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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今天不伺候啦by七七不是琦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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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乔念安舔狗日记:

      今天,是我堂堂公主当舔狗的第5069天,从4岁到18岁,我一直舔他。已经住过来23天了,大婚还有7天。

      他还去找那个骚批小妾黄茹笈,骚批应该改名黑如鸡,或者马杀鸡。

      不过没关系,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早茶时,我去书房找他,又和他碎碎念了很久,他说,你说你妈啊。

      他越来越好了,想让我说说关于母后的事情,我特感动,不过我还是没有讲关于母后的事,他很忙,不应该打扰他太久。

      乔念安合上了本子,嘴角挂着笑。18岁的昭惠公主怎么就跟个瓜娃子似的。

      她本是已死,嫁给左擎十年,她合着左擎的心思学琴棋书画,隐忍自己刁蛮脾性,上马学兵,样样精通。

      得不到左擎一丝青睐,在亲眼看见左擎对黄茹笈的温柔照料后,又听说左擎一直防备她是因为怀疑她是奸细的时候,选择投河。

      可笑的是,她死前最后的记忆是左擎将她捞起来,抱着她尸体痛哭,说着抱歉的样子。

      人就是活着的最后一刻都改不了做梦。

      不过可能是上天可怜她,让她重新来一次,她一醒来就到了距离大婚还有五日的那天。

      乔念安想好了,自己堂堂璇鸦国唯一一位公主,为邻国区区一个将军活了一世,死的时候竟然还是个处女!!!既然重来,她一定要为了自己活。

      第一件事,想办法退婚了,虽然左擎很帅,但是没必要强求。他实在喜欢那个骚批黄茹笈,就随他去。

      “公主,您吩咐我给将军做的汤好啦,我们一起去送过去吧。”婢女见公主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开口打断了乔念安的思绪。

      前世她日日都会精心给左擎做各种补身体的汤,都不重样,左擎看都不看她,但也会收下,她傻兮兮的以为左擎喝了,后来她才发现是左擎每次都会命令仆人倒的一干二净,再将食具全部送回来。

      “今天不给他,穗穗,苗苗,你们喝了吧”

      两个婢女面面相觑,受宠若惊,不知道公主今日脑袋里安了什么主意。

      “我们可不敢啊,公主,不是每天准时送过去吗?”

      “今天不送,明天不送,后天也不送,以后都不送了,今天这个你们喝吧”

      穗穗苗苗是从璇鸦国一起陪嫁来的婢女,将军府给她安排的婢女她都遣走了。

      因为她的哥哥,璇鸦国的太子爷乔念湛,封号昭骅,当初神经兮兮的告诉她将军府的婢女都是那个小妾的人,会想办法害念安,念安打小和念湛亲,自然是信。

      穗穗苗苗对念安十分衷心,也没什么心眼,一直跟她到她死。

      “叫你们喝你们就喝,那么多我也喝不完,我们一起喝”

      乔念安看着她们磨磨唧唧的样子,便语气重了点,穗穗和苗苗也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

      乔念安又吩咐道。

      “穗穗你等下去找找管马厮的张华润,弄辆马车,我今天想出去玩玩”

      “好,不过公主怎么知道管马那小厮张华润?”

      她当然知道张华润,22岁时她精心挑选一匹好马送给左擎,第三天就死了,她迁怒张华润,她的公主脾性上来,将军府管家亲手把张华润打了个半死,才将这件事压下。

      “呃..坐马车来时,听他们叫张华润收马,就记下了,喝完了汤就去办,最好快一点。苗苗,你等会儿和我一起打包点东西,钱财,我想出去买点东西”

      穗穗苗苗听见有事情要干,三下五除二的将汤喝光了,立马动了身办事情。

      穗穗去马厮安排,苗苗则张罗收拾钱财。

      乔念安也在收财物,那架势,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掏空了去。

      苗苗看的云里雾里。“公主,出去买东西需要拿这么多吗”

      “对呀!我要买的东西多了去了,我还嫌不够呢”

      苗苗虽然不知道公主想干嘛,不过也随着公主,收拾了几包钱财和几大包首饰珠宝,乔念安还特意吩咐将军府送的单独包起来。

      收拾好了东西,穗穗就回来了,马车和车夫在苑前等候。将所有东西打包上了马车,便离府了。

      乔念安吩咐车夫到嬴驷桥,便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景象。

      将军府到嬴驷桥会通过一条基本没人的小路。

      到了那里,乔念安忽然叫车夫停下,一手刀打中车夫颈窝,车夫便直挺挺倒了下去,穗穗和苗苗都看呆了,就差叫出来,从小到大公主从未练过武功啊。

      乔念安为了迎合左擎,20岁就学着一些三脚猫功夫,尤其是这些不要蛮力还简单的小招,她练的还有点样子,不过她现在的身体还很娇弱,一手刀下去,手疼的不行。

      “公主这是要干嘛?”穗穗和苗苗悄悄道。

      “不知道,穗穗,你不觉得公主今天很奇怪吗”

      “对对,但是主子想干什么想怎么样,我们不该多管。”

      说罢穗穗伸了个头出去问道,“公主需要帮忙吗?”

      不过问完,她就僵住了,她看到了什么??

      公主竟然在扒这小厮的衣服!!

      “需要!穗穗你接着”

      乔念安将小厮的衣服一件件甩了过去。小厮已经是只穿着内衣不省人事的躺在道上。

      乔念安急忙上了车,在车内就将小厮的衣服换上,穗穗和苗苗一旁遮着眼睛不敢看。乔念安倒是坦坦荡荡。

      “好了!你们别遮着眼睛了,我知道你们很疑惑,我告诉你们吧,我要回璇鸦国,现在,马上就要回。我来骑马,我先去当铺当一些东西就直接上路,你们和我一起”

      “啊?公主,这,没事回去干嘛?”

      “怎么没事,我不想同左擎成婚了,这还不算事儿吗”

      “啊?!公主,不成婚了要回去?你不是天天都巴不得…”

      “你们跟不跟我啊到底,不跟我你们自己回将军府,要跟我就闭嘴”

      瞬间安静了下来,乔念安轻车熟路开始驭马,穗穗和苗苗看着拿着个小鞭子驭马车的公主,心中有一万个疑惑,公主真的很不一样。

      到了当铺,乔念安将打包的将军府赠与她的两大包首饰全部当掉换成了银子,也不讲讲价,明明都是上品,当的钱亏了得整整一半。

      不过乔念安才不在意,她只想尽快处理掉将军府的东西,反正自己也不缺钱。璇鸦国很近,这些钱绰绰有余。

      乔念安又上了马,直奔城门。

      出城的人多,她的马车排着队缓缓往前进,眼看的就要到城门了,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那张她怎么也忘不掉,曾经为之痴狂的面孔。

      他是什么时间来的?明明刚刚还不在!

      他盯着她,没有一丝温度。他骑着马,走近。

      “你很眼熟,你是谁,这可是将军府的马车”

      乔念安愣了愣,认识这么多年,他分明认得自己!不过也嬉皮笑脸道,

      “大哥,车是赝品,赝品~我大众脸,出城去郊外的庙里供点香火”

      “你不过一个小厮,为何是你来作答,莫非你是家主?车里二位是你的妻?”

      “不不不大哥,我还没成亲,车里的是我的姐姐妹妹”

      “还未成亲?准备何时成亲?”

      乔念安意识到左擎话里有话,又开始油嘴滑舌。

      “早着呢,去庙里求姻缘去,谁看得上我啊”

      “你这般俊俏还会愁?”

      “当然愁啦!相貌好有什么用啊,我啊,我喜欢一个数一数二的贱表子,贱表子不喜欢我,喜欢一面首,还一直怀疑我要把她卖给别的青楼,始终不和我亲近,我有什么办法?想想当初为他拒绝了那么多一心向我,信任我的女子就惋惜,所以去庙里求点姻缘,那表子我也不要了,让她和那面首过吧。”

      乔念安边说边挑眉说得轻轻松松,左擎的脸越来越黑,他眯起他狭长的双眼,将马驱到乔念安马车前。

      “从前不知你如此伶牙俐齿”

      “现在知道也不晚”

      “我如果今天不要你出城呢?”

      “那我就硬闯。”

      两人对望着,各怀心事,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左擎向后退去,不再看她,她便驾着马车离开了。出城没多久,天竟下起了雨,路上泥泞不堪。

      乔念安心中有疑惑,她不明白左擎看她的眼神,也不明白方才左擎为何要和她说那些话。小时,他与左擎四岁便相识,当时左擎也仅有七岁。奇羽国和璇鸦国自古便交好,两国向来是盟友,更是经常互相拜访。

      那年,奇羽国来拜访璇鸦国,乔念湛已经十三岁,被封为太子刚好一年,陪乔念安玩耍的时间少之又少,做哥哥的想妹妹想得紧,好不容易有一天可以玩,便去找了念安。

      到了乔念安宫门前,才被告知,五皇子念骥和六皇子念辕刚刚来找念安,为了应该谁先踏入宫门这个问题大吵一架,约着要去小武场比试,公主也一起去了。小武场是皇上为了这些皇子们修建的,皇上育有八个子女,七个都是皇子,只有老八,是个小公主。所有人都疼她疼得不得了,小武场甚至还为了公主修建了一个秋千,以便她看哥哥们练武时自己太无聊。

      念湛赶到时,有三个一般大的男孩在小武场内。他的两个好皇弟,还有奇羽国左大将军之子左擎,向来听闻左擎自幼习武,被称为练武奇才。虽只有七岁,看起来都比念骥和念辕沉稳许多。念骥念辕还在不停挑衅左擎,左擎不为所动。

      “放肆!奇羽国的贵客岂容你们这般挑衅?”念湛看到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

      念骥念辕见大哥来了,脸还那么黑,都不敢再说话。而耳后忽然传来一阵娇俏的声音。

      “湛哥哥!你来啦!”念安坐在秋千上,小短腿搭一搭晃一晃,穿着水粉色的小薄纱裙,头上戴着两个小毛团,梳了两个小丸子在头上,剩下的头发披散着,整个人都水嫩嫩的,笑起来眼睛像月牙一般,一股子可爱劲透出来。

      秋千被她摇到了不低的高度,下人们都在那里着急,小声的叫公主不要把秋千摇那么高,又不敢直接上前拉秋千,念安根本不听,只顾着咯咯的笑。

      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念湛到来,乔念安两条小短腿扑腾着要下秋千,可是秋千摇得高,哪有那么轻易停下来,乔念安气急,直愣愣的蹦了下来,四周的下人们都吓坏了,眼见着公主快要摔倒,后面的秋千还在向前荡。

      乔念安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撞到了一个软踏踏的东西。她抬眸,正好见左擎垂眸看她,他依旧没什么表情,乔念安却羞红了脸。

      “谢..谢谢你”乔念安小声bb道。

      “没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出手救公主,只是我离你最近而已。”左擎答道,言罢就将念安扶正站好。

      乔念湛却气结“乔 念 安”

      念湛一字一句喊道,念安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埋着头慢慢的向大哥走去。哪知刚走到念湛面前,就被念湛拦腰抱起,朝着念安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念安一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今天穿的薄纱裙哪里抵得住大哥的力道,念安只觉得自己屁股保不住了。

      “哭什么哭?这么危险你就跳下来,伤了怎么办?”

      说完又连着打了几巴掌,念安想着这么多人都看着,还有帅帅的将军之子,都看着自己被打屁股,念安更委屈了,哭的更大声。

      “湛哥哥..我..我错了”乔念安边说话边吸鼻子,满脸泪水,谁看了都得心疼。

      念湛并不理会她的求饶,反而找了个椅子坐下,大手把乔念安的薄纱裙一掀,露出里面的裘裤,念湛正准备褪去,念安的小小手就护在了上面。

      “湛哥哥,这么多人,不要”念安真的要羞死了,自己的光屁股,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

      “你还知道害羞?刚刚怎么不羞?”

      念湛不理会念安的求饶,反而还把念安的小手反扣住,一只手褪下了念安的裘裤,就开始扇巴掌。

      本来念安的屁股已经有粉粉的巴掌印了,这些连环巴掌覆上来,给小小的光屁股染了更深的色。

      念安才四岁,屁股小小的,念湛一巴掌就盖住,这样的痛处,念安早就成了泪人儿。

      念骥念辕看着自己妹妹不顾危险,也生气,可是看到妹妹被打成这样,又心疼,一来二去两个一起走到念湛面前,“大哥,我们觉得妹妹已经知道错了,妹妹还小,哪经得起打啊”念骥念辕说道。

      念湛这才冷静一点,看着妹妹红彤彤的屁股,给她穿好裘裤和纱裙,把她抱起来坐在他身上,亲了又亲哄了又哄,大手轻轻的给她揉揉屁股,哄着哄着,念安竟然睡着了。

      左擎在乔念安没哭时才离开,但是他也不知道他究竟干了什么,他看着乔念安的小屁股上色的过程,又看着乔念安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流下眼泪,他心里竟然有了奇怪的感觉,他说不清楚什么感觉,但是他并不懂。

      但念安那次见他就再也忘不了,不仅是因为他长得帅,而且他是第一个看到自己光屁股的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

      现在的乔念安想来只觉得可笑,如果可以自己选择重生的时间,她一定重生到四岁,才不想去遇见他。

      泥泞路并不好走,赶路的速度大大减慢。

      念安忽然感觉自己周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雨中夹杂,活了一世,这其实是她第一次自己赶路,怕也只能硬着头皮驱马。

      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来的愈来愈快,念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不曾想,一群蒙面人忽而从山坡上直降马车前,乔念安心中发怵,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怎么可能和这么多人对刚,想着逃跑,却见前后左右都已经围上了蒙面人。穗穗和苗苗见这架势都懵了。

      “你们不要害怕,清风寨清风寨,两袖清风只劫财,花钱消灾何乐而不为?”

      一个蒙面男子先站出来说。不过乔念安对这清风寨还算有所耳闻,从不劫色,劫财只劫一半,美其名曰“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而清风寨是一个名叫境笛的大机构下的分支,乔念安知道这个机构强大,在每个国家的脚底生根发芽,无论是明处暗处,都有境笛的人。

      乔念安自认倒霉,准备舍财免灾时,又有一个和他们相同装束的忽然跳出来,与带头的劫匪窃窃几句后。劫匪忽然换了说辞。

      “钱不要了,我们今天来劫人”

      看着那些劫匪动手,乔念安本也试图反抗,来来去去也打倒了两三个人,还都是用的阴招,剜人眼珠,插人鼻孔不说,还踢人胯下!奈何寡不敌众,穗穗苗苗想帮忙,却刚下马车就被绑,这场打斗持续了半刻钟不到 ,三个人就被五花大绑,蒙住眼睛直直丢进马车里。

      一路颠簸,等到乔念安再睁眼时,她已经躺到了一个大堂,眼睛被蒙着久了,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环顾了四周只觉得这里修得雅致,并不像她想象中的土匪窝子,一股清冷至阴的气息弥漫四周,整个大堂除了她和一个模糊不清的人以外就没人了,穗穗苗苗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去,等眼前事物终于清晰时,只见整个大堂并没有什么华贵的装饰品,素净中带有一种清冷至极的美,最上座是一个木榻,一个男子双腿弯曲,一条腿蜷着支棱起来,一只手搭在支棱起来的那条腿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托腮。

      男子松松垮垮的穿着白衣,戴了面具,那面具上,白衣上有分明的竹叶。大堂中仅有的绿植,竟是细长的竹枝。这些竹,都在提醒着乔念安,眼前遇到的人,是个大人物。

      上一世听说境笛的操纵者叫清叶君,传说他酷爱竹,甚至以竹代剑,后出神入化,竟可以竹杀人,甚至以竹叶代镖,竹叶在他手中都可以成锋利的飞镖。

      男子戴着面具,也不说话。乔念安怕极了,问道。

      “你…你是清叶君吗”

      “你如何知道我是?”听着男子的声音仿佛很畅快,带着愉悦。

      “..大名鼎鼎…我听过关于你的传说…你带着面具…不热吗…”

      乔念安强颜欢笑,生怕惹恼了面前人,整张脸都在僵硬的假笑。

      男子觉得有趣,慢慢向乔念安走去,乔念安想跑,奈何自己还被绑着。

      “因为看过我脸的人”

      那张面具脸忽然靠近,紧紧地盯着乔念安,乔念安只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缓缓男子才说出下一句。

      “都死了。你应该不想死吧,所以我带着面具,不给你看。”

      男子轻哼一声,似笑非笑的,听不出语气。

      “不过,我并不叫清叶君,我还未出山,还未过问过外界事物,大名鼎鼎从何而来?名号虽然已定,但并未外传,仅有我与我的师傅静山君知道,我清叶君的名号,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男子的话语中虽带着笑,乔念安只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紧紧地笼罩着她。

      乔念安不停搜刮着自己的记忆,才忽然想起,这个时候清叶君还未继位,明年,静山君决定隐居修炼,清叶君才正式接手境笛的一切,那是清叶君第一次现身,而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清叶君这个人。

      乔念安脸色煞白,只觉得自己的命已经有一半到阎王爷手里了,也说不出话来。

      “况且你打伤我那几个小弟兄,怎么算呢?”男子依旧笑意盈盈,乔念安脑子里面只有四个字——笑里藏刀。

      “我不喜欢伤脸,不过,你剜我小弟兄眼珠子,插我小兄弟鼻孔,甚至还咬人,这些都得算,都算在你踢的胯下的账上吧,不过你你一个男子生得这么美,声音也这么俏,胯下就算坏了,也可以给我当面首。”

      乔念安现在还穿着那身小厮的衣服,她好像知道男子要干什么,来不及反应,男子的脚已经踩在了乔念安的私处。男子并没有穿鞋,力道也不重。乔念安双腿紧闭,可是男子旋转又轻压,从未受过挑逗的乔念安下身传来一阵阵酥麻,力气也逐渐流失。

      “小兄弟,你的老二也太小了吧,怎么踩着跟没有一样呢?”男子的脚趾蜷了两下,向更深的地方进攻了去,那双脚慢慢的转,又轻轻的按。一阵阵酥麻和男人轻佻的语气都让乔念安更加不受控,她感觉到自己下身在这样的摩擦下流出了水,打湿了裘裤。乔念安虽然想过很多次和左擎同房,但她从未行过房,也不知自己竟如此敏感。

      “不…不要…啊嗯~”乔念安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却变成了呻吟。男子听到后显然的力道加重,乔念安的大脑几乎空白,下半身一阵一阵的酥麻让她恨不得把腿大打开,让男子狠狠地蹂躏。这样的兴奋让她已经无法说出话语,却不住的发出嘤嘤嗯嗯的呻吟。

      男子忽然挪开了脚,乔念安被绑着瘫软在地上,甚至流出了口水,下半身黏腻不已,她只觉得就算是裘裤轻轻摩擦,都能引出她的浪潮。男子忽然将乔念安打横抱起,乔念安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后,充血的小豆与裘裤的摩擦让她又是一阵酥麻。

      一阵冰凉,乔念安被男子放到了一个桌子上,上半身紧紧贴着桌子,下半身却呈站立的姿势,整个身体弯成一个直角,而臀部刚好抵住桌角。

      “我要检查一下你到底是小兄弟还是小姑娘,如果你是小姑娘的话,你就是个小骗子,小骗子要受到惩罚,骗人是不对的哦。”不等乔念安做反应,男子的大手拉住乔念安的裤子往下一拉,就露出两个弹弹的白团,白团里还透着粉,可爱极了。

      乔念安觉得自己下身一凉,一只大手覆了上去,大手上的茧子刮得乔念安敏感的抖了又抖,连带着那两块肉团也晃了晃。

      “住手!你知道我是谁吗!”乔念安意识到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偏离,才清醒过来。

      “我才不管你是谁,你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小骗子。”一只大手向乔念安私处探去,一阵黏腻,那只手在里面打转,掐住那颗充血的豆豆提了又松。又刺激出乔念安一股子水直往下滴。

      “骗人是不对的,这么可爱的姑娘怎么骗人呢,不管你什么身份我今天都得惩罚你。”言罢,一双大手按住乔念安的腰,本就凸出的屁股更加翘起来。

      “啪”一巴掌,打得肉团颤颤巍巍,弹了又弹,白团一下就变成了粉团,上面的巴掌印五根指头分明。

      乔念安本就兴奋,刚刚那一阵撩拨加上这个羞耻的姿势,这么大了还被人打光屁股,乔念安竟又酥麻了一阵,还发出了呻吟一般的声音。

      一连着又是几巴掌,肉团被挤压,又反弹,挤压又反弹,屁股都变成了深粉色。

      乔念安虽痛却尖叫不出,想来是这样的快感大于痛处,男子的手往乔念安身下一探,果真摸了一手的水。

      “你还真是个坏孩子,怎么,这样被素不相识的男人玩弄了,又被他按着打了光屁股让你发骚了?”这样的语言无疑让乔念安更加破功,

      “你把屁股翘的高高的姿势,我都可以看到你的小穴一缩一缩的,里面出了好多水。”

      男子又将手伸向深处,摸到后庭的花蕊处,轻轻的抠弄。

      “嗯..那里不..啊..行…”乔念安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玩弄那个地方。

      “小骗子。你的菊穴都是粉粉的呢。真的忍不住玩玩,可是不准出水哦,小骗子骚得不行,你要是出了水我还要惩罚,骚小孩更要惩罚。”

      清叶君的手指在菊穴处不断地抠弄,乔念安从没有想过自己还会被玩弄菊穴,整个人发烫的羞耻,这样的挑逗让她不自觉的晃动下身。

      “不要扭,是不是想被插?”言罢,一根指节就伸进了那粉粉的菊穴,在里面轻轻抠弄着。一个指节的深度没有一丝疼痛感,但是那种分明的菊穴中的异物感无时无刻给她带来不一样的刺激。乔念安的水止不住的,往下一点一点滴,伴随着她娇声喘息。

      “我是不是说了不准出水?嗯?怎么?被玩后面这么爽?”清叶君说一句就往粉粉的肉团上扇巴掌,噼噼啪啪的,乔念安不自觉的扭起了屁股,菊穴里的指节深深浅浅,加上屁股上不断的巴掌,快感不断的涌出,一阵抽搐,抖动,乔念安高潮了。

      清叶君坐到了离乔念安稍有距离的椅子上,跷着二郎腿,一只手托着腮,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美人儿。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红红的屁股晾在外面,裤子被打湿,伴随着一阵一阵若有若无的抖动。

      一直等到乔念安清醒,清叶君才开口,“你打伤我小弟兄的事就这样算了,可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问你。”说完大步走近将乔念安抱起来,乔念安虽然已经清醒了不少,但是这个男人我行我素的性格根本不给乔念安一点反应时间,乔念安裤子还半褪着,就这样露在外面,清叶君好像并不知道,自顾自的将她抱了出去,走进旁边的小苑。

      极短的一段路,虽然没有人,但是也让乔念安羞红了脸,小苑里是个私卧,清叶君将乔念安放在床上,发烫的屁股碰到冰冰凉凉的蚕丝被子,有一种怪异的舒适。

      可是乔念安看到床,忽的绝对不对劲。

      “那个,我现在是应该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要反抗一下?”乔念安说道。

      清叶君没理他,而是把她的手绑在了床檐。穿过床檐上的镂空雕花,乔念安整个人就被绑着坐在床边。

      “我还没行过房,你等下可不可以温柔一点。”乔念安又说道。

      清叶君又没理她,而是把她本来只褪到大腿中部的裤子一并褪到脚踝,堪堪挂在乔念安脚踝被绳子绑住的地方。

      “我身上患有恶疾,和我行房会被传染的。”乔念安还在说。

      清叶君还没理她,而是把她身上小厮衣服的腰带解开,乔念安穿小厮衣服时特意把衣服绑的很紧,生怕被别人认出来。腰带这一解开,乔念安的胸就弹了出来,虽然隔着里衣,但也看得出她的胸部弹了几弹才挺立着,清叶君又解开乔念安的丝质里衣,粉红的乳尖因为和里衣的摩擦早就充血硬了起来。虽然袖子还挂在手臂,但乔念安全身已经暴露无遗。全身皮肤白嫩光洁,透着一丝丝粉红,乳尖也是粉色,一看就没被人玩弄过。腰身匀称,臀部恰到好处的大小,双腿也是洁白光滑,腿间的密处还泛着红,双腿间的黏腻水迹暗示着刚刚的一切。

      “我是有夫之…”

      “聒噪。”乔念安的话被清叶君打断了,清叶君面对乔念安坐在一根椅子上面,手上不知道哪里来了一根竹条。

      那根竹条在乔念安身上游离,竹条粗糙的质感所到之处都起了一阵阵刺激鸡皮疙瘩。

      “我等下要求证一些事,你最好说实话,要不然…”清叶君用竹条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腰。“你知道的,这跟竹条一定有它的作用。”乔念安因为竹条的触碰又架不住的轻轻抖动了几下。

      “首先,我要知道你是谁。”清叶君将竹条的一端抵在了乔念安的乳尖,轻轻摩擦。

      “我..嗯..我是璇鸦国..嗯啊..的昭惠公主..”乳尖本就已经硬了起来,竹条粗粝的质感让娇嫩的乳尖有轻微的痛觉,又有着十足的快感在其中,乔念安从没被别人玩弄过的乳尖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刺激,止不住的呻吟从乔念安嘴里溢出,下身也是又开始泛滥。

      “喔,你就是主动找左将军求亲的那位,璇鸦国唯一的公主,怪不得你的马车上还有将军府特有的标识。”清叶君边说,边用竹条刺激着乔念安另一边的乳头。

      “然后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清叶君的名号的。”竹条划过乔念安腰际,慢慢到达了腿之间的幽谷。轻轻拍打两下后,慢慢滑进了两片肉瓣之间的花心。

      “嗯嗯啊,我..这个事嗯啊..真的嗯..很长很难说..嗯..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乔念安花心早就充血,竹条虽然被她的淫水浸湿,但粗糙的质感还是感觉得出来。竹条缓慢的绕圈,乔念安不住地颤抖,淫水都打湿了她臀下的一小片被子。

      “我也觉得很蹊跷,全世界只有我和我师傅知道,难不成是我师傅说出去的?这事的确是蹊跷。”

      清叶君将竹条挪开,“我给你时间,你慢慢说,再复杂再难说也得给我说清楚。”

      乔念安磕磕巴巴的简述了一下她的经历。

      “这么说,你已经活过一次,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上一世听说的?的确很难信,不过你要想我相信你,你再讲讲关于我的什么事,我再考虑要不要信你。”

      “我,我后来在将军府什么都是听别人讲的,关于你的,你..我知道,你师父明年将离世隐居,你将全权接手境笛。”

      “的确是这样,师父本来今年就准备让我接手了,不想我忽然有了私事要处理,只得推到明年。”

      “那..既然你都问完了,可以把我解开了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关于你的事情的..”乔念安小心翼翼的说。

      “那不行呀,你既然活过一世,你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呗,我挺好奇的,谁不想掌握一切?”

      感受到面前男子的威胁,乔念安自己安慰自己,重来一世说不定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告诉他也没什的,

      “我,我知道的不多,嫁去将军府后我一直很安分,所以知道的很少。我知道的只有,大概三四年后,左老将军和将军夫人去世了,左擎全权接手将军府,嗯..七年后左擎奉命去剿匪,剿的就是你们清风寨,说你们清风寨中有琉璃境逆贼。”

      “琉璃境?都灭了十六年了,我们清风寨怎么会有琉璃境余孽。”

      “八九年后琉璃境逆反聚集了一方势力,但的确不是清风寨起的,而在关外,皇上派了左擎镇守边关,可能琉璃境的人也畏惧左将军,一直没进攻,但却一直在招兵买马,势力越来越强悍。”

      “那后来呢?琉璃境反贼最后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乔念安真的不知道,毕竟前世死的挺早的。可是竹条却又到了她的下身,轻拍着花心。又是一阵涟漪。

      “你怎会不知?这恐怕不是小事,是你不能说?”

      “不..不是..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在十年后..”乔念安闷哼着说不出来。“就已经..死了。”

      “死了,你怎么会死?”清叶君挪开了竹条。

      乔念安大口深呼吸了几下才又说。

      “我自杀了。”

      乔念安醒来时已经是晚上,自己还在那张床上,只不过是躺在被子里。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睡了多久,清叶君已经不见了踪影,只记得昨天清叶君问她为什么自杀,她略带伤感的将自己上一世的经历讲出来,竟掉了眼泪,却是不记得之后的事情,可能是哭得没力气便睡着了。

      乔念安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是光裸着的,但是全身干净下身也清爽,像是沐过浴,这样的场景,乔念安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吃干抹净,但是人都说第一次行房很痛,她却没有感觉,也许清叶君并没有对她“兽性大发”,毕竟清叶君对她这样又那样,清叶君都还是没有真正的“下手”。

      乔念安的思路被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打断,她赶紧裹好被子,来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房里很黑,乔念安紧紧闭着眼睛。

      “公主,公主醒醒。”是穗穗的声音,乔念安睁开眼睛,看到是穗穗苗苗。“公主,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我现在没有衣服可以穿,外面有人吗”刚说完,乔念安就在床上摸到了类似于衣服一样的东西,她赶紧抓起,在依稀的烛光中辨认,是男装,从里衣到腰带全套都放在那里,甚至床下还有双相搭配的鞋子。乔念安心中觉得蹊跷,却还是赶紧套上。

      “外面基本没人,毕竟这是匪窝不是皇宫,今晚不知道这帮人庆祝什么,尽都喝得醉醺醺。我们关在柴房里,那个守门的后来回来了,我们以为今天逃不出去了,没想到他在门口摔了一跤,直直的倒在门口睡着了。”

      乔念安很快的就穿好了,这衣服太合身了,乔念安怀疑是清叶君刻意放他们走的,但他这样做的目的不得而知。

      外面果真没有人,穗穗苗苗跑出来时发现柴房旁就是马圈,摸了半天,才摸到一匹脾气好怎么摸都不恼的马,悄悄地牵出来栓在一旁的后门,又在旁边看到了小马车,穗穗苗苗费了把劲才将马车和马固定好。

      逃跑实在是太过顺利了,很明显就是清叶君故意的放她们走,甚至连这匹“随手”牵的马也是精品,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却很有力,也不疲惫。可是为什么把她抓走了又放走,清叶君的目的乔念安怎么也想不通。不知不觉天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乔念安想问问她睡了多久,回头看却发现穗穗和苗苗竟都睡了,昨日一夜没睡,她们都很疲惫,乔念安只得一心赶路。

      一路上没有停一步,乔念安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却也不想停下。奇羽国与璇鸦国都城相邻,可能就是因为如此方便走动,所以才交好数年。这么近的距离,乔念安只想一口气冲回公主府。

      从天黑到天亮天又渐渐黑了,乔念安才进了璇鸦国都城,穗穗和苗苗也都醒了。

      到公主府时已经很晚,府里的管家好像在等着乔念安,看到乔念安就上去问。

      “公主,今日太子来了府上,才走没多久。”

      “湛哥哥来过?他来干嘛呀?”该不会湛哥哥已经知道她悔婚的事情了?湛哥哥又怎么会知道。

      “太子哪跟我们这些下人说啊,他只跟我们讲你若是偷偷回来了,叫你去见他。”管家欲言又止,一副很担心的样子。管家是自小陪在乔念安身边的陪她长大的,本是宫中的嬷嬷,后来一心跟随乔念安到了公主府,为乔念安打点好一切,一直为她着想。

      乔念安握住她的手“婆婆,你有什么事想说但说。”

      管家才开口,“公主,你莫不是在奇羽国惹什么事情了?太子殿下刚刚来时面色很差。再说,见你这身装束,你回来的不是很容易吧。”

      “是有一点很小的事情,不过湛哥哥如何知道?”

      “我有听到风声,是说你的夫君,左少将军今日也进城了。你们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算是吧,我,哎,我这次回来是偷偷回来,我回来是想悔婚的。婆婆,有些事情我捋好了再与你说,我和穗穗苗苗赶路还没吃饭,实在是累,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乔念安回到自己的苑中,穗穗苗苗刚好弄了点吃食回来。乔念安吃完就睡了,想着明天的事情就一个头两个大。

      第二天一早,乔念安就醒了,本事睡的很香,却又梦到了清叶君的手,骨节分明,却又有粗粝的茧子,清叶君的声音也好像,好像一个人,但是怎么也想不起。他的手在梦里又激起她的一阵阵浪潮,她感觉她在海中,水流尽涌向她感觉干渴的地方,她溺死在这片海里,最终,自己也变成了海中的一滩水。

      下身果真濡湿,乔念安沐浴更衣,吃完早饭便出了门,前往了太子府。

      到了太子府时,乔念安也深吸了一口气,湛哥哥四周的气压与年龄成反比,连带着整个太子府都是低气压,严肃,冷静,谨慎,反正和她乔念安完全相反的词用在这里全都合适。左擎呢也是个低气压之子,所到之处气压骤降。念安只觉得太子府气氛接近冰点,好像已经有股血雨腥风的味道在蔓延。

      一进前院,念安就看到了将军府的人,几位都是左擎的人,左擎有个特点,他的下手都是又帅又强的,乔念安犯了花痴,一直盯着看,也不顾场合。

      “公主,你可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的属下说?”几个属下的表情明显愕了一下。乔念安才注意到左擎也在,还是那张亘古不变万年冰山脸,一身黑衣将身子显得挺拔又健壮,不得不说左擎的脸是真的好看,棱角分明但还未锋利的过分,本来眼睛并不小左擎却非要整的跟个死鱼眼似的,鼻子也挺拔立体,嘴唇略薄,脸也不显瘦削。

      左擎的声音永远是冷冰冰的,不像清叶君,玩味又有点调皮,虽然两个人声线很像,但是根本不是一类人,再说,说不定清叶君比左擎还帅呢。乔念安想着想着,嘁了一声,才回答。

      “我没事和你属下说,难道还看不得。”

      “若没事,公主也该进来了。毕竟,有正事说。”

      安静。

      念安坐在堂中,念湛坐在最上座,左擎坐在她对面。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念安一抬头就瞥见了左擎在看她,左擎眼神凌厉却不含怒气,谁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坐的直直的,一身暗红色点缀的黑衣,袖口边角,腰带和领口用暗红色绣着几朵不规则的祥云的曲线,本事很普通的线条花纹,怎么在左擎身上就器宇不凡呢,念安自己也佩服自己,眼光真的不错。

      再一偏头,就是自己的太子哥哥,相比左擎,念湛的五官多了几分正气也少了一点立体,穿的黑衣也有点不同,黑色中透着一股子深蓝,衣服上的刺绣是用金丝绣的,略显大气,还没来得及看清念湛衣服上的花纹,念安就被念湛的话打断了。

      “安安,说说吧。”念湛忽的开口,“你现在想干嘛。”

      “我,我不想干嘛啊。”念安心虚,说话也磕磕巴巴。“我就是,想了想,觉得,觉得自己和左将军缘分未到。”鼓了鼓气,念安还是一口气将话讲完了。左擎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还是冷静又严肃。

      “缘分未到?缘分未到你就可以私自逃婚,缘分未到你就可以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缘分未到你就可以不顾自己安危?如果两国之间离得远你怎么办?遇到歹人怎么办?”

      “湛哥哥,我知道错了,可是我也不是之前的我了,不会有危险的嘛。况且,我不是私自出逃,我出城的时候给左将军说了的呀。”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之前的你了,你如何会骑马会点功夫的事我也很好奇!不是私自出逃,难道左将军还会允了马上要和自己成婚的妻子独自跑了,再追到娘家来要人?”

      “太子殿下,这么一说,我的确有印象。”左擎开了口。“发现公主不见的那天我的确在羽城门处与一个小厮打了照面,但是那小厮出言不逊,说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话,我没有想到是公主,这是我的失职。”

      乔念安脸都要绿了,左擎明摆着摆自己一道。

      “我倒要听听是什么不入流的话,都无法辨认这是公主了。”念湛说道。

      “太子殿下,这些话,我不是很能说出口,现在仔细一想,应是公主在侮辱我罢。”乔念安看着左擎这幅面孔,恨不得上去打他,装得人模人样的,当时他分明认出来了,才刻意和她说话,还将她放走。

      “但说无妨。”

      “那小厮说,他喜欢一个很厉害的婊子,婊子喜欢一个男妓,她决定放弃婊子,去找别的女人。”

      乔念安现在心中只有四个字——左擎牛逼。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也能面不改色,依旧是那副面孔,乔念安气恼。

      “乔念安,这些可是真的?”念湛的语气趋于冷静,但是念安对上他的眼神就知道,念湛已经是生气到极点了。

      “是我说的…我说的是事实嘛…只是说得粗俗了一点点….”要是湛哥哥不在,乔念安这小暴脾气不冲上去把左擎那层脸皮撕下来。

      “事实?这么说,你骂左将军是婊子?”念湛越冷静就是越生气,现在基本上预示着念安死到临头了。

      “是..是啦…”念安小声bb道。

      “公主,你悔婚是因为我有妾室吧。”左擎盯着乔念安,乔念安恍惚,左擎第一次这样看自己的时候,应该是她十三岁时。

      那时左擎入宫,被命陪乔念安出去游玩,只有他与她二人,左擎会功夫,两国对他都很放心。

      念安自小不喜欢去剧院或茶馆,也不喜欢去一些大的商店,却喜欢去热闹的集市,左擎在后面跟着她,一路无言。

      走到一家卖小玩意的小摊子,念安拿了一个小摆件,做工精巧,是一只金猪御剑,小巧可爱。

      她拿着问他,“你看这个,多可爱啊。”

      “是很可爱。”言罢,左擎将钱袋掏出结账。

      念安没料到左擎会直接买下,“你也觉得这个很可爱对吧!”

      “可爱。”

      “左擎。”乔念安忽然唤他的名。

      “嗯?”

      “我要嫁给你。”乔念安盯着左擎,左擎也将头转了过来,盯着乔念安,盯了许久。

      “好。”

      乔念安觉得这一切哪里错了,可是她说不上来,一切都不是她当初那样,往后二人没有闹得不可开交,却也没有相敬如宾,乔念安将自己困在将军府困了十年,浮生一场梦,再次重来,她不想一直错下去,不想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在一个地方。

      “的确是,我想了很久,虽然她是妾室,但是感情还是要分先来后到,何况是将军这般专情的人呢?”

      乔念安开口。

      “我是一国公主,身份尊贵,我若是嫁过去将军定是待我不薄,那我就是夺人所爱。”

      “公主果真这么想的话,我将我那小妾休了便是。”

      乔念安以为左擎会被她的话愕住,却不曾想左擎竟会这么说。

      “大可不必,若是左将军能将跟随自己还算有些时日的小妾说休就休,那他日左将军会如何待我我也拿不准。当然,如果因为我是一国公主,左将军才待我好,我也觉得没意思。”

      “我要找的,是真心待我的,我不觉得左将军可以做到。”

      “这段时间在将军府住着的日子,虽然无恙,但我未必畅快。”

      “我想的很清楚,我自幼就以‘刁蛮’这个词名满天下,我自是刁蛮,这段时间收敛性子,改变习性,为了迎合将军您,这日子,我并不畅快,就这样吧,我相信湛哥哥会为我着想,大不了我一世不嫁,老死在我扎着根的公主府,也比你将军府过的舒适。”

      乔念安红了眼眶,她自是刁蛮,这段日子哪是二十几天,是她的十八到二十八那十年。守了十年,守不来那颗心。隐忍十年,隐忍得到的是他变本加厉。学的是琴棋书画,练的是骑射武法,他不曾像现在这样看他。她花十年,花一条命,花自幼脾性才弄懂了一厢情愿这个词。

      太子看着乔安这幅样子,不明白念安如何就开了这样的口。说了这么一长串,看着自己的妹妹眼眶红了,确实心疼的紧。

      “湛哥哥,我不想再说了,让我回吧。”

      念湛点点头,乔念安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左将军,有些话我们两个人说罢。”

      “左将军,我们两国约定在先,可是刚刚念安的意思也表明了。”

      念湛喝了口茶,斟酌语言,继续说道。

      “我作为太子,不希望自己的国家不守信用,我作为兄长,更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受委屈,你也是和我们一众兄弟长大的。我想,将军如果对念安没有那份心,两国可以商量一下,就当我妹妹不懂事,一场闹剧就过了。你意下如何。”

      左擎眼神依旧不变,

      “湛哥,我们自小相识,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对公主有那份心,很有。”

      左擎的话干脆利落,念湛了解左擎不是说这种话的人,左擎也应经历了很多挣扎才决定开口。

      “我并不是会表达情感的人,也许公主误会了我。”

      左擎性子的确是怪异,随时都冷静的可怕,不争不抢,向来是既来之则安之,又不爱说话,小时一起玩耍时偶尔放开了笑,屈指可数。后来听奇羽国的人说奇羽国将军府家教奇严,想必是如此左擎才不苟言笑,也就没有再纠结他性子的问题。

      “那念安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念湛揉了揉紧巴的眉头,兴许是皱太久了,眉上发酸。

      “我不愿意退婚,我会把一切处理好的,尤其是和公主之间的关系,这次谢谢太子殿下了,如果没有太子,我想公主应该不会见我。”

      左擎起身作揖欲走。

      “左将军,不论什么原因,来即是客,今晚一齐去看看思鹊赋吧。”

      左擎顿了顿,几乎是看不到的将头轻垂了一个弧度。

      “好。”

      念安回了府,两眼发红,又想着不能和自己过不去,吃了点东西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觉就睡到了晚膳时。

      天昏黄近黑了,乔念安觉得自己那十年像一场梦,不过是一场很真实很痛的梦,她坐在镜前仔仔细细瞧了瞧自己,的确是年轻了许多。当年她她也许是因为多日郁结,也许是因为多日思念,未满三十尽显苍老。坐在镜前她常想,韶华已去佳人不再,何待君归?

      妾室黄茹笈,比左擎还要大几岁,容貌,身段,处处都比不上乔念安。

      可是左擎去哪都带着黄茹笈,时不时去黄茹笈的房中留宿,却从未踏进过她乔念安的别苑。

      乔念安心中自我安慰,他相中的男人就是好,不看外在还专一,可是专一不到她头上有什么用呢?她只能看着别人恩爱。

      今日左擎说的休了便是实在是太过轻巧,乔念安不信,也不敢信。但她明明不愿意想的人和事,却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脑海里,乔念安一拍桌子,就站起来。

      穗穗苗苗吓坏了,“公主,有什么吩咐吗,打桌子手可疼啊”

      乔念安伸了个懒腰,“诶,我那个侍卫,叫什么来着,那个那个,姑娘?”

      “公主,是顾邻寒,他知道你这么叫他他又得跑出去修炼个十天八天了。”

      念安撇撇嘴刚想发作,轻佻随意的男声抢先

      “公主,回来这么久才想起我来?太不厚道了吧。”

      眼见得一个穿着暗紫色的男子,头发束得高高的,一脸妖冶又温柔,一点不像习武之人,桃花眼眨巴眨巴会射小星星,没个正经。

      小时认识顾邻寒时,名字念得快了,就像是“姑娘”,天天逗着顾邻寒玩。当年她嫁给左擎,顾邻寒怎么也不随她去奇羽国,说

      “你走了我就轻松了,谁想做你贴身侍卫啊,要是真的可以贴身,还可以考虑考虑。”乔念安大骂他耍流氓。

      乔念安知道她走之后,公主府很多人会散,她舍不得,不让宫中停了公主府的俸禄,不让他们把下人驱散,说自己随时可能会回来看看,可是哪知道那一去就是十年,那十年里她有听说顾邻寒自从她走就开始赌博,竟也成了赌场的传奇。

      “穗穗,你把我以前屯的男装拿出来。”念安经常出去玩,女装又不方便,偷偷屯了不少男装。

      念安抬头看了看顾邻寒的暗紫色着装,又吩咐道“你看看有没有紫色的,有的话就拿紫色的。”

      穗穗拿来了衣服,递给乔念安,乔念安盯着一点不自觉的顾邻寒。

      “换个衣服还扭扭捏捏的。”顾邻寒撇撇嘴,“我天天给你贴身侍卫的,你身上的痣我都数清楚了,现在害羞个啥。”

      “你闭嘴吧!!!滚滚滚!”乔念安佯装生气。

      “好好好,避避嫌不就得了,嘁。”顾邻寒不情不愿的背过身,出了房门。

      乔念安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换好。出了院门,顾邻寒就在门口靠着等她。

      “换好了啊小老弟?还和我穿同色,怎么看也没我好看嘛”

      顾邻寒嘴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我就是故意的!穗穗苗苗,你们说谁穿紫色好看!”

      念安不得不承认,尽管多活了十年,在顾邻寒面前,她总是会被点燃那点孩子气。

      穗穗苗苗看看乔念安,又看看顾邻寒,逗是惹不起的主。扭扭捏捏磕磕巴巴说:

      “公主,你穿起来是清秀的小公子,顾公子穿起来是…”

      “是个小王八!”

      乔念安抢了话,顾邻寒气得七窍冒烟。

      “堂堂璇鸦公主还和王八学打扮呢!”

      乔念安白他一眼,懒得理他,转头就走。

      又忽然回头

      “寒寒姐~陪我出去玩玩呗。”

      小时候顾邻寒男生女相,念安想气气他的时候,就叫他寒寒姐。

      顾邻寒作势要掐她脖子,念安躲来躲去。

      顾邻寒脸越臭,乔念安越高兴。

      回头对着顾邻寒轻声道;

      “顾邻寒,我们去赌场玩两手。”

      顾邻寒错愕。

      乔念安笑的妖冶。

      “好不好?”

      思鹊赋是璇鸦国独有的表演。

      表演中有璇鸦国独有的唤鸟术,传说中璇鸦国是受一只乌鸦守护的国度,而那只乌鸦不是一般乌鸦,在黑暗中是黑色的,在光下却是流光溢彩。真实与否不得而知,但每每思鹊赋表演时,乌鸦与喜鹊共舞,表演者所深爱却不得不分开的爱情也使人落泪。值得一提的事,每次表演的故事都不相同,却有个相同点,都是爱情悲剧。

      今日思鹊赋在都城的出演,是每年最正式,最宏大的一场。

      到场的非富即贵,以往每年乔念安也会到这里,感动的哇哇大哭,念湛本想借此机会撮合念安与左擎。但是人陆陆续续进场,也不见乔念安,念湛想想,许是自家妹妹心情不好。随着表演开始,念湛把这些全都抛到脑后,安心看戏。

      此时左擎在心里想着,每年思鹊赋都是在乞巧节的前三天在都城表演一次,因为乞巧节时喜鹊都去忙了,乌鸦等不到喜鹊。

      他和乔念安的大婚是在乞巧节,也就是说,今天离原本和乔念安的大婚,仅有3天了。

      赌场,可以说是璇鸦国都城的钱币集中营。

      璇鸦国的赌业发达,很多赌场不付底金无法进场,底金尤其高昂,但会退还。

      底金金额大,一是为了分辨人分三六九等,二是为了防止输光了后,还可来退还底金,保证人的正常的生活不受影响。

      乔念安到的赌场烟雾缭绕,烧着拜各种武神的香不说,还有一些富家子弟年纪轻轻便抱着烟斗,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这是璇鸦国最豪的赌场,是乔念安的五哥念骥一手把控的,许是璇鸦国皇帝的后宫人少,从未有人上演过“皇位争夺战”,五哥念骥人生一大爱好就是从商,奈何迷上了赌,刚刚20出头的他已经将各大赌场发展成产业。

      父皇本想责怪他,可他又好像做了一件好事一样,发展了一个产业。

      顾邻寒和乔念安上了桌子,最简单的桌子,押单双数。

      庄家发特制的卡纸,上面有标数字,谁也不能看牌。一次发三张,就开始押,若是单数,则押出来的钱归押单数的人所得均分,

      三把连环,顾邻寒赢了三把,乔念安输了三把。

      旁边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狠吸了砸了一口烟,

      “妈的,出老千,有什么可玩的?”

      乔念安不开心了,虽然自己输了钱,但是不能说顾邻寒啊。

      一颗银锭子飞出去,直直砸中男人的头,男人又骂骂咧咧的回头,乔念安早就恢复刚刚的姿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顾邻寒撇了撇嘴,“下一轮吧”

      思鹊赋的主角儿出场了,戏里讲了个狗血故事,大概就是一位小姐嫁给了她的青梅竹马,可是青梅竹马虽然爱他,心里面却有很多秘密。不能和小姐在一起。

      小姐自杀了。

      看的观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本来意气风发的钱庄钱老板带着十个女人来,现在十个女人都哭得跟啥一样。钱老板安慰都安慰不过来。

      “男主角要是坦诚一点!女主哪会死啊!!”

      可是故事还没有结束。

      小姐重生了,还杀了她的青梅竹马。

      左擎看的入神,却也忍不住将刚入口的一口茶差点吐出来。

      伴随着全身冒冷汗,总感觉有人在咒他一样。

      赌场里,顾邻寒和乔念安已经赚的钱,要用盆子才装得下了。

      乔念安学了乖,每次顾邻寒押什么,她就押什么。

      “姑娘,这么多钱了,我们下场子咋样,今天去美一番儿?”

      顾邻寒一头黑线,

      “你又想干嘛了”

      “我们去喝个小酒啊,赚了钱,别跟一个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

      顾邻寒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行行行,去去去,别闹出什么乱子就好”

      思鹊赋表演已经开始陆陆续续退场,左擎坐在椅子上,没有挪。

      念湛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在喝茶,顺便看看左擎的神情,左擎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中有一股暗涌,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下的漩涡。

      唤鸟术引来的乌鸦喜鹊还未散尽,左擎好像一只乌鸦,在战场上代表着死亡的存在,在此时,抿了一口茶。薄唇微抿。

      念湛天空已经黑了,闪着几颗星。

      “有心事的话,我们去喝点酒吧。”

      左擎又是轻轻的点头,

      “正有此意。”

      江湖茶。

      以酒茶著名的酒馆,这里的酒茶有像茶一样的风味与风味,但是却后劲十足。

      江湖茶是念安六哥念辕的手笔,他从小与念骥关系最好,却也经常进行“男人的斗争”,例如,念骥开了赌场,念辕立马搞酒场,如此种种。

      顾邻寒和乔念安在一个小包间中,说是包间,其实仅仅有一排竹帘搭下遮挡。

      念湛与左擎则是直直上了楼,在楼上的封闭包间里。

      楼下划拳的声音很大,烟火气太重,而楼上却是股子典雅味。

      “钱哥!刚刚出老千还打我的那两个人!进了这里!”

      这不好听的话,恰进了乔念安和顾邻寒的耳中。

      透过竹帘,只见一个穿着又土又豪的人走了进来,几根手指一点,那个男人就把头伸过去。

      “钱老板请吩咐。”

      钱老板没有说话,却是一巴掌扇到男人脸上。

      男人顿时流了鼻血,男人大嘴一撇,一颗金牙掉了出来。

      钱老板才开口。

      “自己数数这是第几颗牙了,在外面给我丢脸,还得我把面子找回来。”

      钱老板吐了口唾沫,又伸了伸手指,一群小厮冲了进来,掀开一个又一个帘子,让那个男人认人。

      顾邻寒心里发紧,他知道对面要找的人是他和乔念安,但是他此时心里更发紧的事情是。

      乔念安喝醉了。

      顾邻寒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透过竹帘细数,外面有十余人。

      桃花眼眯了一会儿,手指轻敲着桌子。

      在几个小厮快走近的时候,他先一步掀开了帘子。

      左擎喝闷酒,念湛细品,两人都无言。

      念湛耳根动了动,“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有人在下面打起来了。”

      左擎又喝了一口酒。

      “下去看看?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念湛嘴唇勾了下,直直起身。左擎随即站了起来。

      楼下一片狼藉,十余个黑衣小厮在下面趴着,偶尔还有几个人挣扎着,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而中间,还有一个男子挺拔的站着。

      深紫色一席衣服,笑起来男生女相的顾邻寒此时看起来阴柔无比,他回头,便看到了念湛和左擎盯着他的目光。

      顾邻寒并没有说话,想了想,又开口

      “殿下,将军,不小心打扰到你们了,今天有人闹事。是我冒昧了,不知道你们在场,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我们本来想掺和下,没想到你在”念湛开口。

      “看来今天还是没什么玩的啊。”

      “唔不是不叽,左擎贱东西,顾邻寒押单我就押单,湛哥哥么么陪我玩”

      一阵略带娇嗔的声音传来。

      三个男人此时都是一头黑线,顾邻寒走到他们的小间,把乔念安捞了出来扛在肩头。

      乔念安的头发本来是像男士一样束着的,喝醉后她扯了出来,一头秀发凌乱的搭了下去。

      左擎的眼神又乱了,顾邻寒并不打算报备,准备直接离开。左擎一阶一阶下了楼,走到顾邻寒身侧。

      “给我吧”

      左擎开口。他没有说把什么给他,可是在场的人都很清楚,他说的是乔念安。

      他说的是,把乔念安给我。

      顾邻寒侧头对上他的眼神,一双玩世不恭的眼睛和一双幽暗无底的眼睛。

      一只狐狸和一只鹰,都是猎食者。

      “左擎哥哥,我要嫁给你,咦,我怎么头朝地了,我不想嫁给左擎,左擎是头驴左擎…”

      兔子是不能选择让谁吃的,可是显然,这只兔子合的是鹰的口味。

      狐狸松嘴了。

      顾邻寒刚刚将乔念安放下,左擎就打横抱起,乔念安顺势环住了左擎的脖子,乖顺的蹭了几下,又砸吧砸吧嘴,哼唧了一声,没在动作。

      顾邻寒走了。左擎回头看了看念湛,

      “那我…”

      “不用说,你走吧,把她照顾好。”

      “谢谢太子,我会的”

      顾邻寒没有回府,他沿街找了家旅店就住下。

      他不喜欢左擎,但同时,她也不喜欢公主。

      他双手枕着头,如何也睡不着,想起了自己的当年。

      他从小没有父母,也许是有的,记忆的残渣里他打小就在一个废墟一般的村子里,里面还遍布着尸体,也许他的父母是其中的某一具,但他忘了是谁,想想应该是受到太大刺激强迫自己忘掉了。

      他从来没出过那个村子,尽管村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什么都吃,从树皮到虫子,从虫子到叶子,甚至还想吃那些人的残骸,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吃了没。

      记忆总是在美化自己。

      有一天,他终于走出去,可是村庄周围本应该有的道路,因为长期无人行走,已经与周围的森林相差无二,他迷路了。

      体力不支后,他以为自己会死在林子里。可是一睁眼,他看到了房梁和一张瓜子脸。

      这是他人生的转折点,瓜子脸叫顾邻笈,成为了她的大师姐。

      师父是不收男孩的,顾邻笈跪在地上求师父求了三天三夜,师父才同意来看看顾邻寒,看到顾邻寒男生女相怯怯的样子,才松了口。

      顾邻寒的名字是顾邻笈取的,她从小带着这唯一一个师弟长大。

      她会偷偷弄点男孩子的东西与衣服给他用,穿。师父一开始不喜欢,后来也渐渐默许。

      顾邻笈告诉顾邻寒,师父是受过尘世男子伤害的人,所以不喜欢男孩子,但我坚信,不是所有男孩都这样,邻寒,你以后可万万做不得这样的人。

      顾邻寒点点头。

      事事有变。

      八九年后,师父常常带顾邻笈出去外面的世界,那天晚上他很晚才去打水,路过顾邻笈的房间,听到师父和顾邻笈在讲话。

      “邻笈,我师兄那边已经点名要你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师父的声音听起来憔悴又疲惫。

      “你是我的孩子,师兄对我有恩,当初若是没有师兄,我们可能不知道死在哪…”

      “师父,我不会让你为难,要我,我便去就是了,师叔是个好人,可是我唯一放不下的,是顾邻寒..”

      顾邻笈的声音也是那般憔悴。

      “邻芨,外面的世界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当初若是不那么固执,把你们带下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都还放心,可是你从小就在这山上长大,出去后没人保护你,都得靠自己,这一趟走了,也许,再也见不到。

      “邻芨,你再叫我一声娘吧,就当是告别了”

      过了一会儿,顾邻寒只听到一声“咚”

      顾邻笈跪下了。

      “娘,孩儿不孝。”

      顾邻笈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两人抱着哭在一起,顾邻寒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的房中的。

      他只记得,过了没一会儿,顾邻笈推开了他的房门。

      “邻寒,我要走了。”

      顾邻寒在装睡。

      “邻寒,这些年我把你当弟弟看,我是真的放不下你。”

      顾邻寒在装睡。顾邻笈抚上他的头。

      “邻寒,我这一去,恐怕再也不会回来,师叔是好人,势力也很大…”

      顾邻寒装睡。

      “看着你从一个小葱,长成一个大男孩,我心里真的高兴。”

      “这段时间在外面,我见过了很多男人,听说了男欢女爱,可是我无时无刻都在都在想你,我想..”

      顾邻寒感觉到一滴湿湿的温热的水滴砸在他脸上。

      “我想,我大概爱你。”

      半响,一片柔软的嘴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轻轻的软软的,顾邻寒的心被死死的揪着,眼泪夺眶而出,他狠狠的按住了顾邻笈的头,深深的吻了下去。

      两个不懂爱的孩子,这样紧紧的扣在一起,他们都在祈祷,太阳不再升起,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不知道吻了多久,邻芨站了起来,将衣服一件一件褪去,月光倾泻在她身上,顾邻寒眼中含泪,紧紧的盯着。

      少女的酮体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光滑洁白,曲线傲然。

      “邻寒,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我献给你,我只想献给你,我怕以后,再也…”

      顾邻寒站起来,捂住了她的嘴,头垂在她的颈窝。

      “不怕,不要怕,我以后下山来找你。”

      少年的声音颤抖着,用力的亲吻着邻芨的颈窝,脖子,锁骨。

      少年将少女按在床上,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去,生涩的手法,一点一点摸索,探进。

      少女轻声喘息着,泪水打湿了褥子。

      少年摸索着抚上少女的高耸,找到两个坚挺,旋转拿捏,少女惊喘。

      少年一只手褪去衣衫,他的汗水与泪水往外冒。

      下身高耸着,褪去衣物,另一只手顺势探去少女的花蕊。

      轻轻揉捏,剥开花瓣,一只手指探了进去,轻轻的,一下一下,大拇指挑逗着少女的敏感。

      少年悄声问了一句“可以了么”

      少女咬着唇点点头。

      “怕么”

      少女摇头,少年吻了上去。

      坚挺一下一下滑过少女湿透的花心。

      处子之身紧致又细腻,生涩又敏感。

      少年挺深却又滑出。

      少女一只手覆了上去,一点一点,生涩的引进了自己的身体。

      泪水流进了少年的嘴,又进入少女的唇,苦涩。

      少年再次挺身,终于进入了。

      她一声闷哼,泪水如雨。他愣了下,问她。

      “行么”

      “行”少女喘息着闷闷的回答。

      少年一下一下,慢慢的动起来,仿佛每一下都是一次别离的痛苦,血顺着淫水流出,少女娇喘着。

      又痛又快乐又苦涩的时候,一辈子只有一次。

      不记得那天要了多少次,两个人浑身都是滚烫的,泪水,汗水,淫水将他们的身体紧紧粘合。

      躺在一起,她问道,

      “我不懂爱,但是我觉得我大概是爱你的,邻寒,你爱我吗。”

      “我也不懂爱,但是我,我大概也爱你。”

      少年叹气,又说。

      “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

      “邻寒,师父的师兄点名要我去,我不能拒绝,师父也不能拒绝,只有我….可以去。”

      “没事,不管你去了哪,我一定会找到你。”

      “我相信你”

      少男少女的爱情就这样被约定,如此简单纯粹。

      “邻芨,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少女轻声应了一声

      “邻芨,我大概爱你。”

      “邻寒,我也大概爱你。”

      当年顾邻笈走时,他没去送她。第二天,他就告诉师父他也要下山。

      师父半响没说话,深深的盯着他。师父知道他想干嘛,只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不过要求邻寒在山上留半年,才可下山。

      那半年师父教了顾邻寒很多东西,顾邻寒学的很快,练得也勤,也许男子身体的确比女子的适合练武,师父还教了顾邻寒很多,告诉顾邻寒外面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教顾邻寒如何变成一个男人。顾邻寒似懂非懂,却也一一遵循。

      在师父教他幻术时,师父是不抱希望的,幻术很考天资,本是琉璃境发源的,传到了这些边疆地区。连师父也仅仅是略懂一二,可是当看到顾邻寒运吐真气,竟将世界颠倒时,师傅惊愕失色。知道这是幻术,却是气势磅礴,她紧盯着顾邻寒,让顾邻寒将衣物褪下。

      顾邻寒照做,只见左肩处有一块并不精致的图腾刺青。

      师父问顾邻寒这是怎么来的,顾邻寒说从小便在身上,甚至以为只是一块胎记。

      师父笑了,问他,你师姐知道吗。

      顾邻寒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却想到小时候顾邻笈给他洗澡换衣服,点了点头。

      师父脸色颓颓,像是失去了唯一的支撑,说,“我可算是知道你的来历了,作孽啊,作孽,师兄带走的人应该是你啊。”

      顾邻寒茫然,问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师父却像语无伦次般,也仅解释了个大概。

      当年奇羽国和璇鸦国攻打琉璃境,本是三个要好的国家,却合力去灭琉璃境,只因他们认为琉璃境的人是妖人,而说他们是妖人,便是因为这琉璃境世代相传的可以轻易修炼幻术的体质。

      而身上的图腾是来源于琉璃境边疆古老的部落,成寇族,一心修炼世间最复杂的幻术。他们族的人世代只有一人可以出世,助他们心中的帝王称霸,不要任何功名,选择自刎。成王败寇,他们成就了一代又一代王室,再自行了结于世间,成寇族的名字因此由来。

      琉璃境败了后,成寇族因为古老的传说免不了被围剿,最终被灭,而他可能是成寇族唯一的后人。

      师父还告诉他,师姐出世,是为了去保护一个很重要的人,就像是成寇族每一代派出的死士,若是任务完成,是死是生难辨。

      师父终是叹了口气,“你师姐既然是知道你的来历,而不告诉我,想必她也是为了保护你,不去当这个成寇族最后的死士。”

      三日后,师傅将她堪堪掌握的幻术全部传授给他,又给了他一大笔钱财。却对师姐只字不提,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便让他下了山。

      下山后,他拿着钱去了武馆,层层选拔,甚至得到了宫中人的赏识,他很少出手,每每出手就有人窃窃私语,讨论他的武术套路深不可测,并不是现如今主流的招式。

      思绪到此结束,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雨,顾邻寒去关上窗又躺下。望着床梁,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没有打听到一点关于顾邻笈的消息,是他太无用。公主于她只像个妹妹,她爱温泉沐浴,他常坐在房梁上紧盯着外面有没有刺客,偶尔扫过公主的酮体,却没有兴趣。

      也许是有,但他记得顾邻笈告诉他的,不要像有的男人一样。

      他不会像有的男人一样。

      公主府。

      左擎抱着念安回了府,把她放在床上,她却嘟囔着要抱抱,一边口齿不清的喊着“湛哥哥”

      左倾轻轻把她搂入怀中。

      “仔细看清楚了,我是谁。”

      公主堪堪睁了眼,喃喃道,

      “将军”

      左擎心里一闷,一个瓶子将他的心掩住,透不出一丝气。

      念安虽然没叫过他亲昵的称呼,不是“喂”就是“左擎呀~”带着一丝少女的哼音。

      可她从未叫过他将军,从哪一天开始的?左擎颓然,自己当初做了什么孽,惹上这个祖宗,又有什么孽让这个祖宗于她全然生疏。

      都怪他。

      左擎眼神如同一片沼泽,将念安深深的吸了进去。

      “你喜欢我么。”

      左擎恍然,自己脱口而出了,声音如同一丝风,细微的,轻轻的,钻进她的耳中。

      念安久久没有说话,半响,他伸出手摸了摸将军的脸,说,

      “是梦吗?”

      她的声音犹如一片雪花,飘在左擎闷闷的心上,冰的刺痛。

      他不依不饶,又问,

      “你爱我吗?”

      乔念安收回了手,喃喃,

      “不敢。”

      又是一片雪花,针一样的雪花,刺进了左擎的心里。

      乔念安又开口。

      “太喜欢了,不敢爱,爱你太辛苦了。”

      说罢,乔念安双手拥上了他的脖颈,闭上了眼睛。

      她的身子柔软娇弱,却冰冷,左擎也是周身一股寒气。

      左擎轻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乔念安刚闭上了眼睛惊愕的瞪大,想要挣扎着逃开,左擎紧紧扣住她,向上咬了一口。

      乔念安吃痛,一滴滚烫的泪迸出。左擎置之不理,狠狠的吮吸着,感受着她的温度。

      待到乔念安不再挣扎时,左擎才松了口。

      他褪去了念安的衣物,只剩下裘衣,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乔念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摆布,嘴角还有一丝血迹。也许是醉了,浑身都是一股下坠感,没力气了。

      左擎覆在她的身上,看着乔念安恍惚的表情,好像柔情却又冰冷。

      乔念安身子被左擎盖住,阴影搂住了她,她才体会到左擎的身子如此宽大,没有给她留一丝的喘息。

      左擎没有动,僵了很久,才轻轻覆上去,吻了吻乔念安的脸颊,将泪痕舐去,又一吻落在额头。

      “睡吧,念安。”

      一声惊雷乍起,伴随着左擎唤她的名,乔念安不知道自己是否听错了。

      在将军府的十年,每每有雷雨,她就点亮所有烛灯,自己写着自己的心历与痛楚。被风吹熄一盏,她又去点,吹熄,又点,如此往复,直至天明。

      她听说在外征战的士兵最想念的就是暴雨里为他而留的灯,让他知道有人在等他,如何狂风暴雨,家妻始终如初。

      左擎已经躺下,又是一声惊雷,乔念安仿佛被炸回了在将军府的十年里,腾的起身,跪趴着越过左擎,下了床,来不及穿鞋,一双小足在地上,脚趾蜷着。

      左擎坐起了身,不知道乔念安在干嘛,她旁若无人,从柜子中拿了一个细芯,在唯一一盏亮着的烛灯中引燃,又小跑着将一个又一个烛灯点亮。酒劲还未过去,她跑的途中时不时一个踉跄,左擎穿好鞋站起来,又勾起了乔念安的鞋,待乔念安点完灯坐在桌旁,左擎蹲下给她穿鞋。

      无言。

      鞋只穿好了一只,一阵风不知从哪钻出,吹熄了一盏蜡烛,乔念安又急急忙忙跑过去,点燃。

      左擎也赶紧跟过去,抬起她的细足,脚腕小小的,好像一用力就会粉碎,乔念安在她的摆布下穿好了鞋。

      却好像看不到左擎似的,傻傻的盯着,左擎看着她的目光,好像很遥远,一眼望到了一个他看不到的地方,是他所不曾拥有的回忆与经历。

      那个目光里有期待,有爱意,有失落,有缠绵。

      他轻轻开口,试探的问道。

      “公主,为何把灯点燃?”

      乔念安看也不看他,轻轻开口。

      “你是将军府的人吗,这都不知道,士兵在外征战归来的时候,最期待的就是妻子给他守的房,天气不好,我怕我夫君看不到我为他留灯,所以将所有灯的点亮。”

      左擎愕然,他看看乔念安,乔念安眸中流转着笑意,嘴唇轻勾,痴痴傻傻的站着。他轻手轻脚从偏门走了出去。

      大雨磅礴,淋湿了左擎的心,他只觉得自己身体内外都有着潮气,眼中有雾,像雨又像泪,没有表情,全身也打湿了。

      念安,他的念安。

      这些他统统不知。

      那日他化身清叶君绑架了乔念安,听着乔念安诉苦,听着那些情愫在十年间一点一点被自己亲手扼杀。

      他一直想着如何重振琉璃境,殊不知忽略了最爱自己的人。

      十年的雷雨夜都是如此吗?想也不必想,他故意忽略,故意不听乔念安的任何消息,他是一趟浑水,他不想让她趟进来,他以为疏远是一种保护,以免乔念安受到国家的唾弃,以免琉璃境败了后,他成为乱臣贼子,乔念安受他牵连,无家可归。

      可是他没想到,这样的“保护”,将乔念安伤得那么深。

      左擎推开了正门,乔念安目光随之而去。

      “夫君,你回来了!”乔念安依然是痴痴傻傻,做着那十年的梦。

      “嗯,我回来了。”左擎强忍住声音的颤抖,看着乔念安就要抱上来,他却支着手不让抱,浑身都是湿气,乔念安还喝了酒,第二天免不了生病。

      他三下五除二的褪去衣物,再抱上去,很紧很紧。

      她感受着怀里小人的温度,还剩余的一点酒气此刻也化为了蜜。

      他将乔念安抱上床,又将自己的衣物收拾挂起,裸着上了床。

      “夫君,以往的雷雨夜,其实我都在等你,可是我知道你很忙,今天我…”

      左擎一只手指掩住了她的唇,剩下的那句“真的很开心”还未说出口。

      左擎轻抚她的发丝,

      “念安,对不起。”

      这一次,乔念安听到了左擎唤她的声音,眼里流转的情愫好像一个漩涡,牢牢的涌进了她的心中,她闭上眼睛,翻个身,撞到他健硕的身躯,左擎大手一捞,将乔念安护入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上。

      “念安,睡吧。”

      左擎一夜未眠,怀里的小孩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说了很多胡话。

      “左擎呀,洞房怎么不来呢”

      “我是不是要改口叫夫君~”

      “他只是忙而已,不是不来见我”

      “死了一了百了了”

      “何必呢”

      “两个人好好的……”

      两个人好好的?怎么变成那样了呢?

      天亮时,怀里的小人开始不安的动,他悄然起身,回到了暂居小府。

      坐在桌前,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发出叩叩的声音。

      他心里实在是有太多事,昨夜一夜未眠,现在却毫无困意。

      很多事情不知道从哪里捋清,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从小时开始。

      他的记忆零零碎碎拼凑在一起。

      他的父亲,奇羽国的左老将军左应,战功赫赫,人人闻风丧胆。

      但左擎并不是左应的儿子。

      左应出身将门,十多岁时,与一位婢女情投意合,他日日求夜夜求,长辈们无一赞同。他身不由己,带着婢女一起去找了皇帝,皇帝从小看着左应长大,他以为皇帝会是那个理解他的人,这是他那时唯一的希望。

      皇帝没有明面儿上同意,却说,婢女是他在民间的遗珠,立即封为公主。

      左应以为将她封为公主,便可大大方方迎娶她了,却不然,皇帝竟将她献给了琉璃境。

      左应大怒,直奔宫中想质问皇帝为什么。

      皇帝却不再召见他,直至几年后,璇鸦国与奇羽国联手攻打琉璃境,左应的父亲节节败退,皇帝才想起这个少将军左应,他此时已经娶妻,却在几年来无不思恋着那位献给琉璃境的婢女。

      左应用兵如神,在他的一手掌控下,琉璃境很快陷入险境。

      他去支援攻打琉璃境最难啃的骨头成寇族,那一天,其余士兵们拥进了皇宫。

      他再进入皇宫寻人时,四处是密密麻麻的尸体,他只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男孩活着,衣衫褴褛,但不卑不亢,眉宇之间与他少时情人十分相似。

      他问,

      “你的母亲呢?”

      男孩答:

      “坑里。”

      “什么坑?”

      “你们挖的,死人坑。”

      “那她…”

      “她已经投胎了。”

      “谁杀的她。”

      “太多人一起杀她,我忘了。”

      “你为什么活着?”

      “因为母后叫我装死一天,今天再爬起来,让我遇到别人就说自己叫左擎。”

      他没说的是,他的母后同他一起装死,一个士兵踩了他一脚,母后轻轻的动了下想抱他,却被眼尖的发现了,数不清有多少刀刺进她的身体,浑身都是血洞,她死前又笑,又泪,轻声唤的名字是“左应”,就垂了头。

      左擎想哭,但是他现在不敢,别人听到他叫左擎,又是琉璃境的皇室,自是想到了左应将军的当年,想着左擎是左应的孩子,这样的想法。

      没人敢动他,都在等着左应来发落。

      左应看着这个过度早熟的小孩,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小孩子,看到他那张脸与那副伶牙俐齿,他就想到他的情人,更是下不了手。

      “也罢,那你跟我走吧。”

      左擎没有说话,慢慢的跨过一个又一个尸体走了过来。

      左应下令将那日看到左擎来历的人全都杀掉。

      第二年,左应有了个儿子,对外说左擎出生时算命的说左擎命差,背不起将军府,在别人家带了几年,才带回来。

      左应待左擎不薄,他知道这不是他的儿子,将军夫人又一直生不出孩子,索性就将左擎培养了出来,带左擎回琉璃境寻找余党,去认师,告诉左擎曾经的故事。

      左擎孝顺懂事,对左应只有好没有差,可是左应也渐渐发现随着左擎年龄增长,这孩子越发深不可测,时常出去练功便整月不回。

      左应见惯了杀伐,身上煞气太重,心中深知这孩子不简单,而自己是对不起左擎,也对不起琉璃境的。

      左擎的野心,他知道的,左擎还想复苏琉璃境,但又碍于自己。

      他不再去管左擎,让他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

      左应对这个国家,这个君主,早已没有任何眷念。

      左应也是唯一一个,让左擎的计划一拖再拖的人,只要左应活着一天,左擎就不会公然示出琉璃境最后的根据地——境笛。

      他恨左应带兵灭琉璃境,也受恩于左应,他不是薄情的人,他都记得。

      师父静山君早想撒手不干了,将境笛全权交给左擎,却因为今年公主与他成亲,师父又不得不再干一年。

      左擎合上眼,仔细的想着那日念安对他说的上一世发生的事情。

      明年师父静山君闭关,他清叶君问世,

      三四年后,他将接手将军府…

      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清叶君和左擎是同一个人,一切得玩完。可是,如果那人是乔念安呢?

      左擎狠狠甩甩头,示意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那日他见乔念安出了城,还七弯八拐的表达了自己不想嫁给他的意愿时,本想就此作罢。却又看着她的马术以及完全与之前不同的样子,却控制不住,当日赶在乔念安之前,化身清叶君拦截了乔念安。

      心中背负太多的时候,偶尔冲动的做法只会让人迷乱。

      那日玩弄一番乔念安,他心里似有一根火柴将他浑身点燃。

      在听到乔念安说自己已经死过之后的,听到乔念安哭着诉苦的时候。

      他就那么一颗心,似是跌倒了河底,扬起的泥沙覆盖上去,淹没一切声音。

      他早应该想到,乔念安对他的爱不是公主的任性,若小时乔念安开口说要嫁给他,他没有说那个“好”字,若是小时就与这个猫一样轻挠他心的女孩,保持距离。

      若是…

      太多假设。

      他向来主观,将自己的心封存,他记得自己是琉璃境的皇子,知道琉璃境还有人在苦苦挣扎,那个国曾经是他的归宿,如今是他的执念。

      他还有境笛,还有琉璃境余党们对他的期盼。

      但他忘记了,还有一个女子对他苦苦的爱恋,乔念安三个字,一瞬间仿佛比山还重,压在他身上。

      乔念安也不懂,为什么小时候分明是青梅竹马,分明那么美好,一嫁过去,一切却都不一样。

      那的确是左擎一开始的想法,他不愿意乔念安淌这趟浑水,保持距离,不与她说话,不关心,不在意,刻意忽略,竟逼死了这位任性的公主。

      左擎眸子一淡,昨晚他问她爱他吗,她说不敢。

      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以为他对乔念安有爱,所以才刻意疏远漠视。

      没想到这份暗流涌动的爱意,竟成为伤害她致死的慢性药剂。

      左擎无法想象乔念安经历了多少挣扎最终投河自尽,也无法想象乔念安醒来后面对这一切重新开始,内心是欣喜还是绝望。

      可是乔念安只说,不嫁了。

      左擎只觉得内心一抽,他未经历的那十年里,究竟是多么对不起她。

      乔念安醒来时,已是晌午,她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她等到了左擎,左擎吻了她,同床共枕。

      面对镜子看到自己嘴唇一片乌红发紫,甚至还有一片血痂。

      手抚上去,

      “嘶——”

      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疼,昨晚不是梦。

      左擎吻的?果然是将军,亲亲都这么有力。

      雨停了很久了,乔念安走出院门,肚子饿的咕咕叫,用完午膳后就回了自己的小苑。

      这个吻她等了太多年,真的到了嘴上,甜滋滋又苦兮兮的。左擎那个王八蛋,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么多年她才恍然明白,自己从未了解过左擎。

      她我行我素,左擎也我行我素,两人从未站在对方的角度看过自己的样子。

      可是就是这样我行我素的她,才会爱上一个尚未了解的人。

      她掰下一根小树枝,回忆着自己当年在将军府练的一招半式。对着一棵树就开始进行殴打。

      边打边碎碎念,

      “亲我,亲我,还睡觉,睡,我让你睡,亲我,睡我,我也不,也不嫁,谁嫁给你,谁脑子,有问题。”

      一顿一顿的,说一句,打一下,树叶横飞。

      “咳”

      身后传来男声,正当她准备回头,一阵破风的声音。一片镖飞了过来,定睛一看,那片镖是一片竹叶,将她手上的树枝截成两截。

      想也不用想,以竹为武器的,只有清叶君一人。

      乔念安猛地回头,昨晚醉了酒,一阵摇晃让头一股胀痛。

      用力眨了眨眼,清叶君已经走到她面前。

      “我的小公主,昨天喝了酒吗?”

      还是那么调笑的嗓音,砸在乔念安耳中。

      “你的侍卫今天不在,我等这天等了可久。想你想的要紧。”

      乔念安不自觉退了一步,那天清叶君对他的逗弄还在眼前,她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清叶君上前一步,撩起她的头发,放在鼻前深深嗅了一口。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喝酒,不怕遇到什么危险吗?”

      “只要不遇见你,我觉得都不危险。”

      乔念安想往后退,清叶君一手扣住了她的肩。

      “噢?那这么说,你现在很危险?”

      清叶君放开她的头发,一只手抚上她的唇瓣。

      “嘴都被亲肿了,亲你的人不是危险?”

      乔念安没说话,紧紧盯着清叶君的面具,眼波颤颤。竟忽的伸出手想揭。

      却被清叶君一手捉住,轻笑一声。

      “教训还不够?还是想像那天一样被绑住?”

      乔念安一阵颤抖,想挣脱却不能。

      清叶君一手将乔念安的另一只手也捉住,反剪在背后。一用力,乔念安就背了过去。清叶君再一用力,乔念安的腰弯了下去。

      啪!

      一声在乔念安屁股乍响。臀部火辣辣的疼,乔念安的脸上一阵红晕。

      “你干嘛!”

      乔念安挣扎却被清叶君死死扣住。

      啪!

      又是一下,臀部火辣辣的疼。

      “干嘛?喝酒的惩罚。”

      清叶君将乔念安打横抱起,放在小苑里的亭里的桌上。

      啪!

      “嘶~疼!!!”

      “不疼怎么让你知道喝酒是错的呢?”

      “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啊!”

      啪!

      “你叫,住在公主苑旁边的只有你的两个侍女吧,现在她们睡的可香了。”

      啪!

      清叶君的手将乔念安的裙子捞了起来,剩着裘裤

      “你想叫谁来看看你的光屁股?”

      清叶君的手将乔念安的裘裤也褪了下去,乔念安只觉得臀部一阵凉意。

      啪!

      “嗯~你卑鄙!你把穗穗和苗苗怎么样了!”

      “一点迷烟而已,大概也就睡到明天早上吧。”

      啪!

      “怎么?我的小公主,比起你的侍女,你还是多关注一下自己的安危吧。”

      啪!

      乔念安眼中含泪,清叶君手劲极大,挣脱不开,又这般羞耻的被盖了巴掌。

      啪!

      清叶君的手向乔念安的身下探去,乔念安一阵颤动

      “别,大哥,别,嗯~”

      “别怎么?别摸摸你的穴口有多湿?”

      清叶君将手伸到乔念安眼前,手指分开,拉扯出几根银丝。

      “我的小公主,这是什么?”

      乔念安娇红了脸,清叶君轻笑一声,将手指伸到乔念安嘴里,扣开贝齿,玩弄着他的舌头。

      一股甜腥味进入她的鼻腔,沒过她的口舌,冰凉的手指在嘴里不停的搅动,伸出时又拉出几根银丝。

      啪!

      又是一巴掌,

      “嘶~别,别打了。”

      “嗯?可是我看公主很开心啊。”

      啪!

      “嘶,疼死了要,哪里开心…别,别打了好不好~”

      乔念安的声音颤抖,有着哭腔才有的鼻音。

      清叶君的手又向下探去,勾出一根银丝,伸到乔念安眼前,

      “那你说说,这是什么?等你说对了,还可以考虑。”

      “是..是水?”

      啪!

      “不对哦,我的小公主。”

      “嗯~是…是淫水?”

      啪!

      “不够详细呢,怎么出来的淫水?”

      “嗯啊~被打出来的水?”

      啪!

      “什么水?”

      “嗯哼…被打出来的…淫水。”

      啪!

      “呵呵,还是不够详细呢,公主好笨,被谁打出来的?”

      “被…被你打出来的..”

      啪!啪!啪!

      “你是只癞蛤蟆吗?一戳一蹦跶。连贯。”

      “被,被你打出来的..淫水。”

      啪!

      “我是谁呢?”

      “啊~被被清叶君打出来的淫水。别打了,你..你手也疼。”

      啪!

      “谢谢公主关心,我手不疼。”

      “啊~还没说对吗!”

      啪!

      “你还没说打的哪呢。”

      啪!

      “嘶~被清叶君打屁股打出来的淫水!”

      乔念安痛的不行,一口气说了出来。

      啪!

      “啊~你不是说不打了吗!”

      啪!

      “我没说不打了哦,公主听错了?”

      啪!

      “啊!你..你卑鄙。”

      乔念安咬牙切齿,眼泪夺眶而出。

      啪!

      “好好好,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答对了就不打了,好不好?”

      清叶君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啪!

      “公主怎么不回话了。”

      啪!

      “会说话吗。”

      清叶君声音忽然冷了下来,手也重了几分。

      啪!

      “嘶~你..你问…”

      啪!

      “我的小公主,我今天为什么打你?”

      啪!

      “嗯~我喝酒了?”

      啪!

      “知道错了吗?”

      啪!

      “知..知道了…”

      啪!

      “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啪!

      “错…错在喝酒了”

      啪!

      “以后还喝吗?”

      啪!

      “啊咦~不喝了,不喝了。”

      清叶君松了手,轻笑一声。

      “好吧,不打了,小公主。

      乔念安趴在桌上没有动,臀部火辣辣的疼,一股灼烧感覆在上面。还在轻微颤动着。

      清叶君大手一捞,将乔念安翻了个身,火辣的臀部碰到冰凉的桌面,又是一阵激灵。

      “嘶~疼。”

      本是抱怨,却带了几分娇嗔。

      “玩点有意思的。”

      清叶君还是带笑,乔念安见他头低着,自己也往下看了一眼,看到自己腿缝间湿润的下体。

      “别..别看。”

      乔念安想合拢腿,清叶君向前一倾,在她腿之间,她用力却也只能夹住清叶君的腰。

      “你看它,穴口还一动一动的,是在期待什么?”

      “闭嘴,嗯~我没有。”

      清叶君的手指探了进去,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娴熟的找到了花心位置,手指轻轻的一挑。

      刚刚还在哭的乔念安眼波颤动,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呻吟。

      “舒服?”

      “不舒服!”

      “是吗?”

      清叶君又一挑,水线缠在他的手指。

      “嗯~”

      “还是小穴诚实呢,公主?”

      乔念安咬着唇,不再说话。

      “把嘴松了,不然打烂你屁股。”

      乔念安不动。

      清叶君一只手支起她的腿,一巴掌盖了上去。

      “听不懂?”

      乔念安一声闷哼,也没松嘴。

      啪!

      “是不是听不懂?”

      啪!啪!啪!

      乔念安松了嘴。

      “别…别打了…你劲太大了…”

      清叶君把乔念安的腿放下,恢复刚刚的姿势,一只手捏住她的脸。

      “知道我劲大,怎么不听话呢?”

      乔念安擎着泪。

      “叫出来了怎么办…”

      轻笑一声,他现在只想把唇覆上去,可惜戴着面具。

      他伸出一只手将乔念安腰带扯下,

      “我的公主,”

      清叶君将腰带团成一团,

      “这样,”

      将那一团腰带塞进了乔念安嘴里,

      “不就好了?”

      他动作轻柔,褪下乔念安的裘衣,香肩暴露,双乳弹出,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裘裤褪下一半,他捞出乔念安一只脚,裘裤堪堪的挂在另一只脚的脚踝。

      俯身倾上去,将乔念安笼罩在阴影中。

      一只手揪住乔念安的粉红的翘立处。

      “呜嗯。”

      被堵住的嘴只能发出卡在喉间的呻吟。

      清叶君手指轻轻用力,转捻,

      “呜呜..嗯~”

      乔念安摇着头,发出呜咽。

      “不喜欢?”

      乔念安点头。

      “点头就是喜欢。”

      “呜呜。”

      清叶君的手指轻轻挑弄,挑一下,乔念安身体就颤动一下。

      “你看它,越来越硬越来越红,像不像白兔子的红眼睛?”

      听到清叶君调笑的话语,乔念安紧闭着双眼。

      “把眼睛睁开。”

      乔念安不动,清叶君一手捏住她的乳房。

      “这想被打?”

      乔念安赶紧摇摇头,

      “这不想被打?”清叶君手用力,捏了捏这块圆滚滚的球。

      乔念安点点头,

      啪!

      “点头就是想。”

      一巴掌呼在了乔念安的乳房,一只手掌印盖在上面。

      “把眼睛睁开。”

      乔念安不动。

      啪!

      一个巴掌印在了另一个乳房。

      “睁。”

      乔念安睁开了眼睛,不去看清叶君,眼神直往上看。

      啪!

      又是一掌,

      “该看哪?”

      如果不堵着嘴,乔念安就差哇的哭出来了。

      她把眼神落在清叶君的面具上。

      “谁要你看我,看你自己,看兔子上的眼睛,”

      清叶君的手指又夹了上去。

      “看我怎么玩你。”

      “呜呜~嗯。”

      夹住乳头,一揪,弹了回去,

      “你看,它一弹一跳,像不像兔子?”

      乔念安想移开眼,清叶君掐住她的下巴,

      “你怎么学不会听话,下次我要打你哪,可不会费那么多口舌问你,”

      清叶君轻拍几下她的脸,

      “包括公主的脸。”

      乔念安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移到了“兔子”上面。

      清叶君忽然笑了起来,捏了捏乔念安的脸,把脸颊的肉和嘴都捏的嘟起来。

      “你好可爱,我怎么可能舍得打你的脸。”

      乔念安眼神一挑,瞪着清叶君。

      “不过你还是要看,要不然,你的小屁股和兔子不一定保得住。”

      “嗯啊呜~”

      乔念安在骂清叶君,可是嘴被堵着,只得发出这样的声音。

      清叶君的手从脖颈,绕过乳房,拂过腰身,到了穴口。

      “该这里了,你看它,那么多水,在邀请我进去玩?”

      清叶君手指探尽,两根手指夹住花蕊,旋转挑逗。

      “呜呜~嗯啊”

      乔念安若是看得到自己此刻意乱情迷的神情,一定会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清叶君看到乔念安这副表情,手下动作加快,从转捻,到旋转,到揪着玩弄。

      “呜呜~嗯嗯啊~呜呜~”

      身下的水越来越多,像是一条消息,汩汩流出,一滩水渍晕开,滴在地上。

      乔念安觉得自己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清叶君的手指还没有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呜嗯啊~!”

      一阵抽搐。

      疯了,疯了,真的疯了。

      穴口在紧张收缩,又松开,收缩又松开,抽搐着。

      乔念安身体不住的颤动,身体完全软了,没有一点力气。

      “公主,哪都在流水呢。”

      清叶君抚上她的脸,

      “眼睛,嘴,还有穴。”

      嘴里的腰带早就被打湿,涎水顺着嘴角流下,眼泪也在流,不过都不如穴口流出的水多。

      清叶君的手指抚上穴口,两根手指向外用力,将穴口撑开。

      “该这里了?”

      乔念安忽的睁大了眼,止不住的摇头。

      她还是个雏!!!

      “我知道,我知道,公主,我有分寸的。”

      乔念安还是用力摇头。

      他知道个屁!!!

      清叶君不理她,一只手指探了进去,

      “好紧,公主,进一根手指都那么紧,被男人干会不会撑坏?”

      “呜呜嗯~”

      手指轻刮着肉壁,清叶君的手指还是那么冰凉,让穴内更加刺激。

      慢慢的,手指抽插了起来。

      由慢到快,每一次抽出都会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呜呜嗯啊~”

      清叶君的调戏声,水声入耳,都是一阵刺激,引起她的涟漪。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才多久就要受不了了?”

      清叶君的手指不断的抽插,没刮过一次肉壁,乔念安都感触得到。

      忽的,清叶君又伸进了一根手指。

      穴口被撑大了一指。

      “呜呜~”

      “公主,这样舒服点。”

      又是一阵抽插,越来越快。

      乔念安要疯了,清叶君手不会累吗!!!

      抽搐。

      乔念安疯了,生理带来的抽搐一阵又一阵,

      清叶君将堵住乔念安嘴的腰带扯出,将手指伸进去。

      “舔。”

      一个字的命令,

      乔念安要疯掉了。

      她舔了。

      小舌轻轻的刮着,清叶君的手指已经被穴的温度染上,不那么冰凉,一股甜腥味窜来窜去。

      “真乖。”

      清叶君将手指伸出,又在乳房上刮蹭几下。揉了揉她的头。将她的裘衣系好,才打横将她抱起来,走进小苑的房内,放在床上。

      “以后不能喝酒了,知道吗?”

      清叶君对着乔念安说。

      乔念安已经清醒来了,转个身不理他,

      “想挨揍?”

      乔念安摇摇头。

      “以后不能喝酒了知道吗?”

      乔念安点点头。

      “说话。”

      “知道了。”

      不情不愿。

      “真乖。”

      清叶君走后,乔念安在床上躺了很久,一想到刚刚的场景,水就止不住的流。

      乔念安不想这样。不想不想。

      但越是不想,越想。

      她的手开始不安,褪去裘衣裘裤,轻轻的向身体探。

      摸到自己的乳房,乳尖还是挺立的,另一只手向身下探去,有一点粘,提醒着乔念安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她模仿清叶君的手法,捏住乳头,轻轻捻转。

      又轻挑下身的花蕊。

      侧了个身,掀开褥子,模仿刚刚被打屁股的时候,自己开始扇自己的屁股。

      如果是左擎,应该不是这么温柔,可能会被干的下不了床吧?

      要三个洞都被左擎填满才好。

      乔念安恍的摇摇头,

      才不要是左擎!!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意淫和左擎的房事。

      管他的,自己爽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乔念安将想法抛之脑后,开始忘情的玩弄着自己的身体。

      她想象着

      自己被扒光按在左擎的腿上,被打着光屁股,

      左擎的手向她的花心探,一只手抓住她的乳房揉捏玩弄,抓住她的乳头揪住打转。

      她的淫水打湿了左擎的裤子,左擎一把把她按在床上,用力揉捏着她的乳房,两根手指揪住她的乳头。

      另一只手在下体,大拇指按着花心的小豆豆,食指插进了她出水的穴口,中指挑弄着她的菊穴。

      连着好几巴掌,盖在她的臀上。

      忘情的浪叫着。

      “念安?”

      乔念安忽的回过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擎已经站在她的床边。

      她飞快地将褥子扯上盖紧自己裸露的身体,躺的端端正正,脸部烧红,不知道左擎看没看到…

      不知道个屁啊!!!明明就是看到了!!都怪自己太入神了都没发现有人进来了!!

      “你怎么进门都不说一声!?”

      乔念安有点恼。

      “是你没听到。”

      左擎还嘴,表示自己进门吭个声的,是她自己没听打到。

      “而且你刚刚在叫我的名字。”

      左擎嘴角勾了起来,似笑非笑。

      “你闭嘴啊!!”

      左擎才不会闭嘴,

      他回府后,换回将军的装束,想了想,准备去给被自己打的抽抽噎噎的乔念安送药——

      当然是以因为昨晚被自己“啃”了一口的名义去送。

      结果,到了公主小苑却听到了一声一声唤着他名字的声音,

      还伴随着色气的呻吟,

      和巴掌声。

      它其实挺开心的,知道乔念安意淫对象是自己的时候。

      但他还是端着将军架子喊了几声“念安”,

      乔念安完全没听到。

      他才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一眼,就看到了乔念安跪趴在床上,一手捏着乳房,揪着乳头,一只手游走在下身,时不时还给自己的屁股上盖巴掌印。

      看了许久,自己的小兄弟也抬了头。

      他才缓步走过去,生怕打扰了面前的春景。

      “你的行为大部分我都可以理解,除了边念我名字边打自己屁股以外。”

      乔念安脸更烧了。

      自己的身体被心上人看光了不说,还被调侃了。

      “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给自己惩罚?”

      乔念安憋闷,

      “我没有!”

      左擎嘴角又一勾,

      “那是想被我打?”

      左擎顿了下,笑意更深,又说,

      “不过我这巴掌常年练武,不知道念安承不承得起。”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才不想!!”

      乔念安反驳,耳根子都红了。

      “本来因为昨晚啃了你一口,来给你送药,结果没想到这个药不止要用到嘴上。”

      还要用到屁股上。

      乔念安不乐意了,

      “你都有妾了,还找我干嘛?去找你的黄茹笈,我才不要你管。”

      “念安吃醋?我不是说了,你不喜欢,我就休她。”

      左擎抚上乔念安的额头,轻理她的发线。

      “别,我才不想横刀夺爱。”

      她想,她可想了,

      但同时,

      她觉得左擎病了,病得不轻。

      一下子跟个不一样的人似的,难道那十年真的只是她自己做的梦?

      乔念安不自觉又晃了下头,

      “你不喜欢,我就休,明天就到我们成亲的日子了。”

      他不想拖,他想娶她。

      “我才不信你一派胡言,你有本事把她休了再找我。”

      “那这样,明日乞巧节过了,你同我一起回将军府,休了她,我们就成婚。”

      乔念安如果是一条狗,现在尾巴已经支楞到天上去了。

      但是她现在还是一副任性爱答不理的表情。

      “我懒得理你,我不是说了不嫁吗。”

      “上个月还嚷嚷着不嫁我就当寡妇?挺善变。”

      乔念安肺腑,

      我哪里善变?哪里善变?你才善变,你全家都善变,和黄茹笈不是恩爱的不行吗,说休就要休,谁善变谁心里不清楚?

      “不嫁也得嫁,不行就把你打松口,你说呢?”

      左擎的手隔着褥子伸到了乔念安的臀部,轻拍了两下。

      “念安喜欢这样的,我就这样。”

      乔念安只觉得左擎现在这副臭不要脸的样子像极了清叶君,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甚至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左擎叫她作念安。

      “嫁不嫁?”

      左擎板起了脸。

      好帅,

      乔念安心中只有这两个字。

      “嫁。”

      缓缓开口。

      乔念安忽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乔念安啊乔念安,怎么这么轻易被美貌迷惑!!

      左擎一脸笑意,从兜里掏出了小药瓶,抹一点在手上,

      轻轻点在乔念安的唇上。

      乔念安,

      可耻的,

      又湿了。

      他什么也没干好吧!!不要这么敏感啊!!

      乔念安内心在咆哮。

      “念安,屁股也要上药。”

      左擎的声音罕见的温温柔柔,

      “药给我,我自己来。”

      乔念安誓与羞耻势力抗争到底。

      “那怎么行,你不知道自己哪里伤得重。”

      不等乔念安说话,左擎的手已经掀开了褥子,

      乔念安浑身光溜溜,缩成一团紧紧捂住了身子,伸出一只小手抓着褥子,与左擎进行力量的抗衡。

      “刚刚都看完了,”

      现在遮有什么用。

      乔念安现在想打左擎,

      可是打不过。

      “你最好放松,”

      左擎一只手抓着褥子,一只手向乔念安红臀伸去。

      “要不然,”

      轻拍了几下乔念安的臀部。

      “我就满足你想被我打屁股的愿望。”

      “你无耻!”

      不得不说,左擎的举动让乔念安又泛起了水。

      可是乔念安还是毫不放松。

      左擎见状,一下把乔念安抱了起来,放在腿上。

      乔念安在抖,

      这不是她刚刚意淫的场景吗?

      竟然真的实现了。

      “这是你自找的,”

      左擎的声音变得冷冰冰,

      乔念安就吃这一套。

      一只手覆在了乔念安的娇臀上,

      “反正我带了药,”

      打伤了还能给你上。

      “是该教教你怎么听话了,我的念安。”

      趴伏在左擎的腿上,

      乔念安不住的颤抖。

      左擎还没把手伸开,

      一直拢在她屁股上,

      轻揉着。

      乔念安此时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因为,她的下身,

      一阵一阵的湿热在提提醒她,

      她已经湿的不行了。

      “那个..将军,我觉得..这种接触可以等成亲了再说。”

      乔念安鼓鼓勇气开了口。

      换来的却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左擎很生气,

      因为她刚刚叫他将军。

      昨晚乔念安轻轻柔柔的叫他夫君,他想起来都是甜滋滋的,

      可是一清醒过来,她就又叫将军了。

      乔念安很懵逼,怎么一说话就被打了,

      本来屁股就疼,这下更疼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左擎的巴掌比清叶君的重。

      但又很像。

      说不清楚的感觉。

      啪!啪!啪!啪!

      连着四个巴掌,左擎没说话。

      “啊啊~嘶~将军,别打,别打。”

      乔念安的两只小手往后伸,

      想保护她的屁股,

      却被将军一手捉住,按在腰窝处。

      她又叫他将军。

      左擎更生气了。

      啪!啪!啪!啪!啪!

      左擎的巴掌结结实实密密麻麻,紧紧的盖在了乔念安的臀上。

      “啊啊~我,我错了”

      “错哪了?”

      好问题,乔念安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啪!

      见乔念安不说话,一巴掌又扇了上去。

      “你叫我什么?”

      “将军?”

      啪!啪!啪!啪!

      “该这么叫?”

      “嗯嘶~左擎?”

      啪!

      “不对。”

      乔念安又哑了,

      真不知道这男人脑袋里面在想什么,

      叫将军不好吗?

      威风凛凛的感觉一下就出来了。

      面对乔念安不说话,左擎怒火中烧。

      啪!啪!啪!啪!啪!啪!

      连续的,不间断的巴掌,

      乔念安眼泪大滴大滴砸在地上。

      乔念安恍然大悟,试探性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

      “夫…夫君?”

      左擎停了手。

      “这不就对了。”

      “可是我们不是还没有成亲吗?”

      乔念安小声BB。

      啪!

      “迟早的事情,”

      啪!

      “先改口,”

      啪!

      “叫习惯了再说。”

      左擎的声音并没有因为乔念安叫对了称呼而增加温度。

      反而又冷冰冰的说道,

      “刚刚打你,是纠正你的称呼,还有20下,是教你听话的。”

      左擎的手揉了揉乔念安的屁股,

      “我不会数多少下,你自己报数。”

      乔念安趴伏在左擎腿上,小屁股颤动着,等待着巴掌肆虐。

      左擎将手高高扬起,一阵破风。

      啪!

      “啊~!一…”

      啪!

      “嗯~二…”

      啪!

      “嗯啊!三…”

      左擎的巴掌一边一下,

      把臀瓣的颜色染的更红。

      打得不快也不慢,富有节奏感。

      太快了,小丫头承受不起,

      太慢了,不够疼。

      中间留一点喘息的时间,让她更深刻的体会痛感。

      二十下很快打完了,乔念安已经成了个泪人。

      左擎没有将乔念安扶起,而是将大手覆在了乔念安的臀上轻揉。

      反倒是乔念安自己挣扎着爬起来了。

      双手环住左擎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的肩膀。泣不成声。

      左擎的大手,一只在轻轻按摩着乔念安红彤彤的屁股,另一只轻拍她的背。

      “疼吗?”

      左擎轻声问,

      “疼。”

      乔念安的声音委屈又娇嗔。

      “好好记着,以后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

      左擎双手环住乔念安,嗅着她的味道。

      等到乔念安停止了抽噎,左擎才把乔念安又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小心翼翼的将药瓶打开。

      轻抹在乔念安被打的屁股上。

      一阵凉意,让乔念安的臀部一阵刺激。

      乔念安不住的躲。

      “别动,还想被打?”

      “不想…可是疼…”

      乔念安的声音还是刚刚哭过,浓浓的鼻音。

      “忍一会儿。”

      左擎的动作尽量轻柔,好不容易将药上完,将乔念安扶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

      “这是什么?”

      左擎指着自己外衫上的一片水渍,示意乔念安去看。

      那是乔念安敏感身体被打了光屁股后留下的印记。

      乔念安羞,把脸埋进了左擎的胸膛。

      左擎摸摸她的头。

      “不逗你玩了。”

      左擎抱了她很久,才把她塞回了被窝。

      “累了就好好休息,明天是乞巧节,我们一起过。”

      乔念安醒来时天还没亮,乞巧节到了。

      上一世的今天她与左擎成亲,她在房中等了一夜,左擎也没来。

      这一世的今天,左擎却约她一起度过。

      乔念安起身想照照镜子,

      一挨到板凳上,臀部就传来一阵刺痛。

      “嘶—”

      昨日的羞耻还历历在目,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发生了那种事,今天怎么好意思去见左擎啊。

      乔念安捂着脸,懊恼的抠抠脑袋。

      忽然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眼看天快亮了,她迅速梳妆打扮,吩咐了一辆马车,

      她是真的真的真的不好意思见左擎,

      只能用这个下下策,惹不起,躲得起。

      坐上马车,马车是从公主府侧门出入的,

      乔念安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坐在马车上,想着若是左擎后来来追问,便说自己去哪个寺里祈祷…祈祷…祈祷啥呢?

      “吁——”

      乔念安还在想该编个什么理由,马车忽然停下了,乔念安差点一个踉跄冲出去。

      乔念安烦躁的用手轻抓梳理了下头发,顺了一口气准备开始骂娘。

      可是来不及乔念安伸手拉开车帘,车帘自己打开了,左擎的一张脸带着笑意,看着乔念安。

      “公主,这么早,迫不及待想见我?”

      惹不起就算了,还躲不过。

      某人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磕磕巴巴的说:

      “是..是啊..准备一车直接去你那找你呢,呵呵,你也挺早啊。”

      左擎轻哼了一声没说话,放下了车帘,向车前走去。

      一只脚跨了上来,接着,整个身子钻进了马车。

      他没有坐下,而是伸出一只手,朝着乔念安张开

      乔念安懵了下,把手放了上去。

      他一用劲,乔念安被拽到了他的怀里。左擎搂着她的腰下了马车。

      “你们回去吧,今天公主和我走。”

      左擎向着公主府的马车夫说,马车夫迟疑的看了乔念安一眼,看着乔念安苦笑的表情,默默的点点头回去了。

      左擎看着乔念安,问

      “会骑马?”

      乔念安点点头,又忽然想到现在的自己还什么也不会,又立马摇摇头,又想到那天左擎已经看到自己骑马的样子,又急忙点点头。

      左擎见状,搂着乔念安的那只手一发力,把她抱上了马。接着自己也跨了上去。

      这马是左擎的,

      除了特别高,特别大,特别快,性子特别烈,特别不服人以外。

      也没什么特点。

      乔念安虽然上一世在将军府的那十年学了马术,但是向来都是选适合女孩子的温温柔柔小马驹来玩,什么时候骑过烈马,导致她现在头昏眼花,还要克制自己身体不禁的打颤。

      她的头靠在左擎的胸膛,左擎抓住她的手去够缰绳。

      “抓紧了。”

      左擎口中的热气打在她的耳旁,又被风吹散。

      她的手才刚抓住缰绳,左擎长鞭一挥,马儿飞奔出去。

      周遭的景物忽然有点模糊,随着马的节奏,她的臀部在不算舒适的马鞍上刮蹭,抬起,又落下。

      一阵酥麻。

      到了郊外一样的地方,左擎才让马慢下来。

      乔念安的头发被吹的凌乱,马儿慢下来后,她才忽然想起自己的头发会挡住左擎的视线,心下一急,慌张的松了抓住缰绳的手去够自己的头发。

      还没够到头发,自己的手就被左擎抓住了,又放回原处。

      左擎轻轻靠近了她一点,“挡不到我,你的头才及我哪?”

      的确,她的头紧靠在左擎的胸膛,她听到了左擎的心跳。

      砰砰,砰砰。

      砸在她的心上。

      左擎的一只手闲下来,向乔念安的下身探去,

      轻抚在她臀部。

      “这儿是不是还疼?”

      乔念安嘟了下嘴,将头埋了下去,

      “你还好意思说。”

      左擎将脸向前伸,唇部轻轻在乔念安脸上点了一下,

      左擎又摸摸她的唇,上面还有一块小小的血痂。

      柔软的手感上增添了一点突兀。

      “这儿还疼吗?”

      乔念安摇摇头。

      “我下次轻点。”

      “谁和你有下次啊…”

      “不想和我有下次吗?”

      左擎问。

      乔念安抿了下唇,一时给不出回答,还是嘴硬的说

      “不想”

      才怪。

      要是原来那个乔念安,此刻已经把脸笑烂了,顺带还要流很多口水。

      可是现在的乔念安,只会在心里面流口水,疯狂暗爽暗爽暗爽。

      乔念安在心里面将破破碎碎的思绪一个一个细数着,一道阴影忽然遮住了她的脸。

      柔软又冰凉。

      左擎的唇,看起来并不柔软,甚至锋利。

      但此刻他的唇瓣的轻软的,丝丝覆在她的唇上。

      左擎没有下一步举动,只是轻轻覆盖上去,又轻轻移开。

      乔念安瞪大了眼,那张脸在她眼中慢慢的聚焦到清晰。清晰的感觉得到左擎呼出的气,温热的。

      她的脸颊发烫,这个左擎好不真实。

      她忽然想,要是这样也未尝不可,和左擎,两个人。

      左擎见她羞红了脸低着头思索的样子,又在她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

      “我们回城里吧,去看看我们去过的地方。”

      左擎没等她的反应,驾着马就往回走。

      总是这样,乔念安暗暗诽腹,每次都被牵着鼻子走,没出息。

      到了城中,左擎下了马,又把乔念安抱了下来。将马给了他一个属下,牵着乔念安的手上了街。

      “念安吃不吃小馄饨?”

      乔念安看了看四周,她恍然,这里是她以前和左擎来过数次的小街,附近小贩小商户很多。

      她最爱来这种地方,也许是好的东西吃太多了用太多了,这些简单纯粹的食物或者用品让她特别喜爱。

      她每次都很喜欢来吃点馄饨和包子,和左擎两个人一起她什么也不怕,她坚信左擎真的很厉害。

      小时候,第一次她开口说自己要吃小馄饨的时候,就受到了某人吐槽。

      “你是公主,不怕别人下毒?”

      “不怕不怕!就算有人下毒绑我,我相信有你在,别人绑不了我。”

      左擎撇撇嘴,乔念安给他也要了一碗,左擎只是挑一挑,并不吃。

      她边吃边看左擎,说:

      “你看你,一个小馄饨还磨磨唧唧,吃馄饨的正确吃饭应该是这样的!”

      乔念安用勺子舀了一个馄饨,勺子里一半是汤水,冒着热气。乔念安象征性的轻轻吹了一口,张大嘴,一个馄饨伴着汤水一起进了她的嘴。她边嚼边吸着凉气,嘴被烫的合不上,呼出去的都是温热的白汽。

      “小馄饨就是要一口一个,和汤水一起!烫烫的才好吃!你试一下嘛!”

      左擎瞥她,

      “不要。”

      “你试下嘛!就一个!试下嘛!”

      左擎撇了下嘴,“万一真的有毒,我们两个都倒了,谁保护你?”

      乔念安转了转眼珠。

      “噢~好像是这样子。”

      乔念安又吃了一个小馄饨。

      “你真可怜,这么好吃的东西,你竟然吃不到。”

      她的嘴一张一合,唇瓣被烫的红嫩。

      左擎看得出神,又迅速移开了视线,咳了一声。

      乔念安抬头看看左擎,距离小时候已经冒了好高的个子,又看看那个馄饨小摊,看看这条街,思绪万千。

      十年了,距离上次来到这里,对于乔念安来说,已经是十年了。可是对于这个世界,不过也就上个月。

      她忽的眼睛一酸。

      “吃,我当然要吃。”

      乔念安拿着勺子,一口一个一口一个,熟悉的味道和声音总能引起人的回忆共鸣。

      乔念安一滴眼泪掉了下来,顺着脸颊划下。

      左擎有点慌,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太烫了”

      所以才会掉眼泪,

      乔念安先开口解释,声音也带着鼻音,左擎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乔念安一口一口的吃完了一碗馄饨。

      “好久没吃了,味道还是很好。”

      乔念安吸了吸鼻子,十年没吃了,这条街十年没走了。

      乔念安起身欲走,左擎也站起来,掏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擦了下嘴,收回手。

      “逛逛?”

      街上的热闹和小贩的吆喝一如当年,乔念安想着,不过现在对于她来说不就是当年吗,想想自己现在已经算是比左擎大10岁的姐姐了,可是还是被左擎玩弄于股掌之间。

      乔念安想着,左擎忽然拉住了她。乔念安侧头,左擎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一个地方,乔念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是一个小摊,乔念安忘不掉的小摊。

      就是这个小摊,左擎买下了金猪御剑的小摆件,也是这里,她第一次说要嫁给他。

      左擎先迈步,走到摊前,手直直伸向一个小饰品,乔念安定睛一看。

      也是一只猪,不过是黑色的,黑的很特殊,在光下显出很微弱的彩色,就像是传说里面守护璇鸦国的乌鸦。乔念安见特殊,忍不住问道,

      “这是什么材料做的?”

      小贩一见来生意,急忙回答,

      “这可不是我进的货,本来是几年前我捡的一块石头的,我见它特殊,找工匠做的呢!天下仅此一件!”

      左擎微微挑眉,说

      “这么特殊,怎么能留到现在?”

      “实不相瞒,它和我有缘分啊!那年,我媳妇刚走,一对小娃来我这逛了下,买了只猪的小摆件,就站在我摊前就开始约定终身了,那女娃看着水灵灵的,一张口就要嫁给那男娃。我还常常跟别人说起这件事,现在街上的人都叫我月老头,说我成姻缘!

      过了一段时间,我对着我媳妇的碑就想絮絮叨叨,讲了这事儿,眼睛一侧,就看到一块小石头,颜色还稀奇,就捡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我就想把拿石头弄弄,找工匠去做了下,依着那对小娃买的猪做的,可是石头太小,做不了下面部分,只能做一只猪了。

      我就想着,那对小娃多好啊,这只猪就图个纪念吧,有时候有人看上,我还舍不得卖呢!我就想,要卖一定要卖给一对儿对儿的,单着的我也不卖!”

      乔念安嘴唇勾了下,走上前

      “那你看看,我们像不像那一对?”

      摊贩眼睛眯了眯,恍然大悟状,

      “你们就是…果然是缘分呐!”

      “什么缘分不缘分,我们已经不是一对儿了。”

      乔念安转了转眼珠子,好像在陈述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摊贩一时语塞,

      “不用找了。”

      左擎没理乔念安,直接把钱递了过去。

      “呃…这…”

      摊贩看看左擎,又看看乔念安,刚刚她说不是一对儿了,什么情况啊。

      左擎看出了摊贩的不解,

      “她跟我闹别扭呢。”

      乔念安闷哼一声,把头一偏,不看左擎。

      摊贩见这一幕,

      “年轻人要互相多多包容啊,你看我,媳妇也走了,想闹别扭都没得闹,我直后悔以前没对她好点。人走茶凉啊,别等失去才知道珍惜!”

      左擎听到人走茶凉时,目光明显顿了一下,乔念安只觉得周围温度都降了八度。

      他想起那天乔念安磕磕巴巴的说她自杀,他不知道十年后的自己是如何面对乔念安的过世的,不过他一定也很崩溃,自认为的保护成了一把匕首,剜了乔念安的心。

      乔念安见左擎不对劲,拉了拉左擎的袖口。

      左擎顺势牵住乔念安,抬眸看了她一眼,拉着她就走。左擎走的很快,乔念安几乎是小跑着跟进,一路无言。

      到了左擎的暂居小府,左擎才稍稍放慢速度,乔念安现在不是很敢说话,左擎好像很不开心。

      乔念安被左擎按在墙上,左擎一脸阴沉。

      “你…怎么了?”

      乔念安怯生生的问,光线全然被男人庞大的身躯遮挡。

      “你是因为我说我们不是一对才这样吗?”

      男人一愣,还是没有说话。

      乔念安深吸了一口气。

      “左擎,我们真的不是一对儿,以前也不是,都是我一厢情愿,我喜欢你,我没办法拒绝你,但是我不想喜欢你了,我不知道你最近怎么回事,但是我们的关系,就这样了吧。”

      乔念安一口气说完,语速很快,像是买肉的人对着屠户说这个怎么砍,不要哪里的肉,内脏怎么洗,烧烧毛,这样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却攥着一条生命死亡的事情。

      左擎偏了偏头,又将眸子对着乔念安,眼里是藏不住的怒意。

      “不喜欢我?是不是你不喜欢现在的我了?”

      左擎顿了一下,眸子更沉

      “乔念安,你怎么想的,你是不是喜欢我天天和黄茹笈亲密的样子?是不是喜欢我把你送来的汤全部倒掉都不喝的样子?是不是喜欢我不准你踏入将军府任何别苑的样子?还是喜欢我权当自己没有妻子的样子?”

      左擎说完微愣了一下,自知失言,他看着乔念安的眼眶越来越红。

      眼神里分明的写着“你怎么能说这种话”的错愕神情。

      他本只是因为摊贩说人走茶凉这几个字生气,本只是因为听到摊贩说别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这几个字生气,本只是对失去乔念安感到惶恐。

      却被乔念安误解,也被乔念安激怒,

      情绪上头,一时失言。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下,看着乔念安的眼神,心像被割开了,喉头一阵酸楚。

      他撇开眼,不敢再看乔念安的眼睛,伸手搂住乔念安,

      “对不起,我..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乔念安的身体在颤抖,她一只手臂抵住左擎的胸膛,用力想要脱离她的怀抱。

      “啪”

      左擎脸颊火辣辣的疼。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又是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你到底是谁。”

      乔念安声音坚定,问句也像陈述句,眼神里是不可置信夹杂着怨愤。

      “算了,你也不会告诉我,不管多少年都一样,你什么都不会告诉我。”

      乔念安用力推开了左擎,迈步往外走,又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了脚步却没回头。

      “你从未拥有过我,就不会失去。”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左擎手中紧捏着他刚才买的小猪,指节突出泛红,手掌心有点疼,他把手摊开,小猪的轮廓在他手心印出了红痕,有点刺痛。它还是在笑,没有一点感情,一成不变的笑意。

      像是嘲讽。

      他没有追出去。

      乔念安意料之外的是她没有掉眼泪,

      心里好像有块大石头忽然掉了下去,又好像有什么更重的东西提了上来,撞得她的心空空的响。

      街道还是那么热闹,没有一点变化,今天是乞巧节,和往常的每一天其实没什么不同。只是对乔念安来说是不同的。

      拒绝了左擎,是她与前世自己命运路途最大的偏差。

      她回到了公主府,回到了小苑,与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没有什么不同。

      蝉鸣慢慢变弱了,天也渐渐不那么炎热,阴了一回。

      她这些天没见过左擎,他没来找她,她也不可能找他。

      孽缘就到此为止吧,成天在这公主府里虚度光阴也不错。

      可是太子来了。

      乔念湛开门见山的说了左擎回奇羽国的事,带着不悦,

      “你偷偷回来的事我没有禀告父皇,左将军跟回来,结果一个人走了。两国联姻的事,这样不守信用,拿你怎么办才好。”

      乔念湛蹙眉,盯着乔念安。

      “缘分未到嘛,缘分未到。”

      乔念安含糊其辞。

      “这事传到父皇耳中怎么办?你和他商量好了吗?”

      乔念安装鸵鸟,把头埋得低低的。

      乔念湛叹了口气,

      “念安,你去找找他吧。”

      “哈?”

      乔念安惊了。

      “你去找他,商量商量这件事。”

      “哥哥..我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事情总归是要说清楚的,一国公主先是求婚再悔婚,得找个理由吧。”

      乔念湛放轻语气,循循善诱。

      他没有告诉乔念安,左擎走的那天来找过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眼下一片青黑,看起来像是几天没睡觉。

      他还没见过左擎这样狼狈的样子。

      任凭他怎么旁敲侧击,左擎始终不说和乔念安发生了什么,只说自己来告别,谢谢太子对他的照顾。

      明眼人都看得出左擎对乔念安有心,谁知道乔念安如此不领情,其次就是这件事情应该在闹大前找到合适的解决方式。

      他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让乔念安去找左擎,就算她固执悔婚,也应该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法,他身为一国太子,不止要考虑自己妹妹,还有璇鸦国。

      “湛哥哥…我不是很想去….”

      乔念安也放轻了语气,软软的朝乔念湛撒娇。

      乔念湛见乔念安不吃软的,板起了脸,

      “安安,多久没挨我打了?”

      乔念安脸霎时变了,没多久前才被左擎打了…现在她的哥哥竟然用这个威胁她?

      仔细想想最后一次被太子哥哥打,是十七岁时,她去太子府找他玩,在书房里一个不小心,将他桌上的砚台不小心碰倒,他眼疾手快将她拉开,才免于被沉重的砚台砸伤脚。

      回头看,已经是念湛一张乌云密布的脸,她哀声道,

      “湛哥哥..”

      “现在该干嘛?”

      湛哥哥就是这样,宠你的时候把你捧得高高的,生气的时候不讲一点情面。

      她慢吞吞去取那块万恶的檀木板子,又慢吞吞双手举着递到念湛跟前,

      “念安错了..请哥哥打念安屁股做惩罚…”

      “嗯”念湛低低应了一声,示意乔念安下一步动作。

      乔念安认命的俯身,趴到了书桌上,

      “念安错了…请哥哥打念安屁股做惩罚…”声音越来越小。

      念湛没有动,乔念安有点心慌,又小小声重复了一遍。

      念湛才开口,

      “安安,你是不是忘了个步骤?”

      她知道他说的是挨打要光屁屁,可是她都17岁了呀,怎么能…

      她纠结了很久,才探出一只小手,将裙子慢慢掀起,又慢吞吞的一点一点褪下了裘裤。脸都红的要滴血了。

      念湛还是没动,

      乔念安心一横,又说了一遍,

      “念安错了,请哥哥打念安屁股做惩罚..”

      忘记了多少岁定的规矩,惹了太子哥哥生气就要这样“请求”太子哥哥打自己屁股…羞耻死了。

      “念安,我觉得有必要加个'光'字,你觉得呢?”

      念湛的板子覆盖在了乔念安的娇臀上,轻轻摩挲。

      乔念安感到板子挨到自己的屁股,心里七上八下,

      “念安错了…请哥哥打念安…光屁股做惩罚…”

      那句话说完后,板子瞬间扬了起来。

      回想起来,乔念安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这些年这个小屁股跟着她真是受苦了,她有整整七个哥哥不说,左擎竟然也打她屁股…这个小屁股就从来没消停过。

      念湛用“挨打”来威胁她去找左擎,乔念安沉重的点了点头。

      屁股重要屁股重要。

      不就是去和左擎商量商量对策,反正说什么都不和他在一起了。

      隔天乔念安便出发了,不过她这次只带了顾邻寒,不去常住,不需要人照顾,保护安全就好了。

      一路顺利抵达奇羽国,他们在离将军府很近的旅店住了下来。

      东西安置好了就去吃晚饭,她有点懵,上一世在奇羽国待了十年,自己却对这里并不熟悉。

      他们在一个饭馆的二楼落座,临街靠窗,窗外偶尔吹来一阵暖风,撩起乔念安的长发。乔念安被风吹的眯了眯眼,又忽然睁开,

      “顾邻寒你看,左擎和黄茹笈。”

      他好像听过公主提黄茹笈,但是忽的想不起来是谁,只觉得熟悉。

      “黄茹笈是谁?”顾邻寒抬眼问她。

      “左擎的小妾。”

      乔念安语气里带着一点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愤愤不平。

      顾邻寒这才偏了偏头,像窗下望去,只一眼,他就再难移开。

      左擎好像恢复了将军的威风凛凛,却带着一股子戾气,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一旁的女人与他很近,但又保持着一点微妙距离,两人都没说话。

      黄茹笈看着肩膀比乔念安宽一点,胸脯薄一点,个子大一点,身段没有那么妖娆。

      那是练武女子常有的缺点。

      只一眼,他就确定了,黄茹笈是顾邻笈,是他的师姐,也是他的爱人。

      夜已深了,乔念安和顾邻寒各自回房休息。

      顾邻寒久久不能入睡,顾邻笈当初为了不让他以身涉嫌,代替他去做了那个命中注定的死士,再见时,她已改头换面,成了左擎的妾室黄茹笈。

      他在心中猜了个七七八八,左擎应该就是那位将复兴琉璃境的人,需要成寇族性命的帝王。

      隔壁的乔念安也没睡,她纠结犹豫,怎么也不想去找左擎,孽缘啊孽缘。

      第二天下楼吃早饭时,两人都顶着青黑的眼窝。

      “公主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左擎?”

      顾邻寒看起来略显憔悴。

      “别说了,我正想着呢,你说这…”

      乔念安正为此发愁,刚想抱怨一通,就被一阵打斗声打断。

      两人齐齐向门外望去,只见一群男人围着一个纤弱的男子。

      “都还给你们了!你们讲不讲理!”

      男子声音不大,态度不卑不亢。他身上有泥泞,脸上也有被殴打过的小痕,虽不明显,但在他那张白净的脸上还是略显突兀了。

      “还?那古书是我家老爷的珍藏!谁知道你是不是偷偷抄了一份!我们老爷说了,今天必须把你许宁的手给废了!省得你再偷!”

      乔念安刚喝了一口茶水,又“噗”的喷出来。

      许宁?如果前世的记忆没有错,许宁可是个大才子,可惜去世太早,恰好在他死后,他的诗作与文章被别人翻出,一时间受大家追捧,成为了达官贵人竞相追求的稀物。

      乔念安转转眼珠子,“啪”一拍桌子站起。

      “住手!”

      听到女人的大声呵斥,外面一群男人往店内看,乔念安身着桃粉色水纱裙,正瞪着眼珠子看着他们,一旁身着蓝衣的顾邻寒并未起身,慢条斯理的喝茶。

      “你哪来的臭娘们?管的这么多事?”

      带头的男人指着她骂,一脸凶狠。

      乔念安气急,向他们走去,边走边开启了骂娘模式:

      “我就爱管事怎么了?你们一群男的欺负一个读书人要脸吗?你这逼脸皮得比城墙道拐还要厚,我今天还非要管这事了!”

      “死婆娘你别给脸不要脸!看你这身材也够我们兄弟几个玩了,我劝你该滚滚,要不然我们这大棒子啊,你可挨不起。”

      为首的男人叫骂,说完最后一句还猥琐的打量了乔念安一遍,这娘们身材真不错,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皮肤嫩的好像能掐出水似的。再加上这火辣的性子,别提多美。

      那男人的手就要向乔念安伸去,乔念安也不躲闪。

      只一瞬,男子的呼痛声和茶杯的破碎声同时响起,顾邻寒一直关注着这边的一举一动,见男子的手不老实时,一个发力,手中的茶杯直直的飞出,打上男子的手腕。

      顾邻寒慢慢的走出,站在乔念安身旁,一双桃花眼眯了眯,打量着周围的喽啰们,尽显轻蔑。

      “兄弟们,给我打他!!”

      男子捂着自己的手腕,气的两颗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一群小厮听到了他的话,都向顾邻寒围去。

      乔念安趁他们打斗,把许宁拽了出来。

      “你没事吧?”

      乔念安率先开口,关切的看着许宁。

      许宁瞧见乔念安,忙拱手道谢,

      “多谢女侠出手相助!我不知道如何表示感谢!”

      “没事没事”乔念安摆摆手,“可是你为何要去偷东西?”

      “你…有所不知,张老爷一向都是租书给我,可上次..明明谈好了价格七本书让我租三天,到了三天我去归还时。他非说要涨利息,我没那么多钱…他就叫人来催我还债..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每次都说我偷了他的藏书。”

      “讲好了价钱忽然涨价?还污蔑你?奇羽国的富商如此无赖?”

      “这张老爷不是一般的富商,他是左老将军夫人的亲哥哥,如今这一闹,传出去张老爷定会污蔑你无端打伤了他的人…”

      “那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信他们敢对我堂堂璇鸦国一国公…贵客动粗!”

      她上一世与左老将军交集不多,似乎左擎也与这父母感情并不深厚,但她一直以来都知道左老将军的夫人绝非等闲之辈,与左老将军貌合神离不提,还一直暗里打压左擎,为二儿子左烨一谋福利,好像只有二儿子左烨一才是她的亲儿子。

      但前世她对这夫人更多的是恭敬,自从她嫁过去后左擎就基本不再回老将军府,她对这夫人的了解更多是来自八卦的下人们。

      “在想什么?”

      顾邻寒解决完那一号人后走了过来,就看到了乔念安有点发愣的神情。

      “公子!实在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如果左老将军想要追究!我一定会负全责!”

      许宁低着头朝着顾邻寒说。

      “左老将军?什么情况啊?”

      顾邻寒朝乔念安看。

      “得了,我们刚刚打的那几条狗的主子,是左老将军大舅子。”

      乔念安揉了揉太阳穴,其实这事不大,毕竟自己是璇鸦国公主,论身份,地位,她都没在怕的。

      怕就怕如果真有人要追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左擎就知道她来奇羽国找他了….尴尬。

      “二位…我有一个好去处!你们如果不嫌弃…我定会尽全力将你们安置好!”

      许宁诚挚的看着他们。

      山间小径由石板铺就,细细密密的树叶将阳光紧紧阻拦,格外清爽。山回路转,却见一个高耸的城墙,青瓦白瓷,分外冷寂。沿着墙没走几步,就见到了大门。

      许宁伸手轻叩了几下门,便有婢女来将门打开了。

      “是许公子?家主在此恭候多时。”

      “等等,我带了几个朋友,你能先帮我通报一声么?”

      “家主说了,您今日会带两位贵客来,让我们招待好三位。”

      顾邻寒和乔念安狐疑地对望了一眼,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这家主,是个算命的?

      许宁回头,看着他们表情知道他们有所顾虑,

      “你们别紧张,他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比较厉害..”

      顾邻寒和乔念安此时寻求避难所的欲望还不如对这个“家主”的好奇心强烈,出于浓烈的好奇心,两人也走了进去。

      顾邻寒顿了顿脚步,问道,

      “这家主人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许宁闻言,解释说,

      “这家主人,各处都是他的眼线…”

      “如此说来,这势力范围也真是可怖。”

      三人被带到后院,说是后院,却别有一番洞天,景色雅致,高山流水,还没走到就听到了箫竹乐器的声音,再走近人声也渐近,这后院里仿似在进行着什么聚会。

      人人都穿着得体,衣着可以看出来人非富即贵,又皆是年轻的新鲜血液。

      最上座一个男子坐在那里,手中握着一个白瓷杯,温润如玉,与周边的景物融为一体,构成一幅活脱脱的美男图。

      “璟…”

      许宁先出声,男子嘴唇轻轻上扬,朝他们望过去。

      “有贵客前来,快入座吧。”

      乔念安看到男子抬脸时愣了一下,眉眼如画,清冷如斯,但令她震惊的是,这人有些许的眼熟。

      乔念安与顾邻寒相邻坐下,许宁本想坐在乔念安旁边,男子瞥了许宁一眼,许宁顿了顿,又小步向男子走去,坐在了男子身侧。

      乔念安向男子颔首,

      “多谢家主款待。”

      “二位从璇鸦国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这…说来话长。”乔念安说道。

      “不愿说我自然不会强求,公主不必紧张。”

      周遭的人听到“公主”这声称呼,才恍然醒悟。

      “林少,你说今天来的贵客,便是他们?”

      林于璟点了点头,

      “是他们,璇鸦国的贵客。”

      乔念安朝着众人微微颔首,又回答刚刚林于璟的问题,

      “我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什么光彩的事情。想必在座的各位以及家主消息神通,不会不知个一二。”

      “的确。”男人喝了口茶,“公主此次前来,是来退婚的吧?”

      乔念安没说话,也抿了口茶水。

      嘴里有点奇怪,这温和乖巧的白瓷杯,里面清澈的液体,入口清冽,将酒味掩盖的干干净净,但那股子烧牙的味道在提醒着她,这看起来温柔的液体,是极其上等的烈酒。

      碍于太多人在场,乔念安在嘴里周旋几转,还是咽了下去。

      林于璟笑了笑,又轻轻开口,

      “左将军人不坏的。”

      提到左擎,乔念安忽然想到为什么觉得男人眼熟了,她曾在将军府见过这男人。与左擎甚是交好的男子,这…会不会给左擎通风报信?

      “家主,左将军可知道我来了这里?”

      “嗯…我先说,我没有通风报信,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对你的行踪应该是了如指掌,只看他愿不愿来寻你。他若是要来,我并不会拦着他不进这里,并且左将军对我这儿,可是熟得很。”

      男子的话说得直白,左擎来不来他无所谓,但要是来了,乔念安只有被逮住。

      乔念安只觉得坐在这心里都要紧,但也好过在大街上被掳走的好。

      本来也只是因为伤了左擎舅舅府上的人,找个地儿躲躲风头,谁曾想会到了一个左擎交好之人的地盘。

      又不知道是谁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林少,每次左将军都会到,今日左将军怎么还未到?”

      林于璟还是温文儒雅的模样,

      “不是不到,时候未到。”

      敢情左擎今天要来啊???!

      “公主,再多思前顾后也没用,不如我们先行告辞?找别的地方安置。”

      顾邻寒看出了乔念安的顾虑,向乔念安悄声说道。

      “也不是不可…”

      乔念安的眸子低了低,

      “家主,我们可能要先行告辞了,今日谢谢款待。”

      林于璟还没开口,不知道是哪个路人甲的忽然插嘴,

      “公主,如果是来退婚,可以等左将军来了再商议啊,何况我们这么多人在这,也可以帮你说说话。”

      乔念安只摇摇头,抿了抿嘴巴,只感觉周身有点烫,头也有点晕,甚至有点..想发酒疯了,早知道不喝那一口酒….

      “不行,我还没想好退婚的台词!”

      乔念安忽然站起来,大声说道。

      顾邻寒也有点惊,刚刚这祖宗不过愣了一会儿神,酒这么快就冲上脑子了?

      周遭人安静了一刹那,又传出低低的笑声,乔念安确认自己听到了周遭有个女声说了一句,

      “这左将军未过门的小公主妻子,还真是可爱。”

      乔念安跺跺脚,

      “谁是她未过门的妻子了!谁稀罕当谁当!那么多美男子找谁不好啊!你们看顾邻寒,”

      顾邻寒忽然被cue,自己也有点懵,抬眼就是乔念安指着自己的脸,

      “顾邻寒夺俊呐,这眼睛眨巴眨巴像朵小花似的。”

      乔念安又将手指移开指向林于璟,

      “还有这个,叫什么名字啊。”

      林于璟嗤笑一声,并不生气,而是笑得别有一番风味。

      乔念安听到身后传来一声,

      “他叫林于璟。”

      “对!林于璟是吧!夺温柔啊,这小脸蛋儿,斯斯文文的,左擎也没夺好看啊,美男子本公主要多少是多少!”

      乔念安觉得还没说够,想和刚刚给她提醒的林于璟名字的人说话,

      “你说是吧小兄弟!”

      乔念安边说边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左擎的脸。

      乔念安把头迅速转回去,摇了摇小脑袋,又揉了揉眼睛,又转过头。

      还是左擎。

      左擎没有表情,静静地看着她。

      乔念安愣了一秒,又忽的笑出来。

      抬手戳了戳左擎的脸,

      “这个也帅,就是和左擎有点像。”

      笑得傻嘿嘿的,一脸娇憨。左擎还是冷着脸看她。

      乔念安又指着他的脸,

      “我最喜欢左擎的,就是这个爱答不理的表情!”

      “你好好看清楚了,我是谁?”

      左擎终于冷冷开口,

      乔念安又一怔,两只手的手指搅在一起。

      “怎么声音也这么像左擎,该不会真是左擎吧…完了完了,我….”

      乔念安还没说完,一阵头晕,两个眼睛一闭就要向地上倒,左擎手一伸就接住她,抱了起来。

      “林于璟,酒怎么回事?”

      左擎脸色阴沉。

      “这不怪我啊,他俩的位置本来是设给你和阿笈的,结果她一来就坐上了,给你的酒也被她喝了一小口,就这样了。”

      “嗯哼~”乔念安许是觉得姿势不舒服,扭了几下,又环住左擎的脖颈。

      见此状,左擎不再追究酒的问题,只压低了声音对顾邻寒说:

      “顾邻笈在外面等你。”

      便抱着乔念安离开了。

      树林中,顾邻笈身穿一袭青衣,没有过多修饰,低着头,眼前石板地上随着脚步声渐近出现了一双黑鞋,她才抬起头。

      “身体长得不错。”

      她笑了笑,顾邻寒不说话。

      “公主待你很好吧?听左擎说,公主是个很善良的人。”

      顾邻寒还是没说话。

      “看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左擎还说你身为贴身侍卫还常常玩消失,他都怕公主出什么意外,你倒是,仗着和公主关系好,整日偷懒耍滑。”

      一阵沉寂。

      世事无常,许久没见,积了多年想说却未说的话反而说不出口。

      顾邻寒的手很冰冷,抚上顾邻笈的脸。

      “我很想你。”

      顾邻寒的声音带了一点沙哑,太多的话,千锤百炼,浓缩成四个字,千斤一般重,压的两人都透不过气。

      终是情为主,顾邻寒按捺不住,将顾邻寒搂进了怀中。

      “公主对我好,磨平了我在外面吃过的苦,但怎么也磨不平我这相思之苦。”

      “我其实想好了,与你一别不再相见,但邻寒,我看到你离我这样近,我忍不住…”

      顾邻笈的声音染上了鼻音。双手紧紧环住顾邻寒的腰,手用力的掐着他的衣物,她怕一个忍不住,就会哭的像个孩子。

      “你凭什么这么自私?说走就走?说不见就不见?我很恨我自己,为什么没再努力找你,为什么没想到那位大人竟是将军…”

      顾邻寒亦是紧紧扣住顾邻寒,生怕一松手,她又消失不见。

      “邻笈,我要是再能干一点…我们应该会更早相见,对不起。”

      怀里的人轻轻抖动,顾邻寒的胸脯一起一伏,一腔情思在怀中翻涌。

      不远处的左擎保持一个姿势抱着乔念安,密林将中一小股一小股的幽风不断,想到乔念安醉了酒,再吹风醒来时难免头疼。他才出声打断了那边你侬我侬的两人。

      “顾邻寒来我府上住。”

      转头就走。

      马车中,乔念安窝在左擎的怀里,小人好像做了梦,呓语不断。

      “喜欢我,我才不信…婚是肯定要退的。”

      左擎的眸子又冷了几分。

      “其实我给你戴绿帽子了..你能忍吗…”

      。。。?

      “那个人是一个神秘组织的头头..我都被他看光光过了…他还知道我的秘密…”

      “说了你别不信..我的秘密就是我能未卜先知..我活过一次..也死过一次..他什么都知道呢”

      左擎要气笑了,绿帽子罪魁祸首原来是清叶君。

      真·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

      要是乔念安知道清叶君就是他,怕是要气得吐血,追妻路只怕会更艰难一点。

      “诶你别打人啊..我该不会..又要死一次吧…”

      这句话之后,乔念安安静了下来。

      左擎将小人往怀里搂了搂,在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安安,这次是你自己到了我的地盘,我不会再给你机会逃走。”

      乔念安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床榻,是她在将军府的小天地。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我该不会又死了吧…这…离大婚还有几天…我得赶紧逃…”

      她迷迷糊糊记得她和左擎谈退婚的事,还将清叶君搬出来糊弄左擎,结果左擎恼羞成怒,将她打死了。

      她赶紧支棱起身,却看到左擎坐在床前不远的椅子上,定定的盯着她。

      “你…你怎么在这…我不是又…”

      “你没死,你喝醉了做了个梦,还说梦话,说你爱上了清叶君。”

      左擎起身,一边说一边朝乔念安走去,直到站在床前,他才又问。

      “清叶君是谁?你若是当真喜欢他,我不介意成全你们。”

      左擎心里早就把小算盘打得清清楚楚。

      乔念安懵了。

      她记得她没有说那个人是清叶君啊..要是清叶君知道自己将他的名号泄露出去,自己会不会真是死路一条…再说,那人神出鬼没的,指不定现在就在这院子某处。

      但是用清叶君来退婚…未尝不是一个好方法。

      清叶君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有大量…就来当一次挡箭牌吧…

      “我当然是真的喜欢清叶君!他..他权势滔天!力大无穷!家财万贯!”

      左擎心里闷着笑。

      “既然这样,你若是有底气和清叶君永远在一起,相亲相爱,白头偕老,我便同意。”

      “我当然有底气!我们两个互相喜欢,情深义重。一定会相亲相爱白头偕老永远在一起的!”

      “行。”

      …行?

      这退婚也太轻松了吧?这么简单就成了?

      左擎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面具,扣在自己的脸上,很正经的说:

      “我同意了。”

      那个面具太熟悉了,白里带青,若隐若现的竹印。

      什么情况?

      “怎么?方才还说真心喜欢,白头偕老,现在就懵了?”

      乔念安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

      “你你你?你是清叶君?”

      “嗯。”

      合着左擎又逗她在玩文字游戏?怪不得左擎和上一世差别那么大…原来他早知道她是自杀又活回来的…

      左擎的一切在她眼中越发朦胧,他为什么会是清叶君?

      清叶君一开始劫了她,又套了她的话,还屡次出现,还差点将她吃干抹净…

      这些都是左擎?

      她心里一股无名火冒出,躺下去翻了个身,不再看左擎,也不再说话。

      左擎却不依不饶,

      “你还在梦里说,被清叶君看,光,光了。”

      几个字说的一顿一顿,似乎是故意想要挑起乔念安的记忆。

      乔念安听到那几个字,羞红了脸,将脸又转了转,恨不得塞进枕头里。

      “将军,你吩咐的小馄饨,煮好了。”

      左擎随即起身,乔念安感觉到左擎起身,松了口气。

      一般刚刚那种调戏的话说出来,下一步就是被….

      还好吃的来得及时。

      左擎很快又坐了回来,像哄小宝宝那样的语气

      “安安,吃点东西垫垫胃。”

      “我不吃。”

      乔念安的脸闷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咕咕~”

      乔念安的肚子不安分的叫了两声。

      左擎嘴角一勾,

      “安安肚子都叫了。”

      左擎不由分说,一只大手扣住她的肩膀,把脸板着,乔念安被拉出被窝坐直,睁眼就看到他神色不好,想要躺回去,又不敢,可怕的男人。

      左擎亲手喂她,细心地将小馄饨还吹了吹,小白瓷勺里的小馄饨混合着汤汁,一个一个滑进乔念安的嘴里。

      一碗馄饨很快吃完了,左擎用手帕给乔念安擦擦嘴巴。

      “是要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做该做的事?”

      左擎神色坦然,不染一点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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