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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与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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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市偏僻的小山村,名叫丽水村,一座破旧的平房里,一位母亲怀抱着两个孩子。

      “妈妈,爸爸为什么打妈妈?”七岁的我,哭着缩在妈妈怀里,妈妈怀里还抱着三岁的果果,我的妹妹。

      尽管妈妈身上满是青紫,妈妈没有哭,只是轻轻地摸着我的脸,“你还小,妈妈以后会告诉你的。”

      我不理解,那时候的我太小,只知道爸爸打妈妈,妈妈会疼。

      我把嘴凑到妈妈胳膊旁,轻轻吹气,“沁儿给妈妈吹吹,妈妈就不疼了。”

      妈妈眼里一瞬间充斥着泪水,哽咽道:“好孩子,你和果果是妈妈活下去的动力,尤其是你。”

      妈妈在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后来爸爸变本加厉,开始时常打骂妈妈,我想我不该再叫他爸爸,索性就称为那个男人。他甚至开始打我,妈妈总是把我护在身下,默默地承受着。

      九岁那年,我带着妹妹出去玩。回家的时候,门口就听到那个男人的吼叫声。

      “你个贱女人!我打死你!哈哈哈!很疼吧!我让你骗我!看我不打死你!你想跑也跑不了!”

      我让果果在院子里等着,自己冲进去,看到男人正挥舞着鞭子,妈妈倒在地上,披头散发,衣服凌乱,浑身是伤,这在我幼小的人生中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伤疤。

      我哭着扑到妈妈身边,那个男人却一脚把我踹开,“滚开,你个小杂种!”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叫我小杂种,我听同村比我大五岁的阿虎哥哥说过,小杂种是骂人的话。阿虎哥哥的爸爸对他和他妈妈很好,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对我和妈妈,而且在我年幼的记忆中,他曾经对妈妈很好,可是现在为何如此,幼小的我实在理解不了。

      妈妈冲过来护住我,尽管她已经遍体鳞伤,她还是要保护我。

      那个男人的魔爪再一次袭来,抓住妈妈的头发,使劲向后撕扯,我冲过去张嘴用尽最大力气狠狠咬住他放下的胳膊。男人疼的大叫,甩开我的嘴,愤怒地一巴掌抽向我的脸,年幼的我哪能承受住男人盛怒下的一击,重重地摔倒在地。

      男人拿起鞭子,如毒蛇般一鞭一鞭重重地向我和妈妈挥舞而来,毫无怜惜。妈妈紧紧抱着我,独自承受所有的鞭打。我大声哭喊着,妈妈默默落泪着,而我们不知道的是门开了一条缝,果果就站在门外,震惊地看着这一切,五岁的果果受了极大的刺激。

      男人终于发泄够了,摔下鞭子出去了。等男人走远了,妈妈才放开我瘫倒在地上。

      “妈妈,我们逃走吧。”我哭着抱着虚弱的妈妈。

      “好。”这两年的苦,妈妈已受够了,今天这场毒打,已再没有什么回头可言了。

      “我去给妈妈找药。”我深知妈妈这样根本没法逃跑,能帮助我们的只有对我最好的阿虎哥哥。

      推开门,发现果果蜷缩在门口,刚刚一片混乱,这才想起来把果果留在外面,果果微微发抖,抬眼看看我,“姐姐,果果怕。”

      我把果果牵进屋,抱抱她,轻声安慰,“果果不怕,你在家陪着妈妈,姐姐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果果没回答,我一时着急,也顾不上果果,一路跌跌撞撞找到阿虎哥哥家,“阿虎哥哥,阿虎哥哥,你在家吗?”

      幸好阿虎哥哥在,看到我哭肿的眼睛和明显留下指印的脸怔住了,“沁儿,你怎么了?是不是那男人打你了。”

      我点点头,“阿虎哥哥,你家里有没有药,给妈妈。”

      “有,等着,我去给你拿。”

      阿虎哥哥急忙拿来药,我接过就要往回跑,阿虎哥哥拉住我,“等一下。”然后从我手中抽回药,拧开盖子,用手沾了一点,轻轻抹在我的脸上,轻声责备,“傻瓜,也不顾一下自己。”

      夕阳的余晖映衬着阿虎哥哥愈发俊俏的脸庞,如此温暖人心。

      “好了,快回去吧。”阿虎哥哥把药递给我。

      “阿虎哥,谢谢。”

      阿虎哥微笑摸着我的头,那般宠溺的眼神,可惜稚嫩的我还不懂得那份爱。

      回到家,一顿折腾,用笨拙的小手给妈妈抹药,妈妈疼的睡过去,我也累的趴在妈妈旁边睡着了,谁也没注意到果果就蜷缩在墙角。

      过了两天,妈妈好多了,我们准备逃跑。趁着那男人出门,我跟妈妈简单收拾好行李。离开村子到镇上只有一条路,出了村口,到大路上,没多远就有通往镇上的巴士,一天只有一趟。

      妈妈拉着我和果果急急忙忙向村口赶,几步一回头,生怕男人发现。眼看就要到村口了,我傻傻地以为我跟妈妈还有果果就要迎来新生活了。可是命运总是这般捉弄人,那个男人从远处狂奔而来,嘴里还大吼唾骂着,“你个臭婊子!贱人!你敢跑!”

      我们吓的赶紧跑,奈何妈妈一个女子还带着我跟果果两个孩子,男人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们跑上大路,男人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妈妈,一巴掌把妈妈抽倒在地,小小的我张开双臂挡在妈妈面前,眼底透着倔强,“你滚开,不许再打妈妈!”

      男人竟一瞬间怔住了,不过仅那几秒,就把我踢倒,“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就在男人要再次打妈妈时,妈妈突然爬起来,疯了一样冲出去。

      刺耳的刹车声,巨大的撞击声,撞飞倒地的妈妈,呆坐在一旁的果果,满地的鲜血,这一瞬间,我的世界坍塌了。

      我冲到妈妈身边,“妈妈,妈妈…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妈妈轻摇头,示意我凑近,“沁儿,记…记得村…村口…的大榕树吗?

      我猛点头,妈妈继续道,“树下…有东西,挖出来,带果果…跑…去D市…D市…妈妈对不起…你们。”

      “我们去医院,妈妈,妈妈…”我疯了一样拽着妈妈,尽管我知道年幼的我哪能抬起妈妈,就算挨打,也没觉得自己如此的弱小,如此的无能为力。

      “傻孩子,生下你…是…妈妈最幸福…幸福…”妈妈的手无力的垂下,眼睛缓缓闭起。

      我把颤抖的小手伸到妈妈鼻子下,丝毫感觉不到气息。

      “妈妈……!”绝望的嘶吼,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

      我扭头看着奔驰而去的车,默默在心里记住那一串车牌号,再看看跺脚大骂车主撞人不给钱,丝毫不顾妈妈的男人。我握着拳头,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那个男人根本不会管妈妈,我不能让妈妈横尸街头,我去求了阿虎哥哥。阿虎哥哥的父母和同村跟妈妈关系较好的阿婆帮妈妈办了后事。

      到了镇上,一路辗转,换了好几辆车,终于到了D市,这个全国最现代化的城市,跟丽水村完全不同的地方,对我来说,新奇又充满了未知。

      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让我来这里,不过我想总有理由吧。还有那村口榕树下的东西,逃跑匆忙,也没来得及挖出来,等我有一天有能力了,我一定会回去。

      D市,我来了,尽管陌生,尽管恐惧,我希望这里可以成为我和果果新生的地方,充满光明的地方。

      可事情并不像我想的这么简单,这里的东西比丽水村要贵上好几倍,阿虎哥哥给的钱,车费上已花去不少,光是吃饭,剩下的钱都不够我跟果果挺过半个月,更何况还有果果的病。看着呆站在我身边的果果,一阵心疼,不管怎么样,先要带果果看病。

      我没上过学,都是妈妈在家里教我认字,妈妈说我很聪明,一教就会,可是我还太小,很多牌匾上的字都不认识。

      一路找了很久,看到一个带有红色十字的牌匾,妈妈说过红十字代表救死扶伤,想必就是看病的地方了。

      我拉着果果走进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阿姨走过来,“小朋友,你们有事吗?”

      “您能给我妹妹看病吗?”

      她看了看我们身边没有大人,“你们的爸爸妈妈呢?”

      “死了。”在我心里,恨不得那个男人早点死。

      阿姨充满同情地看着我们,“你妹妹哪里不舒服?”

      “她不说话,跟她说什么都没有反应。”

      阿姨看着果果,“小朋友,跟阿姨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果果依旧一脸呆滞,没有任何反应。

      “她一直是这样吗?”

      “不是,从妈妈去世之后。”

      阿姨叹了口气,“我想很可能是精神上的问题,得带她去大医院看。”

      我搓搓手指,大医院一定很贵吧,我们根本就看不起,“我知道了,谢谢您。”

      我拉着果果要离开,阿姨叫住我们,“等一下,这有一些糕点,你们拿去吃吧。”

      我默默记下她的样子,向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

      之后,我带着果果四处流浪,晚上只能睡在过街通道里,此时已入冬,一天比一天冷,钱已经所剩无几,我带着果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饭店,每天洗碗,水刺骨的冷,但是洗完一天碗,店家会把客人吃剩的饭菜给我们吃,这对于我们来说已是恩赐,至少可以吃饱。

      可是哪怕这种仅能填饱肚子的生活也并不长,果果开始犯病,疯了一样尖叫,砸东西,跑出厨房,吓坏了客人。店主很生气,把我们轰了出去。

      我乞求店主,“求求您,让我们留下来吧,我不会让她再吓到客人了,我会看好她的,求求您了。”

      “当初看你们可怜才留你们,现在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我还怎么做生意,快点给我滚,真晦气!”

      那之后再也没人肯让我们工作,更没有人收留我们,钱已经花光了,温饱成了最大的问题。寒冷不断袭来,我跟果果没有可以抵挡严寒的衣服,晚上我就抱着果果缩在过街通道里,有的时候几天吃不上饭,只能在垃圾堆里捡一些能吃的东西,也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我度过了我的十岁生日。

      望着怀里的果果,眼里有些湿润,“果果,对不起,姐姐没有保护好你。”我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因为我要坚强,我是果果唯一的依靠。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果果往我的怀里缩了缩,我把她抱的更紧,“姐姐一定会努力,不再让果果饿肚子。”

      看着过街通道里和我们同样衣衫褴褛,冻的瑟瑟发抖的流浪儿,不禁为我和果果的未来担忧,这样的日子究竟要过到几时。

      这天晚上,来了两个大叔,长的一脸和善,“小朋友,你们的爸爸妈妈呢?”

      “死了。”

      “愿不愿意跟叔叔们走,叔叔给你们饭吃,还给你们暖和的地方住。”

      我看了看他们,这段日子已经让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可是就算是假的,我想再惨也不会比现在更惨了。

      我点点头,带着果果跟两人来到一间破旧的房子里,这间屋子约有10多平米,靠墙边的地上,用纸皮铺着,上面垫有一些棉絮,成了简易的床,床上东倒西歪的睡着5个跟我们一样衣衫褴褛的小孩。 在墙角,还搭有一张钢丝床,上面躺着个30多岁的男子,细细一看,脸上有块疤痕,手臂上纹有一条蟒蛇,样子看着非常恐怖。

      带我们来的其中一个男子道,“狼哥,我们带了两个孩子来。”

      恐怖男人上下打量我们一番,“教教她们规矩。”

      两个本来温和的男人表情变了,把我们拎到墙角,拿起一条皮带,我瞬间把果果护在身后,“听好了,到了这就要听话,你们的任务就是去乞讨,越可怜越好,要来的钱交给我们,表现的好,得到的钱多,保证你们吃饱睡好,要是表现不好,不但没有饭吃,还要挨打,听清楚了吗?”

      原来逃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窝,命运真的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果果不能自己出去乞讨,狼哥就规定我一个人要完成两个人的量,要不然就要挨打,还只给我们一个人的饭。

      头几天我都没能完成,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我们这些孩子都是骗人的工具,不愿意给我们钱,我还要完成两个人的量,根本就不太可能。

      连续挨了几天的打,饭大都给了果果吃,可是往好了想至少我有保护好果果,让果果吃饱。

      这天,照例在狼哥安排的地方乞讨,已经快到晚上了,看着小盒子里可怜的零星硬币,默默叹了口气,今天又免不了挨打饿肚子了。

      抱着膝盖,低着头,肚子咕咕叫着,突然眼前出现一双干净漂亮的白色运动鞋,鞋的主人蹲下来,在我乞讨的盒子里放了一张崭新的一百元。

      我错愕地抬头看,一个看起来比我大一些的男孩,白皙的脸庞,五官端正,英挺的鼻梁,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一副典型的小正太模样。

      “这太多了。”我有些过意不去。

      他莞尔一笑,嘴角边还浅浅的带着独特的迷人魅力,“没事的,拿着吧。”

      “你不怕我是骗子吗?”我只是别人骗人的工具,这让我觉得心里不安。

      “我相信你不是骗子,就算是也是被逼的,那样的话有了这些可以让你好过一些,不是吗?”

      我于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说的没错,有了这些我今天就不会挨打了,也能填饱肚子了,盯着他看了许久,由衷的说了句,“谢谢。”

      他微笑,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起身,“你等一下。”他转身跑向面前的豪车,进去不一会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回来放在我手里,“你拿着吃吧,朋友从外国带的巧克力,小女孩都喜欢吃。”

      朋友给的,还是从外国带的,看着包装很精美,想必很贵,我实在不好意思收,“你吃吧。”

      他笑笑,看出我的不好意思,“我很少吃甜食,拿回家的话我那个贪吃妹妹又要偷吃,她最近吃太多甜的了,再吃牙都坏了,不给她吃正好。”

      “谢谢。”我低头看着精美的盒子,这男孩的妹妹一定很幸福吧,突然觉得很羡慕。

      “别客气。”他起身要走,我叫住他,“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连我自己都很惊讶我会这么问。

      男孩倒是并不介意,“我叫慕一宇,你呢?”

      “云风沁。”

      “风沁吗?很好听的名字,我记住了。”

      看着他上了豪车,车扬长而去,我竟感到一丝不舍,这个叫慕一宇的男孩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那甜甜的巧克力的味道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或许不会忘的是他。

      后来他又来了好几次,给了钱,带了好吃的,我们一起聊了很多,准确地说是听他说了很多,我没有说我自己的事情,总觉得难以启齿。

      我喜欢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听他讲述他的故事。应该很难想象一个穿着清爽干净的男孩蹲在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灰头土脸的小乞丐旁边的景象,想必是极不协调。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好,可是我贪恋那个时刻,贪恋他给我带来的温暖。

      美好总是很短暂,特别是我这种上天都不眷顾的人,有一天之后他再也没来过,果然我们两个是站在两条平行线上的人,本就不应该有交集,曾经的贪恋都是自己一时的无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只能把他留下心底。

      狼哥开始不满足乞讨的收入,训练两个机灵的小孩去偷,去抢,而其中一个就是我。

      一开始总是被发现,那种讨厌的眼光,唾骂的言语让我无法忍受,我反抗,宁可挨打也不愿让自己做更羞耻的事,狼哥倒是没再逼迫,继续让我去乞讨。

      这天下午,我回到小房子,看到果果蜷缩在地上发抖,脸红通通的,伸手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我急坏了,赶紧去找狼哥,“狼哥,果果发烧了,能不能带她去医院?”

      “去医院?那得花多少钱?想的美。”

      “求求您了。”

      “死不了,看她痴痴傻傻的,就算死了,也算解脱了,何必浪费钱。”

      我的心冷透了,没错,我们只是他利用的工具,工具何谈可怜。

      “想要钱,自己偷去,抢去,反正别想从我这拿。”他加了一句就走了。

      看着果果可怜的小模样,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偷去抢。

      摸摸果果的小脸,“果果,等姐姐回来,姐姐不会让你有事的。”

      来到拥挤的购物街,选中一个很胖,穿着不错,背着长款单肩包,正在专注挑东西的女人。

      我凑过去,一点点拉开她的包,注意钱包的位置,快速掏出,就在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女人发现包开了,与我对视,一看败漏,我扭头就跑,女人赶紧在后面追,“死孩子,偷东西,你给我站住!”

      我边跑边扭头看,女人因为虚胖,很快就上气不接下气,“站住…站…住。”

      我回头看着女人离我越来越远,心中正窃喜,突然撞入一个人的怀里。

      我抬头一看,愣住了,怎么会是他。想都没想,慌乱地把拿着钱包的手背到身后。

      “拿出来!”他表情很严肃,语气很凶,一股异常的可怕气场。

      我不自觉后退了两步,“什…什么?”

      他一把拽过我的胳膊,抢过钱包,“你怎么能偷东西。”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拦住她,她是小偷。”女人的声音离的很近,眼看就要追上了。

      我急了,“你还给我!”

      “我问你为什么偷东西!”他的语气又凶了几分。

      “用不着你管,快还给我。”我伸手去抢。

      他用另一只手狠狠拍掉我的手,严厉地瞪着我。

      这时女人追了上来,他把钱包归还,“她不懂事,抱歉了。”

      女人很八卦,“你们认识?”

      慕一宇看了看我,很认真地说,“她是我妹妹。”

      这一刻,我很震惊,震惊中带着一点连我自己都没能察觉到的小小喜悦。

      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似是完全不相信,疑惑地走了。试想我们的穿着打扮,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我们是兄妹吧。

      慕一宇冷冷地看着我,那表情完全不像个孩子,命令道,“跟我走。”

      震惊只是一瞬间,想到我的果果还病着,我必须尽快拿到钱,“我不!你把钱还给我!你凭什么拦着我!”

      我们对视了足足有半分钟,他突然大力拽住我,硬是把我带到路边,塞进车里。

      车内宽敞豪华,别说这么好的车,就是普通的小轿车我都没坐过,一下子对贫富有了很大实感。

       

       

      Lv.4
      你这写的和sp有毛关系啊?审核员怎么让你发出来的
    • 费安我目前写的都是铺垫,sp的内容之后不会少的
      拉黑 9个月前 手机端回复
    • yw你这铺垫有亿点长啊 [s-4]
      拉黑 9个月前 手机端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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