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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轨的爱情m/m 作者:七喜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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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轨的爱情 

      作者:七喜丸子

       

      第 1 章

        “下班以后早点回家。”自从手机收到这条短信,一个下午我的心思就没有一刻安定过,他是个极内敛自制的人,不说深不可测,起码波澜不惊,跟他在一起三年,我都不敢说能摸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三年来唯一的进步就是,字里行间,我已能听出他的喜怒。显然今天,他是有点不高兴了。

        

        其实我也说不清这种判断缘何而来,字面上看,这八个字没有透露一丝不快,让任何人看也不过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老夫老妻式的平淡的嘱咐,甚至带着点神秘的可能是惊喜的成分,可我就是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愤怒,而这愤怒的源头必定是我无疑,因为他从不迁怒。

        

        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反省,将最近几天的事情翻来覆去炒剩饭一样来回的拨弄,弄得自己心神不宁,老板在身后站了许久我都一无所知,直到他忍无可忍上前来敲了敲我的桌子,我才如梦初醒,心虚地将手边的资料连翻了几页。罗宁,我有多么爱你,三年时间都不够耗尽,你的箭囊不过轻轻抖动,我便成惊弓之鸟,直直地从高空坠下,连最后的宣判都不敢等候。这样唾手可得却死心塌地的爱情,你是不是倦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知道自己状态不算好,下班时间车多人多,也着实不是耍脾气任性的时候,可我还是开了车出来。我要对自己负责,如果他真的要走,我就更要对自己负责,可我现在头脑很乱,我需要一点助力让我转移精力,别人的命在我手里,由不得我不全神贯注地应对。

        

        信号灯几经闪烁,前面的车队跟着挪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真不明白打头的车在干什么,开得好像蜗牛爬,几十秒的绿灯,才过去几辆车。我在车里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心里却又隐隐地期待着,慢点,再慢点。

        

        好不容易爬过最堵的一段路,我开始加速,结果还是比平时晚了一刻钟才到家。摸出钥匙开门,换了拖鞋,抬头看见鞋橱柜上放着一串钥匙,原来他已经回来了。好久不见他的钥匙了,我先到家的时候,他都是敲门等我开的。

        

        我走路脚步很轻,穿着棉质拖鞋在木地板上几乎行进无声,穿过客厅,看到他倚着书房门等着,大概是听到了门声。“回来了?”

        

        声音一如平常,温和的,疏离的,没什么感情,说不上关切,有点类似开场白,或者外国佬以为国人常用的问候,吃了么。我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翻了一记大大的白眼,这还没怎么着,大脑已经不听指挥独自作业自动自发分析他的音调节奏音□绪了,这不叫做贼心虚,而是抖M属性。

        

        我点点头,试着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路上有点堵,回来晚了。”边说边抬脚走去卧室换衣服,我能感觉他的目光一直随着我的背影,带着一点点审视和猜测,静静地看着。

        

        穿好家居服,我窝在卧室洗手间,狠狠地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水将面皮激得发麻,不够凉,还是不够凉,我按住水龙头,直接将脑袋伸了过去,精短的头发一片净湿,我随便抽了条毛巾呼噜一把,觉得一直烦躁跳动的心,终于有了片刻的踏实。

        

        推开卫生间门,抬头看到他站在卧室门口,倚着门框,等着我。他的脸上还是那样,没什么表情,坦然,专注,平静,而认真。他做什么事都带着这么一点挑剔的认真,光看着你就让你自惭形秽,恨不能把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整理一番,生怕有一点点碍着他的眼。

        

        “今天工作不顺利?”他漫不经心的一句问话,让我眼眶有点烫,心里的委屈像是纪录片里的植物,几帧画面就从一粒种子长成了参天大树。

        

        我抿着嘴唇死命摇头,想把眼泪咽回去,眼眶却红得更厉害了。耳边传来一声轻叹,接着整个人就跌入他手臂圈起的一个怀抱。我小心翼翼将脑袋放到他肩膀上,湿漉漉的,我知道他不喜欢,他讨厌一切潮湿的东西,可是这样被他抱在怀里,真的会让人有可以任性的错觉。多少人跟我说,他有什么好,值得你拿他当神明一样供着,又当孩子一样宠着,我想,这样说的人一定没有真正爱过谁,真的爱上一个人,就是再卑微再委屈,再怎么下决心离开他,也抵不过他对你一点点好,就像眼前这一个拥抱,任何人都有两只臂膀一个胸膛,可只有他的这一方,能给我一片归属的心安。说不准就是一生一次的奇迹了,有谁敢赌这一笔?离开不难,难的是离开了可以不后悔。

        

        他拥着我陪我站了片刻,才拍了拍我后背,我直起身子看他,他指了指床,让我坐下,自己进卫生间拿了条新毛巾出来,裹在我头上,替我擦头发,力道有点大,我知道,他不喜欢我用凉水冲头发,也不喜欢我弄湿了头发不擦干任它滴一地的水。头皮刚被冰得发麻,现在他手按上去才觉得疼,我抬眼看他,没敢说话。

        

        他大概是觉察到我看他,知道我疼了,手上稍微轻了点,“今天回来就闷闷地,是什么事情遇上麻烦了,说说看,我看能不能帮上忙。”他的声音很温暖,带着点刻意的安抚的温柔,又像是就事论事的客观。遇到问题,解决问题,解决不了,起码能提供帮助,他的逻辑向来是这样,不问前因。

        

        我咬咬唇,摇头。“没什么。你今天不是有事要说?”

        

        他大概以为我在转移话题,双手使力,让我垂着的头被迫抬起来,跟他对视。他眸子里是极认真的神色,正像他这个人,严谨,执着,一码归一码,想知道的一定要知道,想得到的也一定要得到。

        

        我靠过去,把头扎进他怀里,小声说:“你发消息说有事要谈,我担心了一下午,怕我做错事让你生气。要是真有什么,你,你别误会。”其实我心里有点小猜测,正是这个猜测让我不安,我瞒着他的事很少,而这部分都是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的,其中任何一件,对我们之间关系的冲击都可能山崩地裂,我真的不敢冒险。

        

        他胸口一震,发出一声闷笑,“做贼心虚。”说着移开毛巾,手掌在我头上摸了摸,干得差不多,便起身把毛巾收进卫生间了。

        

        罗宁从卫生间出来,也上了床,看样子是打算开始谈了。我有点奇怪,以往有什么事情都是去书房的,两个人一人一把椅子,面对面交谈,正式的家庭会议。今天难道就这么盘腿坐床上促膝而谈?

        

        他像是猜到我想法,“就在这儿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触了两下,递到我跟前,“这个月1号、15号、22号这三天中午,你到中华小区做什么?”顿了一下,他抬头扫了我一眼,示意我接过去,“事不过三,之前你没主动跟我说,我猜是在等我问。”

        

        我下意识地接过手机,手指无意识地扫过一张张照片,我的车牌照,那个人的身影,和我们一起上楼的背影,清晰的不真实,我以为我已经很小心,其实在别人眼里,根本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昭然若揭,如同一个笑话。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该想些什么,兜来转去只剩下那三个日期,果然还是东窗事发了么,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事,终归还是摊在他面前。

        

        看我不说话,他伸手过来撸了撸我脑袋,声音仍是那么平静,不喜不怒,好像在说别人的事,石破天惊也无关紧要。“我同事住在那儿,这个月她家来了老人,中午回去做饭,她之前见过你,所以拍下来给我看。跟我说过几次了,我就问问你。”

        

        我不知怎么拧了劲,心里一捧焦灼地烧着的火苗被他一句话点着,伸手将他手打下去,“啪”的一声,像是氢气球一路飞升在制高点炸裂,不顾一切,然后,一无所有。

        

        为什么,明明是我对不起你,你还要跟我解释!为什么,明明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却是从别人那里得知!为什么,我明明没有资格生气失望,却偏偏克制不了心里的难过。为什么,明明是你信任我,宽容我,我却只觉得,你并不在乎我。

        

        这一巴掌打过我就后悔,他是那么骄傲的人,伸过一次的手,如果你没能及时抓住,就永远不要期待他会伸出第二次来。

        

        我试探着去抓他的手,拉过来小心地摸蹭,带着点讨好。不要说我没出息,你爱过就知道,只有不爱的人才能有出息。

        

        我扎着脑袋,不敢看他,嘴唇贴着他手背,不敢碰上,生怕被甩开,只敢小心翼翼蹭他手上的细细绒毛。“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跟他发生过那种关系,我,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小声地解释,语焉不详地颠三倒地地挑拣着所有能说的保证着。

        

        “我相信你,所以之前的两次,我问都没有问过。”他的声音那么坦然,就好像这样的信任理所当然,却又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失望,因为,同样的信任,我却没能给他。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那件事是那么难以启齿,羞耻的欲望,隐秘的需求,被很多人视为变态的喜好,我如何能对你说出口,就连在心里偷偷YY那样的场景,都害怕亵渎了你干净的羽毛。我们的爱情已经这么如履薄冰,我连付出都小心翼翼生怕你会不喜欢,你让我怎么坦然地去要求你的配合。如今的景况,连多说一句话,我都怕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我早已预见也深深恐惧的疲惫,“我以为我们之间,什么都可以说。”

        

        你终于累了,失望了,是么。 

        

        我依旧沉默,不敢说,不会说,不知该怎么说。

        

        他等待了片刻,终于站起身,“我真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是别人可以而我不行的。既然你不肯说,大概是真的不能说。我也不逼你了,你去找他吧。”他回头看着我,我知道,他就在我面前,一直一直伫立着看我,那束目光像开到最强光的浴霸,炙热,灼烧,让人有一种赤身裸体的羞怯,却又感觉到温暖,这种温暖好似最后的期待。

        

        就在他收回目光的一瞬间,我起身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他顿住脚步,立在那里,好像从来没打算要走一样,我想,这种姿态应该就叫做鼓励,也许,三年时间,他也开始学会,舍不得。

        

        我跪起身子,在他身前,仰望着他,像是仰望不可及的太阳神,从来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神明,我是否可以真的向你祈祷,要你垂怜。我拉起他的手掌,缓慢地一寸一寸贴合我的脸颊,轻声说:“打我。”

        

        他转过身子,正面对我,另一只手也贴合上来,双手捧着,手指缓慢地曲张,一丝一毫将双颊包裹,温柔地抚摸,好像蝴蝶亲吻暖阳下的花朵。“为什么?”

        

        我闭上双眼,背过双手,姿态像是献祭。“因为,我需要。”

        

        话音落下,他轻柔抚摸在我脸上的左手便离开了,转瞬挟风又至,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我右脸上,直到他左手重新覆上来,我的耳边似乎还有它的回响。

        

        我睁开眼,他的手背轻柔地刮蹭我的皮肤,皮肉有些发烫,我能想象我的样子,一边脸颊红红的,眼里含着疼痛的水汽,他心疼了,“痛么?”我仰起脸看他,他眼里含着那样深重不会被错认的疼惜。他从来都是虐心的高手,平日里面无表情不喜不怒地训上一句,他公司的小姑娘们背地里不知要哭上多久,这些他都不在意,只是这样明晃晃的挂在脸上的伤痕,又是自己亲手制造,他终归做不到视而不见。

        

        我点点头,“痛,可是我喜欢。”怎么办,我是个变态,这种痛苦,这种羞耻,让我觉得我活着,真实的活着,与他休戚相关地活着。我仰着头看着他,有点倔强,有点挑衅,这种骄傲地竖起全身刺的姿态却包孕一种我都没有意识到的自暴自弃:我就是这样一个变态,你待要怎么样?

        

        我在等他的反应,鄙夷地离开或者不认同的质疑,我都不怕,只是别太久,这样折磨人的等待,我怕我忍不住会闭上眼睛。

        

        他愣了片刻,笑了。

        

        难以形容的微笑,如释重负一般,又像是宠溺,对待调皮翻天的孩子,那种以为你能搞出什么花样的那种无奈的笑。他走上来,嘴唇贴上我刚挨了一巴掌的右脸,轻轻亲了一下,“你喜欢就好。”说完重新将我牵回了床中央,自己也从另一侧坐了上来。

        

        “所以,你要的就是这个?额。”他偏头想找一个合适的词来定义这种奇诡的癖好。

        

        “SP。”我接口。

        

        “嗯?”这样一个词,对他这种工作繁忙且性^观念保守单纯的人来说自然陌生。我猜他的性^知识多半来自于高中生理课,毕竟,他似乎连A^片都不看。

        

        “Spank的缩写,打屁^股。我跟那个男人就是这种关系,他打我挨,彼此满足。一个月二到三次,在中华小区。有的时候,如果我做错事,他会加一次,其实就类似角色扮演,也不是真的做错事。”这事既然开了口,就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庆幸自己一直坚持不与主动发生性^关系,否则,这件事绝不会这样就结束。

        

        “为什么不找我?”他问。

        

        “嗯?”我有些惊讶地抬头,这种事避着他还唯恐不及,怎么可能找他。

        

        他看着我,又是那种他独有的认真的专注的没有答案就不罢休的眼神。“这种事,为什么不找我?我以为,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人。”

        

        我看向他,他的音调没什么起伏,“最亲密”三个字说的平铺直叙,理所当然,可我却听出了一丝隐秘的受伤,是啊,为什么,明明拿他当太阳神一样膜拜,却连最基本的信任与坦诚都做不到,我的爱,有多爱。我们之间的爱情,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丝自信,战战兢兢走在钢丝上,就等着有朝一日被他厌弃,宣告爱情未生先死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从来不想伤害他,我不知该怎么解释,唯有道歉。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算了,纠缠这些也没意思。你保证,以后不会找那个人。”

        

        “嗯。”我垂着脑袋点头。

        

        他轻笑,探身过来揉了揉我脑袋,道:“你有什么需要找我就是了,大家都是男人,我又不会笑你。一个月两三次是吧,到日子你提醒我。”

        

        我愣愣地抬头,本以为要彻底断了的癖好,不想他竟愿意配合。

        

        他看我傻傻看他,努力笑得更温暖了些,“不过呢,这个领域我什么都不懂,你得先教教我怎么做。”

        

        我呆呆地点头,还没从这件事的冲击中回过味来。忽然臀^上挨了一巴掌,不太重,声音却很响,想到对象是罗宁,我脸一下就红了。

        

        “是这样么?”他冲我扬扬手,显然刚才屁^股上的巴掌就是这只手的杰作,说完还认真端详了他手掌一小会儿,那神情跟他大学时在实验室里拿着试管做实验的样子一模一样。

        

        我舔舔嘴唇,手轻轻背到后面摸了摸,麻麻的感觉还在,不太疼,却很有存在感,似乎真的跟之前的主动打过的感觉都不一样,说不上来的细微区别,我却能感觉到。

        

        我坐在那儿,有点尴尬,教导别人怎么打自己,这件事想想都让人脸红。偷眼瞄他,罗宁已经放下手看向我,俨然一副好学生听讲的专注了。

        

        我拳手到嘴边清了清喉咙,倒不是紧张或者口干什么的,纯粹是我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想我当年也是各种能说会道,毕业季找工作那会儿就凭一张嘴把面试官哄得眉飞色舞,聊了快一个小时,当场定下销售部副经理的职位,我这嘴也算是看家绝活了,谁想竟还有今天。

        

        我抓了抓脑袋,看到地上的拖鞋,算是找到一个突破口,“额,那我们从工具说起吧。其实可选择的家伙很多,打出来效果也不怎么一样。最方便的当然是手,家里很多东西也用得上,鸡毛掸子,皮带,拖鞋,电线,衣架之类的,这要看主动的创意。嗯,主动就是打人的那个,被动就是挨打的。比较专业的工具可以买,藤条,板子,戒尺之类的。”我实在不忍心看罗宁一脸无辜的惊讶,一副“原来这里面还这么大学问啊”的表情,有点悲愤地瞪着他问:“难道你小的时候就没挨过打?你爸你妈都没揍过你?”

        

        罗宁真诚地摇头:“我爸妈都是知识分子,讲究说服教育,他们觉得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恰当形式,是一些落后地区从过去沿袭下来的陋习,一般我做错了事都是罚写检讨。”

        

        “哦。”这个外星人,生在那种教授家庭,大概从小就是四书五经,各种奥赛补习吧,估计也没看过电视剧,也没上过黄□站,哎,真可怜,我家宁宁太可怜了。我一边脑补自己威武雄壮地扛起弥补此君少年缺憾的重任,一边挥挥手,接着上一个话题,“然后说姿势,这个就是各种创意的集中地了,基本可以说:只有做不到,没有想不到,什么折磨人的姿势都有,但太难受的挨不了几下,一般也不怎么做。”一边说,我一边秉持教书育人泽披后世的高尚情操,不顾礼义廉耻,言传身教摆了几个常用的姿势,“我比较喜欢的是这样趴膝盖上,撅床边,和这样跪趴在床上。”

        

        我这边面红耳赤地给他演示姿势,羞得不得了,他那边居然笑了,平时一天一天地冷着个脸,怎么不见你跟今天似的笑这么多次啊,我很可笑嘛!我爬起来坐在大床中间生闷气,不鸟他。

        

        他见我恼了不肯说了,连忙凑上来抱我,“好了好了,我没笑你,我就觉得你上蹿下跳的挺有意思。”

        

        我瞪他一眼。他立马改口,“不是有意思,是可爱,特别可爱。”

        

        我又瞪他一眼,才重新趴到他膝盖上,嘟嘟嘴,不跟他计较了,“最后说几条规矩,基本上是业界共识。”说完他又笑了,我回头看他,他连忙忍住,我白他一眼,接着说:“不管是巴掌还是其他刑具,基本上最后都是要打光屁股的。SP本身含有训诫的意思,做了错事要惩罚,所以打光屁股是让为被动知错知羞,当然也有引起兴奋的成分,再来主动也好把握伤情。有的主动偏爱从外裤打到光,打几下脱一层,等脱光的时候,屁股已经红透了,有的主动喜欢一开始就脱光,然后换各种姿势打。”语言的无力啊,二维材料难以穷尽三维情景,势必加入联想和想象,于是本来普普通通的两句话,莫名其妙就荡漾了。

        

        “你还知道害臊啊。知道羞还脱光了给别人看,你还真是欠揍。”他说话难得带点纯粹的火气,说完不解气,又伸手在我屁股上狠狠盖了一下。

        

        这下打得真有点疼了,我耷拉着脑袋,也不敢揉,只低低地小声认错:“以后不会了。”我悄悄瞄他一眼,再瞄一眼,试探着问:“你不生气了吧。”

        

        他哼了一声,“跟你生气还有完了?”说老实话,他这幅样子,真心有点傲娇了。再说,我平时做事从来小心小意唯他独尊的,什么时候敢惹他生气过,什么叫跟我生气还有完了?

        

        他轻笑一声,手掌在我脑袋上呼噜了两把,“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这下我是真有点难为情了。毕竟说大家基本约定俗成的规矩容易,提自己特殊的要求就有点量身打造的意思了,当时被主动罚自己提着板子抽自己屁股,对着镜子看好了每一块皮肤都要红透才准停手都没这么羞过。毕竟,面前的他是自己真心爱的人,这世上,谁都可以看不起我,唯有他,不行。

        

        他手上加了力道,表达催促的意味。

        

        “我,我喜欢裤子褪到大腿根下面,上衣撩起来一点,就露出屁股来打。”说完这句话,我脸上的温度都够煎鸡蛋了,下半身也有些活跃,似乎能感觉到血脉的涌动。我侧着脑袋尴尬地在床单上蹭了两下,有点欲盖弥彰。

        

        他痛快道,“行,没问题。还有么?”

        

        我难堪地舔着嘴唇,“还有就是,有的主动会要求挨打的时候不许动,不许摸,不许叫,不许哭,分开腿,跟着报数谢罚之类的,你要要求我会努力做,但是如果我努力了也做不到,你别加罚我,我会觉得很绝望。”

        

        他摸着后背安抚我:“你说怎样就怎样,反正是满足你。”

        

        我支起身子回望着他,我想我的眼神一定很认真,就像他一样,“不是这样,我说过了,SP本身是一种训诫,不单单是欲望与满足。如果我做错了事,让我疼,教我改,但别放弃我,宁,你能答应我么?”

        

        他迎着我的目光,深深地看着我,我在他眼眸里看到自己,可怜的,渴求的,渴望的,自己。他吻上我的嘴唇,声音轻柔地像是一阵风拂过耳畔,“好,如果这样能给你安全感。”

        

        一句话似惊雷炸耳,我顿时僵直了身子,原来他都知道,我的不安,我的小心翼翼,我的如履薄冰,他,其实也在默默地努力,不是么?

        

        他放开我,看着我象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呆立着,笑着把我按下来,伏在他膝盖上。一只手扶着我腰,一只手将裤子剥了一半。两瓣屁股翘在他手下,感受他掌心的温柔。一切正如我梦中极致的期待。

        

        我静静地趴着,等着。

        

        他的手掌离开我的臀面,我缩了缩肩膀,心里猜测着疼痛会在哪边炸开。片刻,他的手指又轻轻落了回来,像树枝上蹦跳着歇脚的麻雀,踩得人心里焦焦的。

        

        “你怕了。”他的声音没有疑问。

        

        “嗯。有点。”我很诚实,瞒了他这样长一段时间,我真是受够了折磨。我不愿意再跟他说谎。

        

        他的手掌轻柔地抚摸我的臀面,抚平因为害怕和兴奋激起的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这个缓慢的动作竟真的让我放松。“能让你享受的是什么程度的痛?”

        

        我将下巴搁在交叠的双手上,尽量忽略自己光光的屁股正翘在他眼皮底下的窘境,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巴掌的话,我喜欢重重地打,两边交替,大概一边十五下比较合适,痛得很爽,也不会伤。最好中间能稍停一会儿,不要太快。要是板子藤条什么的,最好稍微轻一点,数量也别太多。我不是特别擅长忍痛。”我说的非常详细,我知道他喜欢这样,三年的交往,我们之间很多东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喜欢。

        

        “嗯,伏好。”他轻轻拍了我屁股两下,示意我调整姿势。掌击裸臀的声响我再习惯不过,可当施教对象换成他,我还是禁不住得脸红。

        

        “啪!”一声,左半边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下,立时酥麻一片,还没觉出疼来,右半边屁股上也挨了同等力道的一巴掌。我羞得扭着身子把脸藏到他身后,耳边那难堪的声音不时回响,间隔得很平均,身后麻成一片,我都有点分不清到底哪一片区域的酥麻是对应哪一声炸响了。他的巴掌落得不缓不急,觉出疼来的时候两瓣屁股已经各挨了五下,臀峰上一片通红了。他的手不太重,几乎可以说恰到好处,屁股上又酥又麻,感觉裹了一块热毛巾似的,热得很舒服。

        

        他的手再次由刑具化为抚慰,一只手温柔地在两瓣臀上游过。他的手很大,张开来整个屁股都被他一只手包住一样,这让我回想起大学时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日子,他习惯休息的时候在场边灌下一整瓶矿泉水,然后环视一圈,接着抓起脚边的篮球跑回场中。那时候他单手抓球的动作基本就是队里集合的口令,令行禁止,没人可以无视。如今我的屁股就像当年的篮球一样被他包在手里,这种被掌控的感觉,只让我觉得依赖和安心。我心里暗暗得意,我家男人就是会学习,融会贯通、举一反三,这么快就找到感觉了。

        

        正陷在回忆里,他又伸手拍了拍我臀面,我知道,这大概就是休息结束调整姿势的暗示了。他是个不喜欢发号施令的人,他的命令他的要求都在他心里,听令的只能猜,或者跟着会猜的动作随大流,哎,我家宁宁就这么面瘫冷淡不爱说话能有什么办法。想当年在球队里,这么机灵懂事善度人心的除了我再无他选,他低气压的时候队友们可都是看我眼色行事的呢!

        

        不知不觉就走神是我一直改不掉的毛病,在他又一次轻拍我屁股的时候,我猛然回过神来,忙把手摆正,将屁股微微翘起来一点,虽然他没有要求,但我想,我们家宁宁虽是个新手主动,可我身为他的独家小被,总不能欺负他不懂规矩呀。

        

        “啪!”第二轮巴掌袭来,似乎力道更重了些,我暗自鼓劲撅好的姿势一下都没顶住,就被打趴回他腿面,他也没停,一手轻按住我腰,一手在臀肉上劈啪作响。他似乎觉察出这种声响比痛更让我兴奋,这十个巴掌声音格外响,让我脸红的同时,一阵悸动。我想到他发觉了这个就脸热,这样大的人了,却喜欢像个几岁的孩子似的光着屁股趴在人家膝头挨巴掌,这样隐秘的趣味真是难以启齿,他那么细心,发现了也不说,暗暗来契合,说真的,我是有点感动了。

        

        “疼了么?”他轻抚着我发烫的臀肉,仔细地查看着。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有点,不过挺好的。我,我能摸一下么?”

        

        他似乎明白他在这个仪式里所扮演的角色,不在像之前一样嬉笑,而是严肃地点了点头,“摸吧。”

        

        我回身看了一眼,果然,两瓣屁股是均匀的两跎嫣红,明晃晃的挂在两丘臀肉上,跟猴子屁股没有两样。我难为情地转过脸,背过手在屁股上呼噜了两下,发热的皮肤比紧张的冒汗的手掌更烫一些,手抚在上面倒没什么特殊的安慰效果,我其实就是想看看,自己摸和他来安抚有什么不一样,于是,事实雄辩地证明:真的没什么区别。

        

        等我把手收回去,他的手掌再次覆了上来。我伸手拽了一个枕头过来,攥在手里,我知道,这十下会是真疼了。

        

        “啪!”这一次他打得比前面慢了些,左边屁股上挨了这一下重的,格外痛,我攥着手忍着不去挡,一边暗暗准备迎接右边屁股上的炸痛。结果不是,下一下还在左边,第三下依旧,“啪!”“啪!”等第五下打完,我整个人都翻转了九十度,恨不能滚在他怀里,把左半边屁股藏起来。

        

        他按了按我腰,把我翻回去,我以为又要打,眼泪瞬间就涌到眼眶里了,他却是安慰地摸了摸左边被他打得火辣辣的可怜的皮肉,微凉的温柔的触感与皮肉下层翻腾的火热的痛楚形成一种绝妙的快感,像是被蛇缓慢爬过的肌肤,湿淋淋,黏哒哒,又像是地下熔岩无声的涌动流淌,蓄积力量,地表的万物却一无所知,无忧地过活。这样颤抖的战栗的宁静,恐惧的下一秒,不可抗力的绝望,如同窒息。

        

        我的下身紧紧贴在罗宁腿上,他定是感觉到了变化,呵呵笑了起来,“臭小子,还真是挺享受啊。”

        

        我将头埋到枕头里,我也不想,可我就是喜欢。

        

        他微微挪动双腿,将我姿势摆正,我知道,我的右边屁股要遭殃了。果然,他下手比刚才更重,声音比刚才更响,我根本来不及想什么,只觉得又痛又羞,整个人只剩下半个屁股还是活得,因为它痛,痛得要命,可痛得要命才证明我活着。

        

        这五下挨完,我知道,结束了,我们约定的三十下,结束了。他真的很棒,不愧是我的爱人。原来,这个游戏跟真正的爱人玩起来,真的会有不一样。

        

        我忍不住支起身子,回身去吻他:“宁,你真的很棒。”

        

        他温和有礼地笑笑:“是你教的好。”完全不像是刚刚经历一场□的游戏,而是从数奥比赛上捧杯而归答谢师恩的客套。这个男人,总是呆呆地有些刻板,做什么都有种禁欲的美感。

        

        我爬起来把裤子提上,摸手机订外卖,虽说屁股上的伤并不要紧,但今天大家这么累,再让谁去做饭都有点不人道了。五分钟解决晚餐问题,我重新窝回床上趴着,等着大餐上门,心里想着,刚才的小游戏做得我心头火起无处发泄,趁着今天他下班早,大家性致也不错,吃好了饭正好运动运动,算是庆祝这件困扰我好久的破事圆满解决!

        

        罗宁从我打电话订餐就一直盯着我看,笑吟吟的,却看得人心里发毛。我爬起来问他:“怎么啦?”

        

        他对着我一副陷入思考的样子,半晌点头道:“古人常说,教学相长,你今天教了我这么多,我也应该教你点什么,回报一下。”

        

        我吃吃地笑:“我教的这些算什么,学了还不是给我用?”

        

        他答说:“那我就教你点你学会了可以给我用的东西。”

        

        我有点好奇,“什么呀?”

        

        “信任!”说完他一直笑意晏晏的脸庞瞬时冷凝下来,“好好哄着你宠着你你不肯学,我也只好换种方式教,既然是你喜欢的,那脱裤子吧。”

        

        我一时懵了,大概是我的眼神太太单纯无辜了,他以为我不肯,拉着我的胳膊从床的一边拽到另一边,刚才的温柔安抚全都没有了,只剩下凌冽的严肃,我想,我终于明白他手下的小姑娘为什么听他训一句就吓哭了,罗宁板起脸来教训你什么的时候,是真的很吓人。

        

        他把我拽到他跟前站着,还是那句,只是语气更加不耐烦了,“脱裤子。”

        

        这个时候再跟他对着干就太不明智了,我连忙把手搭到裤腰上,脸却红了。以前在主动那里不知自己脱过多少次裤子,脱光了还要叠整齐,早就练得利利索索不再扭捏了,可是这一次,我却又一次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以前的那些程式是游戏,脱裤子不过游戏规则,脱了裤子就进入另一个角色,怎么玩都没什么大不了。可这一次却不一样,我还是我,我所面对的以及我自己,都是真正活在现实中的人,我们彼此熟悉,过去以及将来,都要在一起,我们之间除了这些还有很多扯不断的联系,而不是不接电话不回短信至多换个手机号就能甩得一干二净的玩友。我懂他的意思,逼着我自己动手脱裤子,不是走程序,而是他给我的惩罚,为我的不信任,不信他,不自信,以及,不信我们之间三年的感情能经受任何考验和挑战。他的沉默的等待让我脸红,比脱裤子这个动作本身更让人羞愧难当。他总是会等着我的,不论是他遥遥领先的过去,还是我难堪的现在。

        

        等到裤子脱到大腿根时,磨磨蹭蹭都有几分钟了。还没挨揍脸先烫得能烧茶,我真想贴到旁边冰冷的墙面上降降温。

        

        罗宁坐在我面前,看着我局促不安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肯说。

        

        我手背在后面,挡着红通通的屁股,尴尬得不行的时候,他终于开恩发话了,“床上撅着去。”

        

        我有种如蒙大赦的感觉,现在让我干什么都比站在他面前受他目光扫射来得轻松。我想这件事大概真的让他火大了,毕竟这种事放在任何男人身上都等同于头上绿油油,他肯信任你已经是万幸,你还能指望他不生气么?

        

        我连忙光脚爬上床去,溜着他站的床边跪好,拉过枕头埋头进去,眼前一片黑暗,心里的怕也少些。

        

        竖着耳朵听到他出门,不是吧,还要找家伙来打?

        

        好不容易等他回来,从枕头里冒头偷眼瞄他,他手里拿了一只两层皮面的乒乓球拍。上上周刚买的,约说有时间去旁边新开的乒乓球场打打球,结果两人都忙这计划就拖下来了,谁知道这会儿包装还没拆,这东西就要悲剧地用在我身上了。

        

        他伸手扶在我腰间,“屁股,撅高。”声音倒是不冷,虽然不像刚才那么温柔,就是他平常的样子,淡淡的,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我听话往上跪了跪,让腰更高地耸起来。我的顺从没能换来他的手软,他一拍子就拍得我左边屁股全麻了,我痛得大叫一声,整个人软在一边。

        

        其实也没那么难受,疼是真疼的,但不是完全忍不了,可是想到是他打的,总觉得又疼又委屈,泪眼汪汪地扭头看着他,我知道,我的样子一定很可怜,因为他的眼神,明显是又心疼了。

        

        他伸手拽了拽我衣服,“起来,没打完呢,刚才是要你爽,这会儿是要你疼。现在在罚你,你要这态度,一会儿可有的疼了啊。”

        

        我撇撇嘴,重新把屁股抬起来。还没立住,又是一拍子落在右边屁股上,于是我又悲鸣一声倒到另一边去了。大概是气我不乖乖听话老实认罚,他拍子挥得用力,这回是真疼了。我惨叫一声,捂着屁股逃到床的另一边,委屈地大哭。真的是大哭,眼泪噼里啪啦落个不停,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一天,我真的会因为被打屁股哭得像个孩子。

        

        估计是耐性耗尽,他终于不再逼着我规规矩矩摆姿势了,看我蹿到床的另一头,他直接甩了拖鞋爬到我身边,拨开我手,顺势把我按床上一顿痛打,我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真心数不清,也顾不上,只觉得狂风骤雨袭来,痛得好像身后都不是自己的了,只知道一路干嚎痛呼来不及喘气,几乎要休克过去,一通拍子停下来的瞬间,我都没有知觉,片刻才反应过来,直接从痛叫变成抱着他手里的拍子痛哭。其实倒不是我喜欢抱着刑具,我主要是怕他看着我哭都不心疼,抱着这拍子我心里安生。

        

        他试着抽了抽球拍,被我死命抱住,我怕他还打,呜呜呜哭得特别可怜,估计是看我疼得满脸冷汗有点不忍心,他过来捋了捋我湿漉漉的刘海,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行了,行了,不打了。看哭了这一脸泪,有这么疼么?”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柔,估计是心里火气随着那一通拍子消弭得一干二净,现在看我模样凄惨,心里满满的只剩下心疼了。

        

        于是,我哭得更欢了,仗着他现在心疼,我死企白列地可劲闹腾:“你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都说了我受不了这么打了,你还往死里揍我!不疼,不疼你趴下让我抡一顿,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他轻笑一声,在我身边躺下来,闭着眼睛,抿着嘴角,很轻松的样子,“我才不,跟个小孩子似的,丢死人了,也就你喜欢。”

        

        我光着屁股趴在那儿,哭了一会儿,就感觉身上已经没那么疼了,果然那皮拍子听着响,打得疼,好得快,这个家伙效果不错,可以留用。我斜了他一眼,拿腰撞他,“哎,起来,小爷教你SP学成出师的最后一课,揉伤上药。”

        

        他张开眼睛看我一眼,又闭上了。当小爷是透明的啊!

        

        “快点啊!管杀不管埋,管上不管孩儿呀你!罗宁同志,做过的事情要学着负责任,扔那儿就不管了不是新时代四有GAY青年该做的事……”我苦口婆心地规劝。

        

        罗宁翻身坐起来,把我身子按下去,两只手照着我屁股就按下去,我还秃噜秃噜在说话,一时不备差点咬了舌头。

        

        “你!”我怒,惊坐起,又被按回去。

        

        “你什么你!最后这顿打疼了吧,疼就记着点,以后别有事没事给自己找事,工作那么忙,要做的事那么多,你看我怎么就没精力东想西想的。不是我想训你,你也这么大人了,在公司里也算有点分量,怎么就这么没成算,成天拎着这么点事琢磨来琢磨去,我要是你老板,早把你扔大街上喝西北风去。咱们俩在一起三年了,不是三天,我今天就这么说给你,只要不是你想走,我绝对不会放手,满意了吧?”他嘴上说得严厉,手上倒是轻柔,说实话刚才疼的时候是真疼,现在就只剩下热辣辣麻酥酥的感觉了,他来揉一揉,纯属是精神享受,臀肉在他手里捏来揉去,面团一样,好吧,我又荡漾了,以后我们俩吃饺子我估计都得脸红了。等等,什么?他是保证了什么吧?是保证了什么吧?

        

        我扭头看他,估计样子有点呆,因为他又笑了,“怎么?不信啊,要不要我写个条你存着,我要敢走你就上法院告我去。”

        

        我有点扭捏,这怎么好意思的,“那行啊,你写吧。”

        

        他听了啼笑皆非,揉伤的手又“啪”的一声落在我臀上,“说白了还是不肯信我!”

        

        我嘟着嘴扭扭屁股,“爱写不写。”

        

        “药呢?”他问。

        

        “还在药店呢!”我白他一眼,鬼能猜到他会今天发威啊!

        

        他笑了,“那怎么办?”

        

        “那就揉到小爷不疼为止好了!”╮(╯▽╰)╭,恃宠而骄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叮咚。”

        

        门铃响了,估计是外卖小哥来了,哎,我心里咬牙,刚才我挨揍的时候不来,现在我享受的时候倒是来了,怨念。我拿脚踹踹他,“开门去,咱们今天在床上吃。”这等大不敬的动作我以前是绝对不敢做的,不过既然得了他的保证,如今又是有伤在身,来之不易的任性一次的机会,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蹂躏之都对不起我挨揍的屁股啊!

        

        他皱着眉头无奈地看我,“真是学坏容易学好难,一次都宠不得。我还是喜欢你那个小心小意的样子。”

        

        等他端着两份盒饭进来,我已经把裤子提上了。他把饭拾掇好放床头柜上,开始发难了,“谁准你提裤子的?”

        

        额,那你也没说不准提啊。我心里默默吐槽,不过大概是身为被动对主动君与生俱来的威严的恐惧,看到他重回严肃脸,我一没敢反驳,二还乖乖把裤子脱到了刚才的位置。

        

        他见我听话,没再训话,转手把饭盒递给我,“小心点,别弄床上。”

        

        额,我眼巴巴地看着他,哀怨地,含情脉脉地。

        

        他奇怪地看我一眼,“干嘛?还要我喂啊。”

        

        我又哀怨地往身后望了一眼,继续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老大,你就让我这么光着吃啊,我以后吃饭会有心理阴影的啊!!!

        

        他哼了一声,放下手里的餐碟,进卫生巾拿了块湿毛巾来,叠了叠,放到我屁股上,“就该晾着你,让你好好反省反省。正事没有,闲事有余。”

        

        哼,有本事你丫别心疼,个面冷心热的死面瘫,把话都闷心里看不憋死你。

        

        屁股上盖上东西,这心理感觉就好多了,我稀里哗啦把一盒饭都到嘴里,感觉还没咂摸出味儿来就进了肚子,说实话,我是真饿了,从下午提心吊胆的到回来这一通文争武斗,绝对的大体能消耗啊。

        

        等他吃完收了餐盒回来,我正满足地趴在床上消食,酒足饭饱,正是人生一大乐事。

        

        “这让你晾着反省呢,你倒好,还吃得挺享受,说说,你都反省了什么了?”他过来倚上床边,揭开我臀上的毛巾看了看。

        

        我其实刚才自己都看过了,这冰了一会儿,是连红都不明显了,我伸手把毛巾甩地上,环着他腰把他拉上床,“宁,我知道错了,反省什么的还不是嘴上说说。”我拿屁股暗示性地往他怀里撞,“今晚上,让我戴罪立功吧。”

        

        于是,拉灯,看文的小朋友们可以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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