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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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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欲盖弥彰

        宠溺大宦官×被爱而不自知的作死美人

       

        ——————————————

       

        红罗帐软,春风一度,亥时的芝兰殿仍亮着一盏烛火,床幔之内,是一道媚而沉的喘息。

       

        “娘娘今晚可真诱人。”司长风似笑非笑的望他,相比榻上儒衫半掩的男人,他的衣衫规整,连根头发丝都不曾乱过,他从容的拿过手帕擦了擦手指,挑弄般的扔回男人脸上:“时候不早了,咱家该回去了。”

       

        不料腰间的玉带被人一扯,刚要起身的他又被拽回了床榻之上:“大人这就走了?本宫还有些别的小玩意呢。”

       

        萧衡缠在人身上,伸出舌头添着他的唇,技巧轻柔生疏。

       

        司长风眼底闪过一丝嘲弄,手掌在他赤裸的臀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直到把人掐的发颤,才问:“娘娘今晚怎如此饥渴?”

       

        萧衡哑着嗓子,下巴搭在他肩头:“……还不是大人有些日子没来了。”

       

        这话似是有些委屈,有些埋怨,最开始的时候,司长风就是这样被人给勾了魂去,才不管不顾的从皇帝手里把人给抢了过来。

       

        只可惜,是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司长风推开他,睨着还浑不知情的萧衡,眸中少了些情趣,多了三分冷意,“娘娘拖延时间的手段属实有些卑劣了。”

       

        司长风瞧着他刚刚还嫣红一片的小脸瞬时变得煞白,只觉得十分有趣。

       

        寂静的芝兰殿顷刻间灯火通明,被御林军围的水泄不通,整齐的兵甲声打破了这一室的旖旎。

       

        为首的侍卫呈上一封书信,正是萧衡刚偷到的司长风的亲笔手书。

       

        司长风生的剑眉星目,阴柔面容下带着几分狠绝的厉色,即便是笑着也让人心里发毛,更何况是现在。

       

        刚刚还进入他身体的手指此时正夹着信笺,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梁,梁王说,只是一封手书,并不碍事……”萧衡磕磕巴巴的说着,连自己说话时的颤音也没有发现。

       

        “娘娘何时与梁王勾搭上的?”司长风打断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萧衡。

       

        萧衡惊慌失措的摇摇头,泫然欲滴,急着辩解:“只是见过两次面,并没有……”

       

        “娘娘可是第一次见面就把咱家设计到了芝兰殿的床榻之上。”司长风不依不饶,不甚温柔的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冷笑道:“不要脸面。”

       

        萧衡委屈的红了眼。

       

        “将贵妃萧氏禁足于芝兰殿。”

       

        司长风冷漠的吐出几个字,便起身向外走去,萧衡本还想继续挽留,却被踢了一脚,撞在桌角上。

       

        听那人闷了一声,司长风有一瞬间的止步,却又扬长而去,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萧衡呆呆的坐着,任那数道异样的眼光飘落在身上却无动于衷,他本官拜礼部四品典仪,也是习得礼义廉耻的人,却被昏庸年迈的帝王纳入后宫封为贵妃,就在他寻死之际,是司长风救了他。

       

        即便是无意之举,但那人的脸从此深刻的印入萧衡脑海之中。

       

        一个身体残疾的宦官总比年迈残暴的皇帝要好得多吧?

       

        于是他开始勾引司长风,那个只手遮天,同样残暴不堪的掌印大人。

       

        不得不说,这半年来司长风待他可谓是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看似活成这深宫里最恣意的人,但他也是人啊……怎能做他司长风一辈子的床宠。

       

        桌上有把绣花剪,萧衡拿起他便往胸口上刺,两个侍卫见状连忙拉开他,可挣扎之际还是不慎划破了脖颈,流下一串血珠。

       

        “拉着他干什么,他背叛了掌印,还不如一死痛快呢。”

       

        是啊,他又不是没见过司长风的手段,那双手,沾满了血。

       

        芝兰殿内有一梧桐树,说是树,其实不过是棵树苗,稀稀疏疏的几片叶子,是他一时兴起,拉着司长风在院里种下的,那时司长风宠他,什么都听他的,连皇后都要让他三分。

       

        那段日子就好比镜中花水中月,好的让他不想睁眼。

       

        昔日岁月静好的芝兰殿已经变得一片肃冷,重兵把守了两日才见一缕阳光,只可惜来人不是他。

       

        “掌印口谕,带萧贵妃去昭狱。”

       

        他不喜欢贵妃这个称呼,甚至是厌恶,但被司长风一口一个娘娘的叫着,竟也习惯了。

       

        可他从未想过,再次见面的时候会在这种可怖的地方,四周的血腥气让他本来就滴水未进的肠胃翻滚恶心,还有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吓得他心拔凉的。

       

        满墙的刑具中,萧衡一眼便看见一条黝黑细长的鞭子,他就被司长风抽过一回,因为吃醋。

       

        他浑然不知当时的司长风因为政事心情阴翳,竟在他面前使了性子,那可真是一顿好打,他身后的皮肉被一鞭抽破了油皮,萧衡从未将过司长风对他那般疾言厉色的模样,即便后来哄啊劝啊,也着实让他伤心了好久。

       

        那时开始他便谨记,他只是司长风的玩物。一场用身体博得庇护的感情,对他一个太监来说算得上什么?

       

        是啊,不算什么的,萧衡这样劝慰自己,可伸手却摸到满脸的眼泪。

       

        “啊!”痛彻心扉的惨叫把萧衡吓得一哆嗦,不知何时他已被带到一间刑房里,刑凳之上的人血肉模糊,看着着实可怖。

       

        “这便是与你同谋之人?”

       

        司长风驾临这样的肮脏之地,昏暗的墙壁似是都被他的衣裳照的亮堂,萧衡素来知道他权势滔天,却不曾想两日的功夫竟能让梁王变成阶下囚。

       

        “用刑之前,他可是把什么都推给你了,萧贵妃,不打算为自己辩驳几句吗?”

       

        萧衡生的俊美,皮肤又白,担个贵妃的名头也不足为奇,他往日那柔顺的脖颈此时挺的笔直,不卑不亢道:“书信是我送出去的,但我不曾与梁王有过苟且之事。”

       

        说来也是好笑,他堂堂男儿,竟要和这个太监解释这些东西,可也不知怎的,这些话不吐不快。

       

        司长风先是一愣,紧接着嗤笑一声:“娘娘的为人,咱家自是再清楚不过。”

       

        他指的是第一次遇见萧衡,那时萧衡不知死活,派人传司长风到芝兰殿,司长风闲来无事去了一遭,刚进屋就被反锁在殿内,床榻之上那是一副怎样诱人的景色,萧衡还给自己用了迷情的药,可怜兮兮的伏在他腿边求他垂怜。

       

        侍卫搬来一张凳子,又添了茶水点心,司长风就这般悠闲自在的审着,把梁王折腾的死去活来。阴暗的烛火照的他面色阴翳,虽是在笑,却让人心生寒意。他生平最讨厌背叛,这次却被自己亲手养的猫儿给挠了一爪子,想想都是件恼火的事。

       

        “娘娘觉得咱家该如何料理你?”话锋一转,司长风将矛头直指向他。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开罪了司长风,他就没想着能活着回去,他委曲求全了一辈子,为了活命委身一个死太监,最后的日子怎么也得硬气一趟。

       

        司长风嚼着桂花糕,笑容僵在脸上,随着被碾成粉末的点心渣子落下,他的脸上被一片阴霾取代,凉凉道:“那便先伺候娘娘松松皮吧。”

       

        萧衡怕疼,弄他的时候稍微使劲就嚷嚷着叫唤,他就不信,真给他动真格了,他还能嘴硬。

       

        他话音刚落,就立即有两名侍卫来按住他,那力道捏的萧衡骨头生疼,顷刻间就把他绑在刑架上。

       

        “娘娘又不是要脸面的人,衣服也扒了吧。”

       

        本还有几分顾虑的侍卫这一听也就放心了,扬手便撕开那薄薄的几片衣料,也是,背叛掌印的人,自是不会再留了。

       

        萧衡气红了眼,全身的衣物尽褪,如白玉般细腻的肌肤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中发着莹润的光泽,男子身上线条张弛有力,被及臀的墨发若隐若现的遮挡着。

       

        他手腕被绑在胸前,粗粝的麻绳毫不怜惜的勒上躯体,自那纤纤细腰上缠了两圈,脚踝也被打开分别捆束,墨发早滑落一旁,两瓣挺实浑圆的臀就这般可怜兮兮的撅着。

       

        旁边还有一具血肉模糊蠕动着的躯体,萧衡又气又怕,整个身子抑制不住的发抖。

       

        “娘娘可有中意的物件?”司长风又恢复那一脸笑意吟吟的模样,指着满墙的刑具鞭子,像是从前,抬来几箱东西,问他有没有喜欢的稀奇古玩。

       

        “你,你这乱臣阉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萧衡硬着头皮用那些大臣的话骂他,他曾也是有骨气的朝臣,即便匍匐多日,但也是有血性的。

       

        “哟,娘娘在床上说话可从未这般硬气过,今天咱家便是知道了,以后不必再怜惜娘娘。”司长风冷哼一声,手中握着鞭柄,将那摇晃的细鞭在萧衡眼前晃了晃,扬手便是一记。

       

        细鞭咬上臀肉,疼的萧衡一哆嗦,奈何他被绑得结实,除了轻微的颤抖,他根本无法挣扎。

       

        司长风没有再继续,反而在肿痕上轻轻揉了揉,听着猫儿发颤的喘息,道:“娘娘可真是不听话,让咱家好生伤心。”

       

        话虽这么说着,手下的动作却毫不留情,又是两记鞭子抽下去,把人打的直哆嗦。

       

        前朝后宫想取他性命之人数不胜数,想从他手上夺权之人更是如过江之卿,他是残暴不堪,但那些庸臣又比他好多少?那一张张虚伪的嘴脸打着为天下清君侧的名号,现如今,竟蛊惑着他的宝贝一起?

       

        司长风又抽了他两鞭,吓了吓他的胆子这才作罢。司长风拍了拍他的脸蛋,笑道:“好好看着。”

       

        一盆冒着热气的水泼在血肉模糊的脊背上,刑凳上濒死的人绝望着挣扎起来,嘴里不知呜咽着什么。

       

        立即有名侍卫拿了块镶满钢钉的铁板,朝他背上一刷,萧衡看的清楚,那细细碎碎掉下的几块血肉。

       

        梳洗之刑,他从前只是在书上听过,哪曾亲眼见过,吓得他几乎要晕死过去,可偏偏的,司长风不知从哪弄来一把桃木梳,正慢悠悠的给他梳发。

       

        从前,每日清晨的时候,司长风总是亲手为他绾发,那双薄而宽大的手掌抹上几滴桂花油,梳的有模有样的,但萧衡从未像几天这般毛骨悚然。

       

        微凉的指尖穿插在他头皮上,耳根上是他喷洒的呼吸,似是在自言自语:“这玉簪是前些日子咱家亲手雕刻的,还未来得及赠予娘娘,竟出了这档子事。”

       

        萧衡几乎要被他吓哭,是他背叛在先,司长风要杀了他他毫无怨言,只是他这些骇人的手段着实令他害怕。

       

        “若你还能顾及些往日的情面,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萧衡壮着胆子说出这句话,他虽闭着眼睛,却也能感受到司长风现在是一副怎样要吃人的模样。

       

        怕是不能……

       

        早知如此,还不如他自行了断呢。

       

        “娘娘当真是懂得恃宠而骄的。”司长风自言自语着,为他束好一个发冠。他喜欢萧衡,总想着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这人眼前,以为仔细娇养着便能换回些真心来,可他忘了,萧衡本不是后宫宅院里的那群女人,他乃礼部典仪,有的是一身傲骨满心志气,怎甘心委身阉人?

       

        司长风自嘲的笑了笑,“娘娘既不愿做笼中金丝雀,那便只能做这昭狱里的困兽了。”

       

        萧衡心尖颤了颤,他自是知道一朝棋错满盘皆输的道理,只是当这话亲口从司长风嘴里说出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满腹苦涩,若是、若是他不曾将这封手书交给梁王,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城墙上看烟花。

       

        刑凳上的人很快就咽了气,萧衡庆幸自己这两日未进粒米,否则他此时早已吐得不省人事。司长风若无其事的吩咐着:让皇帝写诏书,梁王意图谋反,就地格杀。

       

        接下来便是他了,司长风没有再亲自动手,他的两个亲卫手持刑杖,纷纷置于他臀上,冰凉的触感让人心里发毛。

       

        “啪!”沉闷的响声炸开在身后,随后便是传进四肢百骸的疼痛,疼的他指尖抽搐,几乎要晕死过去。

       

        那寥寥几下鞭子相形见绌,细痕很快就被板子盖了过去,刑杖宽阔,每一板下来都能砸满整个臀面,两瓣挺实的臀被反复砸遍,挺起,进而深红,起了血砂。

       

        往日司长风弄他的时候,也常用巴掌扇打过那两瓣肉,他喜欢羞他,巴掌声传到殿外,听的一种太监宫女面红耳赤,几十下过去,虽也是大红一片,却不见得多疼,不像现在,疼得他死去活来。

       

        若不是腰上被麻绳绑着,他此刻只怕是会疼的跳起来,不知是第几板下去,萧衡终是忍不住叫出来了,他不敢去看司长风,他现在狼狈的模样都是自找的。

       

        板子抽上肉的声音着实可怖,萧衡不敢想象那是落在自己皮肉上,起先还冰凉的刑具已被染上温度,一下下的蹂躏着。

       

        不知又打多少板,那两人终于停下,他感觉有一只熟悉的手抚在他身后,他现在颤抖不止,两瓣肉也是抖的可怜。竟十分贪恋他的抚慰。

       

        “咱家只打你五十刑杖,捱过去了,咱家便还像从前那般待你,如何?”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蛊惑,若萧衡能再清醒一点的话,他会发现,司长风的语气充满了乞求,像是在乞求施舍。

       

        萧衡只当自己是要疼晕过去了,他并不答话,专心捱着身后难忍的疼痛,司长风见状只觉心中落寂,扬了扬手示意他们继续。

       

        板子再次砸下去,两瓣臀肉失了弹性,硬邦邦的全是肿块,每落一下,萧衡便觉有利刃刮他一刀,只恨不得没长身后那两坨肉。

       

        他额前发丝沾了汗水黏在一起,低颤的粗喘在刑房内格外清晰,疼痛最可以磨灭一个人的意志,萧衡着实怕的紧,只觉得司长风这次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了,他要打死他了。

       

        就在萧衡几欲昏死之时,他恍然觉得司长风离开了,所有人都越来越远,整个刑房也剩他独自一人,他臀上的疼突突的跳着,他被绑在这刑架上很久,腰肢酸软,身上难受极了。他不禁想起上个月,太后归天,所有嫔妃需跪经三天为太后祈福,他不过跪了几个时辰,随口埋怨了两句,不过盏茶时间,司长风便亲自过来把他带走。

       

        那种明目张胆的偏爱,是自幼无父无母的他从未体会过的。

       

        虽是个公公,但萧衡不知有多少次实实在在为他倾心。

       

        萧衡舔舔又流到嘴角的眼泪,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不知不觉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温暖舒适的蚕丝被窝,嘴巴里是淡淡参汤的苦味,如果不是臀上逐渐清晰的痛楚,仿佛那些冰冷的刑具不过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萧衡蜷着身子,身后的伤被上了药,虽没有原来那么疼,却也难忍的很,萧衡一转头,便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那是怎样好看的手,此时正拎着汤勺,看起来既温柔又体贴。

       

        可萧衡却被吓破了胆,果然一抬头就看见那煞神的脸,吓得他赶紧缩到床榻最里处,伤痕累累的臀部撞上床栏,疼的他一激灵。

       

        萧衡的呜咽唤的人心痒,司长风挑眉看他,不顾人眼中惊恐的挣扎,揽着他的腰就把人拖了过来,往日白玉似的臀肿的姹紫嫣红,一把细腰上印着绑缚的红痕。

       

        “喝了。”腾着热气的白粥放在萧衡面前,他嘴里还泛着一股参汤的苦味,肚子空落落难受,即便怀疑司长风要毒死他,也忍不住捧着碗喝了两口。

       

        他喝粥的模样小心翼翼,似是在试探着什么,司长风见状只是冷哼一声。

       

        除了晕过去的萧衡,满宫上下的人都见识到司长风发了怎样的一顿疯,他一路怒吼着传来御医,自诩运筹帷幄的掌印大人连吊气用的参汤的碗都端不住,恐惧的样子让人心惊。

       

        他并不知晓萧衡两日未曾用膳,又在昭狱里那般折腾,竟险些让他咽了气。他抱着那具软绵绵的身体,不似往日那般顽皮有力,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惊惶无措,那种名叫失去的感觉,是如此的清晰。

       

        恍然间,他只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权势也好,背叛也罢,这深宫里的尔虞我诈无时无刻不在上演,他的娘娘只是一时不慎被人挑唆了去,不碍事的。

       

        一大碗白粥见了底,萧衡舔舔嘴巴,似是意犹未尽,向桌案寻思着什么,这时司长风的声音自上响起:“没吃饱?那为何两日不曾用膳?”

       

        “吃不下。”萧衡如实说道,那样的情形,整整两日担惊受怕,怎还吃得下饭?

       

        “那现在怎又吃得下了?”

       

        “……死过一次了,怕了。”这也是实话,若再不吃饱些,他又打他板子,估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司长风呼吸一滞,连带着心尖都有些疼:“你还知道怕萧衡,呵,咱家就知道,你个恃宠而骄没心肝的东西。”

       

        司长风把他当成宝贝疙瘩似的护着,不肯让老皇帝动他一根汗毛,到头来,竟还是换的个背叛的下场。

       

        也是,他一个太监,身体残缺之人,每每见萧衡下身鼓胀,情难自已,面红耳赤的望向自己时,他几乎要落荒而逃,那些自持的波澜不惊仿佛是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萧衡被他骂了一通,却不气恼,小声道:“是我错了。”

       

        这是他自己选的路,是他先招惹司长风的,若没有他,恐怕他现在早已被老皇帝折磨死了,坟头草怕是都有院里那棵梧桐树高了。

       

        他不愿意委身阉人,却又做背叛这等下作的事,又岂是君子所为?

       

        深宫墙院,他命本如此,不该再自怨自艾。

       

        他依稀记得他濒死之际,耳边是司长风失控的怒吼,他从未曾想过,他在司长风心中竟能有这般地位。

       

        萧衡捧过他的手掌,珍视的放在胸前,问他:“你说过,要是我捱过五十刑杖,你还会像从前那般待我,这话还作数吗?”

       

        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眸中满怀希冀,看的更是让人心生怜悯,司长风没有答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萧衡有些着急,扭了扭屁股向前:“你等我吃饱饭再打好不好,我捱的过去。”

       

        见他还是不说话,萧衡有些着急,双眸微微泛红:“真的是我错了,随你怎样都行。”

       

        “娘娘说笑了,您是咱家的主子,何来背叛一说?”他言语间似是染了几分笑意,萧衡听了这话只觉心中大石落下,不生气了,不生气了便好。

       

        殿外下了第一场冬雪,湖面上盖着皑皑一层白雪,银装素裹的煞是好看,萧衡本以为那棵随手种下的梧桐树熬不过这个冬天,却意外发现它枝条深处有几抹嫩绿。

       

        “今日赵王府大婚,说是会有满城的烟花,也没有看成。”萧衡趴在榻上,紧紧盯着正在给他剥橘子的司长风,小声提醒道。

       

        司长风手下动作一顿,不屑道:“他人成亲的烟花有什么好看的,咱家这就命宫人前去,今晚的烟花只准为娘娘一人放。”

       

        “司长风。”萧衡唤他,不顾身后伤势的拉扯,也要坐起来与他平视,司长风见状连忙扶他,见他好看的眉头拧着,忍不住喝道:“做什么。”

       

        萧衡被他揽在怀里,伤痕累累的屁股在那人臂弯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他认真的看向司长风:“我喜欢你,那样的事情,我萧衡绝不会再犯。”

       

        “无妨,你若再犯,咱家就让你实实在在的挨上一顿板子,到时候定能安稳许多天。”

       

        只是这喜欢,太重,他担不起,也不敢受。

       

        在萧衡面前,那种小心翼翼的自卑与爱意如凌迟般折磨着他。

       

        苍天总是公平的,给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势,带走了在爱人面前的从容与自尊。

       

        晚夜寒风将至,萧衡守着炉火趴在司长风腿上,这样安静的时光于二人而言,幸甚至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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