音极轻,看上去又和颜悦色,站在前台那看着的人都会觉得父亲很温和,而女孩确实很淘气。

      “唐总是女儿奴吧?他好温柔啊。”

      “可惜甜甜小姐对公司不感兴趣,唐总很难过吧?不过萌萌小姐对公司感兴趣啊,让她来接手公司也很好。”

      “养女接手公司?甜甜小姐再不感兴趣也是亲生你,不至于把公司给养女吧?”

      “不过唐总看着还很年轻,二十年内公司不会转手吧?希望公司以后不要因为接手人的事风雨飘摇。”

      “听说了吗?永兴集团的老太爷上周中风现在还在医院,他的三个老婆八个儿女几十个孙辈的可是闹得比电视剧还电视剧。”

      “我一个前同事就在永兴下面子公司的子公司中上班,说是那家大房的二儿子的小三的女儿的公司,一会说要脱离母公司,会又说要被收购,上个班提心吊胆的。”

      “那么惨?”

      “希望我们以后不会那样。”

      “我和萌萌不会那样。”女孩道,前台那的人都诧异地扭头看向女孩,女孩只是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力挺好。”

      那几人都尴尬地吓白了脸,正好父亲又从电梯中出来。

      “在欺负爸爸的员工?”

      “没有没有。”女孩立刻摇头,父亲看向那几个脸色略尴尬的职员,他们也摇头,回身去搭电梯。

      “一点也不乖。”父亲摸摸女孩的头,牵着她出门回家。

       

      回到家,女孩知道要挨打了,哭哭啼啼地躲在窗帘后面不肯出来。父亲坐在软榻上擦拭竹尺和皮带,不徐不疾。

      “爸爸…呜…”女孩从窗帘的一边露出脸来,泪汪汪看着父亲。

      “好了,过来了。”女孩摇着头,“过来爸爸这边,不乖的小姑娘该被打屁股了。”

      “不要…呜…”女孩缩回窗帘后面。

      “小法!三…二…”

      “哇哇哇…”女孩哭着扑进父亲怀里。

      父亲抱着女孩向上托一把,抬手就住小屁股上招呼,女孩哭着伸手去挡。

      “小法,爸爸打屁股的时候可以用手挡吗?”

      女孩被父亲捉住了右手,哭着摇头,又眼看着父亲拿了竹尺,在她的手心落了三下。

      啪啪啪

      女孩的手心立刻变得彤红发热,疼得她立刻往手心吹气,都来不及哭。

      “另一只手伸出来。”父亲还握着竹尺。

      “呜…不要…”女孩立刻把勾着父亲脖子的左手背到身后。

      “三…”父亲直接倒数。

      “左手没有档…呜…”

      “二…”

      “哇哇哇!爸爸大坏蛋!”

      “一…”父亲伸手去抓女孩的左手,“让你自己伸出来不伸,还耍赖?”

      啪啪啪啪啪

      一连五下,女孩立刻变大哭。

      父亲把忘我大哭的女孩放到地上,剥掉被裤子露出光溜溜的小屁股,然后按到腿上,标准的打孩子的姿势。女孩的屁股上还带着下午和刚才打的巴掌印,小屁股略带温度,红扑扑地像涂了胭脂。

      父亲拿了竹尺,放在女孩的小屁股上,凉的尺贴着热的皮肉,女孩的哭声小了下来。

      “上回小法想溜走,王子哥哥是怎么打的?”

      父亲拿竹尺在女孩屁股上轻拍一下,开始问话。

      “上…上次…呜呜呜…王子哥哥打过了…”

      上次是在南嘉的学校里,女孩借口去卫生间,从卫生间的窗中跳出跑走了。卫生间在五楼,南嘉确实没有想到女孩爬窗的本事那么强,从五楼翻窗还是如履平地。只是后来女孩被南嘉拎回通识苑锦楼,关起门连揍两天。两天内女孩基本只是吃饭睡觉挨打,以至于到现在女孩还是有点怕南嘉。

      “王子哥哥是说他打过了,可小法那么调皮还敢犯,是不是说明王子哥哥打得不疼,不够小法长记性?”

      “够疼的…呜呜呜…”

      “够疼了?”啪啪啪,竹尺毫不留情落在臀峰,打得女孩直踢腿,“够疼了还不长记性?南嘉就是太惯着你,上回翻五楼的窗,这回翻二十五楼?”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爸爸…哇哇哇…小法错了…哇哇哇…”

      女孩大哭着挣扎着,却也不敢用太大的幅度,只是踢踢小腿,向前窜一下。父亲手中的竹尺高高扬起重重落下,让她的小屁股很不好受。

      “次次都是这样,打屁股时‘不敢了’‘知道错了’,打完了还继续调皮,一点也不长记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父亲一面训斥一面打,下手越来越重,女孩的小屁股越发红了,两团肉像是着了火又痛又热。女孩挣扎的幅度也更大了,踢起的腿也有些许影响父亲落戒尺。

      于是父亲停下手,也停下训斥,女孩不明所以以为挨完了,又不觉得这顿打会这样结束,只趴着继续哭,但不再挣扎。

      “皮带掉掉下来,我们就把皮带打断。”

      没想要父亲拿了皮带放在她的膝弯,这个位置根本就不能放住东西的位置。女孩也只能尽量维持平衡。

      啪啪啪

      不过三下,皮带便掉下了。父亲放下竹尺,把女孩拎起来放到软榻上,按好,扬起皮带就抽,毫不手软。

      “啊啊啊!”女孩大哭着,踢着腿,上身也挺起,足以显示她优秀的核心力量。

      可现在并不是让她练核心的时候,父亲只是用皮带在女孩大腿根上狠抽一记,命令她趴好。

      “呜呜呜…哇哇哇…呜呜呜…”

      女孩在父亲的皮带下不停的哭嚎着,也只敢小幅度踢腿,屁股上的皮带的力度让她知道现在要做的是老实挨打。

      女孩的小屁股在父亲的皮带下已经变得深红带紫,也肿胀着比原先丰满不少,父亲也把落皮带的位置向下移到了臀腿处。女孩的臀腿本是粉红,可那里的皮肉毕竟不抗揍,十数记皮带抽下,已是比臀峰更加红肿。

      “爸爸!爸爸!哇哇哇!小法…听话的…哇哇哇!不皮了!不跑了!”

      女孩的哭喊声也哑了些,求饶和呼疼的喊叫声也更加尖锐,大概是到疼痛的极限了。

      皮带在女孩的大腿上半截狠抽几记,再在臀峰上连落三记狠的。大腿上顿时鲜红一片,而臀峰则是立刻紫了,肿起的楞子像是要破皮。

      “爸爸!爸爸!”女孩大哭着被父亲抱起,搂入怀中。

      “好了,爸爸不打了。”父亲的大手轻揉着女孩的身后,女孩伏在父亲肩头拼命哭,父亲只好轻拍着女孩后背哄她,“小法乖了,爸爸不打了,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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