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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金兰 作者:高原(kev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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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离河北蓟县县城不远的新庄镇东边有个永安盐店,坐落在东街的中间地段,它的左边是警察分局,右边是区公所。它临街的一列三间宽敞的门面,非常得势。

      何白鹇是这老盐店的财东家兼掌柜。

      他排行老二,大家都叫他何二掌柜。永安盐店的门市部里,堆放着一个大盐柜,旁边堆放着一袋袋的盐包。在这门市部的后面,是个四合院。北房五间做柜房,南厢是仓库和厨房,东厢有三间房,两间大房是伙计和学徒住的房子,一间小房是学徒和伙计最敬畏的地方,房子中间摆放着一条宽大的长条凳,那是打屁股的专用凳子。学徒期间挨打是经常的事,一般男孩子都要有保人才能进盐铺当学徒,当学徒三年期间没有工钱,没有掌柜允许不许随便离开店铺更不许随便回家,吃住都在店里,受师傅和掌柜的管教,师傅和掌柜可以随意责打体罚学徒,出师后还必须在店里服务三年,做伙计,掌柜的发工钱,这时候伙计可以回家或继续住在店里,有的男孩子出来的早,十三、四岁就来当学徒,出师后还不满十七岁,是为小伙计,这些小伙计犯了过失或冒犯了师傅或掌柜,照样要受到体罚。

      话说三五年深冬腊月二十的晚上,街上刮着凄冽的寒风,永安盐店的柜房里灯火辉煌,朋满座,笑语喧哗,原来何二老婆刚生了一个儿子,正在吃洗三酒席。

      喝过一巡酒后,何二从座位上站起来,高举酒杯,满脸堆笑,咧着难看的阔嘴,对着围坐的亲朋好友,殷勤致意道:

      “诸位,请再干一杯!算给我我小儿子添些寿数。”

      这时坐在旁边的警察局分局分局长赵明站起来,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捋着嘴边稀落的胡须笑哈哈说道:“鹇翁弄璋之喜,我们理应恭贺,来来大家干了这杯!”说完就把杯中的满杯酒一饮而尽。

      接着,坐在另外一边的刘区长、钱铺张老板、当铺孙老板等都站起来,举杯在手,都陪了赵局长,各自喝了自己的酒。

      这时,桌上的菜又些跟不上了,盆里的童子鸡只剩下几条鸡肋,木须肉也见了盘底,红烧肉只剩下几块土豆和姜片,何二一看下面的菜还没有上来,就提高嗓子喊了声:“鹤林,快上菜!”。

      这时,听见厨房里答应了一声“是!”

      随后从厨房里走一个眉目清秀,身材挺脱的青年学徒来。他手里端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海参鱼翅汤。

      这个青年学徒名叫陈鹤林,已经十六岁,来店里已经快三年了,家里穷,顶债找保人在店里做了学徒。

      他把托盘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双手捧着大菜碗,从何二和刘区长中间端上去。没等放稳,已经有八分醉意的赵局长,眼睛直勾勾地盯住碗里的一个大海参,猛的 一筷子夹去,不想用力过猛,又带着酒力,陈鹤林没有防到这一着,大菜碗立即来了个大翻身,连汤带菜在桌子上流的一塌糊涂,因为这碗靠近刘区长,所以一股菜汤水立即流到刘区长缎吊面狐狸脊的皮袍子上,五味俱全,气的刘区长一甩袖子站起来,心疼地掏出手绢使劲地擦,赵局长虽然把碗戳翻,可是夹在筷子里海参并没有放掉,手疾眼快地送到嘴里。其它几个老板一齐嚷到:“可惜、可惜!” 一面迅速分别用筷子拣着海参鱼翅等好东西往嘴里送。

      对陈鹤林来讲,这又是一场大祸。何二认为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翻了碗,扣了菜,对新生的儿子是不祥之兆。而且还把刘区长昂贵的皮袍子弄脏了油腻,这是多扫兴的事啊!。因此,何二掌柜气满胸膛,怒火中烧,明知是赵局长的失误,却把气撒在陈鹤林身上。他瞪起一双鱼泡眼,拿起筷子想向陈鹤林的头上狠戳道:“你这个笨蛋,怎么连碗也放不稳?”

      陈鹤林见这碗菜翻在桌子上,正吓的惊慌失措,忙着拾掇桌上的汤水,何老板用筷子猛一戳脑袋,疼的他不由自住把脖子往旁边一缩,一挥手,把已经收到碗里的菜汤都一股脑都又泼到何二掌柜的胸口的衣服上,哈哈,一个更大的麻烦,弄的何二油汤一身花。

      刘区长这时发话了:“何掌柜,你这个小徒弟怎么这么笨啊,平时一定是调教欠佳啊?”

      “是啊,是呀,都是我平时管教不好,今天出这么大洋相!刘区长,您可别生气啊,你的皮袍我让人给你洗!气死我了!”伸手就给了陈鹤林一记耳光。

      陈鹤林委屈的不行,悟着挨了打的脸颊,嘴里不由回了句:“又不是我弄翻的……”

      “啪”又是一记耳光打在陈鹤林的另外一面脸上,“就是你弄的!”何二气急败坏地吼道。

      刘区长扭头看着陈鹤林歪曲的样子,发现这个半大的小伙子其实长的很俊秀,欢眉大眼,唇红齿白,很聪明伶俐的样子,身材也不错,两腿修长,小屁股鼓鼓的。

      他阴着脸,对何二说道:“你这个小徒弟应该好好的管教管教,做错了事还敢顶嘴,真是缺少管教啊?”

      “对,对,刘区长说的对,应该好好管教,平常也没有少打,这小子就是顽劣,总是不长进!”何二哪敢得罪刘区长啊,平常巴结都来不及,今天倒好,让个陈鹤林把区长大人弄的老大不高兴,他见刘区长一再提管教不好,知道刘区长有意想揍自己这个徒弟,忙着又说道:“刘区长,我这个徒弟甚是顽皮不化,要不您代我管教管教这小子?”

      刘区长见何二这么说,心里甚是欢喜,但脸上还是一副冷峻气愤的样子,转脸对已经有几分醉意的赵局长说道:“管教不听话的顽童,赵局长应该更有办法啊!”

      赵局长还在自酌自饮,附和奉承道:“那里那里,我们还不都是听刘区长您的,不过象这样敢顶嘴不听话的小东西落在我手里的话,我一定让他的屁股开花,让他叫你大爷决不敢叫你二爷!哈哈哈!”

      何二挂不住脸了,气狠狠一把抓住陈鹤林的脖领子,“给我马上去东厢房去,不长进的东西!”

      陈鹤林气的浑身发抖,眼泪直掉,转身出去。

      鹤林好委屈,但在这里,已经两年多了,委屈的事每天都有,凭白无辜挨打受骂的事他经历的太多了,他知道今天一顿暴打又少不了了。闻声而来的胡管家已经揪住他带他到东厢房的小房间里。

      一到房间里,鹤林看看房子中间的长条凳,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脱的一丝不挂趴在上面,被何掌柜打板子,何掌柜历来喜欢让学徒脱光全身的衣裤,必须一丝不挂在他面前接受体罚,即使在冬天里,也必须脱的精光,还好,东厢房的这间小房子和大屋是连着的,隔墙上面是通的,大屋的炉子烧热后,这里也不算冷。鹤林默默地脱衣服和裤子,今天真倒霉,平白无辜又要挨打,上衣还没有脱完,何二领着刘区长和赵局长就进来了。

      赵局长醉意更浓了,进来就坐到一边的一张椅子上。

      刘区长阴阴的眼神落在鹤林的身上,鹤林上身已经脱光,露出光滑、结实的背脊和发育的已经有了点轮廓的胸脯。到鹤林脱掉棉裤只剩裤衩时,刘区长的眼神里已经按耐不住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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