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陈情（一）

第十九章 陈情（一）

第二日下朝后，沈淮翊下令道“今日白日里让夫人好好睡觉，今晚我与夫人有要事详谈，让夫人院子里的人都退下。”

云倾染算着账目，听着花羽香苑的处置结果，听到这个消息，叹了口气，坦白局终究是来了，也好，有些事也该坦白来说，随后命令道“回房，今晚梦影留下，其余人都退下。”

随后对梦影道“这几天就按照计划行事，找笔记录下来成果，我有时间会看，有变故，无论我当时处于什么情况，都用药唤醒我，我来安排。”

“是，属下遵命。”

晚间，天边黑夜蚕食了最后一丝暖阳，天空陷入黑暗，月影朦胧显现在云端，今晚会是极好的天气，雪月轩内除梦影外再无一个下人，一时之间，静谧寂寥，沈淮翊一进来屋子里，就看到云倾染单膝下跪行礼道“夫君安好” ，沈淮翊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扶起云倾染，反而坐在了小案桌的一边，看着行礼中的云倾染，问道“白日里休息好了吗？”

“回夫君，休息好了。”

“那就开始吧，染染这么聪慧，想必应该猜到我今晚想做什么吧！”沈淮翊淡淡道。

云倾染闭上眼睛，随后睁开，道“梦影，去准备陈情。”

梦影闻言愣住了，但很快回神，道“是。”随后把工具都搬了上来。其中包括许多的瓷杯，一壶滚烫的热茶，烧茶的炉子，轻薄的竹板，一把戒尺，和一根藤条。

云倾染换上两半裙，喝下一晚醒神汤，刚要在地上跪下，沈淮翊道“你家公主畏寒，去把炉子推进些。”

“是”云倾染听着，心下微暖，之后跪在地板上，就叫梦影退下了，云倾染跪趴在地上，臀部高撅，雪白的臀部裸露，道“请夫君赏罚”屋内一时寂静，沈淮翊拿着戒尺抵在云倾染的臀峰上，一时犹豫不决，最终狠下心，抬起了戒尺，“啪”一下落下，重重责在臀峰上，云倾染吃痛，一下子没受住向前扑去，臀后一道戒尺的痕迹清晰可见，已经微微肿起沈淮翊拿着戒尺道“这就是公主的规矩？”

云倾染重新摆好姿势，道“并不是，只是太长时间没挨过罚了，一时不适应。”

沈淮翊没说什么，只是举着戒尺一下下的落下，要是其他姬妾这样表现，早就日日都让挨戒尺去适应适应了，但这是云倾染，他总会忍不住心软，去放下底线，最终打了大改三十多下戒尺，看着云倾染的臀部肿高了一指左右，拿起竹板大概打了五十来下，臀部没什么变化，只是臀部的红肿变得更亮了些，而云倾染额头已经浮现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沈淮翊停下了，拿过一旁干净的帕子，温柔的帮云倾染擦去汗水，云倾染跪起身，用双手端起沈淮翊递过来的茶盘上的茶杯，茶杯里有滚烫的茶水，刚触碰就烫的云倾染缩回了手，但还是用双手端起，之间烫的微红，杯身微晃，沈淮翊道“端稳了。”

“是”云倾染用力，茶杯不在晃动。

一刻钟后，茶已经不烫了，但云倾染的指尖已经发红，沈淮翊看着，沈淮翊拿起竹板，云倾染见状，摆好姿势，迎接竹板的降临，大概又打了百来下左右，云倾染忍不住闷哼出声，沈淮翊停下，又递过来一杯滚烫的茶，云倾染跪好接过，就听沈淮翊问道“染染，你是不是喜欢过太子？亦或是喜欢过其他人？”

云倾染深呼一口气，放平声线回道“是，喜欢过，太子哥哥是我年少是的依托，是少女的爱恋，而翊哥哥是如今的所许，往后余生的相伴，我云倾染一向分的清自己的情感。”

好久，沈淮翊问“那你喜欢我吗？”

云倾染思考道“我不清楚，但会尽力保全你和文国公府。”

而这时这一杯茶已经变温了，沈淮翊见状，又重新递上一杯新茶，云倾染接过，之间已经发麻，沈淮翊望着月亮，想“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总归以后会喜欢的，终究我对于她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夫君，茶温了。”沈淮翊回神，拿过云倾染手上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又重新拿起竹板，云倾染立刻撅起屁股，竹板重重落下，不带有丝毫停顿，不知打了多久，也不知打了多少，云倾染最终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哽咽地求饶道“翊哥哥，求翊哥哥赏染染一条帕子吧！”

沈淮翊看着原本雪白的屁股现在红肿发亮，色彩极为漂亮，红肿了一倍有余，但臀上的刺痛感可要大于现在伤的程度，而云倾染已经浑身被汗水打湿，沈淮翊停下了竹板，把跪着的云倾染扶了起来，帮云倾染跪直，用手帕擦去脸上的汗水和泪水，重新端上来一杯热茶，云倾染接过，指尖已经被烫的发疼，手臂因长时间举着茶水而酸痛不已，沈淮翊不言，淡淡出神，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茶一杯一杯的换，而云倾染也缓缓适应了身后的疼痛，反而手尖的刺痛更折磨心神，良久沈淮翊问道“染染，我问你，我是你的真心所选，还是迫不得已下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云倾染闭上了眼睛，压下哽咽声，尽量平稳的说出“不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是我了解之后的首选，陛下让我在所有才俊中选夫婿的时候，我回抛给了陛下两个选择？”

沈淮翊问道“那两个？”

云倾染答“你和镇国公府的小将军慕言旭。”

“阿旭？奥，你怎么确定陛下一定会在我和阿旭之间让你选择我的？”沈淮翊问的漫不经心，但紧握着竹板的手表示着他的心中的不平静。

“夫君，茶温了。”云倾染道，这句话似乎故意是在避开这一个问题。沈淮翊取下云倾染手里的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随后放在桌案上，又取了一杯新茶，放在云倾染的手上，道“染染，你为何不肯与我圆房？”

云倾染想了想道“并非不愿，只是一直没有时机。”

“那上次呢？”

云倾染回道“上次，你惹我生气了，我心情不佳，自然不愿。”

沈淮翊沉默了，伸手换下一杯茶，望向窗外，此时明月高悬，也是深夜时间，算算时间，子时已过，此番陈情也已经过了三个半时辰了，沈淮翊看向云倾染，又为其添上了一杯新茶，而云倾染终究是再也拿不稳，茶杯掉落了下来，落了一地的茶水和满地的碎片，沈淮翊见状，道“染染，接下来，你清楚的。”

“是”云倾染膝行到一块碎片旁，仔细的挑拣出碎片，最后只剩下一地的残渣，云倾染用手将残渣聚拢，铺开，随后起身跪在了残渣上，残渣刺痛，但终究不会划破膝盖，只是跪了许久已经肿胀的膝盖，再次迎来刺痛，更加折磨精神罢了。

沈淮翊道“趴下吧，今晚最后的惩罚结束，就安寝吧，有些事，我们过几天，等你伤好了再聊，你的屁股涂一天药后就别在上药了，疼几天吧！但手上的伤得用药治好，还有允你咬着手帕”沈淮翊心想：我也需要几天来调整一下心态，但至少，我不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也好。

“是”云倾染再次调整好姿势，嘴里咬上手帕，竹板接二连三的落下，云倾染咬着手帕越发用力，嘴唇发白，竹板每一次咬上屁股，都带其一阵刺痛，红肿的臀部上划过个每一下竹板都像刀子在割，云倾染终究还是呜咽出声，只是有帕子咬着，呜咽声比较沉闷，泪水打湿脸庞，落在地上，打湿了地面，不知是刚刚撒过的茶水还是泪水，亦或是早已湿透的汗水。

但板子依旧不停，云倾染的意识逐渐有些模糊最终“啪”的一声，轻薄的竹板终是禁不住这般责处，应声断裂，云倾染的神经，终于是送了一根弦，随后沈淮翊拿起藤条，用藤条轻轻触碰了一下云倾染的臀尖，云倾染疼的轻颤，就听到，沈淮翊道“进行下一步，扒开，鞭臀缝。”

云倾染刚碰上红肿的发亮的屁股，就传来刺痛，根本不敢用力，“啪”一藤条落在臀腿之间的软肉上，有是一连十鞭，错落有致，肿起了道道血棱，就听到沈淮翊道“快点。”

云倾染不敢迟疑，用力扒开了臀缝，那里还白皙一片，只是接连三十记藤条之后，白皙的皮肤就已经不在了，只余红肿，甚至有的地方已经破了皮，等云倾染放下屁股的时候，屁股肿胀不堪，一片黑紫，由于高撅着，整个屁股向两边垂下，整个一个糜烂不堪责打的模样，看起来就及其骇人，云倾染的泪水已然决堤，喉咙哭的嘶哑，沈淮翊扶起云倾染，云倾染靠着沈淮翊站定后，不敢在挪动一步，膝盖，手指尖，屁股，无一处不疼，沈淮翊知道陈情后的结果，抱起云倾染让她趴在床上，用水清理了一下血迹，用内力揉开了云倾染屁股上的肿块，无疑有是一场酷刑，云倾染终是没受住疼痛，又加上一晚的熬刑，心力交瘁，终是昏了过去，沈淮翊给云倾染的屁股上好药，盖上被子，退出去，打开门，一缕曦光穿透水平面，天边已经掀起来鱼肚白，红日眼看就要升起。

低头看见跪在一边的梦回，梦回看见沈淮翊道“请世子安，梦影有任务外出，让奴婢候着，请世子示下。”

“好好照顾世子妃，还有挑破世子妃手尖上的水泡，好好涂药。”

“是”梦回回到屋子里，掀开被子一看，叹了口气，又重新盖上，拿起云倾染的手，仔细一看，五根手指上全部都是水泡，又红又肿，又拿起另一只手，同样如此，于是梦回拿起细针仔细的挑破水泡，简单清理一下，敷上药，就守在外间，留意着房里的动静。但心里一阵害怕，怪不得之前大公子说：陈情就是熬刑，最是折磨身心，比直接重重的责打还要让人难捱。

也忍不住担心云倾染，小姐这是第一次陈情，希望小姐快点好过来，而且，应该不会有第二次了吧！

第二十章 云清舒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