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盛南
韩司阎看着报纸上的新闻，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拍得还…挺帅嘛……”“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韩司阎马上挺了挺脊背:“报告父亲，我大学修过爆炸品的处理与拆除。’“你学过，我怎么不知道?”“蹭过几节课…”
“就几节课!你知不知道你在冒多大的险?”
韩承序拿起报纸指着:“报纸上都刊登的惊现惊现!在市中心的炸弹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知道不知道?!”
“当时情况危急，拆弹专家要来至少还要十来分钟，我们带队的时候又没有想到他还有炸弹，所以我就只能冒险了…”“起来，来这趴好。”“是。”
韩司阎毫不犹豫地站起来，褪了制服裤在书桌上撑好。
“有几件事我还要交待给你。”
韩承序弯了弯手里的藤条，试了一下力度挥下去，立刻臀缝处立刻肿起一条愣。“嘶……””您说。”
“盛南那孩子挺好的，就是心性太高。”
“啪!”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不来公司帮忙，”啪!
“你也不用做什么，看着他点，”
韩司阎现在的耳边嗖嗖的，许久没有挨过打的他额上泌出冷汗:“是…”能听到韩承序的声音就不错，只能应着。
“看你精力十足的，一会儿就去公司把公司资料过一遍，”“啪!”
韩司阎攥着拳头，心里就想，这老头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忍着痛还要听他训话，真的超级痛苦…
“类似的事情，如果再发生一次，给我立刻辞职回公司!”
不可能的，韩司阎想。“是…”“啪!”
“司睿…”韩承序停顿了一下，“给我看好了!”
“啪！”韩司阎感觉到明显加大了力度。“要是那小子再出点什么事，我拿你是问!””是是是…”
他妈的要是司睿自个不找抽，一般我能看出什么事来!
韩司阎 责 任重大。
“为什么不吃饭?”盛南皱着眉头，把司睿拉起坐在沙发上。“我…我……”司睿支支吾吾的。
“和二哥说，我不生气。”盛南温暖的大手握着司睿的手，小孩的手冰凉。“不想吃，没胃口……”司睿垂下眼眸，桃花眼闪躲。
“大哥生病了，没有心情吃饭……司睿找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理由。
“哦，这样吗?”盛南笑了笑，皱着眉。两种完全相反的神色在盛南俊俏的脸上不违和地出现。“那你不吃饭，肚子不舒服,对不对?”
“所以吃了今天的小龙虾，胃才受不
了，因为二哥吃了并没有不好的反应，是吗?”
盛南耐心地一点一点地和小孩讲道理。韩司阎从来都不会这么对他这么温柔的语气掰扯，都是直接上手。“嗯…”让司睿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孩红着脸，点了点头。“对不
起……”盛南突然声音提好了两分贝，他掐着小孩的脸:“你对不起谁?!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你自己!”
“你自己的身体永远是你自己的，如果你没有不在意自己，没有人还会在意你的!知道了吗!”“唔…知道了二哥。””下次不许不吃饭了，好吗?”
“嗯……”“过来，趴在二哥腿上。”小孩乖乖地趴过去。“二哥这次给你个警告，三十下。”“嗯…”司睿的绑了绷带的右手搭在盛南的腿上，另一只手垫在下巴上。盛南将小孩的两条腿挪到沙发上，整个人横在大腿上，宽松的裤子包裹的小巧的臀部成了身体的制高点。
盛南拉下男孩的家居裤和内裤，雪白润滑的臀肉露了出来。
“啪！”红色的巴掌印落在臀上很清晰，不一会又消散了。“啪啪！”雪白的臀浪在巴掌下上下翻飞。小孩发出呜呜的声音。四五下便把小孩的屁股打了个遍。“二哥。。疼疼。。唔唔”
“乖，忍一会。”盛南揉了揉小孩的头。
“啪！”盛南五下为一组，给小孩一些缓冲的时间。
不一会儿小孩的臀就带着淡淡的粉色了。
救赎
盛南只用了三分力，不敢下重手，但是小孩似乎并不领情，自己偷偷地抽抽搭搭的。
大概是因为司睿对疼痛非常敏感的缘故。但是他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盛南把小孩抱起来的时候都惊了。“怎么了，很疼吗?”可是他真的没怎么用力啊。小孩叉开两条腿坐在盛南的怀里，泪眼婆娑，镜片都是滴落的泪水。“唔…二哥我错了…”
盛南抱紧小孩，给小孩顺背。“不哭了不哭了，司睿不哭了…”
盛南把司睿的眼镜给他摘下来放在一边，抱起小孩去司睿的房间。
刚踏进司睿房间一步就皱了眉。
他的房间地上满满当当。“怎么这么乱啊..”盛南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孩穿过障碍物，把小孩放在床上。
“二哥给你买个橱柜，你把你的工艺品都放在那上面好不好?”司睿点点头。
“那你现在就稍微收拾一下，二哥去给你做碗小米粥，乖乖等着好不好?”
小孩把晚饭都吐出来了肯定饿，又没正经吃饭，小米粥养胃。等他回来的时候，司睿听话地把地上的东西都堆起了一堆。虽然还是很乱，但是总算是稍微能看了。看着小孩把粥吃完，盛南才安顿好他躺下睡了觉。
盛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折腾到晚上十二点。
司睿躺在床上，习惯性摸了摸枕头边。眼镜刚才被盛南摘下来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想要起身去拿回来。”轰隆–“把司睿吓了一跳。
窗外乌云越来越厚，天空也显得越来越低，一片可怕的黑暗像恶魔仿佛要吞掉整个世界。似乎，一场暴风雨就要倾盆而至。
司睿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莫名的恐惧感席卷了全身。视野中一片黑暗的，奇怪的影像又出现了。大雨蓦地就下了起来，哗啦哗啦……
司睿大喘着气，拉上窗帘。跌跌撞撞地想去打开灯，可是怎么都找不到灯在哪里了。眼前的景象都模糊起来，家电桌椅书架，似乎线条都扭曲起来…成一个人的形状。“别…活过来，求求了……”司睿蹲下来抱住头，身体剧烈地颤抖。他闭上眼睛，仍然头晕目眩，慌乱间终于找到了一把手工刀，对着自己的手臂刺下去…
手臂的刺骨的痛让眼前的一切都清晰起来。没有了奇怪的线条，没有了奇怪的影像……鲜血从司睿白皙的小臂上缓缓流出。他呼出一口气，颤抖着站起来把灯打开。随便找了点卫生纸堵了一下伤 D。“轰隆–”
泪水从少年的眼角悄然滑落，他从来都不怕黑，他只是害怕下雨……
三岁那年，母亲出了车祸，刚巧是个下雨天。车抛锚，母亲奋力把小司睿从车窗丢出来，汽车径直冲向了十字路口。车毁人亡。
“司睿司睿，你怎么了?!”“二
哥……”司睿扑到盛南的怀里。“你手臂怎么搞的?!”
司睿不说话，只是哭。
盛南立刻给他包扎了伤口，少年手臂上触目惊心的刀口有五厘米长。
“不哭不哭，司睿乖，告诉二哥发生了什么事好吗?”盛南迫切的目光注视着怀里的小孩子。司睿泪眼朦胧，抬头看着盛南的眼睛。一瞬间，他才发现当初韩父收养盛南的理由。
盛南的眉眼竟与记忆中的母亲有五分相似。
一双魅人的狐狸眼微微上挑，温顺至极。
“二哥……呜呜呜…””我…好害怕……”
噩梦
“不知道，看不清脸……”
“男人女人?”
“我不知道，应该是个男人…”
盛南看着眼前被吓得眼神呆滞的少年，心里一阵紧。
“从什么时候出现的?””记不得了……”“出现好多年了?””嗯……”
“平时做梦吗?”
“有，经常会有噩梦……”
司睿皱着眉，似乎在回想一些令人不开心的东西。
“有个人，不知道是谁，晚上会掀我的被子，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我会飞起来…”“什么地方?”
司睿摇摇头。“接下来，就是一夜的噩梦，什么都有。”
“所以，你说刚才你把小刀刺进手臂，幻觉就消失了? 和手臂有什么关系?”“不是的…是因为……疼…”
司睿看着右手的绷带，伸了伸。“这只手…也是这么伤的，对吗?”他点点头。
盛南心情复杂地抱紧小孩。
“那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告诉我或者大哥，好吗?”
“答应二哥，不许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好.…”
过了几天，盛南找了个机会，和韩司阎说了这件事。
韩司阎一脸震惊。他最多知道司睿经常做噩梦，根本就不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他才用疼痛制止幻觉?”
韩司阎坐在沙发上愣住了。他把手遮住脸，默不作声。
一会儿，韩司阎和盛南说了母亲如何去世的事情。“他那个时候那么小，怎会想到他居然还能记得……”
“要不要，带着弟弟去看一下医生.”
“好。”
韩司阎回到家里，去了司睿的房间，看到突然干净起来地板他一瞬间慌乱…他以为司睿离家出走了。“司睿?!”
韩司阎跑出来大叫，看到小孩从卫生间里出来:“哥，你叫我?”韩司阎长舒了一口气。
“哥你过来!”小孩兴奋地拉着韩司阎的手到他的房间里。“看二哥给我新买的橱柜!我的东西都可以放开啦!””挺好的。”
这小孩怎么突然这么听盛南那小子的话了，自己明明之前也让他收拾起来，他都不听。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小孩说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那个……”韩司阎犹豫着开口，“你二哥都和我说了那天…”
“啊……”小孩低下头，“哥，我不是故意伤害自己的……”小孩把那句对不起咽下去。“我…我……哥你能不能别生气.”
韩司阎低头看着小孩，心中一片酸。这么懂事的小孩，永远在意别人的感受。“哥不生气…”韩司阎把小孩揽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
“哥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司睿一下子抬起头:“去医院干什么，我没病。”
“你不是…总出现幻觉吗?”
“那我也没病，偶尔而已，因为我不戴眼镜的话视野会很模糊…”“我不去医院。”“为什么?”
“我讨厌医院!我不去!”
小孩突然大吼了一声。“不行，必须去。”韩司阎皱着眉。“我不去，我就不去!”“你舅不去你得去!”
韩司阎揽着小孩的肩，一巴掌拍在小孩的团子上。“唔…哇……”“去不去!”
“不去…唔”
“这几天没见你就给我长本事是吧?!”“呜呜呜，二哥…大哥打我…呜呜”
“这几天和盛南混熟了是吧!叫他也没用你二哥不在家!”
“韩司睿我还管不了你了是吧!必须给我去医院看病!”司睿被大哥按在腿上扒下裤子就开揍，痛得他小腿乱踢，无奈被韩司阎按住了腰没法动弹。几十下过后，司睿的小屁股红肿了一大片。小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去不去医院?”韩司阎停下手，小孩从他的腿上挣扎起来，捂着屁股:“不去!不去!不去!”说着就往门外跑。
“韩司睿你个小兔崽子，你给回来!!”
商讨失败。
直接动手。
不知道为什么，司睿从来就没这么大胆过，明明知道跑不过韩司阎，明明知道被抓住是什么下场，他就是跑。他对医院打心底里抵触。韩司阎越这样，他越不喜欢。
“大哥，你怎么又打他了?!”
小孩跪在角落里缩成一小团，韩司阎拿着皮带还要打，被盛南一把夺下。
盛南跑过去把小孩抱在怀里，小孩身
后全是皮带抽过的血痕。“他都这样了你还打他!你还是个人吗?!”盛南抱起小孩回了屋，留韩司阎一个人愣在原地。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看着司睿反抗越生气，明明知道他抵触医院的情绪，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太心急了，他也不想看到弟弟这个样子，如此痛苦……他蹲在地上，抱住了头。
“乖，小司睿，让二哥看看你身上的伤。”“不…不用了，二哥我不疼…”“怎么会不疼!让我看看!”
盛南掀起他的衬衫，小孩瘦削的后背上，一条条血棱纵横交错，看的他心惊。
警局奇遇
盛南心疼地给小孩上了药，小孩疼地发抖，紧紧地咬着嘴唇。“乖，别咬嘴唇，疼就说出来……”
司睿趴在床上，盛南蹲在床前，和小孩对视:“还疼不疼啊?”“嗯……”“大哥为什么打你啊?”
“我…我不想去医院，大哥让我去医院检查..我没病…”小孩扭过脸去。
“嗯……为什么不想去医院呢?跟二哥悄悄说，大哥不在这里。”
“我讨厌那里的消毒水的味道……”“只是因为这样吗?”
“因为那个地方经常死人啊，二哥你不觉得恐怖吗?”司睿奇怪的眼神看向盛南，盛南竟然一瞬间觉得，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爱?……他沉思了片刻后:“医院，其实是一个很神圣的地方，医生们在里面救死扶伤，有很多人被救活。”
“当然，死人也是经常的事啊，毕竟有的人到了时间，天使就把他们叫过去给天堂帮工去了啊。”
“妈妈也去了天堂，对吗?”“当然啦。”
“司睿的妈妈在天上看着司睿长大呢。”
尽管百般不情愿，依然来到了医院诊断结果，轻度精神分裂。
“医生需要住院治疗吗? 需要用药治疗吗? 能去除根吗？”
韩司阎急切地看着面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这个不好说，诱发的因素有很多，平时注意避免不再发生就可以了，家人注意多陪伴，多休息，不要让孩子精神压力过大。”
“目前也只能给你们开一些安神的药，其余的药物治疗暂时不需要。”“好的，谢谢医生。”
韩司阎倚着窗户，看着外面的夜景神色迷离，缭绕的烟雾在指间蔓延升腾。很久没有吸烟了，早戒了。
盛南牵着司睿的手，男孩的手掌单薄纤瘦，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哥哥的衣袖。“司睿，你怕不怕?”“怕什么?”
司睿和盛南站在天桥上，眺望桥下的车水马龙。
“对啊，怕什么呢…”
韩司睿自问自答，“我又没生病，这也不是我的错。”
他松开盛南的袖口，向右边跨了两步，，像个小大人似地拍拍他:“这有什么的。”
天边的云彩如丝如缕般渐渐散开。
在韩司阎的建议下，要带司睿多去充满正义感的地方走走，于是他把司睿带到了他工作的地方一一警局。
司睿在韩司阎的办公室里待着也无所事事。
一天韩司阎出警回来听到一段旋律，推开门一看–
“好家伙!你给我从窗户上下来!这是二楼!”
只见司睿坐在窗户上，耷拉着两条腿朝向外面，抱着吉他在弹。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他没来得及回头，就被韩司阎急冲冲地从窗台上抱下来。气得韩司阎在他臀肉上甩了一巴掌:“每天这么闲是不是?!还学会爬窗户了怎么这么不老实，要是摔下去怎么办?!”“唔…”
司睿本来是想辩解一下的，一层楼三米，两层楼一共六米，如果真的想出事也要选择八楼以上……然而话都还没说出口，
“看你一天天这么闲，开学考试你要是掉下来你可给我小心点!”哭唧唧。”哦。”
离着开学也没几天了，这天他趴在韩司阎的桌子上写题。韩司阎正在隔壁开研讨会。“老大，你来看一下……哎?司睿弟弟，你哥哥呢?”
小飞敲了敲门，看到他不在。“在隔壁吧，怎么了?”
司睿正冥思苦想这个题怎么做，被打断不是很开心。
小飞咧嘴一笑，露出一对虎牙:“哎呀别一个劲的看书了，快跟小飞哥哥出来看个有意思的。”小飞把司睿拉出来。”干嘛..”
“来来来…”小飞把他领到一个审讯室门前，里面坐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吸引司睿注意力的，门口有一个长发女孩。女孩个子小小的，背着一个黑色单肩包，皮肤很白，长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睛。司睿目光投向她，和她对视了一眼，女孩目光很快躲开了。
司睿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双深色的眼睛，透露着阴郁。
“哎你看，就是里面的那个男的，被这个小姑娘追着跑了三条街，就因为他偷了人家的钱包，然后还把这个男的徒手给打了一顿，啧啧……””啊……”好厉害。
他又看了一眼那个女孩。他看到女孩正向他的方向走过来。
“警察叔叔，我可以走了吗?”声音居然…甜甜的。
“哈? 叔…啊，那个你登记完就可以走了。小姑娘身手可真不赖。”小飞一脸欣慰地看着女孩，发现女孩的目光一直在司睿的身上。
她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登记了，那我走了。”奇奇怪怪。
司睿没想到，她就是以后他的同桌。新同学
开学考试因为是分考场，刚进班就进不同的考场。
考完试以后，司睿回到自己的班级，摊在桌子上睡觉。一开学太累了。又是搬东西又是要考试。
他闭着眼养神，只听着有人走近他的座位，拉开凳子坐下。他以为是他之前的同桌李博洋。“小李子动静轻点，我睡觉呢。”
那人没有说话，继续收拾书。
司睿眯着眼:“你换新水杯啦，我好渴，给我喝口水吧。”“不太行。”
司睿一听声音不对啊，他一抬头，对上那双忧郁的眼睛。“…是你?”“你认识我?”
“啊…咱们那天，见过，在警察局…”“哦，是吗。”
女孩看起来很冷淡的样子。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来才知道，她是新转来同学，叫孟乙。
后面的李博洋冲着司睿挤眉弄眼，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司睿看着昔日的好友对着口型:“还是个性子烈的妹子呢……”司睿皱皱眉。
韩司阎拧着眉毛，看着手里的成绩单。“这个孟乙是谁?人家新来的就考了个第二。”
“不知道。”司睿低着头站在韩司阎的面前。“你看看你，我说什么来着，都掉到第三了!人家宋谦都第一了!全校名次你掉了一百多名!””哦。”
“你还哦?!你好意思的吗，你要是不思进取，人家就都超过你去了!”
司睿耷拉着眼皮，他想反驳又不敢。成绩难道是判定一个人的唯一标准吗….“哎呀呀，没关系的嘛，司睿不也考了第三嘛也很厉害呀，大哥就不要生气啦。”盛南走过来，拽起司睿的胳膊就往屋里带。“哎哎，我还没训完话呢!你小子捣什么乱!”“司睿我们快跑!”
宋谦愁眉苦脸地看着成绩单。“怎么会这样……明明物理最后一个大题都没写…”
“呦，可以啊宋大帅哥，都已经超过韩学霸考第一啦!快请哥几个吃饭!”
几个染着头的不良少年围着宋谦。“今天没心情，改天吧。。。”“没心情，老大你怎么还没心情呢?你都考第一了啊!”
“滚，看见你们几个就烦!”几个人灿灿地走开了。
为首的男孩子叫肖晓松，手臂上还纹着一只青龙。“切，拽什么拽…要不是看你家有钱，谁认你当老大啊..他妈的……”
肖晓松在宋谦这里吃了闭门羹，心情就不爽，不爽就想找个人撒气，想找个人撒气就转头看见了正在收拾书包的司睿。
“今天看这天要下雨啊…”司睿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你带伞了吗?”孟乙问韩司睿。”没……”
孟乙递来一把黑色的伞。“不行不行，怎么能让女孩子淋雨呢，你用吧你用吧。”
“我去接我弟放学，多带了一把，你先用。”“啊，这样吗。谢谢谢谢!”
他接过孟乙的伞。一把还带着布套的颇新的伞，黑色的布套。她很喜欢黑色呢。
本来司睿放学说好盛南去接他的。
孟乙先走了。司睿刚要起身离开座位，一个人的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
肖晓松其实早就看司睿不顺眼了，一个男孩子长的这么水灵，跟个小姑娘似的，一看就是个gay。
“呦，韩学霸今天怎么走这么晚?”在之前司睿和肖晓松从来没有说过话。司睿定睛一看，扶了扶眼镜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的名字。“你们…有事吗?”“刚开学手头有点紧，哥们几个想借点钱花花。”
“啊?”司睿警惕地看着面前几个人。“借.借钱?”
“是，借钱，我会还你的。”肖晓松“友好”地笑了笑。“肖哥借钱什么时候还过……”旁边一个小弟忍不住插嘴。”闭嘴!”
“哦，你们…要多少?”
“看来韩学霸还挺趁钱啊，来个几百块就够了。”
“那没有。”
“没有?那你有多少?”
司睿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翻出来，除了几张餐巾纸和一块眼镜布，什么都没有了。“你的意思是，你一分钱都没有??那你他妈问我要多少干什么呢?!”司睿一本正经地说:“我看看你想要多少，几百块就可以构成校园敲诈勒索罪了，你应该也成年了可以对你进行刑事拘留……”
“你他妈……”
盛南在校门口望了半天也没看见司睿出来，有些焦急。
“我发现你这位同学非常不讲理，上来管我要钱不说还要打人。”司睿边跑边镇定地说。
司睿翻了个墙出了学校。
后面的几个少年穷追不舍。“你有本事你别跑啊!”
“我为什么不跑，我又不傻。”
司睿拐了个弯，发现是死胡同。“糟了…”司睿刚爬墙爬到一半就被肖晓松抓住脚腕拽下来。“哎呦!”一屁股摔在地上。肖晓松喘着粗气“跑啊，不是挺能跑吗!妈的都给劳资跑岔气了你小子是练田径的吗这么能跑!”
“呜呜…”司睿摔在地上磕到了膝盖，着实疼地呲牙咧嘴。“我们商量一下，明天给你们钱，今天先让我回家行不行?”“这玩意还有讲条件的??”
“嘶……”司睿是真的疼的要死，不想和他们掰扯了。“那你到底想怎样…”“快别那么多废话了，今天肖哥在宋谦受气了，就想找个人撒气而已，韩学霸委屈你一下。”
就在这时，天空轰隆的一下，吓的司睿打了个冷战。“今天天气不好，大家各回各家，好不好……”司睿的头已经开始疼痛了。
他刚要扶着墙站起来，被肖晓松一下子踹倒。“唔…为什么踹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老子今天看你不爽!”“你们还讲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