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后的第一次亲吻，杜清愉悦地扬了扬眉毛，继续和小孩加深这个吻，能低头是好事，至于惩罚的事情，等小孩的伤彻底好了再说。暧昧的亲吻声在病房里蔓延，两个吻得难分难舍的人哪里注意到，未被上锁的房门被推开了，满脸疲惫的陈锦正因为撞到这一幕而呆愣在门口。“阿姨，你……。”背对着房门的陈饰没看见不代表杜清就看不见，即使杜清习惯了被人瞩目，可是在未来的准岳母面前和陈饰继续亲热，她还真做不出来。“出去。”见到消失了一阵的人出现，心底意外地雀跃，失控的喜悦，这样的情绪陈饰不喜欢，她松开扯着杜清衣领的手，淡淡地吩咐。小孩的眉毛不自然地轻轻扬了一下，哪怕随即的表情就冷淡下来，杜清也察觉到了那股子隐晦的高兴，起码小孩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母亲是在意的，只是后面那两个不带感情色彩的“出去”又让她松了的眉头微皱起来，在陈锦看不到的角度，两指合拢掐住一块发烫的臀肉惩罚性地拧了一下，她把小孩重新塞回到被子里，起身跟着陈锦出去了。“清清……”陈饰呐呐地开口，她不是要杜清出去，她只是……只是……“乖，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我去外面和阿姨说说。”安抚地摸了摸小孩贴着头皮的短发，杜清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记随手关上灯带上门。屋子里变得安静下来，陈饰仰躺着，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不见的天花板发呆，许久之后，才听到一声模糊的呢喃:“……妈妈……”陈饰才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不贪心！她是想要的，但是想要的不一定非要得到，如果不能一直一直地占有，短暂的拥有，失去后反而更痛苦，求而不得的东西她怎么敢……“阿姨，我和阿饰……”杜清从来都没想到，她会有一天和自家小孩的母亲坐在一起，讨论她和她的感情。“我看见了……”第一眼看见确实震撼，陈锦活了这么久，关于同性恋的事情自然也见识不少，可她并未考虑过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子女身上会是怎么样的场景。意料中的沉默，中年女子疲惫的面容落寞的眼神杜清都看在眼里，她不知道这个与小孩久别重逢的母亲是何感想，但是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让步的，哪怕陈锦不能接受。“阿饰那孩子……很喜欢你吧。”陈锦垂着头，作为传统的Z国人，她即使比别的同龄父母见到过更多的人，了解过更多的知识，可是她还是打心里的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她的阿饰，喜欢的是女人。“我爱她。”杜清仰起头吐出一口气，说出的话直白地让陈锦侧目，那双眼里坚定的爱意让她动容。“哪怕我不能接受？”“阿饰不会在乎你接不接受。”杜清笑起来，她根本不担心陈锦会接受不了，说到底，这件事陈锦不管怎么样都得接受。“你说得对，清清。”眼前的年轻人笑得自信又放肆，陈锦哑然失笑，禁不住摇了摇头，随即那笑容变得苦涩起来，是啊，她有什么资格不接受，她的孩子到现在都没有认同她，她确实没什么立场，她凭什么，“清清，我可以这么称呼你么？你说得对，我，根本就没资格……”“阿姨，你这一个月没来，阿饰很不开心。”不想过多讨论这些，杜清决定还是先转移话题。“她……她是在想我？”听到这句话，陈锦激动得说话都有些哆嗦，那个她亏欠了颇多的孩子，是愿意原谅她么？“是啊，不开心了好几天，今天看到你了才有点活力，她总是那么别扭，但是真的很可爱。”提到陈饰，杜清脸上的温柔愈发浓郁起来，像每个处于恋爱中没头脑的年轻人一样，杜清也不例外，。“你很了解她？”“不算太了解。”杜清微笑着，提到陈饰她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她脸上的表情因为提及自家小孩而变得柔和温暖。恐怕每个处于热恋中的男女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与他人说到心里极其喜爱的人，总是忍不住弯了眉眼，心里，犹如触及了炎夏的冷泉，仿佛沐浴了寒冬的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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