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儿个九姑娘到了,我来醉仙阁这么多次,也没能一睹芳泽,今儿可得好好见识见识。”甲路人道。
乙路人笑骂道,“你算哪碟子菜。小心这浑话让誉王爷听了去,上次内个没长眼睛的敢觊觎九姑娘,被挂在集市上两天,你还不长记性啊。”
“我倒也没别的心思,就是想瞧瞧这天仙一般的美人长什么样子。我哪敢同王爷抢人,除非我活腻歪了。不过说起来王爷也是风流的很啊,昨儿才添了位小公子,今儿就来逛窑子。”
甲路人一把捂住乙路人的嘴,警惕的朝周围瞧了瞧,“越说越不像话了!王爷也是你能非议的!”
九姑娘回醉仙阁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本就热闹的阁里,到处都在谈论着这位醉仙阁的主人。
九姑娘本名苏酒,听说这人美得好似仙女下凡间,瞧上一眼魂都被她吸了去。如此绝色自然少不得被人惦记着,却无人敢一亲芳泽,只因九姑娘是沈世舟的禁脔。
沈世舟的名号比苏酒还要大些,千尊万贵的誉王爷,当今皇帝的亲哥哥。当年夺嫡之争,沈世舟手握兵权,力排众议将弟弟扶上皇位,连皇帝都要敬他三分。有他霸着苏酒,旁人哪里还敢染指。
如今醉仙阁运作的很顺利,也不需要她时时在阁里,除非是沈世舟到了。
他一早就到苏酒房里等她,茶都喝了几盏。一旁的小厮不自主的抹了把汗,这九姑娘真是不像话,次次都让他家爷等这么久,也亏得这九姑娘生的实在是好,不然以爷的心性,只怕这醉仙阁都保不住了。
又等了半盏茶的时间,门外似有脚步声,接着屋门便被推开。苏酒漫步到沈世舟身前,双膝一弯朝他跪了下去,垂着头道,“苏酒来迟了,请王爷赎罪。”
苏酒生的美,气质也是一等一的好,远比着阁中最红的小倌还要美。言行举止无一不妥帖,哪里像是青楼出来的姑娘,如今跟誉王爷回话也是毕恭毕敬,生怕有一丝错漏。
“九姑娘真是好大的架子。”沈世舟将茶盏放下,皱着眉瞧着身前的美人。
“马车行得慢了些,耽搁了,苏酒下次绝不再犯。”
沈世舟冷哼一声,这人每次都是这样说,却没有一次能做到的,“早让你搬去外宅,你就是不肯,怕不是想躲本王远些。”
苏酒一个头磕在地上,慌忙道:“苏酒不敢。”
小厮见九姑娘到了,也知道这儿不需要他了,自觉退了出去。
屋子里,一坐一跪。
沈世舟没有发话,她也不敢擅自起身。
苏酒平日里就携婢女竹沁住在城外山上,那修了个小屋,人少,景致却好,偶尔沈世舟得空了也会去那瞧她,怨她平白住这么远,他自个儿在城里买的宅子偏不肯住。
“罢了,起来吧。”次次都是如此,他也不过埋怨两句,她不肯他也没法子。
苏酒听命直起腰来,倒也没起身,就着姿势伏了伏身,“听闻福晋昨夜生产,还未恭贺王爷喜得世子,”深深的瞧了沈世舟一眼,“儿女双全,王爷真是好福气。”
一听苏酒这话,沈世舟脸色一变如坐针毡,故作镇定道,“孩子的事,本王先前已同你讲过。”
苏酒微微一笑,“如此说来,那倒是苏酒的不是了。”
沈世舟哪里还能坐的安稳,忙跪起身来,“不敢……”
他此次来醉仙阁本就是怕苏酒知道了生气,孩子一出生他便给苏酒传了信,约她一见。她一定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的,当日他将福晋有孕的消息告知她,便被罚的几日下不来床。
苏酒站起身朝他走去,沈世舟忙往一旁挪了身子,让她跪坐在蒲团上。沈世舟凑上前去,脸蹭了蹭苏酒的手臂,眼巴巴的瞧着她,“主子……”
下巴被手指勾住,沈世舟讨好道,“主子想怎么罚都行。”
脸上被轻拍了几下,“我想怎么罚,还需要王爷首肯不成。”
“没……”沈世舟慌忙摇摇头,“怎么罚都听主子的!”
“去把板子叼来。”
沈世舟应了一声,不敢起身,四肢并用朝柜子爬去,那板子被放在顶层的抽屉里,他跪在地上根本拿不到,求助的望着苏酒。苏酒轻笑,骂了一声废物,这才走过去将板子取出,朝着他仰着头就是两板,沈世舟呜咽一声两颊泛起一团红晕,这是苏酒罚他连这么点事都做不好。板子被她随手丢在地上,沈世舟忙弯下腰去将它叼在嘴里爬回苏酒身边。
苏酒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头,接过他口中的板子,“脱了。”
沈世舟动作利索,两三下便将自己剥了个精光,跪趴在苏酒面前,讨好似的将两腿分的更开些,中间的性器毫无遮掩的呈现在她面前。苏酒将板子放于他两腿间命他夹紧,笑道,“若是让板子掉下来,便用它打烂王爷的屁股,王爷可小心些。”
沈世舟最烦这些个磨人的招数,苏酒从不会给他个时限,待到他腰酸背痛跪都跪不住,两腿直颤,板子自然就会掉下来。她不过是找个由头罚他,哪里需要这么麻烦,她想打就打想罚就罚,他何曾说过一个不字,可她偏偏要这么折腾他。
板子毫无疑问掉在地上,闻声令沈世舟一抖,忙朝苏酒磕了个头,“主子,我没夹住,请主子责罚。”苏酒啧了一声,将板子拾起,朝沈世舟撅起的身后便是一下。沈世舟被打得身子往前冲了一下,又迅速摆好姿势,那白皙的软肉突遭重击,只白了一瞬便迅速充血显现出板子的轮廓来。
沈世舟的身材一向令她满意,明明是习武之人,一颗屁股却是又大又软,最适合把玩,这些年在她的调教下,沈世舟的身子也是越发听话。
“我刚才说板子掉下来就怎么样,王爷可还记得。”
“记得……”哪里敢忘。
“那便请王爷重复一遍。”
“主子说,若是让板子掉了,便用它打烂我的屁股。”说罢回身拉了拉苏酒的衣裙,软声道,“主子,能不能饶我一次,后日还要给孩子洗三……”
“好啊,今日饶了王爷。”还没等沈世舟谢恩,又听苏酒道,“那便到世子洗三时再罚,让小世子也瞧瞧他爹撅着屁股挨揍的样子,不知王爷意下如何啊。”
“主……主子……”沈世舟眼瞅着就要哭出来了,她说得出就做得到,他丝毫不怀疑苏酒会当着宾客的面责罚他,堂堂王爷竟如此下贱,只想想便难堪至极。
“王爷这是不肯。”苏酒笑道。
“没!全听主子吩咐。”沈世舟乖顺的讨饶。
微凉的板子在他脸颊上蹭了蹭,苏酒道,“既然王爷如此在意脸面,不如就将这上下两张脸一起打烂,王爷觉得怎么样。”
苏酒近日明显带着怒气的,他那还敢顶风上,只盼着苏酒见他听话能少罚些,“主子说的是,本王该罚该罚。”
苏酒从柜子里捧出个盒子,沈世舟一见便觉身后一紧,果然苏酒从盒子中拿出一枚玉势递到他嘴边,沈世舟忙伸出舌头去舔,又将他整个含入口中。苏酒按着他的头,握着玉势在他口中大力抽插了几下。
“撅起来。”
被润滑后的玉势很轻松便被含入后穴,苏酒抬手在穴口拍了一记,笑道,“王爷还真是贪嘴,这种粗细都满足不了王爷了。”
粗大的玉势填满后穴,臀肉便无法绷紧,既能结结实实挨揍,又不会损伤身体,疼痛也能发挥到极致。
沈世舟趴在桌案上,双膝跪地微微分开双腿,两瓣臀肉见隐隐可见一抹璧色。板子扇在两瓣软肉上,左一下右一下将两边都照顾到,还真像是在扇他脸颊。每落下一板便见臀肉一抖,连带着泛起肉波。苏酒下手极重,每一板都似要将他体内的玉势震碎,板子只逮着臀峰抽,两团软肉发红肿胀,白皙的臀肉上便有了两个对称的圆。
“主子……求主子轻些……”在沙场上受的伤远没有苏酒赏的痛,沈世舟手指抓着桌子边缘,几乎嵌进木头里。每落一板便是一声惊呼,苏酒从不制止他出声,也乐得见他求饶。
苏酒捏起被抽的高肿的臀肉,狠狠一拧,激得沈世舟身子一抖哭出声来。既然说了打烂,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饶了他,板子再度舔舐上红肿的臀肉,刚得了片刻休息,如今疼痛更是加倍袭来。
“主子!啊!饶了我吧!”鼻涕眼泪蹭了一桌,再怎么哭喊也不敢有丝毫的躲闪,依旧献祭似的将紫青的肿臀送到板下,任由她责打。
苏酒停下手,沈世舟早已没了力气瘫在桌案上,全凭意志在稳着身子,两团白皙的臀肉如今已是硬的发烫,没了往日的弹性,紫青的臀面上沁着斑斑点点的血砂,再打下去便要见血了,肿胀的臀肉将穴心处的玉势结结实实挡住。
苏酒换了条细长的竹片,无论是责打穴心还是臀缝都是极好用的。
沈世舟一见眼泪便又涌了出来,双手护住臀部拼命地摇头,“我知道错了!求主子饶了我吧!”沈世舟哭得话都说不利索,还时不时咳嗽两声。
苏酒扬手一鞭抽在沈世舟白嫩的脚心的,沈世舟呜咽一声将挨了打的脚心藏在另一只脚下。
掩耳盗铃。
两只脚心都挨了打,交替不断的摩擦着减轻疼痛。
“王爷若再不老实,只怕这脚心也保不住了。”
“主子……”沈世舟认命一般趴回桌面,手指颤颤巍巍握住两瓣臀肉,刚挨了打的臀肉哪经得起这样的揉捏,才刚一用力便松了手,扭着头朝苏酒撒娇,“主子,太疼了,我抓不住,罚别处吧。”
“抓不住?”苏酒握住他右手手腕掌心朝上按在臀上,竹片抽打在掌心上,一连五下重合在一处,顿时肿起一条紫痕。
沈世舟惨叫一声,“抓得住!抓得住!”苏酒才一松了手,他便将手送到嘴边猛呼气。
“另一只手。”
“主子,我抓得住了……你饶了我吧……”
苏酒冷哼一声,也不等他动作,抓过另一只手同样的力道抽上去,两只手心都像握了个紫馒头。挨了多余的打,也没能逃过该来的罚。沈世舟也不敢再讨饶,咬着牙将两瓣臀肉扒开,露出藏在其中的玉势,疼得冷汗直冒。
臀部高翘着,即使臀肉已是青紫,内里却依旧如常。苏酒握着玉势的尾部抽插了两下才将其取出,竹片贴在还未合拢的穴口上,啪的一声,沈世舟手指猛然用力,将臀肉握更紧。这里不像臀肉一般耐罚,连带着臀峰也是极娇嫩,竹片却丝毫不怜惜,直把后穴抽得肿起,臀缝也如臀肉一色才被放过。
沈世舟早已哭的嗓子沙哑,长发也被汗水浸湿贴在后背上,手指却依旧紧紧扒着臀瓣,早已是深入骨血的教训。苏酒对此颇为满意,这才将竹片搁下,坐在案上,伸手将沈世舟揽进怀里。沈世舟跪在地上,上身伏在苏酒胸前,被教训的烂红的臀肉正被她握在手中把玩。沈世舟被揉的舒服了,嘤咛一声,哑着嗓子道,“主子罚的这样狠,屁股都打烂了,定是不疼本王了。”
说罢小心的去瞧苏酒的脸色,苏酒轻笑道,“是啊。”
沈世舟猛的扬起身,虽是跪着,哪里还有刚在被揍得哭闹的样子,一双眸子直瞧的苏酒发慌,“苏酒,你若敢背叛本王,休怪本王心狠。”
苏酒心下一沉,忙跪在地扑到他怀中,手臂环着他劲壮有力的腰部,手指从臀缝探入,在肿起的穴心上轻轻揉搓,“不过是想逗王爷,到不想将王爷惹怒了。”
沈世舟被揉的身子软了软,却还是捏住她的下巴,沉声道,“不要再同本王开这样的玩笑。”
“是,苏酒记住了。”苏酒惶恐道。
沈世舟这才松了手,伏在苏酒肩上,身后一阵阵快感袭来,不住的呻吟了两声。
苏酒心里明白,她与沈世舟不过是世家子的游戏,沈世舟如今瞧得上她便甘心被她折辱,若哪日倦了,杀她便如碾死一只蚂蚁。她一向聪明,如今醉仙阁全靠他庇护才得以在宁安立足脚跟,她要做的便是将这位誉王爷牢牢掌控住,幸好沈世舟对她还算是用心,这些年也没见旁的人接近他。
这便好。
手指不断挑逗着他的敏感点,沈世舟喘着粗气,分身也挺立起来顶在苏酒小腹。手指在炙热的内壁寻到一处凸起,猛的按压下去,沈世舟呜咽了一声一口咬在苏酒颈上。手指从体内抽出,沈世舟寻回了理智,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咬了苏酒。
苏酒颈部还留有他的牙印,以及晶莹的口水,实在是铁证如山。
臀上又挨了一巴掌,沈世舟扭着腰身试图躲避,却被按在怀中又狠揍了两下这才老实下来,“王爷是在报复吗。”
苏酒轻轻咬了他耳廓一口,沈世舟身子如同过电一般。
“本王是不小心才……”明明是事实,沈世舟说出口却是莫名的心虚。
“王爷实在不乖。”苏酒将人从怀中拉起,转而坐回案上,“下面的脸抽烂了,也该轮到上面的了。”
沈世舟倒吸一口冷气,他虽瞧不见身后到底成什么样,想想也知道跟烂了也差不到哪去,若是将脸也打成如此,别说洗三了,这一月他怕是都没法见人了。苏酒是摆明了不叫他去参加世子洗三的宴席,看来她是真气得不轻。
罢了,她开心就好。
沈世舟将被搁置在一旁的板子双手捧着送到苏酒眼前,“请主子责罚。”
板子厚重她也知道,先前那两板还没使力便红了一片。苏酒接过板子,想了想还是算了,随手丢到地上,沈世舟瞧着跌落到板子一时不明苏酒是何意。
苏酒伸手在他脸颊上蹭了蹭,两指捏起脸颊肉狠狠拧了一把,沈世舟吃痛的哼了一声,眼眶一酸,眼泪立时而出。苏酒在泛红的肉上揉了两下,“自己掌嘴,我什么时候叫停,王爷再停下。”
“……”沈世舟委屈的望着她,竟还要他自己把脸打烂。
苏酒也不与他多说,见他不动作,伸手将人拉过按在案上,抄起竹片朝着臀上抽去,原本就肿胀不堪的臀肉碰一下都十分难忍,更何况竹片抽下来,只一下便带出一串血珠,苏酒也不愿见血,竹片挪了位置朝着臀腿交界处抽去,那地方平日里挨着凳子,坐下去便是火辣辣的疼。
竹片虽轻,威力却大,苏酒也没收着力,一下便是一道紫痕。
沈世舟一把抱住她的腰,嘴里哭喊着,“主子!别打了!我掌嘴!我掌嘴!”
沈世舟哭哭啼啼的跪直了身子,两眼也哭得发肿,时不时抽泣两声,闭了眼抬手朝两颊扇去。
“怎么王爷来之前没用饭吗,要我叫膳馆做些吃食给王爷吗。”苏酒打趣道。
一听这话便知苏酒嫌他用力太轻,咬了咬牙狠甩了一巴掌,顿时肿起一个指印来。苏酒不叫他停手他也不敢,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脸颊几乎没了知觉,青红肿胀,嘴角都流了血。
“停吧。”苏酒吩咐道。
得了令这才停下手,沈世舟膝行两步,捧起苏酒的左手抚上自己被打烂的脸,讨好道,“主子瞧我两张脸都打烂了,就消消气吧。”
手指抹了抹他嘴角上的血,碰到肿起的脸颊,沈世舟嘶了一声,“主子,好疼。”
“我瞧着王爷可兴奋得很呢。”
本就勃起的性器被苏酒握在手里摆弄,拇指不时划过顶端,引得沈世舟难受的呻吟了两声,“主子……主子……”沈世舟挺了挺腰迎合苏酒的动作,就在快感即将到达顶峰时,苏酒却撤了手,一阵空虚感袭来,沈世舟不满的哼了两声,紧接着下体一疼,苏酒拿了条缎带将他的分身缠住打了个结,想释放也不能了。
下身胀得厉害,沈世舟哭丧着脸求苏酒,苏酒却一巴掌扇过来,沈世舟捂着下身哀嚎着。
“王爷既管不住自个儿,废掉也罢。”
“别……主子……饶了我吧……”沈世舟哪还顾得上疼痛,紧紧搂着苏酒的小腿,“本王定不在犯!”
“真的?”见苏酒有松口的迹象,沈世舟忙点头,“若是王爷府里哪位福晋、夫人再有了身孕,也不必等我动手,王爷自己将它废了就是了。”
“本王记得了。”如今他儿女双全,也罢。
沈世舟脸贴在苏酒胸口,一手环着她的细腰,一手拢在苏酒胸前,轻轻揉捏了下,听苏酒呼吸声渐渐有些乱,也知苏酒动了情,“主子也给本王生个孩子吧。”
见苏酒没回应,沈世舟大力的揉了一把,苏酒身子一软靠沈世舟撑着才没倒下,沈世舟趁热打铁,“求主子赏我个孩子吧。”
苏酒到底没乱了理智,捉住沈世舟作乱的手,笑道,“王爷可是要迎我入王府。”
“……我给你和孩子购套宅子,你若还喜欢城郊,咱们就另盖一套。”
果然同她想的一样。
“我是一辈子娼妓命,遇着王爷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苏酒愿意一辈子伺候王爷,旁人说我是王爷的禁脔那我便是。可我的孩子断不能没名没份,叫人指指点点的过一辈子。”她的身份特殊,若不逼一逼沈世舟,她想爬进誉王府便只能想想了。
“九儿……”沈世舟还想再劝劝她,话却被一巴掌打了回去,臀上一连挨了五六下,沈世舟痛的龇牙咧嘴的只能搂紧苏酒的腰。苏酒倒也没用力,只是他臀上实在经不住任何触碰,苏酒一边打一边说道,“王爷这几日怕是要独守空房了,想必王爷也不想被人瞧见这副样子吧。”
就着姿势将沈世舟按在怀里,拉着他的手一起握着两瓣肿胀臀肉,沈世舟不肯却又不敢撤手,只能由着苏酒抓着他的手在自己烂红的臀上揉捏着,别样的刺激令原本低下头的分身又高高扬起。
见沈世舟又起了兴致,苏酒笑道,“王爷这么喜欢玩自己啊。那便赏王爷从今日起,每日扇自己三十巴掌,直到世子满月。”苏酒贴在他耳边说道,“王爷可要记得叫府里伺候的人走远些,免得让人知道王爷正光着身子,撅着屁股自己扇巴掌。”
沈世舟想着自己那副样子叫人瞧了去,脸上一阵发热,“是,谢主子赏……”
“福晋,时辰不早了,您也该歇下了。”知温担忧道,福晋才生产,可不能费神啊。
“王爷呢。”魏袭华气色不太好,生产消耗了她太多气力。
“跟着王爷出去的人已经回府了,王爷……王爷他……”知温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
“王爷可是宿在醉仙阁了。”
“是……”见魏袭华神情不对,知温忙劝道,“福晋,太医说不让您太劳累,您就少操些心吧。”
魏袭华摇了摇头,“我与他的夫妻情分,我为他诞育世子,竟都比不上一个青楼的妓子。”
“福晋您宽心,王爷不过贪个新鲜才在意那贱人些,到底也是没名没份的,王爷也不可能许她入府的。”
听知温这话有理,再怎么样王爷也不会纳个娼妓,魏袭华点了点头道,“早些歇下吧。”
沈世舟在醉仙阁住了一宿,走前还被罚戴上了贞操笼,钥匙在苏酒手里,未得她许可,沈世舟就是想宠幸旁人也是不能的。
“王爷,您是回府,还是……”秦屿搀扶着沈世舟离了醉仙阁。
虽是上过药了,两瓣臀肉依旧乌青肿胀,脸颊上明晃晃的巴掌印也实在显眼,如此回誉王府怕是不能了。
“去军营吧。”
“那明日世子洗三……”
“同福晋说,军营有急事本王走不开,一切请福晋做主。”
“是。”
秦屿将沈世舟扶上马车趴伏下,撩起身后的衣袍,将外裤一并褪下,从药箱中翻出药膏涂抹在斑斓的臀肉上。与王府的小厮不同,他与冬淮都是沈世舟的内侍,自小就跟在他身边,自然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王爷与这位九姑娘关系极为紧密,也就只有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才知王爷在九姑娘面前俨然是个奴才,卖力讨好。
有次王爷不知犯了何事,惹恼了九姑娘,竟被罚跪在山间小屋前,赤着下身趴在一块石头上,肿胀的臀肉高高耸起,还留有责罚过的痕迹,九姑娘不许他二人回避,命他们一左一右站在王爷身侧瞧着王爷晾刑。王爷哭着求九姑娘别让他在外人面前受罚,被按回石头朝着臀上又扇了几巴掌才老实下来。那之后王爷在他们面前受罚便成了常事,九姑娘有意臊着王爷,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看着。
入夜。
苏酒算着时辰也差不多了,门外便传来了声响,苏酒朝竹沁使了个眼色,竹沁便开了门将屋外人引了进来。
“九姑娘。”
苏酒起身去迎,“慎之,来,坐。”
两人落座,白慎之开口道,“主子遣我来问问姑娘进展如何。”
苏酒缓缓摇了摇头,“沈世舟碍于我的身份,依旧不肯纳我入府。”
“主子也猜想到了,誉王爷一向谨慎,少不得要费些功夫。”白慎之宽慰道。“近日文太师府里会给姑娘下帖子,姑娘定要前往。”
“不知主子作何安排。”苏酒问道。
“姑娘按主子吩咐做就是了,旁的不必担忧。”
“是。”
送走白慎之,竹沁又查看了四周,确保周遭无人,这才返回屋中,“姑娘瞧着陛下此番是何意。”
“你没听白慎之所道文太师府,怎么就这么巧。陛下他一是用阿景提醒我不要忘了自个儿的身份,二是让王爷有危机感,逼王爷纳我入府。”
“如此一来,姑娘不得不去啊。”竹沁担忧道。
“我自然是要去的,为着阿景的平安,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能撒手不管。”
……
竹沁扭过头静止几秒,幽幽道,“他走了,想必去向怀帝复命了。”
“疑心易生暗鬼,”手指敲击在桌面上,“上位者的通病,自取灭亡罢了。”
……
“主子。”白慎之垂手而立,沈铭晖早已屏退左右,偌大的书房只留他二人。
“话传到了。”沈铭晖将手中折子搁到一边,瞧着白慎之。
“是。”白慎之一顿,“苏酒十分在意师景。”
沈铭晖端起冒着热气的茶盏抿了一口,“朕心里有数,她心系师景,便有把柄在朕手中,才能好好为朕做事。你瞧着苏酒对誉王如何。”
白慎之摇了摇头,“逢场作戏。倒是誉王爷只怕是动了真情了。”
沈铭晖微微一笑,“还需朕推他一把。”
……
世子的洗三的宴席上自然没有沈世舟的身影,这便是苏酒的目的,她就是要让魏袭华不痛快,她早晚要入誉王府的,激起这个女人的战斗欲,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福晋还在月子里,一应事宜都交由侧福晋唐婉娥负责。沈世舟借口军营有事不能赶回,沈铭晖自然不会戳破,甚至下了一道旨意褒奖誉王爷一心为国,又赏赐了好些东西。
魏袭华自然不会被两三句话蒙蔽,派了人去军营查看,见王爷确在营帐中,并没有跟那女人厮混在一起,这才踏下心来。
沈世舟脸上的伤倒不打紧,涂了几日药也就没了印子,倒是臀上养了许久才能如常下地行走。沈世舟回了王府先是去瞧了瞧小世子,才转道去见誉福晋。这些日子沈世舟都独自住在书房内间,由秦屿伺候,他臀上还有几道青痕没褪,更要紧的是贞操锁,不能叫人瞧了去。
正如白慎之所说,不日文太师之子文学禹生辰便向她发出帖子。
文学禹这人她倒早有耳闻,颇通音律,又经人授意得知她善抚琴,特邀入府演奏。
“竹沁,今晚你就不用去了,若是师景到了,你叫他在房里等我。”
“是,那姑娘小心些。”
苏酒抱着琴踏上前往文太师府的马车,她的身份在这样场合显得格格不入,即便在她抚琴时,依旧能听见窸窸窣窣谈论她与沈世舟的声音。
“早就听闻九姑娘一曲千金难求,近日一闻,传言果真不虚。”
苏酒含笑道谢,她的琴艺确实无双,怀帝想必也是因此才要她过府演奏,近日宾客众多,一传十十传百,九姑娘的名号便可再响些。
沈世舟还没到,不知是否是有事耽搁了,苏酒觉得饮得有些多,便想出去走走。
离了席,谢绝了侍女的跟从,苏酒问了园子的方向,独自走去。
“小心!”一个小厮走的飞快,与苏酒撞了个满怀,苏酒搀了他一把,将手里的纸条塞到那人手中,“你没事吧。”
小厮忙行礼,“冲撞了姑娘,请姑娘恕罪。”
苏酒摆了摆手,“不妨事,往后小心些。”
待那小厮离开,还没等苏酒往前走,便被一人影抱住,苏酒受了惊,尖叫一声,只听那人道,“是本王。”
“王爷?”苏酒回身一瞧,不是沈世舟是谁,“王爷怎么来得这样迟。”
“迟?”沈世舟将苏酒箍进怀中,“本王怕来早了,误了你与文学禹的好事。”
苏酒皱眉,“王爷!我与文公子不过头次见,王爷不要冤了我!”
沈世舟冷哼一声,“冤了你?你难道没瞧见文学禹瞧你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你,你还说本王冤了你!”
苏酒被吼的身子一抖,接着被沈世舟狠狠吻住,纤腰被握得生疼,险些掉了泪。
沈世舟含糊道,“不许你看旁人。”
苏酒环着他的腰身,一下下安抚着,待到沈世舟平静下来才问道,“王爷身上可好些了。”
手从袍子下探进去,握着一瓣臀肉,由触感便知恢复的不错。手指捏起臀肉狠狠掐着,沈世舟闷哼一声,一手去抓那只作恶的小手,苏酒却不肯撒手,反倒又用了些力气,疼得沈世舟倒吸冷气。
“主子……疼……”沈世舟小声哼哼着,眼眶都有些红了。
“王爷不是疑心我与文公子有染吗。”说着松了手,又拧上另一瓣臀肉。
“嘶,疼……我错了,求主子饶了我吧……”
苏酒搂着他的腰,又在臀上拧了几记,沈世舟十分不愿,扭着屁股躲闪,不肯让她碰。
“还敢躲?”
苏酒拉着他的手腕到一棵树前,命沈世舟双手撑着树干将屁股撅起来。毕竟是在文太师府上,陌生的环境刺激着沈世舟的神经,苏酒扯下他的裤子,才恢复如初的臀上在她的杰作下多了几处紫青斑痕。
苏酒伸手从他双腿间穿过,握住他逐渐昂起的分身,有贞操笼的抑制,他连勃起都做不到。
“王爷真乖。”苏酒满意道。
即便知道沈世舟会许她胡闹定是将周围人都赶开了,可毕竟不是自己地盘,她也不想多惹出事端,便没有赏他巴掌,而是拧起他大腿内侧的软肉。只一下便令沈世舟红了眼,小声向她求饶。那地方肉嫩,稍稍使力便红肿一片。
沈世舟撅着屁股,两脚开立,一阵阵疼痛从股间传来,直到他两腿打颤才被放过。苏酒将他搂在怀中轻轻揉着伤处,“王爷日后莫要小题大做,哪个不知我是誉王爷的人,怎有人敢亲近我。”
“便该如此。嘶,疼……”沈世舟的话转为一声痛苦的呻吟,掉着眼泪让苏酒替他将衣裤整理好。俩人又说了好一会子话,苏酒瞧着他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两人这才返回席中。
众人见沈世舟到了,纷纷起身行礼,苏酒一言不发跟在身侧。
“我就道九姑娘怎么去得这样久,哪里是醒酒,原来是王爷来了。”
“九姑娘当真是王爷心尖子上的人。”
众人调笑沈世舟也不回应,牵着苏酒落座,苏酒跪在他身侧服侍着。这层关系沈世舟一向不掩饰的,更不怕有人说闲话,以他如今的地位,到真没人能奈他何。
宴席散了,苏酒上了沈世舟的马车送她回醉仙阁。
沈世舟赤着下身趴在苏酒膝上,马车外只留了秦屿与冬淮跟着倒也不用顾忌,方才念着是在太师府邸有心饶过他,如今街上少有人走动,苏酒巴掌扇在沈世舟撅起的臀上,痛呼与求饶声帘子外二人听的一清二楚。
苏酒心里清楚,她的王爷内心是渴望在外人面前被罚的,碍于他的身份不能如愿罢了。
“秦屿,进来。”
“主子!”沈世舟慌忙起身,又被一巴掌按到。
“王爷老实些,莫非王爷想跪在大街上被扇屁股。”苏酒威胁道。
秦屿应了一声进到马车内,见此情形也是习以为常,一进来便放下帘子跪在一旁垂着头听吩咐。
“低着头做什么,抬起头瞧瞧不听话的王爷是怎么挨揍的。”苏酒瞧着沈世舟脸上的红晕一直染到耳朵,轻笑一声,在他臀上落了一巴掌。
沈世舟对她的命令自然是没有异议的,秦屿只能抬起头瞧着自家王爷光着屁股趴在九姑娘膝上挨巴掌。
有外人看他受罚,更是刺激到沈世舟,身前胀得更加厉害,却被贞操笼拘着,实在难忍,哪里还顾得上秦屿在场。
“主子……”沈世舟小声求饶,将有些红肿的臀肉往苏酒手边送,望她能开恩饶过他。
“受不住了。”手指送到沈世舟唇边被含住,温和的舔舐,一根两根,苏酒将手指抽出,带着唾液的手指挤进沈世舟温热的后穴,沈世舟闷哼一声脚趾绻起,手指不断挑逗着他的敏感点,沈世舟被折腾的厉害了,抓着苏酒的衣衫求她。
“今儿便饶了你。”
沈世舟连连谢恩跪直了身子在苏酒两腿中间,笼子被撤掉,苏酒一手套弄着他的分身,一手朝他身后扇去。又痛又爽,他本就禁欲的苦,哪里受得了这个,身子一抖奶白色的液体射到苏酒裙上。
见状苏酒啧了一声,顺势将沈世舟按在大腿上,朝他身后又甩了几巴掌,“王爷怎的还将我裙子弄脏,莫不是报复我。”
“没……主子,疼……”臀肉被巴掌照顾的红肿,沈世舟也不肯老老实实趴着,搂着苏酒的腰,将脸埋在她胸口。苏酒又拍了两记,便就着这个姿势揉着通红的软肉,一直到马车行入醉仙阁。
“姑娘。”见苏酒回来了,竹沁忙替她把琴收了,“王爷回去了?”
“嗯,”苏酒应了一声,“师景到了吗。”
“已经在房里等了好一阵儿了。”俩人说着话往屋里走。
见她回来了,师景这才起身行礼。苏酒端详着面前这个男子,他们有些时日未见了,想必文太师府也不那么好过,非晚连个妾都算不上,不过是个男宠,师景的境遇就更糟了,眼瞅着消瘦了不少。
但即便是这样,师景也未曾向她哭诉一声。
他们自幼失散,她苦寻多年无果,还当他死在异乡。若非她机缘巧合被怀帝看上,安排到誉王爷身边,此生怕再难见到他了。
怀帝的心思昭然若揭,明明是寻了师景作为人质,她却还得感恩戴德谢他寻回幼弟。
这些年苏酒看的紧,不敢叫师景离了她的视线,不惜让他做了小倌,怕人知道他俩的关系害了他,对外撇得干干净净,只在私下里多关照他些。
想来是当年分别是师景还太小,对她一直淡淡的,宁肯受着醉仙阁的规矩,也不向她诉句苦,大有敬而远之的意思。
就连他去做了非晚的小厮,苏酒还是几日后知道的。自降身份虽不合规矩,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不必向阁主通报。她知道后暗自气了几日,倒也由着他去了。
他唯一求她那次,便是为着他的奴契。
非晚做了如此多的准备,自然是为着离开醉仙阁,他定是要同他一起的。可他想要离开醉仙阁又谈何容易,要知签了奴契便是死了,尸身若非得了恩典,也不能由家人领走,更何况他这个大活人。
由着师景跪在她房中,苏酒气他凡事都自作主张,也不想就这么饶过他。
“你来我这待这样久,不怕你家公子疑心吗。”
“阿姐……”他甚少这样称呼苏酒,难免觉得有些陌生。
“你也非头一日来阁里,什么规矩你不清楚,便是死了也不能离开一步。”
“规矩是阿姐定的,还望阿姐网开一面,我定要同他一起的。”
“我若决意不肯呢。”
“我便是逃,也要逃出阁去。”
苏酒险些被逗笑,“你可知叛奴是什么下场,便是乱棒打死,到时候你也不用再惦记他了。”
“阿姐……!”师景双眼通红的瞧着她,像极了一只被逼入困境的小兽。
苏酒望着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孔,不免感慨万千。她倒是有几分羡慕师景的,她早已没有拥有自由的权力,不过是一只被人豢养在笼中的鸟罢了。
“竹沁,寻块儿板子来。”她房中虽备有板子,却是沈世舟独有的,她倒也不想用来罚旁人。
也不知道竹沁是不是有意的,竟是把师景从前做小倌时的板子拿了来,那板子上还刻有他名字。
师景双手捧着板子跪得端正,他一向勤勉,从前也少有被罚的时候,若是受罚便能得自由,他自是不会后悔。
打人也是个力气活,苏酒并不愿在他身上费功夫,便道,“竹沁,你来罚。”
算起来竹沁到比她更有经验些,她不过是日常调教王爷,竹沁作为她贴身女史权利自然大,不只可以随意责罚小倌小厮,时不时也会到刑馆去做回掌刑人。
竹沁得了命令,上前来接过师景手中的板子,在凳子上坐下,将其按在膝上,两下便将裤子除了去。师景四肢撑地稳着身子,从前被教导过的规矩一一被唤醒,臀部微微翘起到合适的高度。竹沁是用了心的,从九姑娘的方向望过来便能将受罚的过程看个清清楚楚。
没有数目的责罚是最磨人的。本就是受罚,竹沁自然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板子结结实实的砸在臀肉上,只一下便令师景疼得咬了下唇,许久没尝过板子的滋味,起先还存了几分侥幸心理,如今却不敢再分心。
万幸竹沁并没有只逮着一个位置落板子,他还能缓上几分,可臀面毕竟只有这么大,几板子下来便将整个臀部照顾了个遍,和依旧白皙的大腿形成鲜明对比。师景不像王爷是习武之人,到更似个文弱书生,臀上更是扁平没几两肉,板子砸在臀肉上便如磕在骨头上,不知何时便会断裂。
没有得到停下的指令竹沁便继续挥着板子,手下的臀肉不断肿胀加深着颜色。饶是师景一忍再忍,终于撑不住身子,双膝一弯任由重量压在竹沁膝上。他哪受过这个,身后疼的厉害,骨头都被震麻了,却也只不能挡、不能躲,生怕苏酒稍有不满,只盼着她能罚过就消了气,放了他。
师景疼得落泪,便将手臂塞入口中死死咬住,鲜血从口中渗出,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身后的疼痛真轻了些。
竹沁手上虽没停,却是朝着苏酒使眼色,师景臀上没多少肉撑着,再打下去只怕要伤着骨头了。
苏酒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即便是疼到咬破自己的手臂,这孩子也不肯向她讨饶一句,真当她心狠手毒要将他活活打死吗,遂摆了摆手,“停吧。”
竹沁扶他起身整理好衣衫,师景深谢,行了礼,这才跪回到苏酒跟前。臀部明显肿起一个弧度,袖口上也沾了血,身上疼的厉害跪的也不十分稳当,一个头磕在地上,“还望阿姐成全。”
苏酒接过竹沁拿来的奴契,瞧了几眼,拿出火折子,燃了丢在他身侧,“即刻起,你便是自由身了,来日他被谁买了去,那家肯不肯收留你,都是你自己的造化,与我醉仙阁再无半分瓜葛。”
“深谢阿姐了。”
“太师府邸可比我这醉仙阁更难相与吧。”
“尚可。”
师景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真是让她又气又好笑,“如此,你何故还要带非晚走呢。”
闻听这话,师景心上一惊,面上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是何意。”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可是要拦我。”这一口气提上来堵在胸膛上,逼得他眼睛都发了红,手指不自觉攥了拳。
原以为赎了身便能得个好归宿。不只是非晚,从阁中被赎了去的小倌,有几个能真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被主人家图新鲜买了来,受宠几日便会又有新人入门,新人变旧人,境遇可想而知。他们又都是男子,不比女人家尚且可以生儿育女,母凭子贵。一个个不过是让人用来发泄欲望的器皿,用过便可随意丢弃。
师景自己受些委屈到是不打紧,他一向不把别人的责难放在心上。可非晚不受宠,连带着府里的丫头下人也敢欺负他,师景跟着干着急也使不上力。
思来想去也只有带他离开这一条路。太师府不比醉仙阁,逃走要更容易些,寻个偏远的地界,躲上一年半载,以非晚的身份,想必也不会被大肆搜索。
他虽不知苏酒是从何处知晓,但醉仙阁有自己的眼线也不足为奇,他无心去问个明白,只是若苏酒从中作梗,他立时也想不出应对的法子。
瞧着他这样子,依旧是抵死不肯向她求助,苏酒瞧了就来气,声音都变得低沉了些,“竹沁,把东西拿过来。”
竹沁抱了个木盒放在桌上,苏酒将盖子打开往师景面前一推,“这里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三日后,你带非晚到西街的布庄,我安排了马车,送你们离开南怀。至于要去何处,你们自己决定,想必太师府也不会大力追捕,你好自为之吧。”
关切了几句,便要赶他回去。师景将东西收好,便要告辞。
“阿景。”
师景无言的望着她。
“我教你入阁,你可怨我。”
“命。”师景坦然,若非进到这醉仙阁,他又如何能遇见非晚,都是他的命罢了。
“我与你姐弟一场,望你此生平安喜乐。”
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姑娘,只怕怀帝不会这么轻易放了他的。”竹沁担忧道。
苏酒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可你瞧他对非晚的心思,又岂是我能拦得住的。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其实姑娘何不让王爷反了,如此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苏酒抿了抿唇,“谈何容易,”苦笑一声,“他们是亲兄弟,我若是从中挑拨,于情于理他都不会信我。”
“恐怕不知是亲兄弟,更是眼中钉。”
苏酒细细思量着竹沁的话,将来如何,她定要为自己好好盘算。
苏酒在太师府惊鸿一曲不胫而走,竟惊动了皇帝,不日宫里便传了话宣苏酒进宫。
消息迟了些才传到沈世舟耳中,听闻苏酒进了宫,当即砸了手中的茶盏。
“你再说一遍!”
那茶盏就碎在秦屿眼皮底下,他家王爷少有如此动气的时候,小心翼翼道,“此刻怕已经进了宫门了。”
沈世舟怒极,猛地上前一脚踹在秦屿肩头,将跪地的秦屿踹翻。习武之人力道之大,秦屿顾不得疼痛,忙跪起身子向前膝行几步,一个头磕下去,“王爷赎罪,是属下办事不力。”
手掌直愣愣的按在碎瓷片上,立时出了血。
沈世舟却看也没看,对着冬淮吩咐道,“备马,进宫。”
所谓的宫宴,不过是两个各怀心思的人搭档演的一出戏,席间沈铭晖毫不吝惜表现出对苏酒的欣赏。
平心而论,倘若苏酒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他到真有迎她入宫的念头,可惜,倒是便宜了他这位兄长。
宫人来报,称誉王爷入宫了。
鱼上钩了,这场戏也该收尾了。
沈铭晖假称身体不适,今日饮宴便到此结束,来日再行相邀。
沈世舟赶到大殿时已然散了场。
“给誉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皇上呢。”
“皇上方才席间喝了些酒,身子有些不适,便先行回宫休息了。王爷若有事,便去寝宫吧。”宫人答道。
“那苏酒呢。”
“九姑娘皇上派人送出宫去了,此刻想必还没到宫门口。”
沈世舟应了一声,转身便走,没两步,便听那人与同行的宫人小声说道,“这九姑娘可真是好命,瞧着皇上席间的神情,只怕不日便会将她接进宫来,到时……”
到时?根本不会有那么一日。
翻身上马,朝宫门疾去。
这狗皇帝还真会给人出难题。苏酒想着沈世舟得知她进宫的消息,怕是会气得发疯,他演完这出戏便退场了,她还得费心想着怎么去哄这位千尊万贵的誉王爷。
当真是令人头疼。
只听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未等苏酒回过头去便被人捉住手腕,身子一阵失重已然在马背之上。
“王爷?”
可见不能背后说人。
沈世舟黑着脸不答,右手抓缰绳,左手将苏酒牢牢困在怀中。
见他面色有异,苏酒哪还敢触他霉头,即便觉得腰身快要被勒断,也将痛呼咽下,此刻万万不能再招惹他了。
“你说誉王是骑马入宫的。”沈铭晖眉头紧皱,他早知沈世舟对苏酒有情,没想到竟大胆到敢骑马入宫。
“是。刚刚听人来报说誉王已带苏酒离开。”
“这事你怎么看。”
白慎之答道,“回主子,誉王行事越来越不顾及,只恐将来会生不臣之心。”
“正是这个理。”
“王爷。”护卫一见是沈世舟回来了,忙上前替他牵住马。
沈世舟将苏酒抱进了誉王府,大步朝书房走去,一路上多少侍从丫鬟都只敢低着头行礼,不敢抬头去瞧他怀中人。
这还是苏酒第一次到誉王府,却没法仔细去看这一草一木,身子被沈世舟紧紧箍着,瞧着他的脸色,想着等下要如何哄他才是。
“咣。”
茶盏应声而碎,魏袭华胸口不住的起伏。王爷实在是不像话,竟大庭广众之下将那贱人堂而皇之的抱进府里,他可还有一丝顾念他们的夫妻之情。
“福晋,可是有什么事吗!”门口值守的侍卫喊道。
“没事,是我不小心打碎的茶杯,不妨事。”打发了侍卫,知温叹了口气,蹲下身去将碎瓷片拾起。
“若是王爷要纳她入府,福晋预备如何。”
“我还能如何,我瞧着怕是哪日这福晋之位就是那贱人的了。”魏袭华稳了稳心绪问道,“你刚刚说王爷面色不好,可知道是什么事吗。”
知温摇了摇头,“王爷身边的人口风紧,什么也打听不到,只是听说王爷刚是从宫里将她带出来的。”
“莫不是她借着王爷之便,在勾引皇上。”
魏袭华摆了摆手,“宫里是什么地方,哪是她想去就去的。你派人去盯着,有什么的,即刻来告诉我。”
秦屿还在书房跪着,一抬头见是王爷抱着苏酒进来了,面上一惊,自家王爷竟是从宫里将人抢了出来吗。紧跟在后的冬淮朝他使了个眼色,王爷此刻是无暇顾及他,不然他又得受罚了。
“打开。”
苏酒不知他是何意,冬淮却立马上前将架子上的一个摆件左右拧了拧,之间右侧的墙壁向内移动,出现了一个暗门。
暗道倒也宽敞,墙壁都点着蜡烛,只是依旧有些渗人,苏酒不自觉的搂紧了沈世舟的脖子。
冬淮也是个懂事的,将二人引进去便自觉地退了出来。
见冬淮只身从暗道出来,秦屿才要发问,就被抢了白。
“王爷罚你二十板子,下不为例。”
“……是。”
这暗室内里倒是整齐,除了有些昏暗外,床铺桌椅倒是齐全。
一只脚腕被铐子铐住,拇指粗的铁链系在墙壁上,将苏酒的活动范围限制在这个房间中。
苏酒无措的去拉沈世舟的衣摆,“……王爷。”
沈世舟冷眼瞧着她,这张脸,能让他动心,自然也会招惹旁人。皇帝又如何,他只要一想到宴席之上沈铭辉对她投以欣赏的目光,他就恨不得毁了她。
“往后你就待在这,一日三餐会有人送过来。”
苏酒一愣,犹豫道:“王爷是要把我囚禁在这……”
“只对着本王一个,你不愿意。”
这张脸,若是多上一道伤痕,是不是就不被人觊觎。
“我……”
到底狠不下心来,却也不想她看出什么,沈世舟强行将抓着他衣摆的手掰开,不待她辩解,拂袖而去。
苏酒想追过去,一起身便牵动着铁链哗哗的响,还没到门口便无法往前一步,跌坐在地上,眼瞅着沈世舟的身影消失在暗道里。
暗室静的吓人,唯有烛火偶尔发出些声响。
苏酒静坐了会儿,才缓缓起身,拖着地上的铁链挪到床边。将鞋袜脱了,捧着链子坐在榻上。
沈世舟如此举动到在她意料之外,以至于她没来得及交代竹沁一声,也不知师景如何了。
苏酒叹了口气,咧了咧嘴角,这时候了,她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思惦记旁的。
在这暗室里,苏酒无事可做,整日里呆坐在榻上。若是沈世舟来送饭,她便吃,若是秦屿或者旁的什么人,她就背过身去,看也不看。
沈世舟见秦屿又原样将饭端回来,眉心一皱。
“王爷,您看这……”
“吩咐厨房再做份新的,本王亲自给她拿去。”
沈世舟不能时时在府里,这样的事也听冬淮说了几次,他只当是苏酒闹绝食,气急奔回府里,又重做了一份带给她。苏酒就这么靠在他身上,缠着他喂她吃。起先他还在恼她,不肯顺着,苏酒就把脑袋往他怀里钻,小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四处点火,逼得他将她按在床上。
等他喘着粗气从她身上爬起,饭早就凉了,又得重做。
这回将人欺负了,也舍不得板着脸训她,认命的一口口喂她。
“又闹脾气了。”沈世舟将食盒放在床上,苏酒不肯穿鞋,自然也不肯下床。
“想王爷了。”
沈世舟身子一顿,明明早上才陪她用了早饭,旋即自若的将食盒打开,一碟碟精致的菜摆在榻上。
苏酒实在乖巧,除了第一日有些被吓到无措,之后再不提离开一事,似是死了心了要在这暗室过上一辈子。
久不见光,苏酒气色都差了些,整日恹恹得。
沈世舟看在眼里,也觉得不痛快,寻了个好天儿,带苏酒出去逛逛。二人行至木屋,想必她不在的日子里,竹沁都宿在了醉仙阁,即便如此小屋还是十分整洁的。
苏酒坐在一块大石之上,赤着两只玉足悬在空中摇晃。长发只用了一条缎带绑着,还是她缠着沈世舟亲手为她束的发。
“九儿…”这人明明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却似乎有一道屏障,将他隔绝在外。
这些日子的监禁对她的美貌没有半分影响,更多添了几分孱弱之美,只是眉眼之间的疏离让他有些无措。
再亲昵的举动也无法掩盖这一事实,苏酒的心在逐步远去。
意识到这一点的沈世舟有些茫然,囚的住她的人,困不住她的心,他所求的难道只是一副空壳吗。
“王爷怎么了。”苏酒主动展开双臂环住他的腰身。沈世舟武将出身,结实的腰腹,总能带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察觉到沈世舟思绪不定,主动开口道:“王爷若是倦了,我们便早些回去吧。”
手指插入她的柔软的发丝,倒是让他平静几分。
自第一日起,他便知道,苏酒就是他的命,他的劫。
从来都只有她拿捏他的份,即便是怒她、恼她,他也狠不下心弃她不顾。
这是这份心思他并不想让苏酒知晓,他也怕,怕她恃宠而骄,怕她没了忌惮,就让他存些私心吧。
-
“姑娘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
“不妨事。”苏酒闭着眼泡在浴桶里,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在脑里过了一遍。
“阿景怎么样了。”竹沁支支吾吾不答,苏酒心内不安,睁了眼犹豫道:“可是太师府着人去追了。”
“两位公子误入西楚境内,恰逢皇室狩猎,被…被长宁公主抓去了…”
“……”
一室无语。
“怎么就偏偏是她呢。”
“姑娘…”
“我便是有心,也无力救他了。”苏酒靠在浴桶内壁,嗤笑一声,“到底是我害了他。”
“姑娘别这样想,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况且那长宁公主也不见得同传闻中那般骇人,未必没有以讹传讹的作用在。公子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定能想法子脱身的。”
“只他一人或许还能逃脱,可是有非晚在,阿景断断不会弃他不顾。”这个弟弟的心性,她太明了了。
“罢了。我尚且不能独善其身,哪里还能顾得了他呢。”
“不知王爷对姑娘是何打算。”
“他要迎我做夫人。”
竹沁手指在苏酒头顶轻柔的按压着,“王爷对姑娘当真用心,只怕要叫人非议了。”
苏酒不屑的笑了下,“夫人有什么稀罕的,便是奉我做福晋,也不过是个称呼。”
“我想着将你留下,阁里不能没人掌事,也好同我内外有个照应。”
“是,一切听从姑娘安排。”
-
誉王爷要纳新夫人。
这本不是什么稀罕事,可这人偏偏是醉仙阁的九姑娘,消息一出,顿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沈世舟本意是大操大办,既然跨出这一步,他也再不忌讳旁人的眼光。
倒是苏酒说不爱热闹,将他劝了回来。
入府那日,怀帝特遣人送了贺礼,一张琴。
沈世舟知道了,便黑了脸,着冬淮将琴收进库房,不许她用。
没有往来的宾客,却还要应付府中诸人的恭贺。红肿的臀压在实木椅上,可不是好受的,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一丝的不悦。
苏酒只草草走了个过场,早早回房歇了,独留他一人。
临走时,苏酒还恭恭敬敬朝他行了礼:“辛苦王爷了。”
分明话中有话。
瞧着誉王爷神情越来越耐不住,冬淮多少知道些内情,包了些银子分给众人,免了行礼这项,总算是将沈世舟解救了出来。
-
“怎么,生气了。”苏酒瞧着堂堂王爷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实在好笑。
“不敢。”沈世舟侧着身子而坐,不肯给她正脸。
那就是了。
“惯的你,”苏酒一把搂住他脖子,整个人坐在他怀里。
两人的重量压在受责的臀肉上,使得沈世舟呜咽了一声,却又怕她摔了,忙将其搂住。
“王爷这是委屈了。”
沈世舟赌气似的在她露出的脖颈上咬了一口,连个牙印都没敢留。
“啧。”
沈世舟心虚的将头躲在苏酒背后,不去看她。
“还敢咬我,看来是没打疼。”
沉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疼…你明知我要坐许久。”
“是啊,我明知,我就是故意的。”苏酒在他怀里蹭了蹭,转过身去伏在他耳边,“我还想让他们都知道,誉王爷挨了妾身的打,正顶着个肿屁股接受下人们的恭贺。”
“下次便当着众人的面,罚王爷跪在前厅的桌案上,衣裤一件件褪下。冬淮按着王爷的腰……”
“别说了…”沈世舟只想想便觉得身上火辣辣的。
这也就是说说罢了,苏酒倒也不想让旁的人瞧见沈世舟的另一面。
毕竟是大喜之日,总要做些符合此情此景的事。由着沈世舟将她抱到榻上,高大的身躯压下来。
“王爷…”
午睡后沈世舟还有军务要处理,先行去了书房,独留苏酒一人在屋中。
“叩叩。”屋顶传来两记声响。
“什么人。”苏酒警惕的看向房上,这是王爷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去自如的。
“九姑娘,是我。”
苏酒眉心一蹙,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慎之,可是主子有什么吩咐。”
“主子遣我来送九姑娘一份新婚贺礼。”
苏酒一愣,“琴我已经收到了。”
“主子说那不过是个小玩意,讨姑娘一笑罢了。”
“那…”苏酒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主子听闻师景公子出外游历,途径西楚,被长宁公主掳去。怕姑娘忧弟心切,已将师景公子接回,现于宫中修养,特遣我前来告知。望,姑娘宽心。”
苏酒只觉一股血气直冲上头顶,令她停止了思考,胸口不住的起伏,抑制着她出离的愤怒。
凭借着最后的理智回应着:“多谢,主子啦。”
屋顶一阵异响,白慎之已不在原地。苏酒稳了两秒,猛的将桌上的茶壶茶杯挥落在地,双眼胀的通红:“沈铭辉你欺人太甚。”
“啧啧啧。”
“谁!”
苏酒猛然站起身来,听声不会是白慎之去而复返。
她喜静,沈世舟便吩咐了不许有人擅自靠近她的住处,自然也不会有哪个不长眼来打搅他。
苏酒推门出了屋子,只见一颗大树上正靠坐着一个青年,苏酒敛了敛情绪问道:“你是什么人。”
对方不知是敌是友,苏酒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是什么人。不过就是个过路人罢了。”
“这誉王府也能随意路过,阁下当真厉害。”苏酒嘲讽道。
青年噗嗤一笑,“不敢不敢,比起姑娘来还是逊色许多。”
“阁下究竟是敌是友,还望告知一二。”
“非敌非友,我只是个过路的,姑娘不必太过在意。”青年洒脱道。
苏酒抿了抿嘴唇,“如此…苏酒能否求阁下一件事。”
“姑娘可是要我去探望令弟。”青年一副了然的模样,见苏酒面露为难,便知自己说中了。
“我若肯帮,姑娘如何谢我。”
“阁下所言,无有不应。”苏酒抬头与其对视,双眸中露出坚毅的神情,当真是关心师景。
“好,”身子一腾空,轻盈落地,站在苏酒面前,“那我便替姑娘走这一遭。”
-
一地的狼藉,早命人打扫了。苏酒收拾起情绪,确保不会叫人看出破绽,这才换了衣服朝书房走去。
“九姑娘…哦不…九夫人。”秦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称呼他一时半会儿还没能适应。
苏酒微微一笑,宽慰道:“不妨事,叫什么都成。王爷在里面吗。”
“在的。”秦屿答到。
“我进去瞧瞧。”说着就要往里走。
秦屿挪了半个身子挡在她面前,为难道:“王爷处理军务时,不许人打扰。”
苏酒一愣,“我也不成?”
“……”秦屿求助的望向冬淮,人家却看也不看他,直直的盯着前方,气的秦屿咬紧了后槽牙。
“叫她进来。”沈世舟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
秦屿得了命令,忙让开身,替苏酒开了门。而后恶狠狠的瞪了冬淮一眼,“你也不说句话!”
“闭嘴。”
“…”
-
这间书房她不是头次来,甚至还在其中的密室住了一段时间。
苏酒用探寻的目光打量着书房四周,试图找到那道暗门的所在。
“怎么过来了,不多休息会儿。”沈世舟放下手中笔,走到苏酒身侧,将其纳入怀着。
“醒来无事,便想来看看王爷。”
“我等下吩咐他们一声,往后你要来,直接进就是。”
苏酒漫步到桌案后,几摞高堆的公文格外惹眼,苏酒瞟了一眼正摊开在案上的文书,大约是军队扩张,申请增加粮饷。
余光一瞥,苏酒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椅面上搁置的深蓝印花缎面缝成的垫子,格外显眼,沈世舟强装镇定的维持着表面的威严。
“当真疼的这么厉害。”苏酒疑惑道,午后起床时她才看过,不过是肿的有些厉害罢了。
沈世舟悠悠道:“你不疼本王,还不许本王多疼自己些。”
约莫是大婚还受了罚,心里有些委屈,王爷今日脾气格外的大。
苏酒哄着他坐到榻上,拉过他的身子,叫人面朝内,侧躺着枕在她大腿上。手指灵活的将其裤腰解了,轻轻一拽,露出红肿的双丘。
手掌拢在两瓣软肉上,轻轻拍了拍,调笑道:“王爷可越来越娇贵了,打都打不得咯。”
身上到真没多疼,看起来肿的有些厉害罢了。只是苏酒难得纵着他,惯的他有些飘飘然了,便想多叫她哄哄他。
“还疼呢?”苏酒关切道。
沈世舟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把头埋在她怀里:“疼。”
手掌揉着揉着便错了位置,从身后到身前,苏酒握着他逐渐昂头的肉棒,上下来回的套弄着。
呻吟声不住的从她怀中人口中发出,沈世舟展开双臂环住苏酒的纤腰,随着她动作频率的增高,逐渐收紧了手臂。
苏酒被他弄疼了,嘶了一声,松了正在动作的手,在他挺立的分身上扇了一下。
“嗷唔…”
沈世舟疼的弓起身体,缓了几口气,这才昂起头眼含委屈的望着苏酒。
“说话。”苏酒与他对视着。
“对不起…”受罚还得道歉,这便是苏酒长此以往教会他的规矩。
“手拿开。”
沈世舟捂着身前,不愿,却不敢不动。
“手背后,别叫我抽你。”
苏酒一连五下扇在昂起的玉柱上,疼的沈世舟直掉眼泪,哭着求苏酒饶了她:“唔…主子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不敢了…”
疼是真疼,爽也是真爽。
苏酒手指从顶端抹过,将其吐出的奶白浊液涂到指尖,递到沈世舟嘴边。
沈世舟红着脸将手指含入口中,还带着他的味道,舌头灵巧的舔舐着她的手指,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的眼睛。
“王爷自己的东西,好吃吗。”
沈世舟口里喊着手指发不出声,只能含糊的点了点头。
苏酒把手指抽出,复又将其分身握住,快速套弄了几下,直到沈世舟低吼着,身体一阵痉挛,大股液体射在了她的掌心。
“王爷还有军务要处理吧。”苏酒瞅了眼桌案上堆积的公文。
“是。”
“不如妾身留在这陪王爷,可好。”
垫子还是叫他留着了,只是裤子被扯到脚踝不许他提。王爷只好光着屁股坐在椅上,如此对着眼前的公文,倒像是被他的手下看光了一般,分身又有了昂起的趋势。
苏酒就立在他身旁磨墨,时不时提醒道:“王爷专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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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规矩,第二日晨起苏酒便要去给福晋见礼。
宁嬷嬷在门口等了又等,也不见房中有动静,门口冬淮和秦屿像两座门神一样,不叫她入内,不由得出声提醒:“九夫人该去向福晋行礼了。”
“王爷还没起。”
“可是…”宁嬷嬷面露为难,还没说出口便被打断。
“不如嬷嬷去向王爷分辨。”
“……”她哪里敢去招惹这位阎罗王似的王爷,只好规规矩矩等在一旁,期盼着福晋不要怪罪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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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她将王爷欺负狠了,入了夜,王爷便一并从她身上讨了回来,折腾她身子骨几乎散架,还不放过,逼得她又是威胁又是求饶才被放过。
前胸后背全是沈世舟留下的痕迹。
抱她去清理时,不知怎得又被她撩拨了起来,将她按在浴桶里又操弄了一回。
苏酒闭着眼挪动了下身子,休息了一夜,身子依旧有些发软。
沈世舟一直醒着,见苏酒有了动静,便将人揽入怀中,在她发顶上吻了吻:“醒了。”
“起来用了早饭,还要去向福晋见礼。”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苏酒不为所动,闭着眼似乎还在睡着。
一只大掌探到她身前,一把握住她的酥胸,将那团软肉握在掌心来回揉搓,手指不时捏住那一点挺立,在其顶端打转。
苏酒被他磨得没法子,呜咽了一声,捉住他作乱的手,不许他再动作。
沈世舟用脸颊在她发顶蹭了蹭,“乖,起床了。”
“……”
“身子还乏得很。”
苏酒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那你再多休息下,”转头朝窗外道,“冬淮。”
“王爷。”冬淮一个腾空越到窗边。
“去告诉福晋一声,九儿身子不适,免了今日的见礼。”
“是,王爷。”
冬淮大步走到宁嬷嬷身前,“我同嬷嬷一齐去向福晋复命。”
对比宁嬷嬷震惊的表情,秦屿不禁挑了挑眉,这个结果他一点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