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一脚踹开门的时候，如燕腿上还坐着个花魁，那花魁一手拿酒杯，醉眼迷蒙，红着脸要敬如燕个皮杯儿。
如燕笑嘻嘻拨开她脸，正要开口说什么，就瞥见了门口浑身冷意的李元芳。他身后追着老鸨，李元芳自怀里掏出两张银票，往老鸨手里一扔，只道：“清场。”
老鸨顿时喜笑颜开，一叠声道：“爷您慢慢玩！快，给这位爷上最好的酒。”
如燕深深鄙视这位老鸨的职业操守，分明自己也是花了钱的，但见李元芳一步步走近，如燕还是下意识松开了揽着花魁细腰的手。
那花魁也识趣，她早瞧出来如燕是个女郎，但，只要给钱，陪谁玩不是玩呢。眼下如燕一松手，花魁口中酒一咽，一福身就要走。
如燕脸上则堆起笑容，向李元芳嬉皮赖脸道：“好巧呀！李将军也来玩呀！”
李元芳却不理她，只伸手一拦那花魁，冷道：“不慌走，银子既已使了，何不继续？”
如燕被他这一句话说得满脸问号，忍不住：“啊？”
李元芳回身关门，而后向花魁点头示意：“继续。”自己则一撩衣摆，大马金刀的坐下了。
花魁见过的大场面不少，那些年为她争风吃醋一掷千金的人数也不在少，但似这般诡异场面，还是头一次见。
如燕仍没反应过来，只向李元芳道：“你疯啦？”
李元芳闻言点头：“是，我的新婚娘子日日假借我的名义流连青楼楚馆，名声之大响彻东都，我是有些疯了。”
如燕这下才有些心虚，嘿嘿一笑，示意那花魁姑娘先出去，李元芳也不再拦，由她去了，只盯着如燕看。
等屋内只剩元芳如燕二人，如燕凑过来撒娇，先问李元芳今日怎么下朝这么早，又问叔父回府了么，她絮絮叨叨问了半天，都不见李元芳说话，抬头觑李元芳神色，见他还冷着脸，于是伸手抱他胳膊。
李元芳侧头看她一眼，伸手在她腰上一带，将如燕拉上自己膝盖，如燕坐在他腿上，刚好与他视线齐平，李元芳伸手倒了杯酒，将那酒盅涮了一遍，而后将酒倒掉，又倒了一杯才端起递到如燕嘴边。
“好玩？”
如燕低头抿了一口，捏着杯子往李元芳嘴边送，同时道：“好玩！你不知道！这里边儿的花样可……唔，咳！”
她话没说完，李元芳那杯酒又推了回来，将她后半截儿话全堵了回去。这一口喝得猛了，如燕咳了一声，些许清酒呛出来，酒气氤氲着，遮去了方才那花魁在她身上留下的脂粉气息。
李元芳心中不满稍平，瞥了眼怀中人笑盈盈的模样，正要开口教训，就见如燕一歪头凑了过来，她鼻息间热气夹着酒气，这下一股脑全扑在李元芳脸上，只听如燕刻意压低了声线，音色缱绻软绵，道：“大爷，来玩呀。”
李元芳猛地起身，抱着如燕扔在了满是层罗纱帐的拔步床上。
床上铺着软被，这一下摔得并不疼，反惹得如燕咯咯直笑，逗趣道：“李将军好粗鲁啊，在家对自家娘子也是这般么？”
李元芳举目四望，自罗帐上撕下细长一截儿，口中道：“我那夫人顽劣不堪，最喜胡闹，却是没有你这般知情识趣体贴人的。”
他嘴上说着，布条在如燕手腕上已经缠了两圈，如燕挣扎着要起，李元芳一手按在她腰窝上，如燕怕痒，身上顿时卸了力，李元芳顺势将布条收紧，如燕被他捆了双手，眼巴巴盯着他瞧。
“不是说好玩儿么？自是要陪你玩的。”李元芳说话仍是不疾不徐，罗帐一层层放下，如燕先还以为是李元芳这根木头难得开窍，等她被人翻过来按在膝上，身后衣摆撩起，李元芳大手贴在她身后，温度隔着薄薄一层衣布料渗过来，如燕咽了口唾沫，几乎已猜到了之后的事情发展。
她迟疑着要开口，头顶上李元芳已经不紧不慢地落了一巴掌下来。
如燕登时睁大眼睛，虽然她已经脑补到了这个可能，但真到了巴掌临身的时候，她还是感觉无比的不可思议。
她以为李元芳是铁树开花，要在床上搞出些许情趣。
结果棒槌还是那个棒槌。
李元芳这一巴掌打得是实打实，如燕身后麻了一半，正要蹬腿，另一巴掌也落了下来。
“嘶…”
如燕吸气，李元芳手停在她身后那两团软肉上，他先是徐徐捏了两下，如燕方才挨揍时没脸红，这会儿脸一下红到耳尖，李元芳捏了几下，这才低声：“疼了？”
如燕咬牙：“中午没吃饭吧，就这点力气？”
李元芳答得正经：“不巧，今日还多用了一碗。”
说罢又是一抬手，他常年舞刀弄枪，手腕最是有力，也最知道手上该如何发力，这两巴掌扇下来，如燕下意识要往前躲，李元芳在她腰上虚虚一按，紧跟着她身体移动的幅度，又补了一巴掌。
如燕这下是真被打疼了，双脚在床上一蹬，就要翻身起来，只可惜她本就打不过李元芳，反抗轻易就被李元芳镇压。
如燕胸口起伏着，李元芳在她背上轻抚，过得一会儿等如燕冷静下来，才低声道：“急什么？”
如燕教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双臂受制于李元芳，动弹不得，索性一张口，恶狠狠咬在了李元芳小臂上。
她就恨李元芳现在这副模样，分明做的是登徒浪子的事，端的却还是正人君子的貌。
如燕嘴上用劲儿不小，李元芳抚摸她脊背的手缓缓上移，又捏住她脖子后边晃了晃，如燕才慢慢松口，只见李元芳胳膊上已被她咬了好深一块印记，如燕来不及心虚，便听李元芳道：“小野猫。”
她抬头看李元芳，李元芳顺势一手捏住她下巴，要她保持与自己对视的姿态，另一只手则毫不留情，伸手一勾她腰带，将她下身剥了个干净。
如燕满面烟霞，忍不住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骂完才觉重点偏了，眼下重点哪还是猫不猫的。李元芳则一字一句，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她身后落巴掌：“贪玩，还咬人，不是小野猫是什么？”
少了那层薄薄衣料，巴掌落下的声音清脆不少，如燕不安地扭动起来，她伏在李元芳腿上，这一扭却不知是无意招惹还是有心撩拨，李元芳脸黑了一瞬，连忙伸手按她：“别动。”
二人成亲不久，这方面正是得趣。
如燕听出他话音里那丝不明显的情动，作弄之意更甚，双腿一翻，就要往李元芳腰上缠。
李元芳只待她缠紧，这才猛地起了身，如燕双手不能用力，这一下只能将上身紧贴在李元芳身上，双腿用力，才不致掉下去，如燕美目含嗔，正要恼怒，李元芳却伸手一掀罗帐，跨步就要下床。
“别！”如燕急呼，屋内虽无旁人，但到底不是家中，李元芳手指按在她唇上，小声道：“嘘。”如燕紧闭双眼，偎在李元芳怀里，过得一会儿，李元芳凑在她耳边，哄她睁眼回头看看。
如燕依言睁眼，只见菱花镜内，自己青丝交错，薄汗未落，雪光白净的两条细腿搭在妆台上，身后两团软肉映在黄铜镜中，掌痕密布正如红云簇簇。
如燕大为羞恼，连忙闭眼，催促李元芳走开，李元芳却上前一步，将如燕放在妆台上，她身后微微肿着，这一下坐在光滑冰冷的台面上，先是一凉，紧跟着就是细密的绵绵刺痛，倒也不是特别疼，就是难耐，见李元芳放下她就要直起身子，如燕伸手一抓他衣领，李元芳失笑，轻声问她：“坐不住？”
如燕哼唧两声，又觉这不是自己做派，于是转而恶狠狠道：“废话，你坐这儿试试。”
李元芳十分好脾气道：“夫人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说着解了如燕手腕上的约束。
半盏茶后，如燕跪伏在菱花镜前，她一手撑在妆台上，另一只手还被李元芳握着，要引她搭在镜框上，那碍事的布条此刻就随意扔在一旁，如燕今夜不知多少次再咬牙：“禽兽。”
李元芳站在她身侧，只见春色无边，红霞氤氲，风光大好。他伸手抚在如燕尾巴骨处，问她：“尾巴呢？藏哪了？”他手指在那处转圈，如燕觉得痒痒，不自觉就要往前躲闪，她往前躲，李元芳的巴掌就往她身后落，声声脆响，直打得如燕忍不住仰头，她本垂着头不肯看镜中，这一抬头正与镜中自己对视。
只见镜中人春意上脸，媚眼如波，莹莹汗光尽是狼狈情态，心中不由升起别样情绪。
李元芳又落了两掌，眼见臀波摇晃，软脂染绯，他开口又问：“尾巴呢？嗯？告诉我？”说着手便往如燕还完好的上衫内探，从尾骨一路向上缓缓摸去。
如燕颤栗起来，只觉李元芳的指尖好似有一团火，慢腾腾烧着她四肢五脏，快感从尾骨一路蔓延而上，刺激地她头皮发麻，她此刻心跳如鼓，恍惚又清醒，清醒又迷蒙，于是张口便是胡编：“丢了，丢了。”
李元芳揉捏她臀肉的手突然用力，似是调情，又似是逼问：“撒谎！”
如燕没防备，诶呦叫出声来，又急急闭嘴，李元芳不松手，反而愈加用力，还是问：“尾巴呢？”
如燕自暴自弃：“那不是在那呢，你看不见是你瞎。”
李元芳却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他点了点头，又问：“别的小猫咪都会摇尾巴，你怎的不会？”
如燕：“……”
我刀呢？
李元芳温声哄她，手却一直紧抓在如燕身后，如燕在一声声情话软语中逐渐迷失自我，身后被李元芳拧着的那处又一阵一阵得疼，她终是忍不住，如方才伏在李元芳膝上时那般扭动起来。
她跪伏在那里，大腿上雪白皮肉微微颤着，再往上看是灼灼艳红，其上甚至能勾勒出李元芳手掌的轮廓，娇吟入耳，李元芳心止一瞬，猿臂一伸，将人从妆台上一把抱起，而后撕开罗帐，两人一并滚了进去。
“不妨瞧瞧这根尾巴你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