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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学长,约吗? 作者:浅鱼ShallowFis(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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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4章24 学长,自己说要挨的(惩罚期01)

      天边乌蒙,早晨的太阳笼罩着这座刚刚苏醒的城市。而在安静的房间中,合拢的窗帘被空调吹开道小缝,日光倾泄而入,恰好洒在方景行的脸上。

       “唔…”方景行皱眉翻了个身,下一秒就感受到身后的异样僵硬着不敢动作了。

       “学长?”怀里的人突然溜了出去,时愒迷迷糊糊地开口问道。不过他显然还不清醒,眼睛都没睁开。

       但方景行却瞬间一激灵,昨天的场景如流水一般涌入脑海,在那之后,时愒非要和他一起洗澡,结果在浴室又做了一次,洗完后被强迫放入一根栓剂,只穿了条内裤就上床了。

       尽管他们已经同床很久,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近乎赤裸的姿态蜷缩在时愒怀里,肌肤都感受到柔软布料的舒适与些许的痒,以及属于时愒的温度。昨天太累了不觉得,现在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红,心里又喜又羞。

       “学长,再睡一会吧。”见方景行不说话,时愒再次嘀咕道。

       出了那件事,实习是泡汤了,他也不是什么勤奋刻苦的性格,便心安理得地给自己放了两个月的假,算是研零生涯前的最后狂欢。因此早上五点显然不在他的起床安排内。

       “嗯。”

       窗帘只被吹开了一小会儿,房间再次恢复昏暗,睡眠因子飘满整座房间。方景行重新蜷回时愒怀中,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缓缓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已经是九点多。

       时愒颤抖着睁开眼,就看见方景行眼神清明地盯着自己,不知道已经醒了多久。

       他第一反应是摸自己的嘴角,没有口水,又去摸眼角,没有眼屎,才笑着对方景行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学长。”

       “早上好。”比起时愒的活力,方景行的语调就低得多了,甚至有些紧张。毕竟他醒得早,有足够的时间去想一些东西,也回忆起了时愒说的惩罚。尽管是自己要求的,等真正要挨的时候还是不免害怕,毕竟时愒打人真的很疼。

       时愒有些狐疑地盯了方景行一会儿,然后掀开被子,轻轻脱下了他的内裤。

       “…学长?”看着眼前两团瞬间绷紧的肉团,时愒有些奇怪,又不是第一次见了,至于这么紧张吗?

       “你…”方景行发现自己一开口就带着哭腔,未免有些太丢人了。他深吸口气,才说道:“你轻点。”毕竟他屁股里面还痛着,有些红肿的穴口含着存在感极强的药柱,不难想象一会会磨成什么样子。

       时愒反应了一会才明白方景行的意思,好整以暇地在他臀侧轻拍几下,“怎么,学长以为我要打你?”

       方景行闷声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时愒低头笑了。的确,他以前在圈子里说的话就没有不做数的,但为了方景行已经破例不知道多少次了,再多一次也没什么。毕竟是男朋友嘛,这种情况的说话不算话也能是种情趣。

       他轻揉起那两团坚硬,直到它们像化开的牛奶般在指缝间流动,染上少许红艳。时愒的呼吸稍微粗了些,但也没多做什么,只轻轻掰开臀肉,掏出里面的柱体,认真查看一番。有一点红,不管的话应该也没什么事,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再塞了一根药柱,嘴里还嘀咕着,“再用一根吧,到晚上就不用了。”

       “嗯。”如果说上次被时愒上药只是单纯的羞耻,那么这次还多了些隐秘的兴奋,毕竟在他身后的是他爱慕已久的人。

       时愒把方景行的裤子拉了回去,又给他盖好被子,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去楼下买点早餐,学长再躺会。”

       躺了这么久,方景行也不困了。他坐起身,正打算和时愒一起出门,没想到后者悠悠地补了句:“毕竟接下来几天应该都躺不了了。”

       “砰——”被子骤然拉下鼓起一团空气,只露出几缕倔强又蔫巴巴的头发。

       紧张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晚上。方景行洗完澡,只穿了件上衣就出来了。他看到时愒支在床边的脚,很自觉地就趴了上去,将屁股撅在时愒一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

       那件衣服是时愒买的,长度本来就短得露得出整个屁股,一趴下更是连腰窝都看得一清二楚。

       时愒对此十分满意。他的五指抓住白皙的臀肉,看它们在手里变换出各自形态,心里却打了嘀咕,发刷毕竟不是轻工具,直接打上去可能会打破油皮。尽管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时愒也不想试。他说道:“先热身吧,二十下巴掌。”没等方景行反驳,又说道:“给学长抵十五下。”

       “…好。”闻言方景行支起一半的手瞬间放了回去。他以往习惯抱着的枕头被子都在脚后,目光打量一番,最后抱住了时愒的腿。

       以前从没有人敢这么做,时愒也觉得有些新奇,摸了摸方景行的后颈,“学长要是真疼狠了就咬我的腿,别咬破就行。”

       方景行撇撇嘴,那么硬的小腿,还有腿毛,他才不要咬。

       揉了近五分钟,身后就已经浮出一层淡粉,十分好看。时愒对于打破这份美感有些不舍,但更多的却是期待,毕竟他也好久没酣畅淋漓地来一次实践了。

       说是热身,巴掌落下的力道却一点也不轻,一边一下又重又缓地拍打着,每一下都能印出个明显的巴掌印子,足见力道之大。柔软的臀肉被打得颤颤巍巍,很快就染出江山一片红,灼灼烧了起来。

       方景行咬牙尽力忍着身后越来越过火的痛,觉得这和正经的责打也没什么区别了。但或许是知道接下来只会更难挨,他难得没在一开始就惊呼出声,眼下也是干的,只是抓着小腿的双手握得越来越紧。

       打完二十,整个屁股都均匀地红肿起来,在白皙皮肤的衬托下显得艳丽非常。

       时愒欣赏了一会才感叹道:“学长难得这么安静。”

       方景行的心里臊了一下,闷声说了句:“我明天还要写论文,最近拉下了很多进度。”言下之意就是要打快点打,别在这废话。

       “好,听学长的。”时愒本来想让人休息一会,但本人不领情也就算了。

       微凉的木制刷背在火热的臀上来回摩挲,但方景行却丝毫不觉得舒服,反而一颗心纠得越来越紧。毕竟他刚挨过这玩意,心里仍有余怕。

       感受到刷子离开皮肤,方景行紧闭上眼,全身都害怕地绷紧了,但还是被打得浑身都抖了一下。“额嗯…”

       红扑扑的臀上立刻就显出一个惨白的小原点,逐渐充血成更深的红,最外面更是渗出一圈血点,不难想象挨完六十五会是怎样的惨状。

       他最开始觉得头脑空了一瞬,接着身后便火烧火燎地疼了起来,那一小块肉像是被烙铁烫过,一时都感知不到它的存在。

      方景行瞬间又攥紧了双手,连指甲都嵌进肉里,但片刻后却抓住了时愒的裤脚,他可以自己疼,却不舍得让时愒疼。痛呼声被压在喉咙底,但他也知道,不用多久就再也忍不住了。

      时愒轻轻抚慰那处,等方景行缓过来才重新抬起手。时间还不算晚,但要是一直摩蹭下去只会更加难熬。时愒压住方景行的腿,宣布道:“学长,接下来我会连续打十下,忍着点。”

      别!没等方景行说出这个字,发刷就带着疾风落在他屁股上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速度极快,几乎看不见手臂落下又抬起的影子。

      柔软微肿的臀肉被大力拍下,很快不大的皮肤上就浮出十个同样大小的小圆点,浮雕般缀在身后。薄肿的肌肤瞬间隆起好几个凹凸,温度高的吓人。

      明明只过了短短的几秒,方景行却觉得像是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他张大嘴,一时发不出声音,眼泪却蹭得冒出来了。

      “呃唔…呜呜…好疼,别…别这样打…”

      夹在双腿间的臀肉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挣扎,纤细的腰肢剧烈扭动,却被两条腿禁锢着,只能像条搁浅的鱼一般扑通来几下,臀肉颤抖地不停。

      时愒抬手摸上那两抹滚烫,眼里却没多少心疼,毕竟后面要挨的还有很多,现在心疼太早了。

      “呜…时愒,你慢…慢一点,别这么快。”

      带着薄茧的手掌带走少许的灼热,可他的主人却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和善,“学长说了,明天还要写论文,时间很紧张。”

      ”没…没关系的,我可以再——啊!”

      又是十下毫无停歇毫无征兆的发刷落在身后,方景行从来没像这样隔了不到一分钟就再挨发刷,明明之前的痛还没消化完,新的一轮又赢面而来,像是堕入某种轮回不得解脱。这十下疼的他眼前阵阵发黑,全身都像不受控制那样抖个不停,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

      “啊呜…呜呜呜呜…我…我,时愒…你别这样…”

      “哪样?”相比于方景行的狼狈,时愒甚至能说一句从容。他这几个月腿上的训练做得多,此时=15檬27檬48=压着人也不算太费力,几乎不怎么喘。他慢条斯理地用刷背给皮肤降温,像是在做什么工艺品。

      “这样一声不吭地就…啊啊啊!!!”

      等这次的十五下过后,方景行已经挣扎地没力气了,如同一团烂肉般趴在膝盖上,轻声而绝望地哭着,哭得太阳穴都有点疼。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只剩身后的两团肉,又痛又烫,恨不得把它们从身上割了。

      这时,时愒慢条斯理地来了句:“学长,过半数了。”

      方景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哽咽道:“我…我后悔了,行吗?”

      “不行。”时愒没有任何通融,“学长说了会挨完的。”

      “我…我…”方景行“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心里恐惧地不行,生怕时愒在哪个空档又给他来上十下,在他完全没准备好的时候。

      第25章25 学长,知道有多疼了吧(惩罚期02)

      “还有二十九下,学长自己报数。”

      听着时愒公事公办的语气,方景行不免有些委屈。毕竟时愒很少让自己报数,痛了就哭,疼了就喊,有时候连打完了都不知道,被抱起来安慰的时候身体还是绷紧的。但报数至少不会一口气打下来,能缓一会,于是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哦。”

      时愒笑着轻拍下腿根,看到方景行立刻触电般弹了起来,“别不情不愿的,好好说。”

      方景行瘪了下嘴,“知道了。”

      时愒这才重新举起发刷。此时撅在膝盖上的两瓣臀肉饱满肿胀,中间的臀缝被挤压得几乎看不见,每一寸皮肤上都布着伤痕,浮有许多暗红色的硬块,竟让他有些不知道往哪处下手。

      他选了个伤势稍微轻些的地方,力道不减地拍了下去。“啪——”

      “呃啊——!唔嗯…疼…”休息一会,方景行恢复了少许力气,又难忍地扭动身体,臀肉在山丘般稳固的两条腿间上下起伏,颤巍巍地报数道:“一。”

      “啪——”

      “哈啊!!等…等一下…”

      时愒在那个新出现的圆痕上揉了揉,“不着急,学长准备好了再报数。”

      方景行欲哭无泪,他甚至想直接拖到明天早上。但这种事显然不可能,先不说时愒答不答应,就他自己,光着屁股在时愒膝盖上趴一晚上也太丢人了。而且方景行这才看出时愒的恶趣味,让他报数就相对于让自己掌握整个节奏,明明知道说出口的下一秒就会发刷上身,却还是不得不说出那个数字:

      “二。”

      “啪——”

      “呜啊…呜呜…”方景行的脚趾都绷紧了,两条腿在地毯上踢个不停。“呜呜呜,时愒你直接打吧,这样太折磨了!”

      “这样吗?那我把接下来的全部打完了。”说完便扬起了手。

      “别!”方景行头皮发麻,连忙拒绝了这个提议。他吞了好几下口水,才开口道:“…三。”

      “啪啪啪——”硬木头敲打在肿肉上的闷滞声伴着方景行不间歇的哭声充斥着整个房间,时不时还有某些数字响起,只是间隔的时间越来越久。

      “…二十…五…”

      ”啪——”

      “啊哼哼哼…不要!别打了!!”

      方景行的眼睛都哭肿了,像个核桃一样。他脑仁嗡嗡的响,几乎是凭着一股本能才能说出下一个数字。“时愒…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这次好吗?或者…或者留到明天…呜呜…”

      时愒暗自叹了口气。他眼睁睁看着学长的白皙臀肉被他打得微红,再到肿胀,再到现在的即将烂熟桃子般的紫红色,严重的地方更是印了几个泛白的圆形伤痕,不用几下就会掀起油皮。但即便伤成这样,爱人又在腿上低声下气地求你,时愒也并不打算留情,“明天有明天要挨的,学长,我说过,今天会打完。我可以等你准备好,报完数再继续,但要是到了十一点五十九,不论还剩多少下,我都会在十二点前结束。”

      方景行愣了一会,然后才崩溃般地哭了起来,就像是个迷途的孩子一样,只有这一种方法来发泄心里的苦闷。但他究竟还是大人,在哭泣之余还能余出一部分精力思考。要是真的一口气打完,那么他也别想要这个屁股了,于是:“二…二十六…”

      伤痕累累的屁股是真的没地方能挨了,但时愒也没打算把最后几下往其他地方落,依旧瞅准了伤的最厉害的臀峰——啪!

      “哼呜呜呜!!”方景行本来以为自己的眼睛已经流尽了,但每到这时候还是能流出泪来,“疼疼疼!!时愒,别打这呜!”

      时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现在方景行的臀肉一碰就疼,他也不揉了,只在完好的背部和臀侧轻拍作安慰,“别哭了,歇一会儿,小心明早眼睛疼。”

      听着时愒带有关心的话语,方景行更委屈了,话说的好听,动起手来还是那么狠。“我…我也想的,但…眼泪…止不住…疼…”

      时愒叹了口气,看了眼床头的钟。十一点五十五,只剩五分钟了,还兰』生』柠』檬有两下。

      “这次的教训学长该记住了吧,再乱吃东西,不好好说话,就和现在一样把屁股打烂。”

      方景行快被这种教训小朋友的语气臊死了,一张俩红了又红,“记…呜呜,记住了,以后不敢了。”

      可惜这份乖觉并没有引来时愒的心疼,“还有四分钟,学长该休息好了。”

      “呜…”方景行眼神一颤,但也知道时愒说的没错。嘴巴一闭一合,道:“二…十…唔七——啊!!!”

      只剩最后一下,却看不见任何黎明的曙光,依旧是深不见底的黑。他觉得自己根本挨不了这一下,现在整个屁股都着火一样灼烧着,分不清那一块更痛,反正就没有舒服的地方。而且以后九天还要早晚各挨一场回锅,光是想想就让他头皮发麻,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有勇气答应下来的。

      方景行闭上眼,自暴自弃地准备迎接十二点的到来。

      当分钟与时针重合的一瞬间,时愒掰开残破的臀肉,在臀缝里打了一下。明明力道要轻点,落点的地方也没有旧伤,但还是让方景行“腾”地一声跃起上半身,整个身子都羞红了,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去。

      看着方景行呆愣的脸,时愒提醒道:“学长,报数。”

      “二十…二十九呜呜呜哼哼呜。”这时,方景行终于意识到结束了。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样钻到时愒怀里,恨恨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唉…”时愒倒吸口冷气,别说,还挺疼。但他依旧没什么好脸色,教训道:“学长要是再犯这种错,就掰开屁股打里面,刚才也知道多疼了吧?”

      方景行全身都要烧起来了,他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羞耻得不行,“别…别说了。”

      “既然怕羞就乖一点,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就欺负学长。”

      怎么会,明明每天都在欺负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方景行还是乖觉地点点头,“知道了。”

      时愒这才不再板着脸。毕竟打完了,教训完了,总得哄一哄。不然他这个男朋友也太失格了,说不定第二天就得恢复单身。他掰过方景行的脸,看到脸上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忍不住笑道:“学长是花猫吗?哭得满脸都是。”

      方景行恨恨地瞪他一眼,嫣红的眼尾别有一番风情。

      时愒把他放在床上跪着,说:“我去拿点东西,学长一个人待一会。”

      没多久,他从冰箱里拿来提前冰好的眼罩,毛巾,服侍方景行趴下。

      饶是打人的时候不留情,上药时还是不免有些后悔,为了明天能舒服些,硬块需得揉开,但脆弱的肌肤又禁不住手指的触碰,方景行叫的比挨打时还惨,还破音了好几次,到了一点才算是上好了药。

      “学长,睡不着吗?”过了十分钟,方景行还在流泪,嘴里时不时地吸气。

      “吵…吵到你了吗?对不起,我去隔壁…”

      时愒叹了口气,把方景行搂得更紧些,“说什么傻话,我再用冰块给你敷下,会舒服很多。半夜疼醒了记得叫我。”

      看时愒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柔,方景行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无声地点了点头。

      到了夜里两点,他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竟然一夜无梦,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十点。

      醒来时时愒早就起床了。他翻了下身,后面似乎又被上过药,有一些凉,可动作间依旧疼得他嘶牙咧嘴。

      方景行缓了一会才起床出房门洗漱,时愒正在厨房里忙活,桌上摆着已经热过的吐司鸡蛋,还有一碗南瓜粥。

      他斜倚在桌旁,端起碗喝了几口,又咬了口吐司。

      这时时愒也看见方景行了,从厨房里走出来问:“学长怎么不叫我。”

      方景行本来还担心时愒又变成昨天那副冷脸的样子,虽然在实践中是挺带感,但他昨天打得太狠,给方景行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阴影。现在看见那抹明媚的笑则安心了许多,“我看你在忙。”

      时愒舔走方景行嘴角的一丝面包屑,“昨天是眼泪,今天是面包,学长该不会真是只猫吧。”

      方景行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看了眼餐桌,顺势便手撑上去俯下身,背后刚到腿根的上衣被带到腰间,露出依旧五彩斑斓的臀肉,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早上的,还没打。”

      不是方景行想要讨打,而是时愒说早晚九点,过了约定时间就要加罚。也不是他想只穿上衣,而是时愒规定他这十天里在家只得这么穿,除了早罚,再犯错也方便能随时随地撩起衣服挨打,当然这样的长度也是他争取过的,洗完澡就只能穿昨天那件露出整个屁股的了。

      时愒看了眼钟,装作一副很可惜的样子:“过九点了…”

      方景行抿了下唇。其实他昨晚定了闹钟的,被时愒摁掉了。但他向来不喜欢解释,更何况是在对方明知道理由的情况下。“是我的错,你加罚吧。”

      时愒灿然笑了,他实在喜欢学长这副孤高冷淡的样子,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答应和“仰止”实践,可惜这样的一面在他面前展露的时间不多。“那加十下,学长好好挨着。”

      于是他四指合拢,并作一柄小扇轻轻扇打在臀侧,十几下过去都没见有多红。

      “你…”方景行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许久才疑惑地转过头,见时愒挑眉威胁道,“学长趴回去,不然重来了。”

      方景行听了直想笑,这样的力度重来一百次也不怕,但依旧听话地转头回去,安静地挨完了五十九下。

      最后一下,时愒抓过方景行的上半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罚完了。”

      第26章26 学长,它会疼的(惩罚期03)

      水声停止,方景行匆匆用毛巾擦了几下,踩点走出浴室门。

       第二次趴上膝盖的勇气要比第一次多出许多。他的腿都有些发软,好像那不是肌肉,而是古代那种专门用来行刑的板凳,虽然他们的作用都差不多。

       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景行才弯腰趴了上去,又死死抓住了时愒的裤子。

       时愒看着臀上还有没擦干的水珠,笑道:“学长这么怕?非得洗到最后一分钟?”

       方景行真想回他一句:你挨一顿试试。但他还是没胆子说,至少现在没胆子。作为主动,时愒有个很好的品格,就是不怎么公报私仇,实践后说结束就是结束,不会因为你说了什么就再打一顿,但实践前就不一样了,毕竟屁股还在人家手里,打轻打重都在一念之间。“疼…你轻点。”

       “也对,今天连软垫都坐不下去了,肯定很疼。”

       “时愒!”方景行恼羞成怒地喊了声。他今天是真的有论文要写,但坐在三层软垫上还是疼得直流泪,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最后时愒给他在家具市场买了个床上用的电脑桌,是跪坐在枕头上写完的。

       顺带一提,除了买电脑桌,时愒还包揽了端茶倒水、投喂水果、查阅资料等一系列服务,堪称最优质男友——不过是白日限定款的。

       到了晚上的时愒又露出他恶魔的耳朵。但对着沉淀一天后又肿了一圈的臀肉,他也实在不忍心用昨天的力道了,“今天就不用报数了。我不会打得太快,但也不会让学长歇太久,大概半小时结束。”

       半小时,也就是一分钟要挨不止一下,方景行还想再慢一点,但时愒并没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直接举起了手。

       第一下落下的时候,沉淀一整天的疼痛被唤醒,明明木刷只碰到一小块皮肉,却觉得整个屁股都熊熊烧起来了。

       “呜啊…好疼…”一下就让方景行哭叫出声,肿大的屁股不安分地扭个不停。“你轻…轻点。”

       今天的力道不过昨天的一半,时愒毫不留情地又落下一记,“已经轻了。”

       “呜哼哼哼…”发刷落下的声音均匀响亮,每一下都痛的他眼前发黑。方景行自顾自地哭得厉害,屁股怎么也扭不开,忽然间又生出一股伸手去挡的冲动,但伸到一半还是缩回去了,重新抓紧时愒的裤子。

       要说他这半年有什么进步的,就是不敢再用手去挡了。毕竟打手心真的很疼,而且没有布料的遮掩,被人看见也很难解释。

       “呜呜,你打…打大腿好不好?要烂了…”

       “哦?”时愒颇感兴趣地问:“什么要烂了。”

       “呜…”方景行本来还不想说,但被发刷狠狠拍了两下后连忙哭喊道:“屁股!屁股要烂了!”

       时愒噗地一声笑了,但发刷还是一丝不差地落在伤痕累累的臀肉上,“做错事的小朋友本来就是要被打烂屁股的,学长你说是不是?”

       “啊!是、是。你轻点。”方景行痛到崩溃,只觉得顺着时愒的话就能好受些。

       没想到时愒却说:“学长明明比我还要大几岁,还觉得自己是小朋友?”

       方景行一哽,彻底闭嘴不理他了。

       但身后的发刷却不会停。硬木面一下一下击打在臀肉下,每落下一次方景行就抽搐一次,努力想咽下去的呜咽声越来越明显,眼泪也不争气地越流越凶。

       “呜…”就在方景行纠结着是不是要服个软的时候,身后的发刷停了。

       时愒抱着他侧坐在腿上,擦去他脸上的泪痕。“结束了,学长今天的表现不错。”

       方景行还有些懵,这就打完了?昨天他挨了快三个小时,趴的头晕脚麻,一起身差点没跌到地上。现在除了一个痛极的屁股,似乎没什么不舒服的。

       他偷偷往后蹭了下,没一会就像触电般地缩了回来。触碰到的皮肤又烫又硬,真的是他的屁股吗?

       时愒自然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但也没拆穿。“还是用毛巾敷一下。昨天打狠了,今天给学长放了些水,明天就没那么好挨了。早上也要找我挨巴掌,知道了吗?”

       “…哦。”方景行想起自己摸到的触感,心里腹诽道:这样也算是放水,暴君。

       -

       有句话说的好:早上叫醒你的不是清晨的太阳,而是即将挨打的恐惧。

       方景行昨晚睡的不错,他按掉闹钟换好衣服后小心翼翼地出门洗脸刷牙,还点了个外卖。等做完这些已经八点四十五,时愒却还没醒。

       他一时有些无措,说是要自己请罚,但人还睡着,他该怎么做才好?

       分钟一秒一秒转过,眼看着就要到九点。要是到时没做到要求,那么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方景行一狠心,拿了个枕头放在床中间,就这样趴在枕头上。偏长的衣服遮住一半屁股,另半部分则暴露在空气中。

       几乎同一瞬间,时愒也睁开了眼,眼中一片清明。他满意地打量着方景行的姿势,却依旧不甚满足地伸手将下摆完全撩到腰上,“以后学长要把衣服全部撩上去,就像这样。”

       失去温暖的布料,方景行被冷得打了个激灵,连带着身后的两团肉也可怜地缩了一下。“…好的。”

       爱人就这样大早上的光着下半身,撅着屁股等待你给他五十下巴掌,时愒的一颗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肾上腺素分泌,许久没觉得这样激动了。

       他先是对待什么珍宝般地细细抚过每一寸肌肤,直让方景行的神经绷得越来越紧,身后也不自觉缩成一团才落下第一掌。

       “啪!”肉与肉的接触本该清脆,却因为肿胀的臀肉而谰阩显得有些闷滞。

       方景行闷哼一声。本来这种力度他是受的住的,但因为身后已经挨了一百二十下发刷,连这样的巴掌都能让他想哭。

       现在的时间不算早,五十下的数目也不算多,时愒便不想把战线拉长,巴掌一下接一下落在已经沉淀出青紫的臀肉上,有节奏地与臀峰进行着亲密接触。

       方景行难得没被压得牢固,只是靠自己的意志力撑过这场惩罚。他兀自忍了一会,但等数目到了两位数还是小幅度挣扎起来,撅起的屁股在枕头上时而向左时而向右,要不是按在腰间的那只手怕是已经掉下去了。两条腿更是一会绞紧一会分开,撞在床上发出同样闷沉的声音。

       时愒当然能看见,但只要不妨碍他打人,就权当不知道。

       当数目堆积到了三十八,时愒的巴掌终于停了。

       方景行眼里欣喜,以为早罚结束了,没想到却见时愒把挣扎到臀上的下摆复又推到腰间,淡淡道:“我不管着学长怎么动,但要是再让我中途停下来,就重来。”

       他被这冷冰冰的一句话惊得怔愣住,挨巴掌时都没落的眼泪此刻决堤般流了下来。

       时愒心里也是一惊,连忙把他抱在怀里,问道:“怎么了,学长?”

       如果说本来还能压制住眼泪,但被这样一关心,积攒了三天的委屈瞬间汹涌而出。方景行哭得整个人都在抖,说出的话都打颤,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每说个字就要深吸口气。“没呃…我…没…事…”

       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没事。时愒的手在肿臀上威胁似地轻轻拍了拍,“哭完再说话。还有学长忘了这次是为什么挨打吗?有事别再闷在心里,都告诉我。”

       方景行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却又过了很久才难以启齿地道:“我就是…有点怕。”

       “怕什么?”

       “你前天太凶了…还说什么…五十九没打完,也会在十二点前打完,就好像…好像完全不心疼我一样…把我打死了也无所谓。”

       “怎么会?”时愒拉着方景行的手放在自己左胸膛上,少年的心跳声孔武有力,一下一下,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方景行的脸微微红了,他想把手缩回来,却被时愒按的更紧些,“学长,他会疼的,只会因为你疼。”

       方景行的眼眶又红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会因为他心疼,只因为他一个人。

       既然已经让人起来了,时愒也没让方景行再趴回去,就着这样的姿势打完了最后的十一下,力道却完全没放水。

       两人的胸膛完全贴在一起,每打一下就能感受到方景行吃痛地往自己怀里缩得更紧,无法抑制的呻吟呼痛声更是直接响在耳边,撩人又可怜。

       等打完后,方景行的额头完全汗湿了,整个人蔫巴巴地趴在时愒身上,对接下来的七天半充满绝望。

       刚好门口传来敲门声,应该是方景行点的外卖到了。

       时愒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去门口拿外卖。他先等方景行吃完早餐,又上好药,才说出自己想了很久的事情:“我知道学长不喜欢麻烦别人,有事情都喜欢憋在心里。所以我们做一个约定怎么样?”

       “什么约定。”

       “事不过三。如果一个问题我问了三遍,那么第三遍学长就一定要说实话。”言下之意就是之前两遍可以撒谎,算是成全了他的小毛病。

       方景行舔了下上颚,那里还粘着颗店家送来的糖,甜的他有些想笑,“好。”

      第27章27 学长,哭轻点(惩罚期04)

       第三天晚上,方景行犹豫的时间更长了些。他站在时愒身前,却迟迟没勇气趴下去。不知者无畏,方景行却是清晰地知道待会会有怎样的疼痛,溢出来的恐惧快要将他撕裂。

       “学长?有别的事吗?”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但人既然已经出来了,时愒也不想再加罚,毕竟数目已经不少了。

       方景行纠着衣角,弱弱开口:“能缓一天吗?”或许是害怕时愒拒绝,他慌忙解释道:“我不是想逃罚,就是明天有小组讨论,是最后一场了…我不想…”

       时愒挑眉:“不想什么?”

       方景行艰难地开口:“…不想坐不下凳子。”

       “呵。”时愒轻笑声,“又不是没试过,还试过不止一次,学长怕什么?”

       方景行的脸又红了。的确,除了第一次实践外,他还在小组讨论的前一天被时愒打过,之后坐着的一整个小时都是折磨。

       那次是三月份。他跟着时愒去了几次健身房,每次回家都腰酸腿疼,以至于一到周三中午就开始紧张。

       那天他装作午睡,在房间里一直赖到三点多也没出门。但没想到的是,时愒也没进来找他,反而一个人出了门。

       方景行提心吊胆了一整天,却没等来任何后果。但等他放下心后,却又被翻旧账狠狠罚了一顿,屁股挨了一百下皮带,刚好是在小组讨论前一天。皮带大部分都落在腿根,站着都觉得那处鼓鼓的像是塞了团棉花,涨的难受。而坐着更是种酷刑,又痒又烫,像是有几千根针在针,密密刺进每一块肉里。

       单是回想一下就已经能感受到那种痛了。

       方景行红了眼眶,却还是不死心,“就这一次…以后就再也不会了。”

       时愒蹙起眉:“学长不做助教了?”方景行以后打算留在学校教书的,这几年的助教经历尤为关键。

       方景行摇摇头,“你下学期就不在小组里了…那什么…也就无所谓了…”这是时愒的第一场“毕业典礼”,方景行不想狼狈地出席,甚至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虽然很喜欢这个说法,自己是区别于所有人的特殊存在,时愒却也没答应,“我已经跟老师说过,下学期会给学长当助理,所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方景行哑然,无法逃避的恐惧甚至都超过了欣喜,脑袋颓然地垂了下来。要是身后有尾巴此时一定蔫蔫地搭在地上了。

       时愒拍了拍腿,打破方景行的最后幻想,“趴上来吧学长。既然明天有小组讨论就早点睡,别又带着个黑眼圈。”

       以蜗牛般的速度移到膝盖边,腰却无论如何都趴不下去,就像灌了水泥那样僵硬。时愒直接上手给他按了下去,听见方景行一声急促的惊呼,他笑着回忆道:“学长当初还说能试重度,硬撑着要挨完五十藤条呢。”

       猛然被提起黑历史,方景行连忙捂住耳朵,“别…别说了。”

       “现在也算尝试过了,感觉怎么样?”

       “唔…不怎样,也不想再试了。”以防时愒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他赶忙道:“你快点打,别说这些了。”

       时愒笑着抚了下臀面,“还想着让学长放松些,看来是没这个必要。”

       方景行欲哭无泪,都已经是这个姿势了,还怎么放松得下来。

       时愒刚把发刷放到臀肉上,就看见两瓣肉可怜地绷紧了,止不住地打颤。看来是这段时间挨打挨的多了,都形成了肌肉记忆,真是可怜。

       说是无所谓,但如果方景行真的在小组讨论上出什么事,他也不会开心。

       “唉…”时愒轻叹口气,还是将发刷放了回去,从抽屉里拿出把戒尺,“今天就用戒尺吧,还是四十下。”

       方景行松了口气。戒尺可以说是最轻的工具了,有时比巴掌还要不疼。他连忙点头,“嗯。”

       虽然这般想着,戒尺将臀肉压扁一些后,肌肉还是忍不住怕的绷紧,呼吸也急促了三分。

       时愒耐心地等两瓣肿肉渐渐放松,才落下第一尺。不止发刷,就连戒尺落下的声音都有些沉闷。

       “唔…”肿肉几乎只被拍下一点,其余就像坚硬的石头一般纹丝不动,臀肉青紫发亮,随处都可见血砂和淤青。或许是第一天打得太狠,尽管后两天都放了水,药也一日三次地上,方景行身后的伤却还是一日比一日严重,到现在只一下就让他眼里涌出泪花。

       但或许戒尺真的要比发刷好挨很多,方景行只浅浅叫了声,没像之前那样剧烈挣扎。

       时愒心下有了数,抬手就将拍打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有规律的戒尺落在肿肉上,暗色的皮肤竟然又被拍打出大片的红,浮在青紫的底色上显得有些诡异。

       方景行拼命吸着气,似乎是不想每天都哭得那么厉害,但还是不小心漏出几声啜泣。

       过快的拍打方景行还没很好地消化上一记带来的痛就得去挨下一记,那高撅着的臀肉终于还是忍不住左右闪躲起来。却又因为夹着膝弯和腰部的手难以躲出分毫,反而在动作间把屁股撅得更高了些,让时愒打得更为顺手。

       “呜呜…时愒,慢一点…我知道错了,你慢点!”

       时愒加大腿上的力道,装出威严的样子,“既然知道错了就好好挨罚,一会叫一会动的,我看不到学长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方景行又哭了两声。他真的知道错了,也想安静地挨完罚,可真的太疼了。身后像是有热油泼过,每一寸肌肤都烫得让人心颤,而戒尺的击打更是让疼痛渗进肌理,好像千百根针在扎。

       “我也不想的…呜呜太疼了…”

       时愒手上动作不停,戒尺带着风落在肿肉上,“不疼打你干嘛?虽然我相信以学长的品格和自律肯定不会再有下次,但这次该付出的代价却不能少,不是吗?”

       方景行哑口无言,怎么也说不出个“是”字。但在时愒发狠地对着他腿根打了两下,威胁般地“嗯”了声后还是弱弱道:“是…是的呜呜…”

       “哭得轻点,安静挨完。”其实方景行哭得一直都不吵,不像有些人似的噪耳。他的声音偏薄,啜泣时就像孩子似的惹人心疼,偶尔尖叫两声也会很快收回去,像是受不了自己的失态。

      其实时愒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这话说顺口了,没经大脑就从嘴里蹦了出来。

       话音落下,方景行的呜咽声就停了。他狠狠咬着牙关,用力地连肩膀都有些抖,但还是有几声破碎的声音逃出喉咙。恍惚间他竟然又想起了之前和守时的聊天,好像时愒是不喜欢被动一直哭,也不喜欢被动挣扎地厉害的,所以那么久以来,和他实践都很让人心烦吗?

       太久没被回应的心意让方景行又陷入奇怪的自卑漩涡中。既然连实践都不喜欢,时愒又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时愒只是在可怜我吧。

       这般想着,眼泪越流越凶,却还得注意收紧喉咙。他突然觉得身后似乎都没那么痛了。时愒不喜欢他的可能让他的心痛得快要碎了。

       一滴泪正好落在时愒的脚背上,明明是冰冷的液体,却让那只脚像是被烫到那样跳了下。

       “学长?”

       伏在膝上的人一动不动,像是晕了过去。

       “学长,你没事揽声吧?”时愒赶忙把人拉起身,果不其然看见了一张布满泪水的脸。

       方景行的鼻尖眼角都是红的,他急促地吸了几口气,把哽咽声咽回去,问道:“我能哭了吗?”

       时愒一鄂,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道:“当然可以。”

       方景行终于敢啜泣几声,但却又怕时愒不喜欢听,赶紧抓了条被子把脸蒙进去,透过布料的声音听不真切。他蜷在床上,自我保护般地缩成一小团,似乎只能这样才能抵御悲伤。

       但不该是这样的,时愒默默想着,他还在这里,学长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下一秒视线却落在方景行身上的某个部位,雕塑一般完美的胴体身上只有一处堆积着不和谐的伤,是他亲手打出来的,又怎么能要求方景行再依赖他呢?

       “学长?”时愒总不能真的放任他自己哭,连人带被子一起搂到怀里,“是太疼了吗?”

       情绪发泄出来后好了很多,方景行摇摇头,“不是。”

       “那是为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方景行真的想问一句你可怜我吗,但这么问就真的太可怜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哭得很烦…才那样说的?”

       时愒一怔,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会让方景行想到那个地方。他连忙解释:“当然不是!我就是之前说习惯了,以后一定注意。”

       之前。对啊,时愒那么受欢迎,喜欢他的被动那么多,他应该是最差劲的那个吧。

       见方景行不仅没被安慰到,反而更消沉了,时愒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他看见放在床边的戒尺,拿了起来。

       方景行见状紧张地身后又绷紧了,眼睛紧闭,等待戒尺落到身上。他需要疼痛,能让他清醒。

       “啪啪啪啪啪——”五声清脆的声响后,方景行一愣,怎么不疼。

       这时声音又响了起来,方景行睁开眼,见时愒正往左手上落戒尺,掌心已经红了一片。

       方景行一惊,连忙把戒尺夺过来,哭腔明显,“你干什么?”

       时愒努力把吸气声憋回去。真他妈疼,他这皮糙肉厚的都想哭了,怪不得学长哭的那么厉害。但脸上却还半分不显,“我说错了话,自然也要受罚。而且也当是给学长出气了。”

       方景行嗫嚅道:“你又不是被动,受什么罚…而且我也不生气。”

       时愒问:“学长是因为我是主,自己是被才愿意挨打的吗?”

       方景行摇摇头。当然不是,如果不是时愒,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挨了那么多天,连哭几声都不敢。

       时愒吻上方景行的眼,用自己同样红肿的掌心给他揉着身后,“我也一样,因为是学长,所以愿意做一些从没做过的事。”

       这句话像是只无形的手,把方景行七零八碎的心拼得完整,再次鲜活地跳动起来。

       或许,时愒真的是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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