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后续之大理风云（十三）
注：本节一万一千五百余字。
段誉和王语嫣圆房
木婉清的一声高叫，惊醒了厅内正在闭目养神的高升泰，厅内一众人喝道：“有刺客！”只听得四下里竹梆声大作，高升泰父子率领众侍卫正欲往大殿里杀入，忽听得喀喇喇一声响，殿顶已断了两根椽子，有个马脸男子随着瓦片泥尘，跃下殿来，喝道：“慕容奸贼杀了我的宝宝，老子是来报仇的。”高升泰微微一笑：“原来是钟谷主大驾光临，老夫奉皇命看护慕容公子，职责所在，谷主海涵，若谷主定要为难，老夫也只能奉陪到底了。”又听得梁上一声莺啼：“高伯伯，都是自己人，那是我爹爹，我们和木姐姐是来杀慕容复的替母报仇的。”高升泰听罢，心中叫苦，木婉清和钟灵都是段正淳之女，她们也卷入刺杀，这倒是大大难办。 昔年钟万仇和高升泰曾经交手，结果曾吃过大亏，从此一直对高升泰心存忌惮，钟万仇话里先软了几分：“可笑啊可笑，人皆知慕容复这狗贼欠着你们大理血债，段誉这小儿居然糊涂去护着仇人，高大人难道还要奉这乱命吗？现在木姑娘正在里面给母亲报仇，高大人就不能成人之美吗？”高升泰闻言，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和段正淳八拜结交，于情于理都该杀了慕容复，不若借着钟万仇、木婉清等人之手除了慕容复为上，随即对高泰明和侍卫们喝道：“你们都靠后，让老夫和钟谷主按江湖规矩单打独斗，谁敢上前帮忙，杀无赦。”
高泰明和众侍卫心中虽暗觉奇怪，心想如此风急火燎救人性命之时，怎么突然讲起什么江湖规矩了？却都因军法森严，不敢违令，只得听从。
钟万仇回头向梁上喝到：“钟灵你个小妮子，还不去帮着你木姐姐快些料理了慕容复，还看什么戏？”钟灵答应一生，纵身跳入屋内高泰明和众侍卫却只能旁观高升泰大战钟万仇，堪堪二人只是平手，高升泰喊道：“好厉害，钟谷主武功真是一日千里。居然能和老夫打成平手，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这时众人听得屋内不断传出声音：
“皇上，莫伤了钟妹妹，她是个姑娘家……。”
“木姐姐手下留情，都是自己人……。”
“谁和你们自己人，他是我杀母仇人。姑奶奶今天来报仇了。”
屋内哎呦，乒乓声不觉。忽然屋内“啊”的一声惨叫。 “钟灵，你怎么如此卑鄙?放毒物害人？公子，你怎么了？……”
“你们还不进去救人？”说时迟那时快，高升泰和钟万仇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人影一晃，已经破门而入，原来却是段誉背着王语嫣赶到了。
众人抬眼望向大厅，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但见披着龙袍的慕容复已经躺倒在地，肩上一柄利剑插在胸前，地上一滩鲜血，阿碧则伏地痛哭：“公子，挺住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就随你来了。”
钟万仇见状，顿觉夫人甘宝宝大仇得报，心花怒放，仰天大笑道：“宝宝，宝宝，你看到了吗？你的仇让木姑娘报了，你可以在天瞑目了。”
木婉清在旁嘟囔道：“这仇可不是我报的，谁想到这疯子疯了还没忘记武功，我根本一时拿不下他，是你宝贝闺女放貂，我才一剑刺中他的。”
钟万仇大环刀一举对钟灵道：“乖女儿，大仇得报，我们走。”钟灵喃喃道：“爹，我想和誉哥哥在一起。”钟万仇破口大骂：“留下来干嘛？留着送死吗？”
忽听得一声娇叱：“朗朗乾坤，杀了人，还想走吗？爹爹，快把三人一起拿下。”原来是高湄带着女兵们赶到。
钟万仇大笑道：“谁能留得住我？”挥刀直取高湄，高升泰厉声对高泰明和侍卫喝道：“还愣着干嘛？保护皇后，拿下狂徒。”提手铁笛飞出，已经打中钟万仇环跳穴，钟万仇环刀脱手，扑倒在地，高泰明和侍卫如梦方醒，刀戈加颈，将钟万仇拿下，那边高湄也率领女兵们围住了木婉清和钟灵，木婉清自知高湄女兵大阵的厉害，把剑一扔道：“不劳你们费力了。”两边女兵上来将木婉清拿下，钟灵见状也束手就缚，王语嫣泪眼婆娑，段誉喃喃道：“怎么好，怎么好，我来迟一步了。”忽听阿碧对着段誉叫道：“薛神医还在这里后堂，皇上，快请薛神医来，公子兴许还有救。”段誉点头，早有人去后堂去请薛神医去了。
原来薛神医上次来为慕容复诊治，出了演戏之策，却一直呆在府上未离开。观察后续病情，此时薛神医正在后堂自己的里屋午休小憩，正熟睡间，被人叫起，急赴大厅，见状急忙伸手在慕容复腕脉上一搭，解开他胸口衣衫瞧了瞧，说道：“慕容公子还有气息。” 闻听慕容复还有气在，木婉清心中一急，心想薛神医号“阎王敌”，多半慕容复是有救，此事可真恨阿碧提醒段誉，思到极恨处，破口大骂阿碧道：“贱婢坏我好事，早知道如此，姑奶奶就给慕容贼子心口补上十剑了。”
薛神医急急点穴为慕容复止住血，照着慕容复带脉上的十个穴道都刺过了金针，又拟了方子让人抓药为慕容复服下，过了半晌，慕容复呕出了几大口黑血。薛神医挥汗道：“慕容公子这貂毒是暂时压住了，只是木姑娘这剑凶险，离开心口只有一寸，是否能救回，皆看天意了。钟姑娘，你身边毒的解药可带着？人命关天，快拿出来吧”
钟灵摇了摇头：“我没带这貂毒的解药。” 木婉清闻之又大喜，心想仅仅凭借钟灵的貂毒，慕容复也回天无力。
高升泰等上前请旨如何办理钟万仇等人，段誉呆在当场，欲要说严办，心中不愿，欲要说放，终究人命关天，众目睽睽之下又如何使得？高湄见段誉不言，挑眉喝道：“现在救人要紧，这还要麻烦皇上嘛？钟万仇也算皇亲，先押入天牢，等众臣八议再说，木郡主和钟贤妃暂押入冷宫看管，等太上皇后和皇上圣裁。” 段誉心中忖度似无更好法子，遂道：“尔等就依皇后之言。”众人领命依言办理不提。
王语嫣急问道：“薛神仙，我表哥可还有救？”薛神医摇头道：“小老儿只能尽力而为，能过得明晚就不妨事了，只是慕容公子这疯癫症已又重了，您可还记得老朽上次所言？他这次就是已经要失控杀人，再要演戏，不真给他当皇帝，继续这么疯癫下去可真不成了。故此纵然木姑娘这次剑伤能救回，后事也不可知。”阿碧哭着问道：“表小姐，您还记得答应我说服陛下封我家公子做皇帝？”王语嫣听罢珠泪滚滚，却因上回为慕容复请封地而害自己由后贬妃，身遭笞责，哪里还敢多言，段誉目瞪口呆，也不知该如何接话，高湄听得薛神医也如此说，不禁动容，知王语嫣上次请封地所言全是实情。
高湄道：“薛神医，除了让慕容公子做皇帝外，可还有别的法子？”薛神医叹道：“老朽才疏学浅，我们逍遥派医书不少，老朽才学得其中一成，只是老朽师祖无崖子，师父苏星河已经过世，除非请得老朽师曾祖逍遥子或有法子，只是他老人家早不见踪影，谁知他还在不在世间？……啊……对了，对了……，虚竹师叔在，你们快去西夏迎请虚竹师叔，他应该能有更好法子啊。”
段誉听得此言，喜道：“好好好，朕这就派人去西夏找二哥。”阿碧也收住眼泪，忐忑不安的等着慕容复醒来不提。
且说众人回到慈宁殿，已是傍晚时分，太上皇后那里已得到木婉清刺杀慕容复之事，心中不悦，待等得众人来到禀报此事，段誉开口为木婉清等求情，太上皇后却长叹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先依着皇后的法子吧，该下天牢的下天牢，该入冷宫的入冷宫，只要慕容复能救过来，不出人命，后面什么都好说，本宫想薛神医天下闻名，多半没事，闹了一天了，本宫也累了，皇上和德妃留下，其余人等散了吧。”
众人见状纷纷告退，待得众人散去，太上皇后回头对段誉和王语嫣说道：“随本宫来，本宫要请你们看些东西。”段誉和王语嫣正诧异间，只得随着太上皇后来到南墙根处，启动消息埋伏后，打开了一间暗房，待进入房中，却是十数方丈的华丽殿堂，四壁彩色雕饰，光艳鉴人，地上白玉为砖，大半覆以猩红色鸵毛地毯。忽然四周壁上的雕饰从淡雾中透出，变得渐趋显明，竟是吐蕃的欢喜佛形象，四壁上竟是浮凸着的千万个不同式样的男女交欢姿态。那些欢喜佛姿的浮雕，栩栩如生，纤微毕现。王语嫣却还是个处子之身，对这类淫邪之象，从未入目。但在今日身倚心上人，芳心本已荡漾，眼见那欢喜佛姿中，一个个虬筋暴突的壮大魔僧拥搂着娇弱裸女，进行各式各样的颠鸾倒风的淫姿，看得她心跳如小鹿乱撞。
段誉则突然想起当初看到神仙姐姐画像上一丝不挂事，绮念顿起。一种未有过的紧张、新奇，使他全身血脉偾张，心神摇醉，五内如火焚般的泛滥着欲焰的饥渴。段誉正浮想联翩之间。忽听得太上皇后一声断喝：”誉儿怎么了？”段誉马上心存警惕，眼观鼻，鼻观心地凝神静气，好容易才把这股潜意识里面升起的绮念，克制下去，段誉不敢再看图画，开口问道：“皇伯母，给我们看这些劳什子干什么？”
太上皇后笑道：“今日就是皇上的大婚之日，这个图嘛，也是先祖留下的规矩，历代先帝们大婚前都要在此观看，你和德妃先在这里看看今晚要干什么，德妃，随本宫来，本宫单独要和你说些体己话，”
段誉听罢，又惊又喜，继续呆在密室中看壁画，忽然一副看到了一幅无畏金刚掌击八个吉祥天女翘臀之画，前面刚灵台清明的脑子又开始不觉又想入非非。竟想晚上和王语嫣圆房时也如此来过，一边却又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大骂自己怎可有此邪念，段誉重新闭目念佛，才又稳定心神，遂不敢再看壁画。
王语嫣则随着太上皇后回到慈宁殿上，太上皇后与其耳语一番，王语嫣不久就涨得满面通红，原来太上皇后竟然是教导其圆房之事。
太上皇后笑道：“你这妮子，今夜准备侍寝，先喝杯今晚的合卺酒吧！”王语嫣羞愧难当，又不敢辞，只得将合卺酒喝下，忽然觉得自己头昏眼花，太上皇后笑道：“小妮子想是累了，还是交泰殿安息吧。”王语嫣刚要给太上皇后告罪，却已是人事不省，几个尚宫上前搀扶王语嫣前往交泰殿，她们会心一笑，原来太上皇后早就在让段誉和王语嫣看壁画时候，命人在慈宁殿中点上了安息香，尚宫们一路将王语嫣放置在交泰殿床上，褪去外衣，只留下一身亵衣，又为王语嫣盖上龙凤被，垂下帐帘，悄然退出。
太上皇后复往密室而去，段誉问道：“语嫣哪里去了？怎么没随皇伯母来？”太上皇后笑道：“她身子乏了，本宫让人带她去交泰殿安息了。皇上也随本宫去交泰殿吧，按组规今晚你们就在交泰殿中圆房，到时可要多疼疼新娘子啊。”段誉赧然一笑，随着皇伯母来到交泰殿中。太上皇后笑道：“皇上也喝杯今晚的合卺酒吧！”此时早有尚宫托着红木盘，盘中放着金杯，但见杯中之酒颜色金黄，甜香扑鼻，段誉饮罢了尚宫递上的合卺酒，太上皇后吩咐在宫内点上了合欢香，几个尚宫抬眼对望，心中皆道看来太上皇后急于抱上子嗣，竟然给了皇上能乱性的合卺酒，还点上这催情的合欢香，皇上和德妃今夜怕是要有无边的风月了。
太上皇后和众尚宫悄然退出交泰殿，此时月影已然西斜。段誉见月光透过窗棂柔和地洒落到龙床王语嫣的身上脸上，将王语嫣玲珑的曲线勾勒得如梦如幻。段誉忽觉心内一热，有股子邪火此刻蠢蠢欲动着，不觉紧咬了咬舌头，强自按捺着不再看她。 段誉强行按捺着体内的异样，王语嫣曼妙的曲线在自己眼前晃动着，如水的眸子，红如桃瓣的樱唇，连同那如花的笑靥，仿佛刻在了脑海中一般怎么也挥之不去。折磨得他呼吸微微加重， 段誉有些吃力地咬紧了牙关，此刻王语嫣那淡而馨香的气息格外地刺激他的感官，不由心跳越发地加快了。转而一想，王语嫣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夫妻间的云雨之欢天经地义。自己早就想拥有她的美好了，自己隐忍得太久了，他不想再等下去了，她是自己的妻子，自己还需要顾虑什么呢。终于，情欲压倒了理智。
语嫣，对不起，段誉喃喃着，为夫真的是别无他法了。想不到，自己竟是在这样一种情形下要她，段誉微微苦笑，打定了主意，猛地一挑纱幔，迅速地褪去自己的衣衫，虽然体内的情潮在叫嚣，但他残存的理智仍提醒着他不能对王语嫣粗暴，他的语嫣有如朝阳仙露般美好，如娇花软玉般柔嫩，他是打定主意一生尽心呵护她的，不能因一时的失控而对她强行用蛮。这是她的第一次，他要好地怜惜，温柔地要她！
强忍着粗重的呼吸，段誉在王语嫣身畔躺了下来，佳人在侧，那馨香的味道淡淡地窜来，那醉人的娇颜此刻如姣花般娴静，扇子般的长睫，微绽的红唇，此刻无不充满着诱惑。终于，段誉伸出手臂轻轻地揽住她，另一只手解着王语嫣的亵衣。王语嫣猛地被段誉的动作和粗重的呼吸惊醒，水眸有些骇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是段誉，俊逸非凡的脸此刻微微有些扭曲着，灼热的呼气喷在自己脸上，平时深邃如潭的眸子此刻却交织着炙热和迷乱，似乎有股火要喷出来，那灼热的气息让王语嫣心生不安。
脸上那份亢奋让段誉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平时的温润如玉的段誉，此刻却霸道强势，手有些粗鲁地扯着自己的亵衣。王语嫣只感觉他的嘴唇，他的双手，他的胳膊和双腿上都带着火，触及到她的任何部位都能引起燃烧；灼人的热度，有如喷着岩浆的火焰，似要将她融化。
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一路摩挲纠扯，他在做什么？王语嫣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下意识地猛地一把推开段誉起身逃开，松散的亵衣被段誉一把扯住，随即被他复锢进怀中，段誉双眸如火，喘息着道：”语嫣～”王语嫣被他的铁臂勒着，被段誉按倒在床上，随即覆了上去。王语嫣心内大慌，水眸闪烁不停，惊慌道：”段郎，不，不要～”
王语嫣的惊慌看在段誉眼里，稍微的迟疑后，心理暗自告诫着自己不要吓到她，可是身体的反应却令他手下的动作无法小心温柔，反而幅度越来越大。
将她更压近他，也迫使她的柔软越加贴紧了自己，段誉扯着她的亵衣低声喘息道：”语嫣，为夫受不了，帮帮我～嗯～我想要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段誉的话令王语嫣身子一滞，水眸眨个不停，见她愣怔不动，段誉以为王语嫣默认了自己的举动，不觉大喜，手复在她身上游走摩挲。段誉的手探进了王语嫣的亵衣，沿着她的身体曲线游走，王语嫣慌乱中下意识地用力挣扎撕扯着，段誉的手到之处，王语嫣那薄薄的丝质亵衣咝啦一声被他扯裂了，立时雪白的香肩露了出来。回过神来的王语嫣用手拼命地捶打着段誉，但她那点力气却有如蜻蜓捍臂，丝毫动不得段誉半分毫，王语嫣既紧张又害怕，说心里话她也不清楚该怎么办，心里矛盾重重。段誉的这个样子她从不曾见过，此刻完全失控的举止让她莫名地惊恐，心里害怕极了，拼尽了力气用力地挣扎，又踢又打，但是不起半点效果。可是内心另一个声音却提醒自己段誉此刻需要她，怔忡间手下的挣扎慢了下来。却给段誉有机可乘，顷刻间王语嫣的上衣已然被段誉扯掉，隔着纱帐丢到了地上。那美妙的身躯暴露在段誉面前，女孩子的矜持令王语嫣不觉想圈起身子，想用手护住自己，可是奈何被段誉紧紧地压着。
王语嫣不觉水眸滕起一丝雾气，低低地道：”段郎～”想求他温柔些，可是那份羞涩终让她将要说出来的话堵在了喉间。耳畔传来王语嫣软软的哀求声，似有微微的哭音儿，段誉清眸闪过片刻的迟疑，可手下那柔滑细腻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凝脂般的雪肌在黄晕的灯光下让人销魂，不自觉地想要越多。呼吸越来越粗重，段誉低喘着猛地压在了王语嫣的身上，那如丝绸般柔滑细腻的肌肤让段誉觉得舒适极了，不觉满足地呼出了一口气。王语嫣的美妙让他越发不能控制，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寻找着王语嫣的香唇。
自己此刻赤身如婴孩，与他紧紧相贴合着，王语嫣又羞又怕，紧咬着樱唇，面对段誉的强势想到接下来的情形，心内大惧。仿佛一头惊慌的小鹿般在他的强势面前无能为力，平时对自己百般呵护的段郎，此刻却霸道地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感受。段誉眸中的炙热令王语嫣感觉到烧灼难捺，不由自主阖上水眸，身子却微微颤栗着，在枕上轻轻地摆着头，躲避着段誉的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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