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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爱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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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宠爱·SP预警·攻的第一视角·bl短篇小甜饼,全文7k ·偏实践向 训诫 超极限 罚坐·圈里小朋友故意作老攻想挨打,结果被罚的哭到泪崩的故事————————①砰!陶瓷杯子被扫翻在地板,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我险些被突然飞来的物体砸中,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地面一片狼藉,我淡淡的瞧了眼那鹅黄的瓷杯——不知是走了什么运,它没有碎。“陈逾明!”对面的男孩儿红着脖子冲我大吼了一声,我顺着声音抬起头,看见他眼里像住了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好像要把眼睛都烧红一样。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非常明显的是,他正在生气。“好了文彦,别闹。”我踩过脚下散落的杂物,耐着性子低声哄他,可他却在我抓到他手腕的一瞬间便将我的手甩开。手中一空,我僵在原地,很好,他成功的又在我心里添上一把火。尽管如此,我瞧着他的脸还是压下了怒意。我也不知道脸上的愤怒还剩多少,但我自己的确是尽力了,我换上自以为温和的面色再次去拉他的手。而这次,我预料到他会挣扎,所以直接紧紧的捏住了他的手腕。我知道他挣不开的,除却他比我矮了五公分之外,就冲他平时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习惯,他在我面前也没什么反抗的力气。果然被我猜中了,他见我握住他的手,便开始用力挣动,在发现自己挣不动以后,他用力的连同脸也红了起来。这一场景让我不自觉的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我以为纷争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却见他抬起手握拳,猛的冲我左肩砸来。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若是躲开,他一定会扑空摔在地上,所以我只能生扛下。锁骨上的生涩疼痛直接炸开,我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盯着他,不用说,我这个时候的表情管理一定失败至极。而他的反应似乎也印证了我的这一猜想,白皙皮肤上的鲜艳红色退去了一些,视线扫过我明显看见他下意识的想要后退,而且缩了一下脖子,他有害怕。呼——虽然疼,而且生气,但是亲老婆,亲媳妇儿,不就得哄么,偶尔闹闹也没什么。

       

      我松开手,迅速的调整心态。

       

      “这下满意了吧。你去玩会儿平板,我把这收拾了。”

       

      说着我就要弯下腰去捡东西,可下一刻清脆的碎裂声就在耳边响起,四分五裂的玻璃杯残片飞的到处都是。

       

      “……”

       

      我直起身,瞧见了他不能再清晰的挑衅神情。行,我明白了,你今儿就是想挨揍,那我满足你就是了。

       

       

      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对劲,而我老婆嘛,隔三差五的就要作一回妖儿,或大或小,或能把我气笑,或是,能把我气到原地升天。

       

      我总想着忍忍,宠宠,自己老婆自己疼,但当我在他手机里面看到那么多光着屁股的片子和他羞涩的表情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我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新世界里面各式各样的指示牌上仿佛都写着一句话:孩子嘛,不听话,揍一顿就好了。

       

      我沉着脸圈住他的腰将他一把扛在了肩上,文彦惊呼一声,一边喊着让我放他下去,一边用手捶着我的背,那力道,跟方才那一拳头比起来简直是一滴水与一片海的区别——

       

      有点夸张了,不过捶在身上确实是一点都不疼,甚至还感觉有些,软绵绵的。

       

      我扛着他迈出了狼藉的“战场”,一俯身将他摔在了床上。

       

      “诶呦!你,你想干什么。”文彦诶呦一声跌进床里,飞快的翻个身坐了起来,他微曲着腿抬头看我,方才那无所畏惧的气势全无,如今只剩下恐惧,和压抑着的,隐隐的散发着的兴奋。

       

      没办法,我实在是太了解他了。嘴可能会说谎,但他的眼睛和肢体动作却十分诚实,我看着他眼里几乎要放出光来,可也实在不好意思去拆穿他。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抽出腰间的皮带,刚回家没多久,衣裳都还没来得及换,现在倒也正好不用满屋子搜罗趁手的物件。

       

      我把皮带对折,袖子挽起。

       

      “裤子脱了趴上去。”

       

      我将床头的枕头拽到床中间,指了指枕面对他发出指令,文彦听了也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惊讶或恐惧的表情,我反而觉得他的眼睛比刚才还要亮。

       

      不过,他没有立即听话,而是别开头,手指揪了一下床单然后声音细弱蚊蝇的说:“我不要。”

       

      我拎着皮带差点笑出来。他每次开心的时候都会揪东西,不论什么,但凡在他手边的都不能幸免,我甚至能猜想到如果我这个时候说“不要就不打了”,他立马就会从床上跳起来然后给我比刚才打在我左肩上还重的一拳,想到这我突然觉得我的左肩好像还挺疼。

       

      不过我不会那么做的,因为现在不想再挨一拳是真的,想揍一顿他也是真的。

       

      于是我继续冷着脸,问道:“听不懂?”

       

      这句话对我来说已经算是给他下的最后通牒,文彦显然也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他没再反驳,而是撇着嘴从床上跪坐起来,慢吞吞的挪到枕头前,开始脱裤子。

       

      春末夏初,文彦在家只穿了一套薄薄的家居服,藏蓝色柔和料子的裤子躺在床上,我见他的手指搭在内裤沿扣来扣去,半天都没有动作,于是便似失了耐性般一皮带抽上翘的最高的地方。

       

      “脱!”啊!”

       

      文彦轻呼一声,揪着内裤边沿身体被抽的前倾一下,模样像只受惊了的小兔子。

       

      “脱就脱嘛,干什么要打人……”

       

      他不情不愿的将内裤扯下放到一边,然后用手包住自己的两团肉飞速的揉了两下才在枕头上趴好,左右惩罚还没开始,我便也没去计较他这些小动作。

       

      垫在小腹下的枕头将臀部自然托起,最高处的皮肤上横着一条,我刚才用的力气不小,那痕迹正红的鲜艳。

       

      我将皮带搭到他的身后,明显看到那两团肉轻轻的颤动一下。我握着皮带贴在那道红痕上来回摩挲,冷不丁的扬起手臂重重的抽了两下上去,痕迹几乎完全重叠。

       

      啪!!啪!!

       

      “啊!”

       

      他似乎没想到我一开始就会下这么重的手,两记责打过后文彦便绷紧了臀肉,腰也微微拱起。

       

      我先是拍拍他的腰让他回复姿势,又用皮带敲敲他的大腿,让他放松一些。臀峰上的那道皮带印明显肿了起来,看着比之前红的还要厉害,我看他渐渐放松下来,皮带便又准确无误的在那道肿痕上咬了两记。

       

      啪!!啪!!

       

      文彦又叫了一声,上半个身子都被他撑起来了,很明显,他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想逃跑的冲动。

       

      这次我有些强硬的将他按了回去,我拍了他的大腿内侧让他两腿分开一些,文彦虽不愿意,但这个时候也不敢违抗我的命令。

       

      而在他将姿势重新摆好后,我再次将皮带搭上了那道肿痕。皮带一贴上,我便见他轻抖一下回过头哀求:“别……”

       

      啪!!

       

      但是我没有给他机会说出后面的话,文彦痛的紧紧抓住了床单,将头埋在床里呜咽了一声。

       

      “在生什么气,自己在家就把家弄的一片狼藉,什么东西都往地上扔。”

      “我……啊!”

       

      我没有等他回答,而是直接抽了两下过去,因为我知道即使给他时间,他也回答不上来。不过我这次大发慈悲的终于不再抽那一条肉了,因为肿痕边缘开始泛紫,不能再打了。

       

      啪!!

       

      “闹脾气可以,摔东西是谁惯你的毛病?”

      “我不……啊!”

       

      他应该是要说我不敢了,可我不想听,只顾着炒眼前的两片肉。虽然是为了满足他的欲望,但在我看来这还是一顿惩罚。

      我将软牛皮制具捏在手里挥的又快又急,虎虎生风,肿起的两团肉随着皮带的起落一耸一耸的。啪!!啪!!啪!!

       

      白皙的肉整个都染成了红色,臀峰的紫色看着也不再那么乍眼,文彦开始耐不住痛,扭着屁股左右闪躲,我手里的皮带却像长了眼的毒蛇,一下不差的追过去全部抽进红肿的肉里。

       

      啪!!

       

      “还摔玻璃杯,你不知道危险的吗,万一碎片扎到了,多不好处理?”

      “我……哥别打!”

       

      我嘴上教训着他,想继续挥下皮带,文彦该是摸准了我的路子,他猜到了我仍旧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所以连忙侧过身躲开,还用一只手虚捂住了屁股。

       

      攥着皮带的手堪堪停在半空中没有落下,我默然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文彦见我停了下来,绷紧的全身也放松下来,他喘了几口气,怯怯的望着我,我看见他的眼眶红了。

       

      “哥……”

      “嗯。”

       

      文彦哑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我放下手沉声应下以后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我在等他解释,也给他机会解释,也想看看他的答案能否成为打断责罚的充分理由,或者说,看他给我的理由能否让我满意。

       

      但是事实却在我意料之中。文彦看了我一眼之后便垂下眼睫,他的睫毛忽闪着,一只手十分局促的捏住了床单,磕巴了半天最后只说出一个“我”字来。

       

      摔玻璃杯这种行为本身也没什么解释的,更何况是在我已经哄了他的前提下。

       

      “手收回去,趴好。”

       

      我冷漠的下着命令,可文彦好像不想服从了,他先是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咕哝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他的那只手依旧护在身后,模样摆明了是在和我作对。

       

      据我的观察,这些疼痛对他来说,应该是快要到分泌多巴胺的极限了。我没再去告诉他要做什么,而是直接捏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掰开,反拧到他腰间紧紧压下。

       

      “别?别打了,疼了……”

       

      我一攥上他的手,文彦便忙不迭的开始求饶,我能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也能感受到他真实的反抗,看来真的是疼了。

       

      “嗯。”

       

      我轻应一声后攥紧了皮带,下一秒五下皮带便狠狠的剐上了还白皙的腿根。

       

      啪!啪!啪!啪!啪!

       

      文彦在我手下像只脱水的鱼,两下过后喊叫声便带上了明显的哭腔,五下打完,我松开了手,文彦的胳膊顺着背侧滑在了床上,他将头埋在枕头里真切的啜泣了两声,他哭了。

       

      我起身将皮带丢在床上,转身去客厅倒了杯温水。文彦喝了几口水趴在我怀里休息,他的整个眼眶带着眼尾都是红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修长的手指扯着我的衬衫,还时不时的吸两下鼻子。

       

      我扯了两张纸巾过来递给他,他抢了我手里的纸巾后抬头瞪了我一眼,嗔怪道:“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不打了吗?”

       

      我接来他用过的纸巾丢进纸篓里,答非所问道:“这会舒服了?屁股够不够疼?”

       

      文彦被我这两个连续的问句问的害羞起来,他用力的将我的衬衫揪出更多褶皱,头一劲儿的往我怀里埋,干脆装起鸵鸟来。

       

      我要将他扒出来没成功,便起了心思逗弄,我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疑问语气的单字,然后用手在两瓣已经紫肿的肉团上轻拍了两下。

       

      “嗯?”

       

      蜷缩在我怀里的鸵鸟身子一颤,半晌后才闷闷的开口:“够了……”

       

      胸口处细微的震动弄得我有些发痒,我还是将文彦扒了出来,他的脸都被自己闷的有些发红。

       

      这个程度如果再打下去,他就会真的感觉到疼了。

       

      打定主意,我爱怜的用指腹摩挲着他泛红的眼尾,缓缓开口:“既然这样,那我们来谈谈另一件事,关于你故意讨打用的这种不健康方式。”

       

      我又拍了拍的背,催促道:“起来,去把那把竹尺拿过来。”

       

      话音刚落,文彦便猛的抬头看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满眼写的都是不可置信,待到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文彦便飞快的从我怀里爬出去。

       

      他跪坐在床上,上衣刚好遮住了下体,两只手虚虚的护着身后,一副要哭的模样对我说,“我已经够疼了,不想再疼了……”

       

      我由着他跑出我的怀里,可目光却像是钉在他身上一般,我回道:“这是惩罚,由不得你想不想。”

       

      “我就是不想!”

      “廖文彦,你最好弄清楚,我没在开玩笑。”

       

      我极少喊他的全名,所以关键时刻威力可见一斑。文彦一听见我喊他的全名,眼眶更红了,两只眼睛水汪汪的,要哭不哭的看着我。

       

      两两对视,过了十几秒后,终是他败下阵来。他一边努力憋着眼泪,一边慢慢、慢慢的挪下床,臀上的伤被拉扯到,他也只是压着抽气,不肯让眼泪流下来一滴。

       

      文彦一小步一小步的去到书房,又那样走回来,手里捏着那把竹尺。

       

      我从手里接过竹尺,让他去床上跪好。这把尺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旅游的时候买的,当时路过礼品店,文彦看见这个东西还能刻字便兴致冲冲的拉着我进去,缠着我非买了一个。

       

      我用竹尺一端撩起他的下衣摆,让他自己提着,文彦跪在床上乖乖照做,末了还不忘转头看我一眼,活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小白兔。

       

      “哥,别打了可不可以……我疼……”

       

      我无视了他的请求,一抖手腕竹尺便抽了上去,脆响炸起,文彦疼的哭叫了一声,原本包在眼眶的眼泪开始簌簌的往下落,掉在床单上晕开几个圈。

       

      “就是让你知道疼的。”

       

      我将尺子贴上了肿的最严重的臀峰,文彦感受到了威胁竟向前错了两步想要躲开,我瞧见他的屁股离开尺面便命令道:“回来。”

       

      文彦身子一顿,随后低下头又狠狠的摇了两下,我毫不犹豫的抽了两尺子在臀峰上,然后又将尺子举回原位。

       

      啪!啪!

       

      “自己贴回来。”

       

      他猝不及防的挨下两记身子越发不稳,连忙用一只手撑着床面才没有跌下去。我在旁边看他,文彦流了满脸的泪水也没有去擦,他先是慢慢的将衣摆提起攥在腰间,然后十分小心的,一点点的向后挪,直到刚刚受到惩罚的部位贴回去才抽噎的停下来。

       

      我有些心疼了,但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竹尺贴在臀面上拉扯两下,我冷着声音开口训他:“想挨打的话,可以直接说,”

       

      啪!!

       

      “或者我们可以约定一种沟通方式,”

       

      啪!!

       

      “如果每一次都是用这样的方式,危险不说,我又怎么能次次都猜中你的心思?!”

       

      啪!!啪!!啪!!

       

      我依旧只用手腕的力量,均匀的照顾着臀肉,文彦哭的越来越大声,我余光瞥见他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的指节,最后的三下连着打下去,文彦明显捱不住直向前跌去,我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

       

      文彦撞进我的怀里,眼泪很快打湿了我的肩膀,他哭着,口中断断续续的讲出来一句话,“哥,我,我错了,我错了呜呜”

       

      我拍了拍他的背,颁布了最后的命令,“最后十下。”

       

      文彦将头埋在我的肩膀没有说话,但是却再次哆哆嗦嗦的将衣摆拉了起来,我知道他已经准备好迎接最后的惩罚了。

       

      啪!!啪!!啪!!

       

      我揽住了他的腰,最后的十下打的十分果决,虽只用了五分左右的力,但有着不错韧性的竹制品打在紫肿的皮肉上,那滋味必定叫人难忘。

       

      文彦的求饶声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他哭嚎着扭来扭去,但尺子还是一下不落的砸进肉里。

       

      “好了,不打了。”

      文彦的屁股肿了起来,看着足有平时两个大,不规则的紫色瘀痕爬满了大半个臀部,眼睛也哭的肿的像个核桃。

       

      然而为了让这次惩罚的效力更强一些,我硬下心来要求他去写一份检讨,也算作保证书。

       

      当我提出要他去坐着写一份检讨的时候,文彦刚刚止住的哭声又一次再屋里响起,他想要再次逃跑却被我一把揪住,拉了回来。

       

      我已经不指望他自己能乖乖去坐着写了,所以干脆捉了他向凳子走去,文彦在这过程中一直哭着说“我错了”,在我抱着他走到凳子前的时候,他甚至手脚并用的攀在我身上说什么也不肯下去。

       

      我被八爪鱼缠了有小两分钟,终于啪啪两巴掌扇到他身后的两片肉上,文彦吃痛要松开手,被我瞅准了间隙一下掰开他的手腕将他按在了凳子上。

       

      “呃啊——!陈逾明!”

      “坐好!写不完不准起身!”

       

      文彦疼到闹着要站起来,被我吼着又一把摁了回去。他见我生气,便又乖蔫下去。我拿出笔与纸放到他的面前。

       

      “自己在这好好写,我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回来检查。”

       

      说完也不顾他的反应,转身走了出去。

       

      客厅里到处都散落着文彦闹脾气时丢出来的东西,我先是转去换了套宽松的衣服,才回来认命的蹲在地上收拾东西。

       

      文件,水杯,拖鞋,玻璃渣子,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选了一个正好可以看到文彦的角度,观察他的动作。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文彦竟然真的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色彩斑斓的臀肉压在硬质的红木椅面,上面的垫子被我撤了下去,没有接触到凳面的臀肉也被挤压到,浮出了深红的颜色。

       

      文彦以为我真的走远了,也不大声哭了,而是小声的啜泣着,他时不时的用手背去擦眼泪,偶尔还要将手伸到后面,想摸想揉却根本不敢碰。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做错事被老师训的小朋友。

       

      我别开头不去看,约摸又过了五分钟,我将危险的物品都清理妥当,便直起腰来去书房看看文彦写的怎么样了。

      文彦从声音判断我在走过去了,连忙将手收回去又抹了一把眼泪,可我走过去看看他在纸上写了什么,却发现上面除了“我错了”就是“我不敢了”。

      最后一记打完,我将尺子丢在床上,把文彦整个抱在怀里,直到结束三分多钟后,文彦才渐渐的止住了哭声。我刚要跟他讲不能这么写检讨,却正巧看见一颗豆大的泪珠才他脸上滚落下来,正砸在他刚刚写下的字上。

       

       

      平日里我一直都有用钢笔写字的习惯,所以书房的笔筒里都是钢笔。文彦看着纸上被水泡的晕开的字,一下子慌了神,他下意识的用没有握笔的手去擦,不成想左手向左一擦,混着墨的泪水将之前写好的字也给带花了一大片。

       

      这次文彦彻底的慌了,眼泪又开始往外掉,却把那些字弄的更难以分辨了,后来他干脆放下钢笔用两只手擦,可是越擦越糟,越擦越乱。

       

      我站在旁边看着,感觉心都被揪成了一团。文彦的哭声越来越大,在他发现他让事情变得更糟以后,便转过头微扬起脸看向我。

       

      “哥……哥,呜呜哥……呜哥……”

       

      文彦就这样一声声哭着喊,声音里满是乞求,他一边喊还一边用手背擦着流下来的眼泪,手上不小心沾到的墨水把脸的弄花了。

       

      这哪是在惩罚他,他这一声声“哥”带着眼泪简直是要把我的心都给搅弄碎了。

       

      去他娘的检讨,不写就不写了吧。

       

      我俯身用手托在他腋窝下面像抱小孩子一样将他抱起,一条手臂横在他两条腿下撑着,另一只手牢牢的圈住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声安抚着,“不写了,不写了。”

       

      我像抱着他在屋里晃晃悠悠的哄着,文彦却一直一直哭,哭的嗓子都发哑,哭到打嗝。

       

      在我的印象中文彦并不是爱哭的人,除了在床/上我都没有见他流过几次眼泪,这次却哭的停不下来,也不知他是在之前努力克制,还是这次真的触碰到他的那条线了。

       

      我抱着他在床边坐下,换到一手扶腰一手拍哄的姿势,足有十多分钟了,他还在哭,我有些担心,

       

      “怎么还在哭呢,是疼的吗?”文彦没有反应。

       

      “那是委屈了?”文彦还是没有反应。我想了一会儿,又问道:“那是,都有?”这次文彦终于有了回应,他狠狠的啜泣了一声,然后额头碾着我的肩膀点了点。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我觉得心上面像是给碾出个坑一样,我把文彦拉起来,又让他整个人蜷在我的怀里,我将一整个纸抽盒都拿到床上,纸巾抽出来一张又一张给他擦眼泪和鼻涕。

       

      等他情绪缓些了,我低下头吻了一下他发烫的眼角轻声问:“这回还敢吗?”文彦听我问他蜷在我的怀里的身子缩了一下,又用手揪上了我的衣服,可怜兮兮的又掉了一滴泪嗫嚅说不敢了。

       

      纸抽里的纸用完了,我就用指腹给他擦眼泪,“那要是还有下次呢,怎么办?”文彦听了抬起头,用他哭红了的兔眼看着我,

       

      “那,那就,就呜——”

      “欧呦好了好了不哭,哥不问了。”

       

      还没等说完话文彦又开始伤心的哭了起来,这回可把我吓到了,我连忙抚着他的后颈将他的头按在怀里,摇晃身子安抚着。

       

      要是还有下次的话,我捏了捏他的后颈,在他湿漉漉的发顶上亲了一下,转头看了书房书桌的方向。检讨书没写成,口头保证也没有要到,再有下次能怎么办,只能顺了他的意,宠着,再打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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