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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步后宫】第三部分,原文在只看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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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五章: 误入长安

      当日傍晚圣上召慈美人侍寝。方瑾瑜舒了一口气,然后又一口气提上,如今她已然是案板上的肉,棋盘上的棋子,任圣上拿捏。

      虽说已经有了为人棋子的觉悟,但是到底是一个年方十五的小丫头,光着屁股挨打实在是难以接受。疼痛其次,重点是羞辱。

      如今圣上再第五日便不召方瑾瑜,这是怕她挨家法,圣上对一个女人居然如此上心。

      有的人高兴,不过四日,圣上到底厌了。

      有的人铰帕子,方瑾瑜到底给圣上灌了什么药?

      “福恩,让陈嬷嬷问问,明儿她可想侍寝?”这小小女子,也有趣儿。

      年轻的帝王拿起那张纸条,置在烛火上焚了。

      此时一道折子翻开,太上皇和方洞之离开青州。当然上面还附上了太上皇那道旨意。当年方洞之因他父王的关系离开京城,他觉得甚是可惜,如今能来,他也着实高兴。

      这边圣上召毛慈旨意一下,方瑾瑜就开始写字。直到毛慈坐着承恩车离去,方瑾瑜才出了承欢殿。如今已然是傍晚,想必不会遇到什么人了吧。

      方瑾瑜未多带人,只是夏日和一个小丫头,三人在御花园赏景。现在已是初夏,日照时间也长了。天色未尽黑,一切在明昧之间,别有一番风情。

      “娘娘,前边风景更好,花儿都开了。”方瑾瑜点头,朝前走去。

      一路确实风景不错,但是却越来越荒凉,很多花不像人为栽种倒像胡乱长的。

      方瑾瑜看了一眼夏日,“前边是什么地方?”

      “奴婢也不知。”不是说前面风景好吗?居然也不知?方瑾瑜看了夏日一眼,“天色也不早了,那便回了吧。”

      夏日?方瑾瑜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因为春日的缘故,方瑾瑜将贴身丫鬟的名字改为夏日秋日和冬日。这夏日是谁?带自己来此有何目的?

      正想着,身后被一掌劈下,方瑾瑜倒地之前的唯一一丝意识是: 糟陷害了。

      方不知道过了多久,方瑾瑜慢慢苏醒过来,这是什么?身上盖的居然是稻草?这是哪里?

      “谁。”万赖具静突然一声大喝,让方瑾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声音如此浑厚,不是太监也不是圣上,是哪个男子敢在禁宫之内?

      稻草一把抓开,虽没有烛火但是月光朗照,前面是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然后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女子走了过来,方瑾瑜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了?自己窥测了宫帷密事。

      突然女子一巴掌甩向方瑾瑜,“怎么?你这贱人来抓本宫的奸。”不得不说方瑾瑜有些蒙了,自己在这里撞破别人偷情,心里已经惊涛骇浪,如今这女子居然没有半分畏惧,方瑾瑜真是完全蒙了。

      “承安,你快走,此人我会料理。”那个男子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方瑾瑜,“小心保重。”然后拿着衣服跳窗而去,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方瑾瑜混混沌沌之际。

      女子穿上衣服,拿过烛火,这时方瑾瑜才看清楚,此人乃是正二品的良妃,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来人。”一声令下,两个嬷嬷走了进来,“给本宫料理了,干净些。”一条生命,对她来说好似连畜生都不如。

      一嬷嬷拿着丝巾走向方瑾瑜,突然一颗石子弹向嬷嬷,嬷嬷应声倒地,如水的夜色,婆娑的树影如今看来却是让人便体生凉。

      “何人?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爱妃怎么有兴致在此赏景啊?”良妃闻言心漏了一拍,本以为只是料理个不懂事的。

      圣上?圣上怎会在此?

      良妃听着屋子外的声音,快步上前,双手掐住方瑾瑜的脖子,如今只要方瑾瑜一死,便是死无对证。

      方瑾瑜也不是傻的,抓起身上的稻草扔向良妃,口中大声呼救,“圣上,臣妾恬嫔,救救臣妾。”

      “爱妃放心,有朕在,谁也动不了你分毫。”帝王的声音远远传来,方瑾瑜觉得特别分安心。

       

      没有片刻,良妃和两个嬷嬷被太监抓住,年轻的帝王踏着月光而来,方瑾瑜看着那个修身如玉的帝王,不知为何心里满满的。

      小破屋子里圣上方瑾瑜良妃张福恩,还有两个嬷嬷四个太监。人不多,但是却一种极大的分量。

      “爱妃来长安殿做什么?”帝王看着良妃柔声细语,就像平常的呢喃之语。是他不知道吗?不会,他肯定知道,方瑾瑜抬头看着年轻的帝王,这个二十二岁的男子有着怎么样的胸襟与城府。爹爹说的对,他是一只狐狸。不,他更甚于狐狸。

      “臣妾,臣妾来长安殿赏景。”长安殿何许地方?本来是大商的冷宫,当年有一宠妃看重这里虽然破败但是依山傍水,且远离各宫所以请旨在长安殿养胎。帝王允之牵冷宫众人于长思殿,重新修砌给宠妃安胎。

      可是宠妃到底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帝心殇致死遂封锁长安殿,这处宫殿便慢慢的搁置荒凉了。

      “恬嫔也是来赏景的吗?”帝王的声音依旧温柔,“恬嫔,恬嫔。”帝王来到方瑾瑜身旁,伸手探气,还好,没事,想必吓到了吧。突然看到她的睫毛在跳动,帝深染了笑容,伸手再方瑾瑜的屁*股上捏了一下。这小东西,装昏。

      “福恩,送良妃回宫,把恬嫔也送回去吧。”

      “圣上,臣妾……”什么都不问,他都知道了吗?知道了为何不挑明,这对于一个男子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爱妃还有何事?”

      “没,臣妾恭送圣上。”良妃云里雾里,把整件事情看的一清二楚的张福恩也是云里雾里。

      如果他们能看到帝王在袖内紧握的双手,想必就会清楚很多吧。

      帝转身,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整张脸如同刀凿一般生硬。贱人,真是一个贱人。王叔,你如此咄咄逼人,若不将你错骨扬灰,我萧宸枉为人。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如此屈辱,何况是一个主宰天下的帝王。

      不得不说,景王派了这样一个人,当真是失算中的失算。

       

      第十六章: 美人毛慈

      待萧宸回到宣泽殿,毛慈正跪在床塌边。不知道为什么,萧宸心里着实憋屈,连虚与违蛇的兴致都没了。

      “臣妾给圣上请安。”萧宸的眼睛落到毛慈雪白的屁*股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露出笑容,“嬷嬷,开始吧。”出口的话已经没有半分火气,喜怒不形于色,很久很久以前萧宸已然炉火纯青。

      毛慈转了一个身子,将头面对床塌,而后屁*股高高翘起。

      嬷嬷拿着女板,一下女板嵌入毛慈的屁*股然后弹开。白皙的屁*股立刻便是四指的红色,毛慈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

      打嫁不是惩罚,嬷嬷自会把握力道,萧宸看着慢慢染红的屁*股,心思早已经飘向了远方。

      良妃,和皇贵妃一同入宫。两人一样的娇纵和天真。虽然脾气大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可是对自己一向是一心一意的啊。

      萧宸突然苦笑,萧宸啊萧宸,哪个对你一心一意,如果你没有了手中的权力,他们可还会看你一眼。都说帝王有三宫六院可享齐人之福,可谁知道帝王连一个知心人都没有呢。

      圣上,臣妾可以叫您一声夫君吗?

      不知道为什么,萧宸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句话。

      “圣上,圣上,求圣上饶了臣妾。”萧宸的思绪猛的被打断,毛慈的屁*股已经青肿,许多地方一条一条的楞子,居然能熬到现在在求情,这毛家三小姐果然有些能耐,萧宸不禁好看了一眼。

      萧宸挑起眼睑,含笑道,“爱妃这里红红的特别好看,再打十下如何?”

      “是,臣妾遵旨。”这样的屁*股再挨上十下,毛慈,一个深在闺阁身娇肉贵的小姐到底有怎样的忍耐力。萧宸看了夏嬷嬷一眼,夏嬷嬷点头,高高举起女板狠狠砸向毛慈的臀峰。

      啪的一声,毛慈已经打趴在地。夏嬷嬷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毛慈挣扎着起来,重新跪在地上。

      夏嬷嬷那一板子的力道萧宸自然明白,已经甚于惩罚了。好个毛三小姐,不管其人如何,但是绝对不可能像表面那般毫无城府。

      女板狠狠砸下,毛慈愣是保持着跪姿没有喊一声,这样的扛打能力居然在贵妃几板子下又喊又叫?是自己多心还是?

      萧宸挑了挑嘴角,摆摆手让夏嬷嬷退下。

      萧宸看着前面青紫不堪的屁*股,不知道为何突然狡黠一笑。

      “爱妃,朕突然想起今儿还有要事,你先回去吧。”侍寝当天被原封不动的退回,不是没有,但是这是每一个后妃的奇耻大辱。

      毛慈听闻隐忍的俏脸瞬间定格住,自己挨了这么多板子,屁*股疼的动都不想动,居然就这么被退回,这事立刻会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宫内每一个角落,到时候怕是连奴才都会踩上自己一脚,毛慈慢慢抬起头,眼泪已经倾泻而出,“求,求圣上体恤。”

      “这么?爱妃是让朕放着军国大事,来宠幸你?”

      “臣妾不敢。”这帽子太大,容不得毛慈说话,萧宸已经唤了张福恩,挥手让毛慈退下。

      毛慈乃兵部侍郎毛朗之的庶女,毛朗之共三女,大女二女皆是嫡女且相貌出众,曾有“毛家二千金”这种说法,毛朗之放弃美貌的嫡女,而让毛慈进宫,朕决不信毛慈是什么善男信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后宫擅摘玉面妖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擅论兰贵嫔?这样的人……

      萧宸喜欢聪明人,但是不喜欢在他跟前自作聪明的人,很显然毛慈已经在他不喜欢的行列中了。

       

      第十七章:好似动心

      “宣恬嫔侍寝。”

      萧宸不知道为何突然对方瑾瑜有几分另眼相看,或许只因为那句大逆不道吧:圣上,臣妾能叫您一声夫君吗?

      若是没有良妃红杏出墙一事,或许这话就会被慢慢淡忘,但是如今这话却清晰的如同刻在脑海中一般。

      萧宸突然想到若今儿传方瑾瑜,明儿她就要挨家法了。

      “福恩……”

      “回圣上,张公公去宣旨了,此刻想必在回来的路上。”

      萧宸挥手让来人退下,既然如此,来便来吧。

      方瑾瑜,你不是朕的棋子吗?既然是棋子便该发挥棋子的作用,朕又何必怜惜?

      圣上,臣妾能叫您一声夫君吗?

      脑海中方瑾瑜的话居然挥之不去,萧宸有些烦心,翻开奏折批阅。他不喜欢这样,一切的一切不都该自己的掌握之中吗?那心底一份淡淡的不忍,是什么呢?

      萧宸随意泛着翻着奏折有些心不在焉,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眸温柔了许多,虽然要挨一顿家法,但是朕倒是救了你一条小命呢。思及此,萧宸心里安定了不少,继续批阅奏折。

      方瑾瑜怀着忐忑的心坐着承恩车来到宣泽殿,今儿不是毛慈侍寝吗?

      掀开帘子,正好看到一辆小马车,这是谁?从宣泽殿的方向出来?难道是毛慈?

      圣上,您真的要置臣妾于烹油之地吗?如此集宠,恐怕臣妾在后宫再没有好日子了。

      宣泽殿里萧宸正在批改奏折,方瑾瑜立刻跪下,*“臣妾给圣上请安。”萧宸摆摆手让方瑾瑜站起来,“去里边沐浴更衣。*

      “是。”方瑾瑜可谓一步三回头,最后突然跪在地上,“圣上,为何置臣妾于如此风尖浪口?”方瑾瑜问完就有些后悔了,但是问也问了,只能跪在地上。

      萧宸一愣,然后突然便笑了,嘴角虽然是含笑但是眼睛却冰冷一片,“爱妃是在质问朕吗?”萧宸大步走过,抓起方瑾瑜的下巴,“不识好歹的东西,你要回去便回去。”这是方瑾瑜进宫这么久第一次看萧宸生气,萧宸一直是高深莫测挂着淡淡的笑容的,如此的失态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臣妾惶恐,臣妾不敢,只是求圣上明示。”

      “明示?”萧宸甩了方瑾瑜的下巴,径直走向书桌,朗声一句,“夏嬷嬷。”待看到夏嬷嬷走进时,头也不抬,”罚晾臀。“

      夏嬷嬷称是,拿着女板走到方瑾瑜旁边,”娘娘,请吧。“这不比侍寝的裙子,一跪下屁*股就自然露出来了。方瑾瑜只得起身,把裤子连着亵裤退到膝盖,然后脸朝着萧宸跪了下来,接着把裙子往上翻,整个屁*股裸露了出来。

      方瑾瑜跪着跪着眼泪便掉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慢慢抬起头,一句“圣上”还未叫出口,屁*股上便坚坚实实地挨了一板子。

      “啊”那一板子完全没有在方瑾瑜的意料之中,一声痛呼出口。

      萧宸皱眉,看了方瑾瑜,只见跪在地上的女子一头乌黑秀发披散,一双大眼睛红红的,脸上都是眼泪,萧宸不止怎么的,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夏嬷嬷退下,来到方瑾瑜身边,一巴掌打下她的光屁*股,“怎么?委屈了?”

      “臣妾不敢。”

      “不敢?那说明真是委屈了。”话未说完,又打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格外暧昧。

      “臣妾卑贱不敢劳圣上之手,求圣上传板子。”这委屈的话不知为何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说完后方瑾瑜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把头埋的低低的,刚才那话那语气,若说是委屈不如说是撒娇。

      萧宸好似心情特别好,“起来吧,今儿一份顿打先记着,明儿要挨家法,朕今儿就不打你了。”

      方瑾瑜听到“家法”二字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明儿要在储绣宫,在这么多后妃面前光屁*股挨打。

      “方洞之聪明一世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方瑾瑜看萧宸语气轻松,大着胆子问道,“求圣上明示?”

      “朕今儿不宣你来,想必你就被良妃灭口了,对于性命来说挨顿打算轻的,今日之后朕少召你侍寝,你自然可以免其锋芒。朕为你考虑的如此周到,想不到你还不领情。”萧宸的语气有些淡淡的,而方瑾瑜却极力思考着萧宸的话,前面的她不懂,后面的自然明白。

      “圣上,臣妾……”

      “你今儿侍寝,朕若还不发落良妃,那么以后也难以用这件事情发落她了。她不用处心积虑的想杀害你了,朕不是救你一命吗?”

      方瑾瑜看着萧宸,有些迷惑。

      萧宸看着方瑾瑜大大的眼睛中淡淡的眸光流动,好似一汪碧泉,心情不禁好了几分,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今儿撞破良妃的事情,虽然刚刚在良妃跟前未禀告朕,但或许当时是吓懵了呢?此时良妃定急着封你之口,至于方法,良妃莽撞,多半不会智取威胁,要了你的性命想来是她的上上之策,今儿趁着朕还未缓过来,而且未宣你侍寝,不是绝佳动手的时间吗?而朕撞破此等事情自然满心疑惑,没了让毛慈侍寝的雅兴,转而宣你,良妃便会观望,若你禀告那她便大限以至,若你不提,那日后你再提她也可说你是诬陷。在后宫杀一人,而且要最快速度的杀一人并简单的事情,今儿宣你侍寝,明儿朕不加罪于她,那么她就不会对你下手。朕是不是救了你一命?”

      方瑾瑜慢慢俯下身子,“臣妾谢圣上救命之恩。”不过短短时间,这个二十二岁的男子便可将事情思虑的如此周全,不知道是他本就有如此的智慧,还是真的对方瑾瑜有些上心。

      “明儿要挨家法了,可害怕?”萧宸伸手牵起方瑾瑜,让她坐在床榻上,看着方瑾瑜红扑扑的脸颊,心情大好。

      “回圣上,臣妾害怕。”

      “怕什么?”

      “怕疼怕羞。”萧宸听着如此直白的原因,不禁笑了出了声音,“到底是刚进宫的脸皮子还薄,没事,大商女人的屁*股本就是用来责打的。”萧宸捏了捏方瑾瑜的屁*股,“别怕,虽然疼点羞点,但是前几日你风头太盛,朕怕你招恨了。”

      方瑾瑜如何不懂?

      萧宸又如何不懂?

      这样其实是最好的吧。

       

      第十八章:家法伺候

      第二日,储秀宫。

      方瑾瑜跪在中间,旁边是一张刑凳。

      皇后贵妃五妃端坐,有封号的嫔站着,没有封号的嫔以及贵人跪在旁边,至于门外是美人及以下的人跪着。

      皇后高声训诫,足足一炷香后,皇后让人请家法。

      方瑾瑜的心好似被高高提起,从昨晚踏进宣泽殿起她就知道,今儿的一顿打是逃不掉了。

      三个嬷嬷走了进来,一个走在上面手上拿着一个垫子,两个并排走在后面一人拿着一个板状物进来,嬷嬷拿开包着板状物的黄色绸布,方瑾瑜终于看清楚了“皇家家法”,平民官宦皆有家法,但是“皇家家法”很多人都是没有见过的。

      “皇家家法”分为两个,均是一臂长,宽窄不一,握手处又粗又窄,而责打处则是又薄又宽,整个大小已经可以覆盖住一个屁*股了,两根样子几乎一样,若是非要说哪里不一样,便是握手处刻的字吧,一个刻上了“后妃贤德”一个刻下了“天下大安”,,这便是惩戒后妃的“皇家家法”。

      三个嬷嬷给皇后请安,皇后摆摆手让其起来,声音淡淡地,“开始吧。”前边那个嬷嬷开口又是讲了一大推,方瑾瑜听进去的就是二个字“二十”,二十下家法,应该还好吧,方瑾瑜偷偷给自己打气。

      “请恬嫔娘娘去衣。”这里的去衣不是去除全部衣服,而是把屁*股露出来,皇家皆是裸臀受刑。

      方瑾瑜站起身子将外面的裙子脱去,上面的衣服及腰,只要褪去下面的裤子,方瑾瑜的屁*股就完全裸露出来了。

      方瑾瑜红着脸,颤抖着双手将裤子连着亵裤拉至膝盖,本就微红的脸颊突然间全部红了,整个屁*股连着大腿已经完全暴露在后妃中了。方瑾瑜慢慢趴上了刑凳上,前边这个嬷嬷将手中的垫子放在方瑾瑜的腹部,整个屁*股高高抬起,这个姿势有多羞耻就有多羞耻。

      方瑾瑜双手握着刑凳,闭着眼睛,犹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责打未开始,这是晾臀,杀杀独占圣上的宠妃的傲气。至于晾臀时间多久,则取决于皇后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后淡淡三字,“开始吧。”

      后边两个嬷嬷一人拿着一个家法站在方瑾瑜身旁,前边那个嬷嬷一个“一”字出口,左边的嬷嬷便将家法高高抬起,重重砸在放瑾瑜的屁*股上,“啪”整个家法正好盖住了方瑾瑜的屁*股。

      方瑾瑜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虽然薄但是好疼。

      家法慢慢离开屁*股,后妃眼睛全部盯在方瑾瑜的屁*股上,一下家法便红了。

      挨家法期间,每一下都有稍稍时间喘息,一方面让后妃验刑一方面让挨打的妃嫔更加羞耻。

      “二”右边的嬷嬷也是使劲将家法砸在方瑾瑜的屁*股上,“啪”的一声,待家法离开,方瑾瑜的屁*股更红了。

      “三”家法又落在方瑾瑜的屁*股上。

      四、五、六、七……每一个数字对方瑾瑜来说都是煎熬,全部的数字都画成了屁*股的红肿和疼痛。

      “十”嬷嬷狠狠将家法砸下方瑾瑜的屁*股。

      “晾臀。”随着前面嬷嬷的一句话,方瑾瑜的身子突然摊了下来,看吧看吧,如今她已经顾不得羞,让她休息片刻也好,浓重的喘息声告诉着大家挨家法是有多疼。

      “晾臀”在整个家法中分为三次,一次责打前,一次责打半数,最后一次在责打后,同样的,时间由皇后定夺。

      “贵妃,替本宫去看看。”皇贵妃称是,来到方瑾瑜跟前,看着青紫的屁*股,心中说不出的痛快,玉面妖娆是圣上送与她的定情信物,她居然毁了,想到此,拿过嬷嬷手中的家法,狠狠砸向方瑾瑜的屁*股,方瑾瑜吃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皇贵妃讪笑,又是一家法打下,“怎么?本宫替皇后娘娘看看,恬嫔好似不服?”

      “臣妾不敢,臣妾有罪,请娘娘教训。”方瑾瑜一边说一边重新抓紧凳腿,皇贵妃自然不客气,又是一家法打下,“臣妾,臣妾谢,谢娘娘教训。”

      皇贵妃打了三下回到位置上,验刑最多三下。

      “继续吧。”

      “十一”一个数字下,嬷嬷又是狠狠一家法打下,这个屁*股颤抖了方瑾瑜也颤抖了,方瑾瑜从来不知道“二十”是那么一个遥不可及的数字。

      家中虽有“家法”,方洞之从未对她动过一次。进宫来虽然挨打过,但是每一次数量不多,数量最多的就是在圣上跟前吧,但那是调教不是惩罚。现在不同,现在是真真切切的“家法”,真真切切的罚。

      “十二”方瑾瑜的屁*股已经青紫一片再没有一丝好肉了。

      “十三”疼啊,真疼,整个屁*股仿佛被热油一遍一遍的滚过。

      “十四”家法往下移,狠狠打在臀腿处,方瑾瑜的痛呼声生生断在喉咙里。

      “十五”整个屁*股比起平时更挺更翘了,肿了足足一指吧。

      方瑾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难过,为什么难过却是说不清道不明。脸上早已经不满了眼泪,她不敢大声喊,只能低低的呜咽,只能小声的抽泣,只能让眼泪流淌。

      十六、十七、十八……

      方瑾瑜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还有四下还有三下还有两下……

      “二十”这个声音在方瑾瑜耳中无疑是天籁之音,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啪”的一声,最后的一下家法离开了方瑾瑜的屁*股。两个嬷嬷退到一边,把瑾瑜整个屁*股放在了后妃面前。

      虽然青紫不堪,但是却是丝毫未破,不得不说章刑者的水平是多么的高超,小小的一块板子,愣是能让你痛到极致。

      “求皇后娘娘训诫。”皇宫又是讲了一大堆话,方瑾瑜只能躬身道,“臣妾受教,定恪守宫规不敢再犯。”

      “如此便下去吧。”

      漫长的时间终于告一段落,方瑾瑜的意识有些迷糊,不知道鼓起多大的力气走到提起裤子穿上裙子,然后一步一步走出储秀宫,直接便昏倒在陈嬷嬷的身上。

       

      第十九章:无题

      一回到承欢殿,陈嬷嬷立刻用上了最好的伤药。

      方瑾瑜趴在床榻上,想哭却又不敢哭的太大声,总觉得很委屈,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委屈。

      一入宫门深似海,方瑾瑜突然遍体生凉,这样的日子何处是个头。无宠不必说,有宠也不见得是好事。

      宣泽殿。

      “重吗?”年轻的帝王奋笔疾书,顾不得抬头,只是淡淡二字。

      张福恩看了帝王一眼,“回圣上,家法想必不会太轻。”帝王手中的笔一顿,一颗墨迹滴落在奏折上,“药送了吗?”

      “奴才已经偷偷着人给陈嬷嬷了。”帝王好像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批改奏折,不知为何脑海中总是浮现那双大眼睛,好像深不见底的汪洋。手中的笔停了片刻,“摆驾储秀宫。”

      第二日,皇后免了众人的请安。方瑾瑜松了一口气在承欢殿休息,大商的后妃挨打,若无旨意,请安之类的都是不可以免的。不得不说这有些不近人情,有时候打的狠了,别说坐就是走也是极为痛苦的,可是你却还是得仪态万千的坐仪态万千的走,不然就是失仪。

      或许这也是惩罚的一部分吧。

      方瑾瑜退下裤子,又上了药,趴着昏昏沉沉地睡了。

      当日早膳,圣上摆驾储绣宫,帝后琴瑟和鸣。

       

      方瑾瑜睡得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天都黑了,如果不是那一声声的求饶声,想必方瑾瑜还会继续睡下去吧。

      “春日,发生什么事情了?”很自然的唤到自己的贴身侍婢,“回娘娘,是兰贵嫔娘娘在责罚夏日。”方瑾瑜的脑子好似清醒些了,昨晚在踏入宣泽殿之前是误入了长安殿,方瑾瑜回来后也未怎么发落夏日,只是将夏日和那个小丫头关在了柴房,本想等自己细细思量后再处置二人,谁知后来奉诏去了宣泽殿,然后挨了家法,然后方瑾瑜是彻底没有精力去管二人了。

      “发生了何事?”

      “夏日大呼冤枉,求娘娘饶恕,扰了兰贵嫔娘娘,兰贵嫔娘娘传了敬事房的板子。”奴才的板子和后妃的板子不同,后妃最高不过是那种毛竹大板,疼但绝不致命。

      奴才则不同,一来值罚者是太监,二来那板子打死人是很正常的。

      “罚多少板子?”

      “二十。”倒是不多,不过对一个娇柔的姑娘,也能打去半条命。方瑾瑜趴在床榻上,挥挥手让春日下去,趴了这么久如今倒是清醒了,把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当然了外面还充斥着夏日的叫声,后来好像是被堵了嘴,倒是清静些。

      很明显夏日是“别人”的人,这个“别人”是谁?她有什么目的?撞破良妃的奸情,到底针对的是自己还是良妃,又或者是一石二鸟?这人到底是谁?

      “娘娘,奴婢伺候娘娘换药。”方瑾瑜点点头,任陈嬷嬷将那药敷在臀上,然后裸露着臀部晾着,“娘娘,圣上说,良妃娘娘骄横跋扈,恐会为难娘娘,娘娘请小心。”方瑾瑜点点头不再言语,小心?小心有何用?她是妃自己是嫔,就算再小心也是有可能被教训的,不是有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娘娘,圣上还有一句话,请娘娘小心慈美人。”方瑾瑜点头,经过上次圣上的提点,她对毛慈已经有了戒心。

      一处客栈。

      方洞之拍案而起,“什么!今儿还是瑾儿侍寝,第三日,你儿子究竟想做什么?”方洞之看着瑞帝心情极差。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青州,但是还未到京城,宫中的消息只能由暗卫一日一日的传来。

      “宠咱女儿不好吗?”

      “这是宠?还是害她。”方洞之看着瑞帝把手中的纸条一把扔给瑞帝,“去,给你儿子写信去,不许害我女儿。”

      “不会的,皇儿做事自有分寸,瑾儿是你亲闺女,皇儿不会害了她的。”方洞之也不说话,只是看样看着瑞帝,“我写,我写还不行吗?洞之,你别生气了。”方洞之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饮了一口茶,方才解恨。

       

      第二十章:二老入京城

      第四天又是方瑾瑜侍寝,方洞之肺都炸了,一把把扇子扔向瑞帝,“你个东西,欺负我女儿,如果我女儿挨家法……”方洞之瞪着眼睛,半晌把话说全了,“哼,走着瞧。”

      “洞之,洞之,哪里这么快,信还没到皇儿手中呢。你放心,皇儿肯定有分寸。”接过方洞之扔过的扇子,给心上人打扇,“放心,瑾儿是你女儿,皇儿知道的,他会有分寸的。”

      方洞之一把抓过折扇,自己扇了起来,刚才的盛怒已经不复存在,“萧瑞,你儿子干嘛这么宠我女儿?”

      “喜欢呗,你的女儿定是才貌双全艳压群芳,皇儿喜欢你女儿,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不正经。”方洞之撇了萧瑞一眼,心情倒是好了许多,“狐狸不是你,虽然多年未见,但是三岁看老,狐狸不是儿女情长的人。”

      “那你说为什么?”

      “我若知道还问你啊。”方洞之喝了一口茶,“走了,连夜赶路,后日应该能到京城了。”

      “洞之,天都晚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要睡你睡。”

      “等等,等等我啊。”萧瑞一边跑一边骂,当然了他不会骂方洞之,只能骂儿子,“混帐东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方瑾瑜挨家法第二天,方洞之和萧瑞一行终于赶到了京城。

      京城一处庄园的大厅,地上一地的碎瓷片。

      “砰。”又是一个花瓶倒地。

      此时方洞之正一脸无奈地看着萧瑞,只见萧瑞又扔了一个花瓶,“混帐东西,谁给他的胆子,这么糟践我女儿。”

      “砰”的一声,椅子砸了。

      一看到暗卫的纸条,方洞之尚来不及发作,萧瑞便将东西砸个干净。在场诸人无不乍舌,这到底谁女儿?

      “好了,算了,不用演戏了,我不怪你。”萧瑞盛怒的脸上露过一丝尴尬,“洞之,你说呢?”

      “你还不是怕我怪你。”方洞之撇了萧瑞一眼,萧瑞立马笑了,也不否认,大步走过亲了方洞之一口,“不愧是我的洞之,就是聪明。”这马屁拍的,方洞之很是受用。

      萧瑞想的很清楚,他的宝贝女儿挨家法,方洞之肯定生气啊,与其让他砸不如直接砸,也顺道模糊下焦点,谁知道方洞之会不会怪自己儿子的同时“株连”自己啊。

      傍晚,宣泽殿。

      若大的宣泽殿只有三个人。

      两个坐在龙椅,一个跪在地上。

      自从登基为帝,除了祭祖萧宸再没有跪过谁了。比他大的只有太上皇和太后,太后常年不在宫中,太上皇更是找情人去了。

      别说,这么一跪,还挺不习惯。

      萧瑞便任由萧宸跪着,也不问话,就这么晾着,倒是和方洞之挑挑眉:看到没?老子退位了也是他老子。

      方洞之瞥了他一眼,无语。

       

      第二十一章:亲爹后爹

      “混帐东西,取家法来。”这个“家法”自然不是责打后妃的那块,而是放在宣泽殿的戒尺,圣上用来责打皇子公主的。

      萧宸起身,往书架走去,无论他是不是当今的圣上,眼前之人都是他的生父,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萧宸从小便极有主意,是个当之无愧的“狐狸”,方洞之早年遇见他时,便预见了他日后为帝的事,景王不是他的对手,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现在的他羽翼未丰,当他逐渐成熟,必将是千古一帝,他生来就是为帝的。那份胆识那份眼见那么城府,不过无论这只狐狸现在有什么,他现在也只能老老实实挨老子的戒尺。

      方洞之看到他从书架上拿出戒尺,思绪嘎然而止,起身,便萧瑞一把抱住,“做什么去?”

      “你教训儿子,我在这里做什么?”

      “看着,看看我怎么给你女儿报仇。”萧宸不知为何,突然很想笑,这爹是亲的吗?到底方瑾瑜是他女儿还是自己是他儿子?居然为了给别人的女儿报仇揍自己?

      “不看,今儿看了他挨揍,他还会给我好果子,就算他不敢对我怎样,肯定记恨上瑾儿。”

      “他敢。”萧瑞瞪了萧宸一眼,萧宸直直跪下,“朕要教训你,你可有不服?”毕竟是主宰了大商多年,虽然在方洞之前收敛许多,但是那一份气度又岂是轻易能抹去的。

      “父王教训儿子,儿子甘愿受教。”

      “那你说说朕为何教训于你?”

      “儿子斗胆,儿子不知。”

      “砰”的一声,镇尺落地,“你不知。”方洞之看着眼前的之人,心情一片明媚,他的心上人怎么可能是一个碌碌无为之人,那份魄力足以为帝。

      萧瑞有为帝的能力,却没有为帝的心思,他是个极懒的人,懒得对江山都不屑一顾。

      萧瑞俯身下拜,“父王恕罪,儿子有错,父王骂得打得,切莫气坏身子。”萧宸也是个孝顺儿子。

      “那你说说为何这般对瑾儿?”瑾儿?真是亲切啊,到底谁是你的骨血?

      萧宸抬头,看着萧瑞然后看着方洞之,嘴角微微一笑,“父王,方大人定知道。”

      “什么方大人,他是你爹。”萧瑞并没有追究萧宸的失礼,而是直直一句,“看什么看,洞之是我一生的挚爱,难道不是你爹?”

      “可是,可是儿子已经有父王了?”饶是萧宸多么“狐狸”,一时间愣是没绕过来。

      “我是你父王,他是你爹,你叫不叫?”片刻之后毫无声响,萧瑞把桌子上的奏折一把扔向萧宸,“哑巴了。”

      “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萧宸的脸都红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脸红,就是觉得很奇怪,这年后还能突然冒出个爹。

      萧瑞听到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而方洞之却是愣了,这唱的哪出?他给当今圣上当爹?事情怎么这么发展了?

      “你听着,瑾儿是你爹的女儿,你便该宠着爱着,不许让她有丝毫的危险和委屈。”

      “儿子斗胆,若瑾儿和大商的万里江山冲突,儿子当如何?”萧宸的声音不卑不亢,眼睛淡淡地看着方洞之。

      小小一个女子,怎么会和大商的万里江山冲突?

      方洞之突然懂了,其实他早就懂了,但是一直不可相信,萧瑞正想说什么,方洞之已经出口,“她可愿意?”聪明人说话往往一点就透。

      “不瞒方……爹……”这个字硬生生叫出口,“已经问过瑾儿,瑾儿已然应允。”方洞之叹了一口气,“女儿大了,不由爹了。”方洞之看着萧宸,淡淡道,“你有很多很多的办法,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方法最快最有效,前朝盘根错节,后宫亦如是,你父王没有你那般见识。”看着萧瑞想说什么,方洞之继续道,“不是你的父王没有你那么智慧,而是他不会,你还不懂爱。瑾儿不是无知的闺阁小姐,她肯答应必是对你动了心,只可惜,你不懂。”

      “管他前朝后宫,管他谁主天下,我有洞之一人足矣。”这次方洞之没有讪笑,看着萧瑞点点头,“总将这等话挂在嘴边。”后来用短短话结尾,“其实我知道。”

      萧宸一愣,好像懂了一些他从不懂的事情。

      就那淡淡的“我知道”三字,就方洞之那满足的神情,就他父王那心满意足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满满的,好像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充斥在心。

      他第一次觉得,他的父王抛却万里江山只为一人也是可疑理解的。当然,这仅仅是“理解”,要他,绝对做不到,至少目前是绝对做不到的。

      “我想见见瑾儿。”这话虽然是对着萧瑞说的,但是很明显是说给萧宸听的。

      萧宸点头,朗声一句,“福恩。”张福恩一进来便跪倒了,他家主子都跪倒了,哪有他站的地方,“带方大……爹去见恬嫔。”这个“爹”字硬生生在萧瑞的目光中逼了出来,然后眼神示意了下张福恩,张福恩跟随萧宸多年,自然明白,“圣上放心,奴才定不惊动任何人。”一个大活人在后宫行走,能做到不惊动任何人,不得不说萧宸是极有手段的,登基不过短短两年,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

      “你教训儿子,我看女儿,两不误,待会儿来找你。”

      萧瑞笑着目送方洞之出去,直到大门关上,那笑容慢慢隐去,“为何偏偏是她?你明知道瑾儿是洞之的女儿?”

      “儿子不孝。”

      “她爱你?”

      萧宸愣了愣,不知道如何作答,萧瑞继续道,“你爱她吗?”萧宸继续发愣,不得不说这两个问题很难。

      “你大了,很多事情有自己的主意,但是瑾儿是洞之唯一的女儿,护她周全。”萧瑞又补充了一句,“尽量护她周全。”

      萧宸点头。

      他的父王好像不简单。

       

       

      第二十二章:父子父女

      萧瑞看着萧宸有些迷茫的神色,不禁乐了,洞之天天倒你是狐狸,但是再怎么狐狸也不是老子的对手。

      “手上拿着什么?”萧宸一愣,看着手上托着的楠木戒尺,“回父王,儿子手上拿着戒尺,请父王教训。”

      萧瑞站起身子,径直拿起箫宸手中的戒尺,照着萧宸摊平的手就是一戒尺,手掌以及红了一片火辣辣的疼,然后把戒尺搁在书桌上,“得了,起来吧。”

      “谢父王。”萧宸规规矩矩的站立在旁。

      “如今大臣如此不安分,需要你动后宫?”

      “不敢瞒父王,有些大臣确实有些不安分,主要是王叔……”萧宸顿了顿,看着他父王神色没有丝毫不满,继续道,“儿子看王叔对儿子有不臣之心。”

      萧瑞没有反驳,然后看着萧宸道,“不管如何,他是我萧家子孙,是你的亲叔叔。若,你便留他一命。”

      萧宸愣了,不得不说萧瑞给他的冲击很大,以前父王好像没有这么睿智。

      “聋了,听到没?”萧宸浅笑,这才比较像,一深沉都不像了。

      “是,儿子明白了。”

      承欢殿那边,方洞之在方瑾瑜的偏殿,看着方瑾瑜趴在床榻上,身上就是一条小小的锦被,仿佛是疼了,方瑾瑜的眉头微皱,方洞之坐在床榻边,拍拍方瑾瑜的背,就好像儿时哄她睡觉那样。

      瑾儿,早知如此,爹爹当时就该想方设法,就算拼着去求他也该不让你进宫。

      多少年前,圣旨下,方洞之一腔抱负无处施展只能在小小青州苟活。

      有怨有恨有不甘,但是却只能领旨谢恩。

      那天晚上,他来了,他不见。

      第二天天未亮,趁着他早朝,他走了,一走便了无音讯。

      得知女儿要选秀,他也曾犹豫过,要不要求求他,但是这么多年的了无音讯,那份骄傲容不得他低头。然后她进京,他来了,两年前退位为何现在才来?管他是否主宰万里江山,不见送客,那份傲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第二日,他又来了,捧着一盆玉面妖娆,他说,“洞之,我花了两年终于找到了。”他看着玉面妖娆看着前方风尘仆仆之人,没有了言语。

      当年他一株玉面妖娆俘获了方洞之的心。

      那年方洞之走了,他送的东西他都没带,独独带了玉面妖娆,不知为何明明想砸了想毁了但是还是带上了。

      那个任性的美探花,丰神倨傲,傲视着一切却仍然在皇权面前低了头,他没什么,但是他不能用亲族的性命去搏一份感情。

      然后他走了。

      带着玉面妖娆走了。

      把玉面妖娆放在书房,没空时看看有空时赏赏,然而那一年玉面妖娆还是枯萎了,方洞之有些自怨自艾一把将它毁了,萧瑞,你可还记得我?

      人都没了,何苦守着这份死物?

      在大商一直有个美丽传言,相传玉面妖娆乃是两株花神,一红一白只在一株不离不弃。所以玉面妖娆在大商也是爱情的象征,但是此花过于难得,多少人别说是一见,就是听也未必有多少人听过。

      找一株玉面妖娆,花了两年,傻子。

      方洞之看着玉面妖娆不知说些什么好,最终嘴里只有两个字,“傻子。”

      前面俊朗的男子正值壮年,含笑中包含着宠溺,“我愿意。”

      多年的相思,在那一刻,彼此才知道值了。

      然后方洞之要求萧瑞帮忙取消方瑾瑜的资格,可惜暗卫到时方瑾瑜已经入选了。

      当时或许真的该低下高傲的头颅,那么现在女儿还承欢膝下。

      “爹爹。”

      方洞之的思绪嘎然而止,看着前面的女儿笑了。

      两人也未谈多久,方洞之便离开了。

      方瑾瑜看着前方的烛火发愣,她记得,方洞之问她愿不愿意出宫,她犹豫了,不知道在犹豫些什么?这个吃人的后宫可有半点值得她留恋?可是她就是犹豫了,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

      然后她爹爹笑了,好似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她还记得,方洞之让她好好保护自己。

      她记得……方洞之说了很多,她也说了很多。

      父女天性展露无遗。

       

       

      第二十三章:偶遇二三

      第二日,方洞之和萧瑞便离开了,但是也未走远,就是住进了离京城不远处的行宫。话说,方洞之本想住庄园便罢了,他们这样会不会太大张旗鼓?

      但是萧瑞才不管,老子的行宫老子做主。

      方洞之挑眉,你退位了。

      萧瑞摸了摸两撇小胡子,难不成他敢让我退出来。

      然后两人浩浩荡荡住进了行宫,天未亮,此消息不胫而走,多少人想着拜见太上皇,太上皇只有一句打发,有事找皇帝没事滚远点。

      “你这样会不会太嚣张?”

      “是吗?那要不要让他们明天都来觐见,先跪上几天再说。”

      “我收回,你做的很好。”

      “我就知道。”萧瑞一副满足的表情。

      大商后宫储秀宫。

      方瑾瑜站在旁边,屁*股上虽然好了许多但是很疼,不过她也不能说半个字,前面的皇后妃子都在讨论太上皇之事,方瑾瑜隐隐地知道了。

      “皇后娘娘说的对,臣妾等都愿随娘娘拜见太上皇。”说起来方瑾瑜还从未见过太上皇,对他,方瑾瑜是着实的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和爹爹?

      “皇后娘娘,臣妾以为不妥,听闻早上许多大人拜见都被太上皇挡回,我们这趟去会不会扰了太上皇?”

      宫妃们对这一问题开始商量了。

      结果,拜见太上皇一事暂且搁置,打听一下圣上口风再说。

      早晨的请安告一段落,各自都回去了,方瑾瑜很有自知之明的选了一条人少的路往承欢殿走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怎么慈美人走得那么急是去侍奉圣上吗?”

      突然讪笑声,“姐姐真会说笑,侍寝当日都被退回,圣上怎么还会召幸呢?”方瑾瑜暗暗皱眉,不知道该往前还是静观其变。对于毛慈,她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毛慈单纯烂漫,是后宫中最最缺少的一种气质,但是她简单吗?

      “臣妾不小心冲撞了荣妃娘娘,求娘娘宽恕。”容妃何许人也?不就是在御花园舞文弄墨吸引圣上的女子吗?老实说方瑾瑜对她没什么好感,她对方瑾瑜估计更没什么好感。

      方瑾瑜在假山后驻足。

      毛慈果然不简单,碰到这样的事情,若毛慈当真是心无城府之人,想必吓的该哭了吧。这份冷静,哪里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呢?方瑾瑜微笑,后宫哪里有一个简单的人,最最简单的怕是自己吧。

      荣妃这次并未多加为难,讽刺了几句便离开了,而后毛慈也离开了,直到没有任何声音,方瑾瑜才走出假山,看着前面的花儿姹紫嫣红,不禁有些茫然,到底留在后宫是对是错?

      方瑾瑜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条石子小路,“陈嬷嬷,前边是哪里?”

      “回娘娘,前面是辛者库。”辛者库?就是犯错宫人受罚的地方,干最重的活,可能没几天人就没了,所以辛者库在后宫人眼中犹如是人间炼狱。

      “回了吧。”方瑾瑜正想往回走,突然辛者库的门开了,从里面跑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来到方瑾瑜跟前突然跪倒,“菩萨,您是观世音娘娘,娘娘快救救我。”方瑾瑜一愣,里面出来几个嬷嬷一把抓住那个女子跪倒在方瑾瑜跟前,“奴婢叩见娘娘,娘娘恕罪。”方瑾瑜摆摆手,让她们起来,这才看清楚那个女子的样子,头发散乱都是稻草嘴巴上还咬着,脏兮兮的脸颊依稀还能看出容颜,“这是怎么了?”

      “菩萨,救救我……”这她又要“菩萨娘娘”的求救时,嘴被一把堵上,“回娘娘,这丫头名紫衣,犯了错来辛者库受罚,谁知道没几天就疯了。”方瑾瑜点点头,这副样子倒确实是疯了,“既疯了,也别和她计较了。”

      “是,娘娘宽厚。”方瑾瑜看了紫衣一眼,发现明亮的眸子正冲着她笑,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应该是个美人,不过十五六岁吧,居然就疯了,真是可怜。

      “嬷嬷,饶了……”门口突然跑出来一人,看到方瑾瑜后明显愣了一下,直直跪倒俯身身子,身子却是不住的颤抖。

      方瑾瑜无意在此多留,便往承欢殿的方向去了。

      待出了好大的一段路,陈嬷嬷才对方瑾瑜说道,那个紫衣是沈贵嫔的贴身侍婢,因为沈贵嫔滑胎,皇后娘娘处置了好些人。而那个冲出来的就是惠嫔的侍婢眉儿。

      沈贵嫔,眉儿,沉寂的事情好像要破土而出。

      方瑾瑜突然想笑,即便破土而出又怎样?这个孩子是圣上亲手扼杀的,难道还要找圣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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