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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与影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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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隔了四个月才更新,之前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最近刚出院,身体才刚好,可以有时间更了,希望喜欢这篇文的读者没有弃文。

      ———————————————————————

      吹了蜡烛,许了生日愿望,慕一宇向我伸出手,“风沁,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啊?”

      “相信我,跟我走就行了。”

      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我向他靠近,他微笑着,轻轻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向外走。我的腿下楼不方便,他便将我背起,医院门口停着山地越野车,他把我放坐在车上,驾驶着向远处开去。

      夜晚,整个龙门寂静无声,初夏夜晚的风拂过,倍感清凉。

      炼狱堂晚上十一点后禁严,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只有上次偷偷给皓阳过生日的时候出来过,结果还被罚,不觉感到些阴影。

      慕一宇一路开着,突然有巡逻的人拦下我们,我顿感紧张。只见慕一宇不慌不忙,拿出一张卡片,刻着龙门的标记,再熟悉不过的样式,可是那明晃晃的金色却着实让我吓了一跳,巡逻的人看到更是一惊,连忙退开。

      龙门令—龙门人身份的象征,用独特的方式制造,外人如有伪造,龙门必严惩,而与龙门作对并非明智之举。炼狱堂成员持红色龙门令,过了炼狱的正式成员持黑色,各堂小队长持铜色,各堂堂主及龙门长老持银色,最后便是金色龙门令,仅有五张,门主及门主三个孩子各一张,代表着龙门最高身份,可见其珍贵,而这最后一张竟然在慕一宇这儿。

      对于慕一宇的真正身份,我一直很模糊,纵使我知道他身份不一般,却不知高贵到如此程度,而这或许还不是全部,突然觉得他离我有些远。

      他没有说话,我们一路无声,开到了海边。海边不知什么时候搭起了白色凉篷,里面有桌子,摆放着蜡烛。

      他让我坐好,拿起立在凉篷旁的一把吉他,抱坐在我旁边,试了试音,轻轻弹奏起来。

      优美的音乐伴着夜晚的海风,前奏一过,响起了他的声音,应是在变声期,他的嗓音有些低沉沙哑,伴着这首轻柔又透着股忧伤的曲子,一股飘渺,说不出的感觉。

      “这首天空之城讲述的是一对小男孩小女孩用他们的纯真,善良,勇敢,坚毅,战胜重重阻碍,消灭坏人野心的故事。我喜欢他们的那股纯真,喜欢他们即使有困难,也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风沁,我知道你经历过太多的痛苦磨难,当初见到你的时候,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我就是想保护你。所以我向父亲求了给你公平的机会,我也不知道把你送进龙门是对是错,这里毕竟是黑道,可是这至少让你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在外人眼里,我是那么的光鲜亮丽,那么让人羡慕,可是我身上担负的却是他们无法想象的重担。父亲不只一次对我说,一宇,记住你是慕氏唯一继承人,可是谁又想过我真的想当这个继承人吗?龙门门主是我的干爹,在我百天的时候,干爹把金色龙门令赠予我,这让人们对我有了三分忌惮,可是也多了七分觊觎。前段时间,我跟姑姑被绑架,我第一次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我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我爱的人,所以我向父亲请求来龙门训练,我想让自己强大。风沁,我想跟你分享我的一切,不管是痛苦还是喜悦。感谢老天让我们在最纯真的年纪相遇,我不知道未来如何,也不知道会有多少风波,可是我想跟你一起长大,在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一起享受属于我们的这股纯真。我知道你很想果果,她很好,已经在恢复中了。我跟天骐打好了招呼,一个月后的修炼旅行,你跟我们一起参加。希望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你能喜欢,风沁,生日快乐!”

      慕一宇……”我有些哽咽,十三年的人生,第一次有生日蛋糕,第一次有人为我做到如此。

      “叫我一宇,你都叫那小子皓阳了,怎么还叫我全名。”气鼓鼓的样子,顿感可爱。

      我不觉笑出声,“一宇。”叫完突然觉得有点害羞。

      他点点我的鼻子,“这还差不多。”

      就在我们温情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此刻有个男人捧着生日蛋糕落寞地站在我的病房里看着窗外,他错过了一个生日,也许也错过了一生。

      这之后,我出院了,搬回了宿舍,牛牛上来一个熊抱,差点把我撞倒,遭来慕一宇一个超大白眼,牛牛吓的连连后退。我的腿不用拄拐也可以正常走路了,只是不能做剧烈运动。因此我每天只上上午的文化课,有种空虚的感觉。

      慕一宇,奥,不对,是一宇,因为不习惯,吃了他好几个暴栗,这长大以后一定是个霸道的男人。

      一宇继续他的训练,经常看不到人,偶尔吃饭的时候会来找我一起,看到他胳膊上腿上总是不断新增伤痕,没有一天好过,他却笑着不以为然。他笑容背后的痛也许只有我会注意。

      因为一宇,我算认识了门主的另外两个孩子,林天骥,林天翎,他们平时上学,只在周末时来训练,和少主比,他们真是太过活跃。

      林天骥上来就拍我的肩膀,“哈哈,见到真人了。”

      一宇一巴掌把林天骥的手拍掉,“手拿开!”

      林天骥反倒用整只胳膊搂住我肩膀,看着一宇,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

      “安安……”慕一宇刚开口,林天骥听到这两个字立马松开了手,赔笑道,“我错了,安安的事就不劳费心了,嘿嘿。”

      不知道这个安安是何许人也,能让林天骥如此恐慌。

      对了,还有一件事,刚刚过去的龙门炼狱终极测试里,少白师傅和少主一同通过,少主进入主堂,兼管影堂。少白师傅被分到龙堂,以后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一年一度的修炼旅行开始,为期十天,绿级以上炼狱堂成员全员参加,正式成员自行决定,所有人可自由行动,每个人有固定的经费。两年多了,我终于可以走出龙门,去看我的果果了。

      一堆人浩浩荡荡出了龙门,入了城便分散开来,第一件事一宇就带着我去看了果果,皓阳硬是跟来,惹的一宇极其不爽。

      一宇没有骗我,果果被照顾的很好,精神上虽然没能彻底恢复,可是她认得我,会叫姐姐,会对着我笑,我抱着果果,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果果用小手给我擦眼泪,转身在柜子里翻着什么,很快拿出一张画,是妈妈拉着我跟果果。

      我抱着果果看着画,妈妈,我很想您,好想好想。过两天就是您的祭日了,我一定要去看您。

      晚上,一宇和皓阳都睡了,我一个人偷偷溜了出去。我不想因为我自己的事给别人带来不快乐,我自己的事就让我自己来解决吧。

      一路辗转下了车,丽水村,我回来了,两年多过去了,这里倒是没什么大变化。

      按记忆找到妈妈的坟,我惊住了,妈妈的牌位没有了,土被翻的乱七八糟,杂草丛生,一片狼藉。

      旁边走过来一个老婆婆,我记得他,是帮妈妈办后事的阿婆,“你是婉清的女儿?”

      “是的,阿婆,我妈妈的坟怎么变这样了?”

      阿婆长叹一口气,“哎,当初你带着你妹妹离开之后,你爸爸气不过,就跑到这来,把你妈妈的坟给弄的乱七八糟,后来阿虎那小子还过来打理过,又被你爸爸弄成这般模样,真是作孽啊。”

      心中的火一下子蹿起来,不顾腿上还没好彻底的伤,飞快地冲出去,我要找那个男人算账!

      一路跑到家,那男人在院子里喝酒,我冲过去一拳打在男人脸上。

      男人有点蒙,半天缓过神来,“小兔崽子,你还敢回来!还敢打我!”边说边拎起酒瓶子向我挥过来,我灵巧躲闪开,这速度比起少白师傅的拳头差远了。

      闪身一脚踢在男人肚子上,男人后退好几步,撞到墙上,腿有点疼,或许是因为旧伤,自己又好久没剧烈运动过。临出龙门,一宇千叮咛万嘱咐过,要跟在他身边,不能做剧烈运动,可是此刻全抛在脑后,管不了那么多了,冲过去一拳拳打下去,又拎起一旁的扫帚挥过去,疯了一样发泄自己心里积压多年的愤怒。

      男人一开始确实蒙了,他没想到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会如此厉害。可他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体形健硕的男人,他开始回击我,被他几次摔倒在地也没关系,因为他身上的伤比我要多的多。

      终于男人爬不起来了,我站在他旁边,纵使我的身体也很虚弱,腿上的疼痛愈发剧烈,可是这一刻我报仇了。

      “记住,你欠我的,欠果果的,欠我妈妈的,都还没还清,我不会打死你,我会慢慢折磨你!”我放下话,转身要离开。

      就在这时,两个穿警察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真是冤孽,这两个警察正是当初包庇那个男人,险些置我于死地的恶人。

      两个警察一看到这情况,立马冲到我面前,还抽出了警棍,一人举棍向我挥来,我低头闪开,另一人也冲上来,我本想迈步躲闪,腿上一阵剧烈的疼痛,棍子直击我的背部,我靠着一条腿苦苦支撑,那两人似乎发现我右腿行动不便,齐齐挥棍袭来。这次再也撑不住,跪倒在地,腿疼的发抖。

      那个男子在这期间站了起来,拿过警棍,“草,小兔崽子,来找我报仇?折磨我?你他妈的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一个人就敢来,真是没人要的野种!”说着挥棍而下,棍子夹着风却在半空中突然停下,接着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风沁有我。”是一宇。

      “还有我们。”少白师傅的声音,扭头看过去,还有皓阳,少主,林天骥和林天翎。原来我不是一个人,这瞬间有些哽咽。

      两个警察和男人看到来了一堆孩子,大笑着,“我还以为是谁,一堆毛孩子也敢在这叫嚣。”

      这边一宇一脸怒气,师傅依旧淡然,皓阳面带嘲笑,少主保持冷酷,剩下林家两个孩子抱胸看热闹。

      而那边三人是大难临头犹不自知,傻傻地冲过来,一宇,师傅,皓阳一人对付一个,师傅第一个解决完,干净利落。皓阳也没过多久,脚踩着一个,拍拍手,意思是真是脏了他的手。再看一宇这边,有点麻烦,毕竟他训练时间太短,但是两个月达到如此程度,恐怕这速度少白师傅都不达不到。

      看热闹一号林天骥笑道,“要帮忙吗?”

      一宇咬牙切齿,“待着吧你!”

      看到一宇被打,我要冲上去,却被他呵斥,“老实待着!”

      一番打斗后,一宇成功将男人踹倒在地爬不起来。

      “天骐,剩下的交给你了,警察就依法处理吧,那个男人留着,谢了。处理完你们等我一下,我有点事情要跟她谈谈!”一宇在谈谈两个字尤其加重,然后拉起我的手,满脸怒气,“跟我走!”

      “去哪儿?”心里真是很怕怕,一宇生起气来好恐怖。

      “让你跟我走就走!哪儿那么多废话!”一瘸一拐跟上去,谁来救救我……

      突然有人抓住我的另一只胳膊,“让我先给她看看伤,打她也不急在一时。”师傅天籁般的声音啊。

      “你懂医?”

      “我是这次的随行医师。”忘记说了,师傅的医学造诣很高。

      “好,麻烦你给她看看了。”

      “不麻烦,她是我徒弟。”说着突然把我抱起,“她的腿不方便走路。”师傅声音还是那么云淡风轻,但却异常坚定,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师傅。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师傅径直将我抱进屋放在床上,轻轻挽起我的裤腿,检查了一番,喷了药,“如果不想要你的腿了,你就继续作。”

      “师傅…”少白师傅生气的时候也从不发火,可那冷冷的语气让我不自觉害怕。

      少白师傅没说话,默默收拾好药箱,经过一宇身边的时候轻轻道,“注意她的腿。”然后默默离去。

      一宇没说话,半晌,走到我身边,呵斥道,“挨过打吧,床上趴着,屁股撅起来!”

      皱着眉头,还没从师傅的冷漠中缓和过来,“啊?”真要打啊,还这么直接。

      “啊什么啊?要我按着你?”

      “我腿疼,能不能不打了?”说出这话好不符合我的性格。

      “还敢说你腿疼?”

      我怎么这么笨啊,还火上浇油,不自觉略带撒娇,“一宇~”我觉得我已经不是我了。

      他好像也有点惊讶,顿了顿,“老实趴好,我轻点打。”

      认命地趴到床边,怎么感觉我生来就是为了挨打的。

      一宇在屋里转来转去,估计是在找打我的工具。

      过了一会儿,有什么抵在我的屁股上,我忍不住扭头看,类似木板的东西,貌似是板凳条,看着相当厚实,这哪儿找的啊。

      “转过去!你难道想看着自己挨打?”

      噎的我没话说,转回头埋在胳膊里。

      他用板凳条轻点我的屁股,“临出龙门前,我嘱咐过你什么?”

      抿抿嘴,“跟在你身边,不许乱跑,腿还没好,不可以做剧烈运动,更不能打架。”

      话音刚落,一板凳条抽下来,差点大叫出来。

      紧接着就是暴风雨袭来,板凳条一下接着一下跟我的屁股亲密接触,感觉整个陷进肉里,伴随着愤怒的斥责声,“明知故犯!千叮咛万嘱咐,一点用都没有!自己腿没好呢不知道?伤的严重了怎么办?落下病根你后悔都来不及,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今天没赶到,你要怎么办?!”

      一顿数落,气都不喘,一板狠过一板,我两手死死抓着床单,咬着嘴唇,因为脸深埋在胳膊之间,他并未察觉。

      我心里有一种压抑着的感觉,说不出来是什么,因而一直沉默着。他看我没有吭声,似乎更生气了,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一时间屋子里只有板凳条击打在屁股上发出的沉闷的啪啪声。

      我觉得我的屁股都不是我的了,每一下都愈发难忍,嘴里透出一丝血腥味。

      他爆发了,语气里却不觉间透着股恳求,“臭丫头!你想气死我吗?!你想回来找那男人报仇,你可以跟我说啊!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啊!”

      这两年多来我没掉过一滴泪,却在这一瞬间眼泪喷涌而出,积聚在心里的难过,委屈,还有愧疚全都随之而出。

      “我不习惯,不习惯别人对我好,我会怕,怕那只是我的奢望,怕所有的一切都离我而去。曾经在这个屋子里,我挨过数不清的虐打,我不想你们同情可怜我,我觉得这两年都好不真实。你,师傅,皓阳,牛牛,你们一直对我好,处处维护我,可是我不敢接受啊,我何德何能,让你们如此对我……”最后已近乎喊叫。

      许久的寂静,他坐在我旁边,轻轻将我扶起搂在怀里,很认真道,“我想对你好,你也值得我们对你好。风沁,别总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你只是儿时的经历不如意,那并不是你的错,你现在靠着自己的能力一天天成长,你很厉害,你让很多人佩服你。我们对你好是心甘情愿的,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们要一起长大。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跟我说,不管是好的不好的,我们一起来承受分享,好吗?”

      我狠狠地点点头,眼泪更加凶猛,不过不再是委屈难过,“一宇,我不是故意要让自己陷于危险的,今天是妈妈的祭日,我只是想来看看她。我没想到那个男人会把妈妈的坟弄成那样,我很生气,忍不住就想找他算账。”

      他狠敲我的头,“臭丫头,以后做事情前过过脑子,想找他算账也看好自己有没有十足的把握,你才十三岁,学了两年多功夫,你就以为你天下无敌了啊。还有,再敢故意关机让我找不到,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会了。”我抹抹眼泪,渐渐平复了心情,“对了,一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怎么每次我有危险你都能赶过来。”

      “你的等级徽章。”

      “嗯?”我皱眉疑惑

      “你入龙门后我就跟天骐打过招呼,让他关照你。你的等级徽章带有跟踪定位,就是怕你有危险。”

      “啊?”虽然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突然有种被监视的感觉,“那上次怎么会知道我有危险。”

      “只是碰巧,某个老头非让我自己找去炼狱堂,我走着走着就进到你们测试的树林,正好碰到天骐,知道你在测试,我就让他给我看了定位,找到你的时候碰巧你遇到危险。所以我们还是很有缘份的。”

      不得不说确实是有缘份,可是我的点却不在这,“你叫门主老头,门主知道吗?”

      “我又不傻,当然不能让他知道,要不然我惨了。”

      突然想到好笑的,“知道了是不是会打你屁股啊?”

      一巴掌拍我屁股上,“臭丫头,不疼了是吧。”

      这一巴掌叠加在刚刚的伤痛上,着实不好受,“疼,”忍不住又加了句,“可是我说实话嘛。”

      只见他举起手又要拍,我连忙求饶,“我开玩笑的,别打了。”哎,输在气势上啊。

      “臭丫头。”他摇摇头,一脸宠溺,变拍为揉,“以后听话知道吗?”

      我识相地点点头,又突然想到什么,“一宇,你到底多大啊?”

      “快15。”

      小声嘟囔,“就比我大不到两岁嘛,真是老成。”

      他伸手捏我的脸,“臭丫头,嘀咕什么呢。”

      轻吐舌头,“不告诉你。”

      又轻轻捏捏我的脸,“你啊。”

      “对了,一宇,陪我去趟村口榕树那。”

      “榕树?”他疑惑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不过我们得先找找挖土的工具。”

      “这里好像没有,去找阿虎哥哥借,回来还没见到阿虎哥哥呢,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的表情很是期待。

      一宇皱皱眉头,“就这么想你的阿虎哥哥?”

      “阿虎哥哥是我的恩人,我在丽水村的时候就阿虎哥哥对我最好。这么久没见,我当然想他了。”

      一宇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表情说不出的可爱,“我就不是你的恩人吗?我对你不好吗?我们两年没见,见面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高兴,哼。”

      看着他的表情,再听到他的语气,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宇,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啊。”

      他佯怒道,“臭丫头,不许笑!”可能也是觉得有点面子受挫,说完扭头就走。

      “一宇,去哪儿啊?”

      他头都没回,“去会会你的阿虎哥哥!”

      我大笑着,“一宇,等等我啊,我腿走路不方便。”

      他转身回来,背对着我,蹲在我面前,“上来,不许再笑了!”

      我趴上去,他将我背起来向外走,边走边道,“风沁,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太瘦弱了,背你跟没背一样,现在倒是健康很多。”

      我笑笑,轻声叫,“一宇。”

      “嗯?”

      “没事。”其实我只是想叫叫你的名字,还有能跟你认识真好。

      到了阿虎哥哥家,来开门的是阿虎哥哥的爸爸。

      “你是?”想是我现在的样子真的比三年前变了好多。

      “叔叔,我是风沁。”

      “小沁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叔叔都认不出你来了。”高兴的表情随即一变,“你怎么回来了,你爸爸知道吗?可别回家去,他知道了肯定又要打你。”

      我微笑,这里还是有人关心我的,“叔叔放心,他已经被收拾了,以后我不会再被欺负了。”

      “他跟我们村这片的片警很熟,你可小心啊。”

      “那两个警察估计已经被关了,以后出来也不敢再祸害人了。”龙门的能力我多少了解些,少主那人办事更是手段狠辣,算那两个警察倒霉吧。

      叔叔心里很是疑惑,也没多问,看了看一旁的一宇,一宇身上有一股天生不凡的气质,“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

      一宇没说话,点头示意了一下。

      “叔叔,阿虎哥哥在吗?”

      “阿虎去城里上高中了,今年高三,就要考大学了。”

      “阿虎哥哥好棒!”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袋,递给阿虎哥哥的爸爸,“叔叔,三年前我走的时候是阿虎哥哥给的钱,那时候全都靠阿虎哥哥的帮忙,我才能有今天。叔叔供阿虎哥哥上学也不容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现在的能力只有这么多,叔叔别嫌弃。”

      叔叔推辞,“你这傻孩子,我们帮你是发自内心的,再说了,你还这么小,叔叔怎么能收你的钱。”

      “叔叔您就拿着吧。”

      “不行不行,我不能收。”

      一宇突然开口,“收下吧,这是风沁的心意,她也能心安。”

      叔叔终于接受了,“好吧,你这孩子。”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这之后一宇派人以我的名义给了阿虎哥哥家一大笔钱,真正解决了阿虎哥哥在城里念书的学费难题。

      管叔叔借了铁锹,我跟一宇一起来到村口的榕树下,当年妈妈在临死前用最后一口气告诉我挖出这下面的东西,想必很是重要,也不知是福是祸。

      我的腿不方便,一宇不让我动手,他一个人卖力挖着,挖了很深,终于露出来一个小箱子,一宇把它抱出来,放到我面前。

      我轻轻抹掉箱子上的尘土,一瞬间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点害怕打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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