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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转载【MF】打龙鞭(完结) 原作不详

      黄昏时分,对于繁华的都城来说,最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时候。一条长河自城中蜿蜒穿过,一座石拱桥上,车如水,马如龙。桥下涟漪起伏,沾满了落日辉煌的光彩。

      四个轿夫,抬着一顶精致的软轿从桥上经过。朱红的轿杆左右,还陪着几个护轿的家人,跟着轿子往都城的那一头走去,一见就是富贵人家的排场。

      涌动的人潮中,一个擦肩而过的过路人向这顶轿子打量了一眼,对只顾向前走的同伴议论道:“你瞧,那一伙人说不定有些来头呢。”

      同伴回头瞥了一眼:“怎么讲。”

      “你看那几个轿夫,那几个下人,哪一个不是眼睛特亮,太阳穴鼓鼓的。我听人说,这样的都是些高手。虽然人不多,排场不大,却指不定是哪家王侯公府的轿子呢。”

      同伴又回头瞧了瞧,不置可否地笑道:“管他是什么公府,和你我又没关系。还是赶紧去吃杯酒是正经。”

      对面最热闹的一道街上,大大小小的酒幌在风中摇摇摆摆,热情地招揽着过往的布衣。二人找了一处露天的小酒坊坐下。那酒坊不大,只有临街的场院里摆着几张桌子、十数把椅子,却聚集了许多闲来无事,胡乱议论以酌酒的平头百姓。二人正吃酒,只听得隔桌一个年轻男子道:“这次败仗着实惨的紧,听说十个人里活不了五个。我那哥哥也断了只手,虽然兵役完了,放回家来了,还不知道下半辈子是怎样呢。”

      二人闻言,转头望了望说话的人,放了杯子,问道:“前阵子尽听说边境上吃了大败仗,却不知道是怎么败的。大哥可知道些缘故吗?”

      “哪有什么别的缘故,将帅无能罢了。”那人愤然道,“士兵们虽然赤心报国,到头来却还是白捐了性命。”

      旁边一个穷酸秀才摇头叹道:“以我看,当今圣上用兵之术,不及先皇多矣。高祖马上打来了大半个天下,只剩下塞北一处穷寇,负隅顽抗,所据之地,都是些穷山恶水,量他们能有多大力量?偏偏今上御驾亲征,搞了这么大排场,这么大阵仗,还以为能毕其功于一役,最后竟输成这样子,真是够瞧的。看来今上登基三四年间不动刀兵,与民休养,是有自知之明了。”

      听到最后一句,那个年轻男子敲着桌子,怒道:“若真有自知之明,哪有今日之事?没本事便不要打,白教老百姓填命进去。前些年相安无事,不是很好?”

      前一阵子,大军惨败的消息传入京师,朝野为之震动。尤其对丈夫入伍儿子从军的妻子母亲而言,不啻于雷轰电掣。而今事情过去两月有余,圣上业已回朝,笼罩在京城里的愁云惨雾,也在日复一日的喧闹里,散去了许多——大抵京城里的百姓还是富贵人家为多,终不必为了减免几个钱的赋税,而选择骨肉分离,上阵搏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乘着落日暗淡的余晖,那顶软轿离开闹市,又转过了几个街口,绕过半条街的水磨白墙,在一扇朱红大门外停了下来。下人揭起轿帘,轿中走下一位风流婉转的妇人,纤眉微蹙,娇靥生愁,虽不年轻,却也有十分韵致。看门的家人觉着眼生,心中起疑,脸上堆笑,上来问道:“恕小的眼拙,敢问是哪一府的贵客?”

      那女子向身边下人悄声嘱咐了两句,下人上前一步,朗声道:“我家主人姓文,是贵府阮老爷的旧识。听闻阮老爷近来病了,想来问候问候,还请代为通传。”

      门上的家人依言进府通传,大抵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阮家老爷”从府中快步走了出来。此人年近不惑,仪容庄重,神色冷峻,脸上虽然看不出半分喜怒之情,却天生一种威仪,教人不敢直视。

      女子偷眼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低眉柔声道:“先生。”她正欲拱手下拜,却被对方冷冷淡淡地制止了——他的手掌轻轻地托住了她的手腕,二人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女子分明看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不快和恙怒:“不敢。”

      说罢,他抽回了手,端正地向她作了个揖:“不知贵人光降寒舍,烦劳久候多时,恕罪。——请吧。”

      寒暄已毕,那妇人跟在阮老爷的身后,一同进了府。至于同来的轿夫下人,也有管家依照老爷的吩咐,请去别室,妥善款待。

      初秋时节天高气爽,微风拂面。女子心下安定,借着明月和灯笼的微光,略略望了望府中景致。只见荷花新枯,黄叶纷披,愁情又起,不由得思绪纷然,百味杂陈。

      一路上,二人都不交一言。一径到了书房当中,阮老爷屏退下人,关了门,阖了窗,这才向女子行大礼:“微臣阮熙参见陛下。”

      这女子便是当今皇帝赵氏,名讳嬛,小字文秀——进门时,女子假称自己姓“文”,便是由这小字上来的。

      “太傅免礼。”赵嬛伸手扶起了阮熙,微微一笑道,“前些日子太傅告病,朕甚是忧心。今日见太傅好了不少,朕也就放心了。”

      阮熙知她话里有话,淡淡道:“劳陛下亲来探问,臣不胜惶恐。”这倒是实打实的真心话。

      五日前,是皇帝回宫后第一次早朝,当时阮熙虽然有些风寒未愈,却无大碍。然而因想到自己之前为出兵之事屡屡劝谏,与赵嬛闹得有些僵了。而今皇帝大败而归,头一日晚间刚到京城,第二日就上朝,正值气忿难平之时,心里岂有不惦记此事的?故而阮熙仍然告了病,推故不去,待和缓几日再说。这原是二人融洽相处的一点小小伎俩——阮熙知道,赵嬛素来有些多思多想的小性子,在旁人面前还收敛些,对阮熙却是变本加厉——却没想到,赵嬛竟会微服出宫,亲来“探病”,实在大违阮熙本意。

      “只是倘若朕今日不来,明日早朝,只怕——先生依旧不肯见我。”赵嬛低眉敛目,柔肠百转,幽幽说道。

      阮熙心下一软,也不顾君臣礼法规矩,拉住了女子纤细的手,慨然道:“臣有心病,陛下不知。”

      “朕如何不知,”赵嬛顿了一顿,偏过了头,这才缓缓地说下去,“太傅先前多次谏阻,朕始终不纳,故而太傅恼了。”说完,她不由得用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兵败之事,于她而言,是最耻辱又伤心的一件事,全然不能宣之于口。

      “臣再不能为这个恼的,”阮熙深知,她说出来的话是一分,心里想的却不止十分,不由得长叹道,“臣等不过建言画策而已,万事却都要靠陛下裁断。陛下之艰难,实过臣等数倍。”

      “太傅总拣些好听的来哄朕。”赵嬛淡淡笑道。

      “不是哄,是臣的肺腑之言。”阮熙肃然道。

      赵嬛凄然笑道:“太傅自承有心病,可见还是恼了的。”

      阮熙闻言,正色答道:“臣纵然恼了,也不过是因为陛下分明知道利害轻重,却还决意以身犯险罢了;臣昔年随先帝数次出征,深知秦贼狡猾诡诈,只恐陛下受其所害,有半点伤损;臣与陛下分别半载有余,日夜悬心,百般相思;近日又闻陛下无恙归来,喜乐至甚。《黄帝内经》云,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臣五样俱全,焉能不病。”说着,他握住赵嬛纤秀单薄的手背,轻轻吻了一吻。

      赵嬛听见阮熙用这般低沉的声音,这般正经的语气说这般缠/绵的情话,一早羞/红了脸颊。只得用力从阮熙那里抽回了手,转过身去,以袖掩脸,勉强遮饰。可惜赵嬛原本是个心事极重的人,虽然喜乐未已,心念一转,便觉悲不自胜——自谓天高地远,人寿有穷,虽然贪得片刻欢喜,恣情取乐,可都不过是弹指光阴罢了。等到阴阳两隔之时,则又当如何?焉知此时情深意重,不致来日相误,苦痛一生?赵嬛想到灰心之处,不禁默默流下泪来。

      赵嬛虽想尽力遮掩,阮熙却已经觉察到了。他走上来,揽着赵嬛盈盈一握的纤/腰,悄声问道:“阿嬛,怎么哭了?”

      赵嬛拭去脸上清泪,勉强轻笑道:“我还以为,先生从此再不愿理会我了。”

      阮熙暗自猜度,深觉赵嬛所想绝不止于此。可他仍旧冷下脸,说道:“陛下先前明知故犯,现在胡思乱想,陛下自己说,应不应该罚。”

      赵嬛茫然点了点头,怯声问道:“怎……怎么罚?”她虽如此问,心下已然猜着了八九分,羞/不可抑地避开阮熙的目光。

      阮熙沉声道:“三四年不曾罚过,莫非阿嬛都忘了不成?纵然忘了,先前陛下特赐臣一柄‘打龙鞭’,此事却不会忘罢。”他轻轻放开赵嬛的纤腰,耳语道:“去桌上趴着。”

      赵嬛羞得面红过耳,心里却并无不快。她倒是乖巧听话,亦不抗辩,慢慢挪步向书案走去。

      赵嬛今日身着一袭青衫白裙,背影尤为俏丽,风姿窈窕,怯弱不胜,阮熙看在眼中,更生怜爱。

      阮熙与赵嬛年纪相去不多,并非赵嬛的启蒙业师。阮熙出身京中名门,自幼饱读诗书,尤擅经学。二十岁上,便因会试殿试皆出人一等,考中状元。正值春风得意之时,却因朝野纷争被谪出京城,六年后方才回归。这一回来,就被大公主赵嬛青眼相中。赵嬛拜阮熙为师,以请教四书五经之名相交接。然而阮熙名为师长,实为幕臣,年纪既长,君臣有分,更不会有施以教刑之事。只是后来二人心意相通,情浓意密,故常以此作床/笫间游戏而已。

      赵嬛挪到桌边,慢慢伏下身。一双藕/臂撑在案上,一握柳/腰缓缓地弯下去。是时裙裾曳地,白绸微动,一对青缎绣鞋若隐若现——一室烛火明如白昼,因此阴翳暗淡之处,愈似有无限曼妙。

      阮熙开了锁,从山水雕饰的橱柜中取出一个红漆檀木盒子,揭开盒盖,光彩流丽的锦缎中裹着一柄镶金嵌玉的硬鞭。这便是民间传言当中,那柄“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的打龙鞭了。看上去,所谓“打龙鞭”,和阮熙那“太傅”的加衔一样,只是一件标榜功勋,彰显尊荣的摆设而已。然而,阮熙转动机关,拆开鞭柄,竟从中空的铜柱中,取出一条细长柔韧的藤鞭来。

      阮熙曾在三年前的夜里,关起门来,一寸寸抚过这件令人惶惑的赐物,一分分揣度其中潜藏的谜底——自古以来,君臣之间的谜语,最不可妄猜。猜的不好,不仅一生功名富贵尽付流水,甚至还会招来杀身之祸。可是他的阿嬛——他的陛下——丢给他的哑谜里,却分明漂浮着无数旖/旎的暗语和缱/绻的情话,让他怎么舍得丢开手。

      阮熙走到她的身后,极慢极慢地揭起她委地的长裙,揉作一团霜雪,堆叠在单薄的背上。裙摆遮蔽之下,肌/骨光润,双腿修长,甫一露出,又被烛影覆上一段轻纱。赵嬛伏于案上,螓/首低垂,阖目敛眉,心却在胸中跳得极快。长长的一呼一吸之间,连肩背都跟着起伏不定。

      他的手虚按在赵嬛的腰间,下面只剩一件轻薄的小衣,勾画着她圆润的窄/臀。温/热的目光和手指一起,游移过她紧绷的肌肤,拨动她冰/肌玉骨下震颤的丝弦。赵嬛一阵晕眩,小衣也被不由分说地解去。

      “陛下聪敏过人,为君之道,统军之道,自不必臣多言。”可恨阮熙仍然沉下声音,威严地说这些正经话,赵嬛想起他从前严厉的样子,心动神摇,急促地轻喘起来,双颊烧得火烫,“罚四十鞭,望陛下好自为之。”

      赵嬛知道今日必不好过,心里面却不怕。饶是不怕,却仍然绷紧了身躯,细长的指甲掐着掌心,指腹间沁了薄薄一层汗水。

      风声乍起,划下一声清脆的鞭响。赵嬛痛得浑身一抖,娇/呼出声,堆脂般的雪/臀上登时烙下一道鼓胀的红痕,火烧般地刺疼着。

      那藤鞭小指粗细,原是用上好的荆条,浸水阴干,又漆了油脂,极是厉害。阮熙见她疼痛难忍,手上力气却不减:“既是陛下自己选的,只好忍着了。”

      阮熙言下之意,岂止是说一截藤鞭而已。赵嬛无法答言,因为第二记藤鞭接踵而至,正像毒蛇一样,咬啮着她纤弱的躯体。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却仍从唇齿间溢出一声娇/怯宛转的低/吟。

      碧钗摇颤,玉环轻动。掩在翠袖里的十指,时而绞紧,时而张开,抛落星星点点的汗光。阮熙不再将藤鞭高高扬起,狠狠抽落,只在咫尺间用手上寸劲吐力,一鞭一鞭缓缓地打下去,划下一道一道艳丽的印记,丝毫不见怜惜。赵嬛却疼得快要晕了过去,身后绵绵不绝的滚烫锐痛,一道比一道迫切,一道比一道尖利,逼迫她一块块地将全身感/官让出去,头脑里,从此只剩下一片片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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