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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诗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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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p
      禽兽不如

      正文前的碎碎念:

      看到网站上的大佬们争相投稿,也是手痒,只是迫于太忙了,好容易才挤出了一些时间来,动笔写了这么几段。我尽力把剧情写得多一些,之后再是肉。但是总的来说,我只正式写过一半h小说,文笔还是过于稚嫩了些,只希望大家能看得开心吧。谢谢啦!

      ————


      ——献给S

      ————

      据说,有钱人都喜欢住在郊外。

      出了村子,南头就是大汶河,沿着河岸顺流向下大概走了二十来分钟的样子,王辰远远地看到了那栋焕然一新的别墅。汶河的南岸是市区,北岸是郊区,河道是最天然的经济分界线。一路上是几个最最普通的村庄:安家庄、邱家村、王家楼子……直到这栋突兀的别墅,西侧是村边的麦田,往东就是汶河游乐场的外墙角落。

      大概八九年前,王辰刚上小学的时候,游乐场还没建,还只是一个3A的河边景区,别墅这块儿地就被圈了起来。圈了之后又得有个两三年才来了工人破土动工,断断续续地,在三层的楼房建起来之后又闲置了两年,至少去年一年,虽然自己经历了一场中考,但确信别墅绝对一个活人都没有。这次高中放假回来,距离上次假期,也就是元宵节,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也是立春之后的头一个月,在学校里,只能察觉到春天的变化,却很缺乏感受。上午从学校放假回来,他想像往常一样,午饭后来河边走一走,谁料到临出门前爸爸告诉他:东边那栋别墅,元宵节之后搬进人来住了。

      远远地看到了别墅,王辰准备打道回府了,毕竟再往前已经没地儿可去了。也正是无巧不成书,忽然刮起了一阵风来,别墅东西侧是三米高的院墙,南侧却只有一米来高的矮墙,往上用铁栏杆取代。“世界鸢都”的强大春风可不是吹出来的,而是刮出来的,几片柳条被风径直送出了栏杆外,招展着,张扬着。

      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


      俗话说得好: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中国自古就有在河边种植柳树的传统,别墅西南角的这棵柳树,正是被圈起来的沿河柳,大部分都被砍了,只余下处在院子角落的两三棵。

      来都来了,是吧,走近了看看吧。

      王辰信步向前走去,散漫地看看四处扰动的河水,心念一动,吟出了今天的第二首诗:

      汶河柳,汶河柳,愁水东流年似旧。十里风尘扰孟春,万点青黄蔚新昼。

       

      走到了别墅的西南角,连忙从裤兜里掏出了纸币来,面对着那三棵柳树,赶紧把《章台柳·汶河柳》记下来,省的一放下搞不好就容易忘了。

      你站在墙外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墙里看你

      全神贯注的王辰并没有注意到,墙里的不单单是柳树,在最大的那棵树下绑了一架秋千,秋千上坐着一个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少女。这并不是吴月仪第一次见到王辰,但却是两人的第一次单独相处,而且还是他们一生相守的开端。

      “喂,你在干什么?”吴月仪蹑手蹑脚地走到跟前,嗯?他趴在我家墙上写东西?眼见他扣上了笔帽,于是大大方方地问道。

      实际上,王辰压根就没有留意别墅里有没有人,即便知道现在有,他也并不觉得主人会待在院子的一个角落。没等他做出回答,月仪又跟上了一句:“哎,你是不是二十二班的那个……”

      “嗯,对”王辰反应过来了,合着这别墅的小主人,原来是元宵节后那次转学潮中从外市转来的,在隔壁二十三班。虽说他有那么一点点脸盲,在学校里也不过是见过几次穿着校服的样子,但是吴月仪,甩开一众校花十八条街,漂亮得不像话的全民女神,只要没有烧成灰,自己绝认不错,“你是,二十三班新转来的那个,叫……”

      “嗯,吴月仪”月仪笑了笑,“我看你有点儿眼熟,你是不是二十二班那个会写诗的?”

      提到写诗这个话题,王辰并不愿意接茬,俗话说得好: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也就是从业者和旁观者,不在一个维度上,王辰早已习惯了跟别人在“诗”这同一个话题之下找不到任何共同语言,除了阅读理解。

      哪怕是语文老师,在阅读理解之外,也难以企及他在古文古诗方面更为感性和严谨的认知——虽然据他自己说也是跟着一个网上的诗人学的。语文课上,讲到古诗词和有关于《春秋》、《史记》的古文的时候,王辰站起来抢答比教案上的内容都全面,要不是老师有智能手机这个东西,都不好收场。经历了几次边百度着边跟稳坐钓鱼台的王辰对线之后,语文老师宣告解放,从此再备相关的课时,都会提前直接跟这位课代表商量着来。每每到这个时候,老师都忍不住会回忆起当场“敕封”课代表的那节语文课,一中百年校史上唯一一个在例行公事当中一战成名的“才子”。

      高中语文开篇,必学荀子的《劝学》(节选)和韩愈的《师说》,此时一切如常,王才子也不过是刚开始熟悉高中生活与高中同学的一个普通的尖子生。两大经典之后,正式从必修一开头,舒婷的《致橡树》、食指的《相信未来》等等……

      那天是高一(军训完)开课后的第二个星期,星期四的上午第三节课。老师把一节四十五分钟的课分成了两部分:头二十分钟,大家根据舒婷的《致橡树》仿写诗歌,后二十五分钟起来展示。这个近乎荒唐的“一中传统”如往年一样,给抱着专心上分考学的学生们带来了极大的震动:老师,咱多讲几个知识点儿不好吗?写诗,你逗我呢?而且是tm读都读不明白的现代诗,还照着舒婷的经典来仿写……而且《致橡树》,确实是一顶一的优秀爱情诗,周围几个班一同朗读起来的时候,带给大家的触动太大了——这也是形成了高一开学独尊《致橡树》的传统的主要原因。

      几个“积极分子”跟老师讨价还价了几句,改成了“头二十五分钟仿写,后二十分钟同学门起来展示”,然而这好像没什么用。当吴月仪在高一下学期转来之后,她听到的已是传得七分谣言三分写实的故事版本了,王辰顺顺当当地写完,在班长和语文课代表无奈展示(丢脸)之后,昂首挺胸步上讲台,一首《致天堂》直接引爆全班,截止到当天吃完午饭,半个高一都知道了王才子的大名,406寝室直接被堵得水泄不通……不过最起码,她从校刊封底上读到的《致天空》(“天堂”一词刊登时惨遭和谐修改)还是没掺任何水分的:

       

      我如果爱你——

      绝不如飘逸的云雾,

      借你的长空把玩天气;

      我如果爱你——

      绝不做花开的木棉树,

      为你的沙土牺牲自己;

      也不会学沙砾,

      永恒陪你无谓地重复;

      也不会学宝珠,

      身为你的精华,宣扬你的名度。

      抑或太阳,

      抑或天路。

       

      不,这些都并不对!

      我一定是你遥远的唯一同知,

      坚信共同的道义而为你守护。

      生,前行在路上;

      死,坠落在虚无。

      每一次交汇,

      我们都没有言语,

      也没有人,

      放弃他们的轻浮。

      你有你的广阔天地,

      有风,有雨,也有湖;

      我有我信念的意义,

      是真理的执着,

      又是未来的蓝图。

       

      我们迎战无知、轻蔑、嘲讽;

      我们创造信识、历史、人生。

      隐约青春草梗,

      不解鸿雁之梦。

      这才是天地的真正,

      爱情就在这里:

      爱——

      不是爱你无穷的时空,

      而更爱你代表的意义,

      未来的大同。

       

       

      “嗯,我是二十二班的王辰。这别墅,是你家的?姓吴,那个造纸厂……”

      “对,是我爷爷开的,这里也是他看中了地方盖的房子,说是能引来文曲星下凡……”眼见话题要被带跑了,月仪话锋一转,直接扯了回来,“不说这个了。你刚才是不是在写诗啊?我看看你写了些什么行吗?”

      王辰把纸递了过去。

      月仪接过来,第一眼看到字迹,撇了撇嘴,第二眼看到内容,瞬间睁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读了起来。趁着这个好机会,王辰目不转睛地盯着月仪看,不看白不看,女神啊。大概是因为放假的缘故,月仪头发都没扎,披散在肩上,齐刘海也乱了。长睫毛、双眼皮、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嘴唇,活像一只布偶猫,白嫩的脸颊带点儿婴儿肥,嗯,还是未成年的小奶猫。不过他们现在都是高一学生,作为人类本来就没成年。唯一美中不足——可能对于某些人来说反而是锦上添花的是,月仪的个子过于玲珑了,与王辰齐胸的矮墙,到了月仪这儿成了齐肩,所以现在也看不到头往下的部分。

      良久,月仪眨眨眼,微启樱唇念出了纸上王辰今天写的第一首诗:

      《汶水早春》

      莫问春山道古今,天涯无处觅知音。

      河沿漫点如酥草,沙渚微群掠岸禽。

      汶水悠悠怀社稷,鸢风浩浩慕君心。

      鲲鹏竞化潜翔始,爱赋长歌逝者吟。

       

      良久,月仪才点点头,恋恋不舍地把纸递了回去,问道:“这是,你自己写的?”

      “嗯。”点头。

      “感觉,我看不大明白,但是写得……写得太厉害了。”月仪有点吞吞吐吐的,“你能给我讲一下吗?”说到这儿,她下意识地回头看看,补充道:“你进来吧,家里就我一个人。”

      王辰想了想,现在正放假,事情一大堆,怎么能为了美色而做无谓的犹豫呢?哪怕多踌躇上一秒都是对于自己的性别的不尊重!二十一到二十四四个“尖子班”是相对独立的“尖子级部”,吴月仪转学来到之后,至少在这几个班,完全做到了全体男同胞倾心和全体女同胞仰慕,见缝插针套近乎的舔狗自己都排不上号,现在凭借自己的才华(和脸)天赐一个显然有把握成为朋友的机会,晚上做梦都得笑醒。不对,估计应该直接乐得睡不着了。

      向东转到正门,月仪的全身终于脱离了矮墙的遮挡。离清明尚有一个月左右,但这几天却已经颇为温暖了,天气预报上说:天气晴,9~21℃。现在正是下午一点来钟,估计应该在二十度左右。月仪也早就把外套脱掉了,里面穿着一件精细的淡粉色羊毛衫,朴实无华,没有任何装饰。胸口饱满地耸起两座山丘,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好大”,但是略一思索,其实真不算大,由于月仪海拔过于小巧,身材十分玲珑,对于这副纤柔的身体来说真是不小,实际一手掌握至少还是有点儿余地的。再加上月仪的形状极为优美,就像这个时候的春笋一般挺翘,王辰已经可以想象她从“小”开始穿了多少订制的塑性内衣了。

      羊毛衫修身到腰间就被淡紫色的百褶裙吞没了,裙子下大半条丰腴长腿上套的是,厚厚的白丝!王辰的下身瞬间就蹦了起来。月仪踩着一双粉红的布拖鞋,两条美腿修长却又不失温润的肉感,配上细致光滑的高档白丝,袅袅婷婷似是美玉无瑕。这还真是头一次在现实世界当中真切地近距离接触这么精美的刺激。

      一边心不在焉地应着月仪满是傲气的庭院介绍,一边全神贯注地盯着月仪的双腿。王辰自认为是一个重度的sp爱好者,三年前,在网上接触打屁股的色色内容要远早于常规的“性”的信息,甚至连xp都成了“屁股、戒尺和惩罚”的形状。自从学会观察女孩子之后,他一直都是先看腿、后赏臀,极个别的同学能再瞅两眼腰或胸,尤其是挺翘饱满的小巧屁股,最适宜巴掌和戒尺的小小惩戒,最合胃口。

      可是今天,除了第一眼瞄到臀腿间时因为完美对味的美臀砰然心动,余下身心的全体注意力都被牢牢地粘在了一双玉腿上,只听得激烈的心跳,而丝毫没有甩脱掉的想法。

      王辰觉得,眨眼之间就进了房子、到了客厅,太快了。果然是说不出来的金碧辉煌,虽然各种摆设不过是金玉其外的爆发后专属,档次并不很高,唯一一副字,连个正经落款都没有,单写着一个“鸿福满堂”——但已经不是我等普通人的想象力可以架得住的了。王辰打心底讨厌附庸风雅都不会附的土豪嘴脸,可一码归一码,红木的家具、雕花的壁纸、闪亮的摆件和阔大的空间……说不出的奢华与享受。钱即便是用在再没有价值的地方,也难以掩饰它抵得上你我毕生的劳动创造这件事儿。

      倚在真皮沙发上(客厅足足摆了三套不同风格的家具),细细地抿了一口小种红茶,嗯,味道是真醇,王辰开始讲起了《汶水早春》来:

      “首先,这是一首律诗,七言律诗。仄起,首句押韵的形式。也就是开头第一个格律单位是为仄;除了每个句号押韵,第一个七字句也额外押上。用的是对应着咱们今天的普通话的新韵,或者叫今韵。

      莫问春山道古今是说在春天的山野当中,不要去问能不能连通古代和现代,更深刻的在于我们今天还能不能重拾古时候的那些可取之处。当然至少截止到这个时候为止,还是天涯无处觅知音的。比方说,河边上漫布着这么多小草,河里边甚至还有不少白鹭,可是哪怕它们成为天街小雨润如酥惊起沙禽掠岸飞等等名句的描写对象,本身却当然对于这些东西一窍不通。

      因此,我们,作为诗歌的主人公的我们,要做的是像水和风一样,以这些象征意义上的前辈为榜样。悠悠的汶水,怀揣着,其实是哺育着社稷——社指的是土神,稷是谷神,土地和作物构成了农业,也是人类最基本的生活条件和立国之本,所以社稷就引申出了国家的意思。水,其实是仅次于社和稷的第三重要的了,不过治水有大禹就够了。而鸢风,具体是咱们鸢都的风,也是《诗经》根据自然界的风而诞生的文体上的风,就是这样的沟通统治者同时也是引导者,跟普通的老百姓。换句话说,我们的目标是风和水,风和水,在传统意义上的风水学之外,到后期的极限也正是星辰和大海。要去往星辰大海,就要看怎么咸鱼翻身,变成鲲鹏了。此外还有一点,就是鲲这个东西,根据《尔雅》的记载,鲲应该是小鱼,《庄子》那是经典的反其道而行之,特意用的鲲这个名称。总之就是脚踏实地,觅不着知音还得继续觅。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我就反而要爱赋长歌逝者吟了。“

      ……

       

      这天下午王辰回家失败,躺在吴家别墅的沙发上,尽管一杯接一杯地灌着正山小种,灌到仨钟头跑了两次厕所,但还是润不过嗓子来。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月仪听不懂,却大为震撼,一只无情续茶的白丝女仆.GIF。然而白不白丝的,女不女仆的,完全无所谓;当然是没有性的发射那么畅快,心理上的青春意气却要远胜生理上的自我安慰。无论是对课本上的古诗古文的严谨解读,还是谈到身边的社会新闻,角度和看法都是那么的刁钻和清新脱俗,月仪感觉自己三观都被清洁了一遍。相较于同龄人,她是出身显赫起点高超的人上人,远上青济近到鸢都,一直都在时代的前列弄潮,学过舞蹈、弹过钢琴、练过书法,连围棋吹箫都略通一二,迫于上线率转学到老家这个小地方,第一次遇到能当对手的,而且在他的面前是实打实的连气势都矮好几头。

      直到将近五点,天色渐晚,不得不先回家了。临别之时,月仪星星眼地要王辰再留一首诗,稍加思索,吟成一绝:

      杨柳深墙万道垂,佳人掩映俏芳菲。

      不堪心事初萌有,却看身前卉木微。

       

       

      第二天,返校。

      第一件事,月仪冒一众舔狗闺蜜之大不韪,直接在宿舍当中宣布:我要追隔壁班的王才子!

      第二件事,月仪便加入了王辰的诗社。

      作为学校记录在案的正式社团,每个月都有足足一节晚自习的时间可以用于社团活动,虽然这一个小时用来编造,不是,用来“补充”活动档案都不很够。时间照例在安排在返校后的第二个周六,也就是两次放假之间最中间的那一个。

      给有限的几个成员安排明白了活动档案的记录编造之后,王社长和吴副社长飘然离去。呵,一对狗男女!不过几人在这半个月里也已经习惯至麻木了,月仪女神倒追王大才子,一天来班上找他八趟,除了在“尖子级部”当中已经了强烈震动之外,倒也没造成什么别的影响。毕竟无论有没有这档子事儿,跟吴月仪说过话的男生显然会长时间保持在个位数——抱歉,你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甚至于王辰还真属于被倒追的一方,就差直接投怀送抱了,但是他却一直不肯正式答应,一来是过于突然了,二来因为他沉湎于sp这一爱好,却不愿将它借由“性”之一途引到吴月仪这等不可亵玩的佳人身上。一如他在初中的同桌兼迷妹,不可辜负。

      然而,以今天晚上的sp主贝与肮脏的肉体关系为基础,他们十分成功地从纯洁友谊的普通朋友晋升到了不那么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

       

      两人径直来到了天台。高一楼是学校最靠南的建筑,紧挨着南大门,视线可以轻易地越过围栏去往校外的自由天地。马路对面是一处建筑工地,农村拆迁的末班车,只可惜晚上九点钟,漆黑一片,是啥也看不见。

      “月仪,什么要紧的事儿,非得躲到这儿来说?”王辰撬开一侧的维修小屋的门,拉开灯,一边说道,“今晚上,这风还不小。”然后把后半句咽在了嘴里:咱这孤男寡女的,我的一世英名还要不要啊?

      不自觉地竖起了右手大拇指,月仪着实被这一通骚操作小小地震惊了一下,好家伙,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两人在小马扎上坐定,月仪把手伸进怀里,从内侧的口袋中掏出了手机来,这下换成王辰喊6了,这可是能要人命的顶级违禁品,真没拿自己当外人。月仪点了几下,把手机伸到王辰的眼前:“你看过这个吗?”

      SP小说《天凉等月落》.txt

      ……

      坏了,指定是那一首:

      《秋夜》

      清冷秋风作,望云涣散朵。

      消受寂寞来,奈何相思过。

      日晚听星吟,天凉等月落。

      微寝料峭凌,与人孤寒陌。

       

      如果说《致天空》毫无关联,但是若是加上它,显然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儿,两个就都成为证据了。这事儿碰上识货的了,那意义可就不那么一样了,这运气不买彩票留着过年吗?等会儿……那么说,王辰缓缓地说道:“所以你……”

      “嗯”

      沉默。

      脸红加沉默。

      几秒钟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笑声中,月仪率先开口了,娇嫩的脸庞在白炽灯下微微泛红,软糯的声音带着几丝不可置信的迟疑:“所以你是主,还是双,还是,还是贝?”

      面对圈子的灵魂拷问,王辰倒吸一口气,连“嗯”好几声,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肯定的回答:“我应该是双向,更偏主一点儿吧。但是我还从来没实践过。”

      “嘻嘻”月仪眼前一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现在圈子非常有跟大圈乃至于跟单纯的性混杂的趋势,sp更成为了一种男主女被的情趣游戏,如此纯正的同好可不多见了,这个男人真是充满了让自己兴奋不已的惊喜!

      月仪又把手伸进了怀里,然后掏出了,一把戒尺?谁会随身带个这玩意啊!而且还是在校服里面,应该是毛衣一类的东西,能装上手机装上戒尺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哆啦A梦甘拜下风。王辰接到手中,嗯,好东西,作为一把木尺却能锃光瓦亮的,表面极度细腻顺滑,手感十分优秀,就是过于小巧了点儿,应该是20厘米的长度的,用来作尺子刚刚好,但基本不具备sp的能力。

      “呵呵,这个算是观赏性的玩具吧。”月仪笑笑,又把戒尺接了回来,一本正经得说道:“定制的,作为可以随身携带的信物。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主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第三次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方纱巾铺到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膝跪地,低头,双手呈上戒尺。

      “不是不是不是!”这会儿王辰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够用了,连忙一把夺下戒尺,另一手扯住月仪的胳膊硬拽了起来,“不是,你。那什么,你手机不会是在录音吧?”

      ……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主动表白吗?!”月仪把一双大眼挣得更大,羞涩的少女心乘势从激动升为了气愤,失落的杀气几乎要喷到王辰的,脖子上。

      “不是,那个……”王辰手足无措,兴奋掺杂着害怕的激素刺激得冷汗直流,本能地脱口而出:“我的意思是说。啊,那什么,啊,吴大小姐的表白时刻,怎么不得,用摄像头记录下来啊!”话音未落,王辰心里暗骂:我这还不如不解释呢!

      岂料月仪一听,恍然大悟,赶紧往外掏手机,但是忽然又一顿,说道:“咱还是等放假了,到我家去录制仪式吧。今天就先算了,就光实践一下吧。”说着点开手机看了一下,补充道:“到十点十分下课,还有一个小时呢。”

      接过戒尺,王辰有点犯嘀咕,用这玩意实践?累死我也打不出效果来啊。用巴掌是以肘关节为中心,用工具的话虽然还是少不了肘关节发力,但后半部分要追加腕关节为中心的二次发力,这把20厘米的戒尺半径太短了,手一拿就去掉近一半,根本发不动力。哦,明白了,这是在考验主的技术水平呢。

      见王辰已经拿着戒尺开始琢磨了,月仪把门闭好,开始脱裤子。按学校规定,只有每个周日可以不穿校服,留作洗衣服的时间,周六也必须穿,尤其是校服裤子必穿,因为上衣你还可以说是,中午天气有点儿热,脱一下外套。以至于每个周六晚上十点多钟,宿舍楼都会上演“一中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的盛景。

      校服裤子是非常普通的松紧带结构,里面的秋裤估计也是,月仪背过身去,轻轻地褪到了大腿中部,露出了被撑得满满的粉白色草莓内裤,连带两截圆润细腻的如玉大腿,不知道算不算是另类的“绝对领域”。美臀的饱满程度出乎王辰的预料,形状优美,浑圆高耸,校服真是太能金屋藏娇了。月仪又伸手抓住上衣的下摆往上揪了揪,露出了一丝纤腰的曲线。

      王辰的脑子飞速地运转完毕。高一楼南楼,一楼是办公室,二楼是二十一到二十四班“尖子部”,三楼是图书室、活动室等那一堆,四楼空闲,通过大约二十米的连廊可以去到北楼四楼,是普通班十六到二十班。总之,这个位置是最佳的情侣约会地点,现在天气还没有正式转暖,各班的门窗肯定都关着,哪怕是悄没声的晚自习,也能保证哪怕是正式的性爱都不被察觉。第一次实践就这么刺激的吗?干了!不是,打了!

      主意已定,看看月仪内裤上的草莓图案,忍不住一笑,却没敢作言语,清清嗓子,严肃地吩咐道:“腿分开,与肩同宽。弯腰,手撑着膝盖。“

      昏黄的白炽灯下,月仪乖巧地一步步照做,未等进一步强调,就自觉地在摆好姿势之后用力地往上撅屁股,但是王辰仍然继续说道:“把屁股撅起来。“月仪努力地保持着平衡,用力塌腰撅臀,却不料王辰一双手忽然伸上来,抓住内裤两侧的布料,向中间扯进了臀缝里。入手一片温热,柔软而不失弹性,王辰的下身在充血肿胀的基础上进一步向上坚挺,望着无瑕美玉一般的挺翘臀瓣,砰砰的心跳仿佛随时会冲破鼻腔的毛细血管,有点儿晕眩,有点儿上头。舔舔嘴唇,用力地咽下口水,王辰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双手,从裤兜里抽出了刚才顺手放进去的戒尺,深吸一口气,说道:”三十下,报数。不然不算。“

      在看不到的角度,月仪已是双脸布满红霞,强行压抑下心跳,樱唇微启,却是用娇弱的嗓音说道:“月儿请主人惩罚。“

      这入戏也太快了吧。

      右脚后退半步,把握好合适的距离,王辰甩开右臂,成功地用小巧的戒尺打出一声清脆的“啪“,月仪的屁股反射性地向下一缩,却立刻又挺了回来。戒尺刚好覆盖左侧的臀瓣,在臀峰之上留下一道淡淡红痕,月仪连忙叫道:一!”声音带着说不出来的令人舒畅的感觉。

      能够打出这样的效果,王辰已经很满意了,虽然有那么亿点点的废胳膊。他信心大增,一回生二回熟,往下越发得心应手,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美玉般的臀瓣上,清脆的拍击声和楚楚可怜的痛呼交映成了最悦耳动听的二重奏,淡粉红色的光泽一层一层地染到白玉之上,赏心悦目,调动起了王辰内心最高昂的兴致。月仪渐渐地加大了躲闪和颤抖的幅度,却丝毫不敢过分乱动,一边吸着气,一边乖巧地报数。

      ……

      “十五。”

      打完左边的十五下,月仪的左臀已染出了一片淡粉色,只是在昏黄的白炽灯下看不真切,由于塞进臀缝的内裤的限制,粉红色被迫局限于臀峰及以下,隔着被塞满的臀缝与右侧白嫩如初的臀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王辰大着胆子伸手抚摸了几下,有些发热,似乎变得更加绵软了。收回手来,调整一下姿势,王辰提醒道:“继续,右边还有十五下。”

      却不料月仪说道:“月儿请主人严厉惩罚,总计三十戒尺,每边屁股都要惩罚三十记。”说完,竟然还晃了晃屁股。

      小说上都讲求高贵冷艳的人上人背地里沉湎情欲的反差,现在看来,似乎还真不是空穴来风,说不准未来的《如何讨富婆欢心》系列丛书该由王辰来主编改写了。王辰叹了口气,这胳臂今晚上是甭想要了,而后严肃地说道:“保持好姿势,继续报数。”

      戒尺继续疯狂地亲吻着左臀,在淡粉色的基础上初步加深染色力度,这十五下总体来说要比前十五下更疼,在报到“二十七”的时候,月仪忍不住顺势蹲下,双手捂住了屁股,破坏了姿势。正当王辰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又自己缓缓地站了起来,重新弯下腰,高高地挺起了打到一半的屁股,“月儿擅自破坏惩罚姿势,请主人重新惩罚。”

      “重新就不必了”王辰连忙说道,再不抓紧时间可就要下课了,“呃,未经允许自己揉臀,结束以后,加罚打手心。左右各十下。继续从二十八开始,报数并谢罚。“

      “是“话音未落,又是一下戒尺狠狠地抽到了粉红色的左臀上,月仪连忙跟上,”二十八,感谢主人惩罚!“

      “二十九,谢谢主人惩罚。“

      ……

      三十下过后,月仪的左臀一片粉红,接下来便轮到仍是雪白的右臀了。王辰抹了抹额头,已经稍微有点儿见汗了,可恶啊,这考验我是完成了,账可得记下,以后拿到正常工具了,可有你受的。

      待得左右各三十下完成之后,王辰没有再上手揉臀,也不许月仪去碰,整理好衣服之后,再是加罚十下手心。月仪转过身来,先是打开手机瞅了眼时间,还行,不到十点,到十点十分才下课。此时月仪的脸上早已是绯红一片,比挨完打的屁股更红,一双美目中闪烁着烈火似的光芒,刚转过头来时差点吓了王辰一跳。她伸出一双纤纤素手,举到腹前,摊平,如柔荑般细嫩,小巧玲珑,在昏黄的白炽灯下仍然闪烁着白玉似的光泽。王辰狠下心来,高高扬起手臂,努力以肘关节为中心将戒尺抽到手心那一片凝脂之上。

      “一”月仪控制着手臂的回缩,继续乖巧地报数。

      “谢罚呢?”王辰调整了一下姿势,却没有接着打第二下。

      “谢谢主人惩罚。”

      “重新开始。”话音随着第二下落了下来。月仪连忙开始重新报数:“一,谢谢主人惩罚。”

      打手心比打屁股要疼,仅限于现在这种极为单薄的小戒尺类的工具的情况下,屁股上的肉太饱满了,打不动。手心的一共二十一下打完之后,月仪又是躲闪又是吸气,比之屁股上的一组三十下差不远。打完之后的手心变得稍烫,却只是微微有些发红,与打屁股相比,更具学堂式的惩戒性,月仪的接受能力倒真有些出乎意料。

       

      这个普通的周六晚自习,在昏黄的白炽灯下,第一次的实践完美谢幕。吴月仪用粉红色发烫的双手搂住王辰的肩膀,踮起脚尖,吻到了王辰俯下来的双唇之上。

      癸卯年二月廿七,晚上十点,王辰挥笔记录下了这次约会:

       

      夜里迷蒙,天上星重。踏危楼、约会情浓。揽人似月,携手如葱。赏散花步,点花影,妒花容。


      戒尺生风,巧戏纤疼。渐绮霞、缀染怀中。呻吟娇媚,光裸高呈。爱手儿粉,臀儿赤,脸儿红。

       

      寄调《行香子》,秦观之多韵变体。

      ————

      不知不觉,竟写到了九千多字,那就这些了。还是那句话,文笔稚嫩,只是希望大家能看得开心。香草在这里谢过大家的支持和打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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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文笔太牛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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